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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安法師

(民國)道安長老略傳

(民國)道安長老禪坐法相(三十八年前)

道安長老,湖南祁陽縣傅氏子,民前5(公元1907)年農曆11月17日生。民國15(公元1926)年正月出家於佛國寺,8月受大戒于衡陽大羅漢寺證果老和尚。參禪於岐山仁瑞寺,寺眾一千一百餘人,長老參修極勤,浸沉於禪海之中,三年如一日,身心輕安,粗重習氣盡除。復入衡山南嶽龍池岩山洞苦修十八個月,惟食松柏、苦菜、芋薯,與虎蛇為鄰。後為深入佛法,廣利群生,乃報考南嶽佛學院佛學研究所。研究經教,旁及西洋哲學之探討。由是益覺佛學之深邃,結構嚴謹,條分縷析,不僅中國之經史子集,望塵莫及,西洋的哲學,亦難望其項背。因此益加自勵奮發。民國23(公元1934)年應廣西佛教界之請,開始其弘化事業。講經於桂林、柳州、南寧、梧州等地,數度任席大學客座教授、任教南嶽佛學院、協助虛雲老和尚在南華寺創辦戒律學院、創辦《獅子吼月刊》,併當選廣西省佛教會理事長,會務發展,一日千里。民國38(1949)年5月因大陸政權轉變,率學生靈根法師離南嶽,避難香港。民國42(1953)年2月應多方邀請入台,本擬掩關自修。然因彌勒內院慈航老法師及靜修院力邀,擔負汐止上下兩院僧教育重任。民國45(1956)年創建松山寺,成為國內外人士親近三寶的重鎮。長老在台灣,對佛教教育文化事業,貢獻奇大。曾任中國文化學院中國文化研究所教授;常講學於各大學外,並設立北區大專佛學講座;屢受聘為佛學院院長;創辦慈航中學、松山寺佛學研究會、獅子吼月刊及文庫;主持台灣印經處,出版凈土叢書,廣印佛典流通。長老主張以佛教團體作國民外交,足跡遍亞洲十餘國,直接受其講學之熏陶,與間接受其印贈經像之影響,而起信學佛者,不計其數。長老重苦修,常坐不卧者五十年,其禪定功夫,為我國高僧中少有之龍象。文學、哲學、佛學,均極淵博,史學亦有特究。其著作有《二力室文集》、《中國大藏經翻譯史話》、《中國大藏經雕刻史話》、《中國佛教通史》、《中觀史論及其哲學》等百餘篇著作。民國66(1977)年元月廿一日,安詳舍報,如入禪定。世壽七十歲,僧臘五十夏。長老與古高僧同名,在阿彌陀佛聖誕日示生、釋迦世尊成道前五日示寂,豈非古佛再來耶? 南嶽高僧民國道安法師紀念文摘

(一)

國學大師胡適說:「道安法師了不起,是中國一個最進步的大師」。

印順導師也說:「讀道安老法師《日記》,才發現台灣長老中,道老是我唯一知己」(印順導師《法海微瀾》)附印順導師輓聯:法化振台員覺世長留二力集 德風傳衡岳度生應記再來緣

(二)

現代中國佛教,如果以中華民國的誕生前夕為他起點的話,不用說,掀起現代佛教誕生的厥為兩位人物,前期的一位是寄禪大師,後期的一位是太虛大師。而以地點來說,則應該一以武昌為中心,一以南嶽為中心。以武昌為中心者,……亦即與太虛大師之振興佛教教育有關。而南嶽一地,則又另為一支,雖與武昌遙相配合,然其血脈,卻另有其系,此即寄禪大師之別開一支也。蓋寄禪大師出身南嶽,領袖群僧,與默庵大師同為清末衡山僧林之瑰寶,庵、禪二大師弟子道階,則尤為南嶽之俊傑,並又皆影響太虛之師匠。道階後而有空也、靈濤、明真。靈濤後,承其南嶽之緒統者,則為本書所慶祝之道安法師也。道安法師初習教於靈濤門下,繼而為長老分燈,早則主持廣西佛教教會,次則接掌南嶽佛教學院,既為教而振興桂西佛教,又為學促進南嶽教下之風。……至其學,則廣賅內外,雅博文史,探俱舍瑜伽如掌中之紋,談台賢三論似自家之寶,至若行以禪悅,興以詩詞,尤若洞庭頭陀之再世,雲居老人之重生。由是觀之,則南嶽僧之精神,實有其南嶽僧之特質所在也。……

(民國六十六年二月八日 台灣《自由報》一版 <道安法師七十壽序>)

(三)

安公法師,籍湖南祁陽(今衡陽祁東縣),童真入道,出家、受具、學教、參禪,法身皆長養於湘衡。他老的學德,從南嶽來。衡山七十二峰,獨鍾天地之靈秀,自北齊之世,思大師開化以來,衡岳稱為僧海,代出師宗,多教禪並重,光闡不絕,道香芬馥播於天下。近世如默庵、道階諸師,德學之隆,法化之盛,光耀宇內,亦先後都曾主錫名剎祝聖寺,望重四方。安公承南嶽之道風,實學真修,淵深有自;又嘗親近新佛教領袖太虛大師,私淑甚深。所以他老的成就,自然另有一種新風範。從他老的學識氣質,和生平行履,我所體認到的,有兩種特德──他老具有高僧的風範,同時又具有菩薩的心行。

(《贊仰一代高僧的風範》 晴虛法師)

(四)

祁陽道安法師,天雋姿敏,性度開閣。深究唯識、因明、華嚴、天台、禪、凈諸宗之學,而於儒家經傳、西洋哲理、亦綜涉淹通,復擅詩文書法。平生講經說法、住寺開山,護教衛國,功且不朽,是誠佛門龍象,當代高僧也。茲專就其對於佛教文化之貢獻,略述其犖犖大者焉。

安師二十八歲,卒業南嶽祝聖寺佛學研究所後,即赴桂林、柳州、南寧、梧州等處講徑,旋受聘為金陵大學教授。二十九歲、為南嶽佛學院教席。三十三歲、受聘東安耀祥書院。三十五歲、為廣西大學哲學教授。四十歲、於南華為虛雲老和尚創辦戒律學院。四十一歲、任南嶽學院院長、覺民高級小學董事長、國立南嶽師範學院教授。四十三歲、組設覺民大學董事會,請趙恆惕先生為董事長。……

昔在廣西桂林,安師嘗創編獅子吼月刋,鼓吹抗戰,建國建教。來台復刋,為佛教雜誌巨擘之一,與海潮音、菩提樹並稱;……

安師顧視清高,自署「民國道」,以異於西晉「佛法彌天」之釋道安。復以出生於十一月十七日,與阿彌陀佛同誕,知來歷不凡,彌自矜重,刻意修持。故余輓聯云:

當代亦彌天,四海聲蜚,民國高僧儕晉傳;

生朝同法藏,七旬幻息,松山巨剎壽台疆。

……

(《道安法師對於佛教文化之貢獻──為獅子吼月刋紀念道安長老圓寂專輯作》 周邦道)

(五)

我初識道公,在三十多年前,那時香港淪陷,我避難到廣西。適道公也去廣西桂林,號召組織中國佛教會,廣西省分會。道公任會長,顯公上人任副會長,巨贊法師任監事長,樂觀法師任副監事長。四位都是大法匠,把一向沒落不振的廣西佛教,從新振作起來,創建佛教會館,舉行各種弘法活動,轟轟烈烈,有聲有色。尤其是四位都是強烈的愛國者,對抗日宣傳工作,幹得特別起勁。後來顯明法師從軍,樂觀法師組織僧伽救護隊,都是那時愛國行動的延讀……佛教會館興建之際,在挖地基時,曾有一部分無主骨骸,都一一裝壇,預備移地埋葬。一天有一比丘於工作時,忽然倒在地上,大吵大鬧,語言聲調與其本人回異,吵鬧語意是說,他住在這裡已經很久,不該無故侵犯他。當時道公運大悲心,厲聲呵斥說:「你死了這樣久,沒有超生,就是未聞佛法執著我見。我今天建道場,正是為了度脫眾生。你的殘骸會得到妥當安置,並且將為你們誦經薦拔。希望你即脫煩惱,不要阻礙我這大法壇施工,免墮惡途受苦。」說罷,那比丘實時平靜如常,跟著也就爬起來去工作了。當時在場的人們,異口同聲的讚歎佛法無邊,同時也稱頌道公的感應力量。此事雖小,對廣西佛教的迅速發展,不無影響。

(《悼念道安法師》 覺光法師)

(六)

我在民國二十四年,剛去南嶽佛學院求學的時候,道公才二十八歲。在一般同學的心目中,嫌他太年輕一點。第二學年第一學期,明真法師講唯識,道公講俱舍。在未開課之前,四分之三的同學都選唯識,選俱舍的寥寥的幾個人而已。濤師傅認為這樣對道安法師的面子太難堪了,於是改用投票方式讓全體同學選課。濤師傅先問全體同學,誰願讀高級班?誰願讀初級班?一部分程度好的同學,以為高級班的主課是唯識,初級班的主課是俱舍,於是就選了高級班。而那些一程度比較低的問學,自以為程度低,不敢選高級班,只選初級班。到宣布的結果,選讀初級班的主課是唯識,選讀高級班的主課是俱舍。如此害得大家大失所望。其實唯識和俱舍的深度是一樣的,就因為當時的道公太年輕了。到了正式上唯識課的時候,高級班的同學全部去旁聽,正式上俱舍課時,就只有選課的那幾個同學而已。青年時代的道公在這上面的修養功夫真好,一點也不與別人比高下爭長短,若是換了別人,捲起行李走路,不教你們這般學生總可以。可是他並不這樣做,到時間照常上他的課,不帶一點勉強和虛偽。道公這種教學的精神一直到老,甚至到死還沒改變,不論在什麼時間,不論在什麼地點,也不管聽眾的多寡,只要有人請他講,他就答應為他講,這是一般的講經法師做不到的。

南嶽佛學院在抗戰時,曾在日本人的佔領之下,曾經停頓了好幾年,佛學院的房舍,被美國飛機轟炸得面目全非。勝利之後因陋就簡,又將佛學院恢復起來。民國三十六年,道公和我也先後回到了南嶽。道公任教務,我任訓導,在職務上我們由師生又轉為同事了。南嶽山是中國佛教的發祥地,如南台、福嚴、上封、大善、祝聖五個大叢林,在制度上是保守的。佛學院學生們的生活,除了上課之外,如上殿、過堂,出坡(勞作),還是以舊式的叢林制度管理。道公由廣東南華回到南嶽之後,他學太虛大師當年的革命精神,要改革佛教的制度……

(《懺悔》 靈根法師)

附:靈根法師挽道安長老:

記弱齡甫冠即赴南嶽從師屈指卅三年自恨椿萱未終養

當全陸將沉同往香江避難銘心廿九載相依左右不曾離

(七)

道安(1907~1977)光復後來台之大陸籍名僧。湖南祁陽人。俗姓傅。二十歲出家于衡陽佛國寺,受具足戒于衡陽大羅漢寺。1929年入南嶽龍池岩苦修,1931年入南嶽佛學研究所研究佛學。後曾在桂林、南寧、柳州等地講經弘法。抗日期間,曾組織佛教救護隊參與抗戰行列,且曾出任南嶽首剎祝聖寺住持等職。1953年渡海來台。1957年在台北創建松山寺。其後除賡續其弘法事業之外,先後曾創辦慈航中學、發行《獅子吼月刊》、接辦台灣印經處。對文化、教育事業,甚為費心費力。其重要職務,除上述者外,且曾出任善導寺住持、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中國文化學院教授等職。著述方面,有《中國大藏經翻譯刻印史》、《中觀史論及其哲學》、《二力室文集》等書。

(《台灣佛教辭典》)(八)

道安法師(1907~1976),湖南祁陽縣(今祁東縣靈官鎮)人,一九一六年出家。曾入南嶽佛學院佛學研究所求學,然後往廣西雲遊講經,一九三五年返南嶽任教佛學院,一九三九年被選為廣西省佛教會理事長,並於其間創辦《獅子吼》月刊、兼任廣西大學客座教授。一九四五年抗戰勝利,受聘為中國佛教會整理委員會委員,一九四七年接任南嶽祝聖寺住持,兼佛學院院長,併當選為湖南省佛教會及衡山縣佛教支會理事長。一九四九年因國共內戰情勢緊迫而避難香港。一九五三年以台灣汐止彌勒內院邀請布教為由來台,創辦靜修院佛學研究班,旋當選為中國佛教會第三屆常務理事,且連選連任以迄第八屆.

不過,當一九四九年元月,政權尚未替換的時候,道安曾在香港與巨贊、優曇、敏智法師等四人一起討論如何挽救中國佛教,雖無結論但有一項「土地改革」的共識……顯然,他們對傳統中國寺院經濟制度所蘊含的弊病已有警覺,並且預知會有新時代的挑戰。……道安由香港經廣西回到南嶽,即寫信給巨贊說:「山中平靖如昔。曾言分田與佃戶之計劃,已難實現,蓋此間僧伽之固執思想,頑固腦海,........總而言之,舊的僧團若不徹底洗刷破壞,新的僧團實在是無法建立起來的。現階段的殘喘佛教,實在無法挽轉,只好聽其自生自滅而已。」所謂徹底洗刷破壞,若非「改朝換代」且藉助外力,怎做得到?到了一九四九年五月,由於國共北平和談破裂、南京失守,湖南省人心浮動,南嶽方面且謠傳道安、定超、靈濤三人將受歹徒綁票。五月三日晚上,南嶽佛學院召開應變會議,討論兩條路線,一是積極自救、一是消極疏散,前者是指如何組織全寺或全山僧尼生產機構,達成自食其力的生產化;而人員疏散則采完全自由行動,不留不勸。不過大家一致贊成道安、靈濤、定超三人應速離開,以避免被土匪綁票,道安雖不以為然,當天卻已經「致李執中航空信,請打聽由台灣赴日本路線,出國手續如何耳。」……當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日,道安在香港時,卻接獲一封老友巨贊自北京寄來的信函(收信者包括法舫、印順、道安三人),信中說到:「江南解放政令革新佛教前途未始無望,........不久擬組全國性之佛教改革團體,屆時務請公等北來參加,共謀良策,二千年佛教之生死存亡在此一舉,忍置身事外任其生滅乎?........望更與在港諸大德熟商之........」……

一九七四年他曾擬定一「中國佛教發展計劃」,對於如何健全佛教會之組織、如何推動佛教之教育文化慈善事業,多所建議……

道安一九四七年已擔任南嶽祝聖寺主持,併兼佛學院院長,一九五三年二月由香港抵達基隆時,「碼頭上有三個派系歡迎道安法師」,此一「道安法師爭奪戰」還上演一段時日,但他在台二十餘年的生涯有意採取中立態度,不涉入派系之爭,最難得的是,他留下豐富的日記(收入《道安法師遺集》),詳載四九年前後的心境轉折,至為珍貴。(《政權替換與佛教法師的調適---------以一九四九年前後的明真、虛雲、道安、印順為例》<五、志在復興中國佛教的道安法師> 陳儀深?中研院近史所副研究員 )

(九)

道安上人塔銘上人號道安,隸籍湘之祁陽,俗姓傅氏,以民國前五年丁未十一月十七日生。幼而岐嶷,洒然有出塵之志。年二十脫白,受具于衡陽大羅漢寺證果老和尚座下,旋就岐山仁瑞寺參究,棲息南嶽岩洞,勵志苦修,飢餐薯芋,宵侶虎蛇,嗣入南嶽佛學院,力究唯識、因明、華嚴、天台諸宗之學,晝夜研摩,察其微密。二十年應邀赴桂林、柳州、南寧、梧州等處講經,越二年任金陵大學客座教授,辯才閎肆,如河決泉涌,了無留礙,蓋上人義觀圓融,故觸目皆洞然也。二十四年返南嶽任教佛學院,旋應廣西省佛教會之請講經,並被選為廣西省佛教會理事長。時當禦侮,上人領眾授徒,創辦刊物,發為獅吼,奏凱後受聘中國佛教會整理委員會委員,並為虛雲長老創戒律學院於南華寺,旋返南嶽,受任祝聖寺住持,並籌設私立覺民大學,惜以時變中止,違難香港。……詎至六十六年元月廿一日,泊然入寂,如返故居,其入室弟子靈根法師,事死如生,持服盡禮,塔上人於松山寺後迭翠山之陽,而以塔上之文為請,因略其細而掇其大,書而遺之,使刻於石。銘曰:

南嶽一宗,肇自慧祖,師承其緒,法幢高樹。既融教觀,亦究心宗,太華夜碧,人聞清鍾。湘桂港粵,終歲羈旅,為法忘軀,不遑寧處。自履台員,益勵劬勤,上庠都講,說法如雲。閱五十年,虎不至席,著作如林,屢經重澤。幻生終滅,有不滅存,一真獨露,無身而身。山色溪聲,皆歸實相,於此見師,是謂無妄。迭翠之阿,建窣堵波,勒銘貞石,萬古不磨。

菩薩戒弟子湘潭張齡敬撰 中華民國六十六年歲次丁己月日

(十)

老法師貢獻國家,及佛教的一切,以及抗日的功勞,老法師偉大的事業,書之不盡。老法師在大陸時,三十多歲,有全師軍人,上至師長,下及士兵,一齊歸依,盛況空前。老法師桃李遍天下,在大陸時,各夫學就恭請講學,來台灣,又在政大、台大、及其它大學亦設講席。……老法師是佛教的外交家,老法師是可與唐三藏法師,先後輝映,並駕齊驅的。

(《懷念安公師父》 作者楊劉翰儒(前海軍楊宣誠將軍的夫人,時已八十四高齡。)

(十一)

迄民國二十五年,……祁陽道安法師南來弘法,乃請他到會講《維摩詰經》。每晚七至九兩小時,法緣甚盛!歷時一月,圓滿之日,皈依弟子一百七十餘人,……

民國二十六年正月,廣西省佛教會,奉中國佛教整理委員會,將本會改為中國佛教會廣西省分會,……選舉結果,道安法師當選為理事長,靈根法師、張心仁居士及余當選為常務理事,萬少石居士當選為常務監事。

道師就任後,積極擴展會務,一日千里。並在會內設功德林素菜館,提倡素食,開闢財源,節省開支,安排逃難經桂之教侶食宿,及贈送旅費,發動會員參加各項勞軍活動等,工作不遺餘力。

二十九年正月創辦獅子吼月刋社,弘揚佛法,為抗日聖戰宣傳,鼓勵寺院生產,節約糧食,支持抗戰,救濟難民,以安定社會。

由於會務在道師指導下,蒸蒸日上,會員激增,原租用會址,已不敷用,乃決定自建會所。……自民國二十七年四月開工,至二十八年四月八日釋迦佛聖誕,大雄寶殿始告落成。是日參加落成典禮,緇素四眾及貴賓三千餘人。如此盛況,亦屬罕見。當時,各省佛教分會,能自建會所者,唯有本會,足以自慰!

是年西大校長馬君武,函聘道安法師為哲學系客座教授,講印度理則學及唯識學。

……

三十二年名畫家徐悲鴻……稱頌《獅子吼月刋》對於抗戰政策,報導前線僧侶救護工作,以及被日寇殺害等消息,均優於其它雜誌。

……

三十四年三月,抗戰勝利,五月底道師由川同抵桂林。……

九月道師受聘為中國佛教會整理委員,且呈報分會會員名冊,及會務實際狀況。並加入「國民人權保護委員會組織」,每晚在本會大禮堂宣講佛法,安撫人心,聽眾常在五百人以上。

在抗戰時,梧州、桂平、廣州、香港來桂林避難,皈依道師之弟子,抗戰勝利回籍後,都紛紛來函邀師去他們之地方弘化。三十五年二月,道師應他們之邀,離開桂林,順灕江而下。當時往水東門河邊送行之弟子近百人,莫不灑淚泣別。道師主持桂省佛教前後十年,一旦遠別,亦難免依依之情。

道師戒行貞固,由戒而獲得禪定,他住錫的禪房沒有卧床的,只有乙座太師椅,供他趺坐而已,每晚都是趺坐入定,從沒有卧睡,因此由定而生慧,他豐富的學識,不只是今生所學來的,而是他「阿賴耶識」(第八識)多生以來所熏藏累積,由禪定工夫而開悟獲得。

(《道安恩師南來桂林弘化》黃崑山)

(十二)

民國道安和尚(公元一九O七──一九七七)生於丁未年清光緒三十三年十一月十七日,寂於民國六十六年一月二十一日(丙辰年十二月初三日)。湖南祁陽人,俗姓傅。民國十五年正月出家於佛國寺,八月受大戒于衡陽大羅漢寺。就讀於南嶽佛學院佛學研究所,專究中觀、唯識、因明、華嚴、天台諸學。民國二十年,應廣西佛教界之請,前往桂林等地講輕。二十四,返南嶽任教。二十八年被選為廣西省佛教會理事長。三十五年,助廣東佛教會接收六榕寺。三十八年去香港。四十二年,應慈航老法師邀請入台,主持靜修佛學研究班。旋當選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連選聯任者八屆,以迄示寂。台北松山寺,為其所建,台北善導寺,日月潭玄奘寺,為受聘住持之寺。遺著有:二力室文集,中國大藏經翻譯刻印史、中觀史論及其哲學(此為書稿,尚未出版)等。至於文教事業,則有獅子吼雜誌、獅子吼文庫及袖珍本,以及慈航中學,松山寺大專青年佛學講座等,真是遺愛在人間,慧炬長明於佛教界。善哉!盛哉!     一九七七年四月於美西洛城

(《我所見聞的民國道安和尚》褚柏思)

(十三)

道安長老應無虧一代高僧的讚譽,是菩薩行者的作為,乃今佛門中,一位不隨流俗轉的中流砥住,……。長老自二十歲離俗,隨即受其足戒,先住禪堂三年,繼幽棲岩洞十八閱月,窮究向上一路,故心地澄澈,禪定功深,脅不著席者,五十餘年。平素生活儉樸,戒行嚴謹,而識量深弘,行為灑落,當世更難見第二人;至於學賅內外,又其餘事了。為了弘法度生,奔波數十年,從無安閑時刻,尤其駐錫台灣二十多年以來,無刻不在弘法利生事業上轉念頭,為國家大業勞心力,故世有愛國高僧之譽,誠乃一代龍象,佛門俊傑。

(《悼念道安長老》智中法師)

(十四)

道公僧臘五十年,建寺立廟,啟世牖民,高徒遍天下。他對凈土、法相、禪學、大小三乘法寶無所不窺,尤精禪功。……道安法師出家於南嶽,禪宗懷讓大師立基之聖地,深得智慧之法統。與晉代道安之闡繼文殊智慧之法統,前後輝映於史冊。道公弘法利生,悲智雙運,集凈土法相,般若唯識之大成,法徒之盛,不讓前代。

(《追念道安老法師圓寂》台大教授黃公偉)

(十五)

……道安法師重視佛教教育:道老是受過新式教育,而又修過頭陀苦行的高僧。他的操持謹嚴,而他的思想維新,他認為要弘揚及復興佛教,非從教育著手不可。因此他在大陸上,就曾為虛雲老和尚在南華創辦過戒律學院,在南嶽祝聖寺也辦過佛學院,且自任院長。為發展社會教育,還創辦過私立覺民高級小學,自任董事長……

(《道安法師的十大德行》成一法師)

(十六)

恭維先恩師上道下安長老,南嶽卓錫,宗風大振於三湘,莊嚴開闢,法業恢宏於兩廣。興學校,創獅刋,慈悲接眾,喜舍待人。奠定內地基業,從事台港宣化(傳供疏文)

煌煌道公、幼挺英姿、五明偏肄、世典博咨。頓悟幻空、弱冠披緇、志殷弘法、為天人師。宗述大乘、宏演妙詞、一乘圓頓、三藏靡遺(東山佛學院全體師生敬讀院長道公涅盤頌)

大哉道公、聰穎過人、五歲啟蒙、六歲進館、籍設湖南、少通經史、詩詞歌賦、無時停詠。童真出家、隨父達東、皈投明師、習禪研教。乙亥二四、公年二九、任聘南嶽、廣演經論。辛巳元月、創辦獅刋、弘揚佛法、抗日宣傳。丁亥三六、住持祝聖、湖南教會、並為理長。(讚頌委員會祭文)

對《祁東文史》中介紹文的幾點看法:

一,"他父親三十歲入佛門". 如以剃度為出家修行開始, 此有錯誤. 道安長老父子發心出家系民國十五年(1926年),其父親傅達東已經44歲了(傅達東生於光緒九年,1883年).文中判斷道安長老的出家與其父親有關聯,是正確的.要不然,也就少了這一段父子共同學佛,皆大成就的德化行相.

二,"與家堂伯周子壽已有來往,常來我們大營市竹山灣傳經禮佛""聞說當時已與祁陽名宿瀾,劉鐵夫先生和東安唐生智先生等已有來往"

這段描敘值得參考.關於周子壽(子受)先生,道老日記曾經提及在1949年回家鄉時常住此人家中.衡陽佛國寺碑刻也有記載:周子受為佛國寺改為十方叢林,作大功德.看來,道安長老父子與周子受居士交情不薄,此人是他們父子的"大護法". 1938年,道安長老已經在南嶽擔任佛學講師,並且開始弘化廣西,頗有影響了.與家鄉附近及湘桂周邊各界各層應該已有關係往來.

三,私人投資建設幾個寺院,這就是道聽途說.很多的皈依弟子卻是真的,這些現在政策開放,兩岸交流增強,完全可以了解清楚.

四,"聞說他還成為一位詩人" 這倒不假,道老的學修道風高尚,文章才思敏捷.作者記憶起的詩,很有可能,我們當地有這樣的習俗-----請人代寫.而且依照道老的慈悲,他也幫助鄉親寫過,他的日記里,就有幫助他人寫詩作文的記錄(1949年在家鄉)

五,"這也可以說是我們祁東人物誌上的傳奇人物吧."的確,道安長老是一個偉大的和尚.是我們祁東的驕傲.

還好:諸法因緣起,諸法因緣滅.

台灣有菩薩行持者為光大宣揚於四海,家鄉中也有微妙傳承令不磨滅,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受戒學法

道安法師俗家姓傳,名錫鋆,湖南省祁陽縣人,清光緒一九〇七年丁未歲十一月十七日出生。他家住在祁陽縣四靖鄉,祖上世代業農,是以耕讀傳家的中產之家。他的父親達東公,中年改業經商,往返於滇、黔、蜀、桂、粵、贛、鄂、浙諸省,以此得藉機遊歷名山大川,因時而寄宿寺院,親近高僧,預聞法義,因而信仰了佛教。

道安自幼聰穎過人,五歲啟蒙,由四書五經,循序就讀。十歲轉學於陶氏私館,從陶宗傑先生受學,由此接觸到新學。十二歲時慈母見背,以達東公經商在外,道安及二幼妹,皆賴他伯母撫養。早年讀到《朱子語錄》及韓愈闢佛之文,對佛教印象不良。後來偶然讀到《海潮音》月刊,及《釋迦應化事迹》等佛書,對佛教看法有了改變,對佛陀產生了崇拜嚮往之情。十七歲時,祈陽一帶時疫--傳染病流行,死人無算,他的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亦相繼棄世,使道安深切感受到人生無常、生離死別之苦。

道安十九歲時,岐山仁瑞寺的高僧楚寶上人,到四靖鄉他們的村子中,每晚於村中廣場演說佛法。道安也隨眾聽講,領會頗深。楚寶上人於講經圓滿之夜,接受信眾皈依,道安即皈依於上人座下,成為一名年輕在家清信士。一九二六年,道安二十歲,正是國內軍閥割據,內戰不休的時代;道安見時局混亂,民不聊生,益發感到塵世如夢如幻,人生是大苦聚;除夕,他向父親達東公陳述欲求出家之意。父子二人議定,即立卷把所有的動產、不動產,悉數贈與他大伯父。數日後設下春宴請親友到場,達東公即席宣布,父子二人將同時投入寺院出家。此語一出,舉座嘩然,達東公亦不加辯解,只說自己決定離俗,兒子是否出家,由他自行決定。正月十五日,父子二人拜別祖先,並向村中族人辭行,離家而去。

父子二人到了衡陽,投向岐山仁瑞寺,謁見楚實上人,說明希望出家的心愿。因為仁端寺是十方叢林,不能收剃度弟子,楚實上人乃陪同二人,到祁陽紫雲峰佛國寺,介紹給他的剃度師常悟長老,常悟長老代他弟子養宣收徒(養宣時在上海弘化),為道安剃度,並為之授沙彌十戒。至於道安的父親達東公,則禮夙緣長老為師而披剃。道安自此在佛國寺研讀佛學典籍,及學習焰口唱念、水陸儀規等。八月,赴衡陽北門的大羅漢寺受具足戒,得戒和尚為廣證法師。戒期圓滿,仍回佛國寺修學。

翌年正月,道安辭師別祖,赴岐山仁瑞寺住禪堂,親近大空、禪靜、明晞、明德諸禪師,每日晨四時至晚九時,浸沈於禪法大海中,三年如一日,身心輕安,粗重習氣盡除。一九二九年,道安二十三歲時,在仁瑞寺被委任為客堂知客,但心中不離參究工夫,工作之暇,仍入禪堂參禪。二十四歲那年,辭去知客職務,獨自到衡山祝融峰用功。祝融峰是南嶽七十二峰之主,拔海最高,峰頂有個小石洞,堪容人居。道安住在石洞中,以山泉為飲,以黃精、松子為食。三數月後,他自種的山芋、蕃薯成熟,可供食用。道安在祝融峰獨居年余,一日,有祝聖寺佛學講習所的學僧登峰采筍,與道安相遇,告以講習所授課的情形,他乃決定進入講習所研究教理。七月下了祝融峰,到南嶽鎮祝聖寺報名,考試入學。講習所教授陣容堅強,有靈濤、善因、空也、鍾明、明真諸大德。道安在所三年,學力大進,同時也受到靈濤、善因等老法師的器重,認為他是未來的佛門法將。

弘化利生

一九三四年,道安法師二十七歲,應廣西佛教界人士之請,到廣西桂林弘法。道安法師抵廣西後,先後在桂林的祝壽寺、棲霞寺、月牙山寺,及柳州、南寧、梧州等地,講經說法。經過一年多的宣化,民間始知有正信佛教,許多齋教徒也都皈依了佛教。駐防柳州的某軍長,虔信佛教,他率軍部官兵,在道安法師的主持下,集體皈依三寶。一九三五年秋,以南嶽師友催促,道安回到南嶽,受聘為南嶽佛學院教席,講授《攝大乘論》、《大乘起信論》、《成實論》,翌年繼授《俱舍論》,自編《俱舍講義》八大冊,開南嶽佛學院之創舉。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寇侵華軍興,道安法師仍在南嶽佛學院授課。一九三八年,日寇軍機轟炸後方城市,貧民無辜受害者極多。道安法師在南嶽發動僧侶,組織「南嶽僧侶救護隊」,南嶽的五大寺紛紛響應。道安法師在僧侶中選得一百二十人,施以救護訓練,他自己擔任大隊長。每遇日寇軍機空襲,即攜帶擔架,出動救護。這項工作,深得地方好評。一九三九年,戰事逼近南嶽,佛學院停課。下半年,復應廣西佛教會之請,到桂林講經。道安抵桂林,在佛教會開講《維摩詰經》,一月圓滿,皈依者一百七十餘人。其中有廣西省府秘書兼桂林區稅捐區長黃崑山夫婦,以後對道安法師的弘法事業協助頗多。翌年正月,佛教會改組為中國佛教會廣西省分會,改選理監事,道安法師當選為理事長。

一九四四年春,衡陽的十方佛國寺,迎請道安法師出任住持,他由桂林返回湖南,到衡陽佛國寺晉山升座。六月,日寇攻陷長沙,包圍衡陽,道安法師避難到柳州,他藉機行腳參訪,游雲南、貴州、四川各省,參訪歷史名剎,諸山長老,遊覽佛教勝地,至一九四五年五月,始返回桂林。桂林曾一度淪陷,收復未久,城內斷瓦殘垣,荒草過膝,人跡稀少,無限凄涼。幸而他一手創建的廣西佛教會會館無恙,稍覺安慰,乃重新開展會務,整理會籍,吸收新會員。未幾,日寇戰敗,無條件投降,外省人士複員還鄉,佛教會會員的人數銳減。太虛大師主持「中國佛教整理委員會」,聘道安為委員。一九四六年春,道安法師應廣州信眾之請,離開桂林到了廣州,協助寬鏗和尚接收六榕寺,並在寺內講經;五月應虛雲老和尚之邀,到南華寺籌設「南華戒律學院」,為時未幾,南嶽諸山派代表到了南華寺,請他回山,道安法師乃回到南嶽。

一九四七年元月,道安法師受請繼任南嶽首剎祝聖寺住持,兼佛學院院院長。他計畫重建祝聖寺在日寇侵略時被炸毀的禪堂、寮房,並擴充佛學院。唯以受內戰影響,未能一一實現;夏間,湖南省佛教會改組,道安法師以眾望所歸,當選為理事長。一九四八年,他計畫創辦一所「私立南嶽覺民大學」,商之於前湖南省長,省議會議長的趙夷午(恆惕)老居士,趙夷老頗為支持他的計畫,首捐湖田三千畝,黃金百兩,銀元千圓為之倡導,並於一九四九年元旦成立了董事會和籌備處。唯以內戰日亟,大局糜爛,未幾,這項大計畫也就成為了泡影了。五月,戰事逼近湖南,道安法師於端午節前夕,在祝聖寺召開寺務會議,作應變措施。他把寺務妥為安置,端節之後,攜同佛學院學生靈根,輾轉南下,抵香港避亂。

赴台傳法

道安法師在香港住了三年多,平常在妙覺園為信徒講經,也常寫些弘揚佛法的文章,在《華僑日報》上發表。一九五二年,他和台灣方面聯絡,申請赴台。台灣入境極為困難,由他的在家弟子李執中居士多方奔走,後來趙恆惕居士也出面幫忙,年余後他和靈根申請到了入台證,於一九五三年二月抵達基隆。這時慈航法師在汐止彌勒內院聚眾講學,聞知道安法師抵台,立刻把他接到彌勒內院;八月,道安法師在汐止靜修院開辦「靜修佛學研究班」,自任主講。一九五四年五月,慈航法師示寂,道安法師出面組織「慈航法師永久紀念會」,籌備編印《慈航法師全集》,一九五五年《全集》出版。

慈航法師圓寂後,道安法師有意自建精舍,唯因緣不具,歷經曲折,最後擇地於台北市三張犁的半山坡上,打算籌建松山寺。在建寺之前,並先塔蓋了一處茅篷,為臨時卓錫之所。以後數年,道安法師一方面興建松山寺,一方面為了紀念慈航法師,打算創設一所「慈航中學」。一九五九年,先成立了「慈航中學籌備委員會」,一九六〇年正式建校,申請立案,擔任創辦人兼董事長,聘請蘇芬居士擔任校長。這一所學校,先天不足,後天失調--學校在五堵附近的山坡上,地點偏僻,交通不便,設備也不夠充實,招生自然不理想。而最大的致命傷,是建校經費不足,學校一開始就債台高築,教職員全是學校的債權人。學校人事也不安定,六年之中換了七位校長。為了慈航中學的債務,那幾年真使他焦頭爛額,疾於奔命。最後在無力維持的情況下,把學校讓與慧岳法師接辦,而他自己卻已為這所學校背下了數百萬圓的巨額債務。這些債務,後來由靈根法師為之一一清償。

那些年,道安法師除了辦學校招來的困擾外,在社會上他卻是「道譽日隆」,一九六一年他出任台北首剎善導寺住持,並接辦了由朱鏡宙居士創辦的「台灣印經處」,一九六二年他把早年在廣西創辦的《獅子吼》月刊復刊,一九六三年當選為中國佛教會第五屆常務理事,以後第六、七、八屆,均再度當選連任。一九六四年,兼任碧潭大佛寺主持,一九六五年擔任中佛會華僑僧伽代表弘法大會副主委,及美國華僧代表團團長。這以後,又擔任中華學術院研究員,中國文化學院哲學系教授,以及經常擔任各寺院傳戒的教授和尚、尊證和尚、羯摩和尚,經常到各種場合致詞、演說,及經常或代表中佛會,後受各國佛教團體邀約,出國到各地開會、訪問。所到之處,受到道俗的歡迎與尊敬。

一九七一年,道安法師六十五歲,受日月潭玄奘寺護法委員會(主任委員趙夷午老居士)之聘,出任日月潭玄奘寺住持;三月二十一日晉山升座,各地前往致賀的政要名流、緇素四眾,為數在三千人以上,這是道安法師聲望最高的時候。

弘法貢獻

繼而於一九七二年,道安法師應屏東的東山寺住持天機法師之請,擔任東山佛學院院長,他事繁不克經常到院,院務由教務主任晴虛法師分勞代理。一九七三年組織中日佛教關係促進會,任會長。一九七四年三月,應善導寺董事長孫張清揚居士之請,再度出任善導寺住持,同時仍擔任著玄奘寺住持;同年,他在松山寺開辦「大專佛學講座」,以後年年舉辦。一九七六年,他出版了幾本重要著作,包括著《中國大藏經翻譯刻印史》、《中國大藏經雕刻史話》、《二力室文集》一至三集。

在這幾年內,道安法師年年出國開會、訪問,如一九六八年五月,出席世界佛教徒友誼會在曼谷召開的文教會議,會後訪問新加坡,馬來西亞三個月。一九六九年六月,出席在越南西貢召開的世界佛教徒服務國際大會;同年出席在泰國曼谷召開的東南亞文化會議;十一月應瑞今法師之邀,赴菲律賓弘法,講經於馬尼拉、宿務等地,翌年三月始返回台灣。一九七一年元月,赴泰國曼谷參加泰國僧王葬禮;十月出席在韓國漢城召開的世界佛教領袖會議,當選為憲章委員會主任委員。一九七四年四月,組織訪問團赴日本,參加該國曹洞宗大本山總持開山住持的紀念法會。八月出席在泰國舉行的中華佛教研究會議。一九七五年,應邀率團參加日本的「日華關係協會成立二周年慶祝會」,十月應邀參加日本靈友會新建釋迦殿落成慶典。此外,各寺院傳戒,也免不掉請道安法師擔任尊證、教授、羯摩和尚。

一九七六年,道安法師年七十歲。他自幼有氣喘病,時發時愈,但並未根治,而他也未把健康的問題放在心上;終於在十二月二十九日,在松山寺方丈室內,夜間起來,跌倒在地,導致中風。次晨始為人發覺,急送到醫院治療,數日後病情好轉,一九七七年的元月六日,是他七秩大慶,四眾弟子到松山寺為他拜壽,他尚扶病回寺,在輪椅上致謝詞。而回到醫院不久之後,病情惡化,延至元月二十一日凌晨舍報生西,世壽七十一歲,法臘五十一年。

道安法師生前勤於寫作,著述豐富,唯在大陸時期者均已散佚,在台灣撰著的《中國大藏經翻譯刻印史》、《中國大藏經雕刻史話》、《二力室文集》三集,及日記多冊,由靈根法師主持編輯為《道安法師遺體集》,凡十二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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