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見之人濫解彌陀救度,正確理解善導大師「不慮妄念、不顧貪嗔、不問時節、不問罪福"
善導大師的思想,說到「不慮妄念」「不顧貪嗔」「不問罪福」……一方面是讓大家能夠安心於念佛,另一方面,也怕有的人不善理解,這裡有必要再做一個專門的說明。因為善導大師的思想是以救度下劣惡機作為出發點,然後以下攝上,舉惡攝善。
以下攝上:以下等根機得救的方法,來攝受上等根機。舉惡攝善:舉造惡之機得度,而攝受行善之機。並不是說「好像可以隨便放逸」。
比如說「不慮妄念」,大家都在擔心說「我雖然念佛,妄想雜念紛飛,這樣怕不能往生吧?怎麼辦?」那麼才說:「你不要憂慮有妄念,你只管念佛!」不是鼓勵大家「你就讓它妄念紛飛,讓它到處亂飄」,也不是這樣。念佛的時候,還是要認認真真來念佛。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地,內心比較靜定。只是我們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妄上起妄,擔心不能往生。
「不顧貪嗔」,是說我們本來就是貪嗔具足的眾生,如果說「貪嗔心消除才能往生」的話,我們也做不到,內心就有恐懼。善導大師講的「不顧貪嗔」,是指這個人走在二河白道之上,一邊是水,一邊是火,他就一心直進,在這條白道上往西而去。就是說:身為凡夫,我們雖然念佛,但是還有貪心,還有嗔恨心,我們不是把念佛往生的心收回來,「這個貪心可能障礙我,這個嗔心可能讓我不能往生」,如果這樣想呢,我們就會左顧右盼,就會越看越害怕,往生就沒有希望,所以說不因貪嗔未斷而顧慮重重,直接念佛,決定往生!但是,這一點也不能錯誤理解說:「那我就使勁貪,使勁嗔,任自己的貪性和嗔性在那裡滋長蔓延。」那等於你沒有走在白道上,反而是整體埋沒在貪嗔水火當中,那根本談不上「不顧貪嗔」了。「不顧貪嗔」是指在這條白道上面一心向西直進,不用顧慮,不用擔心,不用害怕。這是就我們做不到斷盡貪嗔,而做這樣的安慰和保證。
「不問時節」,是指我們遇到這個法門之後不論壽命多長多短,即使臨終才開始念佛也決定往生。並不是鼓勵我們「平時不用念佛,等到臨終再來念佛」,而是說我們現在遇到這個法門,就現在念佛,相續到臨終。
「不問罪福」,不管你是福業眾生還是罪業眾生,只管念佛都能往生。即使沒有大乘善、小乘善和世間善,但依念佛,也決定往生。有人就誤解說:「既然不問罪福嘛,那我造罪也無妨了,我也可以造造罪」,這樣就等於說又落在罪當中了。所謂不問罪、不問福,是把我們的心從這方面引導到念佛方面。
這裡有一本書,是善導大師《觀經四帖疏》的綱要,這本書大家回去可以好好看。書里有一段非常好,能夠避免這種過失。這是慧凈法師專門解釋「不問罪福」的一段,我把它念一念,來跟大家說明一下:此「不問罪福多少,勸專念佛名」之文。
善導大師講:「不問罪福多少、時節久近,但能上盡百年,下至一日、七日,一心專念彌陀名號,定得往生。」這樣的「不問罪福多少」:正顯示彌陀佛力無礙救度之法門,以消除一切疑見之執著。怕大家疑惑,「恐怕我有罪業,不能往生」。或有執著罪福因果,「修福應生,造罪不生」;這也是一種執著,「修福才可以往生,造罪不能往生」,這是根據一般的自力修行原則,執著這一點。或有執著「福多罪少,尚得往生;罪多福少,則不得生」。 退一步來講,哪一個人在世間沒造罪呢?多少都造罪,「福多罪少,這樣差不多能往生;罪少福多,不能往生……」為除此等疑執,故言「不問罪福多少,但能一心專念彌陀名號,都決定往生」。然而,有邪見之人,濫解彌陀救度,這個就是見解邪謬、錯誤了,他胡亂地理解彌陀的救度。「不問罪福多少故,罪不可畏,福不可修,若有畏罪修福者,即是未信彌陀願力之人」這就是邪見。怎麼是邪見呢?「既然說不問罪福多少,那罪就不用害怕,不用恐懼造罪,福也就不用修了,何必修福呢?也無所謂嘛!」見別人念佛求生西方,持戒嚴格,小罪也畏懼說「我應該不造罪,應該多修福」,他就指責人家說:「你這個人,你沒信彌陀本願!信了阿彌陀佛本願,怎麼還怕造罪呀?怎麼還要修福啊?」這就是典型的邪見。他自己這樣做,還去跟別人誇耀,說:「像我這樣子,才叫信彌陀本願,罪不可畏,福不必修;你畏罪修福,你信阿彌陀佛沒信得過!」自己念佛念得很少,甚至不念佛,說:「不問時節久近嘛!幹嘛念念不舍呢?」看到人家拿念珠,他有意見,「你念佛念得多,你就是自力!你就是不信彌陀本願!」這都是錯誤的見解、錯誤的認識。
善導大師念佛很精進勇猛,冬天念佛都出汗;道綽大師每天念佛七萬聲——這就是我們的祖師,怎麼說念佛多反而就是自力呢?而且,這些祖師都是萬善齊修、一向專念,只是憐憫我們這些陋劣的根機,沒有辦法做得很好,為我們開示特別法門,讓我們仰仗阿彌陀佛的願力救度。
有人把這一點作為自己造罪放逸的理由,然後標榜自己:「阿彌陀佛的本願就是如此!」這不是阿彌陀佛的本願,這是你的錯誤見解!如果有這樣的人,大家離他遠一點,不要受他的蠱惑。也有的人,原來吃素,也不飲酒,後來錯誤理解彌陀的慈悲,「哎,沒關係了」,反而退墮下來吃肉,還飲酒,還跟別人拍著胸脯說:「我就是信彌陀本願的。」這樣也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我們每個人愛法,敬法,知道自己今生念佛必定往生,應當以身作則,身教勝於言教。比如說原來持五戒,那麼還是持五戒來念佛往生;原來受菩薩戒,還是以菩薩戒的身份來念佛往生;原來受出家戒,還是以出家戒的身份來念佛往生。如果做不到,不可以誇口說:「我這樣做不到,才是信彌陀本願。」應該更懷懺悔。比如你原來是出家的身份,可是,由於家庭的障緣,或者自己的身心不適應,你退戒了,這個佛法也許可,但是,應該起懺悔心,說:「我不能過清凈如法的出家生活,只好在家專修念佛。」不能說:「反正我念佛了,那就無所謂了。」
這些都要有一個分寸。我們儘力而為,能做到哪裡就儘力做到哪裡。
如果用身體打比喻,我們念佛,身體健康的人可以念,生病的人也可以念,對不對?都可以念佛。雖然這麼講,身體健康總是比較愉快、爽利。不是說非要等到生病、成為一個病體再來念佛。 佛法修持也是一樣的。比如說,你能做到戒律清凈的話,等於是個健康人;如果你戒善不具足,多有毀犯,等於是一個生病的人。既然生病的人也能念佛,健康的人念佛不是更好嗎?道理就是如此,不能故意毀犯。
所以這裡講,住如此的邪見:因而增長放逸和懈怠,任性胡作非為。這就是邪見指使他的行為,「任性胡作非為」。此等之人,猶在「問罪福」之中,像這樣人,他還在問罪問福。為什麼呢?以修福為非、造罪為是。執此邪見,自謂「信心決定」是凈土之因。
所謂「不問罪福」,就是完全歸在「一向專念六字名號」裡邊。結果他不是來專念六字名號,反過來了,邪謬地解釋說:「你不用修福,你不用畏罪!」這豈不還是在問罪問福、沒有念佛?這種邪見比前面那種過失更大,對自己、對他人的危害更嚴重。
他認為自己:「這就是信心,我就是信阿彌陀佛決定了,像這樣子才是往生凈土之因」,這就完全錯謬了。也有稱自身是罪惡凡夫故,放縱三業,任情為惡,都無慚愧。說:「我是罪惡凡夫,所以我就可以身口意三業不加收攝,不加謹慎。」然後任情為惡,「我是罪惡凡夫嘛!我就這樣做嘛!」這樣是給自己放縱找理由,找借口,毫無慚愧。放言:「我實他力行人,乘佛願力,定得往生。」自己還誇下海口說:「我是靠他力救度的,我乘佛願力,一定能往生。」 如此等輩,與彌陀本願不相應,可謂「欲求超升,反更沉淪」。像這樣的人,和阿彌陀佛的願心不相應,全體違背佛的慈心救度!你是自己要放逸造惡,你根本不願意接受佛的救度,所謂「欲求超升,反更沉淪」,可不哀哉!還說自己往生決定,其實必定墮落。就像醫生給病人治病一樣,醫生髮明了一種葯,可以治種種重病、惡病,結果有個病人因為有這麼好的葯,不僅不服藥,反而去得種種重病、惡病,這樣,神醫也救不了他。那應當如何呢?知道自己是一個病重之人,現在就來服這味葯,不要等待以後,更不要把葯放在旁邊,去為非造惡。
南無阿彌陀佛六字名號就是無上妙藥,能治我們的貪嗔痴,能治我們的所有一切煩惱無明。所以,我們現在就要抓緊念佛,常懷懺悔,仰謝佛恩。阿彌陀佛這個救度法門才是我們唯一的得救之道。如果內心懷有慚愧,就不會在語言上大言不慚,也不會在行為上放縱惡業。如果在行為上放縱為惡,在口中又大言無慚,說:「像我這樣子,原來吃素,現在阿彌陀佛救度我,也無所謂,可以吃葷;原來不飲酒,現在可以飲酒……」這種人完全是背道而馳。領受阿彌陀佛的慈悲救度,應該是比原來更加進步,不能退墮!原來每天念一萬聲,那現在不能少於一萬聲;原來是持五戒,現在還是持五戒;原來吃素是吃六齋日,現在應該吃十齋日,或者更進一步,達到一個月,那就最好了。你原來都可以做到,為什麼信順阿彌陀佛本願救度就不能做了呢? 信順救度、專稱佛名、願生凈土之人,即知自身現是罪惡凡夫,則應慚愧懺悔,心存謙卑柔軟,而思棄惡行善。自己是罪惡生死凡夫,這並不是誇耀的本錢,應該慚愧懺悔,「我無量劫來欠無量無邊的眾生業債多多,沒有辦法出離,所以只有仰靠佛的願力。」自己的心自然就柔軟下來了,不會很剛強、很傲慢,進而「思棄惡行善」。我們嚮往凈土,就是要徹底拋棄一切惡。自身沒有力量改正我們的惡業,只有仰靠彌陀的願力,將來徹底捨棄這個惡的世界、惡的身心、惡的環境。沒有說反而喜歡這個惡,那怎麼叫嚮往凈土呢?既然嚮往凈土,就是從意業上徹底拋棄、厭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惡,惡身、噁心、惡環境通通舍離,而求生西方極樂凈土。如善導大師所言「念念稱名常懺悔」。我們時常稱念南無阿彌陀佛,內心常思「我是罪業凡夫,唯有仰靠彌陀救度」。看見別人能做得更好,應該隨喜讚歎,不能反而去貶低:「某某人,你還修福畏罪,你就是對阿彌陀佛信不過!」哪有這樣的佛法呢?應當隨喜說「你做得比我好」,進而隨學。既知彌陀大悲救度,且受恩、感恩,則應謝恩、報恩,如同大師所言「學佛大悲心」,而悲憫眾生、利樂有情。要愛法護法,不要以身謗法。如果我們的思想、言語、行為跟佛的悲心相違背,那就是以身謗法。善導大師說:自信教人信,難中轉更難。很難把法義完整地表達出來,而有的人也會錯誤地理解。即使是釋迦牟尼佛,在《阿彌陀經》里也說:為一切世間說此難信之法,是為甚難。聽的人,怕他誤解,甚至住於邪見,所以是「難信之法」;說呢,又怕說得不圓滿,也會誤解,這樣,又叫「難說之法」。連釋迦牟尼佛都感嘆說:「我說此難信之法,是為甚難。」為什麼呢?眾生根性不一,有的會住於下劣的邪見當中。我們每一個佛弟子,應當自己了解這個法門,愛護這個法門,應當更加謹慎三業。善導大師在《般舟贊》里多次提醒我們,要「謹慎三業莫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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