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的這名小吏不被上司看好，但他卻只用了半小時就取上司而代之

「鴻鵠高飛，一舉千里。羽翮（hé）已就，橫絕四海。橫絕四海，當可奈何？雖有矰繳（zēng jiǎo），尚安所施？

1.

這首詩詞用現在的話來說，大意是這樣：

「天鵝高飛，一飛千里。羽翼已成，橫空四海。四海橫空，又能如何？縱利箭在手，如無有！」

可能要讓諸位感到吃驚的是，這首滿眼悲傷無奈的《鴻鵠歌》竟是出自大漢王朝的開國皇帝——劉邦，而這雖然其與我們所熟知的、曾寫過「大風起兮雲飛揚」的劉邦彷彿判若兩人，但這還就是事實，就是歷史。

貴為九五之尊的劉邦也是有他的無奈的。

劉邦的無奈就是易儲，曾困擾了他的整個後半生。自從戚夫人得寵並又生下劉如意後，劉邦才真正感覺到這孩子才是唯一得到自己強大基因的人，尤其不似自己與呂雉的孩子，太過柔弱，「不類我」……於是，他一心易儲、竭盡所能地易儲！

然而讓劉邦沒想到是，阻力也遠遠超乎想像！文武百官，張良、叔孫通，一個一個出來力諫、死諫，一連包括患有口吃毛病、說話不大利索的御史大夫周昌，也是喋喋不休，這讓自己一次次勃然而怒，卻又一次次無奈而終……

最後只好屈服。

2.

屈服的劉邦退而求其次。為防自己百年後，自己的愛子如意能有一個儘可能安全舒適的生存環境，劉邦將趙國封給了他，並選擇了剛直不阿、忠誠到足以敢與呂雉抗衡的周昌作他的丞相。不過在此需要說的是，周昌能被選中其實主要還是拜他的一名下屬所賜。

起初，在周昌依舊還是大漢王朝的御史大夫時，有人就這樣提醒過他：「你的下屬趙堯，年雖少，但身負奇才，將來很有可能要取代你的位置」。然而，周昌對此言論根本不以為意，並說：「趙堯？區區一名搞文書的小吏能有什麼作為，又怎麼可能取代我」？

再說這段時間的劉邦，雖然暫時封了劉如意為趙王，將來能夠遠離呂雉，但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在為此憂愁，也為此悶悶不樂。而常言雖說「主憂臣辱」，但群臣一者看不出劉邦還在為此煩惱，或即便看出者也想不來對策、故也得過且過……

然而，偶爾也服侍劉邦的趙堯卻看出了端倪，並還想出了解決之法。某次得隙，他忽對劉邦說道：「陛下所憂者難道不是因為戚夫人與呂后有過節，這使得您擔心在自己萬歲後，趙王難以自我保全嗎」？

當自己的心事忽然被看穿後，劉邦甚感詫異，而一直保持著「從諫如流」的品格的他也不顧趙堯之卑，立即問道：「然。吾私憂之，不知所出」。趙堯於是說：「陛下您可以為趙王置一強相，此人必須是呂后、太子及群臣歷來所敬重、又所忌憚的人」……

劉邦深以為然，不過又追問道：「實話。我也是這樣想的，但一直想不來群臣之中誰可當此任」……「御史大夫周昌，不正是這樣的人嗎」？趙堯答道。劉邦頷首，表示認同。

3.

認同自然便要執行。

但事實上周苛對此是很不願意的，因為自己畢竟已是大漢王朝的御史大夫，是與丞相、太尉屬同一級別、同為三公之一的，且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下一步自己就要取代蕭何的位置而成為大漢一相。可現在，自己卻忽然要被調任為一諸侯國的丞相，這從官場級別來說，完全是被「貶」……

周昌也試著爭取過，甚至曾在劉邦面前涕泗滂沱，但無用！

再說周昌被調離後，在某次朝會上時，劉邦手裡把玩著御史大夫之印，環視群臣，問說：「誰可以為御史大夫者」……而掃了一圈之後，劉邦將目光停留在趙堯身上，說道：「無以易堯」！

就這樣，趙堯的那段與劉邦不及半小時的對話，卻打下了取代自己領導的強有力的根基。

文 / 起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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