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 作品 《吻》及賞析
奧古斯特·羅丹(Auguste Rodin,1840—1917)法國雕塑藝術家,他在很大程度上以紋理和造型表現他的,傾注以巨大的心理影響力,被認為是19世紀和20世紀初最偉大的現實主義雕塑藝術家,羅丹在歐洲雕塑史上的地位,正如詩人但丁在歐洲上的地位,羅丹和他的兩個學生馬約爾和布德爾,被譽為歐洲雕刻「三大支柱」。
羅丹的雕塑作品如下:思想者(The Thinker) 吻(The Kiss) 沉思(Thought) 手(The Hand) (上帝的手 羅丹的手 魔鬼的手 伸出墳墓的手 握 手浮雕 奧秘擎) 丑之美(Heaulmiere) 虹(Iris) 夏娃(Eve) 亞當(Adam) 地獄之門 (The Gates of Hell) 青銅時代 加萊的義民(The Burghers of Calais) 巴爾扎克(Balzac) 傷鼻的男人(The Man with the Broken Nose)行走的人(The Walking Man) 腳手架下的三個影子(The Three Shades on ascaffolding)永恆的春天永恆羅密歐與朱麗葉斯芬克斯葉里舍耶娃步行者我是美麗的達娜哀
羅丹用生命的吻注入了青銅不朽的魅力,羅丹流瀉著生命不朽的活力的《吻》,依然感染著世上成千上萬的人,但留在羅丹作品《吻》中的身影,卡米爾.克洛貸爾,卻因羅丹致命的一吻,在精神病院度過了她生命中最後的三十年。藝術世家的天才少女,十九歲的卡米爾.克洛貸爾,遭遇四十三歲的羅丹,雕塑家從此把生命的吻痕刻在少女的一生中。卡米爾.克洛貸爾做了雕塑家整整十五年的情人,燃盡了一個女人最好的歲月,最後要求給一個女人尊嚴的承諾——婚姻,羅丹回答只願意維持現狀。二人關係決裂,卡米爾最終沒有回去。卡米爾因為曾經是女人,而是情人;最後因為還是人,不再是情人。
羅丹之於卡米爾是天才的女人遭遇靈魂,卡米爾之於羅丹是藝術家遭遇美的洗禮。女人被靈魂擊中,藝術家被美麗沖昏,擊中是畢生的,沖昏是暫時的,所以女情人一生只有一次劫難,藝術家卻有不斷的沖昏,為下一輪生命的激情鋪墊。藝術家是女情人命定的剋星,女情人是藝術家的必經之路,沒有完美的藝術家完美到不需要情人的程度,也沒有完美的情人可以完美到與藝術家終身相擁的神話。藝術家和情人更多的是瞬間致命的擊中和捕捉,如同小鹿遭遇獵手的命運,女情人最終要回到草灘,長成人——牝鹿;藝術家註定要在草灘,尋找新的小鹿,滿足人作為藝術家對生命水草的渴望。作羅丹身邊的女人註定是卡米爾一生的劫難,女情人是藝術家命中無法阻止的流浪,從羅丹、畢卡索、德加……一代代的大師們,是他們和他們身邊的女人,製造了人類永恆的經典,也是他們,把人間最悲慟的哀怨,留下來成為人世的經典,如羅丹的《吻》——留在青銅上的經典,永遠掩蓋不了生活中真正的心酸。羅丹留下的盪人心魂、激蕩多少生命情感的《吻》,不僅是當年彼此情感的見證,就是那雕塑渾身流瀉的也仍然是卡米爾的身軀。卡米爾用羅丹的手,贏得了生命的永恆,但卡米爾用羅丹的聲名擊垮了她後來的大半生。卡米爾同樣卓絕的天才,既因羅丹而不朽,又因羅丹而粉碎了她後來的生活。卡米爾從情人到人的喚回,既是卡米爾為討回人的尊嚴,以十五年情人為代價的堅持,也是卡米爾依然想用婚姻為自己一生證明,但結果失敗了,失敗了的卡米爾重新走向了雕塑,塑自己的情感和理智,但在前半生的輝煌里,卡米爾最終敗訴,用情感的悲劇,三十年精神病院的生活作結。這就是當年動人心魂的吻,凝固在青銅中的激情,換來的畢生的代價,卡米爾,究竟是輸還是贏?!
從生命的角度,卡米爾贏了,因為她點燃了羅丹,她的生命也因羅丹而璀璨;但從生活的角度,她輸了,因為她遇上了羅丹,是她生活的劫難。以她的出身、個性、才華,她也許同樣可以取得傑出的藝術成就,但當她試圖將精神性的生命之愛,轉換為物質性的生活之愛,正常的現世活潑潑的家庭夫婦之愛,她輸了。藝術的精魂固然不散,但作為生活中的女人,卡米爾一樣渴望孩子和丈夫的溫暖。因此雖然冰冷的大理石跳動著她生命激情的火焰,但大理石背後,同樣冰冷的眼淚,在滾燙的生活之流中浸泡淹沒。卡米爾在身心的冷與熱之間最終失衡,如同冰冷的大理石的雕塑,三十年精神病院的冰冷,同樣將生命的灼熱化盡、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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