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反對女兒早戀——也談女德和身邊的事

06-10

我不反對女兒早戀——也談女德和身邊的事

文：大風如刀

每周都帶著女兒和她的小閨蜜一起玩，因此和很多家長也成為好朋友，其中還有不少是離異家庭。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閑談中不免涉及到今後的擇友和婚戀問題。其中有位單親媽媽的觀點讓我十分震驚，她說只要孩子到了戀愛的年齡，不但不會阻止和反對，反而還鼓勵並支持，即便和男生上床都沒所謂，但不能懷孕；萬一懷孕了也沒所謂，但不能生下來。

於是想到另外一位好朋友曾經的煩惱。這傢伙絕對算成功人士，酷愛戶外運動，經常週遊世界，在四十多歲時就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不再需要工作。他有兩個漂亮的女兒，非常優秀，值得驕傲。大女兒與前妻所生，25歲左右，端莊優雅，留學歐洲一所很牛的大學；又與現任妻子養育一個小女兒，初中生，入讀當地名校，雖然只有十幾歲，卻婷婷玉立，光彩照人。可是，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在擇友和戀愛問題上冰火兩極，令其糾結鬱悶。於是話題在酒桌上展開——

先說大女兒。因天生麗質且條件優越，追求者如雲。可是女孩心高氣傲，根本就對身邊的男生沒有興趣，甚至沒有正式談過一次戀愛。有好事者屢次介紹撮合，其中不乏玉樹臨風者，高端大氣上檔次，但女孩卻連個正眼都沒有。實在拗不過的約會，往往毫無感覺，不著邊際，完全當成敷衍和應付，三言兩語便匆匆結束。轉眼臨近大齡，自己倒毫不上心，朋友十分著急，卻不知如何是好。

再說小女兒，與其姐正好相反。剛初中就陷入早戀，與班上男生眉來眼去。朋友佯做不知，卻洞若觀火。小丫頭經常一個人躲在閨房長時間煲電話粥，完全不理會父母的旁敲側擊。朋友本來很開明，不想過多干預，關鍵是女兒的早戀對象平庸也罷，還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問題男生，堪稱另類奇葩。校園裡的風花雪月，總會讓人跌破眼鏡。好男生常常懵懂無知，一門心思專註學業。而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卻很會討女生喜歡，往往捷足先登，獨佔花魁。這也是朋友最大的煩惱，他並不完全反對早戀，只擔心其交友不慎，誤入歧途。因此而重金購買了專業儀器，對女兒的電訊內容進行實時監控。有一天預感不妙，便責令妻子出面訓導，從男女的生理差別，講到女孩子應該遵從的底線和規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就差最後的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小精靈表面上裝模作樣，似乎很聽話，唯唯諾諾，無比順從，豈料妻子這邊剛剛轉身出門，女兒那頭又馬不停蹄接通熱線，向對方描述母親如何嘮嘮叨叨，如何令人討厭。甚至剛剛談及的私密話題和兩性忠告，都和盤托出，並在電話中哈哈大笑。

為了避免局面失控，朋友原本打算果斷出手，強制干預，鐵心要拆散這對不被看好的鴛鴦。夫妻二人絞盡腦汁，制定各種預案，以便應對不測。不料恰好此時，突發事件猝然而至，縝密的計劃被徹底打亂。原來，校園裡另有一對早戀情侶，因為無法承受來自校方和各自家庭的壓力，雙雙跳樓，殉情自殺。由於相關部門的壓制，此事雖然未見曝光，卻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有早戀苗頭的學生家長，個個憂心忡忡，惶恐不安，深恐蝴蝶的翅膀會引發聯動和示範效應。

這些天，暗潮洶湧，沉渣泛起。霧霾瀰漫的天空，不知哪個女同志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如招魂幡迎風飄揚。三寸金蓮，翩翩起舞。牛鬼蛇神，粉墨登場。作為大老爺們，事關女德的話題，原本不便置喙。但是因為自己也有女兒，便不能作壁上觀。老夫以為，正如合同、協議和各種要約，權利和義務必須對等。如果非要談女德，就一定要明確什麼是男德。如果貞操是女人最好的嫁妝，那麼請問男人最好的聘禮又是什麼？在一個權貴精英窮奢極欲的國家，連幼女都成為秀色可餐的美味，還能夠給市井草根，留下多少處女？據說黨和政府要求領導幹部申報自己的非婚生子女，這是廉潔自律的規定，老夫甚慰，也對偉光正充滿敬意。問題是，只有交配，才可以懷孕，光靠手肯定不行。既然有非婚生子女，就一定有婚外性伴侶，為毛不同時申報？據說澳洲有很多華人的孩子身份不明，只見母親風情萬種，不見其父雲里霧裡，何方神仙；據說北大的女生很清純，品味也很高……這些都是題外話，按下不表，且回歸正題。

隨著女兒一天天長大，老夫也不得不思考必須面對的問題。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造物主的安排。然而，萬一遇人不淑，所託非人，又該何去何從？

理論聯繫實際，本文只談自己。老夫也以自家千金為驕傲，但絕不泥古裹足，以曲為美。先請三從四德滾遠一點，有多遠滾多遠。至於最好的嫁妝，哪個臭小子膽敢提出這個無理要求，務必令其公示自己母親的婚前財產，並證明來路清白，否則一切免談。我的地盤我做主，我的女兒自己做主。只要孩子真正具有了獨立的理考和判斷，能夠獲得有保障的安全和幸福，任其做出何種選擇，當爹的都堅決支持。

據統計，第一次戀愛就結婚的女孩，很多並不幸福。準確數據老夫沒有，是否可靠也不得而知，但是，這種規律卻在身邊的案例中屢屢得到驗證。沒有比較就沒有鑒別，最好的人未必是最合適的人。就此而言，孩子的早戀，何嘗不是未來生活的預演和排練？據說在包括日本在內的很多歐美國家，雖然並不鼓勵孩子早戀，但也不明令反對，更不會將其視為洪水猛獸，如臨大敵。還有一些公立小學，甚至在課堂上教授兩性知識和避孕方法。至於說到可能影響到學業和分散精力，純屬扯蛋。貴為國母的宋慶齡女士早早畢業就陷入情網，獻身有婦之夫，咋就沒見影響其偉大而壯麗的革命事業？順便請女德大仙告訴老夫，你自己眼中的那些至聖大師，有幾個從一而終？

最後談談女兒的趣事。早期牙牙學語的時候，聲稱長大後要嫁給爸爸。事實上，直到今天，老夫也將其視為心肝寶貝和前世情人。不過，沒多久就發生了情變，女兒矢口否認曾經說過的話，老夫成為第一個被拋棄的人，而情敵就是其聰明伶俐的表弟。如今，那小屁孩也和老夫一樣，成為同病相憐的難兄難弟，每每想起，免不了幸災樂禍。日漸長大的女兒隨著心智逐漸成熟，變得驕傲矜持，不再輕許諾言，也絕口不談類似的話題。老夫知道，曾經的山盟海誓，早已化作雲煙。未來的某一天，必然會有更加強大的對手和情敵不期而至，橫刀奪愛，把老夫打得一敗塗地，淪落天下所有父親的同樣下場。不過，假如這一天真的到來，就算對那傢伙極不樂見，只要我家公主願意，朕也會欣然禪讓，傳位於他。

20170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