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巍:金融浪子追夢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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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英案宣判時,王巍是最早一批發微博評論的人,他覺得自己不是公知,這件事情輪不到他發言,但當有人分不清什麼是非法集資的時候,他就必須出來說話,否則就是犯罪。「當然別人越研究比我越深,但我起碼可以幫忙燒起這把火。」他的很多評論,都是這種態度。

  《貨幣戰爭》暢銷的時候,陳志武想寫本書批判裡面的陰謀論,王巍勸他,沒看見愛因斯坦和跳大繩(神經病)的辯論,不要太認真。前段時間,他轉了幾條傾向方舟子的微博,粉絲罵了些十分難聽的話,他立馬拉黑,還勸告同樣被罵無數的任志強不能太寬容,如果怎麼罵人都行,社會就被攪和了。

  王巍已經習慣從非大眾化的角度看問題。幾個月前,瀋陽市市長在北京開座談,花了很多錢,研究未來15年20年的城市發展規劃。王巍看到滿場請來的領導和專家都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他發言時很氣憤:瀋陽這麼大的城市,研究2020年以後的城市發展,為什麼沒有一個80後參加,他們的未來憑什麼由我們來決定,這種規劃沒有任何基礎。

  籌備金融博物館時,王巍終於看到了讓他敞亮的東西,很多年輕的志願者願意無償去做一些事情。「過去我們信仰佛道法儒,都是功利主義,我看到的年輕人,他們打破了毛澤東時代的信仰、孔孟的信仰,甚至是原教旨資本主義市場的信仰,他們在精神上相對自由,你看到這麼多公益組織出來,會突然發現一批新人開始有了新的信仰,有了價值追求。」

  「其實我們這代人都是變色龍,把自己和社會協調一致的能力太強,搞政治運動是佼佼者,搞經濟改革又衝到第一線,就像馮侖寫的《野蠻生長》一樣,每個人都是這麼出來的,這就是社會。」

  在好友王石影響下,王巍喜歡上了登山,除了大雪山,每個月,他都會和自己組織的登山隊爬些小山。「那些年輕人太快了,一下就竄到了前面,我趕不上他們。」王巍羨慕年輕人的勁頭。

  1978年,是中國改革開放元年,他19歲,開始學習會計。他覺得很沒面子,因為當時流行數理化,於是拚命考進了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院學金融。

  15歲時,王巍插隊到離家很遠的貧困山村,知識青年挑公擔,他賣力干農活,凡事出頭,當了1000人的大隊長。

  更小的時候,父母被關進了牛棚,他兩三年也沒見一面,「散落在社會上」,背毛語錄,搞批鬥,積极參加各種政治活動,是學校里的先進人物。

  王巍說,或許是從小家庭受到排斥,讓他有些自卑,他必須跟別人不一樣,才能找到信心,這種逆反形成了他的性格。

  出國前,王巍因為講課賣教材,分到了十幾萬人民幣,他當時覺得自己是在做崇高的事業,是在搞中國的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他沒要這筆錢到美國時,口袋裡只剩下20美元。

  「我在農村插隊,在體制內學習,然後又到國外接觸了很多新東西,認為自己能力很強,要做大貢獻,後來墮落成商人,但畢竟讀過書,希望能做點文化上的東西,身已至此,心猶不死,這個時候如果能做成一個博物館,對我來說是種巨大的成就感。」王巍的第三家博物館,很快就要在上海開館。

來源:南方人物周刊李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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