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從小被賣,知道後對比兩家的生活她不知該感激還是憎恨
圓圓是獨生女,父母一直視如掌上明珠。但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還有一個哥哥。很多時候,她甚至能感知到那個哥哥的情緒,是快樂還是痛苦。夢裡,她也常見到那個哥哥,和她一起長大。
從小,她就不止一次追問父母:「我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初時父母是有些驚慌的,極力否認,後來,父母的表情就很淡定鎮靜了,說都是她太孤單了,一個人瞎想的,讓她多去跟小朋友玩玩。
等再大些,圓圓看得書多了,她甚至想是不是母親之前墮過胎,所以自己才會有冥冥中的感覺呢?但這話又不好問,只能悶在心裡。可那個哥哥,卻一直生活在她的心裡,直到她真的見到了他。
那年,她正在上大學,暑假因為要參加一個活動,就留在了學校。學校食堂要擴建,進了一個建築隊。也就在那幾天,圓圓對哥哥的感覺更強烈了,似乎那哥哥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這天,她去食堂打飯,迎面遇到一個戴安全帽的年輕人,只看了一眼,她就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了。她發誓從沒見過他,可他看起來卻那樣熟悉,她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眼前這個身影,和她腦海中的一直存在的哥哥在那一瞬間合為一體。「哥哥。」她不由喃喃自語。
也許是因為心靈感應,也許是因為她的目光太灼熱,那個年輕人也看到了她,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他張大了嘴巴。他愣愣地看著她,兩人獃獃對視著,也許是覺得自己太唐突,年輕人移開目光,看樣子想離開。
圓圓連忙喊住了他,急切之間,她顧不得斟詞酌句,就說:「我覺得你是我哥哥。」小夥子黝黑的臉漲得通紅,他接下來的話讓圓圓大吃一驚:「你和我姐姐長得一模一樣。」
聽完這話,圓圓飯也不吃了,一把拽住他,找個地方坐下。小夥子叫大方,是建築隊的匠人,他的家是北方一個小村莊,初中畢業後因為家裡生活困難,就開始輟學打工,從小工開始做起,慢慢會了手藝。而圓圓,是生活在南方的,兩個按說不會有什麼牽扯。可當圓圓說出自己從小的感受後,大方說他從小也覺得自己應該有個妹妹,實際上,他只有一個姐姐。為這,小時候經常被大人笑話,說他姐姐妹妹不分。
兩人面面相覷,半天,大方問圓圓:「你,會不會是被收養的?」圓圓說我小時候也記得下過大雪,後來爸爸工作調動,我們就搬到南方來了,並沒有什麼線索顯示我是被收養的,父母也對我很好。兩人再一說生日,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
圓圓想了想,一把拉起大方:「你趕緊去請個假,咱倆去做個DNA鑒定。」
幾天後,他們拿到了鑒定結果,如他們的猜測,他們真的有血緣關係,換而言之,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兄妹。他們的感覺是準確的!
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大方表示,從沒聽父母說過自己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
為了尋找答案,圓圓跟大方去了一趟他家,也是她最初的家。
在圓圓的一生中,她從不曾來過這麼偏僻的村莊,中巴車在山路上顛簸了一天才到,差點把她的骨頭顛散架。山村裡到處是低矮的房屋,不時有佝僂背的老人或背著孩子的年輕女人走過,臉上表情有些麻木。她隨著大方走進了那個家,破敗的院子,不知是誰的咳嗽一聲連著一聲。
她走進屋裡,昏暗的燈光適應了許久,才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老太太,咳嗽聲就是她發出來的。一看到她的瞬間,老太太驚恐地睜大了雙眼。「這是奶奶。」大方介紹。
「誰?她是誰?」老太太驚叫著。「奶奶,她是我妹妹。你應該知道,我媽當初是不是生了我們倆?」大方問。「不,不!」老太太驚叫著,拚命往後躲。
也就在這時,院子里進來人了,是大方的父母從地里回來了。圓圓看著那被生活折磨得滿面皺紋的兩人,百感交集。
「什麼?」媽媽聽大方說完後,驚叫一聲。她伸手拉著圓圓的手,看了又看,淚水就下來了:「你是我閨女。」又轉頭問奶奶:「娘,你不是說那個丫頭死了嗎?到底是咋回事?」
奶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怪我啊,怪我,當時你昏過去了,我看生了一個男娃一個女娃,那個接生婆說有人托她找個女娃。我想咱家已經有個女娃了,就把女娃給她了,想著負擔能輕一點。」停了一會兒,她又說:「人家給了我200塊錢,你產後身子弱,我都給你補身子了。可這件事啊一直壓在我心裡,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她看著圓圓:「我一直做噩夢,夢到人家不要你,又把你扔了。現在,看看你應該挺好,總算萬幸,萬幸啊。」
一家人哭作一團,包括妻子生產時不在家裡的父親,除了已經嫁人的姐姐。
許久之後,媽媽抹了一把眼淚:「孩子,你也算有福氣的,你看你,現在多好,是大學生了,要是在我們這個窮家,說不定也早就嫁人了,或者出去打工了,不知得受多少苦呢。」別人都點頭附和。
圓圓看著這貧苦的一家,想想自己從小豐衣足食的生活,看著哭得老淚縱橫的奶奶,不知是該感謝她還是憎恨她。
(故事完。圖片來自網路,圖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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