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視界】200多年了，山中商會的宮廷時鐘還敲著美妙的鐘聲

今天，我們繼續探訪4月份的日本拍賣周，繼續探尋深藏在日本的寶貝。

我們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日本是中國本土以外保存中國古代藝術品最多的國度，沒有之一，千百年來，流入日本的中國珍寶，途徑各不相同。

大象探訪東京灣畔的日本美協拍賣

在日本美協拍賣的新辦公樓里，我們看到了一隻乾隆時期的自鳴鐘，經過了200多年的時光沉澱，至今仍然能夠自動發出悅耳無比的報時之聲，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以下兩段視頻吧。

乾隆時期的自鳴鐘，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仍然能夠精確的鳴叫報時，讓人不得不感嘆當時能工巧匠的絕技，而這隻自鳴鐘有著極為顯赫的來歷。

我們翻閱到一本出版於昭和十年（1935年）11月大阪美術俱樂部的展覽圖錄，可以發現這隻乾隆自鳴鐘赫然在列。

八十多年前，它經手的古董商，正是在近代收藏史上赫赫有名的山中商會！當時標註的圖錄編號為170號，有圖，有真相！

數十年來，日本古董商「山中商會」經手的藏品對於古董人來說就意味著血統、品質、傳承和一切他們所心儀的東西。近兩年最為經典的例子，或許當屬去年紐約佳士得藤田美術館專場上的六張古代書畫了。

2017年3月紐約佳士得藤田專場

其中，一幅由山中商會經手的南宋陳容《六龍圖》以4350萬美元落槌，加上傭金，約合人民幣3.4億元！

南宋陳容《六龍圖》

藤田美術館提供的這張字據看，1915年2月22日，醇親王府的管事張彬舫變賣家產，以6000現大洋的價格將祖上傳下的這六個珍貴手卷賣給了——山中商會。

說到山中商會，我想古董圈的朋友再熟悉不過了，所以我們今天以下就蜻蜓點水的為朋友們簡單的爆一些料。

山中定次郎（1866-1936）

山中定次郎於1866年出生在大阪古董商家庭中，原名安達定次郎，13歲那年安達定次郎作為學徒進入了當時大阪頗有名氣山中吉兵衛的古董店，23歲那年，古董店主人山中吉郎兵衛把自己的長女許配給他，隨即便改姓叫做山中定次郎，從此，「山中」成為了古董界的一代傳說！

在大象看來，山中定次郎之所以後來成為傳奇大行，其成功的最大秘訣還是在於其極為敏銳的嗅覺，在那個風起雲湧的年代，他能聞到——機會在哪兒！

20世紀初歐美經濟高速發展，西方富裕階層普遍產生了對於東方藝術品的好奇、渴求的心理，山中定次郎便利用了這個機會。1894年在紐約開設古董店，之後在波士頓、芝加哥陸續開設分店，1900年在倫敦開設分店； 1905年在巴黎開設代理店，很快建立起了他的全球銷售網路。

山中商會波士頓分店

在建立起了全球網路後，山中商會的貨源來自於哪兒呢？這一回它又抓住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如今我們在市場上所能見到的山中商會百年前經手的古董，有相當一部分都出自於同一個超級寶庫，那便是——恭王府！

恭王府

恭王府位於北京的風水寶地什剎海地區，是現今北京城內保存最完整，結構最為典型的王府院落，而更為重要的是，恭王府幾乎串聯起了乾隆朝中後期一直到辛亥革命推翻清王朝的興衰榮辱，因而有著「一座恭王府，半部清朝史」之說。而在一百多年時光里，恭王府可能是紫禁城以外，最大的一座藏寶庫！

和珅（1750-1799）

恭王府的第一位修建者相信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便是乾隆朝紅得發紫的和珅大人，富可敵國的和大人自然藏寶無數，恭王府始建於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同時作為乾隆十女固倫和孝公主與和珅之子、駙馬豐紳殷德的居所。嘉慶四年正月初三(1799年2月7日)，作為太上皇帝的乾隆剛剛駕崩三天，嘉慶帝密押和珅，查抄和宅。2月22日，49歲的和珅被賜自盡。正所謂「和珅跌倒，嘉慶吃飽」。嘉慶帝同年將和珅豪宅賜予其弟慶親王永璘(1766—1820)，但這位慶王並非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傳到第三代奕劻時，親王就已經被自然降格到了貝勒了，奕劻被另賜宅第，這座恢弘的王府則在咸豐元年（1850年）改賜恭親王奕?，始稱「恭王府」。

愛新覺羅.奕訢（1833—1898）

恭親王奕訢（1833—1898）稱得上是一位很有故事的男人，他差一點點當上了大清的皇帝，後來成為了晚清一代重臣，洋務革新的領袖；奕訢和嫂子慈禧太后分分合合的政壇風雲，更是為人所津津樂道。而很多人可能並不知道，奕訢其實是一位有著極高鑒賞能力的大收藏家！奕訢自幼熟讀經書，有著極深的文化涵養，有記載：「勤學能文，書法率更，詩學晚唐，尤精鑒別，書畫古董以屋十五楹盛之，咸真品。」

西晉陸機《平復帖》局部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而這位晚清名臣奕訢到往後三代人的精心收藏，卻在大清王朝滅亡後不久，幾乎被一網打盡流失海外，這始作俑者，便是——山中商會。

小恭親王 溥偉（1880—1936）

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後，奕訢之孫，小恭親王溥偉與肅親王善耆等人妄圖復辟清室，開始籌措資金，他在日記中寫道：「歸而稟請堂上，以時局至此，後變不堪設想，擬毀家以紓國難，堂上允之。遂盡出古畫古玩，抬商變價。」此時，早在1901年就在北京東城麻線衚衕3號設立辦事處的山中定次郎走進了他夢寐以求的恭王府。

1912年，山中商會在恭王府前合影

山中定次郎在日記中，記述了這次恭親王府掃貨之行：「寬敞的庭院內，有著一排排裝滿寶物的倉庫，其中又分為如意庫，書畫庫、青銅器庫，大概有幾十間。每間屋子裡的物品上，都落滿了厚厚一層灰。在庫里你還能看到無數的翡翠珠寶手飾，多的就像是米店裡的大米。」

山中定次郎這樣記錄到：「任何古玩商的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山中定次郎以34萬大洋的價格買下了恭王府除了書畫以外的青銅器、陶瓷、玉器、翡翠、座鐘等全部恭親王府的收藏。山中定次郎購得的恭親王府的收藏後，文物被迅速運回日本分類整理，並被分為三批，一批運往美國拍賣，一批運往英國拍賣，一批留在山中商會設在日本和美國的古董店中零售。上世紀三十年山中商會在日本國內舉辦了一系列的展覽，其中的相當部分展品便得自於恭王府中，美協拍賣這件乾隆自鳴鐘便既有可能有著這樣的流傳經歷。

過去二十年，這批當年被山中商會一掃而空的恭王府遺珍陸續出現在市場之上，創造著一個又一個的市場傳奇，在這裡我們先為朋友們舉兩個例子。

這一對清乾隆御制紫檀漆地嵌玉圓光大座屏，於1913年山中商會在紐約American Art Galleries舉辦的恭親王珍藏專場拍賣中拍出，後在2010年的香港佳士得拍出3202萬港元。

這件清乾隆紫檀雕西番蓮「慶壽」紋寶座 同樣是恭王府的舊物，後由山中商會經手流失海外，後在2011年嘉德秋拍上拍出5750萬元高價。

介紹了這麼多背景，像我們在美協拍賣所看到的這件自鳴鐘，便很有可能在當時是乾隆宮廷定製，後為恭王府所用！我們一起來看看基本信息吧。

2018年日本美協春拍

LOT 508

清乾隆 清宮舊藏嵌寶時鐘

H:44cm

來源：原恭親王府舊藏、山中商會傳來京都藏家舊藏

著錄：山中商會《支那古美術展覽會圖錄》 第170號

起拍價：JPY 8,000,000

西方鐘錶進入到中國宮廷可以追溯到明末萬曆時期，西方傳教士利瑪竇覲見萬曆皇帝，在利瑪竇所進的貢品中，最令萬曆帝感興趣的就是自鳴鐘，根據歷史檔案記載，利瑪竇進貢有大小兩座自鳴鐘，其中的一座小自鳴鐘，萬曆帝更是隨時把玩，從不離身。

到了清代，康熙是位好學開明的皇帝，對歐洲自鳴鐘亦顯得十分喜愛。

法自西洋始，巧心授受知。

輪行隨刻轉，表指按分移。

絳幘休催曉，金鐘預報時。

清晨勤政務，數問奏章遲。

——康熙帝《詠自鳴鐘》

乾隆皇帝更是西方鐘錶的發燒友，宮中所用鐘錶大約有兩種來源，沿海口岸官員進貢，或者是內府設在各地的採辦機構採購，其中，廣州是中西鐘錶貿易的最為重要的通道。

廣州是中國最早接觸自鳴鐘的地方。明末清初，歐洲傳教士把自鳴鐘帶到廣州。廣州是當時中西方貿易的中心，由外國進口的西洋鍾大量在廣州集散，大約從清初起，廣州開始出現鐘錶製造業，到乾隆時期已經具備相當規模，成為我國生產自鳴鐘的重要基地。在清代，廣鍾一直是廣東地方官員向皇帝進貢的物品之一。

《皇朝禮器圖式》 清乾隆三十一年武英殿刊本

經過幾十年的學習和技術積累，乾隆中期以後廣鐘的質量有了質的飛躍。由於廣州鐘錶大多是為皇宮生產的進貢品，從創意到設計都必須新穎、奇特，又要符合帝王們的心理，故而在製作時可謂精益求精，件件都是難得的精品。

美協春拍上的這件乾隆自鳴鐘，便秉承了造辦處充滿皇家風範的製作工藝，又吸取了西洋的風格。二針鐘錶的表面光潔明快，周圍點綴以紅白雙色的寶石，表面外側飾有鎏金卷草花卉，纏枝連綿，鐘頂設一台，盛開著一朵碩大的蓮花，花上立一羽獵鷹，頭部朝下，撲騰雙翅，彷彿剛剛從天而降，極具張力和韻動之感。

1935年山中商會《支那古美術展覽會圖錄》 著錄的其他宮廷西洋鍾

山中定次郎在圖錄中作序道：「……各種自鳴鐘於宮廷深奧之處司掌報時，閃耀奇巧與善美之光芒，樣式之秀逸、意匠之卓越……」，字裡行間透露著他對這些融合了中西最高工藝的結晶的無比喜愛。此鍾可以說正是這種描述的具現，工藝複雜細緻，將銅鎏金的雍容絢麗、紫檀木的穩重大氣、鐘錶的精密準確等元素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2008年香港佳士得

清宮御藏鐘錶 東京根津美術館舊藏

成交價：2944.75萬港元

2008年香港佳士得

清宮御藏鐘錶 東京根津美術館舊藏

成交價：3952萬港元

香港佳士得在2008年的時候曾經舉辦過一次清宮御藏鐘錶拍賣會，所出品的古董鍾華美精緻，均為日本根津美術館舊藏的逸品，而根津美術館當年正是通過大名鼎鼎的山中商會得以收藏到這些從中國流入的鐘錶的。

故宮博物院所藏清宮西洋鍾

首都博物館曾舉辦過一個「走進養心殿」的特展，復原了養心殿的主要建築空間與陳設，並輔以相關處理政務、重大事件、書法繪畫、壽誕婚慶等方面的展示，其中就包括了不少精緻的西洋鐘錶。可以想像，如果當年不是碰上如此的奇妙經歷，或許此鍾也會出現在博物館的展櫃之中吧。

2018年日本美協春拍

LOT 509

清中期 嵌百寶松鶴如意寶瓶形大座屏

W:83cm H:108cm

來源：清恭王府、山中商會舊藏

起拍價：JPY 6,000,000

除了剛才我們看到的山中商會圖冊出版的乾隆自鳴鐘，我們在這次美協拍賣還能看到另一件帶有山中商會標籤的清中期嵌百寶松鶴如意寶瓶形大座屏。

屏面表現山間奇景，用玉石、象牙裝飾出山峰怪石，以檀木雕出松木枝幹，上綴松石為鬱郁松針，旁有瑪瑙塑成仙葩。松樹前有一丹頂鶴亭亭而立，也是由各色玉石拼接而成，構思巧妙工藝細緻。松鶴延年，寄託長壽長福的美好寓意，而松鶴同春的景象也洋溢著風輕雲淡的嫻雅之情。

承托著插屏的紫檀木座同樣是做工精緻，兩側置雙龍耳，底座形似蓮台，整器活脫脫就是一個碩大的香爐模樣，這在當年或許是極為重要的賀壽之禮，後來也成為了重要殿堂的陳設之物。

即將舉行的美協春拍還有不少這樣帶有顯赫日本流傳的宮廷舊物，以下我們再請朋友們欣賞幾件。

日本貴族川崎男爵的珍藏品

2018年日本美協春拍

LOT536

清乾隆 白玉鳳鈕獅面環耳出戟方爐

連座H:25cm

來源：長春閣川崎家族舊藏

備註：紫檀原配座

起拍價：JPY 8,000,000

川崎正藏

長春閣是川崎財閥的創始人川崎正藏所設立的私人收藏室的名稱，而川崎正藏則是明治時期日本著名的實業家、政治家，在構築起龐大的商業財團的同時，在貴族院也佔有一席之地，位敘男爵。對許多古玩收藏者來說，川崎正藏最有名的還是他作為美術品收藏家的一面。他從財界政界隱退之後，致力於收藏美術品，對中國元、明、清三代古美術獨具鍾情，將這些收來的逸品藏入位於神戶的長春閣中，可謂日本的中國古美術收藏界泰斗級人物。

仿古代青銅器的佳品，雕工極為精美，清新雋秀。

御用西洋畫師手下的狸奴影

2018年日本美協春拍

LOT512

清初 清宮舊藏彩繪狸奴影共十開

L20.5cm W13.5cm

款識：「臣 艾啟蒙恭繪」款

備註：飛睇狸、妙靜狸、仁照狸、普福狸、涵虛奴、清寧狸、苓香狸、采芳狸、翻雪奴、舞蒼奴.

紫檀西番蓮紋宮廷原裝盒

織錦狸奴影蓋板 刻

起拍價：JPY18,000,000

這套冊頁以西洋畫風精心繪製而成，曰「狸奴影」，內藏十開，繪有十隻姿態各不相同的貓咪，並分別綴有「妙靜狸、涵虛奴、翻雪奴、飛睇狸、仁照狸、普福狸、清寧狸、苓香狸、采芳狸、舞蒼奴」十個滿漢雙語的名稱，應是當年清宮中頗得寵愛的貓兒的名號，或雍容華貴，或乖巧喜人，將貓兒那種慵懶而又敏感、獨立而又黏人的特性體現得淋漓盡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宮廷御用的紛繁絢麗

2018年日本美協春拍

LOT549

清乾隆 掐絲琺琅西番蓮陰陽合璧紋小抱月瓶

H18cm

來源：大坂收藏家戶田政家舊藏大正時代大坂美術俱樂部出品作

備註：錦布袋、舊木盒

起拍價：JPY1,500,000

這件抱月瓶體型小巧，造型別緻，施釉絢麗，紋飾紛繁，應為清廷琺琅作的精品。器配日本大正時期賣札，書「金百卅九円」之買價，可見其在百年前就價值不菲了。

罕見的乾隆御題詩剔紅

2018年日本美協春拍

LOT504

清乾隆 剔紅御題詩文筆筒

尺寸：H10cm D7cm

來源：北陸地區藏家藏

備註：小園閑詠五首御題詩木盒

起拍價：JPY3,500,000

十分值得關注的一件藏品，乾隆時期所制的雕漆品數量龐大，工藝精妙的傑作也不在少數，但純以詩文為主題的器物就難得一見了，由於此類器物器形大多十分小巧，可以用來施展雕工的平台局限性頗大，且雕刻字體還要遷就方向多變的筆畫，同時要顧及工整性和行間間隔，其難度之高也就可想而知。

這件筆筒筒壁上的御題詩被收錄於《欽定四庫全書·御制樂善堂全集定本卷二十七》，共有《蘭橈獨釣》、《竹籬鶴步》、《蘆岸秋晴》、《板橋霜跡》、《雪徑梅姿》這五首詩文，冠以《小園閑詠五首》之台頭，《御制樂善堂全集定本》開頭有乾隆帝於1737年寫下的序，是為乾隆登基後不久，由此可見其中詩文應是乾隆初年甚至更早時候所作。

附：《小園閑詠五首》

蘭橈獨釣

秋湖魚怯餌，把釣事如何。

綠水一竿竹，清風幾領蓑。

蒹葭塵外老，星月個中多。

夜靜獨歸去，清光掛女蘿。

竹籬鶴步

結社松為宅，看家鶴守門。

偏知人客至，不負稻梁恩。

宿月精神古，梳風毛羽繁。

由來好僮僕，不必貴乘軒。

蘆岸秋晴

秋色知多少，蘆花盡白頭。

戰風搖夕浦，飲露亞寒洲。

生意知將謝，隨時未肯休。

蒼茫煙水裡，好去弄扁舟。

板橋霜跡

隔溪亭子逈，為架板橋通。

秋老碧天白，寒流楓葉紅。

捲簾吟夜月，著屐步霜風。

愛此雙雙跡，扶節過水東。

雪徑梅姿

四時花木足，最喜是園梅。

傲雪三冬里，因風幾朵開。

清香流玉骨，冷潤滴水腮。

獨有幽人賞，巡檐杖策來。

別緻的設計，低調的奢華

2018年日本美協春拍

LOT 510

清乾隆 紫檀錯銀絲嵌黃楊扳指盒

盒D14cm

備註：內附翡翠、黃玉、白玉角雕、水晶扳指共六件

很有意思的一件藏品，以紫檀木製盒體，子母口扣合，形呈五瓣梅花狀，每瓣側面開光，鏤雕黃楊木表現茂密的卷草枝葉。盒內設六處托座，周圍五處托面鐫寶花唐草，中心帶蓋現一對夔龍共舞。托上分別置有水晶、翡翠、犀角和玉制的六枚扳指，呈現出晶透、幽綠、潔白、淡茶、深褐等多種色調。我們知道清代時，滿人上至帝王下到普通八旗子弟皆喜扳指，乾隆帝對御用扳指的製作的每一個步驟都常常要親自過問，並提出具體意見讓工匠參照執行，所以才有我們今天所看到的如此別緻的設計，如此低調的奢華。

2018年日本美協春拍

LOT0511

清乾隆 白玉十二生肖、轉芯珮 （一套）

轉芯佩直徑5.5cm

來源：大阪藏家藏，傳原恭親王府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