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頭土臉的村裡娃，不是臟，是鄉土印記；穿得整潔，個個都是天使

給村裡的孩子拍張照（第二季）

【 文圖 阮傳菊@青鳥天際】

當媽後給孩子拍照是每個媽媽必做的事情，作為一個攝影師和兩個孩子的媽媽，給孩子拍照那就更是我每天的必修課了。

自從前年因為工作和生活原因返鄉居住以後，工作之暇，我家兩個寶寶就成了我的御用模特，記錄他們的鄉村生活，給他們拍美照。

每天給自己的孩子拍照時，村裡其他小朋友們都湊上來圍觀，這些小朋友的父母大都外出打工，他們都是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這些孩子大多數都從來沒有拍過正式的照片。於是在給自己的孩子拍照外，村裡的其他孩子也是我的拍攝對象。

老人家精力有限加上孩子們都很貪玩，經常會灰頭土臉地出現在鏡頭中，就像我們平時看到的那些留守兒童的照片一樣。

孩子們的父母都不在身邊，他們都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而爺爺奶奶平時都要干農活。沒辦法給他們梳妝打扮，小夥伴們只能玩自己的。爬樹，玩泥巴，在田間渡過自己的童年。

灰頭土臉，不是臟，是鄉土的印記。

但是誰不想給自己拍張漂亮照片呢？孩子也是一樣的，當我告訴孩子和他們的爺爺奶奶要給孩子拍張美美的照片時，他們都會認真地給孩子洗乾淨穿上漂亮的新衣服，讓我來拍。

鄉村的孩子只要穿得乾淨整潔，個個都是漂亮的小天使。為啥給村裡娃拍照要拍得苦大仇深，要拍出留守的感覺？誰不希望自己長大翻兒時照片，看到乾淨整潔，天使一般的自己？

她叫麗蓉，今年5歲，是個漂亮懂事的小淑女，她的爸媽三年前返鄉創業，但現在創業失敗，又回到城裡打工，留下她和她11個月大的弟弟在老家和爺爺奶奶生活，爺爺每天忙著田裡的活計，她就幫奶奶一起帶弟弟，奶奶說她是個好幫手。

我問她想媽媽嗎？她說想，爸爸媽媽走的時候，弟弟哇哇大哭，她都沒哭，雖然她也想哭……

聽說我要給她拍漂亮照片時，奶奶給她穿上了她最喜歡的一個公主裙，麗蓉非常開心地告訴我說，這個裙子是媽媽買給她的。

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哥哥叫立崢，弟弟叫立嶸，是兩個顏值高的小鮮肉，他們父母一直在外打工，奶奶年紀大了，帶不了兩個孩子，就把小雙送給他姑媽帶，拍照時聽到小雙一直叫他姑媽「媽媽」。

他叫羅蕭，今年上學前班，和村裡其他的留守兒童一樣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經常能看到小小的他放學後就搬個小板凳坐在門前寫作業。

小朋友的性格靦腆溫和，也很懂事，我家大寶很喜歡和這個小哥哥一起玩。

他們是兄弟倆，哥哥叫琪，弟弟叫以軒，爸爸常年在外打工，剩下媽媽在家邊種地邊照顧他們兄弟倆和年邁的爺爺奶奶，倆兄弟很懂事，小小年紀就知道幫助媽媽做各種家事，減輕媽媽的負擔。

但由於無人輔導和督促，他們的學習成績並不好，他們的媽媽一說到他們的學習就焦慮不安……

照片洗出來後，然妞拿著照片一張張送到自己的小夥伴那裡。小夥伴們看著照片中的自己，都興奮異常。在一旁的我也倍感欣慰。

老人家看到自己的孫子拍出這麼好看的照片後都十分歡喜，說沒想到自己家的孩子原來和電視上的孩子一樣好看。

兩年的鄉居生活馬上就要結束，我又要回到城市生活。我的兩個孩子也要離開這些與他們一起成長的小夥伴。但是每年寒暑假，我們都會把他們送回老家，讓孩子們接受自然教育。

我也會在那時帶著相機回來短暫停留，每年給這些小朋友拍一組美美的童年照，也記錄我的孩子和她的發小們的成長。

*作者：雷虎，*攝影師：阮傳菊， 二人為夫妻檔，在在長期的深度旅行中逐漸愛上了旅途中的手工藝，夫婦兩人雙雙離職。回到農村居住，一人文字，一人攝影，6年之中採訪了近百位手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