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大類57件精美實物,瞥見中國古代文化全景(值得收藏)
壹:天文
1、「五星出東方利中國」彩錦護膊(漢魏,縱11.2厘米、橫16.5厘米,1995年新疆民豐縣尼雅遺址出土)
這裡的「五星」,是先秦所謂的太白、歲星、辰星、熒惑和鎮星。秦漢以後,由於五行說的普及,它們又被稱為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和土星。「五星出東方利中國」是古代星占學上很常見的占辭,「五星出東方」是指五大行星在某段時期內,在日出前同時出現在東方。這種天象非常罕見,一般要幾十年乃至上百年才出現一次。
2、四神瓦拓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西漢,面徑18厘米,陝西西安漢長安城遺址出土)
四神瓦流行於西漢。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蛇蟠龜)分別代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四神瓦中以玄武最為稀見。四神形制亦各自不恆定,不同時、地出土者亦有工拙蚩妍之辨。
3、王澍篆書漢尚方鏡鏡銘(清代,縱130.6厘米、橫59.4厘米,上海博物館收存)
鏡銘的內容是:尚方御鏡大毋傷,左龍右虎避不祥,朱鳥玄武順陰陽,子孫備具居中央,長保二親樂富昌。
4、甲骨月食刻辭(《甲骨文合集》第三三六九四片)
甲骨上關於月食的文字為「癸酉貞日月又食」。刻辭無年月,有紀日干支。屬於歷組卜辭。屬於商代王室,但有爭議。胡厚軒認為這片卜辭的意思是:「癸酉日佔卜,貞人(占卜的巫師)問,假如發生日食或月食,會是吉利還是不吉利呢?」這倒未必是說癸酉這一天已經真的發生了月食。
5、伏羲女媧圖(唐代,縱209厘米、上寬105厘米、下寬83厘米,1965年新疆吐魯番市阿斯塔那出土)
新疆阿斯塔那地區是唐代高昌故國。這些圖一般都畫在麻布或絹上,用木釘釘在墓室頂部,畫面向下朝向被葬者的臉。畫中左邊是女媧,右邊是伏羲。
6、曾侯乙二十八宿衣箱(戰國,長71厘米、寬47厘米、高40.5厘米,1978年湖北隨縣(今隨州市)曾侯乙墓出土)
衣箱頂上右邊的動物是龍,左邊的是虎。衣箱正中是篆書的「斗」字,圍繞「斗」字順時針排列寫有二十八宿的名稱。二十八宿起源於中國還是印度過去學界一直有爭論,曾侯乙二十八宿衣箱證明,二十八宿是在中國產生的。
7、敦煌卷子紫微垣星圖局部(五代,紙本,長299.5厘米、寬31厘米,敦煌莫高窟藏經洞出土)
三垣的正式文獻記錄只能追溯到唐代成書的《開元占經》和《天象詩》,但《史記·天官書》中已有和三垣相當的星官名稱。另外天市垣東西兩藩的星都用戰國時的國名命名,說明三垣的概念基本上始於戰國時期。
8、星占圖(唐代,新疆吐魯番盜掘出土,已流失德國)
這幅星圖殘存二十八宿中軫、角、亢、氐、房、心、尾一共七個星宿以及黃道十二宮中雙女、天秤、天蠍(殘)三個宮。這是我國現存最早的黃道十二宮圖像。
9、黃道十二宮彩繪星圖(遼代,直徑2.7米,1974年河北宣化遼代張世卿(下葬時間為1116年)墓出土)
星圖繪在墓後室半球形穹窿頂內部。星圖正中的圓實際是一面嵌在磚上的銅鏡,外繪蓮瓣,可以與《營造法式·小木作制度三》相印證。蓮花外畫著唐代的九曜及二十八宿。二十八宿最外一圈繪有西方古巴比倫天文系統中的黃道十二宮,即西方傳來的十二星座。1000多年以前,十二星座就已傳入中國。
10、彗星圖(《馬王堆漢墓帛畫·天文氣象雜占》(局部),西漢,縱48厘米、橫150厘米,1973年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
帛書上有二十九幅彗星圖,十九種彗星。古代彗星是大凶之兆。二十九幅彗星圖的占辭幾乎全是兵、喪的倒霉內容。這些彗星圖中有的彗星名字在後世星占作品中仍然沿用,比如蚩尤旗(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貳:曆法
1、「太陽神鳥」金飾(商周時期,直徑12.5厘米,2001年四川成都金沙遺址建築工地揀選)
太陽神鳥金飾正中描繪的是順時針旋轉的太陽,一共放射出十二道光芒,象徵十二個月。周圍逆時針飛翔有四隻鳥,象徵一年中春夏秋冬四個季節,也象徵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鳥的腳為三趾,即所謂「三足烏」,或許和「金烏負日」(金烏背著太陽在天上飛行)的傳說有關。
2、周公測景台(唐代開元年間重建,總高198厘米,河南陽城)
「景」通「影」,「測景」就是測量太陽的影子。周公測景台實際就是一個石制日冕,用來測量太陽影子的長短和方位。一年中影子最短的日子是夏至,最長的是冬至。均分冬至到夏至影子長短的差值,就可以定出一年的二十四節氣。
3、甲骨文干支表(《甲骨文合集》第三七九八六片)
這份干支表屬於黃組卜辭(所屬商代王世為文丁至帝辛[商紂王],約公元前11世紀)。其功用目前有兩種猜測的解釋:一是貞人(占卜的巫師)練習契刻甲骨文字的習作;二是貞人計算日期時供核檢之用)
4、故宮日冕
日冕盤上有十二個時辰的刻度,中豎銅針。日冕是靠影子辨識時間的工具,必須在有太陽的時候才能用。
5、武王征商利簋(西周早期武王時期,通高28厘米,傳1976年陝西臨潼零口鎮南羅村出土)
簋,裝米飯的青銅利器。銘文為:「珷征商,唯甲子朝,歲鼎,克聞歲有商。辛未,王在闌師,賜右史利金,用作旜公寶尊彝。」意思是:「周武王攻伐商紂王,在甲子日的早晨,歲星正在適當的位置上。經過黃昏到第二天的早晨,(武王的軍隊)就把商國攻打下來。在辛未日周武王在闌師,賜給右史利("利』是人名)吉金(即青銅)。利用賞賜所得的青銅製作了這個祭祀祖先旜公的青銅簋。」「歲鼎」就是「歲星在一個適當的位置上」,古人用歲星(今天的木星)紀年。
6、長沙子彈庫戰國楚帛書摹本(戰國,縱39厘米、橫47厘米,現存於美國華盛頓賽克勒美術館)
帛書四角畫有彩色樹木。東北、東南、西南、西北四角樹木分別為綠、紅、白、黑四色,代表春、夏、秋、冬四季。帛書甲篇中說到:「如果一年出了十四個月(曆法置閏月出錯,一年內有了兩個閏月),一年的長短就出毛病了。」「一月、二月、三月不能置閏月,否則會有"逆終亡』的災殃;四月、五月中也不能置閏月,否則會有"亂紀亡』的災殃。(如果推錯曆法)國家的東鄰、西鄰會發起戰爭,帶來禍亂。」
叄:樂律
1、曾侯乙編鐘(戰國,短架長335厘米、高273厘米,長架長748厘米、高265厘米,1978年隨縣即今隨州市曾侯乙墓出土。)
曾侯乙編鐘鍾架上懸掛有鎛鍾、鈕鍾和甬種共65件,全部是雙音鍾。曾侯乙編鐘是迄今已發現的古代編鐘中數量最多、規模最大、保存最好、音律最全、音域最廣的樂器,是我們認識西周樂懸制度最為重要的實物。曾侯鍾無可辯駁地表明,在公元前五世紀,中國已經有了七聲音階,有絕對音高的概念,有旋宮轉調的能力。所有這些從世界音樂史、數學史、科技史、文明史的角度看,都是最高級別的震撼。
2、骨笛(新石器時代,距今約8000年,長22.7厘米,1987年河南舞陽賈湖出土)
當時共出土16支豎吹骨笛,都是用鶴腿骨鑽孔製成,大多有七個孔(不計吹孔)。出土的骨笛在實際測音時大多一吹即裂,只有保存最完好的一支勉強吹出了音。但有些中國古代音樂史研究者仍然相信:七八千年前黃河流域的先民已經掌握了一定的樂理知識,能夠製作出吹奏「至少是六聲音階,也可能是七聲齊備的、古老的下徵音階」。
3、陶塤(商代,小的高4.2厘米,大的高7.3厘米,1951年河南輝縣琉璃閣一五零號墓出土)
今天可見最早的陶塤是半坡遺址的一孔塤(不計吹孔的情況下,指孔只有一個),其實就是可以模仿鳥叫的狩獵工具。新時期時代一孔塤逐漸發展成二孔塤、三孔塤(商代中期)乃至五孔塤(商代晚期),其發音能力也由一孔塤的小三度逐漸發展為四聲、五聲乃至七聲音階的發聲。河南安陽小屯出土的武丁時代的陶塤表明,公元前13世紀左右,中國已經出現了七聲音階。
4、曾侯乙建鼓(戰國,通高390厘米,1978年湖北隨縣即今隨州市曾侯乙墓出土)
「建」的意思就是「樹立」。豎插在鼓座中的有柄鼓就是建鼓。曾侯乙建鼓的鼓座用青銅製作,由八對曲旋蟠繞的龍組成,像火焰升騰的形狀。
5、牛首紋青銅鎛鍾(商代,高31.6厘米,1989年江西新干大洋洲商代大墓出土)
鎛盛行於春秋戰國時代,是宴饗或祭祀時與編鐘編磬組合使用的樂器。眾樂並奏時擊打鎛來控制節奏,起到定音打拍子的指揮作用。這件牛首紋青銅鎛異常精美,同時也是已知鎛類器物時代最早的考古發掘品。
6、曾侯乙編磬(戰國,寬215厘米、高109厘米,1978年湖北隨縣即今隨州市曾侯乙墓出土)
磬是石制打擊樂器,是八音之一。單個使用的磬叫特磬,多個或成組配套使用的磬叫編磬。曾侯乙編磬一共有32塊,磬上刻有編號和樂律銘文。據復原研究,它的音域跨三十八度,而且十二個半音齊備,音質清越。其磬石材料主要是石灰石,僅有極少數採用了大理石。編磬下層左起第十一塊磬石上還能看到三葉蟲化石,非常有趣。
肆:飲食
1、豬面鳥首彩陶壺(新石器時代,距今約5500年,半坡晚期文化類型,高20.8厘米,1981年出土於甘肅秦安王家陰窪。)
古代常用豬代表財富和生育,代表女性;鳥則代表權力,代表男性。游農經濟的時代,豬的飼養成本比定居農業時代飼養成本高,其價值也就更大。商代的豬被認為是貴重、吉祥的禮物。隨著種植業的發展、居住地的穩定(游農經濟漸漸被定居農業經濟取代)和豬的馴化,很多和豬有關的字產生出來,例如「家」——房子底下有豬,「豕」就是豬;再比如「圂」——意思是廁所,即廁所通豬圈。
2、花式面點(唐代,1960—1973年吐魯番阿斯塔那墓地出土)
唐代的花式面點得以保存下來的原因應該歸結於新疆乾燥的氣候。這些面點有的是用模具壓制出來的,有的則是人手工捏制的。中間碗里所裝的是餃子,餃子發明的時代遠早於唐代。在四川省博物館的通史陳列中展有一件新都出土的東漢庖廚陶俑,陶俑面前的菜案上就赫然放著一個餃子。
3、備茶圖壁畫(遼代,長181厘米、高152厘米,1993年河北宣化遼代張匡正<下葬時間為1093年>墓出土)
圖中我們能看到兩個函盒,大盒五層,小盒三層,據推斷是用來裝食品的。桌子上除帶藤套的梅瓶和執壺之外,還有一把曲柄鋸子、一把火鉗、一把棕刷和一件鐵柄匕形器。鋸子是用來鋸茶餅的,火鉗是撥爐內炭火的,刷子是去除茶湯上浮著的茶沫的,鐵柄匕形器是陸羽《茶經》中所謂的「則」,即一種長柄淺匙,專門用於烹茶時向滾水中加入碾碎的茶粉。
4、摩竭紋蕾鈕三足架銀鹽台茶具(唐代,高27.9厘米,1987年陝西扶風法門寺地宮出土)
5、鎏金飛鴻紋銀則茶具(唐代,長19.2厘米,1987年陝西扶風法門寺地宮出土)
伍:衣飾
1、乾隆明黃色緞綉雲龍十二章袷龍袍(清代,縱144厘米,兩袖通長194厘米,北京故宮博物院收存<文物號故41984>)
這件乾隆的龍袍是「吉服」而不是「朝服」或「行服」,是乾隆過節或參加應嘉(節)禮、吉禮、軍禮活動時穿的。(而「朝服」是皇帝登基、大婚、祭天、祭地等重大典禮和祭祀活動時穿的;「行服」則是皇帝在圍獵時穿的。)乾隆穿這件袷龍袍的季節是春季。(袷,通「夾」。皇帝在春夏秋冬四季分別穿夾、紗、棉、裘不同的袍。)龍袍的衣袖是典型的「馬蹄袖」。這件龍袍列有「十二章」花紋,即十二種花紋。乾隆朝對十二章進行了改制,改制後的十二章排列方法沿用到清朝滅亡。
2、人物馭龍圖帛畫(戰國·楚,長37.5厘米、寬28厘米,1973年湖南長沙子彈庫戰國楚墓出土)
出土時帛畫位於槨蓋板與外棺中間的隔板上面,畫面向上。畫中人物高冠長纓,穿曲裾深衣,佩長劍,駕馭著一條龍御風飛行,衣袂飄揚。從這幅畫中我們可以看到先秦楚地的冠制,畫中細節可以與屈原的《離騷》、《涉江》相印證。
3、漆纚紗冠(西漢,冠長26厘米、寬15.5厘米、高17厘米,1973年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
漆纚紗冠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烏紗帽」,出現時代可追溯到西周。這件紗冠是用生絲(蠶絲)編結後塗上「大漆」,因此稱為漆纚紗冠。上了漆的紗冠堅硬而有彈性,成為一個籠狀的「甲殼」。漆纚紗冠的戴法是將它嵌在頭頂的幘上。
4、彩漆屏風所繪坐步輦穿冕服的漢成帝(北魏前期,1965年山西大同司馬金龍墓出土)
5、樂舞雜技陶俑群(西漢,地盤長67厘米、寬47.5厘米,1969年山東濟南無影山出土)
陶盤上右側三個謳員頭上戴的就是「爵弁」。左側四個謳員頭上戴的是結纓高冠。這種豎環狀、中間有個圓孔的高冠到底叫什麼名字,目前還沒有統一的看法,有可能是漢代所謂「術士冠」,也有可能是「進賢冠」。不過大家都承認左側四個官員戴的是無幘冠(即不戴頭巾的冠)。
6、壁畫《相撲圖》(東漢,1960年河南密縣打虎亭漢墓出土)
壁畫中兩個男性大力士穿的是「犢鼻褌」。犢鼻褌里的犢鼻,是牛鼻子。牛鼻子如果不計算鼻孔,形狀是曲邊三角形。所謂犢鼻褌,就是今天所說的「三角內褲」。穿犢鼻褌的動作叫「纏」,說明犢鼻褌就只是一塊布。
7、絲縷玉衣(西漢,長173厘米,1983年廣州象崗南嶽王墓出土)
玉衣是供皇帝和貴族死後穿的葬服,又稱玉柙或玉匣。「細縷玉衣」是用絲繩連綴玉片製成的玉衣,「金縷玉衣」則是用黃金拉成的絲連綴玉片製成的玉衣。
8、如意雲頭錦鞋(唐代,長29.7厘米、寬8.3厘米<單只>,1973年新疆吐魯番市阿斯塔那二二四號墓出土)
這雙鞋在唐代也是非常奢侈的。鞋頭翹起內捲成如意雲頭,鞋面採用的是黃色地織藍寶相花紋錦。不論從形制還是製作材料,我們都可以判斷出這雙錦鞋是當時高昌國貴族的穿著。
陸:什物
1、司母戊鼎(商代晚期,高103厘米<不含修復後的耳朵>、長110厘米、寬79厘米,1939年河南安陽武官村出土)
撇開假耳朵的遺憾不談,司母戊鼎莊嚴偉闊,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大、最重的中國古代青銅器,是鼎中之王,是傳國重器。司母戊鼎四個柱足和鼎耳都是中空的。整個鼎的鼎耳事先鑄好後嵌入鼎范(即用來鑄鼎的模子),再一次澆鑄製成鼎身鼎耳,在商代晚期製造難度是驚人的。大鼎腹內壁鑄有銘文「司母戊」三個字。
2、嵌貝青銅鹿形席鎮(西漢,高9.8厘米,1957年河南陝縣後川出土)
嵌貝青銅龜形席鎮(西漢,高6.3厘米,1984年山西朔縣出土)
席鎮是用來壓席子的,一般是方形席的四角各放一個席鎮。從春秋戰國到西漢,我們見到的考古出土席鎮的製造材料有石、玉、青銅、金四種。古人是直接坐在鋪在地上的席子上吃飯聊天的,對於貴族而言,「不席而坐」(不鋪席子直接坐在地上)和「席不正」(席子邊和牆不平行或不垂直)都是不合於禮的。
3、宮樂圖(晚唐,絹本,縱48.7厘米、橫69.5厘米,台北故宮博物院收存)
圖中宮女的髮式、服裝和開臉留三白(額頭、鼻子、下頜留白不施脂粉)是典型的晚唐時尚。畫面正中的桌子與今天的桌子高度接近,但是當時的桌子主要還是用來置物的。桌子和凳子相配、人坐在桌子旁寫字是到北宋才流行起來的。
4、漆案(西漢,高5厘米、長76.5厘米、寬46.5厘米,1972年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出土)
漆案平底,四角有矮足。出土時案上放著五個盛有食物的小漆盤,兩個酒卮(酒杯)、一個羽觴(耳杯)和一雙筷子。漢代的分餐制,從中看得很清楚,吃飯不用筷子,而是用手抓送進嘴裡、馬王堆出土的這雙筷子僅用於分餐和從滾湯中撈取食物。小漆盤正中寫有「君幸食」,酒卮上寫有「漆布小卮」,羽觴上寫有「君幸酒」,全部用木作胎。
5、弋射收穫畫像磚拓本(東漢,縱36厘米、橫42厘米,四川大學博物館打拓)
畫像磚上部是弋射圖,弋射是在射出的箭後拴上繩子,便於將射中的鳥獸收回。在弋射的獵人身後我們還可以看到一個弓形器物,下方並列一排線軸,這應該是一種類似紡錘的繞線工具,用於收回繩子。畫像磚下部是收穫圖,他們收的應該是水稻,最左邊的一個人是送飯的。
6、亞魚鼎(商代晚期,高19厘米,1984年河南安陽孝民屯南一七一三號墓出土)
鼎是炊煮肉類的食器。從這件鼎可以看出,鼎是由三足有袋鬲演變來的。先秦的鼎因為青銅材料本身的原因,經常是煮肉時鼎中的水還未燒開,青銅鼎腿卻被燒化。所以鼎中盛放的肉類一般都是先在陶器中燒熟後再倒入鼎中的。
7、伯矩鬲(西周早期,高33厘米,1975年北京房山琉璃河二五一號墓出土)
青銅的鬲由新石器時代晚期已普遍使用的陶鬲演變而來,是用來烹煮食物的炊器。鬲從春秋中期衰落,戰國時已很少,到秦漢就完全絕跡了。
8、婦好分體甗(商代晚期,通高35.3厘米,1976年河南安陽婦好墓出土)
甗是蒸食器,一直到漢代都能見到。甗的下半部是鬲(用作水鍋),上半部是甑(蒸鍋)。甑下面有帶孔的篦子,用來通水蒸氣。出土銅甗中有食物遺存的例子並不多見,在河南安陽殷墟,曾出土一件銅甗,甗中放置的赫然是一顆人頭。
9、天亡簋(西周初期<武王時期>,通高24.2厘米,道光末年陝西岐山禮村出土)
簋是盛黍稷的禮器,從商代出現,一直流行到西周,所以形制也有諸多變化。簋和鼎一樣,使用的數量表明了貴族身份的級別,使用時一般是九鼎陪八簋,七鼎配六簋,五鼎配四簋,三鼎配二簋。
10、遂公盨(西周中期,口長24.8厘米、高11.8厘米,近年盜掘品,傳河南出土,現存北京保利藝術博物館)
盨是盛食黍稷(米飯之類)的器物,形體一般接近長方體。盨出現在西周中期,春秋以後不再使用。這件盨內有銘文98字,銘文劈頭就講大禹治水和為政以德,內容非常重要。
11、伯公父簠(西周晚期,通高19.8厘米,1977年陝西扶風雲塘村西周窖藏出土)
簠是祭祀和宴饗時盛放黍、稷、稻、梁等飯食的器具。簠基本形製為對扣著的一對梯形台狀盛器,分開則成為兩個一樣的器皿。簠出現在西周早期後段,盛行於西周末春秋初,到戰國晚期後消失。
12、變形蟠龍紋敦(戰國中晚期,通高21.5厘米,1981年北京通縣中趙甫村磚瓦廠出土)
敦(dui 四聲)是盛放黍、稷、稻、梁等飯食的器皿,有簋發展變化而來,所以《儀禮》中簋與敦不分。敦產生於春秋中期,盛行於春秋晚期和戰國。
13、乳釘紋爵(夏代晚期,高22.5厘米,1975年河南偃師二里頭出土)
爵是飲酒器。圖中的爵左上部分管狀結構叫「流」,右上部尖角叫做「飲」或者「尾」。這件爵非常纖細,但仍給人很好的平衡感。按照鄒衡的意見,爵的三足就是在模仿一種長尾鳥的尾和兩隻細腳。爵上有兩個蘑菇形小柱,其具體用途到現在也沒有合格的解釋。
14、獸面紋斝(商代晚期,通高48.2厘米,傳世品,上海博物館收存)
斝屢見於三禮,其用途是飲酒或在祭祀時盛香酒。發現於商代和西周早期,是祭神時的祼酒器。祼的意思是酌酒灌地的祭禮。
15、亞鳥觚(商代晚期,高32.2厘米,1980年河南羅山蟒張出土)
觚是飲酒器,流行於商代和西周早期,到西周中期就徹底絕跡了。
16、鴞紋觶(商代晚期,高19厘米,傳河南安陽出土)
觶是一種盛酒器,流行於商代和西周早期。這件觶壁上飾有鴞(貓頭鷹)紋,非常精美。
17、何尊(西周早期<成王時期>,高39厘米,1963年陝西寶雞賈村鎮出土)
尊是盛酒器,流行於整個商代和周代。何尊是一個名叫「何」的貴族用作祭祀的尊,內底有122字銘文,可與《逸周書·度邑》相印證。何尊的鑄造時間是西周成王第五年。
18、幾父尊(西周中期,通高60厘米,1960年陝西扶風齊家村西周窯藏出土)
銅壺是儲存酒的容器。壺流行於西周,盛行於春秋戰國。商代銅壺數量比較少。
19、伯各卣(西周早期,高33.6厘米,1981年陝西寶雞竹園溝七號墓出土)
通常,帶提梁的青銅酒器都定名為卣。完整的禮器配套關係中,西周帶提梁的卣應該是一大一小兩件。
20、鴨形盉(西周早期,通高26厘米,1988年河南平頂山滍陽嶺應國墓地出土)
盉是用於調節酒與水的濃度的器物,以控制酒精度的高低,盉出現在商代早期,盛行於商代晚期到西周。
21、透空雲紋銅禁(春秋晚期,高28.8厘米、長131厘米、寬67.6厘米,1978年河南淅川下寺春秋楚墓出土)
一般來說,「禁」是商周時期用於擺放「尊」的座子。青銅鑄造的「禁」非常稀少,至今總共僅發現七件。大家推測,「禁」有很多都是木質的,所以不易保存。
22、祭祀貯貝器(西漢,高53厘米、蓋徑32厘米,1952年雲南晉寧石寨山出土)
從器蓋上可以看到西漢時期滇國的房屋樣式。房屋內坐得最高的婦女應該是主祭人,她身邊一共放了16面銅鼓。主祭婦女面前左右側都是祭祀參與者。房屋外有多個活動場面,我們可以看到持刀的屠夫,餵豬喂孔雀的婦女,擊打鼓和錞於的人和待刑的裸體男子等。這件器物表現的應該是滇王殺(人)祭詛盟的典禮。
文章選自《中國古代文化常識》(王力主編,插圖修訂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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