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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韓國發生碎屍案,恐怕早被拍成了電影…

被整齊肢解、屍塊多達2000餘塊的碎屍案如果發生在韓國,恐怕早被電影人從網路取來,拍成近似《殺人回憶》般的佳作。

而回溯韓國據真實案件改編的電影,案件在現實中是否偵破均在其次,拷問由警察、司法等政府部門及主流媒體聯手打造的「上層建築」,以及體恤構成「社會基礎」的個體受害家庭,成為重中之重。

真相就是沒有真相,兇手卻真有幫凶

《殺人回憶》劇照

國內影迷視為心水的《殺人回憶》(2003),由奉俊昊導演根據1986年至1991年,發生在韓國京畿道華城郡的10起連環強姦殺人案改編。

影片在冷酷還原偵案過程之外,不帶溫情指出真相可能被永久性遮蔽的間接幫凶,是警察和媒體。

第二起命案現場,警探宋康昊面對一團混亂,慶幸媒體雖然蜂擁而至,但某善於刨根問底的記者沒來。而正是急於藉助可控的媒體,向公眾展示所謂作為,他和同事才會在亂鬨哄的警局樓梯間,悠然讓媒體拍攝宣傳照,並以哄騙加拷打的方式,試圖逼迫智障少年、性饑渴者等人擔下命案,而數次錯失抓獲真兇的可能性(分分鐘睜大雙眼蹲守在經嚴格推理而出的下個犯罪地點,當然不一定就能緝拿到殺人狂魔,卻會讓觀眾覺得勝算的概率至少翻倍)。

2008年羅鎮宏根據柳永哲連環殺人案改編的電影處女作《追擊者》上映時,因案件與華城連環強姦殺人案一樣均在韓國轟動一時,不少影迷拿來與《殺人回憶》比較,可是《追擊者》開場即讓河正宇目露凶光,雖兇殘狡詐屢次脫逃,使追蹤他的前警察、現警員數度沮喪,卻不至像《殺人回憶》里的宋康昊等警察,因始終找不準看不見的兇手的步伐,而生出百分百的挫敗感,只能玩命咬住不可能是罪犯的所謂嫌疑人。

《孩子們》劇照

而在根據1991年大邱5名結伴上山的小學生離奇失蹤事件改編的電影《孩子們》(2011年)中,幫凶更擴延到知識階層。

因涉嫌造假而被總部下放的電視製作人,懷著和《恐怖直播》里的主播河正宇相同的動機,希冀用極端事件,為自己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他聯手一直夾帶個人私慾關注案件的大學教授,以專題節目的形式將4年前的案件重演,卻只是往受害家庭的傷口上大把撒鹽,圖給隱匿的兇手留下笑柄。

其中的警察倒是盡著本分忠於良心,但在受害家庭及觀眾眼裡,也是等同於無能。2002年,失蹤者的遺體被發現,但兇手至今未找到。

《那傢伙的聲音》劇照

與上述兩案並稱為韓國三大懸案的1991年首爾9歲男孩李炯浩被綁架事件,在2007年也被改編為電影《那傢伙的聲音》。

晚9點檔新聞名主播薛景求義正嚴辭譴責政府對於日益猖獗的犯罪束手無策,不想刺激不知名的「觀眾」謀劃驚天大案。全員出動的警察隊伍,鬥不過一個只留下聲音的罪犯,被挑釁的政府,也在公眾眼皮底下被證明,僅會高呼喊過即忘的口號。

即使真實的案件已被偵破,據之改編的電影中警察、媒體以及司法人員的形象,多也不會讓觀眾「路人轉粉」。

比如由女童遭性侵案改編的《素媛》。螻蟻一族社會學層面的指望均指望不上,媒體對事件大肆渲染逼迫女孩一家幾乎無處可躲,警察讓女孩兩次重回被害情境以指證嫌疑人,法院則考慮犯案人的精神狀況作出輕判,受害人還是小女孩的事實被無情過濾。

難怪影片要大肆渲染父愛的偉大、親朋的可靠、同學的友善——小百姓無法依靠大政府,也只能抱團取暖。這種無奈只能用溫情式治癒追問制度缺陷的處理,在據2005年光州一所聾啞障礙學校的學生集體遭受校方凌虐而改編的電影《熔爐》中,也多處可見。

《熔爐》劇照

活著的人要活下去,怎麼活全看自己

《殺人回憶》里警察查案時,發現一名僥倖從兇手魔爪逃脫的受害者,陋室獨居的她用慌張而躲避的眼神說明,那晚的經歷雖讓她的肉體存活,但對其心靈已判死刑。而到了10起案件中多數均過了15年上訴時效的2003年,宋康昊從警察搖身一變成為生意人,但這件可能永無答案的懸案無疑烙在了他內心。

與影片開始呼應的結尾,他回到第一次辦案的現場,被路過的女孩告知不久前一位大叔和他有過相似的舉動。這位大叔是曾從漢城趕來協助查案的金相慶,還是一直逍遙法外的真兇?觀眾只能猜想。

而慘案帶給受害家屬的創傷,影片雖僅有一掃而過的痛哭鏡頭,觀眾自會明白事件對他們身心的重挫,比起另外兩部懸案改編的電影,一點也不會少。

《殺人回憶》劇照

《孩子們》里樸拙的父親被懷疑是殺害親子的兇手,案件重演時,4年前的往事重現加上現實的目光苛責,死亡似乎是他的唯一出路,這也讓始作俑者之一的製片人,陷入良心的折磨。

到了《那傢伙的聲音》,主播夫婦的情緒在希望與失望間反覆擺動,到44天之後屍體被發現,播報自己兒子慘案的主播,也只能用眼淚呼喚政府加大懲戒犯罪的力度。影片2007年上映時,案件也已過15年訴訟期限,但他無法抑制的淚水,想必能喚起民眾對於綁架兒童的犯罪有更深刻的理解。

《素媛》涉及的案件公開宣判後,便真正激起韓國國民的聲討浪潮,迫使國會提高對性侵兒童犯罪的量刑標準。

《素媛》

由真實案件改編的韓國電影,尚有因警察不作為或加害者年齡偏小無法被收監的,受害家屬自行復仇一類。

《公正社會》中的母親,便在10歲的女兒遭遇性侵後,將把繁瑣手續奉為圭臬的警察丟在腦後,獨自找出罪犯。《不哭媽媽》里的母親,則親手制裁了強暴愛女迫使她自殺的男同學。

這兩部電影口碑雖不如以上所提,但在韓國上映時,亦引發熱議。

而《熔爐》也繞過與校長勾結的警察,由美術教師孔侑直接辦案,他雖不是先天聾啞的孩子們的親人,某種程度上卻可以理解為精神上的父親。

有些案件或許永遠是謎,但至少該給它們被搬上大銀幕的機會,讓更多的人對生存的環境有更為警醒的認知,避免下一個悲劇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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