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讓柴可夫斯基無比鬱結的《天鵝湖》
今天,我們提到「芭蕾」,可能不少人首先會想到《天鵝湖》;而提起《天鵝湖》,應該有許多人會立刻聯想到柴可夫斯基。但是可能很多人並不知道:這部被後人視為芭蕾藝術代名詞的經典芭蕾舞劇,在首演的時候曾經遭遇了滑鐵盧,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甚至在臨終前都並未解開這個心結。
芭蕾舞劇《天鵝湖》作曲家:柴可夫斯基
《天鵝湖》是柴可夫斯基是創作於1875-1876年間的一部芭蕾舞劇音樂,最初是受莫斯科大劇院重金委託所作,但音樂寫成後的次年首演,由於編導家的創作著重於群舞編排和構圖設計,與老柴的音樂創作意圖並不契合,所以遭到了讓柴可夫斯基差點放棄芭蕾舞劇音樂寫作的挫敗。
1877年,萊辛格爾(Julius Reisinger)創作的芭蕾舞劇《天鵝湖》首演於莫斯科大劇院,但作品公演後收到了不少差評,有人稱其中的舞蹈編排「毫無想像力,過目即忘」,直接給群鵝的服裝加上生硬的翅膀的設計也並不討好,此外,女主角第一人選由於流言蜚語遭到臨時替換,再加上指揮以及樂隊在首演前沒有對總譜進行仔細研讀和多次排練,甚至粗暴刪改柴可夫斯基的總譜……種種因素加在一起,甚至連柴可夫斯基創作的舞劇音樂也遭受了池魚之殃,有人評價這部在後來享譽世界的舞劇音樂「太嘈雜、太瓦格納、太交響化」。這也說明柴可夫斯基在舞劇音樂交響化上的嘗試是超越時代的。
天鵝公主奧吉塔最初的服裝是這樣的
在《天鵝湖》首演的挫折之後,深深懷疑自己在舞劇音樂領域創作能力的柴可夫斯基久未再次進行嘗試。幸好,能夠理解、鼓勵、刺激柴可夫斯基的老大哥佩蒂帕出現了,兩位天才的精誠合作誕生了後來的一時間風靡俄國的《睡美人》與《胡桃夾子》。
《天鵝湖》從不受好評到被視為傳世經典,還要感謝老柴的好基友……啊不,好搭檔——芭蕾巨匠馬里於斯·佩蒂帕(Marius Petipa),以及佩蒂帕那別具心裁的編導助手列夫·伊凡諾夫(LevIvanov)。(雖然佩蒂帕和柴可夫斯基的確算得上是交心好友,但在兩人的合作過程中,老柴偶爾也會對佩蒂帕大叔細緻到小節的音樂要求感到抓狂。)
拯救了柴可夫斯基舞劇音樂《天鵝湖》的兩位編導家:佩蒂帕與伊凡諾夫
1893年,柴可夫斯基逝世,而《天鵝湖》仍未獲得新生。次年,聖彼得堡馬林斯基劇院舉辦了為期6天的紀念柴可夫斯基演出,上演了由伊凡諾夫改編的《天鵝湖》第二幕「天鵝湖畔」,引起了觀眾的強烈反響,這才促成了1895年重排《天鵝湖》全劇。
1895年版《天鵝湖》,群鵝充滿了俄羅斯風情。
兩位芭蕾大師在《天鵝湖》的創作中各展所長。擔任佩蒂帕編導助理多年的伊凡諾夫負責編排的第二幕、第四幕則在齊整、抒情的群舞和深情、優美的雙人舞上見長,為舞劇的浪漫風格奠定了基調。
《天鵝湖》第二幕群舞。有人說,判斷一個芭蕾舞團的水平高低,不應以首席演員為標準,而是要看群舞隊列的最後一個人,如果這個人都跳得很棒,那這就是一個水平很高的芭蕾舞團。
佩蒂帕負責編排的第一幕、第三幕,盡顯宮廷繁華、各種性格舞運用精妙,給全劇增添了豐富的色彩,如果沒有這些風情各異的各國舞蹈,又怎能說服觀眾這是一場宮廷宴會?
第三幕的這四段性格舞分別是西班牙的弗拉明戈、義大利的拿波里、匈牙利的恰爾達什、波蘭的瑪祖卡。四段性格舞在音樂和舞蹈風格上都各有千秋,看得人目不暇接、聽得人心潮澎湃。
所以,在觀看《天鵝湖》這樣的古典芭蕾舞劇的時候,並非穿著腳尖鞋的舞段才是一切,那些精彩紛呈的性格舞也是點綴整部舞劇的美麗寶石!
佩蒂帕和伊凡諾夫改編的《天鵝湖》代表著19世紀末芭蕾藝術的最高成就,樹立了新的芭蕾美學典範,並最終成為傳世經典,至今在各個國家、由各個芭蕾舞團不斷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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