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與政治：謀而不同的社會後果

06-10

在自由資本主義經濟時代，商人希望少談政治多講利潤，滿足個人野心與企業未來發展的需要，政治家卻希望商人別太多關心政治，完全按照市場規律運作，多關心商業利益而少談政治；顯現，在中國社會中，政治家與商人，在謀求實現的利益上顯然有著完全不同地風格。

殊不知，在中國商業社會不發達情況下，中國的政治是封建的、專制化的更是極權式的，它與自由市場經濟完全背道而馳。因此，商人與政治家，是站在對立面立場思考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政治家謀求社會的發展，必須要依靠商人和企業家去依照市場自由經濟去操作實現，去參與全球化的市場競爭來保證社會財富極大增殖；當商人和企業家希望通過謀求自身的利益，爭取貿易機會和企業發展空間趨向更加強烈政治利益的訴求時，需要更多地開放市場空間時，就為其在政治上需求提出更多地訴求，但是政治民主滯後性與體制的僵化以及保守制度地限制影響了商人追求更大利益實現拓展。

於是商人與政治家謀求妥協，在各自領域內遵守各自諾言與守則行事。商人作出承諾不過多地干預政治，只要你讓我謀取更多的利益；而政治家卻希望商人只專心謀利，別太多參與政治民主進程改變。多時，是商人藉助權力，陰險地密謀帶給社會腐敗。市場自由經濟的力量，卻以剛性的需求與後果重塑了社會。這個社會就是對民主政治普遍訴求，通過商業社會的自由市場機制，帶給社會民主政治普及民眾自治意識的覺醒，它帶給社會民主政治以極大的活力。

問題是誰都清楚商業社會推動了民主進程這一必然後果，它是通過市場自由化的經濟過程來實現的。政治家要想放開市場，卻害怕言論自由干預政治，害怕市場干預現行制度的保守與僵化政治體制。商人在進行自由市場化實際操作過程中，卻暗自推動了民主化政治進程，它悄然改變著整個社會的政治生活面貌。

當商人閉口不談政治的時候，實際上它正在進行最大政治化的活動。於是，在中國自由知識分子中出現了一種認識：商人和企業家對中國政治民主進程的推動，完全是自由知識分子或啟蒙主義者無法比擬的，它們悄然改變著政治民主面貌，這是中國近30多年改革進程的證明。

這裡深藏著一個至今令人困惑的問題：在商業社會中，商人的急功近利謀取自身利益的思想，看起來較為淺薄，可是他做出政治貢獻卻是大於自由知識分子和啟蒙主義者。用自由市場剌激與創造機制力，激發了民主社會進程地徹底改變，和刷新了政治自由選擇寬廣度。相反，商業社會中的政治家卻是最為保守和僵化力量代表；因為政治言論和自由思想始終是他們害怕力量。維持舊有傳統或保護利益集團利益，始終是他們在政治上實現持續統治的必然。

商業社會與商人自由經濟，帶給這個社會最為積極和民主的思想力量，這一件讓政治家非常頭疼的事情。但又不能不交給商人階層去辦，交給企業集團去辦，因為惟有如此，才能實現社會財富的涌流與社會發展的進步。政治保守與僵化力量通常會給自由市場經濟造成被動局面。但是中國的政治家們卻必須要與商人階層作一次妥協與交易。這個交易是在尋找一種平衡術，只要你不管不問政治，我就可以提供一個灰色帶地讓你獲取利潤，保證你交易自由；但是這一切，卻間或自動的推動了中國政治民主自由進步發生，這也許是政治家沒有預料到結局，但卻在實際歷史中真實地發生了，並成為當今政治民主最為重要問題。政治家允許商人和企業家多大市場經濟自由度，就決定了在政治民主社會可以拓展多大空間自由。

在商人之間，少談政治是一種集體約定。他們在商業利潤上遵守利益最大化和磨擦最小化的原則。絕對不過問政治，對於政治傾向鮮明事件，他們通常都採取迴避態度和立場；但是當他們所獲取利潤受到約束的時候，商人與政治對話就成為一次暗謀，成為一次妥協和退讓，從迂迴的政治中獲取各自所得；他們彼此間都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東西。政治的腐敗就如此在中國社會和政治官場上頻繁地發生，這又是中國政治中最為黑暗現狀，也是讓人們對社會民主政治喪失信念的思想來源。

作為商人儘可能滿足政治家需求，不在商業活動中涉及政治，有一點卻是每一個商人忘記了基本事實，自由市場經濟不論採取什麼樣形態，都是推動政治民主進程最大或者說有效手段，從這個意義上說，商人與企業家都是最大在政治家，他們在謀取利潤中讓平等和公正，讓自由與民主意識與民眾結合起來，推動了中國政治民主進程，這是一個客觀存在事實。只是他們簡單與淺薄思想並不知道，也搞不清楚，這一商業社會後果恰是他們謀取利潤帶給中國社會直接民主政治發動。

民主必然伴隨商人自由市場經濟出現，自由市場化的空間，必然帶來更多政治民主訴求，這是政治家無法避免的事情，言論的自由必然伴隨商人社會市場而不斷形成對政治制度衝擊，這是市場自由經濟通過商人貿易自由推動社會的一個必然結果。

目前的中國政治問題是：商人帶給中國民主政治活躍，卻受限制於政治保守與僵化力量強大體制壓制，受到不得放開言論自由，不得進行公開的政治選舉，不得公開討論中國政治問題壓制。這實際上是指中國商人社會帶給社會民主活力受到阻礙地表現。因為商業社會普及性的完成了民主發動之後，中國政治民主進程被廣泛發動了，但是完成中國政治民主成熟階段還有待時日。

影響中國社會民主進程的是政治家缺乏寬容精神，去營造一個多種思想併流社會爭議局面，不能夠在百花齊放境界下求索中國自由之路未來，這是極為保守與僵化政治思想標誌。商人卻無意中培養了中國政治民主火種，卻未能在適當環境下得到正確引導，爆發出積極的社會力量。因此在中國，開放政治言論自由仍將是非常重要事情。商人把整個社會民主進程改變了，政治家卻未能給民眾和民主提供一個寬容政治討論政治的公共環境。

所以，完全希望依靠商業社會和自由市場機制，去自然改變中國民主政治進程的自由知識分子，的確是非常令人生厭一群所謂精英人物，這表現了他們在政治上的幼稚，表現了他們在政治上害怕擔當或缺乏責任，也表現了他們靈魂上的卑鄙和骯髒。就是這樣一批人，他們無視中國政治民主政治鮮活力量，他們無所作為，什麼都不想去做，是因為害怕，是寄希望於歷史自然而然，去實現他們所謂政治空幻的理想，在他們陳舊和保守觀念中，只需要像啟蒙主義者那樣，發表言論，就可以讓民眾醒來。

其實，中國商人和企業家階層才是中國最大政治民主推助器。只是他們的問題在於，在利潤面前最容易喪失了道義與責任，最容易妥協和退讓。因此中國政治民主進程為什麼如此緩慢，正由於商人社會推動的政治民主進程，並非是他主觀願望，而迫不得已的選擇才產生後果。從骨子裡商人不可能成為民主社會根本力量，是因為他在沒有利潤面前就容易放棄所有理想，所有政治就交出所有的堅定意志。

這恰是中國政治民主進程悲哀，我們的生活中缺失了最為勇猛志士，最為猛烈士兵，最為健康地思想驅動力，最為清醒改革者。它讓我們犧牲了中國社會民主政治進程，放棄了對自由中國追求，也放棄對政治民主智慧與力量的探索，這是未來中國民主社會破滅的象徵。商人社會淺薄政治民主發動究竟還要持續多長時間，真正地民主社會政治訴求還需要我們期待多少時日？（2007-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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