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音·關於中醫的五音

××××聞而知之謂之聖××××××「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 聽五音判斷疾病就是聞診。那什麼是五音呢？五音就是宮、商、角、徵（讀止）、羽，是中國古代音樂調式和音高的概念。白居易有詩句「清商一部管弦秋」，劉禹錫也吟誦過「清商一來秋日曉」，其中的 「清商」就是指商調，商調樂曲給人清冷悲切的感覺，因而又叫清商。《靈樞"邪客》說：「天有五音，人有五藏。天有六律，人有六府。」前面我們討論五臟五行時講過，商音和秋令都歸屬於肺金的分類，所以詩人往往借清商來描寫秋天清肅的氛圍和表達凄清的心情。既然五音對應於五行五臟，那麼五音的變化就反映了五髒的變化，如果能聆察五音，就能了解五臟狀態。《靈樞"脈度》說：「腎氣通於耳，腎和則耳能聞五音矣。」是說人的聽覺有賴於腎氣充和。聽覺正常的人都能聽到聲音，當然也都可以聽到音樂，但我們怎麼分別五音乃至五音微妙的變化呢？再者說，我們不能要求病人唱歌給我們聽吧，大夫一開診就說，勞駕您唱一首，我給您聽聽，那診室就熱鬧了，改練歌房了，聞音診病肯定不應該是那個樣子。而現在通行的說法聞診是聽病人的語音強弱，氣息緩急，以及病聲，就是喘鳴、咳嗽、呻吟、亂語等等，這也不符合《內經》的聞診概念，不是聞五音。那聞其五音到底是什麼個方式呢？可以說聞五音的診病方法已經失傳了，春秋以降的醫學文獻，幾乎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所以，我們要找出合理的解釋是有困難的，窮則思變，在中醫以外的領域或許可以發現些端倪，我把自己搜集到的有限資料介紹出來，大家可以參考，看是不是有些道理。《太乙照神經"論宮商角徵羽五音》說：「宮音之善者，韻嚨嚨以和平；不善者，濁紛紛而痿弊。商音之善者，韻鏘鏘以欸鳴；不善者，碎嗷嗷而無緒。角音之善者，韻敦敦而調直；不善者，動札札而寥落。徵音之善者，韻遙遙而流烈；不善者，干拂拂而散漫。羽音之善者，響喓喓而遠徹；不善者，淺屑屑而稍折。」這是對五音特點的明確總結，但由於是用象聲詞來形容，我們仍摸不著頭腦，韻嚨嚨是個什麼樣子？濁紛紛又是個什麼樣子呢？不得要領。《神相全編"正聲歌》說：「木聲多遠實，鳴亮其喉間。…火聲焦且散，完響望中聞。…土聲沉重遠，一響眾人驚。…金聲完遠妙，焦破不堪聞。…水聲無散亂，清凈成群倫。」木聲應該就是角音，火聲應該就是徵音，土聲應該就是宮音，金聲應該就是商音，水聲應該就是羽音，我們依稀可以看到五音的眉目了。《風鑒揭要》說得更明白：「木聲高唱火聲焦，和潤金聲最富饒，土語卻如深瓮里，水聲圓急韻飄飄。蓋角聲屬木圓長通徹；徵聲屬火焦烈嘹亮；商聲屬金堅勁和潤；宮聲屬土重大深厚；羽聲屬水圓急嘹藹。」歸納一下，角音的特點就是清亮悠暢，徵音的特點就是乾脆激越，宮音的特點就是渾厚深沉，商音的特點就是響亮圓潤，羽音的特點就是高亢清細。這樣，就基本明白了，我們可以大體把握五音的判別標準。聲音的位置我們說了，五音是古代音樂聲律的概念，我們不妨再順著這個思路看一看。「宮、商、角、徵、羽」是我國五聲音階中五個不同音的名稱，相當於現在簡譜中的1、2、3、5、6。即宮等於1(Do)，商等於2(Re)，角等於3(Mi)，徵等於5(Sol)，羽等於6(La)。古代稱宮、商、角、徵、羽為五聲，其中以任何一聲為音階的起點，均可構成一種調式。凡以宮聲為音階的起點的調式稱「宮」，即宮調式，而以其他各聲為主者則稱「調」，如商調、角調等，統稱為「宮調」。古代音階沒有半音4（Fa）和7（Si），如：１　２　３　５　６　　 宮　商　角　徵　羽現在把這種調式叫五聲調式，以區別於西方由7個音階組成的調式。我們很容易發現，根據音階的排列，五音是有高低之分的，即宮音最低，羽音最高，這正和前面討論的五音的特點吻合，即宮音低沉，羽音高亢。每個人的聲音是有高低之分的，所謂嗓門高嗓門低，而且往往和人的性格平行的關係，如憨厚的人聲音往往也憨厚，急躁的人往往聲音也火躁急切，這一點大家都會有親身體會，稍微注意一下自己周圍的人，是不是這樣呢？假如我們並不滿足於此，那就來了解一下發聲的科學，我說的這個科學不是指氣流引起聲帶震動的聲學原理，而是歌唱家訓練發聲的道理。在西方的美聲唱法體系里，聲音的訓練除了氣息和咬字外，很重要的是發聲的位置，共鳴的位置。胸腔共鳴是渾厚的，適合低音區域；頭腔共鳴是高亢的，適合高音區域；口腔共鳴介於前兩者之間，適合中音區域，又是高低音都要結合的區域。我們想像一下，頭腔共鳴的感覺要在腦門或後腦頂蓋的位置，其實真正的共鳴腔是額竇和鼻咽腔，用假聲歌唱或說話時容易感覺到這個位置，試一試就知道。假聲的特點是什麼呢？對了，就是尖細，音調比較高，就是「響喓喓而遠徹」，而這正好符合羽音的特點。我們還可以想像一下影視故事裡的水性楊花的女子說話的腔調，是不是這個「響喓喓」的樣子，只不過這種聲音有點發嗲，水音水性，是不是很巧合？當然，我們不是說羽音之人就水性楊花，只是拿比較誇張典型的例子說明，這樣大家容易理解羽音的發音特點。男子的羽音，可以拿小公鴨嗓來比照，小公鴨嗓就是把聲音往尖里擠，往高里拔，喜劇小品表演中就有這樣的典型，大家可以留意。胸腔共鳴也好體會，深吸一口氣，發出「宮--------」的聲音，體會胸腔的震動，轟隆隆的就是了，正是「韻嚨嚨以和平」，這就是宮音的特點，宮這個字的發聲很自然就是胸腔共鳴，是不是也很巧合？我們把最高的羽音和最低的宮音拿出來說，是因為這兩個音比較極端，容易體會，中間的三個音商、角、徵就不那麼鮮明了，大家可以試試用自然發聲的方式把宮、商、角、徵、羽聲音拉長，反覆念一念，體會一下韻尾發音位置的變化，是不是宮在喉嚨里，商在口腔後方，角在口腔中央，徵在硬齶和舌頭中間，羽有往上趨勢呢？有一個問題要考慮到，既然發音位置與所說的字有關，那每個人不是一樣的嗎？怎麼會有五音之分呢？大家可以仔細回憶一下說話聲音給自己留下比較深刻印象的人，其習慣性的說話發音位置是不是有特點呢？有的人發聲似乎總是在喉嚨里，靠後靠下。有些人發聲靠前，在舌尖嘴皮上。有些人則發聲靠上，比較高亢。但實際上，大多數人的聲音都比較中庸，不太偏頗，缺乏特點，分辨其五音是有相當難度的，所以聞診要「耳聰」才行。穿石齋主人摘自http://www.etiandi.com/frame.php?frameon=yes&referer=http%3A//www.etiandi.com/index.php醫天地-北京中醫藥大學論壇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