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本草藥理學及其於經方之應用舉隅 16

香港一個年輕中醫的案例悸網誌分類：案例 | 網誌日期：2008-09-19 22:54 「心悸」這個名詞，不一定人人都識，但如果說「心突突跳」、「心慌慌」、「心離一離」等，便容易明白了，這些病徵，中醫稱之為心悸。所謂「悸」，其實是不安的感覺。這個病很常見，尤其在生活節奏緊張的香港。這好像不是甚麼大病，但卻是嚴重心臟病的前期，不好好根治，長遠發展下去，真的會成為心臟病患者。早前有位病人來求診，就是想治療心悸。她今年29歲，是我的舊病人，去年也曾為心悸來治療，不過卻因煎藥麻煩及藥味不可口，而停止中藥治療。後來求診西醫，心電圖發現心室早搏，處以西藥betaloc給她。她服西藥後，心悸情況減輕了，於是一直服藥至今。但至七八月間，心悸再加重，即使加服betaloc亦沒有作用，於是，她再來我處求診。她的心悸特徵是早晚嚴重，稍飲茶或咖啡亦會較差，平時手足冷，易緊張，脈象嘛，是很弱的，似有似無。看起來，無容置疑地要給她溫補一番，但舌上卻有紅點，又容易出暗瘡 (她千叮萬囑不要令她生暗瘡)，這個，卻又是虛寒中帶點火熱，治起來，稍稍增加了難度。先來看她的病機吧。人人都有心跳，但正常的話，是不會感覺到心臟跳動的，一旦心臟虛弱，但又要勉強保持搏動，便會出現心悸。「心悸」，意思是說「心臟不夠力，但它仍在勉強支持」。心臟不夠力，身體自然的調整，會是向肝臟提取能量 (木生火)，若這人肝健康的話，一般心悸不會很嚴重，或者自行調整好了。但偏偏這病人工作緊張，性格亦緊張，加上服西藥，令肝臟的解毒負荷加重，「陽氣者，煩勞則張」，於是，她的肝長期處於燃燒陽氣的狀態。但因緊張，這股過亢的陽氣鬱滯起來，導致經常心情抑鬱，情緒大起大跌。肝太實，心虛又不能在肝中得到補給了，於是心悸臟便更加不夠力，再服西藥也沒有幫助。又因為肝木旺盛，所以便容易生暗瘡。她的暗瘡，主要集中在鼻，說明是肝木反過來克侮肺金 (肺開竅於鼻)，因此她也極少出汗，運動也很少汗。當金受到克制，其生水的作用便會減弱，加上肝木對腎水苛索太過，因此亦有腎水不足，水不足，則苦苦支撐的的心臟更是悸動難制。診斷出來了，她是：心臟氣血虛衰、肝陽亢奮而鬱滯、腎水不足、肺氣不宣。五臟已有四臟受累了。治療方面，當然是按照診斷的結果來開藥。因此，如果治療無效，不是治療的錯，而是診斷的錯。她的治療，我在首二次時以疏散肝陽為主，輔以宣肺；其後改為補心中氣血，滋肝腎陰津。起初給她疏肝，沒甚麼大效果。後來肝陽疏泄了，一改補心之方，效果便來得很快 (而且她已完全停服西藥)，最近一次覆診，告她訴我在過去一周內，只感覺心臟悸動了一次。為甚麼必須先疏肝宣肺？是為了給其後的補心舖路。人凡有病，不必問是虛是實，因為，凡病必然又虛又實的，大病小病，新病舊病，都是虛實夾雜的。道路不通，會導致車輛減少，車輛不足，同時又會導致道路不通，到底哪個才是原因？就像「雞先蛋先」的問題。但我一般的做法，都是先暢通經絡，然後才補各臟氣血，即是，先清理路面阻塞，然後才駛入新的車輛。若先補後疏，恐怕一補病人會更滯塞，結果，補不到效果，卻將經絡更塞得水洩不通。但當然，慣例也不能墨守，因有時不補一下，病人又無力疏通經絡，所以很難說得準的。給她疏泄了肝經鬱陽，其後補心便能補得入，又可避免燥熱生暗瘡。先後有序，是治療的策略。初見病人之時，便應該多想未來幾步，而不是見步行步。但她今天回來覆診，說本周心悸稍增。這種反覆的情況，對慢性疾病來說，原是不奇怪的。仍須努力！最近一直很忙，看一看，原來差不多一個月沒有寫過岐黃館了，幸好今天來了個八號風球，可以偷閒在家，再寫一寫岐黃館。這個星期一，來了一個女病人 (我叫她A小姐吧)，她來的目的，是想懷孕。她說已避孕大半年，且用過西醫的激素藥和激素針，肚子就是沒動靜，西醫說她可能是「子宮內膜異位」，因此很難成孕。問她為何得知我診所，她說是另一個病人B小姐介紹的，那病人也是求孕，現在已做了媽媽。細問之下，更得知一個興奮的消息，就是原來我在去年10月至12月看過的一個女病人C小姐，竟是她的同事，這同事將於8月尾生產了。這消息，實在使我興奮莫名。查看C小姐的病歷，很想與大家分享一下。我今天想說的，就是這位C小姐了。她是在9月底來我診所的，當時34歲，西醫說她懷孕的機會極微，為甚麼？西醫診斷她「子宮內膜異位症、子宮腺肌症、子宮肌瘤」。她已很努力想懷有寶寶，但不是失敗，就是流產。已做了很多西醫檢查及治療，就是不湊效，而且每次月經來到，都會痛得昏倒入院。西醫不但不能令她成孕，更提議她切除子宮。這個，便是她來找中醫的原因──她就是想做媽媽，又怎會將子宮切除呢？痛經就切子宮，那麼頭痛又要切甚麼？這也算是治療嗎？我首先跟她說，屢敗屢戰的結果，只會是屢戰屢敗，因每次失敗之後，身體狀況都會更差，這時懷孕，則更易流產，流產後身體再差了一些。這個惡性循環，便是西醫說的「習慣性流產」了。我叮囑她給我三個月時間，但在這三個月內要避孕，當然不是服避孕藥或避孕針 (這只會令情況更差)，而是用非化學的方式避孕。她月經很準，每30日一次，因此知道她的肝臟沒問題。但她每次月經來到便會劇痛，且會排出大量血塊，熱敷小腹之後情況會稍為舒緩。這些，便已說明她的問題在於子宮太寒和血瘀。這個，只要看她的舌頭便已知道，暗淡的舌頭，說明血行不暢而有寒，如果是暗紅色，則是瘀而夾熱。清楚她子宮寒瘀之後，便要考慮治療了。子宮在下腹，下腹的溫度，依賴小腸和腎中之火，小腸以細辛來溫熱，腎火以附子來點燃，於是，麻黃附子細辛湯便成了治療的主方。吃了藥之後，她覺得身體溫暖了，卻出現咽痛這種「上火」表現。這個，其實是久寒遇熱藥的正常表現，她小腹積寒日久，一下子不容易將陽熱之氣補進去，所以熱力反而上逆，成為咽痛。我在方中加了少許知母、黃柏、石膏，用這些寒涼藥，作嚮導，將熱藥帶入下腹，之後便沒有再上火了。治了約三星期，她月經又來了，結果，還是痛得死去活來。其後我多用了一些辛通藥，如麻黃、香附之類。不久，她出現了嚴重外感，咳得很厲害，並且痰中帶血，她說以往經常感冒，卻未患過如此嚴重的感冒。其實，她這個外感，是身體陽氣充足之後的排邪修復反應。凡是久寒之人，因本身陽氣不足，很容易受到陰寒濕邪的侵襲，於是經常患感冒，但每次感冒都只是流鼻水、疲倦、頭重、怕冷而已，這是因為陽氣不足，不能有力地抵抗。現在陽氣足了，自然想將這些年來積累的陰邪趕走。一下子驅逐起來，當然辛苦，我要做的，當然不是將這些反應鎮壓下來，而是幫她疏導，我用了麻杏石甘合小柴胡湯。其後她的外感約一星期左右便好了。一星期治好外感，其實是很慢的了，但她是排除累積的邪氣，則又當另作別論。就是這樣治了約三個月，她12月的月經沒有來到，然後在1月初告訴我，說已懷孕了5個星期。我當然恭喜她，但對她的身體，我還是沒太大信心的，叮囑她堅持再服中藥。然而，這就是我最後見她的一次了。我很擔心，以為她又流產了，曾想過打電話給她探問究竟，卻怕真的是流產，致電給她，反會惹她傷心，所以最後還是不了了之。這次得到A小姐的消息，說她是「吃中藥吃怕了，所以沒有覆診，卻不是身體出了問題，預產期是8月尾」，不但給我解開了疑團，更叫我興奮莫名，很期待新生命的誕生。不過，寶寶是上天賜於父母的禮物，有時，是不可強求的，也曾治過一些身體安好的人士，已治到無可再治的地步了，她就是不孕。所以說，孕與不孕，始終是強求不得的。再談腎衰竭網誌分類：案例 | 網誌日期：2008-07-12 11:15 早前說過一個在加拿大，我給他網上治療的一個腎衰竭病人，治療至今大約14個月，他的情況已經明顯改善了，現在所服用的西藥，是原本處方的1/4而已。早日他又到醫院眼科檢查，發現眼底一切正常，他曾因糖尿病而導致眼底病變，看東西不太清楚的，現在眼底也很不錯了。他還在服中藥，再過數天，我便打算叫他將所有西藥停掉。停了西藥，多觀察1個月，如果情況還是安好的話，那麼，便可宣佈一個好消息，就是他的腎衰竭已經治癒了。但我今天想說的，卻是另外一個腎衰竭的個案，她是一位30多歲的女士。她在兩年前被診為腎衰竭，已洗腎一年多了，面色暗啞乾燥無光澤，右腿經常腫脹疼痛，小便日間僅3次，夜晚則10餘次，時覺心胸翳悶，右腎區疼痛。脈象嘛，兩尺是似有還無的，可以看到，她的腎陽是極其虛弱的。在此可以談談面色的問題，五色 (青、赤、黃、白、黑) 分屬五臟 (肝、心、脾、肺、腎)，又分屬五行 (木、火、土、金、水)。五色除了可以判斷食物/藥物的走向外，亦可以用作診斷之用。若面色青者，乃是肝病，面黃者是脾，這病人面色暗黑，一望便知是腎病了。黑是水色，是腎色，這病人面泛黑色，是水氣顯露於上，腎陽浮越於外，說明腎病已是很重。水屬陰，本身不會流動，但人身的水在陽氣作用下卻會不停地流動，到哪一天，身上的水不流動了，則生命也會危在旦夕。水的流動，主要依賴脾與腎。當中脾主運化，是水流的通道，腎主水的蒸騰氣化，是水流的動力。當腎陽衰虛，則水的動力減弱，水便會向下沉，形成下肢水腫。至於右腎區疼痛，說明腎中亦有積水，阻礙陽氣運行。不過，她的腎痛，亦說明陽氣鬱滯於內，欲通不得通，其實腎中還有生機。夜間尿頻，是因為夜晚陽氣入腎，腎的功能會較好，於是水氣運轉排泄又活躍了。當水繼續累積體內，便會對心火構成壓力，形成「水乘火」的狀態，這時心的搏動便會受到約束，就會出現胸翳。治療之法，我以真武去芍藥湯為主方。真武湯是一首經方，出自《傷寒論》，但在《康平傷寒論》中又有另一個名，叫「玄武湯」，或許後者才正確，因經方有青龍湯、白虎湯，前者東方青龍主升散，後者西方白虎主清肅，至於玄武，正是北方之神，主治水。方中附子振奮腎陽，將水泵啟動，讓水有流動之力；白朮扶脾，維持運化暢通，使渠道不塞；生薑辛散行水，辛能潤，可說是渠道的潤滑劑，讓水走得更順暢；茯苓淡滲利濕，等於打開渠道出口，讓鬱積的水液流出；芍藥微帶酸味，能收集水液，且助水液迴流入心 (但因病人有心翳，我便沒有加芍藥，免得心胸鬱滯)，在這基礎上，我稍加了一些升提陽氣的藥。她服藥數劑，晚間小便明顯減少至2次，日間的卻增加至5-6次 (這越來越接近正常了)，皮膚也開始變得鮮亮，右腎區的疼痛消失了。最近這個星期，她甚至自行將腹膜透析的次數由3次減至2次，情況仍一切良好，精神亦好了。這病人，起初來看中醫的目的，只為「將時間延長」，這是很悲哀的。現在，她的目的卻是「將身體治好」。但有一點是我印象極深刻的，就是她在初診時問我「腎病是否不能吃中藥？」她想看中醫，但醫院的西醫告訴她「腎病不能吃中藥」，於是拖延了一段時間，最終於是硬著頭皮來了。對這個提問，我的回應是：「當然不會！西醫沒辦法治好你，也只有中醫可以幫到你，難道等死嗎？你既然來了，又何必多疑？」現在，這病人已是完全信服中醫了。究竟有何理據，這西醫要如此說？論毒，中藥毒性遠遠不及西藥？他開出這一系列的西藥，敢問哪種藥不傷腎臟？Amlodipine (Besylate) Tab 10mgFamotidine Tab 20mgAspirin Tab 80mgAscorbic acid (vit C) Tab 100mgMetoprolol tartrate Tab 50mgSimvastatin Tab 10mgVit B Complex TabCalcium Carbonate Chew Tab 1g無憑無據，奉勸他免開尊口為佳。但證明中醫療效的最好方法，不在舌辯，而在真正治好病人，治好別人治不好的病人。甲狀腺亢進網誌分類：案例 | 網誌日期：2008-02-04 17:15 現在香港人，總有很多慢性疾病，如高血壓、糖尿病、紅斑狼瘡等，甲狀腺亢進 (下稱甲亢)，也是香港一個很常見的病。種種慢性病，或需長期服藥，或需終生服藥，總之，絕少可以脫離藥物過活的。其中，小弟以甲亢治得最少，至今，也只治過區區一例。但從這病例中，還是找到一些心得的。去年5月，有位20來歲的年輕女病人來求診 (甲亢的，10個有9.5個都是女性)，原因，就是患了甲亢。她在2002年便開始發病，服了一年半的carbimazol，停藥後穩定了一年。2004年11月復發，醫生建議服用碘-131 (又稱放射性碘，讓甲狀腺吸收，然後放出輻射能量，殺死甲狀腺細胞，從而使甲狀腺功能減弱，但這種破壞會產生相反問題──甲狀腺功能低下，病人多數須終生服用甲狀腺素，以補充甲狀腺素的分泌不足)，在病人拒絕之下，最後又服了2年carbimazol，直至2006年8月。但在去年5月中，她的病又發作了。她當時的症狀是心悸，中午後加重，心跳超過每分鐘120次，並有手震、氣短的情況，大便軟爛，但仍難排，月經有血塊，冬天四肢不溫，時手足麻痺，另外神疲，入夜後耳鳴，甲狀腺腫大 (II度)，驗血T3與T4的數值比常人高3倍，而白血球卻只有2.5萬。以上情況，是她用email告訴我的，然後我便用email開了個處方給她，處方的方向，是將她的陽氣藏入腎中。何解要用這個方路？那便要看看甲亢是甚麼病了。「甲亢」是西醫病名，於中醫而言沒甚麼參考價值。但其實只需要改掉一個字，便能明瞭它是甚麼病了，就是將「甲亢」改為「陽亢」二字。所謂亢，是指過份地剛猛激烈。《易經》曰「亢龍有悔」，已明言「亢」不是好事。金元四大家之一的劉完素又說「亢則害，承乃制，制則生化」，都在說明「亢」的害處。天地的總和是恆常的，凡有「亢」，必有「悔」。陽亢，是指陽氣太過剛猛，燃燒得太激烈。太旺的地方便會很熱，不足的地方便會很寒。陽是熱力，是上升的，上升了，則下面陽氣不足，故陽亢者上熱下寒。我們看看甲亢之人，心悸、面紅、體溫升高、怕熱 (夏天怕熱)、手震、急躁，不都是上熱嗎？怕冷 (冬天怕冷)、月經有塊、大便爛等，不是下寒嗎？這就是陽亢於上，但虛於下的表現了。治療之則，就是將上亢之陽重納腎中。腎主封藏，將陽氣藏得穩穩妥妥，不使之外洩，不使之耗散。只要令腎能藏精，並解散心中鬱陽，則甲亢之病，理論上可以治得好的。小弟未治過甲亢，但我想，只要能將病機弄清，其實都能治得不錯的。中醫，是治人，不是治病的。我不必理會她是甚麼病，重要的是將她身體的整體情況弄個明白，然後調整全身氣機陰陽，將紊亂的情況撥亂返正便可。況且甲亢是西醫病名，我也不必理會是否治過，按我中醫之法診治才是正路。從去年五月開始，我便開始治她。治法嘛，是瀉心納腎，瓜蔞薤白半夏湯、四逆湯、腎氣丸、當歸芍藥散等等都用過了。她的情況也慢慢改善，不知從何時開始，已沒有再心悸和手震了，氣促、怕冷也消失了。去年底尾，她的心率降至平均70-80/分，甲亢指數，也從6月的79降至9月的48。更重要的，是她從看我的第一天開始，她便沒有再服任何西藥，只是靠中藥和耍太極功。現在，她的心率稍為回升了一些，達到90/分左右，有點反覆，但原本甚怕寒冷的她，面對早前連續20多天的寒冷天氣，也能處之泰然，另外大便成形了，仍在繼續治療當中。一個患甲狀腺亢進的20多歲女孩子。她的甲亢病，已經治得很好了，她更在上周外感發熱了，更是天大喜訊。這個，可說明甲亢病已經好了。為何？因甲亢病的人是不會外感的。甲亢是西醫病，以中醫看，是心陽亢奮，陽氣泛濫無制的病。心陽旺盛，便會心跳加速，便會潮熱面紅，便會全身乾燥。因為陽氣充斥上下，因此邪氣根本無虛可乘，故不會得到外感，甚麼噴嚏、咽癢、咳嗽、發熱等，都不會有。如果有朝一日，病人外感了，便只有三個可能：一. 邪氣強盛之極，即使陽氣亢奮也抵擋不住；二. 陽氣亢奮日久，漸已消耗殆盡，則邪氣乘虛襲之；三. 陰陽已復正常，陽氣出入有度，則偶然患外感，不足為奇。看這病人的進度，身體各方面都很好，則當然是第三個可能──她的甲狀腺亢進，治癒了。

妊娠濕疹網誌分類：案例 | 圖片 網誌日期：2008-04-05 18:41 三月中，忽然收到一個電郵，是一個女仔傳送來的，電郵說她腹部痕癢非常，急須治理。於是，我便叫她上來診所給我看看了。3月1日初診，見到她是一個24歲的年輕女士，已懷孕22周了。大概因為年輕，而且很喜歡小朋友吧，她也學了小朋友一口天真跳脫的口吻，跟我說腹部很癢。聽著，我也不以為然，心想皮膚問題嚴重極有限，只是她忍耐不住而已。我著她拉高上衣給我看看腹部 (凡皮膚病，必須親眼看個究竟，才能處方)，才明白有多難受。她的肚皮很是崩緊，肚子比一般懷孕22周的孕婦還要大得多，大得像快要臨盆一樣。我看到她腹部皮膚瘀紅，摸在手下，是灼熱乾燥的。她說這痕癢自2月19日便開始，原因不明，但痕癢不分晝夜，但由於夜晚痕癢更甚，所以睡眠很差，每每徹夜不眠。她先求診西醫，西醫說這沒有方法治療，只有等胎兒出生後才會痊癒 (老實說，即使她沒有懷孕，西醫還是不能治好她的濕疹)。要痕癢到BB出生，教她怎樣忍耐？後來她在網上到處尋找中醫，便找到我了。問了一般情況，發現她是極度怕熱的人，每到夏天總是大汗淋漓，即使冬天，稍走得快一點也會出汗。但問她腹部出汗情況，她說腹部是無汗的，而頭面部，卻是最多汗的地方。另外她食慾極佳，可以說是過份地好，剛吃了滿滿一碗飯，不久又覺肚餓，且長期大便稀爛，不過自痕癢起，竟便秘起來，偶然排得出了，也是爛的大便。配合腹部皮膚的狀況，我大概便懂治療了。這病緣於水濕太多，充斥腹部，加上腹中胎兒亦佔有一定空間，於是腹部異常隆起。胎兒和水濕結合起來，結果是陽氣怫鬱，不得散行。陽氣不行，結果是水積更重。須知水份之流動排出，亦依賴陽氣推動。當陽氣怫鬱，則水份便不能排出，結果是腹部皮膚暗紅乾燥，不能出汗，而且小便亦不多，導致腹部更加積水。心是生發陽氣的地方，新生的陽氣被腹部陰水擋隔，便往上衝，造成面部很紅，極度怕熱的情況。胃口甚佳，說明胃中陽氣很旺 (因陽氣不能在腹中暢順地散佈，反集中胃部)，令胃火熾盛，變成經常肚餓 (中醫謂之「消榖善飢」) 的問題。胃火熾盛，一般都是大便乾硬難排，但她的大便卻是爛的。這個，說明她腹部真的有很多水，水太多故大便難；水太多故阻礙陽氣運行，因而大便難排。弄清了她的病機，便想到治法了，這就是──行陽去水，行陽是治本，去水是治標。不過，我初首的思路，卻是去水為主，沒有刻意給她行陽。這是因為腹部水份太多，壓根兒沒有空間給陽氣散行，用了行陽之藥，只會令陽氣更亢奮，若未能通行的話，反使她痕癢更甚。這是不太好的。我先用利水之劑，結果她腹部的痕癢，在2日間很快便大退了，不過這時手和面部卻癢起來，胃口也減了，食後知飽。這代表甚麼？不是治壞了，卻相反地證明治療正確了。腹部癢減，是因為排走了部份水液，令該處陽氣得以疏通，陽氣疏通，則水液便隨之流動，散行去身體其他地方。陽氣主熱，是上升的，故水液便被帶到上面，結果，上面霎時間充斥了水液和陽氣，於是反覺痕癢。腹部陽氣得散，胃火便消了一些，於是沒有食不知飢了。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我繼續用了2天的利水之法，她的腹部痕癢幾乎全消了，不過面和手的痕癢則持續。看到這樣，我便轉用發越陽氣的處方。其後，面和手的痕癢便消失了，但腹部又再痕癢。這個，當真俗語所謂「顧得頭來腳反筋」。如是者，散陽與行水兼顧，主要是麻杏石甘湯與苓桂朮甘湯的配搭，或側重左，或側重右，發了一些汗，至3月17日，身上所有痕癢終於全退了，合共治了17天。不過，她積水的體質還未改變，但因有些事情要過英國，故暫時未有繼續治療了。

論敏感網誌分類：說醫 | 網誌日期：2008-05-27 11:29 作為中醫，總會經常見到為治療敏感病而來的病人，因敏感病，是西醫的不治之症，只能吃藥控制，卻不能完全治好。但中醫，卻可徹底解決問題。我們且先看看敏感病是怎樣的一個病吧。過敏病範圍甚廣，有鼻敏感、氣管敏感、哮喘、結腸敏感、皮膚敏感、濕疹等等。鼻子、氣管、支氣管、大腸、皮膚，說到底，其實都是肺金之系的病，有看臟腑第四講的都會明白。再看看病徵，鼻敏感是流鼻水、氣管敏感是痰咳、哮喘則是痰咳喘、結腸敏感是泄瀉、皮膚敏感和濕疹則是紅疹痕癢。除皮膚以外，其餘的敏感病都牽涉水液，或涕或汗或瀉或痰，全都是水。至於皮膚敏感和濕疹，其皮損部位多數沒有汗出，是乾燥的，其實也是水病，但卻是水不出的病。其實，身體會運用水份，將邪氣排除出去。例如感冒了會有鼻涕、有痰、有汗，又或者腸胃不適，會嘔、會瀉。這些全都牽涉水份，而且，全都是將水份往體外排出。敏感病亦是如此。必須明白，水份是陰，本身不會移動，不會自動往外走，是靠著陽氣的運動，水份才會外出的。說得簡單點，其實是陽氣運用水份，將入侵的邪氣 (或體內自己產生的邪氣) 往外排。敏感病也是一樣，是陽氣在工作，將不好的東西清除。肺與大腸相表裏，在體為皮，其華在毛，開竅於鼻 (詳細見《臟腑第四講》)，其實，不論是肺、大腸、皮毛或鼻子，都有排泄的功能，而且都與外界環境接壤。故此，可以知道肺的另一個作用是排泄，一旦人體感受外邪，或邪氣由內而生，身體都會企圖將之排出，故見到肺、大腸、皮毛、鼻子的症狀。所以中醫有「肺為嬌臟」的說法，其實，這是因為最常見到疾病的臟系，便是肺金之系。之所以最易見到肺金的症狀，是因為肺金掌管人的排泄，而每當人有邪氣時，排泄作用便會很亢奮，變成使人不適的各種症狀。敏感病者，其症狀經常出現，服抗過敏藥便會減輕，停藥便會重發，在西醫而言，是無藥根治的。但我們看看抗過敏的西藥，不是抗組織胺 (即一般所稱的抗過敏藥)，便是類固醇，這兩種藥，都將人的免疫力降低，從而解除症狀。在西醫看來，敏感病是因身體的免疫系統太敏感，對外界的輕微刺激，都有很大的反應，因此如果將免疫系統抑制住，則過敏反應便會減少，病人也就舒服一些。對於這個論調，我也部份認同的。但，作為中醫，我不相信免疫系統會害人，免疫系統，就是用來抵禦外敵的，其實就是人的陽氣。陽氣，是人的忠僕，不會傷害主人的。對敏感病的人，使用寒涼攻削的藥方，將陽氣的活躍度減弱，也可收到短暫效果，就如西藥一樣，但停藥後又發作。因此，我更認為西醫說的免疫力，其實就概括在中醫說的陽氣的功能裏。但中醫認為陽氣不會害人 (陽氣鬱積則另計)，因此敏感病發作，不是陽氣造反，相反，應該是陽氣正在祛除邪氣。我們打個比喻，人體是城市，陽氣是守城的軍隊，引致敏感的邪氣是小偷，平時使人感冒發燒或腸胃炎的邪氣則是大盜。大盜大搖大擺地入城，亦不懂偽裝，輕易被軍隊發現，於是奮起抵抗。這時，人便會迅速出現發熱寒戰、吐瀉腹痛等明顯症狀。但小偷卻是躲藏在城中的陰暗處，不讓軍隊發現，也因為這些小偷已經躲在城中一段日子了，裝扮成市民的模樣，容易混淆軍隊，使之不注意。但當軍隊一旦發現了，便會將之清除，但因這些小偷裝扮成城中市民，所以軍隊不知誰是市民誰是小偷，於是便會進行「有殺錯，冇放過」的驅逐行動。敏感者平時可以一如常人 (只是較虛弱)，但當敏感病發作之時，便會辛苦欲死。五臟之中，肺金是主排泄的，肺與大腸相表裏，故大便是一種排泄方式，肺主皮毛，故發汗也是一種，肺開竅於鼻，因此呼吸也是排泄，肺通調水通，使之下輸膀胱，乃成尿液(《內經?經脈別論》言：「飲入於胃，游溢精氣，上輸於脾，脾氣散精，上歸於肺，通調水道，下輸膀胱，水精四布，五經並行」)。無論是大小二便、呼吸還是汗水，都是肺運用水液作排泄之用。因此，當身體有伏邪，陽氣發現了而要驅逐的時候，便會出現肺金的各種症狀，西醫稱之為過敏，中醫則視之為排邪反應。中醫治療過敏，當強健肺金，使之有足夠陽氣以排邪，又要暢通身體各個排泄的通道，使之能驅邪外出。如是者，則敏感體質，其實亦可痊癒。陽氣虛衰可以致死，但亢奮的陽氣鬱積起來，也能致死。《內經?生氣通天論》說：「陽蓄積病死，而陽氣擋隔，隔者當瀉。」哮喘者發作時，陽氣亢奮得很，但卻鬱積在肺，肺不得宣降，於是呼吸困難而死。定喘湯，有麻黃、桑白皮、白果、杏仁、蘇子、款冬、半夏、黃芩和甘草共九味藥。簡單來說，其實是散肺、降肺與化痰三個方向。麻、桑是散肺鬱，白果、杏、蘇則降肺氣，使氣能納於腎，這樣，能減少肺中鬱陽，陽氣得散，邪氣亦隨之而散，至於夏、冬與芩，則是化痰之品，使痰液得化，讓陽氣更是通行暢順而已。其實，這只是一個調動陽氣的方，卻不是苦寒削陽的。敏感病人，一般都有陽氣不足，又有陽氣鬱滯的情況，不宜清泄，只是一邊補，一邊通。定喘湯，是在哮喘欲作未作之時。在完全沒有發作的時候，基本上是不會用的。當然，正在發作時，病人也不可能等你煎藥啦，可針刺水突、膻中和少商穴以作急救，至於擴張氣管的噴霧劑，也是應急的好方法。若病人的陽氣一直被抑壓著 (例如服用抗過敏藥或類固醇)，則在服中藥協助排邪的時候，病情會暫時加重，因陽氣有力抵抗。另外也要看藥方扶正與驅邪的平衡是否取得好。若扶正過多驅邪過少，則正氣頑強抵抗，但邪氣無路可出，這也會導致敏感加重。相反如果驅邪過多扶正過少，則病人更加虛弱疲倦，病情卻沒有明顯進展，或者病情減輕，停藥後又復發。邪氣驅盡，理論上便可治癒，但還要考慮正氣是否已經補足，否則重新感受邪氣，則又再有病。邪氣，總會選擇人體的弱點攻擊的，所謂「邪之所湊，其氣必虛」。至於是否排出比不排出好，很難這樣說。不斷排出，但病情不減，說明虛弱的陽氣在不斷消耗，卻偏偏邪氣不盡，於是排出的液體，多數是清稀如水的 (這是陰津，沒有邪氣)，例如鼻敏感流出清稀鼻水，治療要以補陽為主。又有些人只是鼻酸鼻脹鼻塞，卻沒甚麼排出，這個，便是陽氣鬱滯不通，治療要以通陽為主。二者皆是扶陽之法，但情況大異，故難說孰優孰劣。 經絡第三講網誌分類：科普 | 網誌日期：2008-09-23 21:50 《經絡第一講》中說到，經絡是六腑中的三焦 (有關三焦，可看《臟腑第六講》)，連繫全身的道路，是氣血運行的通道，將身體上下內外全部接通。因此，防止疾病由表到裏，由輕到重，是經絡的責任。疾病之傳變，多由皮膚開始，然後經過肌腠，再然後是經絡，最後進入臟腑。病入臟腑，多數已是嚴重的病，如癌病、紅斑狼瘡等。皮膚肌腠叫作表，臟腑叫作裏，經絡，在兩者之間舖橋搭路，因此，是不表不裏，又是半表半裏。這個中介位置，中醫稱作「少陽」。少陽之經有二，一是「手少陽三焦經」，二是「足少陽膽經」。這兩個經絡，都在身體的兩側。前面胸腹屬陰，後面腰背屬陽，少陽經在前後陰陽之間，已說明它的中介地位。既是中介，則少陽經的作用，主要就是運輸與抵抗。運輸：每天早上，人的陽氣要從深處運送出來使用 (由裏出表)，使人精神奕奕。每天夜裏，陽氣又要被送回深處 (由表入裏)，令人進入夢鄉。這個運出來、送回去的通道，便是少陽經。一旦少陽經堵塞了，人便會走兩個極端，不是整日昏昏欲睡 (不能出表)，便是亢奮得徹夜不眠 (不能入裏)，前者是「慢性疲勞綜合徵」，後者則是失眠，都是香港常見的。這種人，通常都伴有少陽經的疼痛，網球肘 (手少陽經) 和坐骨神經痛 (足少陽經) 便是最常見的，這代表少陽經氣不通。疼痛，是陽氣不通，導致局部壓力增加的結果，此即中醫說的「不通則痛」的道理。抵抗：人的體表每日面對風寒暑濕的挑戰，有時不慎感冒了，但有的人痊癒了，有的人則惡化變成肺炎、心肌炎、腎炎等內臟之病，其分別在於少陽經是否強壯。少陽經站在半表半裏之間，如果陽氣旺盛而暢通，則外感表病只會局限於皮肌，頂多在少陽經處就會阻止了，斷不會深入臟腑。但如少陽經陽氣不足或不通，則表邪便容易內陷，導致嚴重的內臟病。以上的是少陽經的功能，以下說一說厥陰經。厥陰經亦有二，「手厥陰心包經」、「足厥陰肝經」是也。厥陰與少陽一對，少陽主運輸，厥陰主轉化，甚麼轉化？將越來越活躍的陽氣轉化，使之安靜起來，或者將已經寧定了的陽氣，使之活躍起來，都是轉化。在《臟腑第一講》中，我們得知肝將腎中封藏了的陽氣 (腎主藏精) 激活，使之由0提升至1的水平，這是水生木。即是說，肝將陽氣下降的趨勢逆轉成上升，這是一個轉化。《臟腑第二講》說到心將由肝所激活了的陽氣，由1燃燒至10的水平，但到達10這個頂峰之後，如何令陽氣不會亢盛太過，如何使之由上升逆轉成下降，便有賴心包了。這是我們之前沒有提及過的。心包，指的是包裹著心臟的薄膜，這層膜裏有一些液體，能減低心臟搏動時的磨擦力，同時滋潤心臟。無論是減低磨擦力，還是滋潤心臟，其實都是給心臟降溫。心包膜的作用，便在於此。如果心包功能下降，這人便會感到很煩躁，很熱，面上很紅。這便是心火過盛。因此，將上升至10的陽氣逆轉，使之走上冷卻的軌道的，是心包在發揮作用。經心包逆轉後的陽氣仍然很熱，然後便會輸送至肺，將之冷卻到1的水平。如果沒有心包，熾熱的陽氣直接入肺，則會出現火乘金 (火克金太過)，便會長期乾咳，夜晚潮熱盜汗，胸中如有火燒的症狀，嚴重者甚至咳血。肝的作用使下降至極點 (0) 的陽氣逆轉上升，心包則將上升至極點 (10) 的陽氣逆轉下降。這個，便是厥陰的功用。人的手掌是手厥陰心包經走過的地方，一旦心火太旺，手掌便會變成紅色。很多人都說這是肝熱，其實也對的，因心火旺者，肝必同時旺盛，因沒有0變1，不會有1變10，更不會心火過亢而變成11、12、13…… 至於患腕管綜合徵者，按手腕大陵穴，一般都會令手掌更加麻痺，這說明心包經不太通暢，陽氣鬱積其中。足厥陰肝經由足大趾起始，經過小腿脛骨，有些人說凡被風吹到腿，脛骨都會陰陰痛，這說明他的肝很寒。另外人的會陰部份，是足厥陰肝經所走過的，所謂「肝經繞陰器」，所以陰部的病，一般可以治肝。又如肝經注於乳頭，因此凡乳房病，無論是乳腺炎、奶水不足、乳房有包塊等，都要疏泄肝氣。治療這些疾病，可用藥物在體內調控，又可用針刺，在各個腧穴，開啟其特殊功能，從而調整臟腑，治癒疾病。學中醫者，能不懂經絡嗎？ 禽流感與肺癌 作者：倪海廈 文章來源：本站原創 點擊數：29 更新時間：2008-9-25 08/19/2008二位病患一起來複診，一位是從2006年12月16日就初診至今，這位老太太當時是以肺癌來診，當年她的西醫師宣布她只剩下三個月可活，病歷上她寫著---希望能延長她的壽命---，她自當時開始服用中藥至今接近二年了，一切都很好，二周前來診時，咳嗽出黃色呈膠狀的痰，我因為癥狀改變所以修改處方，今天來診時，自述有點胸悶，服新方後咳出更多黃痰，我告訴她肺癌病人多是咳出清白狀泡沫痰，如果出現黃痰就是由寒轉熱，是好現象，她自述當年曾經得過肺結核，服用過一個月的西藥，現在因為我幫她治療肺癌，經過近二年的治療，連久遠以前的肺部積痰都被中藥排出，這些陳痰不排除，病是不會好的，治療肺癌的過程不足為奇，但是到現在卻引出過去陳年的積痰，這個部份就值得研究了。 西醫治療肺結核，只是從如何殺死結核病毒開始著手，以能夠將病毒殺死的藥物，為最高指導原則，但是他們卻沒有想過如何將痰清除乾淨，如果結核病患的肺中沒有痰在，其內在環境勢必會因此而改變，不但結核菌無法在裡面生存，同時還可以加強肺臟的功能，很可能此人就不會得到肺癌了，我們可以從這個案例中，確知西藥是無法清除肺中積痰的，還是必須要靠中藥才行。 另外一位病患是這位肺癌病人介紹來的，二周前初診，她的病情很奇怪，自述自1975年以來，至今33個年頭，她從未有一天精神好過，終日感覺倦怠無力，沒有精神，多次出入西醫院做檢查，從來沒有任何結果，沒有任何西醫知道她得到什麼病了? 初診時我問了她的一些癥狀，然後摸脈時讓我非常驚訝，因為脈居然是浮脈，這是表症的脈象，意思是這麼多年以來，病居然還在表，沒有入里，再問她出汗的情形，她告訴我她不容易出汗，此人是表實里熱之症無疑，但是卻沒有咳嗽，一派大青龍湯症，於是我開立大青龍湯方做些加減後給她，今天來診時直呼她非常的好，所有不適的癥狀全部消失，體力恢復到正常了，今天來是想減肥，當然她是非常的高興，她完全沒有想到中藥居然可以讓她如此快速的恢復過來，可以知道我國正統醫學在美國又多了一位信徒，我告訴她一件事，妳可知道妳所服用的處方是什麼處方嗎? 那是千年以來我國用來治療流行瘟疫病的處方，依我的判斷，妳在1975年時得到的病就是現在所謂的禽流感(Bird flu)，由於西方醫學並沒有替禽流感界定一些必有癥候，所以西醫師們無法告訴妳生了什麼病? 至今也沒有任何西藥可以治療禽流感的，所以妳一直沒有好轉過，也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了，於是病情延宕至今都沒好，這一點我也很詫異，因為這病33年來居然還停留在體表，並沒有入里，從這可得知二點結論，第一 : 是妳的免疫系統非常好，所以病情無法再惡化，第二 : 就是禽流感本身就不會入里，只會停留在表，沒有毒害的，也就是這種病是輕易的就像治療感冒一般可以很容易就治好的，無須大費周章的去研發疫苗或是抗流感的藥物，這些不必要的疫苗與藥物，經過西藥廠的炒作，讓世界各國人民受到驚嚇，於是各國政府不得不向西藥廠低頭，只好花費無數的人民血汗錢去購買這些無效又害人的疫苗與藥物，目的只是希望世界衛生組織將這個國家除名於被感染國家之列，不買這些疫苗跟藥物，世界衛生組織就將這個國家放進黑名單中，建議各國人民不要到那些國家去旅遊與作生意，讓這個國家被排斥在外，如同被與世隔絕一般，這些西藥廠非常之惡劣，世界衛生組織早就被這些西藥廠買通，或是派人潛伏在內，替他們辦事，真正的是用惡魔來稱呼它們也不為過。之前說了心悸，其實這只是一個比較輕的心臟病，心絞痛便嚴重得多了。遇到這個性命悠關的病，一般病人都會在醫院「通波仔」、「搭橋」、服薄血藥，然後配合中醫調理，總之，西醫治療是不敢停止，只以中醫作點綴而已。單純用中醫治療的，實在少見，幸好讓我碰上一個。他40歲，初診是3月中，是因為胸翳而來求診，說曾試過胸翳時雙手內側放射痛，及有呼吸困難。這個，是很典型的心臟病，在這些問題出現之前，已患了心悸一段日子。我看到他身形肥胖，面色暗無光澤，口唇與牙肉晦暗。初診時，便給他開了3劑瓜蔞薤白半夏湯合真武湯。預計三天後覆診的，但再見到他，已二周後的事。原來他將我的藥方，一次煎了兩劑，然後作一劑服用，即是說，每劑的藥量是原來的兩倍，然後當晚睡至半夜突然強烈心痛，終於入院了。他住了4天醫院，服薄血藥，出院後情況已改善了很多。但他堅持中醫治療，所以出院後，儘管取了薄血藥回家，但他還是沒有服，休息了一星期，再來我處覆診。他引述太太說：「這中醫的藥令你心痛了，你還回去？」他解釋說：「這是因為我沒有按他的指示服藥，不關他事的。」聽著這話，我甚覺無辜，亦感無奈。再看這病人時，他的基本情況像之前一樣，但多了個舌尖痛，他感到有股氣由心胸上衝至舌尖，然後舌頭便會麻痺，便會痛。這個，便是中醫說的「奔豚」，是心陽虛衰，水氣上犯的表現。加上他的肥胖身形，我將方子改為桂枝加桂湯合真武湯。但今次我多了一番說話告訴他：「你每次服我開的方，都會感到一陣胸翳，上次的藥是這樣，今次的也是。這不是你心臟病發，乃是因為藥力所及，到了心胸部位。因胸部經絡阻塞，而藥力是企圖將之打通，在將通未通之時，你每次服藥都會感到胸翳，這是好事，你休息一會便可。這情況，會隨著心臟改善，而會慢慢減輕消失。你上次一下子服了兩倍的藥，心胸藥力充斥得很嚴重，你當然心痛得很。」結果一如所料，他每次服藥後都有胸翳，有時甚至有輕微呼吸困難，但休息15-30分鐘也就恢復正常。治療了2-3個月，服藥後的胸翳消失了，舌痛也明顯減少。只有在剛剛開始活動，例如走路、行山的時候，才感到少許胸翳。但到走得順了，胸翳便消失，而且還走得很舒暢。再治療一段日子，一直至今，他連活動起步時的胸翳也幾乎沒有了，只偶然舌痛。另外還有一個明顯變化，就是他的體形明顯縮細了。原本是很胖的他，在心陽的恢復下，迅速減肥了。為何如此？他的運動量沒有很大的增加，飲食上，也沒有節食，為何如此？我們看看美國人，他們喜歡籃球、游泳、網球、遠足露營，統統都是消耗熱量的活動。他們又喜歡吃沙律，沙律醬也只加很少，有時甚至不加，但為何每年美國的過胖人口卻不斷增加？為何美國人的心臟病發率持續攀升？再看看我們身邊一些「肥人」，很多人根本不吃肥膩東西，有的人吃素，不過卻出現「飲水都肥」的情況，很多肥胖的人都怕冷、容易疲倦、胃口不佳，這些，是能量太多的人所應有的嗎？又有不少瘦人，為何大吃大喝也不胖？為何那麼多瘦人或吃得很少的人會有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高膽固醇、中風、心臟病？這些，對只見到陰 (只信眼見的陰)，不知道陽 (不相信眼見不到的陽) 的西醫來說，根本解釋不了。西藥減肥，營養師的減肥餐單，纖體公司的減肥療程，一般都用熱量的原理來計數，要令熱量的消耗量大於攝取量。這個，頂多只能短期減肥，一旦停止療程，很容易打回原形。生命不是計數，不是血壓、血糖、肌酸酐、尿蛋白、肝酵素等數據便能了解，也不是數學方程式所能控制得了的。一知半解地運用數式來干預生命的運作，只會損害生命。其實，肥胖不是攝取能量太多，相反，是身體能量不足/不通，令體內水液與廢物排泄不好，堆積起來，便成了肥胖。用中醫的話來說，是陽氣不足/不通，令陰物 (包括有用的血液、水液、營養、激素等，亦包括沒有用的廢物如二氧化碳、尿酸、多餘的血糖、膽固醇) 不能排出體外，相反堆積起來，所以體形變大。但為何陽氣不足/不通？如是不足的話，便要責之於心，因為心屬火，主陽氣的生產。可以說，是心臟有病，陽氣產量減少，才令人變胖，一般這時西醫未能檢查得出，若干年後，心臟病繼續惡化，出現了心悸、胸翳、心肌梗塞之時，便查得出，因此誤以為是肥胖引起心臟病。如果是陽氣不通，這便要責之於肝，因肝主疏泄，經常恚怒、鬱悶，令陽氣運行受阻，陰物也就流動不佳，堆積起來。陽不足之人，一般容易心悸氣短怕冷；陽不通之人，則容易暴躁、偏頭痛或坐骨神經痛 (都是膽經不通)。這病人是心陽不通又不足，因此治好了心肝的問題，他的廢物自然會被處理，當然瘦了。 中風之為病網誌分類：說醫 | 網誌日期：2008-10-28 14:40 中風，令很多人聞之色變。之所以驚，不是怕中風而喪命，而是怕半死不活，怕殘廢，怕不能行動，甚至大小便也要依賴他人。這個病，已經不是老人的專利了，最近來了兩個三十齣頭的中風病人。正值人生黃金時期，竟然中風了，實在值得可憐。但問及他們中風前的生活史，便不難知道中風其實是自己造成的。中風，其實與勞倦息息相關。這篇文章已差不多寫成了，因10月26日的《星期日檔案》談到港人睡眠不足的問題，於是便即興寫了《透支腎精》這篇。有了透支這個概念，再談中風便容易得多。其實，大部份的中風是由勞倦所造成的，只要問問中風患者，便會得知他們中風前，多數是日不休，夜不眠的。我這兩個年輕中風者，都是工作之後就是娛樂，有個半夜駕車出去吃喝玩樂，有個則在家中看電視、上網直至凌晨2-3時才上床。無論是忙碌的工作，還是頻密的娛樂，都在消耗陽氣。脾的水榖精微已不敷應用了，於是便啟動後備電源，開始透支腎精。這時，腎的封藏功能便會減弱，肝的升提特性則會加增，形成肝火實腎精虛的情況。這是中醫說的陰虛火旺。肝火旺了，心火也隨之旺盛，於是心跳得重，也跳得急，久而久之，便會出現心悸和高血壓。心悸已談過了，至於高血壓，說得簡單點，就是心臟太用力。這是心火過亢，也是肝火旺盛的結果。《內經》說「陽氣者，煩勞則張」，正是這個意思。要制心火，就要壯腎。偏偏人人都在透支腎精，因此高血壓往往難以舒緩。脾的精微不足以供給全日的消耗，於是腎精不斷透支，這種人在香港很常見。他們一般越夜越精神，撐到很晚也不累，這是因為身體在使用腎精。這種人，通常很少傷風感冒，很少腸胃不適，這是因為身體在透支，沒有餘閒應付小病。他們不知健康正在逐漸遠離，還以為自己身體很好，於是繼續揮霍腎精，最終，在沒有小病的情況下得了重病，例如中風、癌症、心臟病、紅斑狼瘡、甲臟腺亢進等。有句話叫「小病是福」，其實，也真有點道理。港人總是不休息，總要過了半夜才肯睡覺，於是肝臟便習慣了每晚透支腎精，導致早睡睡不著，於是便更加夜睡。到有朝一日，腎精所餘無幾，肝臟便會更加竭力地提取，於是肝火大盛，腎精枯竭。肝經是上行至頭部顛頂的，因此肝火大盛時，便會將人的氣血全部衝上頭部。一時間，頭部氣血充塞，身體的其他部位卻陽氣枯竭，便形成了中風。在中風之前，因為身體不斷透支，於是水液的運行差了，血液也流得慢了，便出現痰飲、瘀血，阻塞血流。另外，因為腎精透支了，所以腎的排泄工作也差了，血液中的垃圾便會堆積，而腎的造血功能也差了，所以血的量便減少了。這樣，便導致血液中各種成份的濃度上升，出現血糖高、血脂高等現象，說到底，其實是血太「傑」。心臟便要更用力來推動這些稠厚的血流動，所以血壓更高。又因心臟耗費的陽氣更多，所以更要透支腎精。這樣，便更加促使中風。西醫說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這三高會導致中風，只說到標上，說得不夠透徹。若論中風之本，還是透支腎精。很多人，得了高血壓、高血糖或高血脂，然後服西藥降到正常範圍了，最後還是中風，問題，便出於他們沒有改掉生活上的陋習，不願早點休息，不願儲備腎精。降壓藥、降糖藥和降脂藥，只是製造一個令人安心的數字，粉飾太平而已，卻沒有將問題從根本上解決，身體會在一個安全的數字下變得越來越不安全。終有一日，腎精將近耗竭時，便要付上沉重代價，中風，就是其中之一。現在的港人，自小學開始便很夜才睡覺，也即是說，港人很早就不再儲蓄腎精，相反，很早就開始透支腎精，怪不得越來越多年輕人患上中風、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心臟病...... 大家看看現在的小朋友，哪個不是吃藥吃大的？不想自己的小朋友變成「壞鬼後生」，便要他們早些休息了。以樹木而言，必須盤根錯節，才能長出擎天大木。以人而言，必須腎精豐足，才能年老不衰，才能享盡天年。縱情享樂，或沉迷工作，折伐腎精，生命便會風雨飄搖。周日有一個16歲的少年人在行山時暴斃，劇烈運動暴斃的個案也時有發生，其實，也跟透支腎精關係密切。通宵不眠，或者極度勞倦後進行劇烈運動，會使腎精暴脫，都是取死之道，切宜慎之、戒之！ 今晚看《星期日檔案》，談到港人睡眠不足的問題，很有所感，想說說中醫的看法。港人經常為了不同的原因而睡眠不足，說到底，不外乎工作和娛樂兩種。但在中醫而言，二者都叫「勞倦」，也就是因勞動而疲倦的意思。睡眠，就是身體重新蓄聚能量的時間，只要不是睡眠，人都在勞倦，在消耗陽氣。有的人，連睡眠都在勞倦，因為不斷發夢，不斷在矇矓的狀態下睡眠。讓我們分析一下勞倦對人的影響吧。人，每日都心跳、呼吸、排泄...... 這些各種各樣的功能，都要消耗陽氣，還有思想、情緒、工作、行山、唱K、打球、行街、睇戲等等的活動，都要耗費陽氣。陽氣是由心臟產生，但陽氣的源料，卻是由脾與腎供應的。中醫稱脾為後天之本，腎為先天之本。脾主運化，將我們每天食進肚子的食物與水液化生 (即消化吸收) 成有用的精微。肝屬木，負責提取精微 (所以木克土)，陽氣由0至1，供給心臟使用 (木生火)，心臟將這些精微「燃燒」，陽氣由1至10，然後再回送給脾，不但推動脾的消化功能，也讓脾臟通過三焦運輸全身 (火生土)，推動著全身各種功能。我們每日進食的東西是有限的，因此脾這個後天之本供給的精微也是有限，如果這人晚晚熬夜，則脾的供給便不足了，但人仍然要生存和活動，這時就會自動啟用後備電源──先天之本，腎。腎是先天之本，內裏藏了與生俱來的一些「本錢」，是生命的儲備。這儲備叫作「腎精」。腎精得之於父母，在出生後，如果過著健康生活，則腎精會日益豐厚壯大。腎精就是儲備，是在體力透支時用來應急的。當我們要超時工作，或夜夜笙歌 (俗語叫夜蒲)，脾的供養不足夠了，肝臟便會在腎中支取儲備，供給心臟燃燒。這樣，人又會精神起來。所以我們經常聽到這樣的說法：「夜晚累了，但只要你撐過這段時間，便會重新精神起來。」這其實是因為到了晚上，脾的供養用完了，因此會累，撐過了，肝會轉為在腎中提取腎精，供給心臟，因此，之後又會重新精神起來。但這時所謂的精神，經常有一種虛浮不踏實的感覺，而且伴有眼乾澀，口乾咽涸，渾身燥熱的感覺。這個，是因肝臟亢奮，在腎中支取儲備的結果，就成了肝火。這肝火又容易導致心火 (木生火)。這時的火是在脾的精微用盡了，而在腎中透支，因此又叫作虛火，也是一般人說的「熱氣」。當我們經常不休息，便會不斷透支腎精，到腎精用盡了，生命也就結束。作另一個比喻：脾是荷包，腎是銀行戶口，肝就是提款咭，肺是存款咭，心就是我們，陽氣，就是錢。我們荷包都有錢，當我們逛街逛了一日，便會花費了金錢，這樣，荷包的錢便少了。但我們還未玩夠，於是便用提款咭，在戶口提取了錢，然後荷包又有錢了。到荷包的錢又花光了，我們仍不想回家，於是又提款，又揮霍......有朝一日，我們再去提款，發現原來戶口已經見底了，這時，便陷入財困，但最基本的三餐都要花錢的，如果我們連買食物的錢都沒有，便很可能餓死。但如果我們花完了錢，便乖乖地回家，盡量保留戶口的錢，甚至用存款咭將用不完的錢存入戶口，那麼，不但戶口不會透支，而且會積聚更豐厚的財富，更會收到利息，讓戶口的錢更多。這樣，就能長久地運用下去。這個，便是我們不斷透支陽氣，在腎中提取儲備的一個比喻。偏偏透支腎精，正是港人生活的一部份，實是可悲。這個問題，跟很多現代都市病，像中風、高血壓、糖尿病、紅斑狼瘡等都有關係，只要用中醫之理講解一下，就會明白。或者，下次講講中風吧。我今晚也透支腎精了，大家也最好早點休息，晚安！ 《經絡第五講》已寫得七七八八，但仍要準備一些圖片，所以容後再發表吧。前日，我去了龍脊行山，是日金風送爽，三五知己結伴郊遊，走在藍天綠野之間，實是美事。回程途中，在巴士上見到一夥約十餘歲的少年人 (大約中一中二吧) 在車後喧鬧不堪，而且用詞粗俗，更玩得在巴士的地上打滾。面對這班小夥子，車上的乘客都大皺眉頭，只是大家都懶得跟他們動氣而已。看著他們喧鬧，我猜他們大概也不會早睡，身體也不會好吧。這令我想起四個字──壞鬼後生！的確，現在有很多壞鬼後生，便順著先前的話題，繼續說說透支腎精的問題吧。回想我讀小學的時候，父母一定要我晚上8時上床，否則便會「藤條侍候」；中學時放縱了一些，最遲11時也會睡覺；到大學讀中醫了，反而最不會養生，凌晨1-2時方才思睡；直到畢業工作後，也是一樣。近兩個月成家立室了，終於又回歸早睡，一般10:00-10:30便會休息，翌晨6-7時醒來，然後慢慢地刷牙洗面，享受早餐，看看《香港早晨》，才慢條斯里地上班，實在閒適得很。這樣地過了兩個月，我深切體會到何謂「精神爽利」，而且自覺思維體力也上升了。這個，一來要感謝我的父母，在我小時候迫我多儲備腎精，讓我即使有將近10年的揮霍，但腎精仍足以支撐；二來也要感謝賢內助，令我早點休息。一個初生嬰兒，每天大約要睡20個小時，到3歲之後，也要睡12小時，小學時，便需要8-10小時，中學以後，也應該有7-8小時，直到中年左右。這個，是充足的睡眠。睡眠的意義有兩個，一是減少陽氣消耗，二是儲備多餘陽氣，使之成為腎精的一部份。人在工作以後，或有了家庭，或要照顧長幼，都很難得到充足睡眠，但有了若干時間的休養生息，腎精也很充足，能夠抵受操勞，身體較好，也較少出現慢性退化疾病。但現在的人，年紀輕輕便已很晚睡，2歲的小朋友，也可熬夜至1時才休息。小小年紀，不但不儲備腎精，相反經常透支，這叫逆天而行，怎能不夭？其實，現在人的身體較差，最主要原因在於自己休息不足，卻總愛將責任推在其他事情上，說空氣污染、食物不天然等等。其實，他們可有想過自己的責任最大？現在的人休息少，喜食寒飲凍，喜乘涼吹冷，不喜運動四肢，繁忙緊張等等，都令腎精告竭，令身體轉差。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究竟現代人的身體怎樣不好？我們先看看年輕女士吧。現在的少女，哪一個沒有痛經？但上一二輩的女士，在其年輕之時，又有多少人有痛經？這樣比較一下，真的發現現在年輕一代的身體很不好。還有流產的問題，以前的人，懷孕了，也要下田工作，也要到處跑，但還是能夠將寶寶順利地生產下來；現在的人，稍為跌碰一下，就會有流產的危險，要自然妢娩，也不夠力，結果還是開刀。為甚麼她們會那麼「玻璃」，那麼孱呢？女士身體差，男士們也好不到哪兒。我們看看脫髮問題吧，現在很多人很年輕便開始脫髮，頭上帶著「地中海」或「M字額」。這是腎虛的結果。但為何男士多見脫髮？這是由於男士在腎精提取過度的時候，便容易萌生性慾 (即所謂腎精不固，相火妄動是也)，如果定力不足，便會觀看色情物品，或與異性接近，或自行解決。越是腎精不足的男士，越是「鹹濕」。長期在色字頭上徘徊，結果腎精洩得更甚，更加不固，於是夢遺、早泄、不舉、尿頻的問題隨之而來。這就是坊間所謂「腎虧」了。男士腎精透支了，卻一般不肯承認身體差，諱疾忌醫，又流連於酒色財氣之間，這便是為何男士較女士短命的原因。腎精不足，則腎的各種功能都會差了：腎主納氣，所以氣短、體能不足；腎主水，於是容易水液渚留，出現肥胖，又有夜尿；腎負責收藏陽氣，陽不收又容易煩躁失眠；腎主生殖，於是不孕不育、痛經閉經、白帶過多、陽痿早泄、夢遺尿頻的病越來越多；腎主骨，於是關節疼痛，骨質疏鬆；腎主腰，於是腰背頸痛、坐骨神經痛 (即膀胱經痛)；腎弱不能克心火，於是心火高張，便會高血壓、心悸、心臟病；腎弱，身體更賴脾土以供養，所以胃口大開，久則脾實，成為糖尿病或高血脂病。腎精不足，製造了很多「壞鬼後生」，不改變生活習慣，繼續透支腎精，這班後生將來的健康只會越來越差。我們看到香港人現在的平均壽命長了，但這批長壽之人，都是上一二輩的人，他們年輕時的生活一定比現在健康。我相信，約30年後，當這批人離開人世以後，到現在20多歲的人步入中年，港人的平均壽命便會縮短。這是我的一個預測，希望我不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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