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食問答五十題

（一） 問：我碰到許多人，想信仰佛教，但又怕吃素，請問，信佛一定要吃素嗎？

　　答：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好多人要想入佛門，但他們就因為怕吃素而不敢信佛。我認為：吃素並不是信佛的先決條件。所以，在他尚未下決心素食之前，並不妨礙入佛門。今後，當我們明白了為什麼要素食的道理以後，他是一定會自覺地吃素的。

　　（二） 問：「不吃葷」就是「吃素」嗎？

　　答：「吃素」是指不吃有生命的眾生的肉，只吃菜蔬、瓜果之類的植物。「不吃葷」，實際上是不吃蔥、韭、蒜之類的植物，因為吃了它，口中發臭氣，不利於誦經念佛，所以佛教也是不允許的。但現在，往往把不吃眾生肉叫做「不吃葷」，這種說法是不準確的，但現在已經習慣了，並被一般人所公認為「不吃葷」，就是指不吃「眾生肉」了。

　　（三） 問：吃素有幾種方式？

　　答： 根據個人的條件、學佛程度和決心的不同，信佛人吃素多種方式：

　　（1） 吃長素：也叫「長齋」，即長期長素，因為天天素食，可不必牢記日前。

　　（2） 吃花齋：即不一定天天吃，有按農曆初一，十五日吃兩天素的；也有按六齋期，每月吃六天素的；也有按十齋期，每月吃十天素的；也有逢佛誕日加吃一天素的；吃花齋要牢記好日期。

　　（3） 吃短素：即在一個短期內吃素，如逢夏天吃幾個月的「六月素」；或有人在父母去世後吃一個時期（或一、二年）的「報恩齋」；或因「還願」而吃素的，或因患某種疾病，在短期內吃的「發願素」等。

　　（4） 吃「肉邊菜」：即只吃與肉類混煮在一起的蔬菜。除「吃長素」是我們要努力實行的目標外，我們對其他方式的素食也表示歡迎。

　　（四） 問：聽說，信佛人還可吃「三凈肉」，「三凈肉」是指什麼？

　　答：「三凈肉」是指（1）不為我殺，（2）不見殺，（3）不聽到殺。吃這種「三凈肉」，其實是一種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因為有些人限於主客觀條件，要求他長素一時還辦不到，只能先從吃「三凈肉」做起，再一步一步練習吃素。除非宿根深厚，意志堅決，其實吃素是很不容易的，我們若要求都要吃素後，才能入佛門，那是不現實的，也許反而把入佛的大門關閉了。

　　（五） 問：現在你所吃的蔬菜、糧食，好多已噴上殺蟲的農藥，所以我認為，你的吃素是不徹底的，對嗎？

　　答：你的看法，不能說不對。但若按照你這樣的要求，世上的東西，我們就一樣都不能吃，只能等死了。關於究竟為什麼要吃素，我們將在以後再詳細討論。先說一說，我們的吃素，只是為了維持生命的最低要求，這是一種不得已的辦法，你的提問，不免是一種苛求。請問，把生水煮沸，因為水中有無數生命，不也是殺生嗎？自來水在廠里加氯氣消毒，我們不是連水也不能吃嗎？

　　（六） 問：我認為吃素是消極的，放生是積極的，請問吃素和放生究竟哪一種好？

　　答：吃素和放生都很好，都是積極的。吃素是一種最好的「放生」和「布施（施無畏）」。粗算一下，如果我們以平均每月吃一隻雞計算，三十年就等於放生360隻雞，再加上豬、牛、羊、魚等動物，三十年所「放生」的數目就更多了。當然，並不是說，吃素就可以不再放生了，吃素和放生要同時進行，功德就大了。

　　（七） 問：既然你們講吃素，那為什麼把燒好的素菜叫做什麼「素肉元」、「素鴨」、「素雞」呢？你們不是也想吃葷嗎？

　　答：素食用葷名，請不要歸罪於吃素人，既然下定決心吃素了，還會去想吃魚肉嗎？我想恐怕有兩個原因：一是素菜館為了招徠生意，引起顧客們的興趣而採用葷名；二是對初發心吃素人的一種方便叫法，若不以葷名叫，就很難形象化。其實，我們佛教界人士對此早有非議，而認為素食不應該用葷名；甚至有人提出了以詩句來提菜名，更為典雅。入「青椒炒綠豆芽」名「翠堤春曉」；「香菇燒豆腐」名「烏雲蓋雪」；「炒菠菜」名「紅嘴綠鸚」；「油煎豆腐」名「金鑲白玉」；「番茄燒黃豆芽」為「紅玉如意」等，只要大家努力提倡，素食用葷名的現象一定會改變的。

　　（八） 問：吃素的人都是信佛的嗎？

　　答：不能這樣認為。為了防止心血管等疾病，當今全世界普遍在提倡素食，這種「素食主義者」不一定是信佛的。有些人是從愛護動物的悲憫心出發，還有些人從小就喜歡素食不吃肉類，他們之中也不一定都是信佛的。不管他們是否信佛，對他們不食眾生肉的行動，我們都表示歡迎和欣賞。

　　（九） 問：我本想發心素食，但覺得很難為情，怕人家笑話我，怎麼辦？

　　答：我認為，你首先要把為什麼素食的道理弄明白，只有把素食的重要意義明白了，你自會理直氣壯地宣布吃素而不怕人來笑話你了，倘若人家提出這樣那樣的問題來時，你也會應付裕如了。記得豐子愷居士在《護生畫集》中，就有一幅畫，題為「親摘園中蔬，敬奉君子宴。」他稱「素宴」為「君子宴」，可見素食是一種非常高尚文明的行為，這樣，我們吃素難道還會怕人家笑話嗎？只有殘忍的殺生，以動物的生命換來的宴會，才是「肉食者鄙」，滿桌都是動物的屍體，能稱得上「君子宴」嗎？

　　（十） 問：在家庭中，就只我一人素食，怎麼辦？

　　答：如果全家素食就好辦；但只有你一人吃素，最好注意以下幾點：

　　（1） 儘可能自己動手燒素食，切不要因為你一個人吃素了，而惹人麻煩。

　　（2） 在調味方面，儘可能燒得可口些，使他們對你的素食逐漸產生好感而表示贊同。

　　（3） 可能因為家人擔心你素食後會影響健康，所以你更應保養好自己的身體健康，以使家人消除顧慮。

　　（4） 在尚未取得對「素食」共識之前，家人之間在吃的習慣方面應採取互相尊重、互不干涉的原則，在適當的時機，（如果他們因肉食而致疾病時）進行勸導，日久定將受你的感化。

　　（十一） 問：我已吃素，能不能為子女燒葷菜？

　　答：你既已吃素，一定已明白素食的意義，子女們只因工作忙碌，只要他們預先把葷菜買好、洗凈，你幫他們燒燒，我看也無不可；但絕對不能親手殺生，這一點應向子女們講明、為了潔凈，建議你用的鍋、刀、砧板等，最好素葷分開為宜。

　　（十二） 問：我因吃素，親友們邀我去參加喜慶宴會，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怎麼辦？

　　答：如果親友們的喜慶宴會是素宴，那就不成問題，倘若是葷宴，怎麼辦？我看有幾種情況和方法：如果你已經多年素食，我想親友們是一定知道的，他們也許事先會告訴你，另外為你準備好素菜；若為了不使他們麻煩，而你又必須前去祝賀的，你或可先吃去；若不願特殊，又不願麻煩親友，你不妨默坐在宴席上，吃一點飲料或肉邊菜；但你一定要有堅強的主張，不要被在座的客人的再三勸請而開葷！

　　（十三） 問：我想發心吃素，但經常出差、應酬，深感素食不便，怎麼辦？

　　答：方法有二，一是乾脆說明你是吃素的，我想，人們是會尊重你的信仰的，只要有條件，他們一定會為你另行安排素食的，關鍵在於你是否有這個勇氣。如果這一「關」衝破了，你吃素的名氣響了，倒反而好辦了。另一種，你還不願公開，或不願麻煩人家，則不妨暫吃一些肉邊菜。在旅途中，你不妨自備一點「速食麵」或醬菜之類。

　　（十四） 問：我因健康原因，很多人勸我吃點魚肉之類以滋補身體，可以嗎？

　　答：這也是看你自己怎樣對待和決心了。確實也有一些吃素的佛教徒，經不起他人的勸說，竟為了自己的健康而開戒殺生來補養身體，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此舉，看來很合乎常情，但從「因果」而論，無疑是「火上加油」。殊不知，我們身體之所以會有病，均是過去殺生的惡因造成的苦果，而你為了健康，違犯了因果，實是愚蠢。我認為，要滋補身體，在素食中盡多豐富的營養可滿足，何必去奪取動物的生命來延長你的生命？難道你不怕因果嗎？

　　（十五） 問：在中西藥物中，往往含有動物腑髒的成份，我能吃嗎？

　　答：有些中西藥物中，如原已配合著一些動物成分：入雞內金、地龍等，而並非是專門為你殺取的那種藥物，是可以吃的；若醫囑必須活殺一些動物配製在你的藥方中，有些「葯膳」也有用活殺生命的，如用烏雞、黑魚、甲魚、鱔等……這種葯膳是不應該吃的。

　　（十六） 問：我總擔心吃素會影響健康？

　　答：你的這種擔心是十分普遍的，這是一般人遲遲不肯下決心素食的原因之一。在後面，我們還要就這一問題開展詳細的討論，現在我先舉二例來談談，供你參考。

　　（1） 當你在義務獻血時，醫生總是關照你，在獻血的前一天，不要吃太多油膩之類的葷食，可見多吃葷食會影響血的質量的。

　　（2） 當你洗碗時，有沒有注意到葷食難洗凈，而素食碗則容易清洗。可見葷油吃多了，他的血管壁由於葷油脂的日積月累，越積越厚，容易患心血管病；而我們素食人的血管就沒有這類血脂的厚積，因而大多數素食者患心血管病的很少，這是我從洗葷素碗中得到的啟發。

　　（十七） 問：吃素的人能吃雞蛋嗎？

　　答：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也是值得討論的問題。首先要把「蛋」的性質弄清楚。「蛋」是動物的卵，卵有兩種：一種是受精卵。能孵化出如小雞小鴨等生命來的；另一種是未受精卵，是沒有生命的。很多素食者因一時無法鑒別哪些有生命，哪些無生命，因此對蛋類一律不吃，以免誤殺。但也有些吃長素的對蛋類則不予嚴禁，他們認為蛋類雖已受精，但未形成形體及生命，吃之無妨，關於吃素的人能否吃蛋的這一問題，在《顯識論》中講：「一切卵不可食」。如嚴格要求，還是以不吃為宜。

　　（十八） 問：曾有一位吃長齋的老居士，最近聽說他已開葷了，這該怎樣看待呢？

　　答：可見吃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吃長素就更難，那位老居士的開葷，可能有主觀方面的，也許有客觀方面，但我認為主觀方面的原因居多，一是他的決心不堅定；二是對素食的重要意義不是全理解，因而才「半途而廢」的，但我們對這位老居士的開葷，決不要輕視他或譏諷他。

　　（十九） 問：吃素人能吃牛奶嗎？

　　答：因為動物的奶，並不直接危及動物的生命而取得的，所以吃素人是可以吃牛奶的。但必須指出，我們現在從市場上買來的牛奶，也是在剝奪無數「幼牛」（特別是雄性幼牛）的「口糧」下取得的。所以我們要「知恩報恩」，要為它們迴向，願它們永離三途苦。

　　（二十） 問：在佛經上有明文「不準吃眾生肉」的規定嗎？

　　答：現在有人往往把我國內蒙、西藏地區以及東南亞、日本等國的佛教徒都不一定素食為借口，妄說在佛經里沒有明文「不準吃眾生肉」的規定，而公開大吃其肉，這是非常不應該的。至於那些地區和國家的佛教徒為什麼不實行素食，有其特殊環境和沿襲「乞食制「的原因，但決不能妄說佛經無明文規定。《涅槃經》中迦葉菩薩問佛，如來為什麼不允食肉？佛回答說：因為吃了肉的人要斷大慈種子。迦葉又問：為什麼你要先允許吃「三凈肉」或「九凈肉」呢？佛回答說：我是為了教他們漸漸斷肉而制定的。佛宣布說：從今日開始，我規定佛弟子們不得再食一切肉。在《大乘入愣伽經》、《梵網經》、《楞嚴經》中都明明白白地說：不準吃肉的。佛明確指出：是故一切菩薩，不得食一切眾生肉，食肉得無量罪。

　　（二十一） 問：在第四題中，你對「三凈肉」作了解釋，但剛才，你又說「九凈肉」，請問「九凈肉」又是指什麼？

　　答：「九凈肉」即

　　（1） 不見殺，

　　（2） 不聞殺，

　　（3） 不為我殺，（以上與「三凈肉」同）

　　（4） 自亡，

　　（5） 其他動物吃剩下來的余肉，

　　（6） 不是親手所殺，

　　（7） 自干，即死亡多日而自乾的，

　　（8） 不期遇，不是約定日子而偶然遇到的，

　　（9） 前已殺，即不是現在因我而死，而是前時已被殺的。

　　以上九種情況就是「九凈肉」。

　　（二十二） 問：在第十二題中，你回答吃素人應怎樣去參加親友的喜慶宴會，但現在我想問，我們自己家中有婚喪喜慶時，該辦葷宴？還是辦素宴呢？

　　答：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我們在這個家中，能作得主的，就好辦了；若作不得主，就要同家庭其他成員商量建議他們辦「素宴」，切不要辦「葷宴」，因為辦葷宴一定要殺生，殺生一定得無量罪，這樣不但不能為喜慶添福添壽，還因為殺生而減福減壽。我想，只要常把這些道理同他們宣傳，他們一定也會欣然贊同「素宴」的。

　　（二十三） 問：我從熟食店買現成的肉來吃，算不算「三凈肉」？算不算犯「殺生戒」？

　　答：若勉強說，也可算「三凈肉」，但按照經義：從店鋪買現成的肉來吃，也是與犯殺戒同樣罪。根據《愣伽經》說：「佛言：大慧，凡殺生者，多為人食，人若不食，亦無殺事，是故食肉與殺同罪。」從嚴格來講，正因為有你們那些吃肉的人，所以才有殺生賣肉的人；若無吃肉人，也就沒有殺生賣肉了。所謂「三凈肉」是一種不得已的逐漸斷食肉的方便，絕不能以「三凈肉」為借口，為你的常常吃肉開脫罪責。

　　（二十四） 問：常有人抨擊我們吃素人，說什麼「要找黑心人，吃素人中尋。」這教我怎樣回答呢？

　　答：這句話是否可從二方面理解：一種是貶低吃素人的人格，他認為。你要是找黑心人，在吃素人中是不少的。當然，假裝念佛吃素而實幹壞事的人不能說沒有。其實，所謂「黑心人」也不一定在吃素人中可尋，在不吃素人中也是能找到的。另一種是褒義，他可能認為吃素的人應該是很慈悲喜舍的好人，但在吃素人中，居然也可找到黑心人，在好人中竟混有黑心人，更屬不應該。

　　（二十五） 問：你對人們所熟知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句話，有何評論？

　　答：這是主張吃葷的某些人，作為遁詞的一條「護身符」。即他們認為只要心好，吃素不吃素是無所謂的，只要把「佛祖」放在心中，何必計較什麼吃酒肉呢？聽來似乎有道理。其實，在我第二十題中說過，我們的佛陀是從來不主張吃眾生肉的，吃眾生肉要斷大悲種的。我看，那些主張「酒肉穿腸過」的朋友，哪有可能把「佛祖」留在心中？他早把佛陀忘得一乾二淨了。

　　（二十六） 問：吃長素的人，可以天天念佛誦經，而那些暫時不能吃長齋的人，能否天天念佛誦經呢？

　　答：怎麼不能？不管哪天是否長素（凈口），都不妨礙念佛誦經的，但（1）必須漱口；（2）要多懺悔，迴向超度受苦的三途眾生；（3）要多發願，拔除障礙，儘早長齋。

　　（二十七） 問：常聽有人在爭論：一方說長素好，另一方則說吃葷好，各執一詞，彷彿都有道理，請問你是怎樣看法的？

　　答：我是主張所沙的，當然說素食好羅！若要講點道理，一定很多；現在我只用幾句話回答：如果你吃全葷，一點兒不長素，能行嗎？不行。如果你吃全素，一點兒不吃葷能行嗎？完全可以。那好！你就可以說：吃素好了！只此一點，他是無法駁倒你的。

　　（二十八） 問：你在上面曾說：「素食者獲長壽」，但我看未必如此，素食者中也有短壽的，而葷食者中也有是長壽的，這又是怎麼解釋呢？

　　答：我仍然堅持認為：素食得長壽，如果說不殺生的素食者是要短壽的，那是違背因果定律的，那你所舉出的「素食短壽、葷食長壽」的例子，又怎麼能解釋呢？這也是離不開「因果定律」，問題是，我們看因果，不只看今生現世，還一定要看「三世因果」，否則是無法圓解的。決定一個人的壽命長短，除了今生「因」之外，還包括過去世的「因」怎麼樣而定，這位素食者雖由於過去「因」而或短壽，但我深信，由於他今生的善因，在來世必獲得長壽報，如果在來世中，他或是葷食者，我們就誤認他是因「葷食」得長壽了。實際上，他還是因前生的「素食」獲長壽的，這種因果定律是不爽的。

　　（二十九） 問：有說我們素食是「迷信」，該怎樣對待呢？

　　答：實際上，我在第九題中已初步講過了，素食是一種高尚文明的行為。所謂「迷信」是一種不明事理、盲從的行動才叫「迷信」，而我們主張素食，決不是什麼「迷信」，又是非常合乎科學、合乎衛生的，素食已為全世界越來越多的文明人們（不一定是佛教徒）所接受，已成為不可阻擋的潮流了。誰認為「素食」是迷信。我看他倒是一位盲目的迷信者。

　　（三十） 問：我下決心吃素了，但一時不習慣怎麼辦？

　　答：吃素除了必須「明理」之外，說到底是一個決心問題。決心大，也就不存在習慣不習慣了。如戒煙，決心大就好辦，決心不大，戒了還想抽。但不一定人人都有大決心的，我認為，你不妨可按以下三方面選擇：

　　（1） 如第3題所介紹的，可先吃「花齋」或短期齋，試一個時期，逐步就習慣了；

　　（2） 可分階段斷肉食，我就是用這個方法的。第一年先斷「水」（魚蝦水族類）。第二年再斷「空」（禽類），第三年斷「陸」（畜類），經過三年這樣就對「水、陸、空」中所有的肉類生命都斷食了。

　　（3） 可以從改善素食品種和調味方面著手，向內行人學習烹調素食的技藝，這樣，也可為解決你的不習慣助上一臂之力。

　　（三十一） 問：海帶、紫菜、海蜇、淡菜、苔條等海產品能吃嗎？

　　答：除海蜇、淡菜（貽貝的肉，經煮熟後，晒乾而成的干制食品）屬動物性食物之外，另三種都屬植物性食物，是可以吃的。

　　（三十二） 問：剛才你說吃素必先明理，我認為吃素就是吃素，還要明什麼理？

　　答：不單是從事必先明理，凡一切事，都必須明理。不明理就是盲從。有些人認為信佛就一定要吃素，但他們不懂得信佛後為什麼要吃素？所以有很多不明理的佛教徒，在開頭吃一陣子素，終因經不起外界的引誘，不久就「開葷」了，這是很可惜的。

　　（三十三） 問：那麼吃素究竟要明那些理呢？

　　答：如果要把吃素的道理講一講，那是三天三夜也是將不完的，簡單地說，應該著重從以下六個方面去明理：（1）不凈觀；（2）慈悲觀；（3）因果觀；（4）平等觀；（5）親緣觀；（6）營養觀等。

　　（三十四） 問：請你再詳細地為我們解釋好嗎？

　　答：好！先講一講「不凈觀」吧。美國有一位外科醫生，名叫約翰.哈維.開洛格（1852－1943）他把動物的不凈，描述得非常生動。他說：「一隻死牛或羊躺在牧地上，大家都叫它臭屍。同樣的屍體，經修整一番，掛在屠戶的攤子上，就成了食物。假如用顯微鏡將籬笆角上的屍體和肉店裡的屍體，做一番檢查，可能發現兩者只有極少，甚至沒有區別。兩者都充滿了結腸菌和發生強烈腐爛的氣味。」我想肉食者如能清醒地注意到這點，恐怕他也會不敢下咽的。現在我再把美國《健康與人生》雜誌刊載的奧雲柏列博士所著：《為什麼我要素食》一文中，有關說明畜生肉不凈的科學根據，摘一些出來，使我們進一步認識到肉食不凈的危害性。文章說：「畜生活著的時候，自然體內的廢物排泄出來；但一經宰割，廢物就積存在體內，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人食其肉，就等於把畜類的廢物加入到自己的體內。尿酸是最明顯的肉類廢物，每磅（1磅等於453.592克）牛排中，含有十四格蘭姆（1格蘭姆等於0.065克）尿酸。」「畜類常患著如人類普通遭遇的疾病，這又是肉食一個很可怕的危險。我的女秘書對我說過一件事實，她的丈夫在一牛奶公司做管工的，去年有四頭牛，疑患白血病，其中一頭經獸醫檢查後四小時內即斃命，當時，該獸醫提議即將患病未死的三隻牛送到市場宰殺，出售其肉。又眼患癌病的牛，仍然給人擠奶。直到眼盲為止。」「據我所知：禽類所染有的癌疾，最普通的是「癌性腫瘤」，還有一種是傳染癌病，凡染著這種癌病的家禽，在外表是看不出來的，並會活到很正常的壽命，但是它隨時會將癌疾傳染給同類；所以對這一類患癌疾的家禽檢查很不容易。一般來說，檢查員很少會將每隻患病的家禽挑揀出來禁止售賣的。「文章還舉了一個很有說服力的事例說：畜類會患著種種疾病，所以市場出售的肉類，也會帶著種種病菌，這一點沒有人會比「肉類檢查員」知得更為清楚。最近有一位朋友告訴我一件事，他的妻子有一次赴宴會，她因素食，只要一盆蔬菜，旁坐一位陌生男子，面前也是一盆蔬菜，隨後男子問到：請問太太是素食家嗎？婦人答道：正是，先生也是嗎？那人應到：不是，我是肉類檢查員。我們從這位醫生所敘述的事實可以清楚地知道：肉食是很不潔凈的，因而也是十分危險的。這就是從「不凈觀」的道理，決定我們必須吃素。你聽了這番道理後，還想吃肉嗎？

　　（三十五） 問：動物的肉，好比是不凈的屍體，我再也不想吃肉了，那麼，你所提到的「慈悲觀」是怎樣解釋的？

　　答：我們主張素食的目的，並不是單為自己的健康和長壽，倒也是為了一切動物們的健康和長壽。我們總不能為了自身的健康和長壽，而去殘殺，犧牲它們的生命來得到滿足。我們佛教是講慈悲的，以殺生害命來一飽口腹，是決不允許的；我們從素食中可以長養慈悲心，進一步我們還要戒殺和放生。現在，我再引一些世界上知名的政治家、文學家、人道主義者的話，讓我們來思考一下吧！印度民族主義領袖甘地（1869－1948）說，「一個國家的偉大與否，和它在道德方面的進步如何，只要看它的牲畜受到怎樣的待遇，就可以知道了。」英國的一位哲學家、人道主義者安妮.貝桑（1869－1933）說：「（吃肉的人）須對因吃肉而引起的一切痛苦負責，而這些痛苦乃來自以有知覺的動物為食品。這不僅限在宰場中所受的恐怖，還有在火車上運輸時的恐怖，在輪船或其他船隻運輸時的恐怖，和所有饑渴受長時間懼怕的痛苦。為了滿足人類口腹之慾，這些悲慘的動物就必須承受這許多的痛苦……。」

　　還有一位甘地和蕭伯納的朋友、英國人道主義者亨利.艾斯.沙爾特（1851－1939）也作了對動物殘酷行為的嚴正譴責，他說：「在現代運牛隻的船上，再度出現了五十年前運奴隸的船上某些最最可怕的情況，只是更加惡劣。……現在，這種殺食動物的制度，是非常殘酷而野蠻的。」

　　還有一位曾獲1952年諾貝爾和平獎的音樂家阿爾伯特.史懷哲（1876－1965）也說：「世間有這麼多虐待牲口的事，火車上沒有水喝的畜生的叫喊，沒有人注意；屠場里有許多粗暴行為，廚房因廚師手藝不精，使許多動物飽受痛苦而死，沒有心肝的人，使動物遭受前所未聞的慘痛，……只要世間有這些事，我們大家就都有罪，都應該負咎。」

　　有一位德國哲學家亞瑟.叔本華（1788－1860）說得相當痛快。他說：「對動物的慈悲心和善良的性格間的關係，是如此之密切，可以大膽說一句，凡是對動物殘忍的，不好是好人。」

　　一位義大利的畫家李奧那多.達汶西（1452－1519）對人類殘害動物，作了嚴正的譴責。他說：「人確實是獸類之王，因為人類的殘暴超過了它們。我們賴它們的死亡而生存，我們的埋屍的地方，我們誰願將自己的肚子當作埋屍的墳墓呢？」

　　以上這些名人的講話，多麼高尚！多麼文明！有多麼慈悲！我不須多說了，這就是「慈悲觀」，你聽了這些講話有沒有將心比心啊！？你還想吃它們的肉嗎？

　　（三十六） 我們對動物的「同情心」，就是慈悲心嗎？

　　答：粗淺的說，同情心是從慈悲心出發的，但不等於慈悲心。慈的意思是與樂，悲的意思是拔苦。我們佛教一貫主張的「慈悲喜舍」四無量心，是了不起的大菩薩心，是願行一致的大菩薩行。你所說的「同情心」不過是初級的慈悲心，我們主張吃素，是從最起碼的慈悲心出發的一種文明行為，再從這一點開始，長養我們的慈悲心，使它逐漸擴大再擴大，這樣，我們成佛的希望就大了。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吃素的原因之一。

　　（三十七） 問：那麼「因果觀」是怎樣解釋呢？

　　答：我們佛教是講因果的，只有不明因果原理的人才會「無法無天」，去奪取動物的生命滿足自己的口腹。世界上從來是沒有無因無果的，今天你吃它，來日它吃你，生生世世循環不已，怨怨相報，何時才能了結？所以「因果觀」，正是促使我們下決心實行素食的原因之一。

　　（三十八） 問：你說得好！現在的畜牲，正是它們過去造惡業的因果；所以，今生它們給我們吃，是罪有應得，對嗎？

　　答：這是一些想吃肉的人所找的借口，實際上是歪曲因果之理，這些畜牲固然是由於過去世造惡業之果，但並不是，你就有理由去吃它們啊！再說，你吃它們，你造了惡業，你不是也會遭到象它們一樣的命運嗎？你們吃來吃去，到何時方休呢？有一種不畏因果的人竟放肆說：我寧受因果報應，但決不放棄美味之肉！實際上他是不信有因果報應的。再深入追究下去，正由於眾生之間的怨怨相報，世上的刀兵劫就永遠不會止息，世界就永遠不會太平。為了眾生之間和睦、世界和平，我們就要從我自己做起，從戒殺吃素做起。

　　（三十九） 問：你所提到的「平等觀」，我也是不易理解的。畜牲是畜牲，人是人怎麼會平等呢？

　　答：這對於一般人來說，確實是難以理解的。而我們佛教徒就是把一切眾生看成與佛、人都是一樣平等，沒有差別的。宋代黃庭堅有一首詩，說得很透徹：「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原同一種性，只是別形軀。」

　　英國戲劇家、素食主義者蕭伯納（1856－1950），他雖不是佛教徒但他對待動物是平等的。他說「動物是我的朋友……我不吃我的朋友。」他還說：「一接蔬菜味，舉世皆親人。」

　　另一位法國作家、哲學家伏爾泰（1694－1778），也不是佛教徒，但他的平等心腸，不禁使我們由衷的讚賞。他說：「將其他動物看作我們的兄弟，因為它們和我們一樣賦有生命，因為它們有和我們同樣的生命的元素、同樣的感覺、同樣的意念、記憶、勤勉、它們只缺少了〔人類的〕語言能力，如果它們有了，我們還敢殺它們、吃它們嗎？我們敢犯這種殺死兄弟姐妹的罪嗎？」這話講得多好啊！

　　（四十） 問：你說「動物」和「人」是平等的，我認為這僅是一種理論上的承認，是不是可以請舉些實例來說明？

　　答：佛教認為：一切眾生都具有「佛性」，「心、佛、眾生三無差別」，這是指導我們素食的理論根據之一，但要簡單地說清楚它，也不容易的；即使把道理講清了，可怕一時你也不容易信。現在是不是可以從動物通人性這一點來說一說，也許比較容易理解一些。

　　最近，在我們教內有幾本書，如《護生畫集》、《新編物猶如此》、《護生文摘畫集》中，都可以看到動物中的「母子情」、「朋友情」、「夫妻情」、「主僕情」的記載，它們中甚至還懂得救我們人類，懂得遵守公共秩序，懂得聽講經，它們的形軀同我們人雖不同，但它們都是一樣具有靈性的有情，我們絕對沒有理由去殺害它們，吃它們！有一首護生詩寫得很動人：「畜生亦有母子情，犬知護兒牛舐犢，雞為守雛身不離，鱔因愛子常惴縮，人貪滋味美口腹，何苦拆開他眷屬？畜生哀痛盡如人，只差有淚不能哭！」如果你能設身處地想一想，你一定能下決心吃素，再不願食眾生肉了。

　　（四十一） 問：「親緣觀」是什麼意思？它同素食有什麼關係呢？

　　答：根據佛教的說法，一切眾生，無量劫來，都是我受生的父母。如果我們吃眾生肉，就等於吃自己父母的肉。我想除非大逆不孝，誰願忍心吃父母的肉呢？因此，當我們下筷吃眾生肉的時候，就要深思一下：「這是我過去的父母啊！」那就很難下咽了，所以，我們應吃素。

　　（四十二） 問：對以上講的「不凈」、「慈悲」、「因果」、「平等」等「觀」，或可理解或勉強理解，但現在竟說一切眾生，無量劫來，都是我受生的父母，簡直使我不敢相信，能給我們再講清楚一點嗎？

　　答：確實很難理解。因為我們是凡夫，對無量劫以來的事都記不得了。佛陀曾經為了這個問題告訴他的弟子們說：「一切眾生，受生之時，必有父母，假設有人將地球上所有的雜草，斬成四寸長的一段以為計數的籌碼，用這籌碼來計算過去無量劫來受生父母，也計算不盡。又假若有人將地球上所有泥土，搓成為黃豆般大的泥丸，用來計算自己過去無量劫來受生的父母，也不能盡其邊際。」

　　眾生在這麼長的無量劫中，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在這世界的每一處，都可能是每一眾生投生過的地方；這世間所有的人和象、馬、駝、驢、牛、羊、豬、狗、雞、鴨等畜生，無不與每一個人有父母、兄弟、姊妹、夫妻、子女、親屬等血緣關係。現在世人為了自己的貪慾或嗔恚，而殺害畜生食其肉，而不知被殺害的原來就是自己的親人；所吃的肉，原來就是親人的肉。一旦自己淪入畜生道時，自然也要被你的親人所殺食，這種惡性因果循環，無始以來在演變著，而我們眾生卻被無明覆蓋，一無所知，一無所覺。當佛陀哀憐我們愚痴，並告訴我們這一真相時，還有很多人不信，太可惜了。「親緣觀」是我們佛教獨特觀點，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那是佛親口所宣的，又是客觀的事實，這就是我們素食的第五條理論根據。

　　（四十三） 問：「營養觀」，難道佛教也講究嗎？

　　答：在我們佛教里是不強調從「營養」的角度觀素食的。在素食中有足夠的營養成份來維持生命，且在戒殺、素食以後，必然能獲得健康長壽報，因而佛教徒是不必要在這方面多加考慮的。但為了適應當前有許多人一提到素食，必提到營養，因此我把「營養觀」列在素食的第六觀。

　　關於素食與肉類的營養成份的比較，在林克智居士著的《素食與健康》一書中，已詳列對照。總的看來，凡是肉類中有的脂肪、蛋白質和其它營養成份，在蔬菜中無不具備，而且有過之無不及，有百利而無一害，僅從營養成份的對比來看，足可使肉食者「疑竇頓釋」。

　　（四十四） 問：你把蔬菜的營養講得這麼好，但我還是報有懷疑，如青少年和體力勞動強的人總該吃點肉吧，他們如果不吃肉營養，是要影響發育和健康的，對嗎？

　　答：為了使你相信，素食不僅無害發育與健康，反而更有益於健康。我現在略舉數例來證明：

　　在從前影壇上綽號「人猿泰山」的名叫約翰.威斯慕拉是一位馳名世界的游泳冠軍，連破世界紀錄五十六次，他所以有此驚人之舉，因他在訓練時間，戒絕肉食，所有食物都是他自己選擇豐富的蔬菜，因此他精力充沛，遠勝昔日肉食的時候。

　　前些年，奧林匹克游泳冠軍茂林.羅斯，是一位舉世聞名的素食游泳家，他從兩歲起，就開始素食，從未間斷。據體育界人士說：羅斯有這樣好體力，苟非素食，何能致此？

　　（四十五） 問：如果對病人、或病人康復來講，素食的營養顯然就比不上肉食了，對嗎？

　　答：這也不用擔心。尤其生了病，用葷食是不適宜的，醫生們不是也常關照說：病人要吃得清淡一點嗎？中醫對有些病還忌吃魚腥。記得在我20歲那年生過一次肺結核病，那時魚肝油是肺結核的常用補藥，因又是葷的，十分腥味，我就採用了與魚肝油同樣效用的、含有大陸維生素A的胡蘿蔔；在豆腐里吸取大量的鈣質……後來，我痊癒了。我並沒有殺生進補，照樣能痊癒，難道這不是素食的奇功嗎？另外，其中還有「因果」的道理，請參閱第14題，在此不多講了。

　　（四十六） 問：能不能請你將以上所講的素食六種「觀」，再綜合分析一下好嗎？

　　答：第一，從「世法」和「佛法」來綜合分析：

　　―「親緣觀」，是佛法中獨有的，世法是不講親緣觀的。

　　－「不凈觀」、「慈悲觀」、「因果觀」和「平等觀」世法講，佛法也講。如「慈悲觀」在世法中實際是講「愛」；「因果觀」在世法中只講現世因果，不講三世因果；「平等觀」在世法中則是在有「我相」對待基礎上的平等觀；「不凈觀」在世法也只講「眼不見為凈」。所以，世法的「觀」，不如佛法的「觀」徹底。

　　－「營養觀」則完全是從世法講的，佛法是不強調營養的。

　　第二，從有「我」和「無我」來綜合分析：

　　－「慈悲觀」是無我的，是眾生為前提的，其他五種「觀」，或多或少都與「我」有關。

　　－「不凈觀」是因為吃了不凈的肉類，怕我自己生病，這是為了「我」。

　　－「因果觀」，是因為吃了眾生肉，怕受果報，所以我不敢吃，這是為了「我」。

　　－「平等觀」，一般說，還是從有「我」出發的，有「我相」，才有「眾生相」。真正的平等觀是沒有我相、眾生相差別的。

　　－「營養觀」，則更是一種從「我」出發的「觀」，因為處處在考慮到素食與肉食的營養，是否對「我」有利。

　　－「親緣觀」，雖屬佛法獨具，但也是一種方便的教化方法，即當你吃眾生肉時，應處處以吃「我」的父母之肉作警誡，你之所以不忍吃眾生肉，也是為了「我」的父母。

　　（四十七） 問：聽了你以上兩項素食六觀的分析，對第一項分析，我還比較理解；但對第二項分析，就想不通了，你說「慈悲觀」與「我」無關外其他五種「觀」都與「我」有關，豈不有違佛法所說「無我」的觀點嗎？

　　答：請勿誤會。因為我們還處在「凡夫」的地位，要真能達到「無我境界」是不容易的。其實以上的幾種「觀」是一種方便，先順著「我」這個特點來說的，正因為我們有「我」，所以才說「不凈觀」、「因果觀」……等；在沒有達到「無我」境界時，六個「觀」還是同時講的；在我們素食時，還是要常常作「觀」的；只有經常的作這六「觀」，我們素食的決心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四十八） 問：以上六「觀」是不是都很要緊？有沒有重心？

　　答：有的。我們在實行素食時，雖要常作這六種「觀」，但應以「慈悲觀」為重心，如果你在實行素食中，連「慈悲心」也沒有，其他的「觀」也就談不上了。所以「慈悲觀」是不能缺少的，是六種「關」中的根本。

　　（四十九） 問：你講了不少素食的重要性，我看：素食除了與「五戒」中的「不殺生」關係較密切外，素食與「六度」有沒有關係呢？

　　答：你問得正好，我本來也想講。因為一般人對實行素食感到不易，不容忽視而側目相看；但另一方面他們卻又認為素食在佛法修學中，只與「五戒」有點關係，排不上顯要位置，對它似有輕視之感，其實是不恰當的。我們一定要把實行素食作為修習「六度」這個高度來認識、來理解，則對以上所述的六種「觀」，才會方向正確，運用自如。

　　（1） 素食就是不食眾生肉；因不食眾生肉，就不會去殺生；不殺生就不會使畜生受驚恐、怖畏之苦，這就是修布施度中的無畏施。

　　（2） 因素食而不殺生，這就是修持戒度。

　　（3） 我們發心素食，並不間斷地實行素食，直至吃長素，這就是修精進度。

　　（4） 我們在素食中，常會受到一些內外阻力，而照樣能安忍不變，不退轉，這就是修忍辱度。

　　（5） 我們實行素食，不欠眾生債，心中沒有什麼掛礙；沒有掛礙，就沒有恐怖顛倒夢想了，這就是修禪定度。

　　（6） 最後還是要以般若度來貫穿、滲透到以上五度之中，在實行素食中，沒有智慧，修習六度就沒有方向，就等於空話。當然，這裡所謂的「素食」僅僅是占修習六度的極小部分；但修習六度，也得從一點一滴做起。

　　（五十） 問：謝謝你對我們講了許多素食方面和各種不同內容的問題，提高了我的認識，從此以後，我一定按照上面所講的，下決心實行素食，加入到你們的素食隊伍中來。

　　答：歡迎歡迎！你下決心實行素食，使一切眾生歡喜，使諸菩薩讚歎！

原載《台州佛教》1992年1－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