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兒師長」經營「妾排」伊甸園

06-10

——簽約書籍《民國軍閥的妻妾生活》之四十二

巴山蜀水，人傑地靈——天府之國出人才啊！就拿那個有名的「哈兒師長」范紹增來說吧，那就是個人物！且不說他能夠千方百計地在劉湘、劉文輝和蔣介石各方力量中間閃轉騰挪、保存實力，也不論他後來率川軍出川抗擊日本侵略者，就說說他們家後宅那快一個加強排的姨太太吧，敢娶這麼多太太、姨太太充斥後宅，還整天鶯歌燕舞，不起風波，可見范紹增此人是個有本事的男人。他那後宅，國民政府不少要員都羨慕得不得了，那就是女人的樂土、老爺的快樂大本營啊！

范紹增治理家眷講究開放寬容、有情有義。他為太太們提供了天堂般的生活環境。

首先咱先看看范太太們的伊甸園——范庄，這是一片別墅區。范紹增大概在上世紀30年代初就已經有了正式的、非正式的太太三四十人。這麼多人，想要常常見，得想個辦法聚攏聚攏。建房子，手裡要有錢。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當范紹增為造房子的錢費心思的時候，剛上任不久的四川省主席劉文輝為了拉攏他這位虎將，給他送來50萬大洋。那時候，什麼拒腐蝕、永不沾，可沒這麼一說，既然是送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於是范紹增從這50萬里撥出一部分款項，在現今重慶市大禮堂對面的一片地面上，造起來了一座面積可觀的公館。

這個公館足足佔了半條街，有小洋樓三棟，每棟都是三層，按地勢從高到低依次橫向排列。最上面一棟，一樓設男女客房、舞廳、餐廳，二三層各有十餘套住房。每套住房裡的設計風格各異、裝修華麗。小樓外的花園則專門請來中式園林建築師設計督造，亭台樓閣、怪石奇葩，水光瀲灧、綠樹掩映。這個園子里的配套可齊全了，健身房、游泳池、撞球廳、室內網球場……各項時髦的運動設施，應有盡有。最特別的是，這個別墅大門內側還養著獅、虎、熊等各種動物。園子建成之後，范紹增天天都扎在裡面，摟著美女其樂無窮。這還不夠，這個看上去傻大憨粗的「哈兒」師長後來還給太太們在來龍巷修了一座規模稍小一點的公館、嘉陵江南岸又建了一座別墅。

范紹增對自己的女人們那是一個沒得說。說來也挺絕的，都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別看他范紹增家裡，那麼多女人，可真沒見過他們家女人之間打架鬧事的。范紹增為她們營造的大小公館就像一座伊甸園一樣，她們便再無所求。

當然了，范紹增養著這些女人並非不使手段、任其自由，他有他的理家之法。范莊裡專門有個總管事的，手下設幾個管事，分別管理汽車司機、馬弁、衛兵、花匠、中廚、西廚、飼養員、打雜的、跑街的……各類工作人員總數不下百人，他們的主要職能就是專門負責為幾十位太太的生活提供服務。

范紹增對太太們其實也有厚此薄彼的時候，比如對十七太太，他就格外關照。沒辦法，這個太太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就是重，自然要多花些心思。這個十七姨太生得千嬌百媚，只要有她在場，范紹增總是精神倍增，對這個太太當然也恩寵備至。據府中下人們回憶，老范一有空就陪著十七姨太玩兒，球場上、泳池中，經常可以看到兩人追逐嬉戲的身影。有好事者挖空心思到處搜羅小道消息，專門編撰成一本《十七姨太外傳》，還印刷出版了，在當時頗吸引眼球，人們爭相購買，搞得重慶一時間「洛陽紙貴」。人們樂此不疲地談論著「范哈兒」家的秘傳私事。

范紹增養了這麼多姨太太可也不是白養的。這些姨太太像一朵朵花兒似的，「范哈兒」也要充分利用她們的青春年華為自己服務。那個年代，女人最大的用武之地莫過於社交場了。為了讓自己家的太太們跟上時代的脈搏，站在時尚前端，范紹增專門從上海重金聘請了一位家教，教授太太們最時髦的社交禮儀。重慶這個地方從清朝開始就開埠通商，人文薈萃，外僑、華僑人數眾多，這些姨太太們想學什麼高端文化都不在話下。在這些姨太太中，尤其以趙蘊華和何蜀煕最突出，後來竟成為重慶上流社會的兩位花魁，給范紹增的飛黃騰達帶來莫大好處。

為了能夠跟國民政府靠得更近，范紹增捨得下本錢。他經常把中央大員請到范庄下榻，出面作陪的就是趙蘊華與何蜀煕兩位姨太太。山西的閻錫山、手握中央財政的宋子文、孔祥熙、軍統頭子戴笠等重要人物先後都曾光顧范庄，就連在嘉陵江對岸蓋的那座小別墅，抗戰期間也成了孔祥熙二小姐孔令俊的消夏遊樂場所。這「范哈兒」實在是大智若愚！

范紹增對每一位姨太太都很在意，但當他遭遇感情危機的時候，卻不會像其他軍閥那樣採用霹靂手段，反而會做出有情有義之舉，或許這與他當年出身於四川袍哥關係匪淺。

說到他的情義，最典型的莫過於他處理小妾出軌事件。他名下有個小妾紫菊，原本是姨太太張紹芬房中的丫頭，范紹增看著她足夠水靈、足夠聰明，索性收房做了姨太太。升職後的紫菊憑著聰明勁兒，讀書好學，范紹增也高興送她前往重慶開明學校讀書，原本是打算好好培養培養，成為姨太太中的交際花第二梯隊。哪知紫菊讀了書、開了智、見了世面，就與學校里的未婚青年校長王世均好上了，兩人郎情妾意，書信不斷。這個事情要擱在別的軍閥頭上，兩人一準兒小命休矣，不過范紹增最後的處理方式卻著實與眾不同。甭管經歷了多麼艱難的心理鬥爭吧，反正老范放了兩人一馬，還不止如此呢，他最後又做出了三項重大決定：收紫菊為乾女兒，認王世均為乾兒子；范庄大辦喜宴，為二人成親；給乾女兒紫菊置辦5000大洋的嫁妝，讓丫頭風光出嫁。此事在山城重慶傳遍了，「范師長講情義」啊！

那個時代，能夠成為軍閥的姨太太，正合了那句「生得好，不如嫁得好」。不過，嫁給別的軍閥，都屬於風險投資類，稍有行差踏錯，後果難料；但范紹增的姨太太們沒有這樣的心理壓力，她們只要乖乖地在范庄生活，就是對「哈兒」這份情誼最好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