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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觀察】索達吉堪布《六祖壇經釋》獻疑(六八):六祖有慢心,神秀不高興

已經學完索達吉堪布《六祖壇經釋》第三十三課前半部分,今天繼續學習索達吉堪布《六祖壇經釋》第三十三課剩餘部分。

【經文】師曰:汝師若為示眾?

1、索文:

他說那你的上師神秀大師為眾生宣說什麼法門,怎麼樣給眾生說法,怎麼樣開示利眾,做什麼呢?

【評】

「示眾」二字不必如此渲染!簡單釋作「開示大眾」就可以了。

【經文】對曰:常指誨大眾,住心觀靜,長坐不卧。

2、索文:

他說神秀大師經常給大家指引,宣說法門引導眾生。他引導眾生主要有兩個,一個住心觀靜,心安住下來,原來一切染污,遠離一切分別雜亂,分別染污,清凈下來。可能主要禪宗神秀大師也是在其他的比如《傳燈錄》當中也是主要講觀心,並不是尋找別的一些法。主要就是觀心為主。他講的一個是觀心,觀清凈,其實這個也是很高的一個境界,我們看來。

然後常坐不卧,他自己修行也是非常好,他自己也是長坐不卧,夜不倒單。像十二頭陀行裡面所講的一樣,他晚上也是一直坐著,身體上也是長坐不卧,從心性上「住心觀靜」。這麼兩個主要他的修法,他弘揚這樣的佛法,讓大家修禪。而且身體也不要整天東奔西跑,要參禪。

「住心觀靜」大家要記住,因為神秀大師主要弘揚這樣的禪修法門,住心觀靜和長坐不卧。

【評】

首先神秀大師教的「住心觀靜」,堪布轉換成「觀心、觀清凈」,這樣小小的轉換,使神秀大師法門的特色和問題都沒了,同時也給堪布提供了誇說,「這是一種很高的境界」提供了可能。堪布還誇說長坐不卧是「他的修行非常好,夜不倒單,像十二頭陀行……」一出發就錯,走下去必然矛盾重重。這樣急於下結論,後面馬上推翻結論,讀者們看下一段六祖的回答就明白。假設堪布花幾分鐘看看經文再開口,這樣誤解經文陷自己於不利的情況就不會頻頻出現了。

【經文】師曰:住心觀靜,是病非禪。長坐拘身,於理何益?

3、索文:

六祖說你們這個上師,住心觀凈這是一種病態,天天都是觀心,天天都是觀這顆心,可能有點孤獨症,這是一種病態,不是真正的禪。光是心觀著,一切都是清凈的,那這有什麼意義呢?沒有什麼意義。長期身體這樣坐著,這是一種束縛,這是一種拘束。對真正認識心的本體的佛理有什麼用呢?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是身體的一種勤作和分別心的一種擾亂。

【評】

先是編劇和擴寫,甚至幻想為「可能有點孤獨症」,然後觀點上自相矛盾,上一段肯定地說神秀大師的「觀心、觀清凈」是一種很高的境界。這裡卻說,「對真正認識心的本體的佛理,一點意義都沒有」。

【經文】聽吾偈曰:生來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頭,何為立功課。

4、索文:

這兩種都是一具臭皮囊,骨頭的一種形式罷了。那這個你怎麼會立為功德,啊我的上師很了不起,他天天都坐著。坐著有什麼了不起,人沒有死的時候天天都會坐著,死了以後他也好,誰都會已經卧下去了。所以坐和卧有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這是一個形式罷了。真正認識心性,沒有什麼的。

他在這種境界當中說,長坐不卧不一定是很重要。志誠聽了六祖慧能大師的法之後,他是這樣說的:本來上師派他去得一點法回來,結果他都不回去了,所以有些上師在抉擇上也是會犯一些錯誤的。

【評】

堪布說「坐著有什麼了不起,人沒有死的時候天天都會坐著」,這樣一來又推翻了前面對「長坐不卧」的種種讚歎。急匆匆下結論,急匆匆推翻結論,這又何苦?

【經文】志誠再拜曰:「弟子在秀大師處,學道九年,不得契悟,今聞和尚一說,便契本心。弟子生死事大,和尚大慈,更為教示。」

5、索文:

我覺得作為弟子來講,本來上師是很慈悲的,但是生死大事是更重要的,我以後一定要親近您、依止您,慈悲的上師能不能再給我傳更深更好更妙更玄的法門。

【評】

仍是與經文不太靠譜的消文和擴寫。堪布想像力豐富。但將經文「和尚大慈,更為教示」釋為「慈悲的上師能不能給我傳更深更好更妙更玄的法門。」遠非文字上誇張的問題,是對教史的忘卻或無知,禪宗或六祖,何時傳過「更玄的法門」?

【經文】師曰:「吾聞汝師教示學人戒定慧法,未審汝師說戒定慧行相如何,與吾說看。」

6、索文:

聽說你們上師天天講戒定慧,到底你們知不知道。你給我說一下,我看看你們上師的境界怎麼樣。他本來是一個特務,所以他肯定會說的。

【評】

堪布是一個積極致力於現代弘法的大德,這樣說恐怕不好吧。「我看看你們上師的境界怎麼樣」,我們都知道,六祖稱呼請法的韋刺史千餘人為「善知識」,何時會說出如此帶著挑釁和傲慢語氣的話語來?又「他本來是一個特務,所以他肯定會說的」,算得上對志誠禪師的人身攻擊了。幽默用在調侃自己叫風趣,幽默用在取笑別人叫缺德。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經文】誠曰:「秀大師說:諸惡莫作名為戒,諸善奉行名為慧,自凈其意名為定。彼說如此。未審和尚以何法誨人?」

7、索文:

他說諸惡莫作為戒,這是一個新的知識,大家應該記住。我原來說過,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可以用小乘、大乘、密乘三個方面來。但他在這裡講「諸惡莫作」,小乘中一切十不善業,五無間罪,這些惡業都不能做的。這是基本的戒律。戒律就是惡行不做,心制止惡行,這個是戒學。眾善奉行,一切善法要行持,必定需要智慧。所以一切包括十善、禪定、發菩提心,這些善法從善的方面講的。

眾善奉行講的是慧學,自凈其意,如果所有的惡業不做,善法行持的話,這是一種禪定。也就是說,如果自己的心得以調伏,自己的心得以清凈的話,這叫做是定。

【評】

「但他在這裡講『諸惡莫作』,小乘中一切十不善業,五無間罪,這些惡業都不能做的」堪布如何判斷出這個結論的?

【經文】彼說如此。未審和尚以何法誨人?吾若言有法與人,即為誑汝。

8、索文:

志誠還是比較厲害的,他說我上師是這樣講的,但是不知道六祖你老人家以什麼樣的佛法來。您剛才一直問我們上師是怎麼做的,其實你老人家自己是怎麼做的呢?您可不可以給我講一下?不過我有點害怕。

惠能大師這樣說:他說我如果有一些言語說法或者人存在的話,那我的的確確欺騙了你。因為在真實的禪宗境界當中,所傳的法也是沒有的,傳授的對境、人和眾生也不存在的。如果真的法和人全部都存在的話,那我不僅是欺誑了你,而且所有的十方諸佛尋找也是找不到的,沒辦法的。

【評】

堪布繼續揶揄志誠禪師,「比較厲害」。把他的請法形容成了逞口舌之快。堪布除了愛編劇,消文一直是大問題。「吾若言有法與人,即為誑汝。」解釋為「我如果有一些言語說法或者人存在的話,那我的的確確欺騙了你」。這個實在不應該。或者堪布漢語水平真的需要提高。但繼續看堪布的發揮,就會發現,堪布的知見出了問題,「在真實的禪宗境界中」,讀者們,境界還有真實的,而且還是禪宗的真實境界,太匪夷所思了。然後是遞進關係的「不但」不存在,和「而且」十方諸佛找不到,沒辦法。

【經文】但且隨方解縛,假名三昧。

9、索文:

只不過是為了隨順眾生,依靠各種各樣的方便方法解開眾生心裡的執著束縛的話,我只能夠用一個名稱,叫做「三昧」。三昧這裡是法門或者禪定,也可以這麼講。我度化眾生的方法是什麼呢?在勝義當中一切都是沒有的,在世俗當中因機施教。因為不同的眾生又不同的業和煩惱的束縛,依靠種種的方法解開,只是給它一個假名,里名為三昧,漢文當中講三摩地。

【評】

堪布對二諦的理解是機械的,變成一種套路,即「世俗諦有,勝義諦無」。而勝義諦無堪布一直認為是「不存在」。然而《壇經》揭示,佛法是「不二的」,若認為勝義諦可否定掉世俗諦,顯然違背了「不二」落入了「二」。堪布的「不存在」屬壞法空,即主觀的用空破壞掉有。勝義諦無,不是破壞和否定世俗諦緣起有,這個「無」正是事物的本來面目,所「無」掉的是「執著分別妄想」而非緣起現象,事實上,緣起現象和性空是統一的一體兩面,不是割裂得你死我活。

星雲大師消文為:「六祖說:如果我說我有佛法給人,那就是欺騙你;只是為了隨順方便替大家解除執縛,而假託個名稱叫做三昧。至於你的老師所說的戒定慧,實在是不可思議,我對戒定慧的見解又有所不同。」

【經文】如汝師所說戒定慧,實不可思議也。吾所見戒定慧又別。

10、索文:

這是誰說的?神秀大師說的,六祖大師認可的。六祖大師已經說了,你上師說的不可思議,戒定慧三學那就已經說了。然後他說:所見戒定慧又別。六祖呢,我不但是認可,但是我的見解可能比這個高一點。我們經常也說,這是顯宗的觀點。但是大圓滿的見解更有一乘。所以有時候也不得不說,自己的一些境界。

【評】

堪布開始為自己的偏見尋求合理化的依據了。套路是,先假設一個前提:「六祖呢,我不但是認可,但是我的見解可能比這個高一點。」

讀者們注意一下,這個前提是真正的問題,因為是堪布假設出來的,既不是事實,也不是經文義,因為經文非常簡單明了,人人看得懂,「吾所見戒定慧又別」。堪布虛構出六祖認為自己境界高的前提,然後開始說顯宗不如大圓滿,然後進一步說,有時候不得不說自己的境界。這個邏輯是很有問題的。

首先禪宗是顯宗的事實,堪布承認過,堪布也承認禪宗圓滿,不過堪布一說禪宗圓滿時,就把禪宗拉扯到密宗,從顯宗切割出去。這當然只是堪布自己的幻想。

堪布把幻想當成事實,進而認為可以說自己的境界,顯然是在偷換概念。六祖說「吾所見」,堪布如何斷言是「境界」?如果是堪布密意上的境界,那佛經每個字都是境界!既然每個字都是境界,又何必故弄玄虛地說什麼「有時候也不得不說自己的一些境界」?真不知堪布到底想說什麼!

【經文】志誠曰:「戒定慧只合一種,如何更別?」師曰:「汝師戒定慧接大乘人,吾戒定慧接最上乘人。悟解不同,見有遲疾。汝聽吾說,與彼同否?

11、索文:

不是戒定慧只有一種意思嗎,哪有更高的更深的,沒有吧。你們上師說的戒定慧三學對應諸惡莫作等,這種解釋方法接引大乘的一種修行方法。我下面所講的實際上接引最上乘根基跟高的人。只不過是悟解的人的根基和層次不同,他的見解也有疾有慢。你聽聽我的說法跟你們上師的說法是不是相同。

【評】

堪布前說神秀大師的「諸惡莫作是小乘中一切十不善業,五無間罪,這些惡業都不能做的」。但六祖這裡說「汝師戒定慧接大乘人」,和堪布說的不同。堪布,花點時間備課好嗎?

【經文】吾所說法,不離自性。離體說法,名為相說,自性常迷。

12、索文:

我的說法其實是不離自性,一旦離開了這樣的自性的話,這叫做說相法、世俗法,他的自性常常被障礙,已經染污著。所以我的這種說法的確跟密宗當中有些說法一樣的。其實我們這次學六祖慧能大師的《壇經》,跟密宗的大圓滿本來清凈兩個結合起來,很多內容可以類推。在這裡如果能解釋的東西,你在密法中也能解釋。如果個別人對密法有一些成見,密法裡面所說的有些很多不對的話,對禪宗如果你有信心,在禪宗當中你接受,然後在密宗當中套應該沒有問題。

【評】

堪布過敏了。密法合理不合理,一看便知。如果密法到了堪布這裡,要靠藉助禪宗來支撐起合理性,堪布已經把自己密宗的傳承和祖師賣了。何必如此不自信?禪宗不能證明密法,密法也不需要禪宗證明。不同的法門接引不同的眾生,堪布一味拿漢傳佛教沒傳承說事兒,不過是內心深處的自卑罷了。漢傳佛教自己傳承和發展,跟堪布有甚關係?何必拿來套?顯宗本無事,堪布愛擾之。

【經文】須知一切萬法,皆從自性起用,是真戒定慧法。

13、索文:

我們應該知道一切萬法都是從自性當中,歸於本心。是真正的戒定慧,你們神秀大師還是很不錯的,他也是個很好的上師,但是在有些境界上,可能的確也是不如我。他把這些告訴神秀的話,可能神秀不高興。他不是專門來聽課,一個都不漏的全部都記錄下來,他肯定已經有錄音筆了。

【評】

堪布能不能不要這樣編排六祖和神秀大師呢?這真的不是幽默風趣,而是缺德無聊。編排六祖「但是在有些境界上確實不如我」,如果六祖這樣想,他就不可能是六祖,堪布怎能以凡夫心濫測聖人心?編排神秀大師「把這些告訴神秀大師,他可能不高興的」。六祖和志誠禪師講法只幾句,句句直指人心,不是堪布這樣不著邊際,幾句經文演繹一個多小時,一萬三四千字的漫談,所以不必錄音。

【經文】心地無非自性戒,心地無痴自性慧,心地無亂自性定,不增不減自金剛,身去身來本三昧。

14、索文:

他本來是長坐不卧,但實際上真正的本性當中我們的身體來也好,去也好,坐也好,卧也好,一切行為本來的法性當中,本來的三摩地當中,本來的法性當中,沒有什麼差別。最高的境界當中,你笑也好,你哭也好,你走路也好,都沒有什麼差別。黑色也好,白色也好,一切的磕頭也好,打架也好,一切都是在本凈無二的本凈當中,這沒有什麼的。所以說「身來身去本三昧」。這是對他一個很好的回答。

【評】

堪布發揮得有些瑣碎。有的句子很費解,比如「一切行為本來的法性當中」。

「六祖說,聽我說偈:『心地沒有過失就是自性戒,心地沒有痴念就是自性慧,心地沒有散亂就是自性定,不增不減的自性堅如金剛,自身來去自如皆本於三昧。』」(見星雲大師《六祖壇經講話》)

【經文】誠聞偈,悔謝。乃呈一偈曰:「五蘊幻身,幻何究竟?回趣真如,法還不凈。」

15、索文:

志誠悔過謝恩,非常感謝,他自己寫了一首詩,馬上還是當下現的呢。我們五蘊假和的身體本來就是幻化的,既然是幻化的,它就不是最究竟的。最究竟的連幻化也是不存在的。他這是應該對長坐不卧的回答。他也覺得幻化的身體不是實有的,這樣的身體坐也好卧也好,在究竟實相當中不是究竟的,這是他自己的一個認可。所以他們兩個一起開始駁神秀大師。

【評】

「究竟」不需要用最高級。幻化的「幻」,是幻不是實,但也不是不存在。星雲大師釋此偈頌為,「五蘊假合成幻化身,既是幻化怎會究竟?即使迴向真如自性,倘猶著法還是不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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