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樹》不是山楂樹

《山楂樹》是許多人耳熟能詳的俄羅斯名歌，獨特的民歌旋律，幽婉的愛情憧憬，讓人回味無窮。或許受此啟示，今年張藝謀推出的熱門影片也以「山楂樹」命名，足見其影響之深。然而，事情的另一面可能出乎人們的意料。《山楂樹》中的「山楂樹」不是山楂樹！這首歌俄文原文是《Уральская рябина》，應該翻譯成《烏拉爾花楸樹》，或者簡作《花楸樹》。рябина是花楸樹，不是山楂樹；山楂樹是боярышник。一位從事俄語翻譯的朋友曾到過烏拉爾地區，那裡果然到處都有рябина，樹枝纖細，果實橙紅，味道苦澀，霜打之後才變得酸甜，成熟後落到地面上，染成一片麻點。資料表明，世界上的花楸樹共有80多種，俄羅斯就有34種，Уральская рябина（烏拉爾花楸樹）是其中的一種。在俄羅斯文學作品中，尤其是詩歌中，花楸樹常常用來象徵姑娘、愛情，而花楸果的苦味常常用來形容「痛苦」、「艱辛」和戀愛過程中的「苦澀」。「啊，你，可愛的花楸樹（原譯「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 值得一提的是，薛范先生（《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譯者）在他編的《俄羅斯名歌100首》（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中，在《山楂樹》曲後加註：「原題為《烏拉爾的花楸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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