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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書壇目睹之怪現狀

  書法作為中國獨有的一門古老的、純粹的藝術,從古到今,每一位真正的書法家無不是把書法當作一種神聖的追求來看待,書法在他們心中,其實就是一種信仰,一種宗教,每每以虔誠的心態去膜拜她、研究她。相傳王羲之12歲時,發現父親把前代筆法論藏匿於枕中,「竊而讀之」。待他晚年時,書「筆勢論」一篇開悟兒子王獻之,要兒子「勿播於外,緘之秘之,不可示之諸友」。東漢人鍾繇,「十六年未嘗窺戶」,在韋誕處見蔡邕筆法,「苦求不與」,便「槌胸嘔血」。等韋誕死後,鍾繇「盜發其冢」,遂得之。雖然他們的這種做法還有待商量,但從中可以看出,這些前代的大師們對待書法的態度是多麼的虔誠和執著。然而時代發展到今天,特別是硬筆和電腦出現後,毛筆的普遍性實用功能基本已經廢除,書法獲得了完全的藝術解放,進入到了純粹性發展的時期,這是書法發展的大好機遇,應當說,「書法」應該成為「純粹的藝術」了。但是當下書壇中卻出現了許多與書法發展規律相悖的怪現象,這種怪現象一日不消除,當代書法就不能健康地發展。  一、都是展覽惹的禍  1980年代以後的書法時代其實就是一個展覽時代,不可否認,當代書法,因展覽而勃興,因展覽而繁榮,但同時也因展覽而混亂。前一段時間在網上看一個名為《展覽是創作的春藥》帖子,說到了展覽對書法發展的催化作用,就像吃了春藥一樣,雖然能助一時之興,但終究對身體是沒有好處的,長此以往則害處更大。現在的展覽可以說是鋪天蓋地,官方的、民間的、地方的、全國的……真讓人目不暇接。展覽幾乎成了檢驗書法家水平的唯一途徑。書法家也完全被展覽所左右,書法家們的創作也自然服從於展覽,書法家們的命運也自然維繫到了展覽這種唯一的形式當中。在展覽這種形式出現之前,書法只是存在於書齋之中,當然也是少數精英分子獨有的東西,可以說只是一種精英文化。自從有了展覽以後,書法文化已經從精英文化變成了群眾運動,書法也從書齋走向了展廳。當展覽成為檢驗書法水平的唯一標準時,參展也成了廣大書法人走向成功的唯一途徑。所以,怎樣入展、獲獎,讓所有書法人都挖空心思,所以就有了像學生參加高考一樣的考前強化,什麼衝刺班、強化班、重點作者培訓班、看稿會、交流會等花樣層出不窮。更有為了心愛的書法事業搭上小命的。書法本來是一種文化、一種修養、一種積澱,為了參展而進行突擊、強化,實在是有點滑稽,就像噴了催熟劑的果子一樣,看上去好看極了,吃在嘴裡卻沒什麼味兒。真不知道展覽對於書法到底是福還是禍。  東道主現象是由展覽派生出來的一個較為明顯的的問題。這個問題的出現其實是一種權錢交易的體現,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當然要「禮尚往來」了,大家對這種現象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從八屆國展的某學院入展的四十多人,到青年展某省的入展一百多人,無不明白地昭示著一種買賣性質的商業交易。這實際上是辦展者自己給自己的一記耳光。當展覽已經完全淪落為一種操縱的機器的時候,展覽已經不是展覽了,展覽已經失去其原始的學術性與審美性,失去了公平性、公開性和選拔性特徵。也使得通過展覽造就的書法家名號的貶值,從而使真正有水平的書協會員蒙受不白之冤。  因為在展覽這種機制下,要想揚名立身,就必須在展覽中獲獎,展覽成為了當代語境下書法人由底層走向高層、由平民書家走向精英書家的必經之路。這樣,就為一些想出名而又沒有真實水平的人提供了獲獎的可能,那就是找人代筆。代筆現象是展覽機制下的又一創造。翻看近年展覽的集子便可一清二楚。有的是在同一次展覽中,明明是同一人寫的作品,署的卻是不同人的名字。另一種情況是平常這位作者的水平和書風平平,入選都成問題,而在展覽中卻能脫穎而出,再看作品卻遠遠要高出這位作者平時的水平,風格也迥然不同。這不是代筆又是什麼?這裡邊有朋友代朋友的,老師代學生的,老公代老婆的,什麼都有。今年的第四屆婦女書法篆刻展中國書協對獲獎者面試的結果正好說明了這一現象。其實說白了,就是你出錢我出力,你得名我得利,各取所需罷了。  為了能提高在展覽中的「命中率」,書壇中出現了所謂的「投稿秘籍」,這個在外行人看來極為滑稽和不正常的現象,卻被圈內人奉為金科玉律。比如,某網站論壇上就出現了介紹投稿經驗的帖子。帖子中從作品的形式、展廳效應、作品尺寸、流行風格、紙張的運用、用色用墨、錯別字、章法、草法、氣息、氣勢、抓眼球、評委喜好、多幅作品投稿等等問題作了詳實的總結,真可謂精闢到位。你還別說,你要想投稿,看看這個「秘籍」,還真有啟發!然而,這種現象出現的後果是使得廣大書法愛好者不能真正沉下心去臨帖創作,而是把一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旁門左道上,使得整個書壇變得急功近利,浮躁不堪。這對於書法的正常發展是極為不利的。在這種機制下產生的所謂書法家們能否經得起歷史的考驗?我看是個未知數。  跟風是當下書壇中又一個令人擔憂的現象。跟風本來並沒有什麼錯,因為不同時代就應該有代表該時代的風格,如晉尚韻、唐尚法、宋尚意、元尚態、清尚質等等,在當代,到底什麼樣的風格才能代表時代特徵,我看誰也說不清楚,也就是說,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不假思索地去盲目跟風,當然是不明智的做法,更何況為了入展去揣測評委的口味和喜好了(這裡牽涉到的一個問題是,評委的水平和風格並不是當代最高的,當然也不能代表整個書壇,更代表不了時代)。  二、會員證現象  當今社會可以說是一個文憑社會,無論幹什麼,都得有個文憑,就連端盤子掃地也得要求有高中畢業證書。書法圈裡似乎也不例外,要想別人承認你,就必須有一張能證明你能力和水平的證明——書協會員證,雖然這個證明和實際水平並不能完全畫等號。這種現象其實就如同我們去飯店吃飯,餐具上貼上醒目的標籤「已消毒」,那麼餐具就真的衛生了么?我看未必。一個書法家的水平不是一紙會員證就能證明的,古代那麼多書法家,哪一個有類似的文憑?真正的書法家是靠作品說話的。而現在的事實是,很多書法愛好者似乎都在為這一紙會員證日夜操勞、殫精竭慮,豈不怪哉?!  三、「啃招牌邊」現象  魯迅先生在《且介亭二集·隱士》中說到了「啃招牌邊」的典故,意在諷刺那些藉助他人名聲來抬高自己身價的人,可謂入木三分。時至今日,「啃招牌邊」的人還是大有人在,在書法圈裡似乎更甚。在古代,人們初次見面,往往會遞上寫有自己姓名的「名刺」,清人趙翼在《陔余叢考》卷三十里說:「古昔削木以書姓名,故謂之刺」《梁書·諸葛璩傳》:「未嘗投刺拜軍。」元稹《重酬樂天》詩云:「最笑近來黃叔度,自投名刺占陂湖。」可見投「名刺」不僅是一種需要,更是一種禮節,是文明的象徵。在現代社交場合,人們互留名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小小一張名片,省卻了不少介紹的麻煩,省卻了互留地址,抄錄電話、手機、傳真、E—mail等麻煩。對自己,等於是一份最簡潔的自我介紹;對他人,是一種方便,也有利於彼此日後的聯繫。總之,名片的出現,是一種社會的進步。但極不正常的現象是,一些人往往藉助名片來吹捧自己,把自己說成是大師、名家、名流,是什麼世界的、全球的,或者說是某名家的入室弟子、關門弟子(實際上可能某名家僅見過一兩面),某某的第幾世孫,還印上自己同某名人的合影,如此這般地往自己臉上貼金,難道自己的真實水平就真的能一躍千里嗎?這不是「啃招牌邊」又是什麼?!  四、書場·官場  書法本來是很純粹的東西,書道與官道也是毫不相干的,然而書法一旦與政治掛鉤,成為升官發財的途徑或者成為政治資本的時候,她的純粹性就遭到了破壞,純潔性也就受到了玷污。  君不見有的人為了謀得書協的官位,什麼手段都能做得出來。書法人也屬於文人,可是文人一旦發起歹來,比誰都可怕。為何會用心至此,無非「利益」二字!比如什麼「書協主席」沒當上前他的書法作品1000元能買三幅,還可另贈一幅,當了主席後,3000元一幅還得三番五次地預約。當然,好處還不止這些,擁有了地位,就有了話語權,什麼都是我說了算,不允許有不同聲音,我說你寫得好你就寫得好,我說你水平高你的水平就是高。這和強權政治沒什麼兩樣。  一些政壇上的人物在擁有了一定地位和政治資本後,也來書法圈裡湊熱鬧,用自己的地位權力來謀取書名,好像一搞上書法,自己的品位就能馬上提高一樣。也不管自己拿過幾天筆,臨過幾天帖,水平如何,反正是集子一本一本地出,座談會一個挨一個地開,報刊上三天兩頭地露面,吹捧文章一篇接一篇地發。有時候我也納悶,那些評論家這麼胡吹亂侃,難道他們的良心就那麼心安理得嗎?  當然,我們還得用辯證的觀點來看待這些現象,以上這些現象雖然存在,但畢竟不是主流。在沒有更好的機製取代展覽的情況下,展覽還是目前推動中國書法發展的唯一有效途徑,並且取得的成就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們在抵制這些怪現象的同時,還是要將展覽進行到底,用展覽復興、繁榮中國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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