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松:原來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

  

我的遺傳基因決定我長了這樣一張臉,如果說用我所有的才華來換取一張韓庚那樣特別瘦、特別有氣質、有范兒的臉,我還是不願意的。再退一步,如果說讓我考慮只減去一項才華,那我沒準兒願意成全這筆交易,但多減一項都不行。如果真能用一樣才華來換取帥氣的臉的話,我就可以不拍電影了,也再不用當電影導演了,長那麼帥我自己就直接演電影了,那多好啊。

但是話說回來,我還真不痛恨我自己的這張臉,因為我還蠻招女孩兒喜歡的,而且從小就特招女孩兒喜歡。但是我問過人家說你為什麼喜歡我啊,人家說因為你事兒少。你知道在這個時代,這個社會裡,大多數男人都是事特多,嘴特別碎,本來沒啥事兒,可是就是總說這個說那個的,然後就特煩人。女生普遍認為我是個事兒特別少的人,所以我就理所當然地招人待見了。我自己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因為我心理健康、我超級樂觀,在一個很多人都不健康的時代,我還挺健康、挺樂觀的,所以我就招人喜歡。

這輩子混得好就靠事兒少、嘴甜,第三項就不說了,我估計不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麼。就嘴甜,事兒少就可以了。但是話應該這麼說吧,如果我長成韓庚那樣,我不就也可以成為一個事兒×了,然後也挺招人喜歡的人嗎?我招人喜歡得靠事兒少嘛,我得靠忍著。其實我心裡頭也有不滿,可是我就不說,等我長得好看的時候我不就可以每天指責各種東西,我說這怎麼不合理,這個地方不好等,不就可以變成有很多事兒的人了嗎?我有點嫉妒長得帥的,我拍戲的時候,只要我跟韓庚、吳尊一塊兒吃飯,那我就說這個飯館不準有鏡子,因為會給自己嚇一跳。他倆臉都那麼小,還那麼帥,然後我就盯著他倆吃飯,還給人講戲什麼的,突然回頭看一鏡子,啊,就給自己嚇一跳,其實沒他倆對比我覺得我長得還過得去。

  

當時我們在清華大學的時候,因為唱歌而喜歡我的姑娘那有的是!不過姑娘喜歡得最多的還是宋柯,宋柯特別有范兒,他佔據了清華姑娘資源的90%,男生都特別崇拜他,我們都以跟宋柯喝酒吃涮羊肉為榮!宋柯為什麼在學校最受歡迎,因為他是校隊後衛,清華大學那麼多男生能踢進校隊可真不容易,再加上學校第一校園歌手,那還了得?那時候姑娘喜歡的人就是會彈琴、打架、踢球,宋柯是清華校隊的主力後衛,而且彈琴唱歌可是唱到中央電視台去了,雖然抹著紅臉蛋兒人家吝嗇給他鏡頭,可是孫國慶還唱過他的歌呢,一個學生的歌能給歌星唱,那時候非常厲害了。而且我剛進校門的時候對宋柯是如雷貫耳。我坐在草地上彈琴的時候,就有人在旁邊看著我說,你會彈琴唱歌是嗎?我說是。人家說你認識宋柯嗎?我說我不認識。人家就說你不認識宋柯你還敢在這兒彈琴?可見宋柯當初在我們學校有多受同學喜愛啊,尤其是那些女同學。更主要的是姑娘那時候也不以貌取人啊!而且長得像我這樣的必須得找個漂亮老婆,因為本身這長相就是負十分,找一個長相普通的老婆生出來那孩子長相都是得負分。就得找個特別漂亮的媳婦,才能生出那麼好看的姑娘來。

  

上大學時宿舍最好的位置叫作靠窗上鋪,因為那邊有窗戶空氣流通,要不六個男生都臭腳那味兒就得把人熏死。最倒霉的是靠門下鋪,這個位置就是誰來了誰都坐你的床。我家就在清華大學院里,我提前拿著被子去宿舍佔領了最好的位置,然後回家吃飯去了。但是回來一看被人移到了最倒霉的那個位置。在大學裡我當過生平最大的官兒就是寢室長,在我的帶領下我們宿舍開始不打開水,我們就從別的宿舍提一壺開水過來。打開水是我們學校的一個體力活兒,得走好遠去打開水。所以宋柯他們宿舍當時有一個「快速換膽法」,就是特別快地把暖壺的外面的罩兒跟瓶膽換了,這樣就把別的宿舍打好的水換成自己宿舍的了。男生不給自己宿舍打水,但是老給女生宿舍打水。我上大學的時候,還經常給北京外國語大學的一個女生宿舍打水。那個宿舍後來出來一個著名主持人叫許戈輝。後來許戈輝問我,你大一的時候看上我們宿舍誰了,總給我們打水。我說你太不了解我們清華男生了,我們是沒有目標,只要有女生就行。

今年年初的時候,我曾收到表姐的郵件,發給我最新出土的我倆童年在上海的老照片。我對於自幼相貌出眾這件事不覺得稀罕,稀罕的是這組照片的標題《美楣里18號的童年》。我急忙致電錶姐:咱們小時候在上海那條河邊住了好幾年的那條弄堂真的叫美楣里嗎?伊說是的。我頓悟!原來咱打小就住在美楣里,「美眉里」!怪不得小的時候我就「相貌出眾」,原來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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