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薛寶釵會嫁給誰

文/吳雪松

新版電視劇《紅樓夢》,還真有可取之處:

一是正面表演著故事,背後播放音樂,這似乎傳遞一喉二歌信息,看來深受戚蓼生啟發。新版電視劇《紅樓夢》,還真有可取之處:

二是電視劇開篇,賈雨村的自吟:

玉在櫝中求善價

釵於奩內待時飛

「玉在櫝中求善價」,這個「櫝」字的使用,乃神來之筆。現存各種抄本,包括程甲本、程乙本,都不是「櫝」字,李少紅大約用的是妙復軒評的本子編劇,或者是1930年出版的《石頭記》做底本,這個本子也就是現在所說的「三家評石頭記」,這個「櫝」字她倒是用得十分有意義。

所以我覺得這兩點,李少紅值得一贊!

如果我們正面理解賈雨村的上聯,「玉」只做「玉石」講的話,怕沒有誰家用柜子去裝一塊「玉石」,都是櫝函之類小件盒子裝盛,小巧玲瓏,美觀雅緻,所以正面理解也是「櫝」字更準確。

我們感興趣的,妙復軒是不是準確的呢?還是妙復軒自己刻鐫時候自己妄改的呢?這不得而知。

我們完全可以猜想,他看到的本子就是一種我們未知的底本,完全可能就是「櫝」字,這本子在第二回介紹賈府時候,就提到賈赦「次子賈璉」。「璉二爺」就比其他各本略顯合理。事實上,何莉莉所

掌握的抄本中,這個地方恰恰就是「玉在櫝中求善價」,正是一個「櫝」字,所以忽略「妙復軒評本」異文,是不可取的,今天的紅學基本拋開了這個本子,我也上了紅學當,沒去關注這個本子,近日翻看1930年上海商務印刷的《石頭記》才發現,這其中才異文,大有來頭。比如卷五,回目雲「賈寶玉神遊太虛境 警幻仙曲演紅樓夢」,這個回目,在這種本子都有不同的說法

甲戌本、庚辰本為「開生面夢演紅樓夢  立新場情傳幻境情」,夢稿本、程高本為「游幻境指迷十二釵 飲仙醪曲演紅樓夢」,戚滬本(有正本)、戚南本、蒙古本、舒序本、此回目為「靈石迷性難解

仙機 警幻多情密垂淫訓」,夢序本為「賈寶玉神遊太虛境 警幻仙曲演紅樓夢」卞亦文藏本做「靈石迷性難解天機 警幻多情密垂淫訓」

而此回判詞也有很多初入,例如釵黛判詞:

可嘆停機德

誰憐詠絮才

金簪埋雪裡

玉帶掛林隈

這異文看去很雷,但順序的顛倒與首聯對應,反更加覺得合理了。詞序、句式的變化,非簡單用「妄改」能解釋的,不得不引起深思,尤其是元春判詞:

二十年來辯是非

榴花開處照宮闈

三春怎及初春景

虎兔相逢大夢歸

這裡「三春怎及初春景」直接讓人明白南明無法和大明媲美、南明小王朝政權無法與弘光政權媲美的含義,躍然紙上,勿怪妙復軒評曰:「後二句明明說破矣!日後自解。」

由於言論不夠自由,妙復軒只能要讀者日後自解。

還是回到我們開始的話題上,關於賈雨村那段對聯

玉在櫝中求善價

釵於奩內待時飛

當然這句話今天的人,很難能看出黛玉的結局,因為我們讀的都是簡化字。

作者為什麼用的是「善價」一詞呢?

價可以用「高價」、「好價」、「無價"…

作者偏偏用[善價]就是蘊含巧妙的結局構思,原來「價」字古人讀時是「價」字,「善」字與「價」合用看出絕妙。

《論語子罕》:「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櫝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若用「玉在匱中求善價」,看官一眼就明白黛玉之求命中人乃賈代善之後人賈,而非賈雨村的賈也!「價」,賈人也,放在善後自然是「後人」而有別於下聯時飛之賈。薛寶釵的命中人也姓賈,賈雨村罷了,嘆嘆!

兩句合看意思是黛玉命中等賈不是我賈時飛的賈,寶釵才是我將來的必然女人

釵於奩內待時飛。

時飛乃村之表字,用在這裡豈不怪哉?看官要醒,此乃作者之讖語!大家之神筆,兩句對聯乃書之大脈,看官細品

吾恨今人簡化字害人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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