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師講故事之辯異篇
印光大師講故事之辯異篇發布:天竺如意 [] 日期:2011-11-9 13:34:00 印光大師講故事 之 辯異篇
光緒初年,關東有一混元門,每年歸依者有十餘萬人。至十一、二年,以劣跡已彰,人多見惡。一年之內,尚有數萬。近有出家魔子,擬欲大得名利,於三十年前即抄襲古人語錄中成言,改頭換面,謂是自己語錄。而此魔子,一不通宗,二不通教,三無學問。恐人或謂己無學問,何能說此。特意用許多白字以實之。令人謂為真是大徹大悟,隨口所說,詞理超妙,其有不大恰當者,蓋因不曾讀書,不通字義之故。舉凡《萬法歸心錄》、《六祖壇經》、《寒山詩》中詩偈整個錄來,換三、五字而已。所有言句盡皆如是。隨便遠近流布,然亦無大招徠。近又得一妙法,致令善男信女,相率歸依。且道得何妙法便能如是?以此魔子,初則妄充悟道,人未歸附。近則妄充得道,故得遠近爭赴,且自謂我所說法,令人易於得道。故一境若狂,咸相崇奉。妄充得道,須有事實,人方肯信。故肆無忌憚,隨口亂說,常為人言,我能入定,超度亡魂,令其生天,或生凈土。能知一切亡人,或生天上,或生人間及三惡道。又知某人生西方上品,某人生中品,某人生下品。由是之故,不但愚夫愚婦靡然從風。即不明佛理之士大夫,亦以為實屬得道,而皈依信奉者日見其多。縱有智者斥其狂妄,由彼邪說入人深故,了不見信。
自古高僧,或古佛再來,或菩薩示現,然皆常以凡夫自居。斷無說我是佛,是菩薩者。故《楞嚴經》云:「我滅度後,敕諸菩薩,及阿羅漢,應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種種形,度諸輪轉。終不自言我真菩薩,真阿羅漢,泄佛密因,輕言未學。唯除命終,陰有遺付。」而智者大師實是釋迦化身。至臨終時,有問所證位次者。答曰:「我不領眾,必凈六根。損己利人,但登五品。」是仍以凡夫自居也。五品者,即圓教觀行位。所悟與佛同儔,圓伏五住煩惱,而見惑尚未能斷。智者臨終,尚不顯本。意欲後學勵志精修,不致得少為足,及以凡濫聖耳。今此魔徒,妄充得道者,乃壞亂佛法,疑誤眾生之大妄語人。此大妄語之罪,甚於五逆十惡百千萬倍。其師其徒,當永墮阿鼻地獄,經佛剎微塵數劫,常受極苦,末由出離。何苦為一時之虛名浮利,膺長劫之慘罰酷刑?名利惑人,一至於此!——摘自《與泰順林枝芬居士書二》
澍庵無論問何書,即能一一誦得清楚,一字不錯。其人素未讀書,何以如此?以業盡情空,心如明鏡。當無人問時,心中一字亦不可得。及至問者將自己先所閱過者見問,彼雖久而不記,其八識田中已存納此諸言句之影子。(看佛經亦如此,古人謂一染識神,永為道種,當於此中諦信。)其人以無明錮蔽,了不知覺,而此有他心通者,即於彼心識影子中,明明朗朗見之,故能隨問隨誦,一無差錯。即彼問者未見此書,亦能於餘人見者之心識中為彼誦之。此系以他人之心作己心用,非其心常常有如許多經書記憶不忘也。凡夫不了,將謂有許多奇特。究其實只是業消慧朗,障盡智圓耳。扶乩多是靈鬼假冒仙佛神聖。鬼之劣者,或無此通力。其優者則能知人心,故能借人之聰明知識而為之。紀文達謂乩多靈鬼假託,余與兄坦然扶乩,余能詩而不能書,余扶則詩詞敏捷,書法潦草,坦然扶則詩詞庸常,書法遒勁。所冒古人,問及集中奧竅,則雲年代久遠,不復記憶,故知非真。然此鬼之靈,但能於人現知之心,借而為用。於識田中有,現知中無者,或此義非己所知者,便不能引以示人。其去業盡情空之他心通,實有天淵之遠,但其氣分似之。
又《宋高僧傳》載僧緘往王處厚齋。處厚讀文章甚得意。因問讀何文字。處厚言此我中進士策。緘曰:「風檐之下,有此從容乎?」於囊中取出一編,曰:「此非汝策乎?」處厚視之,即當日原策。處厚曰:「此吾後來筆削者。」緘曰:「吾固知非汝原策也。」因問師囊中何以有我此策?緘曰:「非但此策,汝自讀書以來,乃至戲頑,一筆一畫,吾囊中一一俱有。」處厚驚懼,不敢致問。澍庵但有他心通,未見其有神通。僧緘乃有他心通,而兼有大神通,能將彼心識中所現之書,現出形質以示其人,實非自己囊中存留而取出也。—— 摘自《復永嘉某居士書四》
王幻如,於宗門非無見處,但以不肯深研教理,兼亦絕未親近知識,故只成一個宗門文字知見而已。其人於光緒廿一年乙未春至普陀,於法雨寺住持化聞和尚座下披剃,未受戒,居半載歸家,而遂復為居士。初冊中謂:「丙申至普陀,與化聞為知己,擬欲剃染,因家事促歸。」其言行不相應,於此可見。光曾見其人,未與一言相交。問其常與相晤者,彼何行持?言:「亦不念佛,亦不看經」。其《明心錄》中所說,半皆彼昔時《鏡花集》中之言。其禪宗之意,實有所得。禪宗之行,實未措辦。故致不知時務,妄投法葯,致令無知無識者,學此空套子話,反撥棄經中實理實事以自盲盲人耳。其始終不露出朝代年號者,皆其意欲後世謂己是上古之高人而已。此全體是凡夫生死結業心,何嘗有任運隨緣、自樂天真之意!此等人亦不可贊,恐人因我贊而認彼為全是。亦不須謗,恐人因我謗而謂彼為全非。但子守子法,吾行吾道即已,那有閑工夫論他家不關己分之閑事乎。——摘自《復永嘉某居士書二》
明虞淳熙在天目山高峰死關靜修,久之,遂有先知,能預道天之陰睛,人之禍福。彼歸依蓮池大師,大師聞之,寄書力斥,謂彼入魔羂,後遂不知矣。須知學道人,要識其大者,否則得小益必受大損。勿道此種境界,即真得五通,尚須置之度外,方可得漏盡通。若一貪著,即難上進,或至退墮,不可不知。——摘自《復何慧昭居士書》
成都有劉某,妄以一女人為證果,唯此女人之言是聽。凡有駁者,即絕交不與通函。重慶一喇嘛,謂依彼之法,七日即可往生。一往生即成佛,並不須再行修習。此種知識,當敬而遠之,勿一親近,庶不至未得彼之益,先受彼之損。否則,得損處可保穩當,得益處恐怕在驢年。若明年便屬驢年,則亦可為大幸,恐明年不是,則或至絕望。——摘自《復閔宗經居士書》
光於風鑒,絕未染指。然所見今之自稱為大通家者,均是指斥前人建築之非,任意改革,實則得吉者少,而得凶者多。凡醫與風鑒,求光讚揚,光不出一字以應之,恐由我而誤人耳。——摘自《複錢士青居士書一》
清道、咸間,江西廣信府有一翰林,名徐謙,字白舫。其人活九十六歲,死時天樂鳴空,蓋生天耳。彼不知凈土法門,將佛、菩薩、天仙地位皆分不清。普陀一老僧,乃其最小之門人,與光說其事實甚詳。其人好善信佛,而實不明佛理,不樂仕進,家居教人為善,教其門弟子扶乩,自亦扶乩。大家皆不知乩之所以然,及佛之所以然。當時南昌一舉人與徐謙同一行為。此舉人之門人在省城扶乩看病很靈。巡撫之母有病,醫藥不效,有言某人扶乩看病甚靈,因請令看,開一方,葯服後人即死矣。急令醫看方,則內有反葯,因拿其人來問。其人言,此吾師某教我者。巡撫因令其師抵償,謂汝誣世害人,遂殺其師。徐謙聞其事,誡飭門徒等,此後勿再扶乩。
民國初年,香港有扶乩者,言其仙為黃赤松大仙,看病極靈。有絕無生理之人,求彼仙示一方。其葯,亦隨便說一種不關緊要之東西,即可全愈。黃筱偉羨之,去學,得其法而扶,其乩不動。別人問之,令念《金剛經》若干遍再扶。依之行,遂亦甚靈。因常開示念佛法門,偉等即欲建念佛道場,云:「尚須三年後辦。」三年後,彼等四、五人來上海請經書,次年來皈依,遂立「哆哆佛學社」以念佛章程寄來。念佛後,觀音、勢至後,加一哆哆訶菩薩。光問:「何得加此名號?」彼遂敘其來歷,謂前所云黃赤松大仙,後教修凈土法門,至末後顯本,謂是哆哆訶菩薩,且誡其永不許扶乩。
扶乩,乃靈鬼作用,其言某佛、某菩薩、某仙,皆假冒其名。真仙,或偶爾應機,恐千百不得其一,況佛、菩薩乎?真學佛者,決不仗此以提倡佛法。或有通明之靈鬼,尚可不致誤事。若或來一糊塗鬼,必致誤大事矣。——摘自《復江景春居士書二》
奉化孫鏘,字玉仙。(年在八十上下)其人迷於扶乩。七年前,言玉帝遜位,關帝為新玉帝,已經開科。狀元,乃金華朱某。榜眼,乃無錫楊章甫。探花,乃彭澤許止凈。致書於朱,朱喜極,以八十高年特來上海開會。楊亦極信扶乩,不知如何答覆。致書於許止凈,許止凈絕不回一字。屢寄乩語,總不回信。後無法可設,又致書云:「我屢次寄書,總不回信,想是聽印光法師話不信扶乩。我曾問過呂祖,呂祖云:『是海底鐵耳,君何信彼之話乎?』」許亦不回信。海底鐵者,永沈苦海,無出頭之日也。孫乃進士,亦系好善之人,其知見之下蓋有不可以理喻者。——摘自《復戰德克居士書二》
昔智者大師誦《法華經》,於「是真精進,是名真法供養如來」處,豁然大悟,寂爾入定,親見靈山一會,儼然未散。使有狂喜不支之相,則何能入定乎哉?心地清凈,聖境現前,乃得我固有。何可如貧兒拾金,作極喜顛狀。既有此狀,完全是凡情氣概。若不省察,難免著魔。——摘自《復濟善大師書》
盛成,其父一日焚符請仙,乩大動,就盤中作兩〇一1,歷二時之久,無他異。其父與在壇諸人謂為不肅,觸神怒。相續拜叩,又如是畫,眾皆恐懼,適家人有歸自單家橋者,言橋下一擔糞夫昏卧道中,口中囈語喃喃,狀類急證,宜速救之,遲恐不及矣。其父即焚送符往視之,擔糞夫已蘇。且言曰:「吾夢往一處,香燭輝煌,諸人向吾叩拜。吾無以應,乃就盤中繪吾二桶一扁擔以示之。彼等叩拜尤甚,且敬,吾不得已,只有數數繪吾生活圖耳。」成自謂由是信之之誠,與日俱進。吾謂盛成之信之誠,可謂知進而不知退耳。夫請仙而擔糞者來,畫扁擔糞桶不計其數。使無人來自橋上,將謂此圖有許多玄妙,怕是仙聖所示,執中貫一,執兩端而用其中之奧旨,定不敢臆斷曰:「此糞桶也,扁擔也。」及經擔糞仙人說破,則一文不值。半日勤懇於擔糞夫,不勝慚惶也。故須知實有真仙,而偽者又不止擔糞夫一人也。智者可以悟已。——摘自《復丁福保居士書六》
三、四年前,來一蕭老師,系以手向人治病,後無所效,蓋邪術炫惑世人者。後羅某來更加神乎其神,手中能出現佛菩薩相,令童男女或受法者見。一時蘇州有學問智識之人均學其法。然初或有效或無效,此邪術頗涉嫌疑。不如蕭之以手向病人,羅蓋以兩手在其身上推拿,或一小時,後政府禁不許行。彼說光亦受彼法,可知是冒充他人招牌。
普陀一弟子,在南昌提倡諾那密宗,與一切人說光也皈依諾那,聞者問德森師,方知彼等藉此招搖耳。現在邪魔出世之時,吾人只可自守其道,決不可與彼相校。一經校量,彼必更加黷謗。爾為爾,我為我,汝不來找我,我決不找汝。否則必定更要妄造謠言。——摘自《復周善昌居士書四》
某甲之守秘傳觀法,動雲有所證悟及先知等,蓋已涉於魔外氣分。既不受諫,當各行其道。不必與彼往返,亦不必屢言彼事,以免暗禍。
某乙乃某丙弟子,未見其人,今見《破尊孔論》,乃完全一無知無識之惡劣小人。彼師徒均有好立異之病。在彼只欲顯己之德之才,而不知其令具眼者不肯一掛齒吻也。
上海現有名某丁者,亦某丙弟子,令人持咒,(每表示己有神通)謂一百日即可成佛。不具眼之信心人,如蟻聚烏合,已達千數百人。佛法垂末現此怪象,可慮之至。——摘自《復謝慧霖居士書七》
十七年有某某在上海提倡密宗,一百日成佛。上海有信心者,咸依之學。十八年夏,有艷其名,欲藉此求利,請至北平。四十八日成佛,比在上海快一半。至十九年,北平、天津、上海皆不能容,回家還俗,可嘆之至。——摘自《復石金華居士書》
江西一弟子龍松生,於禪頗有會悟,光極力破斥,尚不肯聽。觀面色或有著魔之相。聽其所說,則直欲上續諸祖慧命。欲開悟,豈須用參究工夫,但能念到念極情忘時,自可開悟。須知有信願,不悟亦可往生。得悟無信願,仍是六道輪迴中人。——摘自《復鄭慧洪居士書四》
某氏者,乃魔王乘願而來破滅佛法者。彼既破斥一切各宗及各經論,不問而知其為魔王惡賊,破壞我法,何必懷疑。既雲懷疑,當知心中尚謂彼惡賊所說者或不錯,而可依從以修持耳。其人之知見,已經下劣不堪。譬如惡賊持刀揭旗,雲保護地方。彼尚前請懇祈,冀其從茲以後得所依靠,而不知其入我之室,操我之戈,以逼逐我棄家走出,否則即見殺害也。某氏之為人,乃欲作天下古今第一高人,所以其言如此。令不重實行,專事口說之徒蟻附蠅趨。足見今之學佛者,絕少正知見。使有正知見,若此人者尚不肯用目相視,況肯依之學乎?其人之貪、之瞋、之痴,可謂世無其二。稍有知見者,無不視為惡魔。吾徒某某在彼處住三年,彼尚念佛,初去某氏極力呵斥不許。彼極力抵抗反詰,某氏不奈彼何,任彼念不問。其處所供的佛菩薩,皆屬某宗者,成年不燒一炷香,成年不行一次禮。看經同看戲本,了不恭敬。古人所著,與自己不合,則直雲放屁。而且貪心無厭,以刻全藏因緣,遍募瞎眼信心人錢財。如此種人,當被雷打。雷既不打,是佛法當被彼滅矣。奈何奈何。——摘自《復蔡契誠居士書八》
攝身崖者,以其峰巒陡峻,壁立萬仞;至其巔者,向下望之,不禁戰兢惕厲,身心悚然,妄想消滅,正念昭彰,即《楞嚴》所謂「都攝六根,凈念相繼」之意。蓋以身為總名,六屬別目。以總攝別,故但曰「攝身」耳。其後哲人悉沒,志乘佚失。無知僧俗,遂訛作「捨身」。以訛傳訛,無人改正。誣罔名山,莫此為甚。豈有菩薩現身親開此山,而以此害道誤人之名,以名其山峰之理乎?又有魔民,造作魔說,謂觀音於此捨身,方成道果,以誑惑愚夫愚婦。如是齊東無稽之談,玷污大士,貽辱法道,招外道之邪謗,啟愚人之魔思,為害誠非淺淺!此與普陀以觀音眺作觀音跳同一魔見。誠令人可嘆!可恨!可悲!可憐!——摘自《與高鶴年居士書》
《自知錄》,以企人人皆得此境,而不知其為引人入魔,至極可惡之魔話也。去年初夏,上海羅濟同得此錄,石印一千本送人。丁桂樵居士欲為廣布,令濟同寄光一包。而桂樵自己作書與光,祈光視其不至誤人,則為詳批。又祈光作序,以期廣傳。光閱之,不勝驚異。即將原寄之書,完全寄與桂樵,極陳此書之禍,以初心人率皆不在一心至誠憶念上用功,而常欲見好境界。倘一見此書,不去按胡女士之真實用功上學,專欲同胡女士見好境界,以急切之狂妄心常作此念,必至引起宿世怨家,為彼現彼所慕之境。及乎一見此境,生大歡喜,怨家隨即附體,其人即喪心病狂,佛亦不奈何彼矣。胡女士之所說,光亦不可直謂妄造,然亦不敢謂為實而無偽。何以故?彼果得到此種境界,豈有不知此說誤人之理?從今切勿再行送人。所余之書,當付丙丁,以滅禍胎。未及一月,杭州王謀鳳又得之,不勝歡喜,亦石印一千本,有令寄光證鑒者,因修函並書寄來。光即將與丁桂樵所說之大意復之,王謀鳳方始停印。而以光之信,登於《佛學周刊》中,去秋至滬,問及濟同已散完否,雲尚有二、三百本,不敢散,擬燒之。光贊其燒之功德無量無邊。今夏至滬,濟同由京回,打聽胡女士之實底。方知其人頗聰明,而煩惱甚重。住於極樂庵,稍不如意,即行罵人。後得吐血病,不久即死。死時不知是因吐血與否,亦未知其境界如何。而其人之文字,亦無此通暢。此系四川一居士所造,其人光知,不欲說名耳。六月有湖南一居士,曾在極樂庵住過,所說與羅濟同無異。可見彼等唯欲欺世盜名,而不計及引人入魔之禍。嗚呼痛哉!
欲得實益,當按佛菩薩祖師所說而修,決得真實利益。古德教人,只為人說用功法,誰將自己所見境界搬出來示人?遠公大師為蓮宗初祖,至臨終時見佛,方與門人言,我已三睹聖相,今得再見,吾其往生矣。若論遠公身份,高於胡女士何止天淵之隔。豈惟三睹聖相,別無一點好境界乎?然若到心空境寂時,又何境界之有?所云心佛相應,心佛雙亡,四相不存,三心叵得,無念而常念,即念而了無能念之心,與所念之佛,此處有何境界?倘念至此,不妨西方凈境徹底全彰。然由念寂情亡,故於此更能得益。決不至生大歡喜,誤認消息,以致著魔發狂。倘未到一心時,心中念念想境界,此境界現,決定受禍。《楞嚴》云:「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受群邪。」此尚非燥妄心所感之魔境,而一生歡喜,謂為證聖,便成魔子,況最初即以魔心所感之魔境為聖乎?熟讀《凈土十要》、《凈土聖賢錄》,則取法有地,著魔無由矣。——摘自《復李少垣居士書二》
某師,令人吃肉打佛,便為圓融。即令人吃己肉打己,亦是魔力發現,況彼殺了也不肯說此(吃己肉,打己。)話乎。須知傳揚佛法之人,必須依佛禁戒,既不持戒,何以教人修持?彼見志公、濟顛皆有吃肉之事。然志公、濟顛並未膺宏揚佛法之職,不過遇境逢緣,特為指示佛法之不思議境界理事。而任法道之職者,萬萬不可學也。而且彼吃了死的會吐活的。某等吃了死的,連原樣的一片一塊也吐不出,好妄學,而且以教人乎?住持佛法之人,若不依佛制,即是魔類。——摘自《復楊樹枝居士書四》
白蓮教等蔓延不斷,為世間害。嗣後其教徒,但改名稱,不改事實。彼諸外道,悉事秘密,雖父子夫婦均不相傳。以此秘密,固結愚人之心,任何善知識開導均不信從。如狗以屎為美,非吃不可。常與人說,吾師是某佛某祖師出世,吾是某佛某祖師出世。瞎造謠言,以期得名聞利養,而不計壞亂佛法,疑誤眾生,生受國法,死墮惡道,從劫至劫,無有出期,其為流弊,可勝言乎?——摘自《復某某夫婦書二》
某友神經衰弱,一由貪色,二由過為妄想力不能得之事所致。使釋此二者,其病自愈。否則,後來喪心病狂,未可料也。慧凈之病更為深重,可嘆之至。古云:「寧可千生不悟,勿教一時著魔。」聰明自矜之人多多犯此種病,以自心先含一種乖張戾氣,故為魔乘之先容。若無浮躁自矜,魔將遠避矣。彼尚知求觀音、求光。觀音大慈大悲,當蒙慈佑。光是業力凡夫,但能祝願迴向,何能如神通聖人,遠加令其即愈也?今為設法,將彼之五十圓送靈岩山寺,令其為彼立一長生蓮位之牌位(生死均無礙,長生祿位,則只合於生。)供於念佛堂,又為彼持《大悲咒》二日,想仗佛力、法力、眾僧力當必痊癒也。——摘自《復念佛居士書》
楊氏拜佛,佛像起立答拜。此乃宿世惡業力,怨家債主,幻現此境,企其生大歡喜,謂為得道,則便著魔發狂,破壞前功,以報其怨。幸其功德力深,未受其損,卒得正念往生。佛為三界大師,等覺菩薩禮拜亦不阻止,況答楊氏乎?——《復丁福保居士書十一》
近來密宗大興,然某某之劣跡已大為露布。聞重慶佛學社完全變作密宗道場。彼成佛之易,往生之易,直同反掌。但思某某多年專學密宗,其見識如此,決非成佛及業盡情空之氣分,則彼之所學者殆非如來所傳之密宗。使真正如來之密宗已得,何致香臭亦不知,而任意侮蔑聖賢也。——摘自《復謝慧霖居士書十五》
某君之入定則同毗盧遮那,出定仍是凡夫,乃不知慚愧,大言欺人耳!使果同毗盧遮那,斷不至仍是凡夫。彼蓋欲以密宗壓人。不知光縱不知密宗,豈不知是非,而即可籠絡乎哉?——摘自《復陳伯達居士書一》
今之人多是越分打妄想,想得神通而學密宗。(真修密宗者在例外。)如傅某之魔死北平,某諸弟子有欲發大財者,反致虧一、二、百萬。有欲得權利者,反致數十人關閉牢獄。有欲即成佛者,反致著魔發狂。某奉某喇嘛為師,其師有神通,能知過去、未來。彼必問及獨立之事,則當日獨立,當日送命。某喇嘛及某之神通,致許多極崇奉之弟子倒霉,可知師與弟子皆不安本分。無神通,何可充有神通?學佛法,何可作瞎搗亂,謀發大財,得大權乎?因地不真,果招紆曲。——摘自《復溫光熹居士書四》
某人,以彼心存速證,故得魔鬼附體。從茲妄造謠言,未得謂得,未證謂證。彼之學者,皆以彼為活佛,故彼有百日成佛之說。凡去見者,有時預知其心,有時面受人欺,足知彼之神通,乃魔鬼作用,鬼來則有,鬼去則無。凡親近彼者,有得心地清凈者;有未得謂得,妄自稱尊者;亦有發狂不能令愈者。世之矜奇好異者多,故彼得售其技。使一切人皆能恪守本分,則彼之巧技無得而施。現已往北平去,聞其蟻聚烏合之勢不亞滬地。光於彼亦不讚歎,亦不立說破斥。以光系啞羊僧,不足以啟人信而折人疑。只好彼行彼法,吾守吾道。——摘自《復某居士書》
某君,乃煉丹運氣之流。若論煉丹,亦非無益。然其宗旨,與佛法相反。佛令人將此幻妄身心看破,彼令人保守此幻妄身心。(出神,即妄心所結成之幻相。)既雲皈依三寶,信願念佛,當依凈土宗旨。固當置此種工夫於度外。念佛之人,非不靜坐。靜坐仍是念佛。彼謂靜功有效,蓋是說運氣有效。以外道煉丹,冀其出神,倘存此念,其害不小。——摘自《復江有傳居士書》
光於三月二十八日接海門二甲郵局王海泉信,雲某名流依乩諭,聯絡南通、海門、啟東、如皋四縣農、工、商、軍、政各界,做祈禱世界和平道場,已經成立數十處。光與王說,從今以後,四縣無論已皈依或未皈依者皆不通信。縱挂號來信,亦原信退回。以免某某拉光於彼扶乩彀中。以四縣凡佛教機關均受彼之號召,光不入彼彀中。後來之人,不能以扶乩壞亂佛法罪光也。——摘自《復湯錦中居士書》
昔有某居士,雲已得阿羅漢果。有人謂既已得果,可以現點神變。然彼卒不能,而煩惱卒不能除。豈有羅漢而不斷煩惱者乎?修行人不可未得為得,未證為證。此乃犯大妄語戒,最最不可。——摘自《世界佛教居士林釋尊聖誕日開示法語》
聞一大有聲名之法師,今則自己食肉,教人食肉,且教人毀佛像,此人已大現魔相矣。現今邪魔外道甚多,切不可稍存探試之心。心倘有此心,必被彼所誘,一入其彀,必致喪心病狂。——摘自《復沈彌生居士書》
譚碧雲之著急,不獨彼一人犯此病,一切學佛之人,多多皆犯此病,既有此病,不是招感魔境,便是未得謂得。須知心本是佛,由煩惱未除,枉作眾生,但能使煩惱消滅,本具佛性自然顯現。如磨鏡然,止期垢凈,勿慮無光。如醫目然,但能去翳,自複本明。若於垢未凈,翳未去時,即欲大發光明,曷可得乎?若發,便是妖魔所現,決非鏡、目之真正光明也。凡初發心人,俱宜以此意告之。——摘自《復袁聞純居士書》
韓魔子,不問彼之如何修持,只一「五教大同」四字,即可知其底里。外道皆仗幻術以欺世欺人,一班有眼無珠者見其神通廣大,遂以身命皈依,若真知道理之人,當遠之不暇,尚欣羨而懷疑欲皈依乎?此即《楞嚴經》想陰十魔之流類,鄉愚以能見神見鬼為希奇,而不知其為彼之邪術以惑人也。須知妖魔鬼怪都有神通。(是妖通,非真神通。)愚人見其有神通,遂謂是菩薩,則入彼魔網中矣。既是真有神通,何以從之學者發如此之狂?而況彼之所說與所立之名詞通非佛法中所有者。彼謂彼是真佛法,乃一切外道公共騙人根據,說此話,即可知其是魔。佛所說法門無量,法法皆真,善知識隨己所知所得者提倡,只雲逗機與否。若曰:「我之法真,別的通皆非真。」其人不問而知其為魔。而無目之人,如蠅逐臭,樂不可支,亦只可隨他去了。何以故?彼之勢盛人眾,倘按實說,不有明禍,必有暗禍,勸人亦只可勸其可勸者耳。——摘自《復楊樹枝居士書四》
湖南某深知凈土法門,尚極力提倡。因學法相宗,後之所說皆是謗佛、謗法、謗僧。往年一法師,以念佛為賣五香豆,以講經為開銀行。又以念佛為飯里參沙,將何以吃?欲以讀誦大乘,助其凈業,非真有深明凈土之正知正見不可。否則,便以經教中高深玄妙之法門是尚,於凈土法門完全視作愚夫婦之修持。先將南針認定,否則,大通家或可冒充,了生死恐難做到矣。——摘自《復殷德增居士書》
《印光法師文鈔》印光大師 著述(轉自學佛網:http://www.xuefo.net/nr/article10/973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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