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武:意淫是個褒義詞 賈寶玉是意淫鼻祖

劉心武:意淫是個褒義詞 賈寶玉是意淫鼻祖

2011年03月22日 11:31來源:鳳凰網專稿

核心提示:一般給名著寫續書都是費力不討好的,很可能招來無數罵名。更重要的是高鶚、程偉元的《紅樓夢》流傳很廣,而清朝其他人的續書,也早在時光和罵聲中泯然無聞,作為當代著名小說家的劉心武,為什麼要去趟這個「雷」呢?對此,劉心武表示,他續寫《紅樓夢》是大因果和小因果作用的結果。大因果是他潛心研究《紅樓夢》20年,從解讀、揭秘《紅樓夢》,到今天的續寫和復原,既是他的抱負,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鳳凰衛視3月21日《鏘鏘三人行》,以下為文字實錄:

竇文濤:當然,您看寫《紅樓夢》,您是盡量地靠曹雪芹的語言感覺。

崔曼莉:對。

竇文濤:但我覺得連這個都是吃力不討好,比如說有個地方就把我,說實在的就看開心了,說是元春遠嫁,嫁到什麼國去了,遠嫁臨別的時候,抱著賈環,賈環原來對姐姐元春挺怕的,姐姐這個也哽咽了,說姐姐恕我一貫荒唐吧,然後元春也無言語,摸索著他的脊背,賈環心知那份關懷,因道姐姐放心,我從此一定學好,您覺得這是不是現代小學裡這麼聊呀。

劉心武:有點現代化,這意見很好。

竇文濤:要不人說穿越嘛。所以說有些學者就講了,其實劉心武真要學寫,用現代的語言寫一個也挺好,沒必要說好像非得。

崔曼莉:我在節目開頭之前,《紅樓夢》的結構和語言實在是太精妙了,所以我說劉老師七年時間續寫《紅樓夢》,但是我要批評你文濤,你不能挑這個問題,因為曹雪芹的語言真的是太精妙了,我認為劉老師,我剛剛翻了一下,我覺得還是很有點那個味道。

劉心武:用曹體續寫《紅樓夢》向曹雪芹致敬

劉心武:他的意見還是對的。就是為什麼要適中草體去寫這個,主要還是為了讓讀者讀起來能和前面的感覺大體銜接上。我的目的不是說我自己要創造出一個有多少高價值的文本,我是通過這個向曹雪芹致敬,同時我希望大家通過讀了我28回以後,趕快翻過頭去看前80回。

為什麼呢?我主要的目的不是恢復那語感,我是一個現代人,他是乾隆朝的人,是要把曹雪芹在前80回裡面的伏筆和脂硯齋在前80回裡面所提出來的80回的內容,一一加以落實,這樣幫助你去欣賞前80回。

崔曼莉:我覺得這是達芬奇密碼。

劉心武:這是我的目的,就是現在不是有一個比喻嘛,很流行,就是說這是斷臂維納斯,這個比喻很恰當,就是前80回,它是個斷臂維納斯,但120回不是斷臂,120回已經接上胳膊了,高額接了40回。

竇文濤:但是您好像對高鶚接的不滿意?

劉心武:非常不滿意。

竇文濤:主要的是什麼?

劉心武:不是我一個人不滿意,早在乾隆朝有一個叫玉瑞的人,這個人他在當時的書裡面對高鶚就是深惡痛絕,他拿哪兒八個字說高鶚,你聽了以後,你都得暈了,一善俱無,諸惡俱備。

竇文濤:一點好處都沒有,什麼壞處都有。

劉心武:我對高鶚不是這個看法,高鶚寫林黛玉之死,那一段文字相當優美。這個場景讓人讀了以後難忘,我之所以要去寫林黛玉存活期,因為我經過研究以後,我認為曹雪芹設下了很多伏筆,他是要讓林黛玉最後是消失在水域裡面,我現在不一一展開了,大家可以再去翻前80回,看有沒有這些伏筆,我的目的大家欣賞斷臂維納斯,我覺得高鶚接的不好,我試著接另外一個胳膊,也不知道你摟著我胳膊欣賞,而是讓你能夠再回過頭來欣賞這斷臂維納斯,我是這麼個意思。

竇文濤:我還想起一女作家張愛玲,真的怪道了,中國就沒有哪個作家,好像說對《紅樓夢》不感興趣的。就像張愛玲也是,專門寫了一本書,叫《紅樓夢》魘,張愛玲的分析,她就是認為,就是說曹雪芹是用了一輩子的時間寫這個書,而且說他不斷地在一生當中的不同時間在修改,那你要曉得,也許十年前和十年後,對人生的況位,他理解起來都不一樣,所以他會發現書裡面的有些比如說寫寶釵和黛玉,好像是從頭寫到第28回還是第多少回,兩個人的情感一直在發展到高潮,但是到後來,就開始說賈府裡頭別的事了。

劉心武:合一了。

竇文濤:對,兩人的情感好像一直就停在那兒,感覺就是最後等死。她就分析,這個有可能,就是說真正開頭的寶玉、黛玉情感到高潮性的那種描寫,她可能是曹雪芹到後來才補寫進去的。

劉心武:這是個很有趣的看法,就是說不要把《紅樓夢》單純列成一部愛情小說,有一個小夥子跟我說,《紅樓夢》就是天上掉下來個林妹妹不就是《紅樓夢》嘛,天上掉下來個林妹妹在前80回裡面沒有這個句子,曹雪芹沒寫過這麼一句話,這是越劇《紅樓夢》的唱詞。

竇文濤:你應該會,南方人。

劉心武:他的著作權屬於一個叫徐進的人,越劇《紅樓夢》的編劇。

崔曼莉:賈寶玉是《紅樓夢》里最有悟性的人

竇文濤:《紅樓夢》裡面,你最喜歡誰呀?

崔曼莉:《紅樓夢》裡面,我最喜歡賈寶玉,但是我喜歡他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對女人很好,讚美女人的人,我認為賈寶玉是在《紅樓夢》裡面最有悟性的一個人。實際上他最後,我理解當然不見得對,我理解他最後所謂的寶玉出家,就是我們看到的,完整的敘寫高鶚那個版本,我覺得他出家離開的不是賈府,他離開的是大觀園,因為賈寶玉是一個連老太太都騙過的人。

我覺得他是整個賈府裡面,你看林黛玉很清高,很怎麼樣,但是我認為林黛玉身上,還是有點成人色彩,賈寶玉是唯一一個拒絕長大的孩子,我覺得這個拒絕長大的孩子,在文學作品當中,那種光輝不僅中國有,西方也有,就是你會覺得你想成為一個這樣的人,我想每個人都夢想成為一個拒絕長大的人。

劉心武:她這個說的非常好。賈寶玉就是說他無毒不施,他不懂得什麼叫害人,當別人害他的時候,他不知道這是在害他。

崔曼莉:對。

劉心武:包括賈環把蠟油推到他臉上,燙瞎他眼睛,事後他都不覺得有人害他,覺得就是失手,我的敘述裡面,把他性格加以發揮了,我就不細說了,她這點說的很好,而且他始終是童真狀態。

竇文濤:赤子之心。

劉心武:赤子之心,他永不改。你說世界文學畫廊裡面也有很多這種形象,但是大多數產生在我們的《紅樓夢》曹雪芹之後,他18世紀上半葉的作品,你包括我們後來覺得個性解放,比如說《簡愛》,覺得很激動,或者比如說像托爾斯泰那些作品,覺得他是人道情懷,都比他晚。

竇文濤:而且你看,我就想起,賈寶玉教給中國人一個很有意義的字,就是意淫,這個有分別,你看《紅樓夢》里有一個詞,叫做匹夫濫淫,劉老師續寫的這裡面,怎麼形容這種匹夫濫淫的人,說這個是迎春的不幸遭遇,她最後落在一個流氓,孫少祖的中山狼,說孫少祖整天一回家,說是除了吃喝就是交垢,還讓迎春的小丫鬟,整體只穿著外衣,不準穿內衣,搞起來方便,劉老師續寫的。

劉心武:這是第5回,關於賈迎春命運的判詞和曲裡面提供的這種信息。

竇文濤:判詞里都說不讓賈迎春的小丫鬟穿內衣。

劉心武:那沒有,就說中山貪歡垢。

竇文濤:就這樣,他說這種人就是匹夫濫淫,相反的你看賈寶玉,過去也有這個外行的人,覺得賈寶玉好像是一個,一般性慾的這種,當然也有過一些,但是似乎他對女孩更大的興趣,不是這方面。

劉心武:我今天特別高興你提到這一點,因為現在為這個詞平反,因為現在在咱們網路上,各種文章裡面,對意淫這個詞都是當做一個貶義詞,就從這個字面看,因為詞典里不會有個詞,這是曹雪芹的文本裡面出現的,他覺得就是心裡頭有色情想法,所以叫做意淫,不是的。曹雪芹在第5回裡面,給賈寶玉貼上一個標說你是一個意淫的人,然後脂硯齋就有批語,什麼叫意淫,無非就是體貼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是去追求匹夫濫淫,就是那種生理上的快感,我是追求在心裏面去體貼她,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平兒李庄,香菱換裙。

竇文濤:您給我們講這故事。

劉心武:平兒李庄就是賈連偷情嘛,偷腥,被王熙鳳發現了,王熙鳳就衝進去,就先打平兒,平兒就受了委屈,這個時候寶玉就把她請到了怡紅院,提供化妝品讓平兒重新裝扮,這個時候就有一段描寫,就是寶玉倚在他的榻上就心想,平兒這麼一個美麗的姑娘,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平常沒有辦法去為她盡心,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可以為平兒盡自己一份心意,這就是意義。它是這麼樣一個概念。香菱換裙也是。

竇文濤:我就這麼喜歡意淫。

劉心武:香菱也是這個,香菱就是她一個美麗的孩子,她的苦楚咱就不多說,都知道,跟人家鬥草,女孩子之間玩,石榴裙被積的雨水弄髒了,寶玉就給她換了個裙子,知道喜人有這麼一條一樣的裙子來換,這就是意淫。就是他不是追求去跟香菱予以情,匹夫濫淫,就是說我怎麼能夠為這個美麗的青春花朵,這個女孩子,為她去服務,體貼入微。

竇文濤:這樣的,哪個女孩不喜歡呀。

劉心武:所以意淫這個詞要平反。

竇文濤:對,而且剛才提到平兒,劉老師這書里,還說到最後是怎麼的呢,把王熙鳳給休了,把平兒扶正了,平兒成賈連大老婆了。

劉心武:這也是根據我對前80回的研究,我認為是有伏筆的,也不細說,就是說凡是這些東西,你覺得目瞪口呆的,我的解釋就都是根據前80回的伏筆的。劉心武續寫「紅樓」黛玉寶玉成仙希望「不挨罵」

巫天旭

2011年02月27日10:01來源:《重慶晚報》

昨日,即將於3月中旬面世的新書《劉心武續紅樓夢》在京舉行發布會,這部只續寫了28回《紅樓夢》的新書,到底會不會超越高鶚續寫的後40回,成為最大的關注點。對於小說中的其他人物,劉心武也沒有給他們一個善終的結局,比如賈府被抄家之後,賈母中風了。

  

黛玉沒沉湖,成仙兒了

  昨日,即將於3月中旬面世的新書《劉心武續紅樓夢》在京舉行發布會,這部只續寫了28回《紅樓夢》的新書,到底會不會超越高鶚續寫的後40回,成為最大的關注點。昨日,作者劉心武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給自己續寫的這28回打60分,唯一的希望不是書賣多少,而是不挨罵。」  黛玉、寶玉成仙,其他人都死得一塌糊塗  目前普遍流行的120回《紅樓夢》中,比較流行的一種說法———後40回是由高鶚續寫,也有人說是由無名氏所續寫,但紅學界達成共識的是後40回肯定不是曹雪芹所寫,並且續得並不好。而劉心武所續寫的這28回,正是在曹雪芹前80回的基礎上創作的,不管是林黛玉還是賈寶玉的命運,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高鶚版中林黛玉氣病交加而亡,紅學專家研究曹雪芹的原稿得出的結論卻是自殺,而劉心武給她設置了一個浪漫的結局———化成神仙兒走了,而賈寶玉最後則恢復了神瑛侍者的身份。  對於小說中的其他人物,劉心武也沒有給他們一個善終的結局,比如賈府被抄家之後,賈母中風了。劉心武表示:「最後,所有人都一塌糊塗地死掉,薛寶釵也抑鬱而終。」  能把握好女性,因為女孩都喜歡和他玩  劉心武表示,續寫紅樓夢最大的難度是進入曹體,他試圖模仿曹雪芹前80回的語言寫,但依然有一些地方處理得不是太好,比如賈母說話顯得太過言簡意賅,這些他都會進一步的修訂。  對於是否能把握好女性描寫的問題,劉心武表示,「我小時候上小學女孩子特別願意和我玩,所以我就比較喜歡《紅樓夢》,願意續寫,也跟這個因素有關。」  首席記者巫天旭

劉心武(1942—)以短篇小說《班主任》成名,該作被視為傷痕文學的代表作。其作品以關注現實為特徵,其長篇小說《鐘鼓樓》曾獲得茅盾文學獎,是當代主流作家之一。90年代之後,成為《紅樓夢》的積極研究者,曾在中央電視台《百家講壇》欄目就秦可卿等專題進行系列講座,對民間紅學的蓬勃起到推動作用短篇小說班主任

  1977年發表短篇小說《班主任》,被認為是新時期文學的發軔作,獲首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首獎。

  小說全文

  1977年春天的一天。

光明中學初三(3)班班主任張俊石決定接收剛從公安局拘留所釋放的小流氓宋寶琦。從公安局回到學校,已經是下午三點。在年級組辦公室,他跟數學教師九達磊形成了關於宋玉琦的第一個波瀾。尹老師對張老師在狠抓教學質量的時候弄個小流氓進來表示不理解,深怕「一粒耗子屎壞掉一鍋粥」。張老師答辯似地說:「現在,既沒有道理把宋玉琦退回給公安局,也沒有必要讓他回原學校上學。我既然是個班主任老師,那麼,他來了,我就開展工作吧……」

  張老師還沒開展工作,班上的團支書謝惠敏就找他來了。謝惠敏單純真誠,品行端方。由於投入社會工作的時間、精力多,學習成績平平。「四人幫」被揪出之前,她就是班上的團支書。當時,團市委向光明中學派駐了聯絡員,聯絡員經常找她談話。之後,張老師跟她就開始顯露出某些似乎解釋不清的矛盾。譬如,團組織生活能不能搞爬山活動,女同學夏天可不可以穿短袖襯衫,等等。直到「四人幫」被揪出,兩人的矛盾還沒有完全消除。在要不要批判宋寶琦犯案時被搜出的長篇小說《牛虻》問題上,謝惠敏主張狠批「黃書」,而張老師卻說:「這本《牛虻》可不能說成是黃書。」他將已被撕掉封面,插圖中女主角的臉上被野蠻地畫上八字鬍須的小說放進書包,說:「關於這本書的事兒,咱們改天再談。」

  在宋寶琦家裡,張老師跟這個明天將要進班上課的學生進行了第一次談話。站在張老師面前的寧寶琦一身橫肉,上唇在鬥毆時被打裂過,眼神中充斥著空虛與愚蠢。談話中,張老師感到宋寶琦缺乏起碼的政治覺悟,知識水平大約只有初一程度。宋寶琦將「牛虻」念成「牛亡」,說書是偷來的,看不懂,但又認定它是「黃書」。這引起了張老師的深思:像宋寶琦這樣的人,並非一定是由於讀了有毒素的書而中毒受害,恰恰是因為他們什麼書也不讀而墜落於無知的深淵。他憤恨地想:在人類文明史上,能找出幾個像「四人幫」這樣用最革命的「邏輯」與口號,掩蓋最反動的愚民政策的例子呢?

  聽說謝惠敏跟班幹部石紅吵架了,張老師又趕到石紅家。石紅從小受家庭認真讀書的氣氛熏陶,是個「小書迷」。此時,她正在燈下朗讀蘇聯小說《表》,聽得入神的正是揚言宋玉琦進班她們就罷課的五位女同學。讀完了一段,她們爭先恐後地提出問題;「謝惠敏說我們讀毒草,這本書能叫毒草嗎?」「宋寶琦跟這本書里的小流氓比,他好點兒還是壞點兒呢?」並向張老師表示:明天她們不罷課了。

  走出石紅家,張老師又騎上自行車向謝惠敏家馳去。到謝惠敏家門口,他的一個計劃已經明朗:他要將《牛虻》留給謝惠敏,引導她去正確分析問題,幫助她消除「四人幫」的流毒;他要在全班開展有指導的閱讀活動,來教育包括宋寶琦在內的學生。---原作載《人民文學》1977年第11期。

  小說發表後引起社會各方面的強烈反響,出乎《人民文學》編輯部意料。編輯部收到的各界讀者來信不下數千封,來自祖國東西南北二十幾個省區。當然教育戰線的來信最多了,也有不少中學生、青少年寫信控訴「四人幫」的法西斯文化專制主義對他們心靈造成的傷害。貴州偏遠山區某勞改所一個少年罪犯講了他與宋寶琦類似的經歷,沉痛控訴「四人幫」「殺人不見血」。而今讀了《班主任》這一篇,他有幡然悔悟,重新起步之意。要而言之,《班主任》在社會各界引起的反響,用「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句話來形容再恰當不過。這是一種心靈的感應和共振。劉心武的小說觸著了讀者心靈深處的痛楚或驚醒了他們,這就是作品的力量所在,也是小說最成功之處。

紅學人生

  劉心武是上小學的時候,發現父親睡覺的那個床的枕頭特別高就掀開枕頭髮現裡面就有這個《紅樓夢》,還不是線裝的,但是印刷年代非常古老,裡面還有繡像,劉心武就覺得挺有意思,劉心武的父母他們覺得他小,是不提倡他看,但是真發現劉心武從枕頭底下薅出來看吧,他們也沒有譴責。劉心武最早看《紅樓夢》應該就是在上小學,大概那個時候應該是十二歲。

  在青年時期,應該說是在文化大革命的後期,那個時候看《紅樓夢》就很安全,因為毛主席對《紅樓夢》發表了他的一些意見,後來評紅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事情,而且《紅樓夢》又重印了,所以這個時候讀《紅樓夢》。但是劉心武有自己的心得,就是那種人生的那種滄桑感。可是劉心武覺得好像經歷了很多事情以後,人與人之間,人情,就開始琢磨這些東西,劉心武覺得那個時候就開始讀出味了。

  到現在劉心武覺得仍然還保持著一份敬畏之心,不敢說自己把《紅樓夢》就讀懂讀通了。劉心武覺得越這樣倒越好,因為如果都覺得自己就完全讀懂讀通了,就正確了,劉心武現在在這兒講《紅樓夢》就是告訴你什麼是正確的了,那劉心武也就不會再去讀了,他就會覺得還讀幹嗎啊?現在劉心武還要讀,還仍然充滿了新鮮感,覺得可能還會有新的收穫。

  劉心武先生認為,《紅樓夢》是一部具有自傳性、家族史特點的作品,其中的許多人物在生活中都有原型。而秦可卿則是解讀《紅樓夢》的一把總鑰匙,破解了秦可卿的生活原型,才能了解曹雪芹真正的創作意圖。他認為,秦可卿的真實出身是清朝康熙時期廢太子胤礽藏匿在曹府的女兒,也就是一位尊貴的公主級人物。有關她的所有疑團都與她的這個真實身份有著密切的關係。

  自從《百家講壇》播出劉心武講《紅樓夢》的節目後,叫好聲一片,罵聲也不少。所有的聲音中,最令他氣憤的一種聲音,來自紅學家馮其庸和李希凡,「有人說我擾亂了社會文化的方向,感覺在給我扣帽子」。但劉心武說,自己是一個性格特別的人,不會生氣,「這些紅學專家的批評確實對我研究紅學產生了干擾,但同時也是對我的一種激勵,我甚至從中獲得了一種動力。在這些質疑和尖銳的批評聲中,我獲益匪淺,還得到了一種啟發」。他錄了《百家講壇》24期節目,其中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賈寶玉各6講。

  說到《紅樓夢》,林黛玉是繞不過去的話題。而87版電視劇《紅樓夢》中林黛玉扮演者陳曉旭的英年早逝,也讓劉心武感到十分惋惜。劉心武梳理了3個經典的林黛玉形象:「上世紀40年代,《紅樓夢》第一次被拍成電影,周璇扮演的林黛玉表現出清純天真的一面,堪稱經典;60年代,越劇版《紅樓夢》,王文娟扮演的林黛玉突出了詩意、美麗的一面,也是一個經典;到了80年代,陳曉旭將林黛玉的古典美充分展露在觀眾面前,又是一個經典。如今又在舉行紅樓選秀活動,即將誕生又一個林黛玉。」劉心武總結說,這叫做20年一個輪迴,每過20年,必然有一個林黛玉令人過目難忘。

編輯本段講座

  百家講壇-劉心武揭秘紅樓夢-秦可卿身世之謎

  

《百家講壇--劉心武揭秘《紅樓夢》--秦可卿身世之謎》內容簡介:

  秦可卿,《紅樓夢》里一位最神秘的女性。

  她是養生堂里抱來的野嬰,卻成了堂堂寧國府三代單傳的孫兒媳婦,曹雪芹為什麼如此安排? 她出身在宦囊羞澀的小官僚家庭,卻舉止優雅,行事和平,處處顯出皇家的典範,這究竟是為什麼?她第五回出場,十三回就一命嗚呼,曹雪芹為什麼會讓身為金陵十二釵的她如此早夭?她死後,寧國府大力操辦葬禮,幾近奢華與浪費,寧國府如此大興土木又是為了什麼?《紅樓夢》里留下的這些讓人捉摸不透的信息究竟說明了什麼?誰會是秦可卿的原型人物呢?她與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時局變換又有什麼關係?

  著名作家劉心武,十多年來致力於對秦可卿原型的研究,通過對康雍乾三朝抽絲剝筍的層層探佚,終於揭開了秦可卿的真實身份,有關秦可卿的所有疑問都被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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