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寂度和尚荼毗大典靈異見聞紀實

至誠真禮拜 所言皆非虛 憶念大威德 圓滿文殊智

2004年6月21日五台山塔院寺方丈寂度老和尚圓寂於太原崇善寺，享年95歲。23日靈體護送回山，因緣際會我與一位朋友也在這天抵達五台山朝拜。以下記述的就是在五台山參加寂度老和尚圓寂法會及荼毗大典時一些不可思議的靈異見聞，凡所記述皆為親身經歷，並無主觀附會之詞。望籍此殊勝因緣令廣大信眾升起對佛法僧三寶的無上信心，以不辜負寂度老和尚的智慧顯現與慈悲加披。

一、天意巧安排 隨師同上山 暑期剛至，我一位學西方哲學的師姐想了解佛教，恰逢我要去五台山探望在塔院寺磕長頭的喇嘛師父，便邀她同往。因她6月23日沒課，於是我們定於23日上山。22日與五台山顯通寺知客師父聯繫說我們明天上山，他說來得正好，可以趕上寂度老和尚的圓寂法會，這時才得知寂度老和尚圓寂的消息。回想起19日帶中國佛學院昌如法師買電腦時，還說起我以前喜歡四處參拜老和尚，其中最敬佩的就是五台山的寂度老和尚云云。話聲依稀在耳，只是沒有機會再親近他老人家了。 第二天去五台山的路上我們聽說老和尚是在太原崇善寺圓寂的，今天將靈體從太原護送回山上並舉行隆重的圓寂法會。也就是說我們幾乎是緊隨於老和尚遺體之後到達五台山的，真是誤打誤撞趕上這樣一段殊勝因緣。我跟師姐感嘆：咱們來前什麼也不知道，偏偏因你沒課就選了今天上山，真是天意安排我們一路追隨老和尚而來啊!

二、山間雙彩虹 晴天雨綿綿 塔院寺外，寂度老和尚的靈堂已經搭好，僧眾不分晝夜誦經助念。聽說老和尚往生時沒有病痛，臨終前在寺院外，他要求馬上回寺廟，抵達崇善寺十幾分鐘後老和尚便安然圓寂，圓寂後身體十分柔軟，時值盛夏卻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我們在塔院寺聯繫上青泰法師後至靈堂祭拜，老和尚的靈體已裝入靈龕供奉，前面擺放著其生前的大幅照片，在他慈祥親切的笑容注視下，靈堂里沒有悲傷凄涼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一派祥和、法喜充滿。我們恭敬地給老和尚上香磕頭後便跟著青泰法師去找在塔院寺磕長頭的喇嘛師父。 說來也怪，當天的天氣真就是常說的「晴天下雨」，太陽明明就在頭頂，但是嘩嘩地下起雨來，下一會兒停一會兒，卻始終有陽光照耀。我們在大白塔下找到正磕大頭的老師父，他非常高興馬上邀請我們去吃飯。剛走到廟門，原本飄著的細雨停下來，老師父忽然驚喜地指了指對面天空，抬眼望去只見兩道絢爛的彩虹夢幻般地出現在眼前。我和師姐同時驚呼：「啊！太美了！」彩虹赤、橙、黃、綠層層分明，上面一條整個覆蓋住小朝台的山頂，使得黛螺頂在彩虹的裝扮下格外肅穆脫俗，令人神往；下面一條橫跨山間，如幻縹緲的顏色映著雨後翠綠的青山真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奇景。人們紛紛跑出來興奮地欣賞彩虹，拍照留念，大家都說老和尚的靈體剛回到山上就出現如此祥瑞的景象一定是他不可思議的功德感應。這之後的幾天里共出現兩次彩虹，三次輕微地震，這些祥異景象與密宗大威德金剛成就者熱羅上師傳記中所記載的神通示現完全吻合。

三、荼毗盛大典 爐中顯真身 寂度老和尚的荼毗大典於6月28日（農曆五月初十）舉行，全國各地眾多弟子上山瞻禮，住山信眾多達一千餘人（確切數目不詳，可以修改），本來連綿細雨的天氣在那一天忽然放晴，萬里無雲、艷陽高照。一大早我和師姐趕往塔院寺，從客房出來遠遠看見隆剛法師拿著望遠鏡或攝像機一類的東西站在客堂門口。因走得急也沒過去打招呼，快到大門口時我忽然想起他拿的應該是知客師父養航法師的望遠鏡，便轉身問師姐：隆剛法師拿的是望遠鏡嗎？她說好像是。我說那咱們跟他借來吧！師姐聞言一路跑過去向隆剛法師借瞭望遠鏡，正是這個望遠鏡使我們於無意之中看到了化身窯中老和尚不可思議的神跡化現。 上午八時許，諸山長老於供龕法堂誦經上供，然後由寂度和尚傳法大弟子百瑪活佛說法起龕。伴隨著梵唄樂聲，爐幡魚磬為前導，靈龕緩緩向山谷中的化身窯行進，靈龕過處夾道相送的善男信女口誦佛號虔誠相隨。隊伍快到化身窯時我退出人群給老和尚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不由想起黃山谷和晦堂禪師的公案：黃山谷是宋朝與蘇東坡齊名的大詩人，他跟隨晦堂禪師參禪獲得開悟，雖然悟了但並沒有究竟。晦堂禪師涅槃後準備燒化時其得法弟子黃龍死心悟新禪師舉著火把問黃山谷：師兄，我馬上就要點火了，師父的肉身燒化之後你跟師父兩個於何處相見？這一問直問得黃山谷如夢初醒，至此方得大徹大悟。眼前寂度老和尚的靈體馬上也要點火燒化，今後我們於何處再與老和尚相見呢？！其實真如本性，實相而無相，皆是隨緣顯現，四大假合之身只是老和尚的慈悲應化，他老人傢具菩薩悲心定會不舍眾生乘願再來，相信有緣之人必然會與之再次相見。 靈龕於化身窯安置停當後，百瑪活佛說法舉火。柴火點燃後烈焰升騰、香氣氤氳，滾滾白煙從爐膛騰空而出，濃密的煙霧瀰漫散開。後山觀看的信徒恐煙霧上熏紛紛準備躲避，此時煙霧徒然一轉避開人群而直向塔院寺方向盤旋升騰，在爐頂呈現出狀如五瓣蓮花的朵朵煙雲，觀者無不稱奇，一時念佛之聲震達雲霄。煙霧慢慢淡下去後爐頂閃爍出五色光焰，很多居士看到紫色、金色火光呈現。我們隨眾人念佛約有一個多小時，荼毗法會接近尾聲，人群漸漸散開，我和師姐得以在法台右側靠前觀看，此時晴空萬里，一群飛鳥盤旋于山間，山坡上一朵孔雀翎般的吉祥雲彩異常美麗。後山念佛人群已全部下山，只有山坡最高處還有一人坐在那裡手中揮動著什麼，為了看清楚他，我掏出望遠鏡遠遠望去，原來是一位喇嘛模樣的人面前擺放著香爐，右手持轉經筒，左手邊插著招財幡，在給老和尚往生助念。收回視線時我無意間用望遠鏡瞄了化身窯一眼，原來磚窯的正中開了約半塊磚大小的孔洞，順著小孔往裡看去，一幅令人震驚的圖景出現在眼前：一個比丘狀的人形安然端坐在孔洞前，胸前斜立一條直直的黑色物體狀如錫杖，我脫口驚呼：地藏菩薩！周圍的人聽到之後紛紛搶過望遠鏡觀看。我對著化身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難道是老和尚的遺體嗎？可是已經燒了這麼久不可能還有啊！而且爐頂熊熊火焰正在燃燒，爐內怎麼卻不見絲毫火光？真是奇哉！奇哉！楞了一會兒趕緊拿出相機拍照，拍下來的圖片里錫杖已經節節曲折，但還是能比較清晰地看出頭臉的輪廓，頭已經降落到中間部位，雙眼深陷非常像寂度老和尚生前的面容，而且是明顯的光頭，顯現為出家比丘的相貌。我試圖換個角度拍攝，但發現其他角度只能看到一片火光，就回到原來的位置接連拍了好幾張，眼看著比丘坐像一點點塌下去直至完全消失，前後大概只有幾分鐘時間，整個過程中沒有看到火光，也就是說不是燒化的，倒像是自己融化了。拍下照片後（用的數碼相機）很多法師信眾圍觀，親見之餘莫不讚歎甚為稀有，感嘆老和尚化現神奇、功德不可思議！悲心不可度量！我自己回想整個事情前前後後的因緣湊合心中也是暗暗稱奇，彷彿如有神助。從借望遠鏡到所站位置以及觀看時間的把握哪一個念頭、動作差了一步都不可能看到老和尚於爐中顯現出的靈異真身，那樣這一罕有的神跡也就無緣流傳於世了。 四、大威德神力 此時方得悟 從五台上回到北京後，法會中見聞到的殊勝景象依然令人記憶猶新。最近在網上看到寂度法師的生平才得知老和尚所修為無上瑜伽部的大威德金剛法，其本人就是文殊忿怒相大威德的化身，這一訊息令我激動莫名，至此在五台山的這段殊勝因緣似乎於心中有了明確的來龍去脈。從去年非典期間我開始磕大頭，因為是住學生宿舍，只有等同寢睡下之後才能摸黑磕頭。黑暗中總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想出一些鬼怪來嚇唬自己，於是就按照唐卡把自身觀想成大威德金剛的忿怒相以克服恐懼心理，並發願以身布施過去生一切怨親眷屬。在藏傳佛教中，大威德金剛被認為是智慧文殊菩薩的忿怒顯現，具有摧服一切煩惱怨魔的威德神力。經常作如是觀想之後我在不知不覺中增強了自信，內心的憂懼恐慌感慢慢減弱，日常所遇之人事等也漸漸多為增上順緣。 去年六月十九觀音聖誕那天我在塔院寺等待參拜寂度老和尚，有緣結識了於大白塔下磕長頭的喇嘛師父，後來喇嘛師父到北京禮拜佛牙塔，我得知他隨身攜帶視若珍寶的經書就是《文殊大威德儀軌》，心中無比歡喜雀躍，而這次來五台山的緣起也正是來看望這位奉法修持的苦行者。不知是否因自己對大威德金剛的時時憶念而與菩薩感應道交，才會在老和尚的荼毗法會中得到這段如此殊勝的法緣，我深信所見所聞皆來自於老和尚的智慧開顯與悲心加持，其於爐中的真身顯現使我更堅信寂度老和尚確實是大威德金剛法的圓滿成就者，具足了一切智慧德相、已證得無上神通法力。

五、真俗本無二 祈願同迴向 眾所周知，佛教一向不追求神通，更不主張宣揚神跡等奇異見聞。《金剛經》中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又說：「若人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那麼作為一個佛教徒如何理解高僧大德涅槃之時的這種神跡化現呢？有相當一部分人以佛教講空為依據，認為只有空才是究竟的，至於神異等現象終究非了義教。殊不知佛教所講之空專以破除虛妄執著為要義，若修行人認為仍有空、無相等境界可得同樣是一種妄想執著，早已墮入斷滅空之中。佛陀一代教化談空說有皆是因機施設，其最終目的是要眾生從顛倒分別的妄執中解脫出來而契入佛陀本懷、徹見涅槃妙心。世間與出世間本自一體，我們看到的靈異現象亦是真如實相的隨緣顯現，經中所言「所有相皆是虛妄」只是說明其非真實恆常卻並沒有否定其世間之德相功用，是故菩薩度化眾生可以有諸種方便，大成就者所示現之神跡就是方便攝化的一種智慧善巧。試問諸佛菩薩不以種種方便之力如何得令眾生對佛法生起讚歎希求之心？大成就者不留稀有難測之神跡又於何處開顯其智慧功德呢？因此正信佛教徒對待神跡靈異應該採取既非過分迷戀也非妄加否定的中道立場以善加對待。五台山為文殊道場、具華嚴境界，其智慧功德非凡夫境界可以妄加揣度，我們能親承寂度老和尚慈悲點化實在是恩重無以為報，故特將此次殊勝法緣記載於斯，將一切功德迴向三寶，祈望廣大同參道友於佛法生起無上稀有之信心，以寂度老和尚慈悲加持之力得入文殊甚深智慧之海，得享威德金剛護佑之力！

三寶弟子寶蓮焚香頂禮於北大燕園2004，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