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科學發明家的故事——張衡

張衡——東漢時期著名科學家2009-11-13 20:51

(公元78~139)  當你走進中國的天文館、地震館、科技館以至歷史博物館,都可以在展廳的顯著位置,看到一位遠在1800多年前,我國東漢時期著名科學家——張衡的成果。他改制渾天儀,創製候風儀、地動儀,不僅是偉大的天文學家,天才的機械製造家,而且還是才華橫溢的文學家和唯物主義思想家。這位文化巨人刻苦成才的歷程和傑出的貢獻,千百年來一直受到世人的敬仰。  有志人勤奮好學  張衡於公元78年出生在河南。他的祖上是南陽著名的大族,「其先出自張老,為晉大夫」。到他的曾祖父時期仍是個大地主。祖父張堪有很好的品德,年輕時曾因「讓先父余財數百萬與兄子」,受到光武帝劉秀的嘉許。張堪16歲時就被推薦到當時的京城長安受業。他天資聰慧,學業出眾,京城裡很多老學者都讚譽他為「聖童」。  張堪生前為官清廉,沒有積蓄,他一去世,家境便很快衰落下來,到張衡幼年時期,已相當清苦了。建初年間(公元76~84年),南陽發生災荒,米價昂貴,很多人都棄家出外謀生。一些和張衡的祖父有過交情的朋友,聽說張堪去世後,家中生活很窘迫,曾「自往候視,厚賑贍之」。隨著祖父早年的朋友相繼去世,張衡家境愈益貧苦。  張衡的先人去世早,失去了靠祖蔭入仕的條件。張衡想要改變這種貧困的家境,又不願攀附權貴、打通關節去乞憐,便立志靠自己勤奮努力。他學習特別刻苦,達到「如川之逝,不舍晝夜」的程度。  張衡天資穎慧,勤奮好學。在他上學的書館裡,儘管他年齡小,可他讀書多,成績好,除了完成老師所教的功課外,還大量閱讀課外書,少年時期便很會寫文章,得到鄉里鄰人的稱讚。他還對社會生產、生活中的事物,留心觀察,勤問多思。因此他對問題的看法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不隨聲附和。  當時盛行遊學的風氣,這正好能滿足張衡好學的意願,於是在他17歲那年,便隻身離開家鄉,踏上了旅行求知的征程。  張衡有宏偉的抱負,他希望自己能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所以他就抓緊青年時期寶貴的時間,不知疲倦地學習。後來他在《應閑》一文中曾說:「一個人不應擔心自己地位不高,而應該擔心自己道德是否高尚;不應當為收入菲薄而害羞,而應當為知識不廣博而恥辱。」所以張衡的學習內容不受仕途所需的局限,天文、地理、氣象、歷算等等他無所不學,其中尤其愛好文學。他的好友崔瑗說張衡:「沒有他不學的學問,沒有他不請教的老師,為一物不知以為恥,聽到有教益的話他就非常高興。」  知識淵博的「南陽通人」  當張衡在家讀書的時候,也就是漢安帝永初二年(公元108年),張衡的同鄉大將軍鄧騭要徵聘他當自己的幕僚。但張衡不願意去為大官僚裝璜門面,而要做一個有紮實學問的人,所以鄧騭幾次徵召,他都婉言謝絕了。他潛心研究了西漢末年大辭賦家揚雄的《太玄經》。這部書引起他極大的興趣,使他由文學創作轉到對科學、哲學的研究上來。  《太玄經》是仿《易經》的體裁而作的,道理很深,文字難懂,學者們很少有敢於問津的。揚雄沒有想到,他死後近百年竟遇到知音。張衡如醉如痴,夜以繼日披讀「太玄」,不斷為揚雄的深刻哲理而讚歎,並埋頭注釋《太玄經》。他一字一句深究細考,體會揚雄的微言大義,還作了《玄圖》,形象地解釋玄理。現在看來,揚雄的「太玄」屬於二元論的思想體系。但他指出事物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有發展、有變化的。這種樸素的辯證唯物思想傾向對張衡的影響很大。  《太玄經》中還涉及到很多有關天文、歷算等方面的知識,這些知識引起了張衡極大的興趣。但這些知識在《太玄經》中講得都很簡略,這對「為一物不知以為恥」的張衡來說,是不能滿足的,從而激起了他進一步鑽研探討的慾望。自此以後,他三年苦讀,逐字逐句地琢磨《太玄經》義,直到弄懂弄通,為研究天文、歷算等自然科學問題鋪墊了理論基礎。  與此同時,張衡還精心研究了《墨經》。《墨經》是墨子後學進一步發展墨子思想學說的重要著作,概括了墨家關於認識論、邏輯學、經濟學和自然科學的研究成果,其中包括我國最早的關於幾何學、力學和光學方面的一些知識。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墨家經典早已湮沒無聞,仕途利祿之人絕不問津,而張衡卻能衝破儒家經典的束縛。他為了求得切實的學問,黃老、陰陽、儒、墨、道家無所不學,從中獲得了別人不可企及的豐富的知識。  張衡對地理科學也很有研究,還曾畫過地形圖。據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載,「衡嘗作地形圖,至唐猶存」。  張衡的名氣越來越大,他不但是文學上的歌賦大家,而且還是「中世陰陽」之宗,對天文、地理、歷算、繪畫等也很精通。他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被眾人譽為「南陽通人」。  太史令巧制渾天儀  漢元初二年(公元115年),漢安帝聽說張衡在天文上有高深的造詣,就任命張衡為太史令,在九卿之一太常手下掌管「天時、星曆」。張衡接任太史令以後,立即來到坐落在洛陽平昌門南的靈台。張衡登上靈台頂端,仰觀天象,真是心曠神怡,有飄飄欲仙的感覺,他要在這裡施展出他的聰明才智。  很快,張衡就發現,靈台的建築雖然雄偉,但觀天象的儀器卻很陳舊,年久失修,不堪應用。他決定重新修造,特別是渾天儀,這是形象地體現渾天學說的一種重要的天文儀器,更應該好好地加以修改研製。  「渾天儀」,類似於現在的天球儀,用精銅鑄成,主體是一個球體,代表天球。球體可以繞天軸轉動。天軸和球面有兩個交點,一個是北天極,一個是南天極。在球的表面上列有28星宿和其他恆星。  球面上還有天球赤道圈和黃道圈,二者成24°夾角,分列有24節氣。球體外面有兩圓環,一個是地平圈,一個是子午圈(通過南北天極和天頂的圓環)。天軸支架在子午圈上,和地平圈斜交成36°角,這也是渾天儀坐落處的洛陽地區的北極仰角及地理緯度。  為了使「渾天儀」能自行運轉,張衡採用齒輪系統把渾天儀和計時用的漏壺聯繫起來,利用漏壺流水的力量推動齒輪,帶動球體運轉。通過恰當地選擇齒輪的個數和齒數,巧妙地使渾天儀一晝夜運轉一周,把天象變化形象地演示了出來,也被稱為水運渾象。  水運渾象是世界上第一架有明確記載的用水力發動的天文儀器,其中應用的齒輪系和凸輪機構在當時可以說是相當複雜的。  張衡還寫出了《靈憲》、《靈憲圖》、《渾天儀圖注》等天文學著作。他在《靈憲》等著作中,闡述了無限宇宙的思想,解釋了月亮反射陽光和月食發生的原因。他對2500顆恆星的觀測記錄和「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又四分之一度」的計算結果,其精確程度為近、現代天文學家所稱道。  破迷信敢知「龍王」動向  古代巫師和方士經常製造一種隱語或預言,充當上天給人們的某種啟示,並且以此來預測吉凶。這種隱語或預言就叫做「讖」。這種「讖」有圖有文,所以又叫「圖讖」。「緯」,原來是指天象的,後來統治者就利用天上的星象變化來附會人事,預示吉凶。一些方士化的儒生用這種觀點來注釋附會儒家的各種經典,這就是「緯書」。「圖讖」和「緯書」都是神學迷信的產物,合稱為「讖緯」。  「讖緯」之學在西漢末年逐漸流行,並於東漢時期大為興盛起來。「讖緯」神學的猖獗不但污染了儒家經典,更惡劣的是嚴重阻礙了科學的發展。具有唯物主義進步思想的張衡,奮起展開了對「讖緯」神學的鬥爭。  張衡為批駁「圖讖」,不但詳細地研究了「讖緯」的由來和發展,而且對當時流傳的81篇「讖緯」都逐一詳加審核,所以他立言有據,駁斥切中要害。所謂「讖」,不過是古代巫覡用以占卜吉凶的符咒。他尖銳地批駁,既然「讖」可以「立言於前」,那麼,大漢推翻暴秦,王莽篡漢這樣的大事,「讖書」上為什麼不說?既然能「有證於後」,那麼,有人用「讖書」推言水災,有人因信「讖」而棄家業、入山林,為什麼都無效驗?至於當朝順帝廢而復立,「讖緯」學家們為什麼更是不談?「讖緯」的虛妄,昭然若揭。這是那些「虛偽之徒」編造出來用以「欺世罔俗,以昧勢位」的。  東漢時期,我國中原一帶經常發生地震。當時人們對地震這種自然現象是無法理解的,只好歸之於天意,認為是上天給人們的某種暗示。如公元92年那次地震,在《後漢書·五行志》中有這樣一段記載,把地動山搖之因,歸咎於「竇太后攝政,兄竇憲專權,將以是受禍也」。其實,地震的發生與否,與外戚專權無關,但在「讖緯」迷信泛濫的時代,人們對這種說法是深信不疑的。  收集各地的地震情況,是太史令的本職工作之一。張衡想造一架能測定地震的儀器,以便及時掌握全國各地的地震情況。當時朝廷上的一些達官貴人認為,地震是天意,想知「龍王」動向,是痴心妄想。張衡不相信這一套,認為地震是一種不受任何人旨意影響的自然現象。張衡造儀器,用人的力量來測定地震,實際上就是對「讖緯」迷信的否定。  張衡的地動儀於陽嘉元年(公元132年)製成了,這是世界上第一架觀測和記錄地震的儀器。公元138年3月1日,地動儀準確地報告了離洛陽千里之遙的隴西(位於今甘肅省西南部)發生的大地震。他的發明在人類同地震作鬥爭的歷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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