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對戰爭的看法

佛教對戰爭的看法

(2010-07-02 20:36:04)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d27f6d0100kc0k.html

標籤: 菩提文庫 分類: 佛學與人生

前言 「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母共子諍,子共母諍。父子、兄弟、姐妹、親族輾轉共諍。……複次,眾生因欲緣欲,以欲為本故,王王共諍,梵志梵志共諍,居士居士共諍,民民共諍,國國共諍。彼因斗諍共相憎故,以種種器仗,轉相加害,或以拳杈石擲,或以杖打刀斫。彼當斗時,或死,或怖,受極重苦1」。原來,早在兩千多年前,佛陀就指出爭鬥是人類社會的普遍現象,正如太虛大師所說:「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佛陀對戰爭也從教理教證上作出相應的指引,目的是讓人們「不要墮入世上種種的束縛;應看透五欲,自證涅盤寂靜」。 第一部分 反對戰爭! 一.教證的例子 我國著名「詩聖」杜甫曾經寫過一首關於戰爭的詩:《兵車行》,寫的就是一幅骨肉分離、血流成河、哀鴻遍野、雞犬不聞、荒蕪人煙的戰爭苦況,其中的「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這兩句可謂神來之筆,觸目驚心。因為在封建時代,民間大部分是重男輕女,但現在由於戰爭,走投無路,令傳統心理發生了這樣的變態,彷彿讓人看到老百姓在戰爭中蹣跚的身影,無助的臉容,面對蒼天無語的悲憤。因此,面對戰爭、暴力、衝突等問題,佛陀曾經有一段語重心長的教誡: All tremble at violence, All fear death. Comparing oneself with others, One should neither kill nor cause to kill. All tremble at violence, Life is dear to all. Comparing oneself with others, One should neither kill nor cause to kill. 這說明了:①佛教承認一切眾生趨生畏死、趨樂避苦的本能;②佛教反對殺生,是基於尊重這種「求生」本能的原則;③佛教不僅堅持反對殺生的立場,而且還身體力行「護生」實踐。看到這裡,可能有人會提出異議:既然要護持生命,那麼那種反對不義戰爭的「正義之戰」不就屬於可允許之列,正是理所當然嗎?!其實,佛陀作為我們人間修行實踐的導師,而且本文的論題正是探討佛教的立場和看法,我們正需要在教理和教證的相互印證,為我們作出行動上的指引,因此讓我們先看看佛陀的現身說法吧。 在《琉璃王屠城》的故事中講述了以靜坐來保護國家的佛陀,勇敢而慈悲的摩訶男2,從這段故事可以看出:佛陀沒有鼓勵人民備戰、抗戰,而只是以真誠溫和的態度,表達了「愛護親族」的心態,激發起對方的同理心;而他作為佛陀,十力無畏,神通廣大,卻是以和平的方式,反映自己面對不義戰爭的明確態度。而在佛陀的影響下,摩訶男和釋種王族作為國家的權力機構,面對作戰這種「自衛」式的「正當」殺人,卻是選擇了「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3的悲壯方式。這充分說明了在處理戰爭、暴力和衝突上,「以暴易暴,以暴制暴」應當不會是佛陀樂見的方式。所謂「正義戰爭」的另一心理動機:「報復」,這似乎也不為佛陀所稱許4。國讎,家恨,亡國,滅族,——漫漫的長夜,一燈如豆,只有泠泠的秋雨伴著月影下擊起的琴聲,難怪李後主慨嘆:「雕欄玉砌今猶在,只是朱顏改。」悲憤的心,不甘的情,所以才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5的傳世名句;「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6的落泊,曾經的王宮貴胄,榮華富貴,要作出今天的捨棄更是千難萬難,那種痛楚難道不如如蛆附骨;莫非一介布衣對家產祖業的依戀,那種習慣了就著溫溫的太陽,送下稀粥鹹菜的暖意被打散後,又是怎樣的落魄失魂?!但是,昔日的菩薩,今天的佛陀,就是這樣身披忍辱鎧,手執智慧劍,化干戈於無形,打破了千載萬世的金科玉律,在經歷了「八千里路雲和月」7後,蓮目低垂,似乎在告知:縱使是殺父深仇,亡國之恨,報復,並非最好的解決之道。 二.戒律的指引 《華嚴經》中說:「戒是無上菩提本。」可見戒律在佛教修行中舉足輕重的地位。既然戒律有著如此的重要性,那麼如果它對戰爭這一問題表明立場態度,相信是具有駕馭全局的意義。比丘、比丘尼戒,「由於佛法住世的關係,意義更加重大。」8而佛陀對這兩部僧眾關於處理與戰爭的關係作了明文規定。如在《四分律比丘僧戒本》及《四分比丘尼戒本》中[1019b09]、[1019b10]等,其罪相當于波逸提9。佛教把和軍隊交往都視之為犯戒、妨礙修行的因緣,可見戰爭在佛教中並不是值得贊同稱頌的角色;更何況戰爭意味著「有暴力的衝突」,常常和「殺生」聯繫在一起10,在比丘和比丘尼的戒律中對於殺生有更嚴格的規定: 若比丘。故自手斷人命。持刀授予人。嘆譽死快勸死咄男子。用此惡活為。寧死不生。作如是心。思維種種方便嘆譽死勸死是比丘波羅夷不共住11。 此罪比丘尼亦爾。 所謂「波羅夷」,梵語parajika,是葉罪(於佛法之外)罪,是斷頭罪,是不可救藥罪。犯此罪者,不光墮地獄,現生已失去出家人的身份。可見此罪之重。 不光比丘、比丘尼戒有如此規定,其實殺生戒是屬於性罪,通於一切佛戒,包括五戒、菩薩戒等。如此看來,佛教不贊成戰爭可謂昭然若揭了。 三.佛教反對殺生的原因 一行禪師曾經對殺生戒作了如下的解說:覺知到殺害生命所帶來的痛苦,我承諾培養悲心,並學習種種方法去保護人、動物、植物,和大自然.我決意在思想和生活不殺生,支持任何殺生的行為12。在這裡,禪師所用到的因果關係的句子,「因」是「覺知到殺害生命所帶來的痛苦(這種痛苦是自他雙方面的)」,才有「決意不殺生」的「果」。以下,我們將從佛教的教理來加以論述。 1. 緣起的法理 昔日佛陀在菩提樹下金剛座,降伏魔軍,覺悟到的真理就是「緣起法」: Imasmin sati idam hoti; imasmin asati idam na hoti; Imass』uppada idam uppajjati; imassa nirodha idam nifujjhati. Whenever A is present, B is present; whenever A is absent, B is absent; From the arising of A, B arises; from the cessation of A, B ceases. 緣起,梵文pratityasamutpady, 意思是「由彼此關涉而生起」,也就是說,現象界中,沒有孤立存在的事物,都是彼此關涉、對待而生起、存在的。 2. 利己主義 每一眾生都有離苦得樂的願望!在西方,曾經盛行著「馬斯洛」理論,提出了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實現需求,就反映了人們對美好生命的渴求。但是,根據緣起的法理,要獲取清凈安樂的生命是必須和清凈的因緣一致的。相反,如果和greed(lobha),aversion(dosa) and delusion(moha)等惡法相應,便會出現被稱為「unskillful(akusala) or morally unwholesome 的 volitional action, 導致impair the mental health and reduce the mind』s mind13.對此,佛陀作了詳細的論述: What is unskillful? Taking life is unskillful, taking what is not given…sexual misconduct…lying…abusive speech…divisive talebearing…idle chatter is unskillful. Covetousness…ill will…wrong views are unskillful. These things are called unskillful… 毫無疑問,被稱為unskillful的殺生,從「因果循環」而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清凈安樂相應的,而且還會由於和受害者結下惡緣,將來痛苦不堪;即使是現生,哪怕是勝利了,同樣毫無利益可言,可謂兩敗俱傷,因此佛陀才會說: The victor begets enmity. The vanquished dwells in sorrow. The tranquilled lives happily, abandoning both victory and defeat. 況且,要泯除暴力,只能夠從「非暴力」下手,這也是佛教緣起的道理。14 3. 利他主義——「自通之法」 如果說著重「因果報應」是庸俗的利己主義,但在現實生活中,確實有人從利他的角度出發,而作出選擇,前文所舉的長壽王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其實利他主義所運用的方法就是「自通之法」,它並不是「天方夜譚」,而是有著法理依據,和性相吻合的。 《法句經》中的《刀杖品》(dandavaggo)提到「自通之法」: 一切懼刀杖,一切皆畏死,以自度他情,莫殺教他殺。一切懼刀杖,一切皆愛生,以自度他情,莫殺教他殺。 所謂「自通之法」並不是故作高深的「聖人之語」,它是建立在緣起的法理上,明了到緣起相的相關性和緣起性的平等性,對眾生生起的一份親切、一份悲憫、一份關懷15;在此基礎上才能建立起友善的關係,和諧的社群。 看來,我們都可以從以上的教理和教證,得出「佛教不贊成正義戰爭(等同於殺生)」的結論。但佛教是講求圓融的,其中的答案卻有相反的一面。 第二部分支持戰爭?! 我們可以從《佛說大方便善巧經》中看到菩薩「殺一救百」的故事;而同樣在戒律中也有同樣的開許。 菩薩,是菩提薩綞的簡譯,梵文bodhi-sattva, 意思是「覺有情」,從上求佛道,下化眾生而得名,也可解說為求大菩提的有情。菩薩的發心,是值得可尊可敬的,因為世間善法,依佛菩薩而有;佛功德也是依菩薩而有——所以菩薩為一切善法的根源16。菩薩依悲心所受持的菩薩戒,正是菩薩「以大悲為根本,以方便而至究竟」的實踐,而菩薩戒中對殺生戒中的開許,對我們的論題便起到舉足輕重的指導意義。例如《瑜伽菩薩戒》的第九「性罪不共戒」中,就有在某些情況下,對殺人的開許,甚或顛覆某個政權,這都是菩薩以慈悲與智慧所行的方便。在戒文中是說菩薩見惡人造惡業,不忍他惡業成功而最終受地獄果報,因此菩薩殺生,免除惡人造下惡業,採取的是殺少救多,殺壞救好的方法,菩薩因為這份悲心的殺生,反而會成就菩薩的佛道。 殺生,本來是屬於惡業;不殺生,才能長養善根功德,直至到達涅盤妙果。為什麼在某些教證中出現了相反的表現呢?這是因為佛教「萬法唯心」的道理。 在The Dhammapada中說: All (mental) states have mind as their forerunner, mind is their chief, and they are mind-made. If one speaks or acts, with a defiled mind, then suffering follows one even as the wheel follows the hoof of the draught-ox. All (mental) states have mind as their forerunner, mind is their chief, and they are mind-made. If one speaks or acts, with a pure mine, happiness follows one as one』s shadow that does not leave one. 因此在《地藏經》中才說:「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我們的心如善畫的畫家,手握著彩筆,能夠畫出種種圖案來。平常一個人的面相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一個人的心態。心中希賢求聖,自然能浮現聖賢的風貌;心如凶神,面貌便如魔鬼羅剎一般的可怕,所謂「相隨心轉」,正如「畫家選模特兒17的故事,說明心的統帥、指導力量。所以可以想見,由於以慈悲心為主導,雖殺生,犯下殺生的業報,但因慈悲為攝導,卻產生無量功德;即使在聲聞戒中,以殺、盜、淫、妄為性罪,但若沒有殺心(即故意部籌——此為道德之惡),同樣獲得一定的開遮。 第三部分智慧般若行 在《小品般若經》中有提到菩薩如何先發制人,以智慧免除劫難的故事18。經文中的「勇健」,「端正」,「具足六十四能」,「為人所愛念」等都是形容智慧特質的語句。這就是所謂的「般若波羅蜜多」,在一切無漏功德中,要算是最尊貴、最第一的了,因為它就是佛法的根本。一切無漏功德,一切三乘聖者,都依般若而有。所以《金剛經》說:「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耬多羅三藐三菩提,皆從此經出。」這說明般若的作用是十分巨大的。我們在前文中論述介入戰爭之是否恰當,其實,如果是具足智慧的菩薩,他是能夠在「在可見聞覺知的因緣條件下,無私地作相對最好的決擇」19。這就是說,一個具足智慧的菩薩,他能夠有這樣的智慧,這樣的般若在生死苦海中來武裝自己,積聚自己的福德資糧,感生有利自己成佛的環境,他絕對不會把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被動局面。這正如經中說:「慈悲與智慧,如鳥之雙翼,不能缺一。」也就是說明智慧的重要性。 佛陀說法並成立僧團,無非是為了根除眾生的苦難。佛陀基本的教誡就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根據佛法,眾生的根本煩惱是貪瞋痴,表現在外的就是種種的矛盾與衝突。換句話說,世間的戰爭皆出自人們內在的矛盾-偏激的思想、不平衡的心理,表現在外的就是野戰般的狂暴。煩惱的解脫就在行為上的自約束(戒)、感情上的凈化(定)及思想上的糾正(慧)。 世間沒有不殺生的戰爭,而殺害人類是人性中最惡劣的行為。戰爭,不論以何為借口都是罪惡的。佛門之內沒「正義之戰」,更沒有所謂的「宗教聖戰」。佛陀在『法句經』中告訴世人!「於此世界中,從非怨止怨,雖以慈止怨,此古聖常法」。佛陀體會到「一切懼刀杖,一切皆畏死」,因此他勸化人類:「以己度他情,莫殺教他殺」。 在「相應部」的 <戰士經> 中,有一戰士問佛陀:「大德!我聽昔時累代戰士師說:『凡在戰場上犧牲的戰士死後即升到名叫「俱所樂」的天堂上。』世尊對此作如何宣說?」佛陀卻答:「勿以此問余。」戰士不明佛陀的用意而再三追問,最後佛陀只好回答:「在戰場上的戰士,其心曾為卑劣,所行是惡,所向是邪:『令此等人被擊、被縛、被斬、滅亡』,如是作思而在戰場上犧牲的戰士死後即墮到名叫「俱所樂」的地獄中去。」佛陀進一步指出,如果認為在戰場上犧牲的戰士能生於天上,這是邪見,死後不是墮入地獄就是生為畜牲。佛教在根本上就徹底否定了某些宗教倡導的「聖戰」思想! 佛教反對戰爭的立場也可以從『增支部』的經文中得到絕對的左證。佛陀列舉了五種在家弟子應當避免的職業,當中就禁止正信的佛弟子作武器的買賣。反觀現代高唱和平的某些軍事強國,不只本身大量生產殺人的武器,還販賣武器給其它戰亂中國家。在錫蘭,甚至有天主神父在國外的教堂向眾籌款,秘密購買及運送武器給恐怖份子進行反政府的政治陰謀。雖然教皇 John Paul II 在 2001年 1 月 1 日的「世界和平日」中高唱「文化對話」、「愛」、「和平」,然而卻不曾禁止其手下神父到處破壞他國的和平,這簡直就是最大的諷刺。教皇在其宣言中批判「無神信仰的文化是死的文化」,這不是天主教不能容忍其它文化生存的鐵證嗎?根據『聖經』<創世章 11:2-8> 所說,神創造不同的語言,其目的就是為了分裂人類,讓人們無法溝通果真如此那「文化對話」的意義何在? 戰爭,不論誰勝誰敗,雙方則必得不償失。『相應部』的 <於戰之二語經>中記載了阿闍世王政打了波斯匿王的情形。起初,阿闍世王打敗了波斯匿王,佛陀知曉後就說了著名的偈頌:「勝利生憎怨,敗者住苦惱。勝敗兩俱舍,和靜住安樂」。不久,波斯匿王擊敗了阿闍世王,佛陀據此告誡其弟子:「人為己利時,即以掠奪他,他之被奪時,彼亦為所奪,愚者惡不實、雖思為當然,惡之成實時,即受於苦惱。若以殺他人,即得殺己者,若以勝他人,即得勝己者。以譏他人者,即得誹己者。以惱他人者,即得惱己者,如是業輪轉,奪人當被奪。」佛陀告誡世人,侵略他人必種下憎的種子,掠奪他人的惡業難逃,殺人者被殺、奪人者被奪。雖有明智的避免侵略他人,自他才能「和靜住安樂」。 在『中部』的<帝釋所問經>中,帝釋請問世尊為何嚮往和平的世人會起矛盾、衝突、戰爭。佛陀在分析了種種因素之後告訴帝釋「貪」是一切矛盾、衝突、戰爭的根本。放眼觀世間,所有的戰爭無非都是利益之戰 - 政治權力、土地、經濟、宗霸權等等。因為貪所以世人無法看清戰爭之禍害。既然「貪」是戰爭最大禍首,因此佛陀說:「彼於戰場上,雖勝百萬人,未若克己者,戰士之最上」。的確,征服自己的貪婪才是世間最上的勝利! 「本生經」記載了釋迦族和拘利亞族為羅喜尼河 (Rohini) 河水而備戰的情形。釋迦族和拘利亞族一直共享羅喜尼河水灌溉田地。當時旱災連年,羅喜尼河河水不足,為了爭奪河水,釋迦族和拘利亞族就在河流兩岸備軍而戰。佛陀知曉後就實時趕到而詢問他們:「汝等為何聚軍在此?」雙方答道:「世尊!我等乃為戰爭而來。」佛陀再問:「汝等為何而戰?」雙方皆答「為羅喜河水而戰。」佛陀再問:「此水何價?」雙方皆答:「水價微不足道。」佛陀再問:「汝等為價微不足道之水喪命,值乎?」時釋迦族和拘利亞族皆怕領會佛陀之教誨而放棄了戰爭。的確,戰爭無法解決人類的生存問題,相反的它摧毀了生命,更破壞了人類生存的環境。人類應該學習容忍、尊敬不同的文化與信仰,這是世界和平的基礎。 公元前三世紀的阿育王,在歸依了佛教之後,力倡佛教的宗教容忍,互相尊敬及和平共處精神。在其第七石柱之刻文上寫著:「不應只讚頌自己的宗教而毀謗他人的信仰,所有的宗教應該給予同等的尊敬。能如此奉行者,不唯宣揚了自己的宗教也為其它宗教盡了義務,反之,不只傷害了其它宗教,也已經為自己的宗教掘了墳墓,讚揚自己的宗教而破壞他人的信仰者無非是狂熱的宗教情感所使然,不知這種行為已嚴重的破壞了自己的宗教,還以為聖化了自己的宗教。因此大家應以和諧為尚:讓我等聆聽並學習他教之教義。」這不正是宗教狂熱者的當頭棒喝嗎?在鍚蘭堂內破壞佛像以證明佛陀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又何能拯救他人的傳教士 (鍚蘭報紙 The Sunday Leader 31-12-2000) 應當覺醒了吧!無論情況如何糟糕,佛弟子絕對不能「以怨止怨」,應「以慈止怨」。和平是人類最大的幸福,人類沒任何理由犧牲人間的幸福而追求那遙遠的天堂理想 第四部分結論 佛陀慈悲地教導了我們離苦得樂的方法,在面對戰爭之前,未雨綢繆,自強不息,「經常聚集開會;二、一心一德相會,相尊重及相負責任;三、遵循古昔社會制度;四、尊奉長者忠告;五、尊重婦女;六、正當護持神舍;七、適當護持供養阿羅漢。——這七法是佛曾經教導越只人的興盛法。而當發生爭鬥時,則『彼罵我打我,敗我劫奪我』,若人懷此念,怨恨不能息。『彼罵我打我,敗我劫奪我』,若人舍此念,怨恨自平息。於此世界中,從非怨止怨,唯以忍止怨;此古(聖常)法。彼人不了悟:我等將毀滅。若彼等知此,則諍論自息。這是參透無常、苦、空、無我的以德止怨之法。 ---------------------------------------------------------------------------------------------------------------------------(轉載)星雲法師:世間最困難的戰爭是內心佛魔之戰 <點擊複製本貼地址,推薦給朋友>

導語:人類乃至一切眾生,要生存於天地之間,戰鬥精神無可欠缺。大至佛陀超俗出家、降伏內外眾魔軍,得證圓滿佛果,需要強大的戰鬥力;小至日常生活中克服周邊逆境,乃至身心協調、起心動念之間,無一不須具備戰鬥精神。 

眾生顛倒,往往以邪為正,以惡為善,若無代表正義的韋馱、伽藍諸大戰將,以武力來維護世間和平,則群魔猖狂,善良的百姓無以安居樂業。人間是個佛魔各半的世間,光明使者往往要伴隨著勝利凱旋之歌才能到來。如同今日,世界各國高峰會議,若無強大的國防力量做後盾,則無爭取和談的籌碼;維護治安的軍警人員,若無強大的正義使命感,以及精良的戰術武器,則無懲惡擒凶,降伏惡勢力的條件。  然而敵我武力之戰,終非究竟,驍勇善戰如希臘亞歷山大大帝,征服廣大疆域,死後帝國隨即被分割;又如蒙古元朝帝國成吉思汗,戰軍所到之處血流成河,而今戰績安在?又各國相互征伐,免不了共業纏縛,冤冤相報,徒增生靈塗炭而已。因此,在《佛本行集經》中說:若人善巧解戰鬥,獨自伏得百萬人,今若能伏自己心,是名世間真鬥士。過去阿育王統一印度,早期南征北討,所戰皆捷,在四方臣伏之下,並未贏得百姓民心。由於高僧目犍連子帝須的度化,虔信佛教之後,政風丕變,德風遠播,因此被譽為輪王化世。  以佛教而言,戰鬥力之顯現,於內則為悲心大願之深度開發;於外則為堅毅不屈之理念開展。其中勇猛無畏之代表者,如目犍連以神通威力降伏魔王;舍利弗以深廣辯才折服六師外道;富樓那自願投身蠻地,以循循善誘之耐力化導愚迷;大迦葉召集五百阿羅漢結集經律,防範正法湮滅。以上均為佛教戰鬥力之不同展現。  世間最困難的戰爭,不在於百萬雄兵對峙,也不在於敵我陣勢相當,而在於內心當中的佛魔之戰。因此《四十二章經》形容修行者,有若披甲上陣與百萬魔軍作戰的勇士,心性怯弱者,大多半途而廢,唯有堅持願力者能夠達到最後的勝利。又修行者要有以下幾種戰略:  一、以正見持戒為盔甲:有形的盔甲可以抵禦強敵,保衛自身;正見的盔甲可以抵擋誘惑,遠離三毒。《阿難問事佛吉凶經》則云:戒德之人,道護為強,役使諸天,天龍鬼神無不敬服。因此,首先要有正見,才能走上正道;有了正確的人生觀,還要持戒力行,才能圓滿生命。  二、以智能方便為刀箭:《大乘理趣六波羅蜜多經》云:安處不動,猶若金剛;以智能箭,斬煩惱賊,破生死軍,摧伏魔怨,荷負一切,令諸眾生皆得解脫。智能第一的文殊菩薩,手持寶劍,即象徵以智能劍斬斷煩惱魔軍。因此,《佛遺教經》云:若有智能,則無貪著,常自省察,不令有失,是則於我法中能得解脫。所以,有智能才能斬斷煩惱的荊棘,建設心靈的殿堂。  三、以精進勇猛為力量:《大乘理趣六波羅蜜多經》云:求菩提時,擐精進甲,以大誓願而為器杖,日夜精勤,增長功德,猶初白月漸漸圓滿。凡事能精進勇猛,不生畏退,必能克服困難,成就勝果。  四、以慈忍大願為戰術:《忍辱經》云:懷忍行慈,世世無怨,中心恬然,終無毒害。又云:忍為神鎧,眾兵不加;忍為大舟,可以渡難;忍為良藥,能濟眾命。忍,具足大力,能成就世間一切的功德。佛陀對於統理萬民的國王,也有五點開示:一者、領理萬民,無有枉濫;二者、養育將士,隨時稟與;三者、念修本業,福德無絕;四者、當信忠諫,無受讒言;五者、少欲戒貪,心不放逸。是則仁王治世,文武兼備,則無有鄰國怨敵。  五、以戒定慧為統帥:《維摩經》云:欲度人故,以善方便,居毗耶離。資財無量,攝諸貧民;奉戒清凈,攝諸毀禁;以忍調行,攝諸恚怒;以大精進,攝諸懈怠;一心禪寂,攝諸亂意;以決定慧,攝諸無智。戒如清水,能洗滌我們心地的污垢;定如瓔珞,能莊嚴我們的身心;慧如明燈,能照亮我們的前程。以戒定慧三學做為我們與煩惱戰鬥的統帥,可以降魔,可以獲得無量的聖財。 六、以八種正道為大軍:八正道是離苦得樂之道,是轉凡成聖的途徑。正見,因緣果報、善惡業力、無常苦空;正思,喜舍、慈愛、巧慧、結緣;言語誠實、柔軟、愛語、善言;護生不殺、布施不貪、持戒不淫、惜福物資;從事合理的經濟生活;精進的增長悲智,斷除貪瞋;以四念住做為安住身心之處;以見性悟道的正定,開啟般若智能。依戒定慧為統帥,領導八正道的大軍,是吾人防守六賊的堅固城牆,亦是戰勝波旬的勇猛大軍。  人天導師的佛陀,就是世間偉大的鬥士,能在五濁惡世降服內外諸魔,成就佛道。四十九年間,建立和合僧團,派出法音使者,將光明解脫的大法傳播印度十六大國。在思想上,突破了當時六師外道非究竟、非解脫的異風邪說;在社會組織上,破除根深蒂固的四姓階級制度,將人類從各種纏縛中解救出來。因此,佛陀也是歷史上第一位成功的社會革命家,一生為了傳播慈悲和平的理念而奮鬥。孫中山先生有和平,奮鬥,救中國的遺言流傳至今,佛陀則有菩提,精進,度眾生的楷模傳承千古。 綜合上述所說,佛教的戰鬥觀,主張人類生存在世間,必須要有強盛的鬥志,勇於向自心的無明、懈怠、執著挑戰,提升心靈的境界,讓每一天的生命都有新的進步、成長,這才是人生的最高價值。對於人類整體的生命形態來說,世界各國除了對物質科學的關注外,在心靈科學的研究上更應該加強,利益一切眾生。-----------------------------------------------------------------------------------------------------------------------------為了徹底弄清禪宗在民族主義這一問題上的基本立場,我們有必要先來了解一下淵源於印度佛教思想背景下的禪宗。看一看像種族問題和民族自尊問題,是怎樣與佛經思想相協調的。  佛經中的反戰觀 關於反對戰爭、維護和平的題材,佛經里俯拾皆是。大多數佛經里都提到了這樣一個事件,說的是強大的憍薩羅國的琉璃王,欲滅其鄰國(釋迦牟尼的種族)釋迦族的故事。這件事據說發生在佛陀的晚年(註:見《增一阿含經》卷26(《大正藏》第125卷,2-549);《琉璃王經》(《大正藏》第513卷,14-783);《義足經》(《大正藏》第198卷,4-174)。)。故事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 由於受到釋迦族種族主義分子的羞辱,惱羞成怒的琉璃王於是揮師釋迦國,欲一舉剷平其都城迦毗羅衛。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不幸消息後,佛陀立即趕往前線,並在憍薩羅大兵進攻的途中,於一棵死樹下盤腿靜坐,以此來阻擋那一觸即發的戰爭。據說,按當時印度的傳統習俗,在軍隊進攻的途中,如果發現有宗教領袖置身其中的話,那麼,進攻的一方則會主動地偃旗息鼓,鳴金收兵。於是琉璃王命令部隊停止進發,並親自來到佛陀的跟前,詢問道:「尊者,為何要坐於此死樹下而不坐於彼活樹下呀?」佛陀沉默片刻,深沉地對琉璃王說:「我之本族釋迦族不久將像此死樹一樣啊!」暗示著一場滅頂的戰爭災難,將很快地降臨到釋迦國人民的頭上。琉璃王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信守傳統的國王,見此景狀,遂即令部隊後撤,撤回到自己的邊界一邊。同樣是因流言的激怒,琉璃王再次出兵迦毗羅衛城。但又是在出兵途中,遇見佛陀在同一棵死樹下冥想打坐時,只好無奈地再次搬師回朝。第三次出兵入侵,也同樣因佛陀的干預而被迫撤軍。然而,當琉璃王第四次出兵攻打時,佛陀則一反常態,不再為箭在弦上的戰爭出面干預和調停。結果,整個釋迦族被消滅了,迦毗羅衛城也因此毀於戰火。釋迦牟尼生來就是釋迦國的加冕王子。倘若一切按常規發展的話,他在這次戰爭中,顯然是以一位國王的身份,率領其軍隊和臣民,與敵軍浴血奮戰。然而,事實上他卻放棄了王位的繼承權,而是遁入空門,成為一名出家修道者,過著居無定所的雲遊生活。正因為體認到業力的作用,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這個道理的真正內涵,所以他才堅定認為,釋迦族人將要為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正因為如此,釋迦牟尼才最終決定,放棄對憍薩羅大兵第四次進攻的干預與阻撓。因此,即使是在深知他的族人和過去的臣民,將從此被戰火吞噬殆盡的情況下,他卻保持一個高度平和的心,漠然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這則佛經故事,為我們提供了一個關於印度佛教否定戰爭的好事例。要知道,早期佛教中的非暴力思想,是基於宗教上的對業力的認識,而不是基於人道上的對生命價值的考量。佛陀最終放棄了以拯救自己國家和民族的行動,其原因則在於他堅信,佛法超越於一切種族和民族的事務。故事告訴我們,佛教是遠離民族主義的。 佛經接著寫道,釋迦族之所以被滅,是由於受業報輪迴的支配。根據佛陀的預言,憍薩羅人最終也因大暴雨的襲擊,全都淹死於兇猛的洪水中,皇宮也因雷擊而化為烏有,琉璃王本人也因此墮入地獄的最深層。 ............................. 禪宗有一句名言,是總結和概括我們日常的存在的,內容是這樣的:「夢幻空華,何勞把捉」。日常生活中看似真實的東西,如社會與歷史現象,其實不過是「夢幻空華」。這正是由於人們的記憶、謬誤以及慾望等的混亂糾結而造成的。社會變革與政治立場無一例外。當我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我們的老師就告訴我們,正在太平洋地區爆發的這場戰爭「僅僅是一場戰爭而已」。不過,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們卻被告知「那是一場邪惡的戰爭」。這種在觀點上過於簡單化的立場轉變,則是促成我事後決意出家為僧的主要因素。也許這也是我最終對市川事後對禪宗在戰爭問題上的立場所持的批判態度,而感到憂慮的原因之一吧。------宗的戰爭觀平田精耕 [北京]世界哲學,2004年第2期 64-71頁 http://www.wuys.com/news/article_show.asp?articleid=2195
推薦閱讀:

汪玉凱:公報提維護憲法權威 澄清了一些不清晰看法
命理珍寶:第27期 官命的看法
砂與房份的看法
關於陰宅風水看法與知識
女命的看法

TAG:戰爭 | 佛教 | 看法 | 對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