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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存浩氣,腕底起雄風 ——讀吳休詩書畫

他是詩人,他是畫家,他是書法家。

他的詩中洋溢著畫意,他的畫中蘊含著詩情。他的書法里流蕩著詩的旋律,畫的神韻。

在當代中國畫家中,吳休修養全面,他出身於書香世家,祖父是四川成都「詩童」社發起人之一,去世前是四川省文史館研究員,對詩、文、書法都有較高的造詣;父親亦擅詩能文。吳休從小生活在濃厚的傳統文化藝術的氛圍中,耳濡目染,對中華文化的瑰寶,詩、書、畫、十分鐘愛。解放前,他就讀於四川省立藝專,五十年代中期考入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系,畢業後又作為北京中國畫院的研究生進一步深造,將近十年的專業學習,使他得以對東西方美術史論和技法推進了系統的學習和研究。在專攻中國畫的同時,對詩詞,文學,書法和美術理論也進行了廣泛的涉獵和探詩。吳休於一九四九年底參加人民解放軍文工團,隋即投入剿匪、征糧、減租、土改等一系列農村民主革命工作;後來,為創作深入生活,經常到農村,工廠參加勞動;改革開放以來,每年到大江南北,名山大川旅行寫生,赴香港,澳門,新加坡,馬來西亞,美國,台灣等地舉辦畫展和論學。以一經歷,為他認識社會,了解世界,體味人生,開闊胸襟,學習藝術,創造了有利的的條件,為其詩,書,畫創作,打下了深厚的基礎,提供了豐富的源泉。

吳休善詩,那詩中記載著他的人生步履,對真理的追求,對善的崇敬,對美的嚮往,對永恆的自然的歌詠,對眷戀著的腳下這塊土地的沉思。狂風掀不到,巨瀾涌未驚,不隋濁流去,石骨永錚。《石老人贊》不倚東君逐紅紫,高寒卻見挺芳姿。《詠長白山美人松》民族魂與共,巋然峙千秋。《長城頌》這鏗鏘,剛勁的詩句,展示了吳休的襟懷和風骨。心曠未知老,丹青忘記年。《重登五前泉山感懷》,興隋煙靄起,心共海天同;浩氣存胸臆,雄風涌畫中。《畫黃山》,願共山河老,丹青解百憂,孜孜繪新圖,餘生更何求!《登崆峒山》不須群巒拱,直下瀉平川,禾木吸甘露,人間慶好年。《詠長白山池瀑布》這些詩句,或直抒胸意,或托物寄情,表達了吳休不隋流俗,淡薄名利,執著於藝術的精神境界和崇高追求。而,國有危難齊奮起,疆場效命可拋生。《訪山丹軍馬場》則使人感受到詩中跳動著一顆熱愛祖國,效忠祖國的赤子之心。

吳休稱自己的詩為畫余,往往是在寫生旅途中的車中,枕上吟得。一次他登崆峒山,在山路上推敲詩句,一腳步踩滑,竟從山坡上滾下,險些墜落谷底深淵;把同行的兩位畫家都嚇呆了,而他卻因此突發靈感,敲定了詩句,使他驚嚇之餘又欣喜萬分。吳休對詩的全身心的投入,已達到了置安危於不顧的忘我境地。

吳休青年時代曾以楓影為筆名發表勃新詩,中年以後,開始寫古體。吳休的詩,已被收入《古今山水名勝詩詞詞典》《四川當代山水詩選》《當代邊塞詩精選》《竇圌山詩選》和發表於《北京文學》《詩刊》《中國旅遊報》等多種報刊。《吳休詩選》《吳休詩書畫選集》《吳休草書—近作詩選》《詠荷—吳休詩書畫》已分別於一九八八年,一九八九年,一九九八年,二零零一年問世。]

吳休善書,尤擅草書,他認為草書最能抒發他的情感。一九八八年春天他在美國紐約佩斯大學講學時,為師生示範,書寫自己所作五言律詩《長城頌》,受到了熱烈歡迎和讚賞。他為中國書法藝術的魅力和祖國今日的強盛而感奮不已,即興賦詩;振臂驚四座,揮灑頌長城,揚我中華志,羨煞異邦人!

吳休草書,氣韻風動,清俊洒脫,剛勁婀娜,神采飛揚,是力與美的交響,是剛與柔、聚與散、虛與實、動與靜、呼與應的矛盾統一,自然流暢,一氣呵成。他曾寫過一首讚美宋代大書畫家米芾的詩:「書法亦兼擅,飄逸勝前賢;銀鉤折釵股,金鐵化雲煙;點積屋漏痕,僧坐靜入禪;公孫劍器舞,擔夫爭道喧;高山忽墮石,悠悠流水閑;熠熠春光放,幽幽澗畔蘭;揮灑任情盡,收止意深寬、、、、、、」從中也可看出吳休對書法的理解、感悟和追求。

吳休在書法理論上也作過比較深入的探討;他寫過一篇文章:《中國書畫筆墨之美》(發表於《美術》一九八九年第八期),把書畫筆墨的美,歸結為:力度美,節奏美和韻律美,動態美和氣勢美,意趣美和性格美。並作了具體的闡述。在書法創作實踐中,吳休執著於他的美學理想和意境追求,所以,他的草書不僅功力深厚,更有著較深層次的意蘊和內涵。

一九九一年十月在北京中日青年交流中心舉辦的「吳休、谷口則子、山本千春、井出悅子師生書法展」上,人們不僅對吳休的書法給予了高度評價,並對他在促進中日文化交流和弘揚中華文化及書法教育上的成績予以讚揚。《中日當代著名書法家集粹》、《中國當代書畫家百人》等,均對他的書法藝術作了專文介紹。他的書法作品,被毛主席紀念堂、軍事博物館、陳毅紀念館、美國紐約佩斯大學、費城摩爾藝術學院等多處收藏,多次參加國內外書法展覽,並發表於《中國書畫報》、《中國環境報》《華聲報》等多種報刊。

吳休擅畫。早在童年時期,他就對繪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至今他還珍藏著一本他在十歲時臨摹的山水畫。後來由於工作需要,他創作過木刻、連環畫、年畫、插圖等大量作品,他的木刻《建設新川北》和年畫《拜年》、曾參加過一九九零年和一九九七年全國美展並收藏於中國美術館。他的創作旺盛期,則是在近二十幾年來我國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之後,此期間中國美術呈現出空前繁榮的百花齊放的局面,畫家的創作思想也獲得了解放。吳休又回到了童年時就十分熱愛的山水畫領域,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條件,得以遍游祖國名山大川,東到台灣,西至新疆,南臨粵海,北登長白;遠及南洋,北美;情寄大江大河,崇山峻岭,在多姿多彩、氣象萬千的大自然中,追尋著美,感受著美,創造著美。

吳休對山水之美,有著敏銳的感受和深沉的迷戀。「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於海。」每每寄情生情,多情善感。「闊離十四載,重來兩鬢霜,別夢苦折磨,相晤何歡暢!」(《重遊黃山》)他把山水比作了自己的戀人;「披荊斬棘辟路徑,攀崖越壁涉險灘;幾回迷途復往返,數度驚魂腳底淵;坡陡岩滑愁危阻,佳境時現喜開顏;欲從虎穴探虎出,覓得仙境告人間。」(《翡翠谷探幽》)他為了追尋山水之美奮不顧身,為覓得了美景興高采烈;「縱情黃岳頂,姿意寫奇峰;筆辣蒼鬆勁,墨酣沉霧濃;」(《黃山寫生餘興之一》)「松濤陣陣伴微吟,黃岳絕頂細寫生;試看筆從煙里過,翻疑雲落紙中停;」(《黃山寫生餘興之二》)「賞心覽奇景,屏息嘆壯觀,暢懷托丘壑,圖畫不知還;星光伴歸途,力乏興猶酣;情思久縈迴,夜夢又入山。」(《祁連山寫生歸來》)「山中霪雨後,日夜響潺(媛);有樹皆滴翠,無崖不淌泉;雲擁奇峭秀,霧潤野花嫣;不愁歸期誤,丹青興正酣」。(《黃山雨中寫生》)、、、、、、這是吳休陶醉於山水之間寫生作畫的生動的自我寫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深入生活,全身心地投入和一往情深,不畏艱辛,才有可能創作出情真意切的山水畫,才有可能賦予山水畫以靈魂、意境和魅力。

吳休曾從師于山水畫大師李可染、吳鏡汀,他們各具寫生和傳統的特長,畫路不同,風格迥異。「轉移多師是吾師」,吳休廣采博取,兼收並蓄,更以造化為師,所以他的畫風不為老師所囿,而是根據自己在生活中的感受和畫面的具體要求,以不同的意匠經營,相應的繪畫語言和筆墨技巧,力求盡興盡致地抒發自己的真情實感。

《蘇》,是吳休山水畫的力作,曾獲「八十年代中國畫展」優秀作品獎。畫中崇巒疊嶂,莽莽巍巍,峭崖斷層,犬牙交錯,江水奔流,列車呼嘯,組成了一首氣勢磅礴、鏗鏘激昂的交響曲。他借鑒西方現代繪畫的平面構成,使畫面布局自然而又具裝飾意味,疏密有致,主從有序,滿而不塞,郁而不滯;又以民族傳統為宗,蒼老華滋,渾厚靈動,剛柔相濟,色墨交輝,並摻以自出機杼,法為我變,使作品既具有濃郁的民族風格,又具有強烈的時代氣息。

《巍巍太行》是吳休的又一巨構。峻峭的群山緊相依偎,昂然屹立,如銅牆鐵壁聳峙於大地,蒼松挺秀,白雲繚繞,瀑布飛流,朝霞在峰抹上一層緋紅,近山仍在暗紫色的陰影里,雺托出一座於鬱郁松林掩映中的烈士紀念碑。吳休在創作這幅畫時,耳邊響《我們在太行山上》這首抗日戰爭時期的流行歌曲,心中想著一九七五年他深入太行山區時的深切感受;那那裡的人民是多麼純樸,堅強!他們為趕走侵略者把熱血灑在山上,為建設新生活又把汗水灑在土中,太行山上滲入了多少人民的血汗!那一年正是趕上瀑雨襲,洪水泛濫,吳休和兩位畫友被困在一座孤零零的山崗上,在老鄉們的護送下,渡急流,涉險難,攀陡坡,才得以平安地傳移到安全地帶。吳休在這幅畫中寄託著對太行山人民的由衷的崇敬之情,他是把山當做人釆寫的。高山仰止,面對這荘嚴,肅穆,頂天立地的大山,不禁令人肅然起敬,心潮激蕩,浮想聨翩。

吳休對北方水情有獨鍾;他最喜愛大山的雄渾,堅實,巍峨,博大,氣宇軒昂,氣勢豪邁的陽剛之美。太行,祁連,崆峒,華山,泰山,嶗山,千山,長白山以及北京遠郊的松山,靈山等,都曾留下勃他攀登的足跡。《壁立千仞》《燕山欲染》《龍門澗》《凌雲》《春訊》等,都是他描寫北方山水的巨幅作品。

在這些作品中,他除了著意於骨法用筆,強其骨,用雄勁的線條刻畫山石峰巒的挺拔英姿,更力圖超越自然的真實,幵掘更深層次的意境和內蘊。如《春訊》於冰雪覆蓋的汒汒群山下,坡腳已透出微微嫩綠,峽谷底一列火車正満載著一輛輛紅色的拖拉機駛進山中,這預示著春風將給山野披上綠裝,大山也將得到開發,造福於人類。這得力於他的書法和詩的素養,書法的功力使他畫出的線條,如屋漏痕,錐畫沙,折釵股,凝重,堅韌,富有力度和金石味;詩人的情懷使他的想像插上了浪漫主義的翅膀,遨遊於峨峨群山之上。《詩刊》在選用這幅作品時,要求吳休配詩一首,他即興寫道:白雪覆千嶂,銀蛇走重巒;東君姍姍晚,朔氣尚逞寒;崖壑勎嵯峨,幽谷一線穿;賞心賢奇景,屏息嘆壯觀;霜風何足畏,且待山花嫣;坡頭微綠處,春意已悄然。真是畫中有詩,詩中有畫!這幅畫以銀灰色為基調,點綴些許淡綠和一線耀眼的紅色,完全不同於傳統山水傳統山水畫的色彩處理。這又得力於他對西方繪畫的學習和借鑒。

《龍門澗》巨石拔地而起,直衝霄漢,一股清徹的澗水,從雙峰對峙的陰森峽谷中蜿蜒流出,畫面長短直線交錯,黑白節奏鮮明,吸收了版畫藝術的特點,刻畫出懸崖峭壁和岩石的堅硬和挺拔,給人以氣勢逼人之感。吳休在龍門澗寫生的同時,吟詩一首,詩的引言寫道:京西龍門澗曾是我抗日游陸隊根據據地,群山聳峙,巨石嶙峋,其間一峰直插霄漢,人稱,將軍石,仰之令人瞠目屏息,嘆國觀止。余圖之並口佔五古一首,以紀其勝。詩日:登臨燕家臺,旋入龍門澗;心隨谷同靜,身興雲俱閑;危峰聳天際,飛湍濺岩邊;仰望將軍石,幽意傳肅然。吳休的詩畫,一脈相通,皆發於情,得於意。徐悲鴻先生曾經說過:畫家固不必工詩,但以詩人之資,精研繪畫,必感覺敏銳,韻趣雋永,而不陷於庸俗,可斷言也。信哉斯言!

吳休對南方山水也簋喜歡,家鄉蜀中景色更常常使他思念不已。曾多次回到四川寫生。《春雨杏花村》、《幽夢》、《長沙烈士公園》、《青城深幽》、《鄉曲》等都是描寫南方山水的富有詩意的佳作。巨幅橫披《鄉曲》中。參天古樹郁蔥蔥,層層老林展向縱深,於濃蔭映下,緩緩行進著牛群與牧童。整個畫面,縱橫巧妙交錯,高下鮮明對比,古樹中含有生機,靜寂裏透著活力構成了優美抒情的旋律和田輘牧歌式的情趣。此畫參加中日水墨畫聯展時,被日本南畫院院長,年逾玫旬的著名畫家河野秋村讚譽為很有功力的成功作品,此畫還參加了海峽兩岸繪畫交流展,北京畫院名家作品觀摩展,分別在高雄,台北展出,並發展於《人民日報,《中國畫》等報刊。《春雨杏花村》,一片如霞似霓的杏花中的灑幡,迎釆微雨迷濛中遠遠劃來的一葉小舟。著墨不多,詩意雋永;《西江暮雨》,暮色沉沉,山影幢幢,江水清清,村落寂寂,細雨濛濛,漁舟歸晚,一派清幽韻趣漾出紙面,展現了一種空靈的意象美。此畫展出於本東京現代中國巨匠繪畫展,羸得了觀衆的讚賞。

吳休的畫,講求筆墨,注重意境,學古而不泥古,尊師而不拘於師,師造化而不為造化所囿銳意創新而不忘本。他立腳於深入生活。虛心學習傳統,從東,西方繪畫及多種藝術領域中吸取營養,自然地形成嚴謹,敦厚,質樸充實的個人藝術風格,他不隨波逐流,趨趕時髦,最厭惡裝腔作態東施效顰,他讚賞詩從肺腑,我行我道,我自作我家畫。

吳休亦善文,近些年釆,他先後在《紅旗》《美朮》《中國畫》《人民日報》《光明日報》《北京日報》等報刊發表有關美術的文章四十餘篇,並由國際文化出版公司出版了文集《畫餘論丹青》著名畫家潘潔茲在為這本書寫的序言中廉,吳休為文雖自視為畫余,莫不意在丹青,互相為用。本書所收記敘師長教學言行,闡述個人藝術見解,評介畫家作品的多篇文章,都表現了一個畫家的真知灼見,一種嚴肅思考和實事求是的精神,以及詩人特有的氣質和文采。這和時現見到 的那種近乎囈語般的,不知所云的畫家自白,不負責任的胡吹亂捧,故作艱深,晦澀難解,令人生厭生畏,望而雺步的文章不同,讀吳休這些文章,如對故人促膝談心,切磋畫藝,有一種親近感。這怕只是文風問題,而是品格和學養的一種反映。文如其人,應是策論。

潘潔茲先生在這篇序文中還指出近三十年釆,吳休以他廣博的學養,辛勤的勞作和不懈的求索,在詩,書,畫,文方面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他的書畫作品多次在國內外展覽並獲將,為一些國家重要場所和博物館所收藏。繼《吳休詩選》問世之後,他的《吳休詩書畫選集》不久前已由人民美朮出版社出版。這次他的文集又由國際文化出版社公司出版,這是十分令人高興的。我常說一個畫家需要多方面的修養,吳休在藝術上取得的豐碩成果正說明了這上點。

一九九五年八月,新加坡《赤道風》季刊發表了馬來西亞著名詩人彼岸評介吳休的文章。他寫道:吳休先生給我的第一個印像已經夠深刻的了:漫文而雅,坦率誠懇,洋溢著一個真正藝術家特有的氣質。交談之後,不出所料,他果然是魯迅說的有先進思想和高尚人格的一個當代畫家。他有很強的民族感情,對中華文化充滿自豪感。吳休對祖國的熱愛,對中華文化和國畫的執著,不僅有文為證而且還浸染在他感人肺腑的山水畫裡頭。吳休的山水畫,給我的直覺,富有大家風度,沒有絲毫的小家氣,除了氣魄恢宏之外,更可貴的是,崢嶸著一個藝術家的傲骨,浸染著一個愛國者的樂觀主義精神和和痴情,飽含著一個炎黃子孫的民族尊嚴!

縱觀吳休的詩,書,文,使我深感一個畫家,必須具有深厚了藝術功底,廣博的文化素養,豐富的人生閱歷和崇高的精神境界,方可稱得上是真正的藝術家。如果僅僅以掌握某種技法為能事,則充其量不勃是一個畫匠而已。時下某些畫家,或因循守舊,或盲從西方,或在市場經濟衝下見利忘藝。正如著名畫家張仃最近指出:中國畫是一門嚴肅的藝術,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但目前許多學畫的青年不重視生活,不重視傳統,不重視基本功的訓練,連速寫都 不畫了,這怎麽可能提高畫藝,一些小有才者頂不住金錢的誘惑,時間都花在了商品畫上,而甘於寂寞,嚴肅至致志者惎少。他還批評有的報紙,電視把一些投機取巧者吹成名家大師,而對許多畫品人品兼優的畫家雺不原意宣傳,客觀上起到了,誤導的作用。並批評有的美術理論家把西方過時的東西奉為經典,說什麽中國畫的前途是抽象,這種理論上的誤導已經害了一批有前途的中青年畫家。張仃先生的意見,切中畫壇時弊很值得美術界高度重視。我以為,根根膝下改變目前中國畫壇的上述狀況,提高畫家的思想,文化素質和藝術修養是關健。我們不可能也不必根求每個畫家都具有詩,書,畫,文等多方面的才能,但是,只有畫家們的文化素質和藝術修養提高了,精神境界和品格情趣高尚了,中國畫才會有更加光輝的未來。 孫亞明:中國青年報社資深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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