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戀」為何變得如此不堪

兩性曖昧關係從來都是記者鍥而不捨追蹤的對象。昨天，有兩位大學教授因與女學生有「曖昧關係」同時被新聞所追蹤。他們一個是廈門大學博導吳春明，一個是四川美術學院副教授王小箭。

早在7月10日，吳春明就被學生指控「誘姦」和「性騷擾」。在三個月內，指控與反指控的新聞一直沒有消停(昨日晚間消息，廈大已決定給予吳春明開除黨籍、撤銷教師資格處分)。10月13日，東方衛視《東方直播室》邀請了相關律師以及心理與情感專家探討這一事件。

節目中，主持人電話採訪了當事女生。當事女生稱，她和吳春明開了三次房，「他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曾經拿出來過安全套，希望我和他在辦公室發生性關係」……節目還曝光了吳春明發給女生的曖昧簡訊。

比起吳春明，王小箭的追蹤新聞看起來對他有利：王小箭的幾個朋友稱，王目前是單身，為人隨和，喜歡喝酒，與學生的關係很好，他在公開場合親吻女生事件被放大了。新聞同樣展示王小箭與學生的對話簡訊，但都是學生對他的讚揚。

老師與學生發生性關係或有親密行為，不外是師生戀、偷情、權色交易和性騷擾這幾種。王小箭作為單身男人，如果與女生有親密行為，他可以說是「師生戀」。但師生戀在許多國家都是禁忌，因為教師握有考評學生的權力，師生戀可能造成不公。

可是在文藝作品中，許多師生戀卻往往被描寫得感人肺腑，最典型的是瓊瑤的小說《窗外》。這部小說及其被改編成的同名電影，反映了台灣高三女生與語文老師刻骨銘心的愛情。比起大學師生戀，中學師生戀顯然更難被人接受。但看過《窗外》的人，無不為作品中的師生相愛卻無法相守的無果愛情而扼腕長嘆。

《窗外》里的師生戀並非完全虛構，它的前半部正是瓊瑤真實生活的倒影。正因為其寫實性，電影《窗外》拍完後，引起瓊瑤母親的強烈不滿，並間接導致這部電影在長達35年內無法在台灣上映。

其實在作品之外，也有不少被廣為傳誦的師生戀故事，比如魯迅與許廣平，沈從文和張兆和，都是真真實實的師生關係，都在教學之中彼此相愛，最終走向婚姻的殿堂。魯迅與許廣平之間的師生情書，後來還被鄭重出版，成為人們捧讀至今的《兩地書》。

也許是時間可以為師生的感情鍍金，也許是文藝作品總是讓世俗感情詩情化意，同樣的師生戀，在過去是真情，在現在則是犯規。

然而我們不得不說，如今的所謂「師生戀」，已經很少是真正的戀愛了，更多的是偷情、權色交易和性騷擾。王小箭對兩個女生「左右開弓」，那不像正常戀愛。吳春明已有妻室，他與女學生上床，頂多只能算「性愛」——他向多名女生「進攻」，做不到「專一」，也做不到「專二」，這個「性愛」連「愛」字都可以省略了。

如果真是「師生戀」，儘管有違職業倫理，至少還留點真留點感動，但我們現在常見的大多不是感動，而是「敢動」——敢於向女學生動手動腳。

而這樣的「敢動」者不是一般男人，而是為人師表的教師，並且還不是個別的教師，這就不能不令人為師德師風的淪落而感到痛心了。儘管教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會被社會環境所同化，但教育這個道德堤壩一旦失守，後面等待的就只有法律的鐵窗了。（作者是本報首席評論員）

編輯：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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