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腐敗警示錄

西方腐敗警示錄 作者：劉華等 發布時間：2014-06-30 來源：環球視野 字體：大|中|小 在整個國家政治、經濟和社會運行過程中，仍有一些腐敗的重災區，政治資金就是其中的典型領域。 　　日本：政治資金成腐敗重災區

　　劉華

　　2013年12月，時任東京都知事豬瀨直樹向東京都議會議長提出辭呈，以承擔因非法收受政治資金引發重大丑聞的責任。此時，距離他當選東京都知事剛滿一年。

　　在日本，基層行政體系總體相對清廉和有效，且受到了相對完善的監督。但是，在整個國家政治、經濟和社會運行過程中，仍有一些腐敗的重災區，政治資金就是其中的典型領域。

　　在日本的選舉制度下，無論是政黨還是政治人物，都需要大量政治資金作為競選基本保障。如果僅靠公開渠道獲取合法的政治捐款，不僅在單筆數額、捐款人身份等方面限制眾多，而且公開於「政治資金報告書」，使用時有各種「不便」。因此，許多政治人物尋找「金主」籌集秘密政治資金。豬瀨直樹事件亦是如此。2012年11月，在前任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辭職後，時任副知事豬瀨決定參加繼任知事選舉。為籌集資金，他向日本大型醫療機構「德洲會」創始人德田虎雄提出需要1億日元，後者隨後派遣其子、眾議員德田毅在議員會館直接交給豬瀨5000萬日元(約合300萬元人民幣)現金。而在另一方面，德洲會在東京有醫院和老人院各1所，在豬瀨擔任副知事期間，這兩處設施共獲得東京都政府9.6億日元的補貼。東京都政府還批准了德洲會新建一處150張床位的醫院。按照政府為床位提供補貼的標準，這座醫院最多也可能獲得超過9億日元的政府補貼。因此，豬瀨之舉有明顯的「權錢交易」嫌疑。

　　在日本政壇，由於政治資金「翻船」者大有人在，豬瀨並非第一人，也絕非官位最高者。僅最近10年來，就有前首相鳩山由紀夫、前首相橋本龍太郎、前民主黨代表小澤一郎、前外相前原誠司等人捲入類似事件。

　　與政治資金相關，政界人物往往還會通過重大項目招投標事宜交換利益。例如，在日本對外採購飛機項目中，先後發生過「洛克希德事件」、「道格拉斯·格魯曼事件」等震動日本政壇的大案。在1976年曝光的「洛克希德事件」中，前首相田中角榮被控在任時涉嫌收受5億日元賄賂，為全日空公司選定採購洛克希德公司客機提供方便。田中後於1983年被判處4年徒刑，當時的運輸大臣、運輸政務次官和全日空公司社長等人也被判有罪。

　　伴隨經濟高速發展，金融證券業亦成為政商勾連腐敗的又一個新領域，典型案例是被稱為日本戰後最大腐敗事件的「利庫路特事件」。自1984年起，日本利庫路特公司為開展房地產業務等目的，向政界高層普遍贈送該公司尚未上市的原始股，並直接提供政治獻金。在1988年曝光的受贈者名單中，有時任首相竹下登、前首相中曾根康弘、官房長官小淵惠三、自民黨幹事長安倍晉太郎等數十名自民黨高層，以及幾乎所有時任內閣大臣。隨著調查深入，此事在日本政壇愈演愈烈，迫使竹下登不得不於1989年辭職。而且，由於高層捲入人士眾多，日本政壇一時出現幾乎無人願意繼任首相的尷尬局面。此事直接動搖了自民黨長期執政的「1955年體制」，成為後來日本政局動蕩的重要起因。

　　圍繞政治資金出現的各種「黑霧」，與日本政體制度有直接關係。因此，豬瀨直樹一案不會是日本政界最後的醜聞。政治與金錢的隱秘聯姻，還將在日本政界長期持續下去。

　　義大利：腐敗基因深植傳統文化

　　葛晨

　　在歐盟各國中，義大利一直是腐敗程度最為嚴重的國家之一。根據今年2月歐盟首次發布的反腐調查報告顯示，在歐盟國民排出5個最腐敗國家中，義大利位居第二，「腐敗程度」僅次於希臘。根據世界銀行的一項研究結果，義大利國內每年因貪腐造成的損失約為600億歐元，佔到歐盟整體此項損失的一半。

　　在義大利，媒體不時曝光各類腐敗案件。今年以來，官員落網的消息頻頻佔據義大利各大媒體頭條。上周，義大利總理馬泰奧·倫齊啟動專項行動，抓捕了7名在米蘭世博會籌備工作中涉嫌貪腐的官員。而兩星期之前的5月8日，曾3次任政府部長的克勞迪奧·斯卡約拉涉嫌幫助黑手黨逃避追捕並收受酬金而被捕。4月12日，義大利內政部宣布前參議員馬爾切洛·德烏特里被捕，上訴法院認定他曾為前總理貝盧斯科尼與西西里黑手黨牽線搭橋。這些只是義大利近期落網官員的一小部分。

　　查處貪腐官員，義大利反腐部門可謂傷透腦筋，其中一些調查往往歷時數年甚至數十年。以斯卡約拉為例，義大利反黑手黨調查局在經過歷時兩年的調查後，才釐清他與黑手黨的「高層」關係網。

　　在逮捕嫌疑人之前，有關部門面臨繁重的調查工作。而逮捕後的工作則更令人頭疼。義大利司法程序之複雜低效，從前總理貝盧斯科尼獲刑過程中可窺一斑：他在從政期間曾先後捲入30多起刑事案件，但不少案件或是被更高一級法院推翻判決，或是因超過追溯時限而失效。

　　長期以來，義大利反腐敗法律條款被批評太過「溫和」。今年新總理倫齊的上台給司法改革帶來希望。近日，倫齊任命反貪局局長坎托內為世博會反貪腐專項行動的主管。坎托內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說，他打算重新評估所有招投標，撤回或者重新審定違規部分，同時對整個過程嚴密監控。

　　坎托內認為，義大利腐敗現象之所以普遍，核心原因是「腐敗與義大利文化存在深刻關聯」。他說，腐敗不一定會讓官員失去民心，所以即便曾經犯罪，一些官員仍然可以繼續身處要職。

　　從事反貪腐調查的法官朱塞佩·傑納里告訴本報記者，義大利官員腐敗呈現「權權交換」局面，「這不同於以往，官員操縱投標卻不再收受任何賄賂，這意味著招投標雙方是朋友，他們處於同一個權力關係體系內」。

　　傑納里說，在反腐敗方面，義大利要麼經歷「艱難改變」，要麼「註定崩塌」，有效且更加嚴厲的法律可以在某種程度上阻止腐敗勢頭蔓延，但最重要的是義大利整個政壇必須改變風氣，打破反腐的阻力。

　　澳大利亞：「糖衣炮彈」瞄準政黨大老

　　徐海靜

　　澳大利亞是世界上公認的清廉國家，在國際組織「透明國際」的排名中，澳大利亞名列清廉國家前十名之內。然而，澳大利亞近期曝光多起腐敗案件，其中多數與商業公司在選舉之前對政黨的政治獻金有關。有關人士表示，目前澳大利亞兩大主要政黨內部權力過於集中在少數人手中，缺乏有效監督的權力成為滋生腐敗的溫床。

　　在新南威爾士州，該州反腐敗獨立調查委員會近期的調查揪出新州政府一連串涉腐人物，這已導致新州政府包括州長在內的3名部長和其他3名州議會議員辭職。

　　調查的核心是新州自由黨「大老」、曾擔任州政府能源部長的克里斯托弗·哈爾徹，而將這個腐敗窩案的多個當事人串接起來的是一個名為「8乘5」的公司，其老闆蒂姆·科爾瑪曾擔任哈爾徹的幕僚多年。

　　反腐敗獨立調查委員會認為，「8乘5」公司實際上是哈爾徹等人收受非法政治獻金的幌子公司。調查發現，「8乘5」公司共接受了9個公司的53筆付款，付款日期全部是在2011年州議會選舉之前，付款總值約42萬澳元(約合241萬元人民幣)。

　　調查發現，有幾家公司長期與「8乘5」公司有錢款來往，對其中一家名為「澳大利亞水務控股公司」的調查則牽出了兩名澳政壇重量級人物——聯邦政府副國庫部長阿瑟·西諾迪諾斯和新州州長巴里·奧法雷爾。前者因從該公司領取高額勞務費而暫時讓位，後者則因被發現收受該公司高管贈送的一瓶價值3000澳元的紅酒未加申報而辭職。

　　如果說商業公司與自由黨聯繫更加緊密的話，那麼工會則是工黨的政治搖籃，甚至可以左右大選前工黨內部候選人的遴選。不久前，澳大利亞成立調查委員會，對5個工會的貪污腐敗現象進行調查聽證，首當其衝的就是「澳大利亞工人協會」前秘書長、前總理吉拉德20年前的男友布魯斯·威爾森。

　　澳大利亞媒體分析說，自由黨和工黨這兩個澳大利亞主要政黨內部均存在多個派系，而不同派系都有類似哈爾徹這樣的「大老」坐鎮，對於誰能代表本派競選議員，大老們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企業如果能夠「搞定」某個大老，等於搞定了這個派系的多名議員。黨內民主的缺位，導致派系大老成為企業「糖衣炮彈」的重點轟炸目標。

　　以色列：重判前總理顯示反腐決心

　　范小林

　　5月13日，以色列特拉維夫地方法院判處犯有受賄罪的前總理奧爾默特6年有期徒刑及100萬謝克爾(約合人民幣179萬元)罰款。奧爾默特在一項房地產案中收受開發商約56萬謝克爾賄賂，今年3月底被判受賄罪名成立。儘管奧爾默特堅稱自己無罪並要求上訴，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他將作為首位因受賄被判刑的以色列前總理被寫入歷史。

　　這場審判震動以色列政壇和社會，其進展頗為曲折。2009年7月，以檢察部門就奧爾默特在擔任耶路撒冷市長和政府部長期間所涉數案對他正式起訴，指控他犯有貪污、詐騙、背信、逃稅、非法獲利等多項罪名。然而，經過數年馬拉松式的審理，這場「世紀審判」在2012年出現了此前外界意想不到的結局：在奧爾默特被起訴的三項貪污案中，兩項最主要的案件罪名不成立，僅在一項小案中被判犯有很輕的背信罪。

　　這一判決當時幾乎被認為是奧爾默特大獲全勝。然而，2012年，特拉維夫地方法院開始了對他涉嫌的另一起「聖地房地產案」的審理。這一案件的審理在奧爾默特的「心腹」、前助理扎肯作為污點證人與檢方意外達成辯訴交易後出現突破，最終導致法院判處奧爾默特受賄罪名成立。這不僅標誌著奧爾默特政治生涯的終結，也成為以色列反貪腐運動的一個里程碑。

　　近年來，以色列政壇涉嫌貪污、受賄和性侵案層出不窮，許多涉案者甚至上及總統、總理、內閣部長和政黨領袖。僅奧爾默特執政期間，就有前總統卡察夫因強姦罪辭職一案(後被判刑)，財政部長和司法部長也分別因貪污和性騷擾被定罪。近年來，每屆政府都有因涉案被調查和面臨官司的內閣部長。在地方政府層面，近年來有超過60%的地方市長級官員接受過受賄調查，多名市長目前仍面臨貪污案指控。以色列的一項民調顯示，半數以上的以色列民眾認為官員貪污案正在增加。在奧爾默特2012年幾乎被判無罪後，以色列政壇更是出現了「奧爾默特效應」，許多涉案官員都極力為自己脫罪，希望能像奧爾默特那樣對抗檢方，而許多官員最終都能打贏官司，給民眾造成司法機構對貪腐越來越無能為力的印象。

　　奧爾默特案扭轉了這一局面。以色列民主研究所副所長莫迪凱·克雷穆涅策表示，很多以色列民眾認為司法人員對腐敗官員無能為力，反腐運動多年未有建樹，但奧爾默特案傳遞出相反的強有力的信息：以色列的法律並不會因為被告人位高權重而不公和妥協。

　　以色列媒體評論說，奧爾默特被判重刑，整個政界都「倒吸一口氣」：以後官員們都要「小心」了。奧爾默特被判重刑後，一名不久前受到貪污罪起訴但本人堅稱無罪的以色列市長迅速與檢方達成辯訴交易。媒體評論說，身居最高位的奧爾默特都被判刑，給這名市長造成極大震懾。以前這名市長想的是如何保住市長職位，如今他想的是：如何減少刑期。

　　希臘：腐敗痼疾加深債務危機

　　陳占傑 劉詠秋

　　2013年10月7日，希臘前國防部長措哈佐普洛斯因洗錢和在軍事採購中受賄被判處20年監禁。這位前高官成為希臘近年來因腐敗被判刑的最高級別官員，同時也顯示出希臘政府在應對債務危機的過程中高高舉起了反腐敗大旗。

　　近幾十年來，腐敗漸漸成為希臘社會的痼疾。在透明國際公布的2013年全球177個國家和地區清廉指數排名中，希臘排在第80位，而2012年希臘更是名列第94位，成為歐元區最腐敗的國家。嚴重的腐敗也成為把希臘推向現代史上最嚴重經濟危機的罪魁禍首之一。透明國際希臘分部主席科斯塔斯·巴庫里斯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腐敗是導致經濟危機的根本原因。過去約30年來，歷屆希臘政府都缺乏透明度和公信力，其結果就是史無前例的經濟危機。」

　　巴庫里斯說，腐敗侵蝕了多個公共部門，私營部門也未能倖免，而情況最為嚴重的是醫療保健和財政管理領域。他舉例說，僅逃稅一項，每年就使希臘損失120億歐元的財政收入，本來這筆錢可以讓希臘的財政狀況不至於那麼差。

　　根據希臘政府2013年1月制定的名為《透明》的國家反腐敗行動計劃文件，在經濟領域，腐敗助長壟斷、妨礙健康競爭、縱容逃稅、挫傷投資者積極性、損害就業機會並加重納稅人的負擔……這些因素合在一起，每年給希臘經濟造成的損失高達200億歐元，約佔國內生產總值的8%。

　　債務危機的爆發使希臘經濟連續衰退6年，失業率逼近30%，普通民眾的收入水平下降近三分之一。債務危機增強了希臘民眾對反腐敗迫切性的認識，因為這是擺脫危機、恢復增長的關鍵一環。痛定思痛，反腐敗成為希臘擺脫債務危機之役的一個重要戰線。

　　按照反腐行動計劃，希臘政府在2013年夏天任命原最高法院總檢察官雅尼斯·特恩戴斯為全國反腐敗協調員。特恩戴斯直接向總理負責，協調、監督希臘各部委、各機構的反腐敗工作。用特恩戴斯自己的話說：「設立國家反腐敗協調員是國家應對腐敗挑戰的制度性反應。」

　　特恩戴斯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說，腐敗侵蝕了國家資源，並最終導致主權債務膨脹。特恩戴斯認為，受腐敗影響最嚴重的部門包括：稅收、公共工程、醫療保健、地方政府和國防開支。

　　巴庫里斯認為，對措哈佐普洛斯的審判，是希臘反腐敗之戰的轉折點，它顯示出希臘政府在遏制腐敗問題上的認真態度。特恩戴斯認為，反腐敗將不會限於一兩個案子，也不會是一兩年的「運動」。

　　在對前景保持樂觀的同時，特恩戴斯對反腐敗的難度有著清醒的認識。他說：「腐敗是國際性的現象，它和犯罪一樣，沒辦法根除，但我們對減輕腐敗感到樂觀。我們能夠做和正在做的，是堅持不懈地落實反腐敗計劃。」

　　英國：制度漏洞釀成「報銷門」

　　張建華

　　2009年以來，英國議員濫用公款報銷個人賬單的醜聞接連被媒體曝光，英國三大主要政黨共有300多名議員捲入其中，英國社會一片嘩然，引發了長達數年的「反腐海嘯」。

　　在「報銷門」事件中，時任英國首相、工黨議員戈登·布朗被指為其弟報銷6577英鎊(約合人民幣6.9萬元)房屋清潔費;時任保守黨黨鞭德里克·康威花費數萬英鎊公款，「聘請」他還在讀書的兒子擔任研究助手，但調查顯示他的兒子是在「吃空餉」;時任英國內政大臣雅基·史密斯為其丈夫報銷購買蘋果手機和觀看成人電影的費用;時任英國地方政府事務部長、工黨議員芭芭拉·福利特使用公款報銷其私人藝術品保險費、住宅保安費等支出，數額高達42458英鎊，被稱為英國議會「揮金女王」。

　　這一系列醜聞接連曝光後，英國審計機關對752名時任或前任議員的報銷賬目開展調查，要求其中389名議員退還總額為112萬英鎊的報銷款，數十名濫用公款的議員被迫下台、辭職或被所在政黨開除黨籍。英國檢方對涉嫌財務作假的3名下院議員和1名上院議員提起刑事犯罪指控，這4人分別被判處9個月到1年半的刑期。

　　「報銷門」醜聞嚴重衝擊了英國公眾對議會和官僚體制的信任。英國《泰晤士報》將「報銷門」事件稱作「英國議會史上最黑暗的一天」。諾丁漢大學政治學教授菲利普·考利則把這次事件稱作過去100年來英國政治生活中最腐敗的醜聞。

　　英國被視為西方法律制度最為完備的國家之一，「報銷門」讓英國曾經引以為豪的議會制度聲譽掃地，很多人不禁會問：如此大範圍的議員腐敗案件何以發生在英國?

　　倫敦大學國王學院政治學者安德魯·布里克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報銷門」腐敗醜聞的產生，本質上來源於英國議會制度和法律上的漏洞，議員的經濟支出狀況長期缺乏外力監督，助長了部分議員和政客的貪婪。

　　首先，制度漏洞導致監管缺位。布里克說：「權力缺少監管是導致議員報銷醜聞的根源。」事件發生前，英國議會內部缺少針對議員財務狀況的有效監管，議會財務部門的報銷規則一直比較鬆散和模糊，制度漏洞給部分議員提供了鑽空子的機會。

　　其次，權力封閉運作。英國議會財務制度長期處於封閉運行的狀態，遊戲規則由議員自己掌控，納稅人無法了解議員使用公款的去向，難以形成有效監督。

　　第三，特權思想膨脹。英國素有議會至上的傳統，議員享有超出一般人的地位和尊崇，部分議員將公款私用視作理所當然，拒絕來自外部的監督和質疑。在「報銷門」曝光之前，英國公眾和媒體已強烈呼籲議會公開議員支出狀況，但享受了既得利益的議員們千方百計封鎖消息，甚至動用手中權力試圖通過立法阻止公眾查詢議員報銷信息，使得醜聞被長期掩蓋。

　　「報銷門」醜聞對英國政壇造成了深遠影響，推動了英國多項反腐法案和監管機構的誕生。同時，對「報銷門」事件的調查客觀上推動了英國的政務信息公開進程，官員腐敗問題更容易被發現和追究。今年4月，時任英國文化、媒體和體育大臣、保守黨議員瑪麗亞·米勒因涉嫌虛報房屋補貼引發眾怒，只得迅速宣布辭職。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652期，摘自2014年5月22、23日《參考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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