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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光羲《江南曲四首》

儲光羲《江南曲四首》綠江深見底,高浪直翻空。慣是湖邊住,舟輕不畏風。逐流牽荇葉,緣岸摘蘆苗。為惜鴛鴦鳥,輕輕動畫橈。日暮長江里,相邀歸渡頭。落花如有意,來去逐船流。隔江看樹色,沿月聽歌聲。不是長干住,那從此路行。鑒賞  江南曲:樂府舊題。郭茂倩《樂府詩集》把它和《採蓮曲》、《采菱曲》等編入《清商曲辭》。唐代詩人學習樂府民歌,採用這些舊題,創作了不少清新平易、明麗活潑的詩歌。儲光羲的《江南曲四首》就屬於這一類作品。  第一首詩(綠江深見底)勾畫江南水鄉人民不畏風浪、勇敢豪邁的性格和氣魄。  首句「綠江深見底」,描繪江水碧綠,又非常清澈,儘管水很深,卻能一望見底。詩人以樸素、簡潔的語言畫出一條清江,足已使人想像江南水鄉風光的明媚秀麗。這句詩以讚歎的口吻寫出,表現了水鄉人民對自己家鄉的熱愛之情。能夠看見綠江的底,可見,是在風平浪靜的時候。因此這句詩已為下一句描寫江上風浪反襯了一筆。  次句「高浪直翻空」,表現江上風狂浪猛的情景。五個字有幾個層次,無一字虛設。「高」,說明這不是一般的波浪,而是很高的浪頭。「直」字活畫出高浪陡然掀起,直衝雲天之勢。「翻空」,進一步渲染浪濤之猛烈,而且是無數的高浪飛湧起來,拍擊天空,簡直要將天空掀翻擊倒。這一句雖然沒有直接點出「風」,但從翻空的高浪中可以看到「風」的形象,感受到它的氣勢,並聽到它咆哮的聲音。「慣是湖邊住,舟輕不畏風」。口氣輕鬆、平易,但份量很重。十個字非常有力地表現了水鄉人民藐視風浪、無所畏懼的勇氣和魄力,他們敢於駕一葉輕舟,在大風大浪中恣意遨遊。  一般來說,表現雄強的力,需要用悍峭、豪放的筆墨。但有時候,輕淡的語言和從容的語調,更能達到力透紙背的藝術效果。儲光羲這首詩的後兩句,就可以給讀者以啟發。  第二首詩(逐流牽荇葉)表現江南水鄉青年男女的愛情生活。詩人善於抓住人物的行動細節,表現他們愛情的歡樂、熱烈和深摯。  前二句,描敘一對青年情侶合乘一葉小舟,在河上快樂地遨遊。他們時而飛快地划動船槳,追逐著流水;時而把船搖到鋪滿荇菜的水段,高高興興地牽動、採摘鮮嫩的荇葉;一瞬之間,他們又沿著曲折的河岸,把小船划進蘆葦深處,攀摘那青青的蘆苗。「逐流水」、「牽荇葉」、「摘蘆苗」,這一連串的行動,生動傳神地表現了這一對熱戀的情侶歡樂、幸福的情態。詩人沒有靜止地描寫環境,而是巧妙地通過情侶的活動自然地引出水鄉的風物。這荇菜飄浮、蘆葦輕拂的水鄉風物,又為情侶談情說愛製造一個富於詩情畫意的環境氣氛。「牽荇葉」這個細節,還具有暗示青年男女歡愛的妙用。《詩經》中的《關睢》這首描寫愛情的著名詩篇,就有「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的詩句,通過采荇菜表現愛情。所以,「牽荇葉」這一筆既是實寫水鄉風物,也有隱喻、象徵的意義。  三、四句,以人物的行動揭示他們的熱戀之情。沉浸在歡樂愛情中的戀人,忽然看見江面上游來一對相互追逐的鴛鴦。這對鴛鴦於是成了他們愛情的象徵。他們不願意任何人打擾自己的戀愛,自己當然也不願意將這一對鴛鴦驚散。因此,他們懷著愛憐、欣喜的感情,輕輕地划動船槳,悄悄地離開了。這一個細節非常富於情趣,它含蓄婉轉、細緻入微地刻畫了戀人對美好愛情的珍惜,表達了他們深沉的愛。  總起來說,儲光羲的《江南曲》,語句清新平易,質樸自然,而情真意蘊,富於濃郁的民歌風味。在他的數量眾多的田園詩中,這組詩是別具一格的。  第三首詩(日暮長江里)頭兩句「日暮長江里,相邀歸渡頭」,點明時間地點和情由。「渡頭」就是渡口,「歸渡頭」也就是划船回家的意思,「相邀」二字,渲染出熱情歡悅的氣氛。這是個江風習習、夕陽西下的時刻,那一隻只晚歸的小船飄蕩在這迷人的江面上,船上的青年男女相互呼喚,江面上的槳聲、水聲、呼喚聲、嘻笑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歡快的晚歸曲。  後兩句「落花如有意,來去逐輕舟」,創造了一個很美的意境。在那些表現出青年男女各種微妙的、欲藏欲露、難以捉摸的感情,這兩句詩就是要表現這種複雜的心理。詩人抓住了「歸棹落花前」這個富有特色的景物,賦予景物以人的感情,從而創造出另一番意境。「落花」隨著流水,因此儘管槳兒向後劃,落花來去飄蕩,但還是緊隨著船兒朝前流。詩人只加了「如有意」三個字,就使這「來去逐輕舟」的自然現象,感情化了,詩化了。然而,這畢竟是主觀的感受和想像;因此那個「如」字,看似平常,卻很有講究。「如」者,似也,象也。它既表現了那種揣摸不定的心理,也反映了那藏在心中的期望和追求。下語平易,而用意精深,恰如其分地表現出這首詩所要表現的感情和心理狀態。  這首詩的第四句,有的本子作「來去逐船流」,從詩意的角度來看,應該說「來去逐輕舟」更好些。因為,第一,「逐」字在這裡就含有「流」的意思,不必再用「流」字;第二,因為上句說了「如有意」,所以,雖然是滿載一天勞動果實的船,此刻也成為「輕舟」,這樣感情的色彩就更鮮明了。「輕舟」快行,「落花」追逐,這種緊相隨、不分離的情景,也正是構成「如有意」這個聯想的基礎。所以,後一句也可以說是補充前一句的,兩句應一氣讀下。  第四首詩(隔江看樹色)前兩句對仗,後兩句用典。長干:指長干里,在今南京市,當年系船民集居之地。此詩以「長干行」的典故抒寫純真的愛情。儲光羲(約706—763)唐代官員,田園山水詩派代表詩人之一。開元十四年(726年)舉進士,授馮翊縣尉,轉汜水、安宣、下邽等地縣尉。因仕途失意,遂隱居終南山。後復出任太祝,世稱儲太祝,官至監察御史。安史之亂中,叛軍攻陷長安,被俘,迫受偽職。亂平,自歸朝廷請罪,被系下獄,有《獄中貽姚張薛李鄭柳諸公》詩,後貶謫嶺南。儲光羲,潤州延陵(今江蘇金壇)人,祖籍兗州(今屬山東)。開元十四年(726)進士,與崔國輔、綦毋潛同榜。授馮翊縣尉,轉汜水、安宜、下邽等縣尉。仕宦不得意,隱居終南山的別業。後出山任太祝,世稱儲太祝。遷監察御史。天寶末,奉使至范陽。當時安祿山兼任范陽、平盧、河東三鎮節度使,強兵勁卒,正積極準備發動叛亂,而唐玄宗委任權奸,荒於政事。儲光羲途經邯鄲,作《效古》二首寫途中所見:「大軍北集燕,天子西居鎬。婦女役州縣,丁壯事征討。老幼相別離,哭泣無昏早。稼穡既殄滅,川澤復枯槁。」並自抒懷抱說:「翰林有客卿,獨負蒼生憂。中夜起躑躅,思欲獻厥謀,君門峻且深,踠足空夷猶。」憂念時局,語意頗深切。又有《觀范陽遞俘》詩說:「四履封元戎,百金酬勇夫。大邦武功爵,固與炎皇殊。」對朝廷的昏聵,安祿山的野心,洞若觀火。安史亂起,叛軍攻陷長安,他被俘,迫受偽職,後脫身歸朝,貶死嶺南。  儲光羲因晚年失節,《舊唐書》、《新唐書》皆無傳。其事迹散見於顧況《監察御史儲公集序》、《唐詩紀事》、《唐才子傳》。《新唐書·藝文志》著錄有集70卷,已散佚。所著《正論》15卷、《九經外議疏》20卷。今有《儲光羲集》5卷,《全唐詩》編為4卷。詩作評價  儲光羲的詩以描寫田園山水著名。如《牧童詞》、《釣魚灣》、《田家即事》、《同王十三維偶然作》、《田家雜興》等,風格樸實,能夠寓細緻縝密的觀察於渾厚的氣韻之中,在表現閑適情趣的同時,多少接觸到一些農村的現實,生活氣息比較濃厚,給人以真切之感。儲光羲在創作上努力效法魏晉,而擯棄六朝綺麗之風,形式多五言古體,內容也豐富多樣。如天寶末奉使范陽,途經邯鄲,見安祿山蠢蠢欲動,人民生活痛苦不堪,寫《效古》二首以紀其事。詩云:「大軍北集燕,天子西居鎬。婦女役州縣,丁壯事征討。老幼相別離,哭泣無昏早。稼穡既殄滅,川澤復枯槁。」「……翰林有客卿,獨負蒼生憂。中夜起躑躅,思欲獻厥謀。君門峻且深,踠足空夷猶。」表現出對時局深切的憂慮,以及報國無門的幽憤。至於寫景諸作,如《述華清宮》、《游茅山》、《題陸山人樓》等,或氣象雄渾,或清凄宛轉,風格又自不同。寫旅途的凄苦,如《寒夜江口泊舟》;寫離別懷人,如《京口送別五四誼》,都感情真摯,頗為感人。蘇轍於唐代詩人中,特別推重儲光羲。殷璠《河嶽英靈集》評儲光羲詩,說他「格高調逸,趣遠情深,削盡常言,挾《風》、《雅》之跡,浩然之氣」;並把他與王昌齡相提並論,認為「兩賢氣同體別」,都是能夠繼承曹(植)、劉(楨)、潘(岳)、陸(機)的「風骨」的。《四庫全書總目》說:他的詩「源出陶潛,質樸之中,有古雅之味,位置於王維、孟浩然間,殆無愧色。」  沈德潛說:「陶詩胸次浩然,其中有一段淵深朴茂不可到處。唐人祖述者,王右丞有其清腴,孟山人有其閑遠,儲太祝有其樸實,韋左司有其沖和,柳儀曹有其峻潔,皆學焉而得其性之所近。」(《說詩晬語》)生平研究生卒年  聞一多《唐詩大系》定儲光羲生於公元707年,陸侃如、馮沅君《中國詩史》亦持此說。後來李金坤《儲光羲里貫、生卒年考辨》對此說作了補考。但是陳鐵民在其《儲光羲生平事迹考辨》中認為,儲光羲當生於中宗神龍二年(公元706年)。葛曉音《儲光羲評傳》,則認為儲光羲生於公元702年,似更合理。對於儲光羲的卒年,異說較多。聞一多《唐詩大系》認為儲氏約卒於公元759年,陸侃如、馮沅君《中國詩史》則認為儲氏約卒於公元760年,陳鐵民《考辨》認為儲之卒,當在寶應元年(公元762年)遇赦後不久,姑定為廣德元年(公元763年)。李永祥、於友發《儲光羲事迹考略》認為儲光羲大約是在大曆元年(公元766年)前後謝世的。李金坤《考辨》也認為儲光羲並未貶死嶺南,當卒於遇赦後的大曆元年左右。籍貫  儲光羲的籍貫,向有魯國兗州的說法。施章在其《唐代田園詩人儲光羲之研究》首先對此舊說進行了辨析,他認為儲光羲並不是山東的兗州,而是江蘇的江都人,又從他的詩中得知,儲光羲的生地不是山東的兗州,而是江蘇的南兗州。馬茂元《儲光羲里貫及生平事迹考辨》也對兗州說進行了辯駁,但他認為光羲世居魯郡,後占籍潤州之延陵,實應為延陵人。後來陳鐵民《考辨》對馬茂元的說法表示贊同,且以儲詩證之,認為「儲無疑是延陵人」。同時或稍後,又有黃進德《儲光羲貫潤州延陵考》、李永祥、於友發《儲光羲事迹考略》、李金坤《儲光羲里貫、生卒年考》等文皆認為儲光羲籍貫當為潤州延陵。科第考  對於儲光羲科第的情況,學界也有不同的看法。馬茂元《考略》認為,儲光羲於開元十四年(公元726年)登進士第,與崔國輔、綦毋潛同榜。所謂「應制」,即詔中書試文章。蓋登第後試文章,乃釋褐也。譚優學《唐詩人行年考·儲光羲行年考》則認為,儲光羲開元十四年在東都,成進士,制科及第。陳鐵民《考辨》對開元十四年進士試在洛陽舉行而非在長安舉行作了辨析;又謂儲光羲是年登進士第後並未立即解褐入仕,蓋登第後又試文章,然後授官也;又據《秋庭貽馬九》詩知是年秋儲尚在洛陽,估計他授官和離開洛陽赴任的時間約在十四年秋冬間。仕宦考  馬茂元《考略》據儲詩補考了他曾在釋褐後一度歸隱,後又出山官太祝,天寶末曾使至范陽,其為御史當在天寶十四五載間(公元755――756年),安祿山亂起之際,其任偽官後似曾謀欲建功以自贖而未遂。陳鐵民《考辨》則考出儲曾四為縣尉,大約在開元二十一年辭官歸鄉;歸鄉後約於開元二十八年復入秦,嗣後,即隱居終南;儲出山官太祝的具體時間,難於確考,估計在天寶六、七年間;其官監察御史最晚即在天寶九載,出使范陽應在天寶九載;對於儲陷賊後的行止,該文也作了較詳細的考證。譚優學《行年考》對儲光羲的仕宦經歷也有較詳細的考辨,並作了編年,他認為,儲開元十四年制舉及第後,即授汜水尉,自洛還江東當在開元二十一年之後,自開元二十三年至開元末,似閑居洛中(何時從"故丘"返洛中返此不可考),於天寶四載或稍前尉安宜,天寶十載任華州下邽尉,天寶十二載自下邽尉征拜太祝,未上,隱居終南庄城,天寶十三載或稍後遷監察御史,天寶十五載,陷賊,受偽署,疑於肅宗乾元二年(公元759年)貶赴馮翊。另外,李永祥、於友發《考略》也對儲光羲的仕歷作了一些考證,如他認為儲光羲屬於張九齡一派,於開元二十二年被擢入朝任監察御史,在開元二十五年疑因系張九齡黨而入獄。葛曉音《儲光羲評傳》對儲光羲的仕歷也有一些新的考證,如她認為儲光羲於開元十四年釋褐後應先任下邽尉,時在開元十五年;開元十八年又轉安宜尉,大約在開元十九年或二十年在安宜尉任上棄職歸隱(先回故鄉,然後又到太行山附近的淇上賦閑);他任汜水尉當在開元二十二年左右,此後可能曾任馮翊尉;開元末到天寶初儲光羲隱居終南山;其拜太祝的時間,應在天寶五載以後。思想及詩歌研究  關於儲光羲思想研究方面的專論,只有儲皖峰《陶淵明與儲光羲》、繆文逵的《儲光羲的人生觀》等為數不多的文章。另外施章在其《唐代田園詩人儲光羲之研究》一文中也對儲光羲的思想和性格作了較細緻的分析,他認為,儲光羲的人生見解,受老氏思想的影響較深,「他有時雖然有同道士或鍊師的遊仙思想,這是由於不滿當時的社會環境,虛構出一個樂園,來聊以消憂的方法。」「他理想中的人物是柱下史老聃,是浮丘子,是王子晉;而不是孔丘顏回。所以他能好獨善,懷虛無,他既與為功名而鑽營之徒異趣,自然功名中人也不願與之為伍。所以他希望能如王子晉游太清之境,就可以無憂無慮了。」對於儲光羲之受偽職,施章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他認為,「姑不論儲光羲從賊是事出無奈,就是從他的詩中,也可看出他率真的性格,看出他對唐明皇的不滿和對明皇左右一般助桀為虐的家奴的痛恨」,「這位詩人雖有悖於奴隸道德的嫌疑,可是他的人格道德無論如何,乃光明落地,並不像一般腐儒的拘守繩墨。」張仲謀、孫映逵《儲光羲簡論》在談到儲光羲詩歌的思想價值時說其思想基礎是儒家思想,稍微沾染了一些道家和神仙家的意識。葛曉音的《儲光羲評傳》也對儲光羲的性格和思想作了較深入的探討,作者指出,「寧可崎嶇下位,長守貧賤,也不肯改變自己的人生信仰,這種清濁分明、追求真淳的精神,是儲光羲思想中可貴的一面。""儘管他常懷獨善之志,又好長生之說,積極入世仍是他的主導思想。」喬象鍾、陳鐵民主編《唐代文學史》上冊在肯定了儲光羲詩歌中有關心國事民瘼的力作,抒發了自己苦旱憫農,憂念社稷蒼生的深切感情之後,又指出對其作品中的思想性不能估計過高,因為他還有一些歪曲歷史的作品,表明了詩人也有阿諛權貴的庸俗思想意識。  對儲光羲詩歌進行專門探討的論文也不多。施章《唐代田園詩人儲光羲之研究》中有一節是專論"儲光羲之農詩"的,他認為儲光羲「以他率真的性格,健全耐勞的身體,由實地耕作當中來體驗農夫的生活,而由詩中表現出農人的自得和辛苦的實感來,自然是成為最真實的農詩了」,又認為「光羲的全部詩集的藝術,都具有率真樸質的本色」,「他在唐代詩人中,能特樹一幟,而成為一個名家,也就是由於這種質樸的藝術所致。」張仲謀等著《儲光羲簡論》則探討了儲光羲的五古創作及其藝術成因和儲光羲的田園詩及其影響,最後認為,"儲光羲的田園詩多於而且優於王、孟,作為唐代田園詩人的代表,他上承陶淵明,下開范成大,堪稱中國三大田園詩人之一。"葛曉音《儲光羲評傳》也著重分析了儲光羲的田園詩的藝術成就,該文認為,儲光羲首先以田園生活為喻體,均採用民歌形式,從農村田獵、樵採、漁牧等日常勞動取材,歌詠隱逸生活的悠閑,並以各類勞動的不同性質和特徵為比喻,寄託他仕途失意的種種感慨;其次,善於樸實細緻地描寫勞動生活的情景,富有農村的泥土氣息;還有不少詩以境界的清新閑靜見長;他在五古上用力最多,格調清雅老成,頗有古意,但有些詩較為繁雜,缺乏完整和諧的基調;五律則大抵輕快有餘而凝練不足;他的小詩雖然不多,卻有一些佳作,最能見出其思致清新、筆調活潑的特色。此外,論及儲光羲詩歌的文章還有李無未、王辛凡的《儲光羲詩韻譜》、劉繼才的《論儲光羲――兼與陶淵明等比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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