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香港, 怎麼那麼香 ?(07.6.30)
06-09
很多年前,我最喜歡的一張唱片是《我的一九九七》,抱著吉他的艾敬,這個純粹本土的民謠女歌手唱:香港,香港,那個香港。小侯說應該出去闖一闖。香港,香港,怎麼那麼香?聽說那是老崔的重要市場。讓我去那花花世界吧,給我蓋個章。1997快些到吧!八百伴究竟是什麼樣?1997快些到吧!我就可以去HONGKONG…… 後來,1997就真的到了。香港回歸那一天。我坐在沙發上抽煙,喝茶,看電視機里的升旗儀式,看中華人民共和國五星紅旗在維港的天空上迎風飄揚,一種民族主義自豪感油然而生,狠狠地抽了口煙,然後,吐了個大大的煙圈,說:「我要去香港!」 再後來,有了自由行,去香港簡便過去深圳,香港就成了我去得最多的他城,高潮時每個月去兩三次,低谷時也要去個一兩次,對於我這等戀物狂來說,去香港不是因為迪士尼、蘭桂坊或海洋公園,而是貪戀街頭茶餐廳里的絲襪奶茶,銅鑼灣「PageOne」與「書得起」里堆積如山的中英文書籍,旺角兆萬中心裡令人目眩的玩具,尖沙咀海港城的名店集中營,旺角信和中心的日本文化拜物教,以及廣州沒有的H&M、優衣庫、BAPE、川久保玲……數次站在香港地,流竄在香港的旺角、尖沙咀、銅鑼灣、太古,在行走與拜物中觸摸兒時想像中的資本主義奇葩,然後感嘆,喔,香港,原來香港不是夢,原來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也可以是零距離。 艾敬說香港怎麼那麼香,而我則心生感慨:街上的路怎麼那般的窄,地產與借貸的城市牛皮癬怎麼比廣州還多,銅鑼灣的行人擠得像沙丁魚罐頭,行走時卻又如有神助般快若旋風,潮流店鋪怎麼都那麼小,甚至擠不進去三個人,但尖沙咀的夜晚海景真的很迷人,可是,說真的,並不見得就比浦東更璀璨!所以,閱讀香港《號外》創始人陳冠中先生的《三城記》,頗有同感,「現在上海人到了香港,當然不會表現得大驚小怪,不過我知道香港沒有讓他們太失望,還能懾住他們一陣子」。 這是一個很便利、很秩序、很文明的國際化都市,在香港逛街我幾乎不必搭乘公交車與巴士,所有我想去的地段幾乎都可以通過地鐵來到達彼岸。應驗了香港城市評論家李照興說過的這樣一段話,「香港在未來的角色,便是為內地人提供先進的城市的生活示範,並以文化和藝術的方式表達,因為香港人就是城市人,早已習慣在城市生活的規則」———對於我來說,最喜歡的是香港的秩序,被資本主義規教下井井有條的秩序,雖然看上去很枯燥、機械,例如走電梯要靠一邊,大家努力不搶紅燈,最最最棒的是,大家輕易不吵嘴(如果你不幸遇上了旺角黑幫則另說),我在地鐵或商鋪里不小心踩到別人,即使對方是美女,都會搶著跟我說SORRY,如果在內地,因此已不知遭遇了多少白眼。在街上向港人問路,即便他們的普通話說得嗑嗑巴巴,卻都是古道熱腸,儘可能給我詳細解答。何況,在香港我的背包不必反背在胸前,儘管香港街上的行人並不比廣州少,但我依然覺得很安全———一個城市的氣質取決於這些看上去平常的細節元素,正是這些細節決定了一個城市的品質。 ……香港十年,十年香港。依舊是那麼的香。香港註定要繼續香飄下去。一如陳冠希在《香港地》唱道,「經過幾多谷底香港仔仍然系香港仔。見過幾多風浪香港人仍然系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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