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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今年兩會期間,全國政協委員張泓銘發文提議保護方言應成為國家文化戰略;與此同時,全國人大代表、鹽城市政協副主席蔣婉求建議有關部門編寫方言地方教材。現今社會城市化、現代化快速發展,人口流動加劇,有聲傳媒普及。這一趨勢一方面使普通話的普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另一方面卻使方言面臨著衰弱甚至是消失的危險。
方言,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你嘎哈呢」、「依拉組撒」、「你在做麽塞」……普通話中一句「你幹什麼呢」在方言中卻有著如此多的表達,在大都市生活的人們,往往通過口音的不同來找到「同鄉人」。「對家鄉話有一種情結,家鄉話就使我覺得親近,有溫暖的感覺。」2012級本科生王海林這樣形容他眼中的方言。
據「百度百科」中的「方言」這一詞條顯示,漢語是一個非常豐富的語言體系,通常分為七大方言:北方方言、吳方言、湘方言、贛方言、客家方言、粵方言、閩方言,各方言區內又分布著若干次方言和許多種土語。其中使用人數最多的是北方方言。雖然方言有著很長的發展歷史,但在當今社會,方言的發展狀況卻並不樂觀,甚至正在面臨消失的危險。新聞學院2013級本科生王逸凡是陝西人,她表示雖然自己會說陝西話,但在她的家鄉,大多數年輕人還是用普通話來交流。「我們那邊基本都用普通話,覺得陝西話怪怪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說得好陝西話。家鄉話在年輕一輩中不是很通用,很多人都不會說。」在北京求學遇到老鄉時,王逸凡還是會用普通話與他們交流。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熊燕老師開設了一門名為《漢語方言》的專業選修課,以研究漢語的方言為主要課程內容。在談到方言的現狀時,熊燕老師認為現在方言區一般是「雙方言並用」的狀態,即方言和普通話兩者都能使用,但使用者會區分不同場合、不同情況。熊燕老師解釋道:「現在青年一代中出現了大量的『無方言族』,聽得懂家鄉的方言但卻不會說。而年老的一代人普遍都受過普通話教育,即便說不了標準的普通話,也大部分能聽懂普通話。
2013級本科生殷同學是江蘇鎮江人,她就是典型的「無方言族」。「我與爺爺奶奶交流時,他們使用家鄉話,我說普通話,我們互相能聽懂。」熊燕老師同時也提到,雖然出現大量「無方言族」,但不同方言區方言的使用情況還是不一樣的。和普通話、其他方言差距比較大,通行地區比較多、內部一致的方言,比如粵方言、吳方言、閩南方言等,保存得會相對好一點。
語言的發展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它受到社會環境的深刻影響,也會與其他語言不斷地碰撞、融合。隨著普通話的逐漸普及,方言中的一些辭彙、語音,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普通話的影響。「比如早先方言里有一些不進行區分的音,受到普通話影響之後就變得有區分了。還有一些方言中沒有普通話中有的辭彙,比如手機、計程車等。另外,現在很多『土詞』都不說了,比如表示特殊的色香味的辭彙和特殊的民俗的辭彙。這些辭彙青年人很少聽,很少用,反而是普通話辭彙逐漸進入到方言裡面。」
「在影視作品裡,一個角色一說方言就會讓人覺得特別活靈活現,但要換成普通話靈氣就少了很多。」 在談到這一現象時,熊燕老師承認了方言特殊的感染力。雖然方言中的一些表達被遺忘了,但方言的確有著自身的表現力。一些以方言呈現的作品常常能獲得很好的傳播效果,方言在戲劇表現、人物性格刻畫、情感表達等方面往往能發揮獨特的作用。
同時,方言會保存一些古老的語音現象,比如在詩歌里,有一些特殊的音韻用普通話念就很難區分。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的朱子輝老師將方言比作了語言的「活化石」,在《大學漢語:古代詩文與吟誦》這門課程中,朱子輝老師有時會用方言來朗誦詩歌。「方言裡面保留著中國的古音,有時為了尋找那種失落的韻律感,必須借鑒方言。」他舉了《山行》這個例子,「遠上寒山石徑斜(xiá)」,在吳語中「斜」就讀xiá,如果不讀xiá的話,下一句「白雲深處有人家(jiā)」就不押韻。朱子輝老師同時表示:「方言太重要了,如果我自己不懂得一門方言的話,我對古典詩歌就會缺少很多理解,是方言幫助我理解詩歌。」
不僅如此,方言往往承載著一個地區與一個時代的文化。很多地方戲曲以及地方傳說、民俗活動都是用方言來表現的,比如上海的滬劇、無錫的錫劇、揚州小調等。「沒有方言,這些文化傳承不下來。」文學院王以培老師給出了自己的例子,「我的作品中就有許多四川方言。一些老人,只會說方言,所以對方言,首先就得尊重它,然後要聽得懂它,否則你如何記錄下來(那些傳統文化和地方文化)?」
方言VS普通話,多樣還是同一?每年9月的第三周是全國推廣普通話宣傳周,從1998年開始,已經連續舉辦了16屆。全國範圍內「標準語言」的制定並非是新中國時期才出現的,從隋代一直到民國,政府都制定過相應的制度。新中國成立後,黨和政府在普通話的規範與推廣方面進行了大量的努力和探索。《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19條規定:「國家推廣全國通用的普通話」。2000年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確立了普通話和規範漢字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法定地位。
在熊燕老師看來,普通話的普及和方言的衰弱其實是自然選擇而非人力推廣的結果,其中有多方面的原因。人口流動是其中一個重要方面,特別是在城市化和現代化快速發展的今天。人口流動使得來自不同方言背景的人生活在一起,為了交流的方便,就傾向於「拋棄」家鄉的方言而選擇使用普通話。殷同學所在的江蘇鎮江,包括所屬縣級市,可能會有二十幾種方言,但殷同學卻從小就使用普通話。「因為父母來自不同的地方,會說各自的家鄉話,差異很大,我也不和祖輩生活在一起,所以早期沒有人教我鎮江話。」
另一個原因是有聲傳媒的普及。「聽的歌曲是普通話唱的,新聞、電視劇全是普通話,普遍大家的口音都標準起來了。」熊燕老師說道。2014年1月份,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發出通知,要求廣播電視節目規範使用通用語言文字,在推廣普及普通話方面起到帶頭示範作用。更明確要求播音員主持人除節目特殊需要外,一律使用標準普通話,不得模仿地域特點突出的發音和表達方式,不使用對規範語言有損害的俚語俗詞。這一要求更是強化了有聲傳媒在普通話推廣中的作用。
方言與普通話之間是否有矛盾呢?熊燕老師認為,方言與普通話之間確實存在一定的矛盾。「理論上說系統越減省越好,你所需要的交際工具有一套就夠了。雖然目前普遍狀況是雙方言並存,但實際上有一套表達是多餘的,所以就有兩個誰佔優勢的問題了。除非著力去保護,否則這兩套系統只能是短期共存。」
現今方言的發展受到了很大影響,普通話佔據了更多的交際場合,甚至影響了方言的語音、辭彙、語法系統,漸漸地傳統方言的表達能力、交際功能變得有限,方言的使用功能、使用場合都會發生萎縮。「最後還是普通話,或者是經過融合的普通話會佔據主流。」
雖然對現有方言的發展前景並不樂觀,但熊燕老師同樣強調了方言,或是說語言的差別會在很長時間內存在。「生活在當地,只要周圍人還在用方言,這套系統就還能繼續維持。」她認為,假使現在的方言消失了,很有可能產生其他新的差別,「完全一致的狀態是不可能存在的。方言徹底消亡很難,只不過和我們現在看到的方言會有很大差異。」
在王以培老師看來,說方言並不會影響學習普通話。「方言是普通話的來源,所以如果丟失了方言,普通話就丟失了許多來自地方的特色,這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他認為講方言會使普通話越來越好。「方言對普通話起到了一個促進的作用,我覺得一個人在掌握了普通話的基礎上,會一種方言,這對漢語言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文學院吳永煥老師同樣認為方言的存在有其自身的價值。「雙語方言對一個人的智力開發和人際交往是有好處的。雖然方言對普通話有一定的阻礙,但不能誇大這種阻礙。」
在王以培老師看來,學習講方言才是順應語言發展的一種做法。「就像你到法國去就聽人家說法語,到四川去就聽人講四川話,到南京就講南京話。」吳永煥老師表示:「只要是有這個環境的話,同時學普通話和方言是完全可以的。」
人大國際關係學院2013級本科生潘文悅是揚州人,由於有在上海學習生活的經歷,潘文悅可以熟練地使用普通話、揚州話和上海話。「在上海話的學習中,家庭對我有很大影響,但是普通話是在學校學習的。至於揚州話,是在農忙時節,我和媽媽回鄉時,與爺爺奶奶交流而逐漸掌握的。」
方言與普通話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文化差異與文化趨同的關係的一種體現。朱子輝老師首先肯定了普通話的作用:「因為政治文化交流的需要,必須得有一個共同語言,說同一種語言,就有國家的文化認同。這同樣也體現了一種開闊的、大文化觀念。」但同時普通話會造成對方言的「侵蝕」,「它讓每一個地域的人都越來越『趨同』,人的文明程度越高,文化的異質性就越小,文化同質就越來越多,但文化發展是一定要『求同存異』的,只有『同』就沒有進步。」
吳方言 |
分布在上海、江蘇南部、浙江大部分、安徽南部、江西東部、福建西北角。典型的吳方言代表是蘇州話。 |
閩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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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建大部、台灣大部、廣東東部海陸豐地區、潮汕地區及西南部的雷州半島、高州、電白、茂港、海南、廣西東南部、浙江東南部溫州地區一部分等地及港澳閩籍同胞以及東南亞的一些國家使用。 |
粵 語 |
以廣州話為代表,主要用於廣東省中部、西南部、海南省部分地方、廣西壯族自治區、香港、澳門和海外部分華人中間。 |
客家話 |
在中國南方的客家人中廣泛使用,主要包括廣東東部部分、北部、福建西部、福建漳州南部的平和、南靖、雲霄、詔安部分地方存在不少客家鎮、村,有客家人幾十萬,江西、廣西、湖南、四川等省也有使用客家方言。 |
贛方言 |
主要用於江西大部、湖南東部,安徽西南部等地。 |
湘 語 |
在湖南使用。分布在湖南省大部分地區(西北角除外),通常被分為老和新兩類。 |
(幾種方言的主要分布地區。製表/本報記者 郭玥)
文化搶險?方言的記錄與保護
「我小時候好像對我弟弟哈的很,學正霸道得很,一直嗆他……」這是網站「鄉音苑」(phonemica.net)中許許多多的方言小故事中的一個。點開「鄉音苑」這個網站,首先看到是一張「方言地圖」,地圖上每一個標籤背後,都有一個用方言講述的小故事,通過這些故事,網站的訪問者可以走進方言以及方言所呈現的生活。「鄉音苑」的創立者司圓直和柯禕藍是兩位生活在中國的美國人。柯禕藍是台灣清華大學的語言學研究生,主要研究中文方言的歷史發展。去台灣之前他住在中國長江流域,那裡成了他最早熟悉中文語言的環境。司圓直是亞利桑那大學英語和語言學的碩士,他的語言背景包括拉脫維亞語、西班牙語和韓語。目前他生活在北京,經營一家小型諮詢公司,同時在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MBA項目任教。
地圖:圖為「鄉音苑」網站首頁的「方言地圖」,點開每一個標籤,都可以聽到網友上傳的一段方言錄音。 圖/網路圖片
在接受記者採訪前,司圓直剛剛在工作室里接待了一位在「鄉音苑」舉辦的首屆方言故事大賽中獲得二等獎的參賽者,這位大學生用莆田話講述了自己回家過年的故事。「鄉音苑」採取了一種自主上傳的方式,每個人都可以上傳用方言講述的故事。
回想起當初參與創辦「鄉音苑」的緣由,司圓直介紹說一方面是因為好奇。作為來到中國學習漢語的外國人,司圓直看到了漢語和英文的不同,雖然美國地域廣闊,但英文的地方差異並不大,只是在口音上有差別,辭彙和其他的表達都一樣。然而在中國,語言往往從北京市區到郊區就已經有很大差別,正是這一現象,激發了司圓直的好奇心。第二個原因就是在與中國人的接觸中,司圓直發現很多年輕人都不說方言了。「雖然現在有很多人說方言,但這不意味著方言的前景很好。所以我們就想建立這個網站保存這些口音和方言。」
自2013年4月20日正式上線至今,網站已有近四百段錄音和九千多個註冊用戶,每月有上萬的訪問量。自主上傳方言故事的形式,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參與者。在談到「鄉音苑」所採取的這種方言記錄的方式時,司圓直說:「如果安排一個專家,去到一個村,讓一個陌生人錄方言,這個很不自然,可是如果有一個志願者,跟他奶奶說:『奶奶,你給我講你小的時候的故事吧。』這樣他們用方言肯定是最自然的,也是最有趣的。」
雖然存在著錄音質量參差不齊的弊端問題,但自主上傳的方式對於記錄中國更多地方的方言似乎是最好的選擇。劉先生是司圓直的漢語老師,他也在時刻關注著「鄉音苑」的發展狀況,他說:「我們採取這種方式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不得不這樣做的,如果大家對自己的方言感興趣,想保存下來,就自己做一點吧。集合很多小的力量,就會有一個比較好的結果。」
雖然網站的運行仍面臨著資金很有限、網站功能不全等問題,但司圓直對網站未來的發展仍充滿期待。「四百段錄音只是剛開始。」司圓直說。在他的設想中,「鄉音苑」未來是一個社會媒體,所有跟方言有關的故事,當地的一些風俗、藝術、文化和地方的特點都會呈現在網站中。劉先生說:「比較理想的狀態是我們記錄全國每個村的方言,甚至不止一段。」
在全國,還有很多方言的記錄與保護行動。他們採取了不同的形式,卻有著同樣的目的。顧一波是上海人,也是網上流行的「湯姆貓教南匯話」視頻的錄製者。顧先生看到了本土方言的流失的嚴重情況,「親朋好友20周歲以下的都已經不能很流利地用方言交流了,更別說我們身邊的那些孩子們了。」 作為一個熱衷於社會文教的社會人士,顧先生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事情。這些視頻的前期收集和創作是由「周康網」的整個團隊一起參與完成的。在創作「湯姆貓教南匯話」之前,該團隊已經發布過不少有關方言的視頻作品,利用網站、官方的公眾微信、微博等進行發布。促成「湯姆貓教南匯話」視頻出現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顧先生髮現自己的兒子和其他孩子一樣,特別喜歡玩手機,看動畫,於是就想出了這個寓教於樂的方式。經過一段時間的實踐,顧先生看到了青年人和社會組織在方言保護中的重要作用,「如果各個地方能成立更多的以保護和傳承地方方言為首任的社會組織的話,年輕人要踴躍地參與。」顧先生說。
在上海,許多有關方言的書籍如《妙趣橫生上海話》、《新上海人學說上海話》已經在2013年出版;貴州省大方縣城關地區小升初考試的語文試題中,將方言納入了語文考試的範圍。不僅是民間,官方的方言記錄活動也已開展,中國語言資源有聲資料庫是其中重要的一項。該活動於2008年啟動,採取「一縣一點」的原則,依照統一規範,採集當代中國語言的漢語方言、帶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話等有聲資料,並進行科學整理和加工,長期保存。《國家中長期語言文字事業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2—2020年)》也提到了進行語言資料庫和語料庫建設的重要性。
王以培老師非常支持方言的保護,他建議青年人要自己學方言,講方言。「該講的時候就講,異地求學的學生不要把方言丟了。在一個宿舍,你可以向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學習他們的方言。」
雖然一直在為方言的記錄做出很大的努力,但司圓直坦言:「我們做的這個網站遠不夠影響方言發展的整個情況,就是希望保存一些錄音。我也不知道方言將來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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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連接: 「吃飯了嗎?」用不同方言怎麼說。上海:夜飯吃了伐?
成都:你吃飯沒喃?
長沙:恰飯冒?
廣東:食左飯未?
福建:假么?
貴州:你吃飯沒得?
溫州:你飯吃爻罷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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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是漢語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影響著不同地區居民的口音。如今,隨著普通話的推廣與現代化的加速,方言正面臨消失的危險,口音似乎也逐漸變弱。
你來自哪個方言區?家鄉的方言你會說多少?
@一陣狂風亂舞^^
我的志願是做一個校長,每天收齊了學生的學費之後就去吃火鍋。今天吃麻辣火鍋,明天吃酸菜魚火鍋,後天吃豬骨頭火鍋。陳老師直誇我:麥兜,你終於找到生命的真諦了。
(在青年人大微信公共平台回復「方言1」,收聽四川話版《麥兜的夢想》片段。)
@梁婧婧婧tammy
哈哈哈讓我高貴冷艷說一句:閩南話根本就不是方言就是外語好吧!閩南語太贊了啊~
(在青年人大微信公共平台回復「方言2」,收聽閩南語版林宥嘉《作伴》片段。)
@0七
嘻嘻江蘇的,方言大雜燴呀隔一片區域就不一樣了,一次給別人指揮倒車,我說的「摩托車」他聽過去是「沒的車」,然後就撞上啦所幸沒有人受傷…
@一十二月風雪客
我來自說吳方言的地區,我有個同學在北京和他媽媽在銀行的時候講了方言,結果被當成日本人了。
我覺得用方言可以表達一些很微妙的情感,有些不能用普通話表達的時候就會用方言。當然,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講什麼的時候也會用方言啦~
@玉輝
我是甘肅省武威市的孩子,來新疆十二年了。現在還會說武威話,常常是在和父母家人打電話的時候說方言,有時候在宿舍也用方言和同學互罵取樂。
@Viva
東北方言「gè yìng」(我也不知道怎麼寫這兩個字,但是讀音是這樣的),是討人厭的意思。一般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不太刻意掩飾自己的口音,但是像地方方言恐怕不是東北人就聽不懂,哈哈。
說到趣事,想起一件大學時候的事兒:東北方言里"dēr"是說人傻、二、山炮的意思,總之不是好話,但是除了一個地方——長春。在長春,說一個人「dēr」是指這人「很牛、很猛」的意思。結果一長春本地的哥們兒,誇另一個東北哥們(不是長春人)「你真dēr」,被誇這哥們「急眼」了!哈哈~「急眼」也是東北話,生氣了、急了的意思。
@Vikey
我是來自廣西柳州的,在柳州大家基本都說方言,只是在學校會說普通話啦。但是廣西作為壯族自治區,有很多壯族人也不會說壯族語言(比如我),這讓我覺得很可惜。
最近我突然覺得大家的方言都很好聽,近段時間很想學天津話和粵語。希望各種方言都能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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