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虛空歌--首愚法師86年赴美主持准提法專修小參報告】

(86年11月27日)

參加本次准提法專修者,大都是初機,然而他們的心得報告,卻顯示了學佛三大善根"見地、功夫、行願"在他們身上迅速地增長著。首愚法師主七直截切入大眾身心氣質轉化關鍵的手眼,在海外得到了向道者熱切的響應。本文記錄在參加人士的姓氏上,不便一一核對,恐有誤植,敬請當事人和讀者察諒。(編按)

感恩更應報恩

李居士:俺是山東老鄉,一個性急口拙的人,很怕心得報告。我近一年多以來沒有參加禪七活動,這回算是第一次,頭一支香感到腿有點不聽話,感覺到辛苦一點,但是第二支香就恢復過來了。我們持咒當中,當準提咒持誦很慢的時候,心裡沒有什麼感受,但是如果一加快,全身就好象上了發條一樣,這信心似在百會穴那裡產生一種滋味,像以前曾經經歷過的那樣。

在下午最後一支香時,有段時間氣提振得最高那一下,不知怎麼自己流下兩行眼淚下來,一直地感動。此時腦海里好象凈現了一個畫面:我覺得自己很愚痴,而師父的咒音有一種很大的力量,把我從欲求的大海中拖上來了,如同迷途知返那麼地感動,那麼地榮幸。准提咒是我學習佛法的第一個法門,我覺得修了此法之後,生活重中受用無窮,因為咒語的力量和慈悲的攝受改變了我的一生。

謝居士:這是我第二次參加師父主持的准提專修。今天是美國人的感恩節,今天我們在這邊修准提法,我覺得特別有意義,我一進來就想說心裏面滿懷感恩之情,師父老遠從台灣來帶領我們修法,有道友提供場地,還有些同修從遠地來,實在是很難得、很有意義的善緣。大概久沒有打坐,這雙腳非常非常不舒服,大部分時間都在跟腳在奮鬥,但是我還是很認真地不浪費這個良機來整頓自己。

師示:我們佛法很重感恩,由感恩進一步要報恩,如常見的迴向偈"上報四重恩,下濟三塗苦 "。四恩是國土恩、師長恩、父母恩和眾生恩,三塗苦是畜生、餓鬼、地獄三道眾生的痛苦。做一個人,只要良心在,很容易就會體會到在我們身上的四項重恩,同時不忍於陷在痛苦深淵的其它眾生,而想為他們盡棉薄之力,這便是佛道的菩薩行。

詹居士:和以往參加准提法有一個共同的現象,就是每一支香,我都會滿身大汗,這個不是我在家自修常有的,有時會出汗,有時不會出汗。可是今天起香後,每一支香都是一身大汗。

甲居士:我很慚愧,這回來前一天在家摔了一跤,腿痛得想坐都坐不好,不過上午頭一支香念得很快時,嘴是跟著動,可是卻不知道人跑那裡去了。

師示:不知道跑那裡去?這是菩薩給你最大的禮物了。

胡居士:我在美國度了二十幾個感恩節,這一個感恩節對我來說是最有意義的。我能夠把全家都帶到禪堂裡面來跟師父結緣,修一天的准提法,這在以前幾乎是連做夢都不會想到的。我以前老是認為家裡對這一方面常常有不同的想法,甚至是南轅北轍的,所以通常禪修活動都是我一個人參加。

今年開始,我帶我女兒來參加過禪修,慢慢到今天,我非常感謝師父,還有楊師兄能夠提供這麼好的機會,讓我從逆增上緣轉到增上緣,我相信將來我們全家都會法喜均沾!在修持的路上互勉互進。藉這個機會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向師父和大家稟報,我們九月份起在莊嚴寺印光樓,每個月有一次准提法共修會,在每一個月的第一個禮拜六早上九點到下午三點鐘,希望諸位能來參加。

師示:胡居士的確很熱心,這就是你 "同事攝"的一個力量所感召的。你的發心處處都為大眾,想到很多初學者的不方便,所以經常收集准提法門的資料打計算機印表格,可以說不但美東、美西的道友都受到這方便,包括台灣、香港,乃至海南島、西安,我都帶到,給人參考。

鄭居士:我這兩天看了十方禪堂落成典禮和莊嚴寺大殿落成的錄像帶,深感在佛教團體裡面有很多人發了大心,發了大願,做了很多的事,讓我們能夠享受很多的法益。我希望自己將來也能夠多做一點事情,利益眾生。

音暢身調好觀佛

魏居士:第二次參加准提法專修。上次在大覺寺是第一次,練習不夠,所以那回覺得念准提咒時是一直跟著調子,力道沒辦法控制,不是喊得太大聲,就是跟不上。這次覺得有進步,好象是不用力氣就可以唱出,頗順地唱出准提咒。

王居士:今天有度假的心情,所以心理上沒有什麼負擔,特別是開基師一大早就開示我們說:"打坐不一定要坐久。"所以放得開,雖然目前還沒什麼進步,可是至少准提法已經融入我們全家生活的一部分,感到非常欣慰。

謝居士:我晚上睡覺時間,就在默念准提咒,可是愈念精神愈好,整個晚上不能睡,不知道對不對?

師示:如果你白天不覺得精神不好,那就沒有什麼不對。

謝居士:可以繼續下去,是嗎?

師示:那當然。愈念精神愈好,等於在幫你補精神,這咒語的順暢轉動讓我們放鬆輕安,身心狀況反而良好,如剛才王居士所談的,要融入到生活的一部分,在工作中,在行住坐卧間都自然沒有離開它,很有用的。

郭居士:今天一天下來,覺得身心非常舒服,氣機、筋骨都非常地舒暢,尤其在唱念准提咒,如果到速度比較快時,感覺好象是我在看著一個軀體,它在發出一種聲音出來,遠遠地看著他。這樣看著它、看著它,聲音就是一直出來,然後讓他一直下去,直到結束。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師父,我覺得好象無論是觀想准提佛母或是觀世音菩薩,要是心裏面對佛菩薩有著深層的感激,懷著虔誠敬重之心的話,自然的那形象,就會非常地清楚,而且非常地親切;如果將佛母或者菩薩,只是當那個相來看他的話,那種相就非常模糊,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師示:因為你跟他有一種認同感,所以這個觀想就妙了。那觀想不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是全部。如果你有這個認識的話,當然境界所現就很親切,而且會跟自己身心合而為一,融成一體。

劉居士:對我來講,修行是人生的唯一解脫之路,但是道路是曲折的,不但要通過肉體痛苦的這一關,還要通過一些觀念上的關口,所以所要"生活修行化,修行生活化"才行。

一輪心月隨處明

楊居士:聽到大家報告,今天整天都很高興、很興奮,雖然我隔壁的小朋友,每五分鐘拉我一下。我覺得好象在談話中,在做事中,也不斷地在修行,整個月輪、字輪好象在心裡沒斷掉。同時有另外一個小小的突破,我坐這裡,似乎不斷的聽到准提咒很美很美的聲音,不曉得是從哪裡來的?從早到晚,到現在還沒有斷掉,很感動。同時在感動中,很感激師父和兩位法師從台灣那麼遠來指導我們。我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地方不大,沒辦法讓每一位帶小孩子來,同沾法益,真是叫我有一點過不去。但是看到我們目前有十一、二位小朋友,每一位都那麼認真,我認為這是相當要緊的一件事。

師示:這是跟咒語、跟法打成一片的現象,尤其是外緣干擾不了,隨緣不礙緣地精進下去,相當難得。雖然都在動態中,沒有像說一般參加打七的,一切放下。一下小朋友拉一下,一下摸摸鼻子,一下摸摸頭髮,這樣耐煩,這樣依舊不受干擾,比那個坐得好好的,那功夫要更好,這個倒不容易的。

劉女士:我感到非常幸運,能夠有機會來參加這個准提專修會,我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從楊大哥這裡拿到了一份法師修法的磁帶,從今年 9月開始,就自己暗地裡在宿舍將"嗡藍"、"嗡齒臨",還有六字大明咒念誦起來。雖然不是很刻苦和專心,但我的聲音改變了很多,給我很大的鼓勵,繼續下去。在這裡我有一個問題想請問法師,體育鍛煉和我們修禪有沒有矛盾?因為我有一個經驗,當我作體育鍛煉回來,晚上打坐就覺得腿會更緊繃繃的。

師示:二者不會衝突。西洋式運動大都著重在四肢筋骨方面,中國功夫像五禽戲、太極拳,還有其它各種體育功法,都包含有很細微內里的身心調整之道。練得好有助於修道。不過西洋式的運動,好比跑步及各項球類,大致上只要合於運動原理去做,一樣可以與修行配合。

楊太太:今天觀月輪,感覺上跟月輪整個可以融在一起,月輪就是我,我就是月輪。然後在這打成一片當中,事實上也沒有任何東西,就是這麼一回事。

師示:很好,你們兩位賢伉儷這麼發心來照顧大眾,也正如我們准提法的兩個層次,所謂"先悟毗盧法界,後修普賢行願海。"為大眾,這就是等於在修普賢行,在忙裡頭,一般好象對做功夫是打開岔,可是真正從無盡法界的緣起來看,反而是一個更直接、更寬廣的路線。行一切菩薩行,而畢竟了無一物。

86年11月29日

身如虛空歌

李居士:我很慚愧,我很笨,實在沒有什麼好的心得報告。我只會念咒,因為這准提法是我學佛以來,第一個接觸的法門,咒語對我來說相當地契入,所以我一天到晚除了睡覺之外,在家裡做事,時時不離咒語,而現在在打坐、在經行也是在咒語中,它便是我的呼吸一樣。

師示:念到咒語與呼吸同步合一,這就是最大的心得。

謝居士:我更慚愧,因為我有一腳的膝蓋以前受過傷,所以第一天非常非常辛苦。第一天回去以後腳麻到隔天早上醒來還在麻,以前沒有這個經驗。後來我就下面墊一件衣服,把它墊高一點就好了。所以這兩天就比較能夠修法,可是妄想還是很多。觀月輪,觀得模模糊糊,很不清楚。但是就有些時候感覺自己好象在虛空中一樣,虛空中充滿咒語的歌聲,我自己好象變成歌聲的一部分,那個感覺,很好很好,好象自己融入了。另外也覺得頭上幾根頭髮好象豎起來,我曉得事實上這是師父所講的氣動,所以我就隨他去,不覺得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它。而師父喊松腿的時候,有幾次還覺得捨不得下來。

師示:感覺到在音聲海中融入虛空,算是嘗到些許法味,自然會更加精進吧!

字輪、月輪轉化生命輪

詹居士:過去三天來,我與"藍"字(梵文)展開了一場追逐戰,因為我在念咒時,可能是因咒語比較熟了一點,而未全神貫注打起妄想來。有時想到(藍)字,妄想一來,又跑掉了,然後一驚覺又觀想回來,如此進進出出的。

甲居士:我第一次實在是很難過,腳都非常痛。不過昨天早上看南懷瑾老師前幾年主持的四十九天准提共修的開示,覺得他在棒喝我一樣,所以我就比較認真一點去修。今天第一次試著觀想(藍)字,只是看一下就不見了。不過當我一觀想出來,腳就比較不痛。

師示:觀想(藍)字,只要感覺到(藍)字片刻不離,隨時都在,隨時都跟我們自己的心念在一起,至於影像,影像慢慢去把握,禪宗祖師告訴我們:"不怕妄想起,只怕覺照遲"感覺到忘記了就拉回來,這樣不斷提醒,影像會愈來愈清晰。

郭居士:這一天來,我覺得我最大的收穫是師父您的開示。今天講的關於(藍)字,要把這(藍)字想成一種生命的源泉。還有您對心月輪、字輪的開示,使我受益很多,而能在念咒時,更投入進去。

王女士:這兩天比第一天的心情穩定很多。昨天在念咒時,觀著心月輪,慢慢的就感覺人隨著咒音,融進月輪裡面,渾然一片。接下來感覺好象心又往下沉了一點,沉下去就覺得好象擴音機怎麼跑到身體裡面來了,有個震動在內臟里。然後這個震動就往上,接著鼻子也是震動,然後整個頭在震動。到今天早上,連腳和手,擴及全身都在震動,這大概就是這兩天的一些現象。

師示:這個震動我看到了,這是金剛念誦在轉化四大,很實際的。尤其氣能夠到腳部來,很不容易,繼續用功,准提法的功用,對我們業報身的轉化有很大的幫忙。

劉居士:通過這三天的打坐,我有一點體會,就是意識到修行的路是又長又遠,沒那麼簡單,同時有兩個難關一直是在阻撓我進步。第一個就是肢體上的疼痛,有時痛得在流淚。另外,一個好久是雜念妄想比較多!在觀字輪時過去的事情會在腦海中一直重現。最後一堂,自己已慢慢把心靜下來,就曉得恭恭敬敬、虔虔誠誠在准提佛母面前,好象把心獻出來了,一切放下了般,這時雜念就少一點。

謝居士:今天感覺不散漫地持咒時,身體會在咒音中震動,產生一種按摩的效果,很舒服。很可惜,我沒辦法一直維持很寧靜的心來領受,我最近因為工作比較忙累,常常回家以後,就先賴在床上看看電視,到了很晚,實在不能再拖了,再到樓下修一支香,結果不管怎麼累,修完法,全身的精神統統來了,整天的疲勞全消失了。

楊居士:我前兩天是很痛,昨天睡覺也一直睡不著,後來睡了一直做夢,一早就醒來,不能再睡,但精神還算不錯。今天打坐雖然腿很痛,如前兩天一樣,可是感覺到身體更輕鬆了,好象之前有一些不通的地方,現在通了。在打坐的時候,慢的時候能夠跟得上誦咒,很快的時候跟不上,跟不上,腿又痛了。為了不去想腿,我就聽大家念的,聽這個鼓聲,好象是有一個一個波浪似的!一高一低,一高一低,經過我的身子。

禮敬諸佛萬物一體

楊居士:我看到師父、兩位法師好象是自己親人一樣,這種既興奮又輕鬆的溫柔感已經很久沒有了。在這種心情之下,感覺一邊在唱咒,但是呼吸在不停的往來中自然斷掉了,那時感覺跟宇宙一切連在一起。

今天也許大概太輕鬆了,所以本來想下去服務一下,但是也好象不管那麼多了,一切放下,就感覺好象只要師父聲音一起來,大家一念,就有很多東西在這間房間里,諸佛菩薩從十方都過來。所以今天也不斷地從心裏面生出一個想法,想不斷地禮佛,好象都來不及禮佛,太多佛了,一個一個多對他們禮拜不完。接著只想到一句話"灌頂",好象被佛灌頂一樣,今天整天都有這種感覺。

我聽每位同學報告,心裡都很高興,感覺大家都有一點心得,後面的開基師我也很感激,今天聽他從早上六點打起鼓,好象對他很有感覺。我記得上次在徐媽媽家白天覺得與他有所同感,到了晚上聽他報告才曉得完全跟自己想的不謀而合,心中很感動。

這一年來,跟師父接觸學法,可分成三階段。第一階段就是身體自然產生一些動作,從粗的到細的,手、腳、腰,以至全身。第二階段就是打坐每次都會掉淚,在慚愧懺悔中。最近慢慢感覺上好象進入第三階段,就是意識不斷地想離開身體不斷地想從頭中間跑掉。所以我很感激開基師,因為他打的鼓,對我是一個很大的力量,我一切放鬆,把自己全交給這鼓,跟著鼓,就走掉了,不曉得到哪裡,然後像跟這宇宙並起來,似乎有一點體會"虛空就是我,我就是虛空"

師示:所謂禮佛,恭敬心就是禮佛,我們頂禮算是恭敬心的一種表現,所以心存善念,即跟法相應,內心充滿了恭敬,有各種不同的表現,如合掌、打恭作揖,或一般西洋式的握手。這些都來自心之虔敬,倒不一定你非要跟他磕頭,磕頭是禮拜的一種。

三分鐘熱度誤了一生

梁居士:我禪坐三天了,這三天的經驗,第一天感覺很高興、很新奇,雖然累了一點,不感覺到腿。到了第二天,則特別難過,渾身都是痛的。幸好到今天早晨,我去散步回來以後,上了早課,參加早課的時候我覺得身體比較好多了,我禪修的時候,唯一的反應就是常常出汗。

謝居士:昨天聽到師父開示,體會到修行要成功的話,做人一定要做得圓滿。我是個各種習氣都很重的人,認識我的朋友都知道我非常地古怪,造了很多的障礙來煩惱自己,我一定要改正。

我很感激在這次法會裡面,見到師父,還有開基師、開宗師,以及各位師兄師姐在有聲無聲的現身說法。有人示現精進,有人示現各種菩薩行,還有對法的虔誠,很啟發了我,我希望往這條路上繼續努力。

今天下午,師父提到說修法要玩真的,這也是對我當頭棒喝。我向來都是東看看、西看看,然後三分鐘熱度,常常都得不到真正的利益,幸好還是很多的朋友不停地講我,把我揪出來,才能夠繼續堅持下去,雖然准提法也接觸了好幾次了,可是一直在上面都是過門不入,空手出寶山。我今天在做晚課時,想到自己念四弘願、懺悔文都好象是跟佛菩薩在應酬,有口無心。我希望能夠好好真正的發起出離心跟大悲心,往這個菩提道前進。

師示:那你身體怎麼從動到不動呢?

謝居士:昨天也是全身發熱,動得很厲害,然後我發覺有人的咒聲帶著笑聲,所以我想大概自己已經妨礙到大家了。後來我跟幾位師兄討論,每個人的說法也不一樣,有的人說要隨著它就讓它動,有的人說最好能夠控制一下。到了下午,胡師兄一句話幫助了我,他說:"動的話,事實上是心在動,不是身體在動。"我從那句話以後的每支香,就不動了。

86年11月30日

觀想用的分寸

李太太:每次唱誦快的時候,閉著眼睛,前面有一片光,有時是白光,把我包圍起來了,而身上的氣動著。

蕭居士:今天我覺得我應該比昨天進步一點點,但是很有限,因為腳關這一關就過不了!實在是很痛苦,不過我試著去觀(藍)字,我發現一件事情,我如果是很認真用力觀就不見了。我只要帶著微笑看它,它就跑出來了。

師示:這個叫向心力愈強,自然產生離心力。莊子有一句話叫"欲擒故縱"反而就抓到了。心用得太緊不行,輕輕一帶就來了嘛!

鄭居士:這次楊師兄伉儷把場地布置的這麼好,從頭到尾處處辦理這麼周到,這簡直是高級度假准提五嘛!那也因為這個環境太舒服了,我的心辜負了主人的一番美意,很放逸,空過了很多的時間。一直到今天下午仁公上人來的時候,我還不是用一個很謹慎、很虔誠的心來專心聽講,等到他要走時,我看到他在禮佛,我覺得那真是無言之教,他的那種至誠,表露無遺,讓我覺得非常慚愧。猛然警醒親近三寶這一大因緣,豈可草率而過。

王居士:今天持誦咒語,覺得漸漸可以跟得上了,另一方面在晚課時,觀(藍)字我採取的方法跟蕭居士不太一樣,我是很專心地在看,因為我覺得過去在念咒,念凈法界咒、護身咒,往往不是很專心在觀,所以我就以象讀書的心情硬要把它很專心地觀,覺得效果比以前好一點點。

謝居士:今天在持咒時,(藍)字會自然而然出現,同時我的聲音好象就會有個東西般往下沉。

郭居士:昨天半夜一點多醒來,因為身體的變化太大了,就被自己吵醒,整雙手還有兩個手心跟腳心都發燙,今天打坐也是感覺身體變化非常的大。

領眾是大修行

楊居士:打坐方面,我個人沒有什麼多大的經驗,只是感覺這幾天過得很快,好象一眨眼晚上就到了,雜念很少。那天跟師父早上出去散步,看到天上一點雲都沒有,好象就這種心情,每天很快的、很痛快就過去了。我個人只是想表達一下對師父的看法,像今天早上師父開示時,提到做人的道理,我認為是相當重要。每次我跟師父接觸,好象師父都在提醒大家許多事,這一點我認為說明了修行不是光打坐,每一天在生活當中的行履,都是相當重要,而且也讓我們有機會觀察師父對長輩恭敬的照顧的態度,像今天跟仁老,前幾天沉老等等,還有師父對南老師的欽佩,都叫我相當感動,我認為這就是做人的道理。

第一天師父到這裡的時候,我記得我女兒跑過來跟我說:"爸爸,好奇怪,師父怎麼那麼普通!?大家那麼簡單跟他講話。"這平易好象連小孩都可以看出來。我提這些也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偏離真正的道路。在與師父接觸時都覺得從早到晚都在持續的修行當中。跟開宗師接觸,感覺她像一直地都在幫別人想,這點我認為自己大概還做不到。

師示:楊居士對修行的體會已很紮實的進入日常生活中,我個人的成長背景,可以說很單純的一個農家子弟,一直到出家之後,過了特殊的團體生活,以前從來沒有帶人,到"大乘學舍"開始要帶人,從大乘學舍到十方叢林書院,從十方叢林書院一直到現在的十方禪林,才曉得帶人不容易,中間有許多酸甜苦辣在裡頭,也才曉得做人這才真正是大修行。

我記得以前在佛光山閉般舟三味關,每天都寫日記,大概一個禮拜四天,把所寫的日記寄到台北給南老師批,南老師親自指導,他曾在這日記上批示:"你發心閉這般舟三味關,當然是大苦行,不過還不是真正的大苦行。將來有一天你發願為大眾服務,那種難行能行、難忍能忍,才真正是大苦行"。南老師的開示,到後來來到台北開始帶人的時候,我真的體會到了。尤其古人的兩句話:寧願帶一千個兵,不願意帶一百個僧。"因為帶兵有軍法呀,軍法賞罰分明,在威勢和個人的利益上,大家基本上不太敢亂動。出了家的人,他從自由意志來,他人都放下很多東西了,也沒有什麼希望在你身上得到什麼名、什麼利,你不能光靠戒律去壓制人,因為出家人惟有就是因果,純粹看你有道無道,但有道無道大概也不好拿尺來量,拿秤來稱,一切終究在自省自覺,所以領眾是以修德凈業為宗旨,降伏自心與大眾的煩惱心,要有忍辱的功夫,不是大將軍那樣帶千萬個兵,全施鐵腕,把成功建立在別人的痛苦身上,成了"一將功成萬骨枯"尤其大將軍可以表面降伏千萬兵眾,但不一定能降伏自己的心。我們的心要降伏,可不那麼簡單。六祖大師告戒我們:"人非我不非,我非自有過"。別人的錯是別人的錯,別人可以錯,自己不能錯,這是我們修行上的自我凈化,自我升華的一個要求。所以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門頭都是我們的道場,六根門頭等於是我們的警察,來防止我們、來警告我們的心行。一個人這個嘴巴,道理講得再好,腿功盤得再好,做人處事顛倒的話,那沒有用的。

隨順世緣真本事

王居士:前回在莊嚴寺七天共修,七天下來,咒也沒有念熟,腿痛得不得了,那時師父開示希望大家把准提法當做一帖葯來看待,當時覺得很契合。有位師兄講,修法時好象被電到一樣,大概是在兩個月前,我一念咒就邊聽師父錄音帶的念誦聲,結果那敲打的鈴聲還有鼓聲象皮鞭一樣就抽到自己身上,相當痛的感覺,可是現在我的體重減輕了十五磅,身體變得很健康,尤其這三天下來,我呼吸的氣變得更細了一些,身心感覺很好。

師示:這次共修,很快五天已經去掉了五分之四,明日還有最後一天,當然有的道友明天還要上班。我們整個修行可以用古人的話,"隨順世緣無罣礙",大家能夠隨遇而安,舒服的環境有舒服環境的修練法,在簡陋環境有簡陋環境的修練法,在道場中要求禁語,我們也可以做到,要求禁語就禁語,要輕鬆就輕鬆,這樣叫因時因地,隨時能夠自我調整,所以《華嚴經.普賢行願品》的恆順眾生很要緊,不是讓別人來恆順你。換句話說,我們如果跟所有的人都能夠相處得來,這就是恆順眾生的道理,如果你今天跟這個合不來,明天跟那個合不來,你不要談修行了。沒有恆順眾生的本事,便談不上修菩薩道,恆順眾生當然包括恆順環境,《華嚴經.凈行品》一再地告誡我們,一切人事物,好的、不好的,你統統都要以善願之心去看待。若能如此,文殊師利菩薩說:"若諸菩薩如是用心,則獲一切勝妙功德。" 《凈行品》是從清凈我們身口意下手,《行願品》則是打開我們的心胸,這才是真修行。

86年12月1日

習氣是魔

謝居士: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心得,只有覺得非常的慚愧,大家很多的進步,覺得我自己就是沒有太多的進步,不過聽到大家的進步,我覺得非常地高興,非常的為大家歡喜讚歎,我只能趕到自己慚愧,希望再繼續努力。要讚歎的,從師父開始。從我第一天來,見到師父很高興,本來要跟師父頂禮,可是發覺師父在做什麼呢?跟楊居士一起在釘准提佛母后面的布幕。我想從這麼一件小事都自己來,可見師父做人做事實在是非常的平實,這麼小的事他都自己親自來。然後我們排拜墊,要排得非常的整齊,我想這樣子讓大家有個秩序感,能夠起歡喜心跟恭敬心,我覺得這都是一種學習。

還有我想問師父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剛剛有位師兄講咒語:"嗡、折隸,主隸、准提娑婆哈(或是娑哈)"是很繞口,我上次在洛杉機時也是這樣感覺,所以回家都特別練習這一段。這一次念誦能夠很清楚跟得上。但是我覺得比較沒有把握的是每一次來參加共修之後,好象打了一針強心針一樣,可以走一段路。這次九月在洛杉機打完准提七,也開始持續持咒四萬多次,可是過了一陣子又開始怠慢下來。這現象已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發心,可是在修法上、待人處事上,都會遇到一些挫折,遇到這些挫折,我們怎麼樣克服而能繼續下去。

師示:這是一個見地的問題,要把平常人跟人之間的相處,當做是道場,講話、處理事情都要清清楚楚的,都不馬虎只有把平常的人跟事擺平了,心才能真安,心安就到隆。如果你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七上八下的,你念咒也念不好,而且更有挫折感,所以人事方面蠻要緊的。

另外最主要的,自己要發願,稍遇到一些挫折總難免的,真有願力就感覺到愈挫愈通。就像剛才李居士所講的,把准提咒持得那麼樣緊密,碰到逆境,總是處處想說:"好的讓給別人,不好的讓我來承擔。"有這份悲心的話,便能無惱的心甘情願的繼續修持下去了。這是個自我的挑戰,忍辱波羅蜜很要緊的,不能忍則前功盡棄。平常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在那裡?魔就是我們的習氣嘛!我們一般人的習氣很重,道念又很脆弱,問題就在這地方。這要不斷的發願才行,所以可能的話自己弄個小佛堂,沒有小佛堂,准提佛母簡單框一下也可,早晚多多禮佛、懺悔、發願,這個功課一定要做,等於隨時在自我充電。

根定放枝幹向搖

楊居士:剛聽到幾位同學報告那麼精彩,我聽了很高興,聽大家的報告,覺得都有心得,跟大家相處尤其劉、梁兩個表弟,我看相當有心得,倍覺溫暖。這次有機會與沈老(沉家楨老居士)見面,很慶幸,然後過兩天後,又聽仁老(仁俊上人)開示,我想太難得了。尤其仁老昨天講的一些話,很動人。仁老提醒我們修行不是光打坐,打坐本身不是完全代表修行,而且同時還要考慮到度眾生、幫忙眾生,不是為自己在求什麼。

平常我大概上坐就不想下來,是抱著一個很自私的想法,想多練。這次有機會輕輕鬆鬆跟大家說話聊天,大概是因為這樣子,所以多少有一點突破。這五天來,不管這個月輪、字輪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心中,不管是睡覺還是醒著,好象睡覺也知道在,好象還是清楚的。過去是偶然會這樣子,但這五天來一直這樣,睡覺也蠻清醒的。

這次發現念幾句咒語,馬上就念不下去,呼吸停了一般,一切好象都停止了。人也在講話、也在動,但是似乎生命這個根不動,這個體會叫我相當快樂。同時這個不呼吸的現象剛開始是幾分鐘,後來相當長,整刻都可以不呼吸。那時這個感覺就很奇怪,整個毛孔好象打開,跟宇宙並起來,內臟在震動。像今天感覺像個煙囪那樣的,整個衝到天上,還一直打開,裡面在震動,每一個細胞都動。剛才聽同學提到准提法之事,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舞、高興、興奮到想大笑出來,但又害怕影響到大家,所以就算了。過去每一次幾乎都流鼻涕哭,那個心都皺著眉頭,很痛苦的樣子,這次不同了。這次跟胡師兄有機會研討儀軌,因為我們將它翻譯成英文,實在是很寶貴的經驗。我覺得胡師兄相當相當細心,這方面已經有很深的研究心得,所以提出來一些問題很講究也很細,而我就沒有想得到。有兩三個周末,晚上我們大家一起一個字都不放過地討論,我較保守,一字一字原本跟著走。

今天有個小小的體會,感覺准提法的圓滿次第就是這樣,今天一切就是這個樣子,一點也不能加,一點也不能減。一個念頭,一個浪,把整個破壞掉了。當我在念咒,這時一下念不出來,就是圓滿次第,圓滿次第的心裡好象很寬很廣,好象一切不在動,這種體會讓我感覺也不是舒服,也不是感動,就是這樣子,這種好象也不是一個知識的增加,或是要去體會,很難解釋、很難講述,就是這樣子。

這次有這個因緣,師父這樣子帶著大家,就在最平凡、最平實的當中,可以表達修行的一切。當然我們明天大家該上班,假如稍微有一點可以保留在做事的煩惱當中,那我覺得這就是我們這次很大的一個收穫了。

師示:相當精彩。楊居士福德跟智慧的稟賦非常深厚。他以前比較著重功夫方面,所以抓得很緊,這次有這個機緣,等於是為大眾服務,他們兩位賢伉儷,這些大大小小都安排得發好,非常細密,但也更放開、放下了。所以有更進一步的體會。"犧牲原來是完成",其理甚明。

圓滿次第本自圓成,生活上處處看起來有些不太相干的,實際上都與道相應。這些事物性的滴滴點點,待人處事等等,好象跟打坐盤腿都不相干,事實上太息息相關了。我們生活上的點點滴滴,都是在普賢行願中,等於昨天劉居士說:"做功課要有機會。"我說:"要什麼機會?大道在日用中。"所以真修行,這五天這個過程,包括事務性的,都統統把它列進來,都離不開見地,離不開功夫,也離不開行願。什麼叫功夫呀?不單是盤腿,睡覺的時候,你睡得很安穩,睡得很清醒,睡得不顛倒,這就是功夫。心月輪睡時都一樣很清明,這也是功夫。

氣脈明點引到家

王女士:如果說按年齡,可能我是女眾方面最大的,但是打坐的資歷,我是最淺的。沒打坐之前,我住這個屋檐下,只是常常給自己心裡疑問,為什麼孩子們這麼專心,坐得這樣踏踏實實。三個小孩就逼我,他們說:"你一定要念准提咒,一定要學著打坐。"其實我已經摸一陣子了,但是我沒有認真去做,咒語背是會背,打坐也是三分兩分,麻了就捨不得受罪。這次給我這個機會,我真正地身體力行,去體會這個肢體痛苦,而心情上卻安逸、平靜。

我老覺得胸口有悶,第一天我好象一下子氣通了,然後五天以來我自己坦白說,一點什麼雜念我都沒有想,全心全意都放在這裡,沒有想到外面,這門外的事情我都沒有去想。

劉女士:幾點小問題想請教法師。第一點就是說我自己體質比較怕冷,可是這幾天下來,發覺一上坐,有幾次開始唱誦就會發熱,然後出汗,這算不算是正常現象?

師示:不單是你,大部分人都這樣,這是金剛念誦的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劉女士:第二點就是說我自己有時候感覺有點晃動,看到別人好象有時候也有點晃動,這是不是也算正常呢?

師示:跟剛才那問題同樣,金剛念誦他很容易帶動氣動。

劉女士:第三點,大部分人呼吸不太有聲音,但是有的人呼吸比較粗重,這種是不是也算是正確呢?還是說是受什麼的影響呢?

師示:那是他個人在法上還沒有完全把握好,換句話說,還是在練習的階段中,呼吸得比較粗糙,有這現象的道友應該稍加註意,吸氣不必那麼猛。剛才楊居士所提的呼吸現象合於安般法門,真正到了不呼也不吸,那才是真正的大呼吸。我們一般人的呼吸都非常短促,是在胸腔上,因為念頭很粗,念動氣動,等到不打妄想的時候,渾然一體,那時的呼吸,不呼也不吸,全身的毛細孔都在呼吸。

劉女士:我看到很多很多的光亮,所以就沒有辦法觀想。

師示:那你就好好念咒,亮光不管他。那光當然是色身的現象,因為氣較亂之故。真正的光渾然一體,你看到的亮光妨礙觀想,應是氣還在亂流中,還沒有導正歸元,所以只好先不管他,多念咒,慢慢慢慢念到某個時候,就能把它化掉了,甚至把它整合,透過你的正念來整合,那時身心的感受便不同了。

郭居士:每一次修准提法對我身體就產生很大的變化,由於對這種變化的感覺太愛惜了,所以反成障礙,不能突破。

我前幾天報告過,晚上醒過來,因為身體變化太大了,整個手還有腳心全部都是燙的。今天我從觀心月輪到最後觀明點,這個明點我總算學會了,更了解這個明點。我想師父大概也看到我一下子大哭,一下子大笑。我大哭為什麼?因為在觀這個明點時,我突然感覺到,它就是我離家很久的這個家,已經離開好遠好遠,好久好久,終於看到我的家了那麼的溫暖,因此很感動很感動。然後接著感覺這個明點是我們生命的源頭,我們生命的開始,有一個很大的活力在裡面。接下來我感覺這個明點就是不增也不減,一塵也不染,那麼地清凈,就是這麼回事,也就是這樣子了。

接著我感覺到所有的智慧就是從這裡開始,有一個活躍的智慧在裡面。後來觀著明點,觀著、觀著,慢慢地我感覺就好象有一點入定的味道,就是整個喉嚨、頸子往上,在沒有呼吸中,感覺全身就是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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