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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錄 -轉載

我們每天都在忙著一些事情,為了生活,確切地說是為了活著。很少有人能找個時間沉靜下來,好好審視一下自己。即使審視了,也不過是成功或失敗後自己給自己作一個總結。最全面的審視也許是在垂垂老矣的時候,那審視的是自己的一生。但我說,這種「審視」並不是我要說的那種「審視」,我要說的近乎是一種儀式,要獨自一個人找個地方靜下來,排除一切雜念,然後自己問著自己的心,或者面對一面鏡子,問著鏡子中的自己:我是誰?

這絕對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也不是在拿一個亘古沒有答案的問題來為難自己。作為地球上最具靈性的人,連這個問題都一直被忽視,實在是非常之悲哀。

我覺得,這個問題一直被忽視的原因,是因為沒有人要求我們去尋求這個答案,即使有一些人自發地去思考了這個問題,也因為想得頭疼而最終放棄,形成了一種逃避。但不去尋求這個答案,就說明我們活得都很糊塗,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久而久之,幾千年、上萬年過去了,這個問題就成了一個懸而未決、最終被忘記的問題。人們一茬茬地生出來,又一茬茬地死去,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來的,死的不知道為什麼死的,留下來的文明成果也不知道是有助於後人的,還是貽害後人的。總之這世間由來已久地充滿了創造,充滿了目的。創造使工具的效能越來越大,目的則讓人為了慾望而爭取、搶奪、甚至小到打架、大到發動戰爭。

結果呢?人們確實在不同程度上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卻並沒有在死後帶走,來時身上沾滿了羊水,死後只帶去了一身壽衣,並且連身體帶壽衣早晚會化成烏有。

這就是過往的歷史的內容,並且還在延續,每多延續一天,人們使用的工具就越先進,威力也越來越大,卻始終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不明不白地死去。

其實,從古至今,也有許多人想過要永生,要麼求仙訪道,要麼煉製藥物,要麼像埃及人那樣把死後的軀體製造成木乃伊,在金字塔中設計出重生的通道。遺憾的是至今,我們見到的神仙都在文學作品裡,是我們想像的文字化;木乃伊則為研究古代埃及文化提供了很好的樣品。我們延續生命的真實手段是把一些遺傳信息儲藏在了精子和卵子里,把有限的一些信息交付給了我們的後代,而自己終究要有一死。就像雄蜘蛛或螳螂交配後要被磁蜘蛛或螳螂吃掉一樣悲壯,我們與之相比,只不過有過程長短之別而已。

但是,我們的精子和卵子若是能全部承載我們的信息、包括記憶倒也罷了,可惜的是他們只承載了我們的部分信息,孩子一出世,就有了我和他(她)的區別。那絕對不是完全的複製。孩子要成長,還得從頭學習語言和知識,這就昭示了生命的進程其實始終是在一個小循環中遞進,卻始終也改變不了任何一茬人都有相同的命運:稀里糊塗地活著,不明不白地死去。

這難道真是我們的宿命嗎?如果是,意義何在?

找一個地方沉靜下來,自己問著自己的心,或乾脆面對著鏡子,問著鏡子中的自己:我是誰?這個舉動是正確的,但我相信很多人在面對這個問題之初就會陷入茫然。正像一隻螞蟻若是思考自己為什麼是螞蟻時,讓我們感到可笑一樣。因為我們人類中也有這樣一句話: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等等,難道你沒有從剛才的這段話中看出一些問題嗎?螞蟻思考,我們會發笑,而我們思考,上帝就會發笑,這就暴露出了看問題的角度問題,如果執我求我,當然就如同在綠豆中找綠豆那樣難,但如果在綠豆中找紅豆,那肯定就容易了。比如在一定程度上,我們已經了解螞蟻了,而螞蟻本身可能並不了解自己。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換一個角度,站在上帝、其實是局外的角度來好好看看我們自身。

這時候,我們就不能不承認,人這種東西實在是很奇特的。首先,我們有一個會運動的軀體,當然是由各種器官組成的,這些器官又是由細胞組成的,細胞則是由更小的分子、原子、直至更小的基本粒子組成的。到這時候我們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組成我們身體的物質其實就是宇宙中很常見的物質,但很奇妙地按照某種序列組合了之後,就有了不同的功能,組合成了一種有生命的物質。那其中有一個很不可思議的東西,雙螺旋結構的DNA鏈條,那就是我們之所以成為會動的生命的秘密。但這真的是經過若干年的進化自然形成的嗎?

這個問題暫且放下,我們再看一下其次,人類除了有會運動的軀體之外,還有思想,有感情,有意識,意識中還包括了潛意識和前意識。這就更奇怪了,思想和意識又是什麼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這好像又昭示了什麼。我們物質軀體的所有感知,都能夠通過那種看不見的思想、意識作分析,然後指導我們的行為,影響我們的情緒。從中,我們是不是又能夠發現一些問題呢?

在人類的文明成果中,有兩個辭彙,一個是唯物主義,一個是唯心主義。名詞解釋中說,唯物論主義是一種哲學思想。這種哲學思想認為,在意識與物質之間,物質決定意識,意識是客觀世界在人腦中的反映。也就是說物質是第一性的、精神是第二性的,世界的本原是物質,精神是物質的產物和反映。而唯心主義則認為,世界按它的本質來說是非物質的,是在人的意識之中,依賴於人的意識而存在的。思維是第一性的,存在是第二性的。世界是由思維決定存在的,即意識決定物質。

關於這兩個概念,大概很多人都知道這樣一個典故:《六祖壇經·行由品第一》記載了這樣一件佛家經典,說惠能大師在五祖弘忍大師處得到衣缽時,為了悟道的修行而來到南海。當時因為廣州法性寺有位印宗禪師正在開講《涅槃經》,於是惠能大師決定在法性寺停留數日,以便聽聞法師講經。這天,寺前因為法師講經而豎起了幡旗。由於印宗禪師遠近馳名,因此大批的人從各地涌到。其中有兩位和尚,見到廣場中飄揚的幡旗,便開始議論起來。其中一人說:「是幡動」。另一個人則說:「不,是風動」。結果兩人就此爭論不休,引來了人潮駐足圍觀。這時惠能大師也趕到,他一看便開口說道:「不是幡動,也不是風動,是你們二位心在動。」正在爭論的兩人,一聽到惠能大師的話以後即刻恍然大悟。

那兩個和尚悟到了什麼?很顯然,說幡動的人是典型的唯心主義者,說風動的則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者。幡沒有風的作用力是不會自己動的,這似乎能被任何人理解;可惠能大師說他們是心在動,就明顯更唯心了,更不好理解了。其實,惠能大師不過是闡述了一個佛理,說的是世事、世情皆由心生,若無心,你就不會感到什麼了,心不動則天下萬物皆靜,心一動,則無物不動。仔細品味這個道理,確實很深刻。可我們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典故:那幡旗動了嗎?就幡旗本身來說,它並沒有動,之所以讓人看到了動,終究還是風的作用。那種動,被我們物質的眼睛看到後傳達到了意識的層面,意識就給我們做出了一個判斷。這似乎就證明了唯物主義的正確性:物質決定了意識。可我們是怎麼知道那是由於風的作用才導致了幡旗的飄動呢?是意識告訴我們的,我們物質的身體只能看到、聽到一個表象,沒有來自意識的分析判斷,那些看到和聽到的只能如同傻子看戲。那麼幡旗之動對應到人的身上,到底是物質決定了意識,還是意識決定了物質呢?

至此,我們可能被一個糾結的問題攪亂了思緒,忘記了剛剛提到的人的軀體有多麼奇妙,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思想意識又到底是什麼。而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現在電腦已經很普及,如果說電腦也有一個軀體的話,那也是由人造的。那些零部件、電路板,大大小小地組合在一起,就各自有了功能和職責。電腦的運行需要有操作系統,裝上了操作系統的電腦才有用,我們賦予了它各種能力。但它的能力不論怎樣強大,那些程序也都是我們設定的,它不會自己思考,自己判斷,最起碼目前還沒有這樣的電腦。它只是在程序範圍內運行。這樣看來,相對於電腦來說,其實人還是最聰明的,儘管人們達不到電腦那樣的運算能力,但它畢竟成了我們的工具。它是我們能力的拓展,卻終究因為缺乏自主思考的能力,而仍使人類拓展的能力受到了限制。

但我們仍要感到慶幸,因為我們不論是怎麼產生的,卻正是由於我們會思考,有意識能力,才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而電腦,連自己是否存在都意識不到。

可這有意義嗎?電腦如果不斷電,不中病毒,不強迫它處理無法處理的東西,它就不會死。可我們,血肉之軀會慢慢老化,最終會徹底消失。肉體消失的時候,精神是不是也消失了呢?

至此,最起碼我們通過這樣「審視」自己,已經發現了一個很值得自戀的現象:原來我們很複雜,特別是身上還帶著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能力——精神意識。

現在我就在想,也許唯心主義的觀點才是正確的,即意識決定物質。注意,人家唯心主義者說的是意識「決定」物質,並不是意識「創造」物質。所謂「決定」,是判定物質是否存在,以何種方式、何種形態存在。

我這樣想,也可以說是站在狗的角度替人來想的。

我們都知道,狗眼睛裡的世界不是彩色的,狗是天生的色盲。這時候,狗眼睛中的世界就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有複眼的昆蟲,看到的世界還是另一種樣子)。那麼,哪一種世界才是真的呢?並且,我們還知道,狗的聽覺、嗅覺要比人強出數萬倍,因此我們可以用看不見的意識來想像:狗所面對的世界,色彩是單調的,但各種聲音和氣味卻五花八門,使這世界顯現了另一種生機。也就是說,同樣生活在地球上,我們眼中的世界和狗眼睛、昆蟲眼睛中的世界並不一樣。那麼我們到底是應該相信物質,還是應該相信精神?

此外,如果我們不藉助儀器,就光線這個範疇來說,紫外線、紅外線,我們都看不見;就聲音這個範疇來說,次聲和超聲我們同樣聽不見,甚至次聲和超聲會讓我們的肉體無法承受。大到宇宙星空,雖然我們藉助太空望遠鏡可以看得很遠,卻仍然看不見黑洞和暗物質,只能依靠理論證實它的存在。所以我們不得不承認,其實我們能看到和聽到的外部世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亘古以來,我們一直是在「盲人摸象」的狀態下來認識這個世界,而盲人之手摸出的象,是真的象嗎?

這時候,我們可能頓悟了佛教中的一句話:諸相皆空。

原來我們看到的,聽到的,只是「我們」看到和聽到的,別的動物和我們看到、聽到的並不一樣;況且,我們也只是看到、聽到了很小一部分,就開始認定這個世界。用殘缺的發現怎麼能認定這個世界呢?如此認定的世界是絕對的「客觀」嗎?

也許,我們一直是在自己欺騙自己。

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就是我們被唯物主義世界觀給害了: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然後以物質決定精神的方式給出一個判斷,卻不一定是正確的判斷。

或許,如果精神擺脫了物質的束縛,精神能夠得到的東西就是另一種樣子。打個比方說,佛祖在菩提樹下苦思的時候,他的精神實際就拋棄了肉體,而他悟出的東西能讓真正的信徒茅塞頓開。

看來,從一開始,人類的路就走偏了。這種偏頗就造成了人類太過於專註物質的索求,又強迫精神為物質服務,於是人世間就充滿了巧取豪奪,鉤心鬥角和永無止息的戰爭,更嚴重的是對大自然的破壞——人們的一切索取,都只能掏向大自然的心窩。

我在設想,假如「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是正確的,那麼在人之初,人們在能夠保證有吃有喝、保持生命的前提下,用更多的時間來開發精神意識又會是什麼結果?那就有可能是人人都成了佛。甚至精神力量會超越物質身體的束縛,使我們的生命進化成為另一種形態。

其實,本來就應該這樣。數千年前老子在《道德經》中就已經告訴了人們應該怎樣對待這個世界,只不過現實讓他感到了失望,所以才留下《道德經》後逃離了這個世界。佛祖也同樣悟到了真理,卻終究沒有避免如今已進入了末法時代。

這個時代,幾乎沒人不喜歡錢,而錢能買來書籍卻買不到知識、能買來鐘錶卻買不來時間等等看似很覺悟的話,又人人都懂,可為了錢,人們又可以不要良心,不要親情,不要法律,不擇手段,多少觸目驚心的事都是因為錢。看看如今的人類,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能把腦袋削得尖尖的,哪裡還顧得上講什麼道德?恃強凌弱的國家可以設置出雙重道德標準,那些普通的百姓,則在別人不講道德的時候更不講道德,總之都是為了利益。可那些利益到底為人們帶來了什麼呢?廣廈千間,夜卧不過七尺,良田萬頃,日食不過三餐,這樣的話誰都知道,也就是說,大徹大悟的人還是有的,可為什麼人們在念叨完這樣的覺悟之後,就還要追求廣廈千間、良田萬頃呢?那更多的追求其實只是為了虛榮,是想顯示自己比別人強,最起碼也要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活得滋潤了,在人前顯貴了,又能怎麼樣?最終不還是個死嗎?死的時候,人們能帶走什麼?

那麼,人類的路又是如何走偏的?這樣偏的後果是什麼?我們怎樣才能回歸正途?

其實我們都忽視了一個現象,那就是我們觀察自身之外的東西時,總是不自覺地把自己和被觀察的東西對立起來,比如我們觀察月亮的時候,就是我是我,月亮是月亮。殊不知在一個小的體系里,我們都是地球系的一部分,往大了說,我們都是在太陽系裡,在銀河系裡,在同一個宇宙里,而宇宙間的一切,都在相互影響。簡單來說,沒有月亮,地球上就沒有這麼明顯的潮汐變化,而這樣的變化,會直接影響到人類的生理和心理。

我們觀察一個人也是這樣,他是他,我是我,分得很清,但除了思想意識不同外,我們的肉體結構有什麼區別?

這樣的觀察角度,只能造成人類的思考要以「我」為中心,是一種本性的自私,而自私,就會引發貪婪的索取。但我們要知道,一味地索取而不想給予,別人會對你有意見,老天也會對你有意見。就像懶漢過日子,坐吃山空,早晚得餓死。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都是懶漢,全地球的人都是懶漢,因為大家都在吃著地球母親給我們烙的那張餅。嘴邊的吃完了,為了能吃到遠處的,就發明了一些工具。但這張餅,我們早晚會吃完的。

我很欣賞電影《黑客帝國》中的一句話,那還是一個反面人物說的:這個地球上有兩種東西最可惡,一種是細菌,一種是人,兩者的共性就是為了自己的生存繁衍而蠶食著一切。這裡,細菌貌似出於一種本能,但人是有意識的,可這種意識跑哪裡去了?

可以確定,最終,還是我們可憎的物質身體綁架了精神意識,但奇怪的是這個物質身體並不能永生,在總也添不滿的時候就消失了。精神意識是在為一個必死的軀體服務!這是多麼糾結的一個現象啊!好笑嗎?應該說真的很好笑。

那麼,為什麼好笑?是因為我們終於看到了忙來忙去一場空、卻依舊忙得不亦樂乎嗎?是因為我們終於覺悟到,人的存在組成了一個小的死亡過程、整個人類組成的是大的死亡過程嗎?可笑完之後又如何?你能從此不去爭奪、奮鬥了嗎?

似乎沒有什麼能阻擋住這個惡性循環,直到完全徹底地吃完那張餅。

這時,我們有必要把思緒拉回到遙遠的過去,看一看在我們之前,地球上曾發生過什麼。

距今6億多年前,我們叫做新元古代埃迪卡拉紀,地球上就已經實現單細胞生物向多細胞生物的轉變了;而到古生代寒武紀的時候,地球上就出現了一次生命大爆發,經過奧陶紀、志留紀、泥盆紀、石炭紀這些漫長的時光,地球上就相繼出現了很低等的魚類、裸蕨植物、略高等且品種繁多的魚類、兩棲動物、昆蟲、種子植物、爬行動物等。而至此,就出現了地球生命的第一個大坎子,等到了中生代的二疊紀時期,地球上幾乎所有的生物都突然滅絕了。

科學研究表明,這是那一時期很強烈的大陸漂移造成的,現在有人把那次形成的大陸就叫做盤古大陸。我們可以想像,地球上的大陸要重新擺布,那該是個多大的動靜,所以那個時期,若是有生物能夠倖存下來,可真是太命大了。

而等到三疊紀的時候,就出現了恐龍和其他的卵生哺乳動物;到了侏羅紀之後,還出現了有袋類哺乳動物和鳥類,裸子植物則進入了繁榮期,被子植物也開始出現了。等到了白堊紀之後,地球生命就遭遇到了第二個大坎子,恐龍和有些動物也滅絕了。

有分析說,這次動物的滅絕是由於外來天體撞擊地球造成的,在某種意義上說,這確實是天災,但我懷疑,這是不是必然。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可以用一種現象來解釋,那就是恐龍等動物滅絕的前期,正是它們繁衍的最鼎盛時期,而當時如果任其繁衍下去,地球上的生態平衡就將無法維持了,所以,那一個時期的最後,所有的恐龍蛋就都孵不出小龍來,也就是說,有什麼力量已經打算讓它們斷子絕孫了,天災只是一種輔助手段而已。而未遭滅絕的動物,就大多是卵生的哺乳動物和能夠保持生物鏈延續的其它動物。

再後來出現的主流動物,就是胎生的哺乳動物了。從卵生到胎生,這無疑是一個重大飛躍,其中有一個微妙的地方,就是卵生的非哺乳動物都屬於冷血動物,沒有感情,只有本能。而不管是卵生還是胎生的哺乳動物,卻都具備了一定的感情色彩,哪怕僅僅是舔犢之情。在這一點上,胎生哺乳動物還明顯更勝一籌。這是為什麼?能是進化的結果嗎?

總之,從這以後,地球上的生命就越來越高級了,陸地上,基本就成為了胎生哺乳動物的天堂,但也依然還有卵生的冷血動物,比如古鱷,蜥蜴、蛇等等,也還有卵生的非哺乳動物,比如各種鳥等等。這期間,動物種類的更迭是很快的,小規模的滅絕事件基本上每幾萬年、最多十幾萬年就發生一次,科學研究證明,截止到目前,地球上已經發生過五次大規模生命滅絕事件。我相信那就是大自然根據某種需求實施的優勝劣汰。即使是後來出現的猿人,那也淘汰更迭了很多次。並且我們在反觀地球生命發展史的時候,也可以發現一個奇妙的現象,那就是每一茬生命因為種種原因滅絕之後,再生的生命卻不是從頭再來的,而是在原有生命的層次上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是一種純粹的升級換代。

至此,我們就可以問出一個問題:是誰將在以後的考古中發現我們?

如果把人類歷史比作一條長河,不如把它比作列車,在正確的道路上行駛,沿途是風光無限,在錯誤的道路上行使,則會迷霧重重。並且在錯誤的道路上會使機車受損,失去控制,最後就剎不住車了。

誰能阻止那巨大的慣性?

好像最終的出軌已經成為必然。

我們已經知道,任何物質的東西都不可能是永遠存在的,它們始終處於變化之中,會時時刻刻地改變著形態,甚至徹底在我們的視線中消失。這時就回到了以前我們提到的一個問題:物質的身體消失之後,精神意識也會隨之消失嗎?

這裡,我們要注意一個現象,那就是所有物質的東西在我們的視線中都是有形的,甚至可以稱出重量。但精神意識是無形的,你說不清它有多大,能馳騁多遠,你眼睛看不到的東西,也可以去想像。我們常說人體就是一個小宇宙,那就意味著,宇宙中物質的東西很有限,但精神的東西卻大得無涯無際。物質的東西可以隨時毀滅,但精神的東西卻可以永恆。精神是「無」的境界,物質是「有」的境界。如果我們認為老子《道德經》中的觀點是正確的,那麼就是「無中生有」,物質恰恰是精神境界的「有限顯形」。

從中得出的結論是:我們死去的只是肉體,而精神依然存在。

這時就會有人問了:既然是這樣,那麼那些已經死去的人,他們的精神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

我可以這樣回答你:即使是現在活著的人,你能看到他的精神意識嗎?他在想什麼,你知道嗎?那本來就是無形的東西,又怎麼能看得到?所以,脫離了肉體的精神因為沒有了肉體的束縛,在原來就無形的狀態下,此刻已更加無形。它們作為一段信息,去參與宇宙龐大的處理能力去了。

這顯然是一種臆斷,卻符合邏輯。或者也可以用一句最不負責任的話說:誰死誰知道。

到這時我們也可以悲嘆一聲:活著時爭來搶去,又是多麼的沒有必要。

但從另一種邏輯上說,宇宙間的一切存在,不管是無形的還是有形的,都應該有其存在的意義。我們充滿慾望的肉體裹挾著精神,一邊踐踏著地球,一邊一茬茬地死去,這個意義何在?

問題好像越來越複雜了,其實不然,我們之所以要惶惑於自己這樣的存在,就是因為當初的路走偏了。

走偏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太執迷於有形的東西,而對看不見的無形的精神意識不加理會。對有形的肉體,我們可以裝扮,給它罩上漂亮的衣服,餵給它精美的食物,可對精神,從來不能跳出肉體的圈子,給它以同樣的餵養和裝扮。

即沒有多少人會真正地修心養性,並且還讓先賢聖者的一切告誡都化成了過眼雲煙。

這是我們的祖先和我們共同創造的悲劇,已經快到落幕的時候了。但願最後的一幕名稱是「覺醒」,我們或許可以開演另一場喜劇。這似乎很難,因為這需要全人類都能擁有正確的認識,方法之一就是真正讀懂並實踐《道德經》,或人人都能思悟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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