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不再是文人的代名詞
平時喜歡看看書,寫寫文,卻被朋友冠以「風流文人」的帽子。
不錯的,文人多「風流」,只不過那是在古代。
晚唐詩人杜牧,在當時可謂「一代文豪」,與著名詩人李商隱並稱「小李杜」。他的「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使他成為古代風流文人的典型。然而他的風流韻事不止於此。那一年,杜牧在宣州幕下任書記時,他聽說湖州美女如雲,便就到湖州遊玩,刺史崔君知道杜牧的來意,竟把湖州所有名妓召來,供其挑選,可是竟然沒有「入其眼者」。誰想杜牧竟說:「不如在江中舉行一次競技活動,大家都來觀看時,我在人群中慢慢尋找。」此一「妙招」,不可謂其不風流啊。
北宋著名詞人柳永也是大家熟知的「風流文人」。其一生「填詞」無數,「文名」知於鄉里,殊不知其許多詞篇實給青樓名妓所做。如當時名妓謝玉英,愛唱柳詞,並收藏其詞於閨中。柳永得知後,為其重賦新詞,並表永不變心,謝玉英深為感動,發誓終身謝客。幾年後,柳永再次相約謝玉英時,卻發現其又去接客喝酒,於是又賦一詞,表達他對謝玉英失約之不快。謝玉英知道後,很是後悔,後來她在東京名妓的家中找到柳永,二人重新修好,情如夫妻。
柳永之後的周邦彥也是我國古代著名的文人。其雖然身為宮廷詞人,可是其風流程度並不亞於徘徊於青樓歌肆之間的柳永。據說周邦彥與東京名妓李師師相好,有一次他們在李師師處相約,不料同與李師師相好的宋徽宗突然駕臨,這下嚇壞了周邦彥二人,環顧左右,無退出之路,只好藏匿於床下,心驚膽戰的聽了一夜徽宗與李師師的情話。事後,周邦彥賦詞一首,名曰《少年游》。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周邦彥敢與皇帝的「寵妓」私會,可謂風流的「膽大包天」。
除了他們三人以外,在古代有「風流」名的文人還有很多,如秦少游秦觀,李後主李煜,溫飛卿庭筠等。
然而,「風流」並非文人的本性,它與當時的社會狀況密切相關。
首先,在古代那個「無才便是德」的年代,青樓中的女子多有一定的文化修養,有的甚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們與那些有才華的文人有一定的「共同語言」,這是她們受到文人青睞的原因之一。
其次,從社會地位上看,古代文人的地位相對較高。「有才名」,無論在什麼地方,不管是黎民百姓,青樓妓女,還是政府官員,他們都會「高看」幾分,這也導致他們在經濟條件上不會過於拮据,也就是說他們有風流的「本錢」。
而在當今經濟社會條件下,近乎脫離「直接生產力」的「文人」,無論從社會地位,還是經濟條件上來看,「風流」二字都無法再加於「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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