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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練體操的日子

說起兒子學體操,其實那源於2007年末的雪災。那年的春節,大雪封鐵路,很多人都回不到家。響應國家的幫助號召,電信也為我們公司裝了兩部免費拔打的電話。

因為有了不要錢的電話,我把小靈通里平時存著的,又沒有打的電話統統地拔了一遍。

北京的劉婷,家裡的表哥,還有可能就在坦洲的代海霞。當然,拔通電話的通話里,有不知從哪裡聊起的尷尬,也有無話不談的痛快。

那時,剛好代海霞的女兒方欣剛剛送去中山體校練體操。代海霞激動的誇自己女兒如何變得聽話,如何變得懂事自立。通話——鉤起我不服輸的想法:為什麼我兒子就不能去體校呢?

於是,在代海霞的聯繫下,剛一過完年,我就提著禮品,揣著紅包跟著她和鄭會清到了珠海的黃教練家。

一見面,見得那黃斌也挺平易近人的。她還請回我們吃飯。因為她女兒貝貝也是個挺皮的小孩,所以和兒子一見面就玩得很投緣。四個女人,兩個小孩還有一個保姆,吃著粥底火鍋,聊一些並不沾邊的話題。然後,搭車回家。

於是就在過完年開學的那一天,我把兒子從景湖居轉到了威華。

因為爺爺已經知道我給孩子轉學的原因是為了他能夠練體操,所以有些鬧情緒。可是也沒有辦法。剛轉學的兒子,其實是不習慣的。每天的早操前,是孩子們晨練時段,本以為他會高興地去玩,誰知他卻不那麼感興趣。在威華做早操的音樂和動作也跟景源居不同,他也不樂意跟著做。站在那裡,看得我心痛不已。

不過,很快他就適應了開闊場地的活動,早操做得有模有樣。

在開學之後的兩個月之間,並沒有見兒子提及練體操的事。他真正練應該是在五月。而一練就聽說6月會有個比賽。也就是從那時起,每天下班之後,等孩子從體操室下來,一起老師吃飯,然後一起走到壹加壹邊上的車站,成了我的功課。

6月,他練得並不很好,而且也時間太短,所以就沒有參賽。而我,因為是抱著莫大的希望轉學過去的,所以自然不會放過一個參觀體校的機會。請了假,陪著參賽的孩子一起去體校觀賽。

對體校的一切都是新鮮的,但也看到了許多殘酷的訓練場面。我看到練習舉重的孩子就是背對背靠著,杠鈴就在彼此肩著傳遞,我看到兩個孩子面對著把自己的腿舉到對方的肩上去,枯燥的背摔,一遍又一遍的拍球側跑,像一群駝鳥一樣黑黑瘦瘦的孩子,高矮不齊的孩子就那麼在沒有樹蔭的跑道上奔跑。看到的時候,不由得一驚,而回想的時候,卻是那麼殘酷,甚至讓人落淚。

中飯是園長請吃的,各叫各的飯菜,統一付賬。比賽沒看完,我又要在下午趕回珠海拍那個不得不照的畢業相。

漫長的學習和訓練,送走了一批孩子畢業之後,我們還要讀一個學前班。

為了和教練拉好關係,我總會想著法子弄些好吃的東西,或請吃飯或買東西。不過,老黃對我也不錯,我經常能吃到免費的晚餐。

終於可以參賽了,可是這還只是開頭,沒有身份證要辦,體操室的地毯老化,孩子們每天都是綠皮膚回家。開始,我不能說什麼,但後來聽到很多家長埋怨道:太髒了!這才向老黃提出自己的看法。而這時,我才知道老黃其實也不好做。園長小摳得很,體操得到的獎勵,她收入袋中,連老黃也只是看看,更別提要換設施了。用老黃的話來說:向她要錢,那簡直是要她的命。說說吧,也只有說說了。等到比完賽就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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