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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聲:魯迅和紅衛兵,哪個更尼采?

梁曉聲:魯迅和紅衛兵,哪個更尼采? 2016/01/20 09:29 144

魯迅是一次中國嚴重的時代危機的報警者。而尼采則不過是一種德國的精神危機暴發之後形成的新型病毒。

《生命,何以高貴》,梁曉聲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6年1月出版

尼采·魯迅

排除別人不提,魯迅確乎是將尼采視為果敢無畏地向舊文化衝鋒陷陣的戰士(或用魯迅習慣的說法,稱為「鬥士」、「猛士」)才推崇他的。

對比魯迅的文字和尼採的文字中相似的某些話語,給人以很有意思的印象。

尼采:「我根本上就是一個戰士,攻擊是我的本能。」「我的事業不是壓服一般的對抗者,而是壓服那些必須集中力量、才智和豪氣以對抗的人——也就是可以成為敵手的那些對抗者……成為敵人的對手,這是一個光榮決鬥的第一條件。」「我只攻擊那些勝利的東西——如果必要的話,我會等它們變成這樣時才攻擊它們。」「我只攻擊那些我在攻擊時找不到盟友的東西。」「我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我是炸藥。」總而言之,尼采認為自己的「攻擊」,是這個世界上惟一一種「超人」式的「攻擊」。因而是他的「敵人」的自豪。

魯迅:「要有這樣的一種戰士——已不是蒙昧如非洲人而背著雪亮的毛瑟槍的;也並不疲憊如中國綠營兵而佩著盒子炮。他毫不乞靈於牛皮和鐵的甲冑;他只有自己,拿著蠻人所用的,脫手一擲的投槍。」這樣的戰士將誰們視為「敵人」呢?「那些頭上有各種旗幟,綉出各樣好名稱:慈善家,學者,文士,長者,青年,雅人,君子……頭下有各樣外套,綉出各式好花樣:學問,道德,國粹,民意,邏輯,公義,東方文明……」「但他舉起了投槍。」即使「敵人」們發誓其實自己有益無害或並無大害也不行。「他微笑著,偏側一擲,卻正中了他們的心窩。」縱使「敵人」們友好點頭也不行。因為那戰士「知道這點頭就是敵人的武器,是殺人不見血的武器,許多戰士都在此滅亡,正如炮彈一般,使猛士無所用其力」。於是戰士一次次舉起投槍。戰士是一定要挑戰那虛假的「太平」的。「但他舉起了投槍!」那樣的戰士,他是「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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