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平生：現在的社會怎麼了---談道德的沉淪（原創）

平淡的生日，淡泊的我，已是過了四十的人了，也早沒了過生日的興頭啦，可又總期盼著什麼，10月4日的時光在不著間流逝了，沒有驚喜的出現，那就自已給自已留點文字什麼的權作為生日禮物吧。近些年來有閑的時候多了，常常獨自一個呆在房間里思考著什麼，近來對哲學有了些興趣，喜愛看看書，也想寫點什麼如感悟、隨筆之類。剛到《聯合早報網》轉了轉，無意間看見一篇《為什麼一個道德國度面臨道德解體危機》，對自已很有感觸------不禁想問：中國社會怎麼了？ 前一段時間，單位搞了一個《身邊的感動》投稿活動，倡導大家人人動手寫寫身邊的感動，我上網一查，原來這是一個全國性的活動，其目的是宣傳弘揚目前的國內形勢一片大好，尤其是在社會道德方面。我還記得曾在江澤民主政的時候就大力倡導過以德治國，這確實是非常必要的，無論是任何一個民族、國家或不同的社會都應崇尚道德，這是人類文明的主流。可我們身邊的現實社會如何呢，國家的主流媒體的宣教與互聯網上的信息反差日益凸顯，各種負面信息（群發性的社會矛盾突發、官僚的腐敗等等）傳播不斷。就近年來的南京「彭宇案」和天津「許雲鶴案」等，所引起的中國的媒體乃至整個社會都在討論一個在世人看來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問題，即「摔倒老人，要不要扶？」，這個對我的心靈（社會道德觀）衝擊很大，也使我陷落在一種痛苦之中。現值國慶長假期間，原本想出去散散心的，可天公不作美，也只好獃在家裡，在休息的同時看看書充實一下自已也可獨自思考一番，反思身邊的這個社會到底乍的啦。近來我時常有意識的在不斷地了解各種社會信息包括身邊的人和事，同時也在不斷加強學習、看看這方面的書籍（如培根的論人生、列寧的哲學筆記、何新的哲學思考等）以及閱覽網上不同觀點的議論文章，其動機只是想出於關心一下身邊的這個社會，為重振社會道德奉獻一份自已的光和熱。溫總理在2011年4月14日與國務院參事和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座談時的講話中，說出一番教人以極大共鳴的話來：「近年來相繼發生"毒奶粉』、"瘦肉精』、"地溝油』、"彩色饅頭』等事件，這些惡性的食品安全事件足以表明，誠信的缺失、道德的滑坡已經到了何等嚴重的地步。一個國家，如果沒有國民素質的提高和道德的力量，絕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強大的國家、一個受人尊敬的國家。」其肺腑之言，再一次燃起人們心中的道德熱情。溫總理為何總是讓人民充滿期待？！這就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可敬可悲之處。泱泱一個大國總理都能看明白我們這個社會發展到今天的道德現實狀態，雖然他這只是從食品安全一個方面講的，但能敢於正視社會道德的滑坡，就已是再給人們看到這個社會明天的希望。近有中央文明辦一高官駁斥了溫總理的道德滑坡論，並高調宣講道德良好論，也不知他如何解釋當前的各種社會問題，我想他的本意應是好的，從執政黨的角度就是要大力宣教正面的信息，維護執政黨的形象。可現在已是改革開放走到了三十二個年頭了，早已進入了信息化（互聯網）時代了，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人們的需求不簡單是三餐飯的問題。無論是判斷道德滑坡論還是道德良好論，這都要以社會實際現象或事是來定論的，這倒是一個需要人們理性思考的問題。作為我一個最普通公民生活在現實社會的最基層，切身感受到的是物質生活不斷提高，而社會道德正在不斷地衰落，現如是我遇到「摔倒老人，要不要扶？」這就是個問題了（是不敢扶了，並不是不想扶），這在以前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的。現在不論是單位同事、還是親朋好友其之間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淡漠了，功得名利越來越重了。就單位而言，我還清晰記得剛參加工作那時，同事包括領導在內之間的關心，滲透到工作及生活的每一個角落。領導時常會來串門到幹部中間指導、參與一起工作，尤其是對我們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年輕人，就是看到我們的字沒寫好也能耐心督促我們平時要在工作任務少時多練練字，同事們在一起做事都有那種互幫互助的和諧，那時的一個單位上下就是一種領導如師長、同事如姊妹的關係。也不知何時這些就慢慢變味了，人與人之間的就變得非常勢利了，要想在單位有一定的位置就要隨大流、走關係，緊跟、巴結領導，忽悠同事及工作相關人。現在崗位用人的標準基本上都是唯親始終是第一位的，無論是那一級或那一個單位，除技能技術性強的崗位。這用什麼人在什麼崗位上越來越沒有什麼公正公平公開可言，其實地球人全明白這裡面有來自領導們自身利益，也有可能來自內部利益分割或外部利益或壓力的關係，這雖然對工作的影響不會是根本上的，因為現在的行政事業單位對工作目標的要求（包括技術要求）並不高，能務虛工作保持運轉平穩就行了，這一般的人都做到的，所以講在我們這個社會分工中如何「用人」的空間是非常大的，正如現在的社會道德日益衰落，這也就給用人單位創造了「位置尋租」的灰色環境。可日前這種用人的唯親第一的直接後果就是唯利風氣的倡行，人心的渙散，從而導致人們的社會道德持續滑坡。因為這種用人行為標準主要還是要靠領導人們的道德意識來規範，而不是靠法律和紀律就能規範的了的，其實最高層在這方面的工作行為準則里是有紀律規範的，可實際操作又是另一會事了，用你用他不都差不多的，也都能羅列出一大堆合情合法的理由，還不如用身邊的人更好，這樣又聽話又知根知底的，更有利於工作的開展，是不，現實就是這樣。其實一切問題的根源都是在共產黨「黨管幹部」的人事制度上（包括良好制度的落實），這個話題我曾有論述過。這就是目前社會的唯利觀念的具體體現之一，社會道德就是隨著這樣的社會風氣（關鍵是黨風）一步一步走向沉淪。我上述講的也僅僅是一個方面的道德滑坡現象，道德滑坡還有其他方方面面的原因，但人們尤其是掌握公權力的官僚們一些陳腐落後的觀念才是問題關鍵的關鍵。 能敢於正視社會道德滑坡，這是重振社會道德的首要前提。重振社會道德與日前溫總理大力提倡的社會公平正義、反腐倡廉是密不可分的。要清醒認識到社會道德的衰落有其不同的並且是複雜的原因：近代以來的革命也使得道德的重新確立成為不可能，因為革命就是要推翻舊秩序。新中國的做法，是以意識形態替代了道德，依靠宗教化了的世俗意識形態，對幹部官員和普通老百姓的行為構成制約。革命和持續的政治運動摧毀了傳統道德，而宗教化的意識形態一旦消失（改革開放之時），適合中國特色的社會道德體系正需重新建立。也就是說社會精神文明已遠落後物質文明的建設，這就是中國現在面臨的狀況。健全的社會道德是要以社會公平正義為基礎，以法律的公正為保障。道德是任何一個社會文明的內核，其它方方面面的制度，無論是政治制度，經濟制度還是社會制度，都是這個道德內核的外延。受保護的社會才能產生道德自律，在這裡我著重從法律角度來議談社會道德。中國的法律越來越面臨著政治和金錢的雙重壓力。我認為這也是目前社會道德滑坡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其結果怎樣呢？當法律成為權力或者物質利益的工具時，誰來保證「善」的行為？又有誰來懲罰「惡」的行為呢？四年前的南京「彭宇」案，就因司法的一紙判決引發了一場社會道德衝擊，所以說往往一件看似普通的司法判決很有可能就會影響到社會道德的走向。法律的公正性對社會道德也可能就起到風向標的作用。公民社會空間的缺失也會使得社會道德的失落。中國確立共產黨政權之後，就一直沒有去政治化的過程；相反，政治因素深入中國社會的各個角落，對社會進行控制和管理。社會「被控制」和「被管理」的狀況，表明這個社會本身缺少公民自主的空間。缺少這樣的空間就決定了社會群體很難形成一種自下而上的社會自治制度，從而也很難形成社會成員的自覺和自律。換句話說，任何自下而上的道德找不到社會空間。如果法律要保障的是合乎人類道德觀念的秩序，那麼社會道德要調節的就是社會群體之間，或者社會個人之間的互動和行為模式。既然社會道德難以健康形成，社會群體和社會個體之間的交往，就往往會表現為赤裸裸的物質利益或者權力行為。還有另外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中國不能有效確立一個新的道德體系？目前有一股推動建立「公民社會」的新興力量，我認為這很有可能就是重建社會道德的契機。在西方的道德重建過程中，除了宗教改革的作用，政治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並且隨著世俗化的深入，政治在道德重建過程中的作用也越來越大。政治的作用主要通過兩個途徑，第一是法治建設，第二是自律社會的形成。如果法律是一個自上而下的政治過程，那麼自下而上的自律社會的形成，對道德的形成和成長同樣重要。實際上，道德無非是社會成員中間自覺形成的行為規範，也同樣通過社會的壓力機制而發生作用。要形成社會自律，社會必須具有自己（公民自主）的空間，這一點社會上下包括最高層已有一定的共識，正試點放開公民自治的社會空間，打造中國特色的公民社會。目前我國一直缺失的是法治國民教育建設，法制建設經過改革開放這幾十年成效顯著，儘管也一直在強調法治，但法制和法治的現狀還很難使人相信其有助於道德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說，中國的法治不但沒有「揚善抑惡」，還時常在實際生活中起到了「揚惡抑善」的作用。本文裡頭講到的南京「彭宇」案「扶起摔倒的老人受到法律懲罰」，就是社會道德風向標式的例案。法治進展緩慢，就是因「黨大還是法大」的問題一直困擾著人們，在很長時間裡，立法的主導原則就是推動經濟發展，促進勞動生產力，而社會正義和公平則被忽視。到現在，整個法律領域可以說是金錢主導著一切，除了政治原因之外，金錢觀點也是影響司法判公正性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一個應當以保障社會正義為目標的制度體系如此，社會公平正義何言？！ 最後以溫總理在2011年9月14日世界達沃斯論壇的演講（摘要）作為結束篇 第一，堅持依法治國。一個執政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依照憲法和法律辦事，並且嚴格在憲法和法律範圍內活動，這就需要改變以黨代政，把權力絕對化和權力過分集中的現象。為此，必須改革黨和國家的領導制度。這個任務是小平先生在30年以前就提出來的，我認為在今天尤為緊迫。　

第二，要推進社會公平正義。這就需要通過改革發展經濟，並且改變收入分配不公和差距過大的現象，讓人民群眾都過上有尊嚴的生活，都能夠享受改革和建設的成果。在一個擁有13億人口的大國，我深知中低收入者甚至貧困人口還有相當多數。社會公平直接關係我們政權是否真正為人民服務，也關係到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和社會的和諧穩定。為此，我們要重視做好兩個方面的工作：一方面要採取措施，加快提高中低收入者的收入，同時要調節高收入階層的收入。另一方面，建立和完善社會保障制度，包括失業、養老、醫療等社會保障，使之成為整個社會保障體系。

第三，維護司法公正。保證檢察機關和司法機關應有的獨立性，不受任何社會團體、社會組織和個人的干涉。司法公正體現社會的公平正義，我們必須始終堅持這個方向。這一點也是早在30年前十一屆三中全會就提出來的，我們要認真加以貫徹。　

第四，保障人民的民主權利。要切實保障憲法規定的公民的民主權利和民主權益，其中最主要的是選舉權、知情權、監督權和參與權。我想專門講一下選舉權，我們要擴大民主形式，要鞏固村民自治。群眾能夠管好一個村，也能夠管好一個鄉，甚至管好一個縣。現在有的地方在認真總結經驗的基礎上，推進由村級選舉向鄉一級選舉的試點。我還想講一下，在擴大民主這個問題上可以先從黨內做起，由黨內逐步擴大到黨外，這樣比較穩妥，也比較現實。　

第五，堅決反對腐敗。反腐倡廉是我們各級政府面臨的一項重大任務，我覺得當前反腐敗可以重點做以下幾項工作：一是反對職務侵佔。嚴禁領導幹部利用手中的權利插手招投標活動，牟取私利，這要成為經濟上反腐敗的一項重要任務。二是逐步推進財產申報制和公示制。我們這些年已經制定了一些制度，包括領導人財產和家屬子女在國外定居和經商情況，我們還要進一步加以完善，逐步從申報到公示，這是對幹部手中權利的一個最重要的監督。三是公開財政中的「三公」經費。我曾經講過，如果我們看一看整個財政的歷史，那確實是一個驚心動魄的歷史，它反映社會財富的分配狀況。我們從今年開始已經在98個部門實行了「三公」經費的公開，群眾對此是歡迎的，但是感到還不夠，我們還要根據需要逐步擴大範圍，並且明確公布的內容具體到項。我們要堅決懲治腐敗，按照法律對於各種腐敗現象和腐敗分子要嚴厲予以懲處，毫不手軟。　

我以為在上述五項工作當中，其中最為重要的，也是難點和重點，那就是有序的擴大民主，毫不動搖地推進社會公平正義，堅決反腐敗。如果這樣做下去，我們就會使人心平靜下來，使每個人都有安全感，使弱勢群體得到幫助，使大家對國家的未來充滿信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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