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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 情人牆 白天不懂夜的黑

1976 情人牆 白天不懂夜的黑

編寫 /黃竹盈 阿黛兒

  1976年7月28日關於外灘情人牆的調查  一、從北京東路外灘到南京東路外灘,在這200米的距離中就有600對青年男女談戀愛,平均一米內就有三對,當然,這其中大多數是正常的,但早戀的也不少。其中將近200對青年男女在談戀愛時,動作不正常。  二、隨著夏季的來臨,社會上奇裝異服又開始流行,這在女青年身上尤其突出。在一個南京路近外灘的熱鬧路口,十五分鐘內,就有四十多個穿奇裝異服、理怪髮型的人走過。這類服飾的特點:一是「長」,有的青年穿的襯衫活像半長衫,包住臀部,短袖接近臂肘。二是「尖」,模仿西方資產階級的服裝式樣,如燕尾領、大尖角領等。三是「露」,用透明的布料做襯衫、裙子等,裙子又很短,在膝蓋以上二三寸,有的甚至還要短。有些女同志穿著透明的衣服,內系深色胸罩,非常注目。四是「艷」,有些青年用深咖啡、深藍色等料做衣服,上下配套,招搖過市。有些青年穿了奇裝異服,還洋洋自得,甚至還拍奇裝異服照。  選自上海團市委的一份調查報告  上海情人牆有著一段迷離的歷史,吸引著好多文人、學者的關注,包括沈善增前輩就著有內容詳實的《偉大的情人牆》一書。五六十年代,上海人普遍住房條件窘迫,兩三代人同住一室習以為常,男女青年到了談戀愛的年齡,若上對方家裡去,就必須在眾目睽睽下呢喃低語、眉目傳情,其尷尬可以想像。無奈去戶外,公園早早關門,黑燈瞎火的地方經常有糾察、聯防隊員巡邏,以保證公共場所不受污染。那時沒有咖啡館、酒吧、舞廳,故而情侶們只好「盪馬路」,「盪馬路」自然願意到人跡稀少、燈光昏暗的角落,可這樣又引出搶劫或流氓阿飛的侮辱,或者糾察過分熱心的保護,不管情侶們是奮力反抗還是拔腿逃走,結果總是留下一段心有餘悸的記憶。因此上海的情侶們不約而同地要找一個既隱蔽又安全的地方,外灘「情人牆」就慢慢地自然形成了。  這裡的安全是不言而喻的,那是條長約200米的磚壩,堤下有濃郁的樹陰,還有七七八八散落的石板凳。趴在防洪牆上,臉朝著黑黝黝的黃浦江水,局外人,包括趙忠祥在內的許多外地觀摩者,只能看到背影,給熟人認出的幾率少了許多。初到外灘「情人牆」談戀愛,大多數人心理上還不能習慣,儘管知道左鄰右舍都忙著自家的事務,到底心懷鬼胎,作繭自縛,得經過幾次鍛煉,方能達到旁若無人的境界。  起先大概就幾對情侶浪漫其中,逐漸,一傳十、十傳百,人氣越來越旺,至60年代末70年代初,這裡已經形成一道獨特的景觀,成雙成對的情侶們把那裡擠得滿滿的,在上海凡戀愛的幾乎沒有不去過那裡的,情人牆的名稱便由此傳開。  回到1976年,下午四五點鐘,江畔開始騷動,年輕的姑娘們打扮得漂漂亮亮老早出來先佔位置,耐心地等待情人帶上點心來相會;附近的小孩也來湊熱鬧,不過可不是來玩玩而已,趁戀人們還未大規模來臨之前先搶幾個位置,再5毛一個賣給姍姍來遲的情侶,賺外快。  黃昏後,待夕陽餘輝落盡,戀人不約而同、紛沓而至,不一會兒,外灘「情人牆」邊,已擠擠挨挨地排滿了幸福的人兒,面朝江水,借著昏黃的燈光,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竊竊私語,忘我地沉醉於夜幕下的兩人世界,經常一站就是四五個小時,都不覺得累。  儘管擁擠不堪,但絲毫不影響情緒,反而更突顯了情意綿綿的戀愛氛圍。當一個人的身體不小心碰到了另一對的身體時,雙方會自覺地移開一點,留出一點縫隙的空間,並順勢與情人靠得更緊一些。  偶爾一不留神會看到別人親熱的場面,那並不尷尬,似乎一切都在常理中,只是會讓自己激動一陣。  曾經還有戀人大概太陶醉了,從堤壩上掉了下去,所幸無傷。  堤下,經常可見一條長凳上同時坐著三對情侶,一對朝東,一對朝西,另一對朝前,大家各執一方,互不干擾;有的情人談著談著,就悄然雙雙鑽進左近的樹陰里;有些遲到的情侶,找不到位置,只好在一旁先溜達溜達,邊說悄悄話,邊眼觀四方,伺機而動,一見有空檔,就忙不迭地跑過去搶空間。  閑漢或心理變態者在一旁窺視;「紅袖章」在樹叢邊梭巡;還有小乞丐,專乘戀人情濃之際挨個伸手討錢,往往得勝而歸。  最喜歡下雨天,因為有傘,把自己與其他戀人真正分開,不必太擔心發出什麼聲音,雨讓整個世界變得清靜,感覺天地間就只剩我和我的那個他(她)。不少遊客慕名而來,感受這個「愛情聖地」的特有氣氛,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偶爾換個場所去馬路上逛逛,不自在,那個年代,有紅袖章,擔心一不小心被揪出來,擔心忽然有人闖入,破壞甜蜜氣息。還是情人牆邊好。  古德曼先生的情人牆  白天還是矮矮的護堤牆,到了夜晚便陡地長高了許多,細一辨,才發覺是些青年男女伏在及胸高的牆上談情說愛,一對一對挨得很緊,幾乎就粘在了一起,不容一般遊客插足,逶逶迤迤,人與牆渾然一體,形成了一道很奇怪的景緻。我到過許多地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密集的、宏大的、夜復一夜持久的情人隊伍……15年前,古德曼先生第一次來上海,逛到外灘,不以為然地瞅了幾眼上海人頗引以自豪的建築群,很快便被情人牆「吸引」住了。於是乎,他像科學家觀察實驗對象那樣對情人牆的成分、結構作了一番繁瑣的研究。甚至還挨個兒數數可怎麼也數不清。他還耗掉了許多膠片,刺眼的閃光燈一亮一亮,可專註的情人們並未留意到這個異國的窺視者。最後古德曼先生貿然要求翻譯小姐偕他擠進情人牆感受感受,被拒絕了。他說以後會帶女友來這兒的。  不知古德曼先生和女友來沒來過,倘若現在來的話一定會失望的。情人牆流逝了。不知不覺聚起又不知不覺流逝。我們現在有了太多美國版的酒吧、舞廳、快餐店,古德曼先生會不會又要不以為然了?  (作者:惠民。此文五年前本報曾發表,文中的古德曼先生純屬虛構,但意味深長。)  麗娃河的情人們  「吃在同濟,玩在復旦,住在交大,愛在華師大。」一句話,就把上海四大名校的特點一網打盡。不過對於喜歡浪漫的年輕男女來說,可能華師大那條美麗的麗娃河比功名利祿更讓人嚮往,畢竟在四年大學的枯燥生活中,能有一條小河潺潺流過記憶也很不錯。當然,麗娃河並不只屬師生們擁有,據說昔日長風公園一關門,意猶未盡的戀人們就順著跑到對面的華師大校園裡,沿著麗娃河談情說愛。樹林里、河畔邊,還有那些隱秘的角角落落……然而的確,20世紀80年代的上海,男女之間戀愛,想有少許親熱的小鏡頭,只能去電影院,或是去公園裡。在大街上或者是燈火通明之處,是不能拉扯的,然而電影院關門太早,公園裡保不定竄出個工糾隊員,相對來說,大學校園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然而,這些人不知道的是,麗娃河在老上海,還真是個時髦的戀愛之地呢!  20年代初期,有一個名叫何塞的西班牙僑民以極低廉的價格在北新涇鄉下買下300多畝荒地,平整後鋪上草皮、栽上花木、堆幾個土丘,再利用那條支流,很快就造出了上海開埠以來第一間郊野度假村,並起名為RioRita,音譯為「麗娃栗妲」,意思是「麗娃河」。上海灘的摩登女子歷來喜歡追新逐奇,西洋的一切:巴黎時裝、義大利皮鞋、好萊塢電影乃至西門子留聲機都是她們所鍾愛的。所以在當時,燙了發、穿著旗袍的女子若能和自己心儀的西裝男子到「麗娃栗妲」里談情說愛一番,便算是婚姻的一種前奏了。「麗娃栗妲」是不拒絕華人入內的,他們只認鈔票不認人。所以上海的小姐太太們終於憑藉實力和洋人平起平坐,而且「麗娃栗妲」的老闆還專門僱傭了白俄的流亡貴族當僕從和女招待,這種讓洋人來伺候的心理上的滿足,讓「麗娃栗妲」一開張,便生意興隆。「她們的汽車開得很慢,而且前面又有許多汽車,五顏六色的,停在柳蔭下。而且也有紅嘴唇,細眉毛,赤裸著白臂的女人,靠在男子肩旁,從汽車裡走出來。」這便是茅盾筆下的「麗娃栗妲」。  1984年上海第一次將禁止隨地吐痰列入政府規章,規定的罰款是0.20元。後在1988年改罰款金額為10元。  1984年上海開通了國內第一家無線尋呼台,最初只有100多用戶。這種新的無線通訊工具在90年代才迅速走紅,成為手機出現之前上海人最風靡的無線通訊工具。上海人親切地稱它為BB機或者BP機。據1993年某報調查,當時上海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賣尋呼機,連五金店、藥店、煙雜店都有呼機賣。  1985年2月1日,上海第一個大型現代化遊樂場———錦江樂園對外開放,新奇刺激的遊樂項目,引來上萬市民攜家帶口前去遊玩。  1986年經過3年的討論,11萬市民的推選,白玉蘭正式被選為上海市花,由於白玉蘭既是花,又是樹所以上海不再評選市樹。  1987年靜安希爾頓,繼上海賓館之後,再一次把上海的高度刷新到143.6米,這個高度一直保持到後來新錦江飯店封頂,它也是上海第一家涉外五星級的大酒店,據報道當時希爾頓招收賓館服務員,上海市民前往應聘者排起長龍,連滬上某知名大學的研究生也來應聘賓館服務員的職位。  1987年上海人掀起了叭嗒叭嗒東渡日本的高潮。  1988年年初,上海市甲型肝炎流行,其主要原因是食用不潔毛蚶。計有29萬人患病。醫院爆滿,不得不在各單位開辦臨時病床,從此毛蚶迅速從上海市民的餐桌上消失。  1988年上海舞廳里的年輕人,流行穿牛仔服和仿NIKE鞋,跳霹靂舞,唱「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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