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由賭徒到市場宗師:一位專業投機客的歷程

第1章 由賭徒到市場宗師:一位專業投機客的歷程人們稱我為交易者,但這本書主要是為投機者與投資者而寫--如果你了解這三項名詞的差異,可以發現其中的矛盾。所以, 首先讓我做一件政客永遠不曾做的事: 界定我的用詞。任何市場同時都存在三種價格的趨勢: 短期趨勢,它可能持續數天至數個星期;中期趨勢,它可能持續數個星期至數個月;長期趨勢,它可能持續數個月至數年。在市場中,存在三種基本類型的參與者: 交易者、投機者與投資者。交易者的活動主要集中在盤中交易或短期趨勢上。他們買賣股票、債券、商品或任何交易工具,時間框架都在數分鐘至數星期之內。投機者專註於中期趨勢,他們建立市場頭寸,並持有一段大約數個星期至數個月的時間。投資者主要是考慮長期趨勢,持有的頭寸可以長達數個月至數年之久。 進一步討論前,我希望表明我的立場。當我提及投機者時,我沒有任何貶損的意思。當我使用這項名詞時,它僅代表上述說明的意思:主要是參與中期趨勢的市場玩家。根據我個人的看法,投機行為經常被賦與一種負面的涵義。一般來說,投機者被視為是炒作股票、房地產或其他交易工具的人。然而,事實上,所有市場的投機者都是根據中期的價格趨勢,希望通過買、賣行為獲利。投機者可以為市場提供不可或缺的流動性。在大多數情況下也可以促進金融資產的平順轉移,並通過資產配置讓它們發揮最佳的功能。本書其他部分還會進一步區分投機者與其他市場參與者之間的差別。 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大體是扮演投機者的角色,但這並不是我扮演的唯一角色。因為我曾參與所有三種趨勢。在我所進行的每筆交易中,我都熟悉相關知識。所以我應該可以被稱為:一位願意投資的投機性交易者。因為缺乏更適當的名詞,所以我選用"交易者"這個頭銜。以我處理金融市場的方法來說,這三種行為都有相互重疊之處;換言之,投機行為的原理,經過適當的調整之後,它們也適用於交易與投資。如果你了解投機行為,你可以相當容易地轉換為交易者或投資者的角色。更重要地,就近10年來市場呈現的劇烈價格波動而言,我堅決相信,任何買、賣行為如果不了解進、出市場的重要性,或不根據中期趨勢調整投資組合的結構,都是相當愚蠢的。這便是我決定將本書主題鎖定在投機行為上的理由。本書內容是根據我對投機藝術的了解,摘選其中精義部分構成。此處所謂的藝術是就一般的意義而言,並不是指真正的藝術。然而,猶如每一位畫家都有其獨特的表達方式,每位投機者也有獨特的市場風格。雖說如此,但每一位真正成功的市場玩家都必須運用一套類似的工具:根據一套有效性始終不變的根本理念與知識擬定決策。從我的知識中,包括我對於其他投機者的觀察在內,我將抽取最根本的精義提供給你。 我的投機方法,綜合各方而知識,包括:勝算、市場與其交易工具、技術分析、統計概率、經濟學、政治學、人類心理學以及哲學。我花費了10年時間(1966至1976年)取得相關知識,並將它們組織為有系統的格式。在 1974年之前,我是根據普通常識、技術分析、以及謹慎的風險管理進行交易。之後,我學習如何由宏觀的角度交易。如果金融交易有一個最致命的缺失,那便是根據單一的事件擬定投資或交易的決策 --在不了解整體風險的情況下投人資金。若希望了解整體的風險,僅有一種方法:通過學習系統性的知識。 在講解我的方法與知識前,讓我概略說明我的交易生涯,並解釋一些關鍵的發展,它們引導我逐漸形成投機的知識。在1966年至1977年之間的11年,就像我的學徒期間(很長的學徒期間),經過這段訓練後,我掌握了一個畢生難逢的良機:在1978年3月至1986年9月間,我通過Interstate Securitise成為一位獨立作業的承包人。在這段期間,我交易股票、債券、期貨(包括:商品與指數)以及各種選擇權,我每年平均收人60萬美元,其中包括我個人的帳戶,以及在"50-50盈/虧均攤"的基礎上與國際證券公司和少數其他金融機構合作。我覺得我已經發現了畢生追求的自由。對於自由的渴望

就我來說,自由不僅僅代表政治上的自由;它代表一種根據自己理想與希望過活的能力,這需要一種全然獨立的經濟條件,而唯有赤裸裸地搶劫或自身的愚蠢才可能喪失。即使是在10歲出頭時,我的心目中,送報或送貨的工作便相當於是奴隸的生活--大多外來的控制。所以,我便以自己較能夠控制的方式賺錢:賭博。我並不是從事實際的賭博,我是投機。賭博必須承擔不利勝算的風險,例如:彩券或吃角子老虎。投機是在掌握有利勝算的情況下才承擔風險。投機的藝術包括許多能力。精確地解釋當時的狀況;掌握勝算;知道如何下賭注,即使是在輸的情況下,你仍能夠參與下一盤賭局;具備心理的紀律,執行客觀的知識,而不是由情緒主導決策。對我來說,"賭博"從來不是一種高風險的行為。我開始學習撲克時,我閱讀所有相關書籍,並發現輸贏的關鍵是在於如何管理勝算;換言之,當你持有的牌可以掌握勝算時便跟進,否則便蓋牌,如此你便局於贏方。所以,我記住每一種牌型的勝算機率並依此決定對策。這便是風險管理方法的精義所在,雖然我當時並不了解這點。我曾經閱讀一本約翰.斯卡耐寫的書①,它間接改變了我的一生。他談論許多欺騙的行為,並解釋作弊的手法。我了解到:如果希望精通撲克,我必須學習如何識破作弊的手法。研究這項新知識時,我發現一家魔術碑戲的專賣店(盧塔嫩魔術店)。在那裡,我認識了一位影響我一生的人哈里.洛瑞恩。哈里是撲克牌魔術最傑出的專家之一,他有關記憶技巧的許多著述使他享有盛名。我當時非常崇拜他,而且目前也是如此。他每一項技巧都是自己的創新發明,它們結合了意志、精力、智慧、練習與想像力、他是一位全然自創風格的人,我當時在許多方面都儘可能地模仿他。哈里不僅是我的偶像,他也是我的朋友,每周六我大多泡在盧.塔嫩,觀賞他和其他魔術師的裝演。我不僅學習哈里的玩牌技巧,更重要的是他的記憶方法。為了練習玩牌的技巧,我隨身都帶著一副牌。我與女朋友去看電影時,我的左手會練習單手切牌.而右手就放在每一個16歲男孩與女朋友看電影時所應遊走的位置。在16歲至20歲之間,我的收入頗豐,這主要來自於撲克賭局與牌技魔術表演。然而,1965年下半年,我發現撲克賭博是一種處身於法律邊緣的行業,顯然不適合做為一生的職業。所以,我翻閱《紐約時報》的就業版,並發現生物學家、物理學家與證券交易員的收入最高--每年2萬5干美元!因為我知道自己對於勝算的掌握技巧遠勝過分析細胞或原子,於是我便前往珀欣公司&CO.擔任報價的工作, 目標則鎖定為"華爾街"的交易員。實現我對自由的理想。

判讀盤勢的智慧

我開始觀察金融領域內的成功操作技巧,並閱讀所有相關書籍。在珀欣的期間,我的崇拜對象是米爾頓.利茲,他穿著雪白的訂製襯衫與合身時西裝,坐在高台上監看整個交易場所,他在我的心目中就像天神一般。當他通過麥克風喊"99!" 時,這代表公司方面即將下單,而且必須優先處理。所有員工都會保持肅靜而全神看著他,直到他下達類似如"以市價買進3000股電話股"的指令為止。利茲被視為"看盤高手"(是指交易價格與數量的報導,但也泛指相關新聞的報導),但他通常都是根據新聞交易。他會監視"美聯道瓊社"與"路透社"的新聞報導,重要新聞發布時.他可以迅速判斷而下單。幾秒鐘之內,場內經紀人便可以完成他的交易指令。由於他能夠迅速判斷新聞對市場的影響,再加上整體組織的配合,所以他總是可以掌握行情的先機,這便是他成功的理由。他是一位非常精明的人,交易記錄極為傑出,尤其是記錄中表現的一致性,雖然我從來不曾模仿他的交易方法,但他卻是我心目中的成功偶像。我當時的最大願望,便是有一天我也可以成為一位看盤高手。在那個年代,大多數著名交易員與投機者都是以"判讀盤勢"交易,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成為他們其中一員。我閱讀這方面有限的書籍,並練習看盤,記憶許多不同股票的最近價位。通過不斷的練習,我開始對市場產生感覺了。現在的人們或許並不了解何謂"判讀盤勢",它是現代技術分析的雛形。猶如目前的技術分析一樣,判讀盤勢需要仰賴模式的認定。兩者之間的最大差異是,模式認定主要是依靠潛意識,而意識的判斷相對較不重要。這猶如運動比賽一樣,你停下來思考應該如何做時,你立刻會喪失注意力。你必須隨時掌握所有因素,所以你無法根據意識反應。你必須同時觀察10至40支股票,不斷記憶先前的高、低價位,以及重要的成交量。同時 你在潛意識中還必須知道價量跳動的速度與韻律、報價機的響聲、個股發布新聞的頻率、大盤指數與個股價格的變動、以及價格與成交量的模式。所有這些因素構成的潛意識結論,就是通常所謂的"市場直覺"。由於知識的進步--尤其是電腦與通訊的技術--盤勢判讀已經是一種消失的藝術。目前,只要你的經濟狀況可以負擔一套電腦化的報價信息系統,僅需按下幾個鍵,便可以完全掌握過去所謂的"直覺知識"。你可以隨時知道任何個股、類股、指數或期貨的走勢圖,而且可以自動更新每次的價格跳動。配合某些電腦軟體,你還可以畫趨勢線、設定買賣的警示價位。我相信,這種需要特殊才華的盤勢判讀能力,目前已經不切實際,而目也沒有必要了;場內交易員或許是唯一的例外。因此,交易已經成為一種更開放而競爭更烈劇的領域。然而,所有的看盤高手目前仍然掌握一項優勢。擬定交易決策時,你必須絕對相信自己的正確性,但你還必須接受一項事實:市場可以證明你為錯誤。換言之,在被證明為錯誤前,你絕對正確。因此,你必須根據原則與法則交易,任何感覺或願望都不得干涉這項程序。買進或賣空時,你都必須捫心自問。"在哪一個價位上,市場將證明我為錯誤?"一旦你決定這項價格,市場又觸及此價位時,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你出場。這是最根本的法則:迅速認賠。在金融市場中發生重大虧損,最通常的理由便是因為人們違背這項法則。雖然無數書籍不斷強調這項法則,並以各種不同方式解釋,但人們仍然會犯相同的錯誤,這顯示人類的天性實在非常難以捉摸。為了探索這方調問題。並提出適當的解釋.我在本書第Ⅱ部分, 討論交易情緒與心理局面。再回到遠古的歷史中。在珀欣工作期間,我晚上也到"皇后學院"進修經濟學與財務學。此外,我也開始閱讀《華爾街日報》,以及任何與金融市場相關的書籍。我在珀欣每周的工資是65美元。如此經過六個月,我轉至"史坦普"擔任統計方面的可怕工作。此處的待遇較高,每周90美元,但這項工作實在不適合我的個性,這裡就如同圖書館般的寂靜無聲,每天花費數小時時間登錄與調整數據。如果有人打個噴嚏,我都曾感激萬分;這讓我有機會打破令人窒息的寂靜而說句:"老天保佑你!"。我犯了太多錯誤,所以我被解僱了。這是我第一次在工作上遭遇挫敗,由於我當時實在太沮喪,所以我甚至沒有感謝那位介紹我到此追求交易生涯的人,但我又踏上另一條類似的路。非常幸運地,我在大學修習的會計學讓我找到另一份簿記的工作。當時是1966年底,我來到美萊曼兄弟公司,此處總共有32位合伙人,我負責為其中12位合伙人整理帳目與交易記錄。萊曼兄弟公司是一家主要的投資銀行,它在許多投資中累積了龐大資產,例如:以每股4美分的價格大量買進利頓工業,並持有至每股價格為120美元。在萊曼兄弟工作,讓我有機會實際觀察投資銀行的作業情況,並了解這家世界上最大的市場參與者之--是如何操作股票與選擇權的投資組合。於是,我逐漸明白選擇權的運作方式,並因此成為選擇權會計帳的專家。我在萊曼兄弟學到一條我永生難以忘懷的經驗。由於我負責登錄帳目,所以我相當了解他們賺了多少錢。有一天登錄帳目時,我發現萊曼兄弟不斷為其信託基金買進超級電子的股票。當時我對於投資尚迥然無知,我猜想這家大投資機構應該了解自己在做什麼,所以我打電話給哈里.洛瑞恩,並把這件事告訴他。哈里聽信我的說法,他以 44美元的價位買進不少股票。在隨後的幾個月之內,我無助地看著股價一路跌至30美元。哈里最後賣出他的持股,總共虧損4萬美元。我當時的感受遠甚於我個人的任何損失。這是我最後一次建議朋友買進某支股票,但--不幸地--卻不是最後一次誤信別人"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建立頭寸。然而,我確實學到了一項教訓。不可基於幫助朋友的立場,免費提供任何有關市場的建議。在職業的立場上管理他人的資金,這種情況是可以接受的,即使這個人是你的朋友也是如此;如果發生虧損,這只不過是職業上的協定。然而,當你認為是在幫助朋友而提供建議,又完全是另一回事--實際的結果通常是傷害而不是幫助。總之,我在萊曼兄弟工作的同時,仍繼續研究,並利用哈里傳授的記憶方法,熟記"紐約股票交易所"掛牌交易的1458支股票代號。在1968年,向法勒.施米特公司應徵工作時,我將這方面的技巧展示給負責應徵的合伙人里基.伯格曼。在讚不絕口的情況下,里基錄用了我,我也充滿熱忱地開始了我的交易生涯。

選擇權交易 1968年選擇權尚屬於發展的初期階段。它們都在店頭市場交易,而且沒有統一的合約規格。讓我進一步解釋,股票選擇權是一種合約,持有者有權利在既定期間內,根據一定的價格(履約價格 ),買進或賣出一定數量的股票;買權選擇權稱為CALL 賣權選擇權稱為PUT 。1968年,每口合約的標準股數為100股(目前也是如此);履約價格通常都是選擇權發行當時的股票市價;最普遍的合約期限是6個月又10天(這是因為一項投資至少必須持有6個月又1天,才可以申報長期資本利得稅)。當時與目前的最大差異,是選擇權的價格(權利金),它會隨著時間與交易商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報價。 某甲打電話給"ABC選擇權公司",要求提供OXY股票6個月又10天的買進選擇權報價時,並不保證他可以根據報價買進該選擇權。此外,如果他打電話給另一、兩位交易商,他可能發現價格有20%~30%的差異!交易商提供給某甲的報價假定為每口合約225美元,這只是"參考價"而已,交易商隨後將尋找願意接受150美元~175美元價格的賣方。如果可以找到,交易商既可以扮演中間人的角色,將低價買進的合約轉賣給某甲。如果交易商無法在合理價格找到賣方,只能算運氣不佳而毫無所得。1968年至1970年我在法勒.施米特便是擔任這種中介選擇權的上作,每撮合一口合約可以賺取固定的傭金(6.25美元),稍後在"美國選擇權公司"則是根據"中介價差"抽取某一百分率的傭金。在法勒.施米特工作期間,我也為一位客戶斯塔雷特.斯蒂芬斯管理我的第一筆避險基金,他是我在萊曼兄弟服務時認識的客戶。他擁有一個價值100萬美元的投資組合,我建議他以賣權選擇權避險。以取代直接賣空股票,於是他撥出 5萬美元的資金供我操作。當時,這是相當新穎的操作手法。賣權選擇權可以提供一種具有槓桿效果的"保險功能",並騰出資金做多。這個基金確實發揮它的功能,1968年12月份股價出現頂部前,7月與8月便發生一波拉回的走勢。非常不幸,斯塔雷特在1969年便去世了,恰巧是在 1969~70年大空頭市場正式展開前。由於他的過世,基金也隨之解散。這是我第一次直接管理他人資金,也是我第一次從事避險交易,它使我有機會在市場中測試我判讀盤勢的能力。這次經驗使我了解賣空交易的重要性--目前,這仍然是我的專長之一。這筆基金解散後不久,當時處於1969年的空頭市場,為了追求更大的獨立交易空間,我離開法勤.施米特公司,前往"美國選擇權公司"。因為當時處於空頭行情中,公司方面不願意在薪水上做承諾,管理階層建議讓我就撮合選擇權的價差抽取固定百分率的傭金。我答應了,但我明白地告訴他們,我第一年便準備賺取10萬美元的收入。我這麼說相當於是一項警告,因為我知道公司副總裁每年的薪水才僅有2.5萬美元,而且其他選擇權交易員的年收入約為1.2萬美元至1.5萬美元之間。經過6個月。我的傭金收入已經累計至5萬美元。有一天,老闆把我拉至一邊,輕聲告訴我,"維克,你幹得不錯,我打算讓你開始領薪水。"哦?" 我說,"多少?""每年20000美元。"他答道,似乎這是給我很大的面子。"但....."我說,"我今年準備賺進10萬美元,而且我已經完成一半了。""哦!沒錯,但我們準備成立一個按點數分紅的獎金制度。你每銷售一口合約,便可以得到一點。在年底的時候,我們提撥公司利潤15%為獎金,每個交易員根據點數分紅。""嗯"便是我的回答,但我的腦中立即浮現一些很明顯的疑問,例如:如果公司沒有獲利怎麼辦?公司的獲利又怎麼計算?不用說,我開始尋找另一個更適當的獵場。3周之後,我開始在馬什.布洛克管理一個股票與選擇權的投資組合,並抽取50%的績效獎金。一位好朋友(他最後也離開"美國選擇權公司")後來告訴我。我過去的老闆在3周休假中打電話告訴他,"我們讓維克領薪水完全是為他著想:他這個月好像很不高興。" 實在奇怪!他要求我減少80%的收人,而竟然還希望我覺得很高興!這更強化我對於自由的嚮往。在馬氏.布洛克,我運用過去累積的盤勢判讀經驗與選擇權的知識,第一次利用股票與選擇權來配合交易。一般來說,我去買進一個選擇權的跨形價差交易合約,並根據盤勢發展。隨後再決定買進或賣空股票。跨形價差交易是由一對選擇權構成:一單位的買權選擇權與一單位的賣權選擇權,它們的履約價格與到期時間完全相同。例如,假定XYZ股票目前市價是每股25美元,我認為它將跌至21美元。若以同業價格計算,我大約能以400美元的權利金(譯按;100股),買進95天期的跨形價差交易。並等待弱勢反彈來賣空股票。 如果股價上漲至27美元,我將在盤勢轉弱時賣空100股。選擇權到期時,如果股價持續上漲至 30美元,則我將根據 25美元的合約價格履行買權選擇權,並回補空頭的股票頭寸,這時候的賣權選擇權將毫無價值,所以總共的虧損為200美元。(譯按:選擇權的成本為400美元,股票空頭頭寸損失300美元,履行買權選擇權獲利500美元,總共損失200美元) 如果在選擇權到期之前,股價正如我所預期地跌至21美元,則我將買進200股(譯按:包括回補100股的空頭頭寸),並實現股票空頭頭寸的600美元利潤。在這個時候,我仍然擁有200股的多頭頭寸(100股現股與買權選擇權),其中100股現股可以鎖定實出選擇權的既得利潤(譯按;400美元),股價在選擇權到期前,如果回升至25美元以上,買權選擇權還可以獲利。(譯按;選擇權的成本為400美元,股票空頭頭寸獲利600美元,賣權選擇權獲利 400美元,所以凈獲利為600美元,再加上買進選擇權仍有獲利的可能。)除此之外,我也可以在21美元的價位僅買進100股股票,實現股票空頭頭寸的利潤600美元,並讓選擇權的跨形價差交易繼續發揮功能。交易時,我永遠要求"風險/獲利"的比率至少為1:3。在我所採用的各種策略中,判斷正確時,我可以獲得巨額的利潤;若發生錯誤,損失卻相當有限--這便是資金管理的精義所在。不幸地,我在馬什.布洛克所獲待遇幾乎是"美國選擇權公司"的翻版、唯一的差別僅是手段而已。當我收到每月損益表時,發覺我的"費用" 大得荒唐。例如,我僅佔用一條電話線。每個月卻需分攤500美元的電話費!總之,我希望進一步控制我的管理費用。經過6個月後,我認為唯有自行創業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華爾街"上的許多交易員顯然都遭遇相同的處境;幾乎我所認識而尊敬的每一位交易員,都準備承擔風險與我一起工作。我找到一位提供資金的合伙人,並聘用一些"華爾街"最棒的交易員,於是"雷納選擇權公司"在1971年中正式開張。 獨立的滋味

在雷納的時期,我們以非常前衛的方式經營選擇權業務。根據我的了解,我們是第一家提供明確報價與保證交割的經紀商/交易商,而且不為此收取較高的權利金。我們稱此為"提供合理的明確報價"。如果我們不能在市場中找到既有的選擇權合約撮合一筆交易。我們便自己銷售選擇權。我們的競爭對手認為,我們一定擁有龐大資本才可承擔相關的風險。實際上,我們最初的資本僅有50萬美元--其中營運資本為25萬美元,公司的交易帳戶為25萬美元。我們的想法是,藉由明確報價與保證交割提高交易量,如此便可以吸收小額的虧損。這項策略確實有效。6個月內,根據我的了解,雷納已經里全世界選擇權店頭市場的最大交易商。1972年7月前,我負責管理公司,並與其他交易員共同從事選擇權的中介業務;之後,我接替合伙人"操作存貨"。"操作存貨"是指管理雷納的選擇權與股票組合。這是我正式踏入獨立交易員生涯的第一步。我第一次擁有完整的權利操作一個帳戶,交易績效列於表P2中,我正邁向一致性獲利的目標。1973年"芝加哥選擇權交易所"將選擇權的合約規格標準化,於是我們喪失了競爭優勢,因為我們過去的成功主要便是通過自己的程序將合約標準化。然而,我們買進交易所的三個席位,而且第一年交易量便占整個交易所的15%。一切非常順利,但1975年7、8月間,我的主要合伙人在未經我的同意下,交易一筆非常龐大的頭寸,並造成嚴重虧損。雖然公司交易帳戶的情況相當理想,但因為我的合伙人發生虧損,所以我們被迫重組以符合最低資本的規定。通過一些果斷的處理,我們總算度過難關。我記得當時與吉姆會談的情況,他在 CBOE主管稽核的工作(吉姆後來也到國際證券,我們成為好朋友)。由於我的合伙人發生虧損。我們已經違反交易所的一些資本規定。吉姆是一位身材高大而粗擴的人,他看著我說,"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個問題?"我回答,"讓我們討論一下,我們會設法補足相關頭寸的保證金。"吉姆說,"好的,你有20分鐘的時間考慮如何繼續經營。"我、吉姆.貝洛、以及發生虧損的合伙人一起走進隔壁房間協商。我買斷這位主要合伙人的股權,補繳所需要的資金。我勉強讓雷納保持完整的狀況,又繼續經營了15個月,直至威登公司提出非常有利的條件接收我們公司,包括所有員工與我在內。在威登公司的期間,我成為"績優熱門股"--類似如IBM、National Cash Register、Eastman Kodak等市場領導股--的大額交易員。我仍然將雷納維持為一個獨立的經營實體,我目前還是通過它交易。在公司重組前,市場中出現某些狀況,這是我交易生涯的重要轉折與之一。我錯失1974年10月初的急漲行情,以及隨後出現的暴跌走勢,後者使"道瓊指數" 在12月跌至12年以來的最低點。這幾個月內,我還是勉強有所獲利,但整體發展卻令我十分震驚--我錯失了一個大好的獲利機會。我疏忽了什麼?我需要接受什麼教訓才不致重蹈覆轍?我自問,"趨勢究竟是什麼?它有什麼性質?它通常會持續多久?它向上或向下的幅度通常如何?修正的走勢有何性質?它通常會持續多久?"於是,我開始研究以往疏忽的問題。

探究趨勢的性質

為了回答上述問題,我首先必須界定、衡量、歸納所有趨勢與修正走勢,並設定一個標準做為"通常" 的定義。1974年至1976年,我利用所有空閑時間研究市場歷史,這些研究是以"道氏理論"為主軸,因為我認為這套理論對於市場走勢的界定最明確。我根據的資料是羅伯特.雷亞在1939年過世以前的研究工作。我標示"道瓊工業指數"與"道瓊運輸指數" 由1896年至目前(我現今仍然從事這方面研究)的所有趨勢,將它們分別歸納為短期、中期與長期的趨勢,衡量亡們的幅度與期間,並登錄於表格中。然後,通過統計分析的方法,將它們簡化使我能夠運用於交易格式,尤其是風險管理。本書後續章節會討論如何運用這些資料。這段期間我為自己的交易方法,建立起預測市場行為的根本觀念,這種方法也適用於期貨市場。毫無疑問地,我在這兩年內獲得的知識,是我在國際證券績效突出最主要的原因。我最佳的月份是1982年9月,這也是國際證券當時的最佳單月交易記錄,我管理的公司帳戶當月獲利是88萬美元,而帳戶的交易資本為100萬美元,其他兩個帳戶的獲利率大約也是如此。這個月份的巨額獲利來自於一個行情預測,而這項預測直接引用了我在1974年至1976年之間發展的統汁方法與知識。此處,我想談論一段題外話。這兩年的專心研究雖然使我在行情預測上獲得重大突破,但我在個人生活上也付出慘重的代價。當時,我的女兒珍妮弗正處於關鍵的年齡(三歲至五歲),我幾乎完全沒有陪伴她。我由辦公室回家,吃過飯後便直接進入書房繼續研究。當她走進我的書房,我會不耐煩地趕她出去。完全忽略她非常需要她父親的關懷與愛心,這是一項嚴重的錯誤,我們父女倆人到今天還在為此錯誤付出代價。如果我可以重新來過,我一定會抽空多陪伴珍妮弗。我提及這個件事並不是基於懺悔的緣故,而是希望強調一個非常重要的觀點。猶如我在"前言"中的說明,本書是希望協助讀者在經濟上與個人生活上獲得成功。在我生命中的那一時刻,我未能綜合這兩方面,顯然是一個嚴重的錯誤。生命應該是一種平衡而協調的過程,重點並不在於你賺了多少錢,而是你整體的快樂程度。1974年以後,我在事業上的發展也不是完全沒有挫折。1983年我同意管理一個4000萬美元的基金維克托里夥伴基金。或許我當時有一點自以為了不起,或許是因為我想接受挑戰,我將基金的累積獲利目標設定為每年25%(扣除傭金之後),唯有操作績效超過此標準時,我才收取報酬。第一年大盤下跌15%,基金的獲利為13.3%。這意味著基金下一年度的獲利率至少需要 40%!在1984年一1985年期間,市場的中期趨勢非常不適台交易、價格沒有什麼波動,行情幾乎是水平狀發展,我被迫在短線上進出。雖然我其他三個交易帳戶都處於獲利狀況,維克托里夥伴基金卻發生13%的虧損,這主要是來自於佣金費用。在國際證券,我支付場內經紀商的費率,相當於目前法人機構適用的費率。然而,維克托里夥伴基金卻必須支付零售的傭金費率大約高出5倍--在沒有明顯行情的市況下,短線進出便成為虧損的主要原因。另外,電腦程式交易也開始嚴重影響短期趨勢的性質,使我多年來運用的交易法則完全不再適用。於是,我建議解散基金,我們在1986年正式解散基金.......一個慘痛的經驗。我預測行情時,並不是採用單一的分析方法。我永遠會結合技術分析、統計方法以及經濟基本面等因素,評估任何投機頭寸的風險。唯有這三項因素相互配合時,我才會在市場中建立重要頭寸。另外,根據我的經驗,了解政府當局對於市場的既定或潛在干預態度,對投機的成敗也有絕對的重要性。美國國會、總統、聯邦準備理事會、外國政府以及外國中央銀行,它們的貨幣政策與財政政策可能產生的影響,你也必須能夠了解。你不僅需要了解政府政策的影響,你也需要掌握主管當局負責人的個性與心態,並預期他們可能採取的政策。接下來幾章,我會探討這方面的問題、第Ⅱ部分則會深入解說。 自由的實現

1978年一位真正傑出的交易員霍華德.夏皮羅邀我至國際證券公司工作,於是我度過了一段最令我滿意的日子。最初,我是支領薪水,並全權管理一個50萬美元的交易帳戶。1979年國際證券公司將我的職務變更為獨立承包人,於是我成立了雨果證券公司,這是一家目前仍然存在的私人交易合夥公司。唯一的條件是:中際證券交易帳戶的一切都是"50一50平均分攤",包括獲利、虧損與費用。這個條件也適用我管理的其他所有帳戶。表 p1所列的績效,涵蓋期間為 1978年至 1986年。這是我交易國際證券帳戶的毛利(尚未扣除費用)。我自己也有一個交易帳戶,但金額相對較小,另外還有 個帳戶,規模大約類似國際證券的帳戶;所以,我實際的交易績效大約兩倍於表P1所列的數據。國際證券的工作環境非常理想。我可以從事巨額交易,但除非發生虧損,否則完全不需動用自己的資金。由於營運上所具備的經濟規模,這裡提供的信息網路設備非常完美。我的上班時間完全自己決定,我可以掌握自己的交易獲利,又可以完全根據自己方式生活。我已經找到我需要的自由。我非常幸運能夠與"華爾街"的一些頂尖交易員共事,包括:弗蘭基.喬、夏皮羅以及其他人。我們雖然各有不同的交易風格。但除了少數人外,我們大都賺進非常可觀的財富。然而,我觀察許多不同交易員時,開始了解這個行業中的許多不同層面:那些在工作中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交易員,會付出嚴重的個人代價。我發現.某些在個別領域內的頂尖好手,基本上卻非常不快樂,我希望知道何以如此。我想了解,如何在最廣義的層面上獲得成功。我獲得的結論包含在第Ⅱ部分中。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1986年9月份國際證券決定將公司股票上市,並解散交易部門。主要的理由是交易部門的獲利,在季的基礎上過於不穩定,公司方面擔心,盈餘不穩定可能對股價產生不良的影響。我認為這是一項錯誤的決定。根據我的了解,交易部門每年都有獲利。我記得有一年,我們10個人便創造了 3000萬美元的收入。代表 10個交易員便為公司帶來約1500萬美元的盈餘。雖然如此.既然有了決定,便是我離開的時候。我在1986年10月成立自己的辦公室,並繼續積極交易。在 1988年1月,我決定成立一家基金管理公司:蘭德管理公司,這便是我目前交易的場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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