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余華《活著》中蘊含的人生哲學
06-08
摘 要:《活著》這部作品余華以最樸實無華的文字、通俗易懂的語句和關注底層農民生存境遇的筆調,表現了個人在特定環境中對人生的深切體驗和深沉思考。作品運用細節描寫與側面烘托,從不同角度、不同側面反映了底層人民生活、人生百態。 關鍵詞: 活著 現實 生活人生 哲學余華在《活著》中,已不局限於人們的生存環境現實變遷,以及政治話語所輻射的權威意識形態,而只關注人的生存本身,即支撐人的存在的所有支點,這些支點不只是頹廢的、無望的帶著世紀末情調的絕望的吶喊與戰慄,還擁有濃郁的心靈際遇方式方法,是人類超越萬物以後所獨具的本性, 它不能只用道義、良知、真理等概念解釋,而需用心靈用生命本身來註解[1]。這既是作者為其尋找的生存方式,同時「活著」二字也再次喚醒我們對生命的重新審視。 一、對「活著」的再度審視。「活著」二字看似簡單而又平凡,但它卻在冥冥之中引發了更多地讀者對生活的思考。讀完《活著》這部作品我曾不此一次的這樣問過自己;我們為何活著,怎樣才能度過有價值而又短暫的一生?怎樣認識自我,讓我們回到起點重新審視這個最原始的人生哲學。在作品中的福貴他代表著社會最底層的勞動人民的生存方式。他面對一件件接踵而至的事情,這便是匯聚成他一生苦難經歷的源泉。面對這些苦難他沒有反抗甚至連一絲埋怨也沒有,有的只是傳統的應對方式,即 「忍耐」「寬恕」等退一步說的思想。「活著」它是生命的一種延續方式,還是「就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呢」?我想就「活著」一詞作者給予了我們更為權威的解釋,即「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也許,你會覺得這種解釋太過於原始。但是,我卻要告訴你越是原始的才是最權威、最重要的解釋[2]。《活著》這部作品,作者通過對主人公福貴一生苦難經歷的描述並讓福貴一次次的僥倖的存活下來。其在一次次的苦難中堅強的走出生命的禁圈以其特有的韌性讓生命一次又一次得以綻放。 二、深刻的哲學思想 ---- 有希望或理想的生活永遠是樂此不疲的幸福。《活著》中的福貴老人他經歷了家族的沒落、妻亡子韻的悲慘遭遇。我想在人的一生中最至命的打擊也莫過於此。但在這禍不單行的日子裡福貴老人選擇的仍然是堅強的活著。他年輕時是一個地主家的闊少爺,那時的他吃喝玩樂無所不好。最終由於他的頑劣賭博在抗戰後便將家中所有的家產全部輸光。這便是他生活悲劇開始的轉捩點。父親也因此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信念,從糞缸上掉下來,死了。母親也從此一病不起,為了進城尋醫給母親治病在去的途中又不幸地被國民黨抓去當壯丁。在戰場上他結識了老全、春生。他們互相幫助、照顧。最終,他又僥倖的從死人堆里爬出,從飢餓的隧道穿過歷經艱辛的福貴他終於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3]。一直等到解放後他才回到了家中。病重的母親在他走了兩個月後就已經病故了。女兒鳳霞終因沒錢治病也成了啞巴。在鬧饑荒的年代裡,為了能讓兒子有慶念得起書他不得已又曾將女兒送給別人。可是在學校念書的有慶在一次為救縣長夫人對他抽血過多致死。女兒鳳霞好不容易找到了對象,本以為嫁給縣城的搬運工二喜後,女兒能夠從此過上幸福的日子。可好景不長,一年後女兒又因難產而死去。四年後,鳳霞的丈夫二喜在工地上又被水泥板夾死了。可憐的苦根從此便成了一個孤兒,父母親的相繼死去,縣城裡的家已成了磚瓦不全的家。苦根便隨他剩下的唯一親人福貴一起來到鄉下。一轉眼三年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眼看苦根也一天天長大也能幫著干點活了,福貴的臉上也因此呈現一絲絲笑容。不料,一天在田地里苦根突然覺得頭暈,福貴便把他送回家中,並摘來半鍋新鮮的豆子,回去給苦根煮熟了,裡面放上鹽放在床頭的凳子上。餓壞了的苦根一看有豆子吃就笑了,這一吃可壞了苦根一直不停的吃最後由於過量給撐死了,收工回來的福貴一看就傻了眼。這可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啊!在這世上自己已孑然一身沒了親人。在苦根死後的第二年,福貴為自己儘可能的使孤獨感不再那麼濃,便決心買一頭牛回來給自己做伴。他認為牛也算半個人,它能替自己幹活,閑下來心裡悶了還可以和它說說話。一點希望、一點要求就是生活的曙光[4]! 三、 作品與現實的契合—— 「忍耐」 與 「活著」的人生哲學。從福貴老人一生苦難的經歷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就像是一個不幸的人類精靈中最不幸者。他既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與護佑,更物世人的同情與幫助。然而面對這樣坎坷、苦難的人生,他沒有失望更沒有絕望,他仍然在努力的活著。儘管人世間的一切彷彿都拋棄了他就連最至親的親人都走了,但他仍想堅強的存活下去。同時也正是通過這一生苦難的經歷,他業才深刻地領悟到「活著是他生命中的唯一要求與信念」。我們每一個人也應該深刻地知道唯有健康的活著,我們才能更好地去工作、學習和生活。人的一生是無序的,看似有規律其實不然。人的一生簡而觀之總覺得人活著應該要遵守生老病死的規律。但事實上人生活了一輩子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為自己的生命划上句號的。比如,有的人是死於生老病死的,而有的人是死於意外。正如作品中父親的死、有慶的死、二喜的死以及苦根的死等這些就屬於第二種,即在意外中死去,而只有福貴母親的死是屬於自然而然的生老病死。可見我們人的一生中充滿了無數的變數[5]。例如,就像作品中福貴老人他曾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這是人生中的坎坷,所以說一個人的一生不可能是坦蕩蕩的,這就決定了人的一生會遇到不少的變數。在抗戰後,福貴由於好賭在賭場上把全部的家產都輸給了龍二,但這對他來說卻是「塞翁失馬,因禍得福」。解放後,龍二被劃成了地主也因此蹲入大牢,最後也落得被槍斃的下場。用龍二的話說:「福貴,我是替你去死啊!」再如,在一次進城為重病在床的母親尋醫時卻不幸被國民黨抓了去,在槍林彈雨的戰爭中,在餓殍遍野的戰場上他卻又再一次奇蹟般的生還。和他一起的戰壕朋友春生也僥倖的存活了下來。後來春生當上了本地的縣長,春生在戰場上沒有死,但卻在一場革命中忍受不了種種打擊而自殺了。為此,福貴意味深長地說:「人若要想死了便誰也救不了了」。在第一次的人生變數中「龍二因含有地主成分被槍斃時,福貴還自我解嘲地說:『要不是當初我爹和我是兩個敗家子,沒準今天被槍斃掉的就是我了』。」福貴想自己是該死卻沒有死,我從戰場上撿了一條命回來,到了家龍二又成了自己的替死鬼。為此,他說:「我家的祖墳算是埋對地方了。」這些都充分表現了人生命運的不可預知性。他對自己說:「這下可要好好活了。」從死裡逃生的他對活下去的信念更加堅定了,並且作者余華也成功地為福貴找到了一條緩解苦難的有效途徑,那就是兩個字「忍耐」,這使得整部小說的敘述都因著這種寬闊的「忍耐」,變得沉鬱、悲痛而堅定。面對這樣的人生遭遇主人公福貴既沒有血淚的控訴,也沒有撕心裂肺的叫喊,甚至沒半點埋怨的語言。有的只是福貴在這種苦難生活中磨練出來的寬闊的忍耐。以致再大的苦難來臨,福貴也能將它消解於自己的忍耐之中。最終,儘管所以的親人都去了另一個世界,生活的路程上遍地荊棘,孤苦伶仃的他仍能以頑強的生命存活下來。我想倘若換成一般的常人結果就決不會這麼樂觀了。福貴儘管生活在有驕陽而無一絲溫暖的天空下,可他依然堅韌的活著,這一韌性就是來源於中國根深蒂固的封建傳統、觀念思想,也來源於他幾經波折的人生經歷的磨練。深刻的認識到「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著一切都才會有希望。「為了活著而活著」,承受著苦難,憧憬著未來,這就是——生活。我們應該深刻的認識到面對苦難生活應該勇敢的去面對、迎接和挑戰,因為只有經歷過這樣的洗禮和磨練我們的生命力才會更富有韌性。在今後的人生中才會更好的活著。《活著》是一部關注下層人民生活境遇,表現老百姓最普通的生活經歷,它讓我們知道什麼叫活著,「活著就是為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活著之外的任何東西而活著」。活著也許它超越了時空,它含著宇宙所有的有機生命。人要一代代活下去,生生不息。這其中不僅有根深蒂固的傳統文化給予了我們「活著」的力量。同時,我們自身也清楚地知道「惟有活著」一切都才有了希望。「活著」它能讓我們去認真的學習、工作為社會創造更多的價值。「活著」它就像一束曙光籠罩著我們的生命,讓我們的生命之花在它的護衛下永遠綻放。 注釋:[1]羅鳴灶:《余華小說經典化歷程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第104頁[2]林喜敬:《從<活著>看余華的生存哲學》[M],陝西,陝西師 范大學,2008,第24頁[3]徐林正:《先鋒余華》[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第72頁[4]謝有順:《余華:活著及其待解的問題》[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第85頁[5]董素青:《命運、歷史與真實——讀余華<活著>》[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4, 第36頁參考文獻:[1]余華:《活著》[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4[2]羅鳴灶:《余華小說經典化歷程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3]林喜敬:《從<活著>看余華的生存哲學》[M],陝西,陝西師範大學,2008[4]徐林正:《先鋒余華》[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5]謝有順:《余華:活著及其待解的問題》[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6]董素青:《命運、歷史與真實——讀余華<活著>》[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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