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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美國人羞恥的《通向關塔那摩之路》

在第56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上,有多部紀錄片進行了首映,其中獲得最大成功的當屬獲得銀熊獎最佳導演獎的《通往關塔那摩之路》。然而,這部由對當事人的採訪、新聞報道片斷和原景重現三部分內容剪輯而成的影片是否屬於紀錄片在評論界卻頗具爭議。

  《通往關塔那摩之路》反映的是三名未經審判的英國穆斯林在被送往美國關塔那摩監獄的路上以及在獄中遭受的非人待遇。他們既是故事的講述者又作為演員出現在影片中。劇本是根據對三人進行數月採訪的筆記整理而成的。然而,由於片中大量使用的原景重現無法保證其真實性,評論界對該片是否屬於紀錄片頗具爭議。

  在這部影片中,邁克爾·溫特波頓再次回到中亞的荒土飛縱的世界,不過這次不是說非法移民的故事,而是將電影的話題建立在更為「話題性」的題材上。《通向關塔那摩之路》的片名已經說明了這部電影註定是重磅炸彈級別的作品。

  這部作品直接討論美國政府和軍隊在塔那摩設立的監獄以及其中的囚徒。這裡面關押的都是在阿富汗的對塔利班戰爭中被俘的所謂「基地組織」成員,或者稱作「恐怖分子」,或者直接用美國布希總統所稱的「壞蛋」。如此的議題,硬到不帶有任何的彈性,而且導演在此還拒絕用任何的中庸之道試圖製造一點調停性的彈性空間。因為這部作品直接採取了真實人物的真實經歷,將虛構性僅僅呈現為再現狀態,當然你可以指責任何「再現」的主觀性,但是這種指責也因此會迅速變成「立場」之爭,只要是「立場」之爭,那麼這部電影就成功了,因為它就是「立場」本身。

  在這部電影中,「立場」不是說因為溫特波頓藉由英國國籍的巴基斯坦裔的囚徒作為觀察的切入點,雖然作為英國導演這種選擇帶有「自己」的視角的特徵,但是在本片中英國政府甚至某些社會現實依然是導演毫不留情的批判對象。這鐘批判不僅體現在片頭是由布希和布萊爾的新聞發布會的新聞資料影像構成,這個「共同出席」構成了作者明顯地對「同謀」的批判,而且導演在一些點滴中呈現出這幾位英國國籍的囚徒此前在英國社會的生存狀況,這裡的信息也提供了引發思考的起點。

  「《通往關塔那摩之路》會讓一些美國人以身為美國人為恥,至少會將據影片中的三個年輕人所說、用美國的名義干下的種種事情引以為恥。」美聯社影評人大衛·澤曼如此評價道。

  據主角之一的原型描述,這些事情包括:長時間跪坐在地上,頭頂著火辣辣的烈日;起初一個半月不讓放風;最初兩個星期在囚室中無法站立;不許祈禱;不許和旁邊的人說話;手腳以難受的姿勢被銬在地面的一個鐵鉤子上長達五六個小時,屎尿只能就地拉撒。

  《通向關塔那摩之路》是一部批判的真誠的作品。這部作品在英文中使用的是的「docudrama」 這個概念,這部電影導演使用了演員搬演與新聞報道的片斷和當事人的訪談相結合的形式,這種「紀錄劇情片」在使用演員扮演的同時,極度還原出紀錄片的質感。

  本片這種紀錄片的性質的使用並不意味著紀錄片語言體系的完整性的搬用,比如,高度客觀視點的長拍、對人物行為的原生態的長時段的跟拍、甚至紀錄片中難以避免的某些技術毛邊的存在,而是本片的人物命運的發展和情節的展開(如果我們還堅持使用這個在此已經不恰當的術語)已經完全不依賴「劇情」電影的邏輯,不依賴於人物關係的鋪陳,不依賴於戲劇動力的按部就班的啟動與發展,而是一切都是直接地呈現和給定。在這種策略下,影片結尾之處漫長的演員表才反襯出導演還原現實的非凡能力。當然,嫻熟和精製的攝影和剪輯又反襯出「紀錄」在此僅僅是一種包裝技巧的實質,這種技巧讓觀眾完全可以忽略大量的場景並不是在阿富汗當地還原出來的。

  這種態度的嚴厲和採用的還原歷史情境的高超技術,創造齣電影中那些戰爭的零亂和動蕩氣質,創造出在現實中不可能被拍攝的影像。這部影片被直接用作「抗議」工具在反戰場合使用以及被某些立場者嚴厲指責和抗議的雙重現實成就了一種影像介入現實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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