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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智謀大全:現代篇

文/網路 編輯製作/荷花小女子

葉挺摔銀元脫險1922年,廣州城內亂成一片。軍閥陳炯明的叛軍衝進城內,大肆殺戮。「轟轟轟!」叛軍發射出的炮彈相繼落在孫中山總統府旁,局勢極其嚴峻。孫中山警衛團第二營營長葉挺(公元1896—1946年)率先護衛著孫中山脫離險境,一直將孫中山送上「永豐」艦馳往黃埔避難。葉挺放心不下他的兵,又重返總統府。叛軍借炮火的掩護,瘋狂地撲向總統府。葉挺指揮他的第二營,英勇作戰,一次又一次擊退了叛軍的進攻。叛軍殺紅了眼,黑壓壓的後續部隊一隊接一隊開往這裡。葉挺見寡不敵眾,為保存實力,他果斷地命令:全部伺機突圍!總統府外一片硝煙,葉挺親自斷後持槍射擊敵人,掩護部隊轉移。當他們快退出包圍圈時,一道牆橫亘於前。他們正想繞道時,「實突突!」不遠處傳出輕重機槍的射擊聲。敵人猛烈的槍彈織成一道嚴密的火力網,而且敵人還在拚命追上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葉挺突然急中生智,將隨身攜帶的銀元箱猛然往地上一摔。「叭!」白花花的銀元撒了一地。葉挺順手大把大把抓起。拋向尾隨在後的敵軍群中。敵軍先是一愣,疑是手榴彈,紛紛抱頭躲避,等飛行物落地,看清是白花花的銀元時,怪叫著你爭我奪起來。這幫見錢眼開的傢伙早忘了開槍追人,葉挺率兵乘機脫險。揭開王冠的秘密古希臘著名科學家阿基米德(公元前287—前212 年)的浴室里,阿基米德在洗澡。浴盆里放了大半盆熱氣騰騰的水,阿基米德一屁股坐了下去,忽然覺得渾身輕飄飄的,身子浮動著,那熱水嘩嘩地直從盆里溢出來。「水放得大多了。」他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盆里的水落了下去,他孩子氣地又重重地坐下去,水又往上升起,沒過盆沿溢了出來。忽然,他眼睛一亮,跳出浴盆,光著身子衝到門外,跑上大街,高喊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咦!這老頭瘋了嗎?瞧,他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其實,阿基米德沒有瘋,他解開了一個重要的秘密,一時有點忘乎所以。幾天前,地中海的西西里島上的敘拉古王國的國王,叫金匠做了一頂純金的王冠,漂亮極了。可大臣們卻竊竊私語:「誰知道是不是純金的?」國王聽了這種議論後,就叫人把王冠稱了一下,可是王冠和交給金匠的金子一樣重,沒法辨別裡面有沒有含別的什麼金屬。國王就把聰明的阿基米德召來,讓他弄個水落石出。現在,阿基米德在洗浴時得到了一種啟發,他覺得,馬上就可以弄清這個王冠的秘密。當阿基米德發覺大家在一旁嘲笑他,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赤裸著身子,馬上回屋胡亂地穿上一套衣服.進王宮去了。他給國王做了這樣一個實驗——他找來一塊和金冠同洋重的純金塊、兩隻同樣大小的罐子和盤子,然後把王冠和金塊分別放進裝滿水的罐子里,當水從罐子里溢出來時,各用盤子接著。最後把這些水分別稱一稱,結果,發覺溢出來的水不一樣多。阿基米德對國王說:「現在我可以斷定,這隻王冠里摻有其他金屬。」國王問:「為什麼?」「王冠和純金塊一樣重,但如果王冠是純金的,那麼,它們的體積也應該是一樣大,放進水罐里、溢出的水也應該是一樣多。現在,放王冠的罐子里溢出來的水多,說明玉冠的體積比純金塊大,由此可見,王冠不是純金的。」國王忙派人把金匠抓來一查問,果然是用同樣重的黃銅代替,鑄在金冠的內層。王冠中摻假的秘密就這樣被揭開了。蔡廷鍇黃豆克敵932 年上海「一·二八」抗戰中,十九路軍軍長蔡廷鍇(公元1892—1968 年)將軍常常親臨第一線指揮戰鬥,或觀察敵情。一次,蔡將軍從火線上返回司令部,因為走得急,加上腳下不知何物打滑,摔了一跤。身後的警衛員趕忙過來扶起他。一看地上,原來是幾顆黃豆。「他媽的,這是誰撒的?」警衛員光火地向周圍一看。只見遠處站著一位老百姓,抱著的一隻飽鼓鼓的口袋上有個破洞,正向外流著黃豆。「長官——長官,我,我可不是故意的。」已經嚇得臉都脫色的老漢,結結巴巴他說。「來人,給我捆起來!害得我們軍長摔了一大跤,還說不是故意的。」警衛員怒吼著。「小鬼,看你嚇了人家。摔個跤沒什麼,大驚小怪什麼呀?讓人家走算了。」蔡將軍止住了警衛員,放那個老漢走了。其實蔡將軍那一跤跌得還真不輕,腳背因扭傷而紅腫起來。晚上,警衛員幫他用溫水洗的時候,嘟吹著說:「還說沒什麼,都腫成這樣子了。」蔡廷鍇看著自己受傷的腳,像沒聽到警衛員的聲音。看著,看著,只見他眼睛一亮:「小鬼,你有辦法搞到大批黃豆嗎?」「當然有辦法,黃豆又不是什麼希罕物品。」警衛員說。「好,大好事一樁。」蔡將軍高興地站了起來,腳背碰上了凳腳,疼得他不由「啊喲,啊喲」叫起來。第二天,大批黃豆運到了軍部。「命令戰士們把這些黃豆在晚上撒在敵人可能發起進攻的必經之路上。」蔡將軍下令道。「原來是這樣!」警衛員恍然大悟。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由於十九路軍在準備巷戰的街上都撒了黃豆,日軍衝進街道時,他們的硬底皮鞋踩在圓圓的黃豆上,一個個滑得東倒西歪,被埋伏在街道兩旁的十九路軍將士殺得大敗。梅汝璈智爭交椅1946 年春天,日本東京。由11 國法官組成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將在此成立。美、中、蘇、加、法、新、荷、馬、菲和澳大利亞的法學家界權威紛紛趕到。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指定,庭長由澳大利亞德高望重的韋伯擔任,庭長左右手的第二把、第三把交椅成了眾所嚮往的爭奪重點。誰取得它們,就表示該法官所屬國在審判中的地位啊!中國法官梅汝璈心想:為了中華民族的利益,一定要爭到位處前面的交椅!爭不到第二把交椅,也要爭到第三把交椅,才能替中國人揚眉吐氣!眾法官正熱烈地討論,梅汝嗷一句話卻石破天驚,「如果說我個人的座位問題,我並不在乎。但既然代表國家,我想必須請示本國政府。」大家驚訝地瞪著他,這位素以冷靜理智著稱的中國法官怎麼頭腦發昏啦?大家全要請示本國政府,討論到猴年馬月才能討論出個眉目!梅汝璈見大家驚訝,知道他們看不起中國。當時中國雖號稱「世界四強」之一,但國力不強,徒有虛名,又有何法?就另闢蹊徑:「如果不同意我請示本國政府的意見,那麼我想,今天是審判日本戰犯,法庭座次應該按日本投降時各受降國的簽字順序排列最合理。中國受害最烈,抗戰時間最久,付出犧牲最大,理應排在第二。何況,沒有日本的無條件投降,哪有今天的審判?該按各受降簽字順序排座次,才算順理成章。」席間法官開始騷動。胖胖的梅汝璈略一停頓,微微一笑:「如果大家不贊成,不妨另外用個有趣的辦法:弄個體重測重器,以體重大小排座次。」中國法官話音未落,眾法官已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庭長韋伯苦笑著聳聳肩:「梅博士,您的建議不錯,可惜只適用於拳擊比賽。」梅博士繼續微笑道:「如果不以受降國簽字順序排座位,那還是按體重排吧,即使我排在最後一位,也好對本國有所交代啊。如果他們認為我這樣失面子,可以調個更大的胖子來代替我!」眾法官們又是一陣大笑:「梅博士,你真棒!真正的東方式幽默!」韋伯也跟著一陣大笑,但笑過後又沉下臉,沒拍板。開庭前一天預演了,庭長突然宣布:「各位法官,入場順序為美、英、中、蘇、法..」梅汝璈馬上脫去了黑色絲質法袍:「我抗議,拒絕登台『綵排』!今天預演,來了很多記者和電影攝影師。一旦明天見報,便成既成事實。我原來的建議,各國法官並沒有反對,我強烈要求立即對此表決。如果不答應,我只好不參加預演,回國向政府辭職!」韋伯無可奈何:「各位法官先生,我們尊重梅博士的意見,重新回議事大廳,進行表決!」半個小時以後,入場順序和法官座次終於重新排定為美、中、英、蘇、加..這完全是按日本投降書上各受降國的簽字順序來排定的。梅汝璈笑了,他的如簧巧舌終於為中華民族爭了光。施偵探碾譯天書雲南大理縣近郊的鄉紳趙蘭君在一天深夜突然死亡,據說是被「鬼火」嚇死的。縣警署偵探施維路承辦了這個案件。他來到趙家,只見趙蘭君已死亡多時,除了臉上呈現恐懼的模樣外,並無其他可疑之處。正在一旁哀哀哭泣的趙妻對偵探說,近時期來,家中經常出現點點火光,丈夫神經衰弱,心臟有病,見了這火光非常害怕,說是有鬼來勾魂。為此,家中曾買了三牲貢品.祭了送鬼,但仍不平靜。今晨,丈夫從夢中驚醒大呼:「有鬼!」倉皇逃至前廳,只見樑上懸著點點綠火,便大叫一聲,氣絕聲亡。「這鬼火,其他人是否看見過?」施維路繼續探問。趙妻說:「我也曾多次看見。這裡是座百年老屋,幾輩老人都在這裡故世,光線暗淡,凄凄慘慘。我多次勸說丈夫造房新宅,可丈夫故土難離,竟被先人召去地獄,實在可悲!」趙妻的話得到了幾個僕人的證實,這時使女梅香進屋送茶,也插言說:「那鬼火我也見過的,但只覺得好玩,並不可怕。」趙妻馬上喝斥道:「小孩子家懂得什麼?」那時正是民國初年,科學不發達,迷信盛行,鄉民們信神怕鬼,習為常事。施維路不信這一套,便心存疑問,吩咐道:「你們料理後事,我一定設法將鬼拿住!」正當施維路回歸警署時,忽見梅香正將一紙簍廢紙倒向院子里的焚火爐中,他就隨手翻揀了一下,竟發現了一封奇怪的信,上面寫著:「禾五三牛四又二十一見四五彳八四,壹三一日首人六又三十八殳七九止二二蟲十五又二十四牛四又二十一。」他一時難解其意,便將信揣入衣袋,回歸警署,署長問他:「偵探案情,可有眉目?」施維路出示信件:「雖尚未有頭緒,但是只要破譯這封『天書』,料能獲知端倪。」署長一看信件的收信人是趙妻,也若有所悟他說:「莫非趙妻有了外遇,設計害死丈夫?」施維路將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反覆琢磨這封信件。「禾、牛、見、彳」這些都是漢字的部首偏旁,剩下的都是些數字..他終於發現了「天書」的奧妙,第二天,他也依樣寫了封「天書」給趙妻,趙妻果然自投羅網。在施維路逼問下,終於招供了勾結中學化學老師楊坤謀害趙蘭君的事實。原來,施維路發現「天書」里所寫的部首後面第一個數字是筆畫的畫數,第二數字是某畫里的第某個字,怕數字混淆才在兩個數字中間加上一個又字,他搬出《康熙字典》查出了信件的內容是:「秘物覓得,不日來殺此蠢貨。」施維路進一步又想到了中學化學老師楊坤對物性比較了解。所謂「秘物」,莫非就是固體磷之類的發光物,以此來嚇死迷信而又體衰的趙蘭君,真可說是「物得其用」。於是施維路依法炮製,模仿「天書」的筆跡給趙妻寫了封信:「事急:翌日午時齊明酒家一見。」趙妻接到信後,果然來到了齊明酒家,這樣就暴露了真情,使施維路破獲了這樁奇案。冷載陽木樁伸冤民國初年,浙江寧縣知縣冷載陽,新到任不久,鄉里發生了一樁強姦案,冷知縣看完訴狀後,便公告於民說:三天後開庭公開審理此案。到了第三天,看審案的人密密麻麻。冷知縣坐在大堂傳原告上堂。原告是鳳凰鄉的財主叫吳天明,身後跟著他的胖老婆,年紀三十多歲。那女人稟道:「民婦叫賴巧雲。三年前有個外地人叫鄭裁縫流落街頭,見他可憐,收留在我家,豈料他忘恩負義,居心不良,前天趁我丈夫不在家之際,闖入我卧室把門關緊,捂住我嘴巴,將我抱到床上,正欲撕我衣褲行好之時,正巧我丈夫回家,踢開房門鄭裁縫才罷手。」接著吳財主亦將所見訴說了一遍。原告訴完,便傳被告上堂審訊。被告鄭裁縫六十多歲,骨瘦如柴,進得大堂跪下流淚呼冤枉。冷知縣道:「有何冤枉請明講!」鄭裁縫說:「我做裁縫已幾十年,家鄉遭災,流落此地謀生。吳天良夫婦見我手藝不錯,便留我住在他家。連年我做手藝所得工錢都存放在吳天良手裡,大約已積六十多兩銀子。前不久,兒子來信催我回家,前天我向吳天良告辭,請還我積存之銀,他就叫我晚上去拿。到了晚上,他妻子叫我到她卧房取銀,剛隨她進屋,吳天良便從門後衝出,將我一陣好打,誣我強姦他老婆。此時他老婆解開上衣,把頭髮散亂大哭大叫。這是圈套,想吞我銀子,請老爺明察。」聽完原告、被告陳述,冷知縣微微一笑,即叫差人扛來一根木樁和一把大稱。眾人皆疑,冷知縣向差人說:「把賴氏的身子稱一下,有多重?」差人稱畢道:「原告賴氏體重138 斤半。」冷知縣又道:「木樁有多少重量?」差人稱了回復道:「木樁65 斤半。」冷知縣又叫鄭裁縫把木樁抱起來在公堂上走一圈,鄭裁縫不解其意,用盡全身之力也沒把木樁抱起,直累得喘大氣。「停止!」冷知縣手指賴氏厲聲喝道,「大膽潑婦.你們貪財設下計謀誣陷好人,給我把這潑婦拖例重打一百大板,再來定罪!」賴氏見兩個差人拿著板子,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拖她打屁股,拚命掙扎不肯跪下,嚎道:「大老爺開恩。」兩個差人竟無法制眼她。過了一會,冷知縣喝道:「行了,不用打板子了。」說完站起身來對看審的人道:「各位鄉親父老,鄭裁縫純屬被冤枉。大家都看到鄭裁縫抱不起這60多斤的木樁,怎能將這130 多斤的刁婦抱上床?再則差人部無法將她按倒在地、鄭裁縫如此體弱怎能對她施奸?這分明是引誘鄭裁縫上當,借端誣告,以達到侵吞銀子之目的。」吳天良夫婦見事已敗露,只得供認不諱。真假大俠盜魯平景千里小姐在一次宴會上遇到了一個青年男子,此人戴根鮮艷的紅領帶,言談舉止脫俗超凡,頗受景小姐的注目。在休息室里,景小姐悄悄地問那男子:「先生可是聞名上海的俠盜魯平?」那人回答:「小姐你搞錯了,我叫榮猛!」「我倒寧願你是那個強盜。」景千里小姐顯得很失望的樣子,從手提包里拿出一粑保險箱的鑰匙,套在小指上轉動著,「聽說魯平神通廣大,但從沒光顧我家。喏!我的保險箱鑰匙是隨身帶著的,諒他也無法從我包中取走「噓——」榮猛止住她的話聲,「大庭廣眾之中,你手拿鑰匙,難道不怕有人聽見嗎?」休息室里入影一閃,他們的談話,似乎已被人聽見。當夜景千里小姐回到公館時.發現鑰匙已不翼而飛,她對此僅付之一笑,並不介意。她原是一位農村姑娘,到上海讀書,畢業時正遇抗戰勝利,由於她天生麗質,被一個姓劉的接受大員強娶為姨太太。雖然生活上應有盡有,但內心十分空虛,整天在牌桌上消磨時間,賭輸了大筆錢財。她到處尋求刺激,剛才她在宴會上的談話以及現在鑰匙的失落,對一般人來說都是不可理解的,而對她而言,卻是一種她所需要的強烈刺激。那個接收大員丈夫尚在外邊花天酒地,景千里獨居卧室,為自己的命運暗暗嘆息,忽然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男子,胸前飄著紅領帶。她趕緊躲到了床底下。那男子拿著鑰匙打開保險箱,將裡面的珍寶首飾全部取走。景千里小姐深夜被盜的消息,一些小報作了大量的報道,還登載著景千里的各種姿態的照片,這確實是夠刺激的了。一天,景千里接到榮猛打來的電話,約她到一家咖啡館會面。榮猛還是戴著那根鮮艷的紅領帶,他見面就問:「景小姐你故意讓人偷竊珍寶首飾,難道只是為了在小報上出出風頭嗎?我看並非如此!你是因賭博輸了錢,還不起賭賬,所以將首飾珍寶變賣還債,又在保險箱里放了些假貨,故意讓人偷去,以堵塞漏洞。」「事出無奈,讓先生拿走了些假貨,望能諒解!」景千里款款起身,向榮猛深深一鞠躬。榮猛連忙攔住了她:「我又沒有拿你的東西,你怎敢當面誣我為偷盜者?」景千里不解地問:「那麼是准偷了珍寶?你又怎麼知道詳情?」榮猛笑了笑,說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那天晚上,他先於景千里來到公館。當有人推門進屋,景千里躲身床下時,他卻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那強盜進屋後見床上熟睡一人,還以為是景千里小姐呢。而他的一舉一動全被榮猛看見。景千里覺得太離奇了。榮猛便說:「我給你看證據。」領她來到地下室。地下室里綁著一個男子,身材面形和榮猛相仿,也戴著一條鮮艷的紅領帶。榮猛對景千里說:「這才是真正的盜竊者,他在宴會上聽到了我倆的談話,竊取了你的鑰匙,又扮我的形象到公館盜寶。我察訪了數日,終於將他拿獲,所以打電話請你來辨認,並已向警察局打了電話,將會把他送去牢房!」景千里這才如夢初醒,確實感到這位榮猛先生比他想像中的俠盜魯平還要神通廣大。她在宴會上是把榮猛認作為魯平的,她認為只有魯平作案才不會被破案,現在想不到榮猛的本領還要大,居然抓到了偷盜者,然而偷盜者一旦被警方抓去,自己在保險箱里以假珍寶調換真珍寶的事就會暴露出來。所以她又悄悄地向榮猛哀求:「還是放了他吧,否則,警方審訊起來,於我有諸多不便。」榮猛朗聲笑道:「這種強盜,應該給他吃吃苦頭。他若對警察說,他偷到的是假貨,警察會相信他嗎?你那接收大員丈夫會放過他嗎?」這時外邊響起了警車聲音,榮猛說:「警察來了,我們快走吧!」說著,把從強盜那裡繳獲的保險箱鑰匙,還給了景千里。景千里回到公館卧室,她捏弄著保險箱鑰匙,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下意識地又去打開那隻保險箱,只見裡面留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真作假來假作真,真真假假難區分,若要解脫心中憂,去假存真是本分。魯平景千里這才知道,那個榮猛就是俠盜魯平。不久她聽從了魯平返樸歸真的勸告,私自離開了劉公館,離開了那個當接收大員的丈夫,來到偏僻的鄉下,當了一個小學老師,自食其力,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霍桑舞宮覓魔蹤紅舞星柯秋心在寓所被殺,私家偵探霍桑受委託偵破此案。在現場,霍桑發現了柯秋心的一封絕命書,說是自己出生農村,受壞人誘騙,來到上海的聲色場中,不甘受人玩弄,感到前途無望,故而保持清白的身子,自絕於世。但從身上並無火藥斑跡,手槍上又有粗大指紋來看,她又像是被某個男子槍殺的。霍桑還看到這個著名舞星的無名指上戴著一隻與她身分不相稱的老式銀指環,而在她身旁又有一隻被踩壞的高貴首飾匣子,這種現象很奇特。霍桑肯定柯秋心當晚有過不同尋常的交往。於是,他讓助手包郎留在現場,協助警方處理後事。自己則往舞廳進行調查。舞廳經理告訴霍桑,今晚由柯秋心小姐表演霓裳舞。她是由表哥王百喜陪同前來的,表演是成功的。結束後,她曾先後為仰慕她藝術的大學生楊一鳴和大富翁賈三藝伴舞。霍桑召來王百喜、楊一鳴、賈三藝詢問。王百喜,30多歲,五短身材,能說會道。他是柯秋心在上海唯一的至親,也是她的經紀人。他陪同柯秋心到舞廳表演,結束時也由他送柯秋心回寓所。他對柯秋心的突然死亡顯得非常傷心。楊一鳴是個窮大學生,他雖學的是中文系,但酷愛藝術,是慕名來欣賞柯秋心的表演的。為此,他以一個月的伙食費買了門票,使得柯秋心大為感動。交談之下,楊一鳴得知柯秋心原是在家鄉時的鄉鄰,不過那時她叫小妹。楊一鳴已經畢業,因在上海求職無門.即將回家鄉。柯秋心似乎有事相求他,但被賈三藝邀去伴舞了,楊一鳴如約於夜間到她的寓所,因見寓所燈火全無,漆黑一團,就回歸學校的宿舍。楊一鳴和柯秋心的關係引起了霍桑的興趣,他問道:「你是不是有個銀指環?」楊一鳴顯得非常驚訝:「是的,那是個不值錢的東西,但是我祖母的遺物。所以一直戴在指上。柯秋心昨晚資助了我一筆錢作為回鄉的旅費,我不能平白無故受人錢財,她就要了我的指環作為交換、以寬我心。」賈三藝是個50 多歲的胖子,一直羨慕柯秋心的美貌,想進一步與她發展關係,但她態度曖昧,所以在舞會結束後,他特地回家取了枚珍貴的鑽石送到柯秋心的寓所,誰知柯秋心把鑽石當面退還給他,還當著他的面把那隻首飾匣狠狠踩了幾腳..。霍桑插話:「你受此羞辱,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的!」賈三藝顯得很驚慌的樣子:「我沒動她一根手指,因為我確實喜歡她,我只說.不管你怎麼倔強,我非要把你弄到手不可,我出門時還遇見了王百喜。若不相信,他可作證。」霍桑對三人說:「我相信你們的敘述是真實的,但你們都於夜間去過柯秋心的寓所,所以都具有一定的嫌疑,故請你們三位一同跟我去那裡,那裡有警署的人在,自會作出決斷的。」他們來到柯秋心的寓所,警長對霍桑說:「柯秋心既然有絕命書,這事就作為自殺結案吧!」霍桑說:「柯秋心不是自殺,是謀殺!而且我立即就可把兇手指認出來。」他顯得很激動的樣子,手裡拿著的手杖掉在地上。楊一鳴、王百喜都搶著上前將手杖撿起來。霍桑指著王百喜說:「殺害柯秋心的就是你!」王百喜急得滿面流汗,大聲反駁:「你怎能血口噴人?我是她的表哥,她從一個鄉下姑娘成為一個紅舞星,全是靠了我呀!」「你就是柯秋心絕命書中所說的那個『壞人』,你利用她的聲色為你賺錢,這一點舞廳經理已經告訴過我了。」「對!對!對!」在一旁的賈三藝為了要洗刷自己,贊同他說,「為我同柯秋心牽線搭橋的就是他,我在他身上已花了好幾千元錢!」楊一鳴感到憤慨,總感覺柯秋心是被賈三藝逼死的,所以他提出疑問:「柯秋心是留有絕命書的,她分明是受人所逼而自殺的。」王百喜悅:「即使我有對不起表妹的地方,但我也沒有必要殺死她呀!再說她留下親筆絕命書,證明她是自殺身亡的呀!」霍桑說:「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賈三藝以名貴的鑽石來利誘威逼柯秋心,她已下了死的決心.她想不到你王百喜第二次還會去找她。關於你第二次找她的問題,在舞廳里賈三藝已講過了,他說他在門口碰到過你,你也沒有否認。你第二次去的目的是強迫柯秋心嫁給賈三藝為妾,她至死不從,產生了先將你打死,然後再自殺的念頭,結果被你搶過手槍將她擊斃了。」王百喜還一味抵賴:「霍桑先生,原來你的偵探本事,只是編編天方夜譚罷了。」「不,完全符合情理。」霍桑說,「我還要感謝你和楊一鳴為我拾起了手仗,同樣感謝賈三藝沒有替我撿手杖,因為三個當事人中有了兩個人的指紋,第三個人的指紋也就可查證了。王百喜你行兇時比較倉促和緊急,所以在手槍上留下指紋了。這當然還需要檢驗證實一下。」後經查實,手槍上的指紋果然是王百喜留下的。霍桑灰跡得真情蘇州出現了一個名噪一時的俠盜「江甫燕」,霍桑應蘇州警署鍾德探長之約赴蘇春遊,想趁機了解一下「江南燕」的底細。誰知霍桑尚未來得及遊覽風景,鍾德就來向他報告一個案件:棄官經商的富翁孫守根,昨夜和管家洪福去看戲,回來後發現家中箱子全被打開。鑽石、首飾被盜,總計損失近1 萬大洋,牆上赫然留下「江南燕」的名字。地上有一串腳印,像是新式皮底緞面鞋子留下的。腳印經過庭園直到附近的一間小屋,據說,小屋原是花匠馮二住的,因為嗜賭,兩周前被孫守根辭退了。那串腳印又從後門直穿過荒地通向山坡下面的蛇神廟。霍桑分析,作案者破綻很多,不像是「江南燕」,很可能是家賊。鍾德也同意霍桑的意見,他說:「馮二有可能,姨太太也可能與賊人內外勾結,或者是別的僕人,不過洪福和孫先生一起在看戲,可以排除。」由於發生這起盜案,霍桑決定不去遊覽了,他風塵僕僕忙了一天,晚間約鍾德一起到王潤園澡堂洗澡。他們走進雅室,洗了盆湯,霍桑燃了一支煙,與侍者東扯西拉攀談。忽然,前來洗澡的孫家的管家洪福,湊下身子和霍桑對了火,吸了一口。問道:「霍桑大偵探對這件案子想必已胸有成竹了吧?」「不不,此案由鍾探長辦理,我只是替朋友斟酌斟酌。」霍桑說道,「洪管家久在孫府辦事,不知對此案有何高見?」洪福在一旁坐定下來,說道:「從腳印來看,此人熟門熟路,不像是江南燕所為。而且我已尋到一雙緞麵皮底鞋,跟地上的腳印完全吻合,那一定是作案者使用過的!」「你在哪裡發現這雙鞋子的?」「在廟堂後面發現的。這雙鞋原是我主人的,後來穿舊了,就送給了馮二。據說馮二嗜賭如命,負債纍纍,所以被我家主人驅逐了。聽說他已逃到上海去了。」「如此說來,那馮二作案的嫌疑很大嘍?」「事關重大,我不能斷言。」洪福說,「但是,我提醒先生,如果同意我的見解,不妨撤去防守在孫家的警察,讓他們分出手來尋找真正的盜賊。」此時,鍾德探長也洗澡出來,插言道:「當務之急,應立即去找那馮二。」但霍桑不置可否。此時,洪福已脫去棉襖、長褲準備下池洗澡,霍桑也穿好衣褲同鍾德一起來到孫守根家。孫守根也已聽到過洪福的報告,確定盜賊是那馮二。他說:「我已派人查詢,說馮二已逃往上海了。」不一會,洪福也洗罷澡回來,自告奮勇地說:「我知道馮二常住的落腳處,願帶警察捉拿。」霍桑不慌不忙地說:「賊人並未離開蘇州,我不單找到了賊,還發現了賊贓!」滿屋的人都很震驚,孫守根楞了一下,問道:「盜賊在哪裡?」「盜賊就是你的親信管家洪福。」霍桑肯定地說,「他對你的財物早已起了歹念。『江南燕』竊案發生,他正好渾水摸魚。那天他陪你看戲,中途溜回家中作案,他穿著你送給馮二的那雙鞋子,以此誣陷馮二。」洪福兩眼怒瞪霍桑:「你有何證據?」「好吧!諸位請跟我來。」霍桑領著眾人走出孫家門口,來到蛇神廟前,他指著那根旗杆吩咐一個警士說:「贓物就在旗杆的木斗里,你爬上去把它們取下來。」那警士爬上旗杆,果然在木斗里掏出一隻黑包,所竊的鑽石首飾都在裡邊,還多出一堆尖錐。霍桑說:「尖錐用來撬門鎖的。」霍桑又叫鍾德脫下洪福的皮袍,只見他裡面的綢襖上面,有一些灰跡。霍桑說:「我打聽到他常去王潤園洗澡,今天我果然在那兒發現了他綢襖上的灰跡,這灰跡和旗杆上的灰塵完全相同。」眾人十分佩服霍桑破案的細緻,也知道他一天調查工作的艱苦。霍桑繼續說道:「洪福藏匿財寶後,本想儘快取走,但見前後門均有警察把守;就誣告馮二,想調開警察,又想趁機到上海去避一下風頭,然後再來取贓..」案子雖然破了,但孫守根仍有疑問:那天洪福與自己一起看戲,怎麼會去作案呢?霍桑說:「你坐在前排,他坐在後排,當然有空子可鑽。他離開劇場,是我到劇場驗票員那兒調查到的。離開證據,再大的偵探也是沒有用的。」霍桑與白衣怪客暴發戶裘日開遇到了一件怪事。這個50 多歲的鰥夫,和外甥壽康同住一個大宅子,家中還有一個老僕人林生。近來,每到夜晚,他在睡意朦朧中總見有一個白衣人站在他的床前,咄咄逼人地盯著他,但當他驚醒後。白衣人卻又不見了。他擔心大禍臨頭,故特來求助於霍桑先生。霍桑並不認識裘日開,但在報上曾看到過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個股票投機商,原來只是跟著哥哥裘日暉學生意,去年一次股票暴跌風潮中,他一舉成功,成了暴發戶,而他哥哥裘日暉卻突然中風去世了。霍桑聽完「怪事」,回答說:「這事我可以慢慢幫你查訪。」誰知道第二天,就傳來了裘日開於晚間死亡的消息。霍桑趕到了裘家。裘日開的卧室里,床鋪被褥零亂不堪,一隻椅子倒翻在地。裘日開表面也無傷痕,屍體隨即送警署檢驗。霍桑向死者的外甥壽康調查:「晚問你聽到什麼動靜?」壽康說:「我正睡熟,忽聽到姨夫的驚叫聲和椅子的倒地聲,待我趕到卧室時,姨夫已經死了。」霍桑又去詢問老僕人林生。他昨晚去親戚家幫辦喜事,所以對晚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不過他說今晨回來時.在銀行門口看到過壽康,像是去提款的樣子。霍桑給銀行打了一個電話,確認裘日開的帳戶上有2000元款子被提取走了,就來找壽康進一步核實。壽康一聽到提款之事臉色頓時變了。他支支吾吾說:「別聽林生瞎說,他老眼昏花,可能看錯了人。」霍桑說,「林生並沒瞎說,從你鞋上沾有滑石粉來看,今晨你是去過銀行的.而且你手指上留有剛點過鈔票的痕迹。」壽康無法辯解,只好坦白說:「其實,那經常扮白衣人的也是我,我想引起姨夫的恐慌,可以常留我住在這裡,供我吃用,過好的生活。那筆錢原是姨夫昨天開出的支票,叫我去代領的,今晨我得知姨夫已死,趕緊去將它取出來,作為已用。」霍桑說:」你要我相信你講的是真話,需將你裝扮白衣人的物證拿出來。」壽康爽快地說:「我回房去就可拿來。」可是壽康翻遍了整個房間也找不到那件白衣服。他著急地說:「那件衣服大概給人偷走了。其實那件衣服我也是偷來的,可能已被原主發覺取回了。」「白衣是我的。」這時老傭人林生走進房來,手裡拿著一件白衣服。壽康見了如獲救星般地說:「正是這件衣服。」林生坦白說:「夜間經常出現的白衣人就是我。」接著,林主講述了如下的事實:他是裘家的老僕人,是看著裘日暉和裘日開兄弟倆長大的。老太爺死後,裘家由長子裘日暉當家,他成了裘日暉的貼心管家。誰知裘日暉突然破產死亡,而裘日開突然暴發。他懷疑其中必有蹊蹺,總感到裘日暉之死與裘日開有關,所以穿了這件衣服,經常在夜晚出現在裘日開卧室里。因為這件白衣服是裘日暉的遺物,可以讓裘日開感到是哥哥的鬼魂出現,在恐慌之中說出真話,以弄清襄日暉死亡的真相。但是最近這件衣服不見了,後來才知道是被壽康偷走的。昨天他又將白衣取了回來。並於當晚再去裘日開的房中。霍桑問道:「你是怎麼弄死裘日開的?」林生遲疑了一下,說:「裘日開當時見了我身穿白衣,以為是他哥哥鬼魂出現,連連喊叫『哥哥,我對不起你』,這樣我就確定他是害死大老爺的兇手。我為了替大老爺報仇,一氣之下,就將他掐死了。」「胡說。」霍桑立即喝道,「你昨天不是去給親戚辦喜事了嗎?不在家中,怎麼可能去裘日開的卧室呢?再說那裘日開的屍體並無被掐的痕迹、這事你作何解釋?」林生說:「我承認撒了謊,我沒有掐死裘日開,他是被我嚇死的。」「這也不對,你前幾次去都沒有嚇死他,壽康去也沒嚇死他,為什麼昨天你去就把他嚇死了呢?」「因為昨晚我除了穿大老爺的白衣,還帶了一隻根據大老爺面容製作的面具。」說著從褥子底下拿出來一隻面具。霍桑拿過面具,再取過裘日暉的照片一對照,果然做得非常逼真。「這隻面具不是你製作的,是誰給你的?」霍桑進一步問道。「別問了,我是兇手,我是兇手!」霍桑說:「你不說,我來說。裘日暉有個兒子叫裘海峰在北京美術專業學校讀書。」他是從去年報載裘日暉死亡的消息中知道這個情況的。「裘海峰最近從北京回來了。」這下子林生忍不住了,驚恐地反問:「你怎麼知道的?」「本來我只是一種推測,但現在從你的言行中已經證實了我的推測。」霍桑說,「這隻面具是裘海峰製作的。從面具臉型的勾劃及色彩的調配來看,製作者是學過美術的,而裘海峰是美專學生,正具備這種條件,而你想保護裘海峰,就把行兇的罪名拉到自己的身上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林生只得講述了真實的情況:裘海峰是昨天從北京回來的,他回來是想向裘日開要一筆錢以備出國深造之用。但裘日開慳吝成性,拒不給錢;裘海峰就來找林生髮泄心中的憤懣。他本來就懷疑父親是給叔叔害死的,所以在去年辦完父親的喪事後,製作了一隻面具交給林生,讓林生穿著白衣戴著面具,晚間到裘日開的卧房裡去恐嚇他,讓他說出真情。現在見裘日開不肯忖給本來屬於自己的錢,他感到忿忿不平。林生對海峰是很有感情的,他估計晚間海峰氣憤不過又去找了裘日開,兩人發生爭執,海峰殺死了裘日開。他為了保護海峰就自己承認為兇手。正在這時,來了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人,正是裘日暉的兒子裘海峰,林生立即驚慌地說:「少爺,你不是今天要回北京的嗎?怎麼義回來了?」裘海峰說:「我在車站看到報紙,知道叔父裘日開死了,特地退了車票,趕回家來的。」霍桑問道:「裘海峰,你回來得正好,你昨晚去過裘日開的卧室嗎?」「去過的。」裘海峰坦率地說。「昨天下午我去會晤一個朋友,想籌借出國的款子,結果未能如願,所以晚上我想同叔父協商一下。」「結果如何呢?」霍桑繼續問道。「那時才10點剛過,哪知叔父已熟睡,我走近床邊剛開口,叔父就驚醒過來,大喊大叫,還拉起床邊的椅子向我擲來。在這種情況下,款子的事當然毫無結果,我連忙退出了房間。誰知叔父竟然死了,這事我有干係嗎?」霍桑沉思了一下:「這事與你沒有干係,因為兇手是裘日開自己。裘日暉是受了裘日開的騙,以致於破產死亡,從這點來說,裘日開是兇手。裘日開又因疑神疑鬼而致於死亡,從這點來說,他又是殺害自己的兇手。」不一會警署送來了裘日開的驗屍報告,稱裘日開的確是心臟病突然發作而死亡的。煙商的有獎銷售從前每包香煙內都夾有一張小畫片,俗稱「香煙牌子」。畫片上有栩栩如生的人物,有似煙如霧的山水,也有生動活潑的動物,稀奇古怪,花樣翻新。大人吸煙,每次都能欣賞到一張新的畫片;小孩子不吸,比大人還要喜歡香煙牌子。當吸煙者拆包開封,第一根煙還沒有點著,那香煙牌子已到了孩子們的手裡,成為他們的「珍藏品」或玩具。香煙牌子如此盛行,說起來還有一段故事哩。那是在30年代,國內各大城市香煙市場的競爭非常的激烈,英、美廠商出品的「三炮台」、「海盜」牌香煙,充斥市場,國產香煙幾乎無人問津。為了挽救危局,生產「美麗」香煙的上海華成煙草公司老闆想出了一條妙計:就是在香煙盒子內,暗藏人們熟知的《水滸傳》中108 將的小畫像一張。並聲明,凡積累全套「梁山好漢」者,即可到華成公司各代理商店換取黃金二兩。廣告一出,各地市民爭相購買「美麗牌」香煙。他們都抱著某種僥倖心理,希望能得到二兩黃金,一時間,「美麗牌」香煙的銷量直線上升。於是在街頭巷尾,人們都能聽到這樣的談話:「啊,我得到了『呼保義宋江』!」「唷,又增加了『豹子頭林沖』!」「這一張是『花和尚魯智深』!」「那一張是『青面獸楊志』!」有的集齊了36 個「天罡星」,卻怎麼也集不滿72 個「地煞星」,還有的人有了107 條好漢的畫片,但偏偏還缺一張,而且巧的是所缺的都是「百勝將韓滔」這一張。於是人們整條整條地購買「美麗牌」香煙,更有甚者,那些代理商把整箱的香煙逐包拆開尋找,然後再巧妙地封好出售,但也總找不到韓滔的肖像。於是,「吸煙找韓滔」成了句口頭禪,流傳很廣。「美麗牌」香煙就靠了這個噱頭,在市場上站牢了腳跟。後來,人們也知道,在香煙盒內根本不存在「百勝將韓滔」的肖像、但他們還是願意購買「美麗牌」香煙,因為這種國產香煙煙味本不比外煙差,而且價格便宜,人們當然樂而為之了。華成公司的高額懸賞當然只是暫時的,但香煙牌子卻盛行不衰,它是吸煙者的欣賞品,又是孩子們的玩具,並且人們一看到香煙牌子就會聯想起「吸煙找韓滔」的趣聞,並由此而產生種種聯想。祥生妙用電話號舊上海,幾乎人人都知道有個祥生汽車出租公司,因為每輛汽車都標有公司的電話號碼「40000」。在一個「4」字後面,緊排著4個大「0」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家喻戶曉。這家公司的業主周祥生由一個從浙江鄉下來「學生意」的,一躍而為上海聞名的大企業家。祥生汽車公司由賒購而來的一輛汽車起家,而成為獨霸上海汽車出租業的巨頭,其契機及經營之道是多種多樣的,但妙用電話號碼是該公司成功的重要途徑。周祥生深知電話號碼有無特色,對公司在競爭中的地位和業務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他通過各種關係,終於取得了「40000」這個不同凡響的電話號碼使用權。接著他在報紙、電台和在街頭豎起耀眼的霓虹燈下做廣告,一下子使這個號碼深入人心。不僅如此,他對使用汽車的乘客免費贈送刻有「40000」字樣的飯碗。禮品雖小,用途卻大,人們拿了這種碗,很喜歡使用,除了碗的本身實用外,還因其特有的標誌,反映出使用者能常坐出租汽車的身價。於是,這種碗廣為流傳,又使得祥生汽車出租公司的業務大為發展。更有甚者,當時的舊式電話,多數是掛在牆上的,打起來,電話筒無處擱放。如果要去叫人時.更覺不便。祥生汽車公司製作了大批的金屬架,免費送到用戶單位和住宅,將它安裝在電話機旁。這種金屬架上當然也刻有赫然顯目的「40000」字樣。「40000」這個電話號碼對祥生汽車出租公司能夠產生如此好的效應,除了顯眼、易記的一般因素外,還因為出租汽車公司的業務同電話密切有關。人們總是通過打電話來招呼出租汽車的,在這種情況下,電話號碼就顯得至關重要了,到時不用翻電話號碼簿或記事冊,拿起話筒就可撥號,而且祥生汽車公司信譽卓著,接到電話,從不回答說」沒有車」,也從不誤時,一般在顧客打過電話後10 分鐘內車子就已到達了指定地點。更重要的一點是,「40000」這個數字和那時中國的4 萬萬人口正好相配,於是公司打出了「4 萬萬同胞乘坐40000 車」的響亮口號。正遇那時國內抵制日貨、洋貨的風氣很盛,這個口號,使乘坐者增加了愛國的自豪感,使不乘坐者。也會對深綠色的祥生汽車產生某種敬意。這一點是別的電話號碼無法比擬的。湯蒂投石問路計1933年,上海商業界出現了一位年僅17歲的女老闆,名叫湯蒂。別看她年小不起眼,可做起生意卻是頭頭是道,令人刮目相看。湯蒂14 歲時,不顧家庭阻撓,憑真才實學考進了益新教育用品社當店員。小湯蒂進店後,很快熟悉了進銷調存環節,在店員中以聰穎而出了名。她不僅辦事幹練,經營有方,而且點子很多,使店裡的生意十分火紅,成了老闆的得力助手。老闆是個50多歲的老頭,外表忠厚心地卻狡詐。他見湯蒂雖然年少,卻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況且具有經商的天才,就對這一棵「搖錢樹」垂涎三尺,竟公然向湯蒂「求愛」,要娶她為妻。湯蒂甚感意外,面對老闆的糾纏,她靈機一動:前不久,她在報上看到過明星影片公司新片《脂粉市場》的劇情介紹,便對老闆說想去看電影。老闆一口答應,並提出陪湯蒂同看。《脂粉市場》講的是一個貧家姑娘為了生計,在一家百貨商店當店員,老闆侮辱她,她含憤離職而去,幾經周折,終於集資開了一個「脂粉店」,當上了老闆。看完電影,老闆盛情邀湯蒂上飯館,說想跟她談談。湯蒂知道老闆要談什麼,微微一笑道:「其實,不用再談什麼,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老闆不解,問:「你啥時候回答過我?」湯蒂說:「剛才的電影已替我回答了。我不想做你的小妾,我也要當老闆。」老闆很惱火,厚顏無恥地說:「你當老闆娘和當老闆不是一回事嗎?」湯蒂斬釘截鐵地道:「不一樣!我要憑自己的本事打天下。」於是,湯蒂就在自家門口掛出了「現代物品社」的招牌,開展了文具批發業務。她又從益新偷抄了一本進貨部所用的洋行、廠商的地名錄和一本批發部所用的全國各地書局、文具店的戶名錄,隨即又印出經銷的金筆、文具用品等的價目表,用略低於益新的價格批發給全國各地用戶。客戶看她的商品對路,價格又低,紛紛來信要貨。其實,她的「現代物品社」只不過是塊空頭招牌,店裡根本沒有存貨。客戶要貨,她就臨時從別的批發部去批進來,晚上下班回家就打包、裝箱、付郵,薄利多銷。不久。湯蒂的秘密終於被益新的老闆知道了,他大為光火。本來他就為湯蒂拒絕嫁給他之事耿耿於懷。這次借題發揮說要開除湯蒂。湯蒂毫不在乎,幾個月的投石問路,她發覺老闆並不難當,乾脆辭去益新的工作,公開當起了老闆。范旭東的鹼之戰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列強忙於戰爭,這給中國民族工業一個發展的機會,由化學家范旭東先生創辦的中國第一個制鹼企業——永利制鹼公司於1918年宣告成立。不久,大戰結束,一直控制著中國鹼市場的英國卜內門公司捲土重來,欲把中國水利公司這個制鹼業的「新生嬰兒」扼死在搖籃之中。卜內門公司迅速從國內調來大批純鹼,以原價40%的低價傾銷中國市場。水利和卜內門相比,力量懸殊太大了。永利如果與卜內門進行「降價戰」,不久就會財源枯竭,如不降價就無法與卜內門競爭,真是進退兩難。范旭東為此焦急萬分。他不僅是個優秀的科學家,也是個善於經營的企業家,更是個博學多才的學問家。他忽然想起戰國時「圍挽救趙」的故事。他覺得這條計策也可應用到他與卜內門的純鹼之戰中。他審時度勢,覺得日本是他使用這條計策的理想之地。當時日本的三菱和三井兩大財團競爭非常激烈。三菱有自己的鹼廠,三井卻沒有,使用的鹼要依賴進口;這不正是很好的突破口嗎?范旭東便迅速東渡與三井協商,委託三井以低於卜內門的價格代銷水利生產的紅三角牌純鹼。此舉正中三井下懷,於是很快由三井在日本的銷售網點,推銷紅三角牌純鹼。銷量雖只有卜內門在日本銷量的10%,但價格卻低於卜內門的純鹼,大有蔓延之勢。卜內門雖是個世界性的大公司,但它的手伸得很長,銷售面寬,運到遠東銷售的純鹼畢竟有限,而其中大部分已運進中國,無力再顧及日本。在這種情勢下,它權衡利弊,覺得保持中國市場固然重要,然而失去日本市場將得不償失。便急將計劃運調中國的純鹼投放日本市場,以緩解在那裡節節失利的局面。於是卜內門主動向永利制鹼公司倡議:願意停止在中國市場上削價傾銷,希望永利公司在日本也採取相應的行動。范旭東掌握了主動權,便進一步提出,要求卜內門今後在中國市場上鹼價如有變動,必須事先徵得永利公司的同意。這種要求雖然對不可一世的卜內門公司來說是難以忍受的,但卜內門還是被迫接受了,這樣,不僅水利公司沒有像卜內門公司所事先聲稱的那樣、向他們「俯首稱臣」,反而處於居高臨下的地位,牢牢控制了國內純鹼市場的價格,使水利公司從「新生嬰兒」成長為「強壯的成人」。汲潮智審間諜案1951年7月。北京。在公安局審訊室,審訊員汲潮面對著兩個美國留學燕京大學的研究生。男的叫黎凱,女的叫黎有恩。他們是夫婦倆,是被作為美國間諜拘留審查的。黎凱自稱出生在華盛頓,在燕京大學專攻中國文學和歷史,在太平洋戰爭中參加過審訊日本戰俘的工作,自己根本不是什麼「美國間諜」。審訊員汲潮見他說話時語調懶洋洋的,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壓住內心的怒火,說:「你再把自己的經歷詳細介紹一下。」當黎凱講到於1942 年進入美國海軍學院學日語,畢業後隨美軍到日本當日語翻譯時,汲潮突然講起日語:「高洪亞苦惱俏習噢尼哄襖呆以以馬斯。」(中文意思是:你用日語談談你當翻譯的情況。)黎凱見對方那個「土八路」的日語竟比自己的流利,不禁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講了幾句日語。汲潮繼續用流利的日語問道:「啊那達娃卡以空代字倒哄亞苦呆習達嘎?」(中文意思是:你在海軍中一直當翻譯嗎?)黎凱小心翼翼地答道:「唉、唉,桑嫩娃啊利馬習達。」(當然,前後有三年多時間。)汲潮譏諷地說:「呆娃,啊那達腦尼哄襖卡以娃啊馬,流俏呆娃阿利馬滲。」(可惜你日語說得不怎樣。)黎凱狼狽地笑道:「哈依,掃代斯。」(是的。)汲潮又窮追不捨:「我認為,你雖然學過日語,有可能當過日文翻譯,但我懷疑,這不是你的唯一的主要的工作。否則,你的日語不會說得如此糟糕。因此我肯定,你沒有把你擔任的主要工作講清楚。」「不!不!」黎凱滿面是汗,「我只是當日文翻譯嘛。」汲潮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又用日語審問:「好吧,你繼續說下去,以後你又幹了些什麼?」黎凱用蹩腳的日語,甚至有時夾些中文,說他後來退伍了;在燕京大學和妻子一起做博士論文。他的妻子研究魯迅,他研究管子。汲潮頗有興趣地問:「你是研究管子的?」黎凱以為對方把管子聽成了「水管」一類的「管子」,就慢慢神氣起來,他扔下難以駕馭的日語,用中文顯示自己的「專業知識」,想把對方唬倒:「管子不是什麼『水管』一類的東西,而是一個人的尊稱,他就是你們中國春秋初期的齊國宰相管仲。『管子』既是對管仲的尊稱,又是對管仲著作的統稱..」汲潮打住他的話頭說:「既然你是研究管子的專家,那麼我想請教你:『吾不能以春風風人,夏雨雨人,吾窮必矣。』此話是什麼意思?」「春風風人,夏雨雨人..」黎凱冥思苦想,不能作答。汲潮又問:「那麼『管鮑分金,這個典故呢?」管鮑分金,管鮑分金,分什麼金?..」黎凱又愁眉苦臉起來。汲潮依然微笑著說:「據我所知,管仲不僅是個政治家,還是個軍事家,有一次他率軍打仗,途中發生了一個『老馬識途』的故事,這個故事你總該知道的吧?」黎凱的臉漲得通紅,第三次搖起頭來。汲潮把這三個問題解答後,譏諷地說:「你自稱專攻管子的學問,怎麼連這些很一般的問題都解答不了呢?由此可見,你的管子學和你的日語水平一樣很不到家啊!這樣,我不得不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過去,你在美國海軍不單純是個日文翻譯;現在,你在中國也絕不是一心一意在研究學問,你始終另有使命,你始終在從事一件見不得人的活動,那就是間諜活動!」在汲潮的強大攻勢下,黎凱只得交代了他的間諜罪行。孫科長懸崖查秘某市博物館的國家一級重點文物——殷商青銅鼎被盜。公安機關經過周密排查,認為曾參加過文物的挖掘與裝運工作的博物館的臨時工趙福和邱四的嫌疑最大。但據館長說,他們已先後請假回家去了。公安人員一調查,發現這商人一個也沒有真的回鄉。那麼,他們究竟去哪兒了呢?會不會攜帶文物出逃了?市公安局立刻向鄰市公安機關通報了案情,讓他們密切注意境內可能出現的一胖一瘦的兩個可疑分子。不久,濱海市公安局拍來電報:在該城發現兩個可疑分子,相貌特徵與通報里的嫌疑犯一樣,也是一個瘦高個,一個矮胖子。根據情況推斷,那個瘦高個便是趙福,矮胖子是邱四。濱海某市經常有走私犯進進出出。趙福與邱四竄到那裡,肯定是想把竊得的文物通過海道儘快出手。市公安局當即派刑偵科孫科長帶小分隊直驅濱海某市,不久便盯上了目標。與此同時,罪犯也發現有人在身後跟蹤。他們驚恐地朝海邊一座山上匆匆逃去。由於地上剛下過一場透雨,他們走過的山間小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足跡。可是,那足跡延伸到一個陡坡邊的亂草叢中消失了。接著在山坡上又重新出現,足跡直延伸到懸崖邊上又消失了,而沒有返回的足跡。懸崖邊上絕無藏身之處,崖下是白浪滔滔的大海。孫科長帶著刑警隊員仔細搜索懸崖旁的草叢,突然,隊員小周發現草叢中有一個白色的東西一閃,他立即撩開亂草,「科長,這裡發現一個筆記本。」孫科長打開筆記本一看,只見本子的最後一頁上寫著:「一切都將逝去,一切皆可拋棄..」「科長,看來兩個傢伙是畏罪自盡了。」小周一看完筆記本上的話,便說。孫科長沒有吱聲,彎下身子又對地上的腳印研究起來。「科長,你還看個啥,罪犯的絕命書都寫了。戲還不是到此收場了?」急性子的小周不耐煩起來。「不,戲還不能收場,罪犯就在山坡附近,分頭搜索!」孫科長信心十足地下達了命令。果然,一會兒,刑警隊員便在坡下百來米外的一個舊茅棚里,揪出了罪犯趙福與邱四。從他們的身上果然搜出了失竊文物。在返回駐地的路上,小周不解地問:「科長,你怎麼能判斷出罪犯不但沒死,而且藏身在附近呢?」「這是因為我發現了腳印里的秘密。坡上大個子的步距比小個子的短,大個子的腳印是前掌使勁,而且,大腳印有幾次重在小腳印上,小腳印從來沒壓過大腳印。」小周聽著,聽著,心裡豁然開朗了:「你是說,這兩個傢伙走到坡下時,矮胖子提著瘦高個的鞋上坡,走到崖邊,把筆記本扔進草叢,然後換上高個子的大鞋,倒退著下山坡來。這樣,造成了兩人跳崖的假象?」「對,事實就是這樣!」蕭隊長破雪夜案某大樓306 號房間的一位獨身男人被殺害了,死者的許多貴重物品也被盜竊一空。這起謀財害命案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夜發生的。第二天清早,接到報警的公安人員迅速趕到現場。當推開房門時,裡面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室內溫度很高,煤爐也快熄滅了,爐上的水壺早已燒乾,發出「吱吱吱」的聲響和一股糊味來。燈還亮著,在瀰漫的蒸氣中散發著微弱的光。「又是一個無頭案。」刑偵隊蕭隊長心想。他一方面組織對死者社會關係的調查,一方面向附近居民了解與案件有關的情況。由於死者生前性格比較孤僻,所以鄰居對他的情況大多不很了解。住在距該樓20米開外的另一所樓房裡有一位中年男人,卻自告奮勇地趕來向蕭隊長報告說:「昨晚九點多鐘,我看見死者屋裡有一個男人。這人大約30來歲,儘管把帽沿拉得很低,我仍然清楚地看到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鏡。」「哦,你看清楚了么?」蕭隊長饒有興趣地問。「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人還補充了一句,「我估計,此人便是兇手!」「在我們掌握的與死者交往的人中,倒確有一位中年人像你講的那樣。」蕭隊長轉過話題:「你有每天都往樓這邊看的習慣嗎?」「沒有。」「那麼你是無意中發現的嘍?」「是的。」這目擊者十分平靜地說,「因為我的後窗正對著他的前窗。昨晚他的窗帘只拉攏了一半,所以我看到了一切。」「嘿嘿,夠了。來人,把這個『目擊者』給我看起來!」蕭隊長突然下達了命令。「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要控告!」目擊者咆哮起來。「別控告啦!只怪你編故事的本領還不到家。」蕭隊長悠然自得地抽起煙來,「昨晚室外下著大雪,死者室內生著爐子,內外溫度相差很大,窗玻璃上有著很重的霧氣,別說你在20 米以外,便是在20 米以內也絲毫看不清人。即使能看見,也不會看到什麼黑框眼鏡。我說得對么?」那位「目擊者」經蕭隊長這麼一說,立刻打蔫了。經審訊,此人便是兇手。而他陷害的一位戴黑框眼鏡的中年人,則是他的仇人。經理揭鴨蛋奧秘地處海濱的星火養鴨場,是由五戶養鴨專業戶聯合經辦的,業務很興旺。但某夜,倉庫值班員擅離崗位,把庫房門鎖上後就回家睡覺了。第二天清早發現有兩大筐約600餘只鴨蛋,在夜裡被竊走了。鴨蛋失竊案報到了派出所,所長派小彭來查辦。小彭先到星火養鴨場了解案情,再到集鎮去察看鴨蛋的買賣行情,時值立夏前夕,正是鴨蛋的旺銷季節,供銷社禽蛋品的收購量很大。見周圍的農戶紛紛將鴨蛋來站交售,但數量都不大,小彭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線索。到中午時,收購站職工開始清理收入的鴨蛋,只見他們將零星收進的鴨蛋,分別歸類裝筐。小彭仍舊看不出名堂,他就向一個年老的職工請教:「你們是按鴨蛋的大小分類的嗎?」老職工笑笑說:「鴨蛋的大小是分類的一個標準,但還要根據鴨蛋的品種來定等級定價格。」小鼓又問:「你們這裡有沒有收進過星火養鴨場的鴨蛋?」老職工說:「星火養鴨場的鴨蛋是良種蛋,一般不在市場上出售,是專門供孵坊育種鴨的。」小彭顧不上吃飯就來到孵坊。孵坊經理告訴他,星火養鴨場的鴨蛋幾乎由他們包收的。另外包收的還有陳家、張家等養鴨專業戶的良種蛋。說著,經理領著小彭檢看今天所收到的鴨蛋。收進的鴨蛋共1000 多隻,小彭從中只能發現皮色和大小略有不同。鴨蛋又不會說話,怎能分辨出那些是星火養鴨場的,哪些不是呢?誰知經理卻笑笑說:「鴨蛋是會說出自己的奧秘的。」「什麼?鴨蛋會說話?」小彭聽了不由大吃一驚。「它們會用無聲的語言來揭示各自的奧秘。比如星火養鴨場由於靠海,鴨子吃的是海里的小動物,產的鴨蛋兩頭尖,殼較厚,呈黃色;其他幾家養鴨場因離海較遠,鴨子吃的是河裡的小動物,所以產的鴨蛋兩頭圓,殼細薄,色白。是能夠分辨出來的。」小彭聽了經理的話,如獲至室,立即按照上述標準將鴨蛋分類,清點出星火養鴨場的鴨蛋有1200餘只,而其他的蛋有幾百隻,再查看孵坊的收購賬目,星火養鴨場三天來只交售了600 只,而陳家養鴨專業戶卻交售了1000多隻,這說明了陳家養鴨專業戶交售的蛋中有600隻是墾火養鴨場所產的蛋。小彭立即趕到陳家專業戶的養鴨場里。拿出了賬目和物證,促使這個專業戶承認偷蛋的事實。新娘夜半擒小偷「砰!」「咣鐺!」更深夜靜,這爆炸聲,玻璃器皿的粉碎聲,以及女人尖厲的叫喊聲,把整個大樓吵醒了。「是誰家裡,這麼三更半夜在吵相罵?」「好像是新結婚的小宋兩口子的聲音。」「好端端的小夫妻吵什麼?」樓上摟下、左鄰右舍,被吵醒的人們,紛紛趕到小宋家勸架來了。「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要離婚,你自己到介紹人那裡去講個清楚。」小宋吼叫著。大家正要去勸說新娘子,誰料新娘子笑了起來,她嘻皮笑臉地對丈夫說:「跟你鬧著玩的,不要當真啊!」「半夜三更吵得滿樓的人不能睡覺,你發什麼神經病!」新娘子果真是神經失常,還是另有緣故?那要從5 分鐘之前發生的事談起——原來,剛才12點正,新娘子從工廠下班回來。到家開燈後,見丈夫已睡熟了,知道丈夫連日加班,太辛苦了,也就沒再打擾他。新娘子一邊脫大衣,一邊從五斗柜上拿起一把木梳,走到床前對面的三聯櫥前,對著穿衣鏡梳起頭來。正梳著,突然猛吃一驚,因為在鏡中她清楚地看到床下有四隻腳。他們一定是小偷!怎麼辦?這夜深人靜的,丈夫又睡得這麼死,就算叫醒了他,恐怕也制服不了手狠心毒的壞蛋啊!新娘子眼珠一轉,見五斗柜上有隻熱水瓶,一想有了!她做出一副想倒開水喝的樣子,搖搖水瓶,空的,於是發火了。「砰」的一聲,熱水瓶給她打個粉碎。「做啥?做啥?」新郎小宋被爆炸聲驚醒了。「關照你沖開水為啥不沖?啊!才結婚就架子十足啦!」新娘子吵開了。小宋莫名其妙地想,五斗柜上的花殼熱水瓶本來就是裝飾品,不沖開水的!況且廚房間明明有開水。小宋朝外間指一指,也不多說,又鑽進被窩了。「鐺!」新娘子又摔壞了一隻杯子。「讓你睡,讓你睡!你狠心哪,我走,我走!」說罷新娘子拎起皮箱就朝外走。小宋一看事情竟然弄僵了,急忙爬起,「噠噠噠!」追了出去。開了門,新娘子卻又不走了,她把皮箱一摔,倚在門框上大哭大鬧起來,非要離婚不可!就這樣,新娘子急中生智,搬來了救兵,兩個小偷束手就擒了。新娘夜半擒小偷「砰!」「咣鐺!」更深夜靜,這爆炸聲,玻璃器皿的粉碎聲,以及女人尖厲的叫喊聲,把整個大樓吵醒了。「是誰家裡,這麼三更半夜在吵相罵?」「好像是新結婚的小宋兩口子的聲音。」「好端端的小夫妻吵什麼?」樓上摟下、左鄰右舍,被吵醒的人們,紛紛趕到小宋家勸架來了。「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要離婚,你自己到介紹人那裡去講個清楚。」小宋吼叫著。大家正要去勸說新娘子,誰料新娘子笑了起來,她嘻皮笑臉地對丈夫說:「跟你鬧著玩的,不要當真啊!」「半夜三更吵得滿樓的人不能睡覺,你發什麼神經病!」新娘子果真是神經失常,還是另有緣故?那要從5 分鐘之前發生的事談起——原來,剛才12點正,新娘子從工廠下班回來。到家開燈後,見丈夫已睡熟了,知道丈夫連日加班,太辛苦了,也就沒再打擾他。新娘子一邊脫大衣,一邊從五斗柜上拿起一把木梳,走到床前對面的三聯櫥前,對著穿衣鏡梳起頭來。正梳著,突然猛吃一驚,因為在鏡中她清楚地看到床下有四隻腳。他們一定是小偷!怎麼辦?這夜深人靜的,丈夫又睡得這麼死,就算叫醒了他,恐怕也制服不了手狠心毒的壞蛋啊!新娘子眼珠一轉,見五斗柜上有隻熱水瓶,一想有了!她做出一副想倒開水喝的樣子,搖搖水瓶,空的,於是發火了。「砰」的一聲,熱水瓶給她打個粉碎。「做啥?做啥?」新郎小宋被爆炸聲驚醒了。「關照你沖開水為啥不沖?啊!才結婚就架子十足啦!」新娘子吵開了。小宋莫名其妙地想,五斗柜上的花殼熱水瓶本來就是裝飾品,不沖開水的!況且廚房間明明有開水。小宋朝外間指一指,也不多說,又鑽進被窩了。「鐺!」新娘子又摔壞了一隻杯子。「讓你睡,讓你睡!你狠心哪,我走,我走!」說罷新娘子拎起皮箱就朝外走。小宋一看事情竟然弄僵了,急忙爬起,「噠噠噠!」追了出去。開了門,新娘子卻又不走了,她把皮箱一摔,倚在門框上大哭大鬧起來,非要離婚不可!就這樣,新娘子急中生智,搬來了救兵,兩個小偷束手就擒了。扮民警智退歹徒曲徑通幽處有一塊綠蔭覆蓋的空地。這裡環境清靜,風景優美,加上清風徐徐,皓月當空,正是情人幽會的好場所。人民醫院青年醫生徐清與中學教師李麗已是第三次在這裡約會了。他倆都是性格內向的人,雖然彼此都有好感,但始終吐不出一個呼之欲出的「愛」字。四周無限空寂,萬籟無聲。然而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都感到了對方急促的呼吸。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徐清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隻精緻的袖珍收音機,他拉出天線,撳動鍵鈕,立即傳出了施特勞斯的《藍色的多瑙河》的優美旋律,這美妙的音樂給他倆帶來了話題。李麗陶醉了,驚嘆道:「多麼動聽,多麼扣人心弦啊!」徐清附和:「音樂能凈化人的心靈,也能給人以力量。」「是,它能提高人的素質和修養,使人變得更加秀外慧中。」「不錯,外慧中秀是為人的良好境界,而外強中乾則是最不足取的。」兩人越談越投機,兩顆心也越靠越近了,就連收音機里的音樂節目結束了,他們都沒發覺。就在這時,突然從樹叢中跳出兩個彪形大漢,他們體態魁梧,態度蠻橫,與徐清和李麗清秀精巧的形象成了強烈的對比。兩個大漢走到徐清跟前,持刀威脅說:「快把錢拿出來,要不然你會吃虧的。」徐清平靜地回答:「太使你們失望了,我沒帶錢。」他心中卻在思索著如何來對付這突發的事態。一個大漢說:「你滾吧!把女朋友留下,我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說著就把李麗拉向一邊,動手卻腳像要搜身的樣子,看來還要作出進一步的非禮行動。李麗用焦灼的眼光望著徐清。徐清的心情比李麗更加著急,他真想撲上去與兩個大漢拚命,但無疑是以卵擊石,無濟於事的。這時他想到了那隻剛才已收進口袋的袖珍收音機,鎮靜地又將它取了出來,拉開無線,用最快的速度把收音機調到短彼處,收音機發出了「嗡嗡嗡」輕微的雜音。徐清對著收音機喊道:「二號請注意,我是一號,在城北小樹林里,發現兩個歹徒正在作案..」兩個大漢見到這種情景,以為徐清是便衣警察,在使用對講機呼喊部屬前來捉拿他們了,嚇得渾身冒汗,拔腳就跑,徐清處驚不變的行動給李麗留下強烈的印象..戚君假意露手槍威君在昆明圓滿地完成了一筆業務的洽談任務。朋友送給他兩件禮品:一隻密碼箱和一支玩具手槍。密碼箱新式而漂亮,正好用來放合同書和有關文件資料。玩具手槍也很精緻逼真,而且功能奇特,一按扳機就能冒出火花,點燃槍口的電熱絲,實際是只手槍形的打火機,他就放在褲袋裡,以備抽煙之需。飛機票和卧鋪票都買不到,為了趕時間,他就只好坐硬席火車回來。那隻密碼箱放在貨架上,和眾多的旅行袋、提包雜在一起,非常引人注目,確實增添了他這個蘇南鄉鎮企業供銷員的風度和氣派。但也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幾乎每上來一個旅客都要對它側目而視。他不得不時時警惕、刻刻戒備。車過山區,上來了幾個山民打扮的彪形大漢,他們向貨架上掃視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那隻密碼箱,就相約著擠了過來,明明前面有幾個空位,他們偏偏不坐,卻圍站在戚君的座位四周。看來他們要來偷甚至搶這隻密碼箱。戚君經常出差,知道這一段鐵路治安狀況很差,甚至聽說最近出現了路匪。他想把這隻密碼箱從貨架上取下來抱在胸前,以防不測。但又想,這樣做反而露了形跡,會弄巧成拙的。他們鄉里有個採購員「老於世故」,乘車時將1 萬元現款裝在蛇皮袋裡坐在屈股下面,但照樣被盜匪劫走。此刻他又想去找乘警幫忙,但夜間行車,乘警不知到哪裡去了!怎麼辦呢?他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便假意將身體和頭側向旁邊一個漂亮的女乘客身上,像是瞌睡的樣子。那正昏昏欲睡的女乘客被他粗魯的動作驚醒了,厭惡地推了他一把,還咕嚕了一聲:「不懂禮貌!」戚君像是被驚醒的樣子,一手從褲袋裡帶出了那支玩具手槍,又「欲蓋彌彰」地趕緊將「手槍」塞進褲袋。但這一細微動作已被幾個彪形大漢發現了。他們吃不準這個「帶槍的人」是什麼角色,總之那鋥鋥亮、閃閃發光的鐵疙瘩可是個真傢伙,他們不敢魯莽,儘管自己身強力壯人多勢眾,但也經不住真槍實彈的,於是彼此交換了幾句耳語,在火車到達一個小站時,依次下車了。火車開出了山區,天已微明,戚君這才鬆了口氣,拿出了那隻玩具手槍打火機,按動扳機,燃著了電熱絲,抽了一支煙。他向旁邊的漂亮的女乘客道歉地說:「對不起,剛才有所冒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老王明辨假古董某省博物館發生了一起珍貴文物盜竊案:一尊鑄於戰國時代的青銅鼎被竊。盜竊者相當狡猾,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迹,文物不翼而飛,給破案增加了難度。這件重任落到刑警隊長老王的肩上。老玉是有名的老偵探,破過許多無頭疑案。他接到任務後想:「罪犯盜得文物後一定會迅速銷贓,說不定也會到風景區搞交易。」第二天一早,者王帶著偵察員小李來到風景遊覽區。老王和小李都換了便衣。他們一邊佯裝觀賞風景,一邊密切觀察四周動靜。這裡鳥語花香,四季如春;奇峰怪石,古木參夭。歷代文人騷客遊覽於此,留下了許多詩賦,更有一些走私犯也趁機在這裡進行非法交易。老王和小李逛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動靜。小李有點泄氣,笑老王太笨:「偷竊犯臉上一沒刺字,二不掛牌,在這來回如梭的人群中尋找罪犯,豈不是大海撈針。」老王又拉著小李往僻靜處走去,憑老王多年的經驗判斷,罪犯為避人耳目還可能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成交生意。小李剛剛從警校畢業,頭腦里有他破案的一套套辦法,什麼電腦處理、微電波效應..至於察顏觀色,他認為並不是破案的高明手段。他見老王像貓逮耗子般的警覺,心裡覺得好笑。突然,他倆眼睛一亮,同時發現了目標:一個穿著時髦的小夥子叼著煙捲,拿著一隻青銅鼎走過來。這青銅鼎與博物館被竊的那件一模一樣。老王不露聲色地走上前去,小李又緊緊跟上。老王走近小夥子身前,掏出一支煙說:「同志,對不起,請借個火。」小夥子很不情願地將燃著的半截香煙遞給老王,老王一邊點香煙,一邊暗暗地審視著青銅鼎,然後又將煙還給小夥子,道了聲謝。小李看得真切,見青銅鼎確實象博物館丟失的那尊,想要認真盤問一下,卻被老王用一個暗示性手勢制住了。者王拉著小李轉身走開。小李不解地問:「老王,你怎麼能放他走呢?」老王指點道:「那是假的,你看那個青銅爐刻的是什麼字?」小李回答道:「在公元前432 年奉齊侯敕造。用篆體寫的呀!」「問題就出在這裡,你想戰國時期還沒有公曆。『公元』是根據基督教紀年法制定的曆法,這種曆法是以基督教的創始人耶穌誕生之日為起點的,而小夥子手裡的青銅鼎上,居然採用了幾百年之後才產生的曆法紀年,難道有人真的能夠知道若干年以後的事嗎?因此,可以推斷,這件青銅鼎肯定是後人仿造的假古董。」小李恍然大悟,拍著腦袋說:「是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呀!」後來,他們想盡辦法,終於抓住了真的罪犯。民警推理擒慣偷上海客運碼頭,一艘由大連開來的大客輪徐徐進港,停岸後,旅客們匆匆走上碼頭。人群中,搶先鑽出一位滿頭冒汗,神色不安的旅客,他站在碼頭上,注視著一個個從他身旁走過的人。很明顯;他是在尋找什麼。原來,在船快靠岸時,他憋不住上了趟廁所,可回到艙內,卻不見了自己的旅行袋。他是來上海出差的,包里有不少鈔票,以及公家的發票合同等。他慌了,想報案,可船已靠岸,怕來不及,便搶先擠出人群站在岸上,他想:拎他包的人肯定會出來。可是人都走光了,仍不見有人提他的包露面,他急得臉色慘白。忽然;他看到前面有個穿牛仔褲、花襯衫的小夥子正提著他的旅行袋往外走。他立即上前去,擋住小夥子的去路,質問道:「你為什麼拿了我的旅行袋?」小夥子一怔,瞧了一下手中的包,說:「怎麼,這包是你的?」「當然,我不會認錯的。」「哦,對不起,我大概拿錯了。」他隨即將旅行袋還給了這位旅客,並且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外走去。小夥子剛走到出口外,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瞧,面前站著一位威武的民警。民警問小夥子:「你剛才拿錯了別人的包,你自己的包呢?」這..小夥子猝不及防,一時張口結舌,不知所對。「請你跟我來一下吧。」民警把小夥子帶到了派出所。經審查,此人是個慣偷。原來剛才小夥子還包給那位旅客時的一幕,正被這位民警看見。那小夥子在回答那位旅客責問時說:「..對不起,我拿錯了。」這就是說小夥子自己還有一隻包。既然他自己有一隻包,那麼在發覺自己拿錯了別人的包後,就應該急著去找自己的包,但小夥子卻徑直往外走,這說明他根本沒有自己的包,也不可能是無意拿錯包。民警正是發現了這一破綻,進而查出了小夥子原來是個竊賊。王勝制服監獄長南方某城國慶節前,發生了一起兇殺案,被殺者竟是監獄長劉章的妻子。司法界一片嘩然,紛紛議論這是一起嚴重的勞改犯報復殺人案。但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監獄長劉章給拘捕起來了。第一次審訊開始了,沉默寡言又性格倔強的劉章慢慢走進預審室,迎接他的預審員竟是老戰友王勝。劉章是老偵察員出身,內行對內行,第一次審訊一無所獲。劉章反而連連搖頭嘆息:「老戰友,我真為你害羞。我的妻子被殺,我是原告,現在倒成了0 被告。吃了幾十年預審員飯,你連這點常識都忘了?唉!」王勝笑笑,令人將劉章押下。他翻閱了大量卷宗,苦苦地分析。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王勝決定第二次審訊。王勝漫不經心地問一句:「你9 點零5 分講完話離開會議室,到哪裡去啦?」劉章信口而答:「到廁所大便。」王勝再問一句:「什麼時候回到會議室的!」劉章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大約9 點15 分吧。」「你近來身體有病嗎?」「沒有。」「既然沒病,為何改變了你早上起床後大便的習慣?這習慣你已有20多年,眾所周知啊!」「這僅僅是你的分析。」王勝不置可否地笑笑,繼續追問:「你不是外行。根據死者胃內殘食的檢驗,她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9點25分左右。罪犯行兇時間,正是在9點15 分左右,這也是你離會議室的時間。你回到會議室的正確時間是9點20分,由會議室出來到你家裡,來回時間只需6分至7分鐘,你在家呆了8分鐘。這8 分鐘足夠你與死者周旋了。」劉章惱怒了:「你對我個人時間的安排,完全是分析,簡直是天方夜譚。有這麼審訊的嗎?」王勝突然又發問:「你這上衣胸前的血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劉章恨恨地瞪了王勝一眼,差不多要失聲痛哭了:「想不到昔日戰友說這種絕情的話,我進入現場,看到心愛的妻子倒在血泊之中,能不衝上去抱著她呼叫?何況,沾上血跡時,早就有人在旁邊證明啊!」王勝劍眉怒豎,鄙夷地審視著劉章:「別演戲了!沾上去的血跡,應該是塊狀形;噴濺上去的血跡,根據不同的物質,分有爆炸點狀和群點狀。這點常識你應該懂得的。你這件黑色毛呢制服上,有你故意沾上去的塊狀血跡,為何又有噴射狀的血跡呢?」劉章一時無言答辯。沉默..嘴唇咬得發紫;緊閉雙眼,直閉出淚滴。他猝然嚎哭:「請你看在老戰友的情義上,關照一下我的孩子吧,也好讓我死得心安些。」看王勝緩緩地點了點頭,才抱頭痛哭,連連泣訴:「我懷疑妻子跟人通姦,她便不願跟我同房,我恨這女人。那天會議開到中途,我假裝解大便,溜回了家。她正給表哥寫信,我戴好手套舉起早藏好的犯人用來錘碎石的小鐵鎚,將她砸死,想讓別人懷疑是勞改犯作的案。我反鎖上前門,從後窗跳出溜走了。我殺她時,那血卻噴射在我的呢上衣上。我穿的黑毛呢制服,一般人看不出。10點後我約人一起去我家拿香煙,是為破壞現場的。我故意抱著她的頭大喊大叫,讓她的血污染自己的上衣。誰知,還是在塊狀血跡中暴露出了噴射狀血跡。老戰友,我服你,真服了你這麼細心。」王勝沉痛地說:「別多說了,我會照顧好你的孩子。」安寄冷藏車囚敵傍晚時分,一輛冷藏車在沿江公路上急駛。忽然路旁有個姑娘揮舞雙手,要求搭車。駕駛員安奇是個樂於助人的年輕人,尤其對孤身女子的求助,不免動了惻隱之心。他知道這一帶治安情況不太好,隨便帶人恐有麻煩,所以他對此深感猶豫,但車卻停住了。那姑娘已攔在車前,自我介紹說:「我是中文系的學生,今天到鄉間採風誤了班車,請幫忙帶我一段,讓我能按時返校。」安奇見那姑娘果是學生模樣,胸前還佩戴一枚名牌大學的校徽,便打開車門,讓女學生登上駕駛室中,坐在自己的身旁。姑娘疲憊不堪,飢餓難耐,坐走後就從挎包里拿出麵包充饑。她吃著吃著忽然省悟地說:「太不禮貌了,師傅你也吃一點吧!」說著遞過一隻麵包給安奇。安奇雙手緊扶方向盤,搖頭加以拒絕。姑娘自我抱怨說:「我太傻了,駕駛員開車不能分手吃東西的,喏,吃塊巧克力吧!」說著遞過一塊精緻的球形糖塊,還補上一句:「這糖又好吃又有營養。」她臉上綻開了美麗的笑容,似乎比這巧克力還要香甜。安奇剛想張口拒絕,那巧克力已被送進了他的嘴裡,他只得點點頭表示謝意。車駛過一片樹林時,姑娘讓安奇停停車,她要去樹林里方便一下。雖然安奇的任務十分緊急,但也只好答應她的要求。姑娘進入小樹林後,那裡正有一個粗壯的漢子等著她,兩人交換了幾句話後,又回到了卡車旁。此時安奇已在車上昏睡過去,姑娘發出得意的笑聲:「這傻小子果然上當了。」原來這個所謂的女大學生是個劫車犯。當即她和那壯漢將安奇推向一旁,駕著冷藏車直駛海濱。海濱正有一艘小船泊岸,船上裝著走私物品,走私團伙就將物品裝進車廂里。那個壯漢用力將昏睡著的安奇掐了一把,並猛地將他推下車去,見安奇昏睡得一無反應,壯漢和「女大學生」才放心地一起去幫忙裝車。就在這時安奇睜開了眼睛,他候准當所有的走私者都在車內裝貨時,猛地跳起身來,從車外用鐵閂插上冷藏車的車門,將那些人緊閉在裡面。原來安奇是公安局的偵察員。今天探得消息,走私犯要在這一帶活動,所以偵察員紛紛出動,但公安局車少人多,安奇就借了輛冷藏車外出偵查。當他遇到「女大學生」時,就心存疑竇,特別是對那塊「巧克力」特別警惕,把它壓在舌頭底下。當「女大學生」下車方便時,他掰開巧克力一看,果然內有麻醉粉末,他就假裝昏睡,將計就計地跟車來到海濱,憑著他平時練就的過硬本領,經住了那壯漢的一掐一推,憋住勁不發出聲音,這樣,那伙走私犯被他困在了冷藏車箱內。那幫歹徒在車內大吵大喊,又推又撞。安奇在駕駛室里開動製冷器..車開進公安局,安奇拔開門閂,將一隻只凍得哆哆發抖的「凍雞」押了進去。陳毅的外交妙語在一次中外記者招待會上,一位某國新聞記者問中國外交部長陳毅:「貴國最近打下了美國製造的U—2 型高空偵察機,請問陳毅先生,你們用的是什麼武器?是導彈嗎?」像這種涉及國防機密的問題,一般可以用「無可奉告」的話把它擋回去。不過這樣太嚴肅了些。風趣的陳毅此時很有開玩笑的雅興,他舉起雙手在頭頂做了一個動作,俏皮地說:「記者先生,美國飛機經不起導彈打,我們是用竹竿把它捅下來的呀。」大家都忍不住笑了。還有一次,一位日本記者問陳毅:「貴國在什麼時候爆炸第三顆原子彈?」陳毅巧妙地說:「中國已經爆炸了兩顆原子彈,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第三顆原子彈可能也要爆炸,什麼時候爆炸,請你等著看公報好了。」那個日本記者這時就不能再問下去了。1964 年4月,在印度尼西亞首都雅加達召開第二次亞非會議籌備會,關於會議的時間、地點等問題一時定不下來。擔任中國外交部長的陳毅,笑著對印度尼西亞總統蘇加諾說:「你是總統,我是元帥,我給你當參謀長,你要不要呢?」蘇加諾總統笑道:「當然要啊!」「好,既然你要我給你當參謀長,那麼你就聽聽我的意見——關於地點..」陳毅幽默風趣的話使蘇加諾總統大為讚賞:「我與其他國家領導人談話,從來沒像與你談話這樣輕鬆..好吧,地點問題我同意你的意見,關於時間問題也好商量。」「你這個統帥不錯,還聽了我一半意見,」陳毅繼續笑道,」說明我這個參謀長還可以當下去呢!」顧維鈞巴黎聲明1919 年1月28日,美、英、法、日、中國在巴黎討論中國山東問題,戰敗國德國將退出山東,日本代表牧野伸顯卻要求無條件地繼承德國在山東的利益。中國代表顧維鈞聽了,站起身面對其他四國代表問道:「西方出了個聖人,他叫耶穌,基督教相信耶穌被釘死在耶路撒冷,使耶路撒冷成為世界聞名的古城。而在東方也出了一個聖人,他叫孔子,連日本人也奉他為東方的聖人。牧野先生你說對嗎?」牧野不得不承認:「是的。」顧維鈞微笑道:「既然牧野先生也承認孔子是東方的聖人,那麼東方的孔子就如同西方的耶穌,孔子的出生地山東也就如耶路撒冷是東方的聖地。因此,中國不能放棄山東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樣!」美國總統威爾遜、英國首相勞合·喬治和法國總理克里孟梭——巴黎和會的三巨頭聽完顧維鈞擲地有聲的聲明,一齊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稱他為中國的「青年外交家」。嫣然巧解新三綱任嫣然是個女大學生,她的口才好,在全校是有名的。一次學生會舉辦智力競賽活動,任嫣然自然被推為本系的代表參加。不過,在搶答題時,竟急差點出了洋相。主持人出的題目是:三綱五常中的「三綱」指的是什麼?正確的答案是: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由於任嫣然一不當心,回答成:「臣為君綱,子為父綱,妻為夫綱。」剛好把三者的關係弄顛倒了。賽場上的一片笑聲洪水般湧來,簡直可以把任嫣然淹死。主持者正要為任嫣然打分:自然是要扣十分。在這緊急關頭,任嫣然手按話筒朗聲說:「諸位不要笑嘛,我這『三綱』是新『三綱』,與古代的舊『三綱』完全是兩碼事。」主持人說:「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個新『三綱』嘛。你倒是解釋解釋看。」任嫣然掃視了一下整個賽場,賽場上一片寂靜,大家都在洗耳恭聽。她這時才用清脆悅耳的聲音即興演講:「現在,我們中國人民當家作主,是主人,而領導者,不管官職多大,都是人民的公僕,豈不是『臣為君綱』嗎?我們的國家以計劃生育為國策,一對夫婦只生一個孩子,於是孩子在家庭里都成了『小皇帝』,豈不是『子為父綱』嗎?許多家庭中,妻子的權力一般都超過丈夫,所謂『妻管嚴』、『模範丈夫』不是為『妻為夫綱』作最好的腳註嗎?」台上台下一齊叫好。鼓掌聲超過了剛才的嘲笑聲。主持人用話筒向全場宣布:「鑒於剛才這位選手的應變能力和創造能力,我宣布,這道搶答題加20分!」龐泰大樹作指南以龐泰為隊長的十人科學考察隊,決定到一座森林完成一項科學考察任務。但在進入森林之前,他們必須先通過一片30 多平方公里的爛沼地。這日,龐泰他們出發的時候,偏又遇上了個濃霧天氣。10個人各自背負著各種儀器設備,每人手中還握了一根準備在爛沼地里探路的木杆,在一位熟悉地形的嚮導的帶領下上了路。不久,他們就進入了那片有名的爛沼地。此時,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按常規,這種大霧天,在幾個小時後濃霧散去,必定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可是,這日的大霧,不但不散,反而愈來愈濃,濃得人在二三米之外,就根本無法看清對方了。那位本地嚮導,起先還能憑著記憶,領著考察隊員,手拉著手向前行進,當領著大家來到前面的一條極其危險的陷泥河時,嚮導三轉兩轉,一下子迷了路,走了半天,還是兜回了原處。偏偏隊員們都忘了帶定向儀。嚮導急得眼淚汪汪,隊員們也一個個走得筋疲力竭了。情勢很是險惡,因為這片爛沼地是一條大江支流的延伸帶,每天下午3 時左右江里漲水時,便會把這爛沼地全部淹沒。而前面的陷泥河就更危險,一旦人被陷入稀泥之中就很少有生還的可能了。在這進退維谷之際,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經驗豐富的龐隊長。龐泰撩了撩銀髮,緩緩地說:「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辨清方向。」「都怪我太自信,忘了帶指南針。」嚮導帶著哭聲自責道。「我這裡倒有一個辦法:一般說來,樹向陽的一面都枝葉茂盛,樹頭大;背陰一面,樹頭小。樹榦呢,是向陽的一面長得粗糙;背陰的一面長得比較平滑。這都是受光照多少而造成的差別..」「隊長,您是說,樹頭大、枝葉茂盛、樹榦粗糙的一面是南面,反之樹頭小、樹桿平滑的那面是北面?」隊員們忙問。「對!就是這樣。」嚮導根據龐泰的提示,找到了活的「指南針」。不一會,便在濃霧中把考察隊員領出了爛沼地。市長甩出殺手鐧1984 年10月的某天,中國、突尼西亞SIAP 和科威特石油化學工業公司的三方代表,就合資建立化肥廠事宜進行談判。早在3 個月前。中國和突尼西亞經過幾次會議,把合資辦廠的地點設在條件優越的秦皇島港。僅是編製可行性研究報告,中突雙方就動員了10多名專家費時3 個月,耗資20多萬美元才定下來。可是,後來加入合資項目的科威特的石油化學工業公司的董事長卻不同意這個報告。這位董事長在科威特的地位僅次於石油大臣,威望很高,他還是國際化肥工業組織的主席,以他為代表的公司在突尼西亞許多企業里擁有大批股票。為了顯示他的權威,他斷然表示:「你們前面所做的工作都是沒有用的,要從頭開始!」「說得倒輕巧,20多萬美元就這樣扔到東洋大海里去了嗎?」中方的當地的市長心裡很是痛心,但面對這位擁有巨大權威的董事長,他的一切解釋全是多餘的。退讓是沒有出路的,那麼唯一的辦法只有..他沉思了一刻.突然激動地站起來說:「現在我代表地方政府聲明:為了建立這個化肥廠,我們特地安排了一處靠近港口、地理位置優越的廠址。也為了尊重我們的友誼,在許多合資企業表示要得到這塊土地的使用枚時,我們都斷然拒絕了。即使這樣,這些合資企業還在等待機會。現在如果按照董事長的提議,重新編製可行性研究報告,使事情無限期的拖延下去的話,那我們地方政府只好把這塊地方讓出去!而且明天就可以出手。現在我還要去處理別的事務,十分抱歉,我只能宣布退出談判。下午,我等待你們的最後決定!」市長嚴肅地發布完聲明後,立即走出會議室。中方的一位化工廳長不知是計,喊著追出去,叫他不要把事情鬧僵。在走廊里,那位市長朝化工廳長嘻嘻一笑說:「不來這個殺手鐧是毫無辦法了。我想,下面準會有好戲看的,我為什麼要走呢?我是回我的房間去,就等這場好戲的結局了。」過了半小時,有人敲開了市長的房間,告訴他說,他的殺手鐧果然厲害,那位董事長「強烈要求迅速徵用秦皇島的廠地!」半天后,會議紀要出來了,裡面有「科威特的石油化學工業公司董事長強烈要求迅速徵用秦皇島的廠地」等語。三方代表在「乾杯」聲中,為這份可行性研究報告最終划上了一個句號。賀龍智擒走私犯1925 年的一天傍晚,在湖南北部澧州擔任鎮守使的賀龍(公元1896—1969年),突然接到值勤官的報告:剛才在澧水河上發現一艘英國商船;經檢查,滿載的貨物中夾帶著槍支彈藥,還有不少鴉片。賀龍一聽,怒喝道:「船、貨全部扣下!」當天晚上,那個英國商人就找到了英國駐湖南的使官。第二天,那使官氣勢洶洶地來到澧州鎮守使辦公室,找賀龍算帳。他傲氣十足他說:「請問賀鎮守使,我大英公民漂洋過海來華經商,有什麼罪過?」「正當經商,絲毫無過。」「既然無過,你的部下為何扣我船隻,攔劫貨物?我代表英國政府表示強烈抗議!船和所有貨物必須立即如數歸還,並且要你嚴懲攔劫我大英船隻之人。不然,我們法庭上見!」賀龍不慌不忙他說:「使官先生,我哪敢扣押貴國的商船?已經派人去查了。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立即將船、貨全部歸還。」英國使官更加神氣十足他說:「那麼,你現在就把我們的船和貨物交出來!否則,我們的一切損失,全部由你承擔。」賀龍平靜他說:「船上的貨物正在清點,請你先把船上的貨物列個清單。如果和我們查的數目相符,就證明是你們的船,貨物有一件我們還一件,保證絲毫不差。」且說那英國使官一口氣把船上的貨物名稱、數量寫完後,傲慢地把清單推給了賀龍。賀龍一看,清單上一般貨物寫得清清楚楚,就是沒有寫上槍支彈藥和鴉片。於是問道:「船上的貨物全寫了嗎?」那英國使官受理不理地點了一下頭。就在這時,值勤官根據賀龍的事先布置,跨進辦公室,對賀龍敬禮後說:「報告鎮守使,奉您的命令查看,我們果真扣了一艘掛著英國國旗的商船,船上貨物已全部清點,在貨物中還有一些槍支彈藥和鴉片。」賀龍故作驚訝地大聲道:「什麼,船上裝有槍彈、毒品?」年輕軍人答道:「是!」賀龍軟中帶硬他說:「使官先生,既然船上有槍彈和毒品,和您開的清單實不相符,看來此船不是貴國的了。至於我們如何處置,請您不必再來干涉!」英國使官聽了這話,傻眼了,忙討好他說:「鎮守使忠於職守,實在是可佩、可敬!不過船確是我國商人的,帶些鴉片是他們自己途中用的,槍支彈藥么,當然是海上自衛用的。」賀龍說:「既然船是你們的,為什麼你的清單上貨物不全寫上呢?現在,我請你補寫一次,把船上的貨物品種、數量都寫清楚。如有半點不符,不要怪我賀龍不客氣。」英國使官無可奈何地把槍支彈藥和鴉片的數目全部寫了出來,賀龍又讓他簽了名。賀龍看一切手續完備,把清單摺疊起來緊緊抓在手裡,聲色俱厲他說道:「尊敬的使官先生,我們現在正查找危害我國安全的軍火、毒品走私犯。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又證明這船是你們英國的船隻,我們只好依法辦事了。國際法想必你是知道的,私運軍火是要嚴懲的,走私販毒更應從嚴。你們理應受到懲罰,這是你們自食其果!」說罷,賀龍對著客廳門外一揮手:「抬上來!」話音剛落,那值勤官帶著凡個戰士把裝著槍支彈藥和毒品的貨箱抬進客廳。賀龍面對那使官,一手拿著清單,一手指著貨箱上的英文商標,威嚴他說:「我要把此案向全世界公布,把你們交給國際法庭去審判!」那英國使官頓時虛汗淋漓,無言以對。賀龍當即命令把走私商人依法逮捕。陳毅深夜突圍記中央蘇區的紅軍主力踏上二萬五千里長征後,江西的雲山城立刻被國民黨的軍隊佔領了。江西剿共前線總指揮白將軍懸賞五萬元通緝留在雲山城的紅軍領導人陳毅(公元1901—1972年),雲山的街上貼了無數印有陳毅照片的通緝令。這一天晚上,陳毅帶領一隊人馬,躲過敵人的搜索,來到章江渡口邊。過了江就是梅嶺山區,到了那裡就可同敵人周旋了。可是在這半夜裡,到哪裡去找船渡江呢?「嘩——嘩——」江水在流動著,忽然有人報告:「聽,江邊有船!」伏地細細聽,果然有船幫撞擊岸堤的聲音。有人說:「這是渡口,渡口肯定有關卡,船邊肯定有伏兵。」「那麼,我們去奪船好了。」陳毅搖搖頭說:」說不定那船是敵人的誘餌呢。我們過去,不正中了敵人的詭計?」「那怎麼辦呢?到了天亮,我們就更難渡過江去了。」陳毅想了想,突然說:「快綁我陳毅過關卡!」紅軍戰士都嚇愣了:誰能幹出這種出賣首長的卑鄙之事!陳毅見大家不理解他的話,就笑著解釋道:「我陳毅價值5 萬銀元,這可是個大數字呀!如果你們把我送到敵人面前,他們能不興高采烈嗎?到時,他們定會放鬆警戒,這樣,你們就可出其不意地拿下渡口了。」一番話說得大家疑雲頓消。一切準備好了,大家故意咋咋呼呼起來,渡口附近果然響起了槍聲。國民黨的伏兵用機槍封鎖了渡口和大路。一個民團頭目模樣的人向伏兵之處高聲叫道:「別打啦,我們是自己人,我們抓到陳毅啦!」伏兵頭目在埋伏處回答道:「把陳毅押過來!」一群民團押著五花大綁的陳毅走了過來。伏兵頭目用手電筒對準陳毅照射了過去,又對了一下手中的通緝令上的陳毅照片,頓時興奮起來,果真是陳毅!也顧不得細想,叫民團再靠攏過去。誰想這些民團是紅軍裝扮的,他們進入工事後,陳毅迅即擺脫了活扣著的繩子,放在背後的手槍已指到伏兵頭目的胸前:「不許動!」旁邊的紅軍戰士馬上奪下重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伏兵。拿下渡口後,一葉小舟飄然過江,陳毅率領紅軍們到達梅嶺山區,開展起艱苦的游擊戰爭..聶警官查驗彈孔民國時期,江蘇南通有個叫尤通的富翁,雖已60多歲了,還娶了個17歲的姑娘李彩霞為妾。李彩霞為了貪圖錢財,倒也處處迎合尤通。在一年多時間裡,兩人相處尚稱和睦。後來李彩霞出落得更加美麗成熟,尤通卻日見衰老,但他偏不服老,整天舞拳弄棒,鍛煉身體,以討得小妾的歡心。他年輕時混跡江湖,很有些拳腿功夫,無奈年老體衰,耍弄起來不但功架走形,而且有氣無力,每每弄巧成拙,惹得李彩霞哭笑不得,唯獨他使槍的本領不減當年,仍然能百發百中。這一天,正遇尤通生日,親朋好友都來祝壽。客人們散去後,他卻餘興未盡,拔出槍對準牆頭上的一隻麻雀「砰」地一槍發出,槍響雀落,那死雀跌落牆外。僕人尤小三想爬過牆頭去把麻雀取回來,當他爬上牆時,就大聲驚叫起來,「不好了,強盜來了!」果然不一會兒聽見有人破門而入,果然是強人來搶劫了。尤通提槍直奔前院,誰知剛跑到前院迎敵,卻被一槍擊中,當場氣絕身亡,眾人正在救護尤通時,強盜已掠奪了大量財物逃走了。案子報知了警署。第二天清晨,警官聶海龍來到現場勘察,查驗屍體。他發現尤通的腦袋上有一個穿彈孔,前大後小,他便問道:「強盜搶走了什麼東西?」正在啼哭的李彩霞拿出一張清單,說:「所失竊的財物都列在單上,請看吧!」清單上開列著上百件首飾及衣物的名稱。聶海龍對同來的助手小卞說道:「你立即到附近的當鋪查詢,有沒有人來銷贓的,如有押當清單中所列的物件的人。便立即將人贓拿來。」不出半天,小卞在城郊的一個當鋪里發現了贓物,並抓獲了一個可疑的人。那人是個慣盜,在事實面前承認了搶劫尤家的罪行,但不承認槍殺尤通。聶海龍聲色俱厲地喝道:「你休想避重就輕,帶回答署審理!」又回過頭來安尉李彩霞說:「你妥善安排後事吧,人贓俱全,諒這強盜無法狡辯。一旦審訊明白,當即通知你們。」說完,命小卞押著強盜一同回警署。走到半賂,聶海龍悄聲對小卞說:「這強盜未必是殺人兇手,你立即返回尤家,在附近隱蔽守候,伺機偵察,如果遇有青年男子與李彩霞親近,此人便是殺人兇手,立即給我抓來。」小卞領命,果然在當晚抓到了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一經審訊,案情大白。原來,這個年輕人是尤家的僕人,名叫安玉。李彩霞早與他勾搭成奸,為了謀財害命,她指使安玉在尤通生日那天買通強盜前來搶劫,安玉趁機從後面一槍擊斃了尤通。這種謀害圈套雖然設計得十分周密,卻逃不過富有辦案經驗的警官聶海龍的眼睛。他首先是從查驗彈孔發現疑點。彈孔前大後小,分明是從後面射入的,尤通正面迎敵,怎麼後腦會吃著槍彈呢?再說,在須臾之間,李彩霞就能拿出上百件失物的清單,這也分明是事先準備好的,況且尤通與彩霞年齡相差太大,雖名為夫妻,實似祖孫,非常不配,所以就把疑點集中到李彩霞身上。而且他判斷殺人兇手必定是尤通的近人,特別是其僕人更為方便行兇。為了麻痹真兇,聶海龍先將強盜確認為兇手,然後吩咐小卞依他的設想行事,果然一舉捕獲了兇手。李彩霞、安玉與那強盜經過當堂對質,都承認了自己犯罪的事實。費偵探破桃花案江蘇常熟有一名叫桃花的女子,此女天生麗質,宛如桃花般的鮮艷美麗,而且天性聰慧,琴棋書畫,無一不能。所以,羨其貌、敬其藝的求婚者絡繹不絕。無奈桃花家門第太高,且桃花情竇來開,小夥子們只能望花興嘆。同村有一青年男子名叫郎才,學識精博,真可謂是「此郎有才」。但家境貧寒,雖然暗戀桃花卻也無法高攀,只能常在桃花家周圍徘徊等待,以一睹「桃花」為快。誰知紅顏薄命,一天桃花父母外出燒香,桃花因趕畫一幅花卉,未跟隨同行,結果竟在家中被人殺死。其父母回到家中,見女兒慘死,呼天搶地,立即案報警署。警署派偵探費翔前往破案。費翔到得現場發現桃花房中留有兇手足跡,足跡一直延續到郎才屋外。於是郎才被作為殺人嫌疑犯被拘進警署。郎才說:「我羨慕桃花,聞其惡訊,我死已無可惜了,願受極刑,但我並沒將桃花殺害。」費翔見郎才感情真切,查驗足印並不與郎才的相符,知是兇手採用的栽贓之計。但兇手是誰呢?他便問郎才:「你可有仇人?」「我平素潔身自好,並無仇家。」「知道你述戀桃花的,有些什麼人?」「這就多了,我的親戚,桃花的家中人,還有兩家的街坊鄰居都知道此事。」費翔把這些人進行排比,在這範圍內的有近百人,如何從百人中認出一個真兇呢?他把這些人都召集在桃花家中院子里,對眾人說,「這裡是一堆石灰,請各位依次從石灰上踩過,以備我檢驗足印,確定兇手。」這些人按照費翔的要求,從那石灰上通過。其中有一個人情緒緊張,走得很慢,而且在行走時故意將足跡搞得模糊不清。費翔在一旁察顏觀色,立即將此人抓了起來。經過審訊,他供認了殺害桃花的罪行。此人是桃花家的街坊鄰居,名叫孫立,也為桃花美色所傾倒。這一天他察得桃花獨自在家,覺得機會難得,潛入桃花家中,強姦不成,便將桃花當場殺害。為了嫁禍與人,就故意留下足跡,並將足跡延至郎才屋外,因那時是民國初年,檢驗足跡指紋的辦案方法在國內尚未通行,所以他毫無顧忌。其實囿於當時的辦案條件,費翔也尚未掌握檢驗足跡的科學方法,只是隱約感到地上所留足跡與郎才的足跡似乎不像,但也難判真偽,所以虛晃一槍,以探索人們的心理狀態,果然拿獲了真兇,為郎才洗刷了冤屈。魯平巧贖全項鏈冤有著美麗容貌的繆英,在富有的婆家卻生活得並不幸福。主要是由於婆婆過於刻板,對繆英管束極嚴,甚至連纓英最酷愛的游泳也明令禁止。於是。婆媳不和導致做丈夫的兩頭受氣。丈夫郭大剖受氣不過,竟負氣出走了。郭大釗出走時帶走了照片。繆英思夫心切,卻無從得以慰藉,她就更加珍惜隨身佩戴的一條金項鏈。這是郭大釗送給她的結婚紀念品,那空腹的雞心裡還鑲有一幅郭大釗的袖珍相片。婆婆思念兒子時也常望著繆英的金項鏈獃獃出神。新來的汽車司機阿達見了十分同情,說:「要是少爺回來了就好了。」在苦悶的思念中,一天,繆英接到了老同學余恢的電話。在學校讀書時,人們的心目中,繆英非風流瀟洒的余恢莫屬,但他們兩人畢竟未成眷屬,但友情猶存。如今繆英接到電話,當然非常高興,尤其是余恢邀她到海濱浴場游泳,所以如約前往。余恢給繆英帶來了她所喜愛的紫色游泳衣。繆英脫下金項鏈放在余恢的小皮包里,就雙雙下水去游泳,繆英想以此一洗心中的苦悶。誰知當他們游泳結束時,小皮包還在,那條金項鏈卻不翼而飛了。繆英焦急萬分,卻也無可奈何。回到家中怕被婆婆查問,她就買了一條項鏈戴在身上,當然那郭大釗的袖珍照片是無法購得的,只好空缺了。不久,繆英接到程立本律師寄來的信。信中說有人拾得了她的金項鏈,讓她帶300萬元錢前往贖取。金項鏈雖然名貴,但遠不值300萬元,這明明是敲詐勒索,因為金項鏈在繆英的心目中,遠遠超過300萬的價格。繆英正在猶豫時,汽車司機阿達對繆英說:「剛才我接到程律師的電話,說是要請少奶奶當機立斷,我覺得他口氣過於蠻橫,所以我根本不予理會。」「這個——」繆英更加猶豫不決了。阿達卻說:「游泳池的事,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繆英見阿達語言懇切,家中又無別人可商量,就把失掉金項鏈的事對他講了。阿達自信他說:「這事我自有辦法!」晚上,婆媳兩人一同去戲院看戲。婆婆特地關照繆英要將金項鏈戴好,繆英為討婆婆歡心,特地化妝了一番,並把那個自買的金項鏈當著婆婆的面戴好。就由阿達開著車出發了。汽車經過一個僻巷時,遇到了強盜,那條金項鏈也遭劫。阿達立即去報警。第二天報上刊登了郭妻遭搶的消息。程立本律師又來電話催促了。阿達自告奮勇來到程立本家中。程立本問道:「你300 萬款子帶來了嗎?」「帶來了,不過我想先看看那根項鏈,以辨真偽。」程立本拿出了那條項鏈,果是繆英所遺失的珍品。阿達從容不迫地拿出那張刊登失竊報道的報紙:「金項鏈已經被搶走了,程律師,要麼你將金項鏈歸還,要麼我去警察局報案,說你是搶劫金項鏈的元兇。」程立本沒想到阿達這一手,只得乖乖地將金項鏈奉還。阿達取回金項鏈後交還給了繆英,不久就辭去了汽車司機的職務。不久,郭大釗看到報上的消息,火速回家。繆英談起了阿達的事。郭大釗說:「阿達是我的朋友,他其實就是聞名上海的大名鼎鼎的俠盜魯平。我離家時,曾囑咐他照料家庭,他果然不負我托。」「那金項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繆英進一步探問。「那是余恢和程立本合謀的勒索案。」從此,繆英和郭大釗更加相愛了,婆婆也變得體貼和開明了,一家人和睦地過著日子。霍桑窗響解案情富商何先生於兩個月前因病去世,何太太因傷心過度而胃病複發。大女兒梅芳連日胸悶咳嗽,醫生懷疑她得了肺結核,囑她卧床休息。更不幸的是二小姐杏芳竟於昨晚在卧室內被人謀害了。杏芳是個聰明漂亮的姑娘,而且善於繪畫,她平時潔身自好,並無仇家,怎會突然遭人謀殺呢?大偵探霍桑曾在何先生在世時,幫他家偵破過一起失珠案,所以杏芳的被殺案也由他來辦理,他到達現場時,只有杏芳那17歲的弟弟、正在讀中學的何翰卿在場。翰卿說,他早上正要去讀書,路過杏芳的卧室,聞到一股血腥,再一看有血水滲出房來,他便破門而入,見杏芳倒在血泊中已氣絕身亡。霍桑察看現場,查明杏芳是被一隻玻璃鍾砸中腦門而致死的,玻璃上原應留有指紋。但已被血跡搞模糊了,無法辨認。這隻玻璃鍾原是房內的擺設,放在茶几的一隻花瓶旁邊,那裡還留著安放鐘的痕迹。房門是碰上的,窗戶卻虛掩著,窗戶上也沒有指痕,窗外是草坪鋪地的院子。如果兇手從窗戶進出,按霍桑判斷,至少也應留下明顯的腳印 ,但並無腳印可尋,這確實很使人費解。家中的親屬除死者外共有三人,母女在生病,翰卿還是個大孩子,相互間似乎並無財產的糾紛,是內部的謀財害命或是奪取遺產的繼承權是不可能的,會不會有外人作案呢?翰卿說,昨天大姐的未婚夫許邦英曾來過,目的是探視梅芳的病情,中午留在何家吃飯,飯後梅芳需要午睡.許邦英便到杏芳房裡看她繪畫談天,下午就回家了。霍桑推測,許邦英既同杏芳有過接觸,當然存在作案可能,但據何太太和梅芳介紹,許邦英臨走時還曾向她倆告別過。一般說,殺人兇手態度是不會這樣從容不迫的,況且他何必從窗戶進出呢!難道這窗戶上有什麼文章嗎?但翰卿經過回憶之後,又補充了一個情況,昨天下午,他在院子里散步,聽見杏芳卧室的窗戶砰然一聲關上了,不像正常關窗的樣子,似乎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情況引起了霍桑的重視,但仍百思不得其解,他繼續問翰卿:「你未來的姐夫許邦英同你大姐梅芳關係如何?」「許邦英很關心梅芳,但並不親呢,這可能因為懷疑梅芳有肺結核病,不敢過於接近。」「許邦英對杏芳態度如何?」「他倆很少接觸,但兩人比較投機,這可能是因為他們都喜歡美術。」霍桑繼續問道:「你兩個姐姐性格如何?」「她們都是我的姐姐,在我的眼裡她們都是我的好姐姐,但大姐梅芳比較容易激動發火,這可能與她生病有關;二姐杏芳比較溫柔隨和,這可能是受到藝術熏陶的緣故。」霍桑又分別找何太太和梅芳兩個病人談話,從談話中也提供不了什麼線索,只是證實了翰卿是個誠實、上進的孩子。不一會,許邦英也聞訊趕來了,他是個風度翩翩的青年,他所談的情況基本上證實了翰卿所說的話。警署的人也來了,霍桑就具體事務交由警察去辦理,自己需要回寓所好好地想一想。當霍桑在寓所里冥思苦想時,他的助手包郎來找他。他倆是一對破案的夥伴,包郎得知霍桑遇到了困難,當然要來助一臂之力。突然,霍桑高興地對包郎說:「你來得正好,我們快去何家,那個案件我已知道底細了。」他倆來到何家,把何家的人都集中到杏芳的卧室,霍桑說:「我們先來做一個實驗。」說著他打開了窗戶,然後讓包郎突然推門進屋,當包郎進屋時,由於空氣的流動,那開著的窗戶砰然一聲自動關上了。霍桑解釋說:「這種生活現象往往被忽略了,我是剛才包郎來推我門時才發覺到的,因為我那開著的窗戶也突然自動關閉了。於是兇手從窗外進出的疑點由此可以排除,那麼可說明只有從房門進出了。」翰卿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人是誰呢?」「不敲門而進入杏芳卧室的人只有最親近的人,即使許邦英先生也未必能做到這點,這個人就是杏芳的姐姐梅芳。」何太太焦急地問:「你說梅芳是謀害杏芳的兇手?」「是梅芳。但這是誤殺,不是兇殺!」霍桑繼續分析說,「梅芳見許邦英下午在杏芳卧室,心存嫉妒之心,所以抱病來到妹妹房裡,欲興師問罪,加之她性格暴躁,在爭執之中將玻璃鍾摔在地上,不意竟摔在杏芳的腦門上。」說到這裡,梅芳禁不住嚶嚶哭泣起來——事實果真如此!霍桑智消新婚災一天晚上,霍桑接到一隻報案電話,電話里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語氣很激動,以致於連話都說不清楚。正當霍桑想讓那女子平靜一下講清案情時,電話卻不響了,霍桑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便向電話局查詢電話的來源,主動找上門去。打電話的年輕女子叫趙明珠,聰明美麗。昨天是她和法學博士錢浩身舉行婚禮的日子,當她從汽車裡出來,將進入禮堂時,迎面走來了一個滿面橫肉的中年漢子,向趙明珠塞來一張紙條,上寫:「恭喜你了!但在你結婚之前,我打算同你小談一次,請今晚10 時在大舞台一見,切勿失約自誤!」趙明珠一見紙條,頓時昏厥過去。在一旁的弟弟趙明暉立即扶她返回汽車,新郎錢潔身很明事理,也登車陪送趙明珠回家,婚禮只得延期舉行。回到家中,恢復了知覺的趙明珠回憶起來:那個塞字條的漢子名叫王金寶,是她家的仇人。趙明珠姐弟父親早亡,10年後母親又不幸去世,姐弟相依為命。她靠勤奮得以完成學業,自立於社會,又結識了有為青年錢潔身,結為伴侶,誰知王金寶這個仇家會在婚禮前突然出現,約她談話,諒來是欺詐勒索之事。這事又不便對錢潔身和弟弟明言,她只得自食苦果,拒不去約會。夜深人靜之際,她面對母親的遺像除了暗暗飲泣,想不出什麼辦法。後來她想到名聞上海的私家偵探霍桑,就打電話到他寓所求助。正將事情詳細告訴霍桑時,突然從窗外飛來一塊磚頭,裹著一張紙條,上面又是王金寶的威脅:「立刻到浙江路利遠旅館31 室一晤,如有失約,休怪無情!」她別無選擇,不想麻煩霍桑了,只想自己了斷與王金寶的怨仇。所以就擱下了電話,拿了一把利刀,悄悄出門,徑往利遠旅館。她避過門房來到31室,房門虛掩著,當她走進房間時,只見王金寶伏在床上,背上插著一把刀,已氣絕身亡,這使她不知所措,進退兩難。再說,錢潔身白天送趙明珠回家後,總是放心不下,於晚間再來探望,只見屋裡燈光全無,姐弟倆都不在家。當他扭亮電燈時,發現那張磚頭裹著的字條,就按條上線索來到利遠旅館31 室。當他發現王金寶已被殺身亡時。也感到一陣恐怖。就在這時,茶房依王金寶事先的約定送茶水來了,見到了這個場面,立即報案。警署汪探長聞訊趕來,要將錢潔身捕去審訊。這時,躲在帳後的趙明珠走了出來,分辯說:「錢先生是無辜的,我先入室內,王金寶已經死亡。」汪探長嚴厲指問:「你為何進入室內?」「我是來殺王金寶的,」趙明珠坦然地說,接著她講述了與王金寶的冤讎。原來,王金寶是個人販子,在趙明珠母親守寡時,他花言巧語將她從蘇州騙來上海,賣給流氓頭目張三虎。母親後來難產而死。王金寶還因此向趙明珠進行敲詐勒索。她氣憤地說:「我母親死在這群流氓之手,現在還想致我於死命,所以,我要將他殺死!」汪探長正將手銬銬住趙明珠時,霍桑已查詢而來。他阻住汪探長:「且慢,趙叫珠雖有犯罪動機,但並未殺人,此事還需仔細調查。」於是汪探長同霍桑一同檢查屍體,死者除背上有刀傷外,頸處尚有粗大手指掐扼的痕迹,果然不是趙明珠弱小女子所為,檢查刀柄指紋,與錢潔身的指紋也不相符合。儘管如此,汪探長還要將他倆作為嫌疑犯拘進警署。這時跑來一個少年,自稱是殺人兇手。此人是趙明珠的弟弟趙明暉,他坦然地說:「這王金寶背上的一刀是我所刺。因我在姐姐舉行婚禮之時看到過此人的面目,姐姐為他突然昏厥,我也聽說過母親的不幸遭遇,我估計此人定是我們的仇家,所以查訪而來,將他刺死。」查驗刀柄指紋,果然與趙明暉的指紋相符。汪探長又要將手銬去銬趙明暉,霍桑又加攔阻:「且慢,王金寶致死的原因並非背上的一刀,而是頸項被扼,窒息而亡。趙明暉不知他已經死了,再從背後加上一刀,他雖有殺人動機,但並非真正兇手。」經過對屍體進一步檢查,果如霍桑所言,那粗大的扼印並非趙明暉所為。汪探長問道:「那殺人兇手又是誰呢?」「據我判斷,王金寶是被同夥所殺。」霍桑說。趙明珠經此一語,突然想起當王金寶塞給她字條時,她隱隱看見一個人,像是那個流氓頭目張三虎。經向茶房打聽,是有個黑衣男子來過王金寶的房間。於是,汪探長派出警察,很快在附近的一家旅館內捕獲到了張三虎,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他招認了殺死王金寶的事實。原來,人販子王金寶答應給張三虎物色婦女,但多次失約,這次不得已要威脅趙明珠使其就範,作為獵物奉給張三虎。但張三虎別的婦女都願要,獨不要趙明珠,因他知道趙明珠生性剛烈,如收歸自有,不僅不能如願,反而會促使趙明珠為母報仇,所以不願引狼入室,為此他責怪王金寶行事不當。兩人發生了爭論,一怒之下,張三虎竟將王主寶掐死。霍桑智破毒殺案富家公子張有剛深夜在卧室慘死。霍桑和包郎接受委託到現場偵察。案發那天,張有剛的妻子因夫妻吵架回娘家了。有剛在外喝得醉醺醺回家,便獨自睡覺。她妹妹效琴忽聽到哥哥卧室突然發出摔倒聲,便進門察看,見哥哥已死。霍桑經過察看,張有剛系中毒而死。桌上茶壺內滿裝一壺茶水,茶葉還浮在上面,顯然不是喝茶中毒。房內窗帘留下了被剪刀剪過的痕迹,被剪的白紗下闊上尖,自下而上。霍桑認定是兇手有指紋留在上面,才剪去的。兩人又仔細檢查,包郎在死者口袋裡找到一張字條,是張有剛的親筆,上寫:「如果我中毒,毒我的一定是賈子卿,住吉慶里2 號。」包郎見條大喜,認為破獲此案不難,建議立即前往,找那個賈子卿。賈子卿一副紈絝子弟打扮。他在霍桑的追問下,承認曾打電話給張有剛,請他來喝酒,因為張有剛嫌妻子不會生育,托賈子卿為其物色窮家女孩,養為外室,以養兒育女傳宗接代。賈子卿已經辦妥,約他喝惱.正是為此事。包郎追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毒害他呢?」賈子卿急忙分辯說:「我是受他之託,為他幫忙,何曾毒害他呢?」霍桑出示字條,賈子卿看後急得亂跳:「這是誣陷!你們不能聽信張有剛的一家之言。」霍桑點點頭說:「光憑這字條是不能定你罪的,但他寫這字條,也必定事出有據,既然你幫了他的忙,他為何要誣陷你呢?」「我當時想藉機向他索取一筆巨款,否則就不將那姑娘給他做小,為此我們吵了一架,還險乎動起手來,因此他把我當作了仇人,其實我是他的朋友。」「那他有沒有仇人呢?」賈子卿思索了一下說:「有個人叫姜志廉,和有剛妹妹效琴同學,兩人相愛,訂了婚約。有剛不同意,與姜志廉翻臉斷交。後來,姜志廉失蹤了,會不會他..」霍桑嘆了口氣,對案件似乎已經瞭然在胸,遂同包郎又來到張家。此時有剛的妻子已聞訊回家。張母責怪媳婦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致使有剛橫死,媳婦當然不服,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唯獨效琴一人在吃飯。霍桑對正在吵鬧的婆媳說:「不必再爭了,此案已基本查明。」說罷便同包郎一起返回寓所。晚飯後,張家門房送來張效琴一張便條,上面寫道:「凶子已經拿住,請先生速來。」霍桑和包郎迅速趕到張家,在客廳里,只見張效琴臉色慘白,說道:「現在我把兇手行兇的情況向你們作個介紹。」霍桑注視著她說,「我已經知道這個人了。」效琴苦笑一下:「你確實查清楚了。有剛是被我毒死的,置毒的器皿就是那把茶壺。」霍桑指出,「你把茶壺已洗過了,所以沒能檢查出毒藥,但你匆匆放進冷水,撤了把茶葉,困你平時不喝茶,所以想不到茶葉始終浮在上面。」效琴又說:「我知道有剛天夭要喝了酒才回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喝茶,所以就下毒於茶壺。他果然中毒發作,大喊大叫。我進門時見他死狀慘然,下意識地拉起窗帘蒙面,後來得知上面將留有指紋,稍事平靜後就將指印剪去。」霍桑問:「張小姐怎麼想要投案了呢?」張效琴坦然說:「我殺了有剛雖報了仇,但心裡並不安寧,我也深知霍先生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說到這裡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霍桑大驚失色:「張小姐、你是不是也服了毒?」效琴擺擺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給霍桑:「霍先生,你看了這封信,一切都會明白了。」這時,霍桑連忙叫包郎將效琴送醫院去搶救。效琴給霍桑的是姜志廉自殺前的絕命書。原來,張有剛一直想獨佔張家財產,不讓妹妹出嫁,一心阻撓她和姜志廉的婚姻。他引誘姜志廉涉足賭場,設下圈套,讓他輸了又輸。輸了又輸,眼看要被捕入獄,姜志廉感到自己喪失了人格,無力再談結婚之事,就投江自殺了。不一會包郎回來說:「張效琴情況非常危險,正在搶救。你怎麼知道她是兇手?」「因為我看見她吃飯時是用左手使的筷子。」包郎沒有弄懂,又問道:「她是左撇子又有什麼關係呢?」霍桑解釋說:「你記得那塊剪壞的窗帘嗎?不說那把小巧的剪刀是效琴的,光從剪刀剪那窗帘的右下角,而且是自下而上,就可斷定是左手拿著剪刀。」包郎這才恍然大悟。簡氏揭外商奸計1903年,英美兩國煙商合辦的英美煙草公司,在上海設立捲煙廠,生產出的「大英」、「老刀」、「三炮台」等洋煙源源傾銷中國市場。別說上海,就連大江南北各個商行、店鋪,都陳設專櫃,銷售此類洋煙。英美煙商正躊躇滿志時,殊料愛國華僑簡照南、簡五階兄弟創辦的南洋煙草公司異軍突起。南洋煙草以它的物美價廉開始一步步擊敗「大英」、」老刀」,「三炮台」。英美煙商惱羞成怒,醞釀出一條毒計:把水攪渾,讓南洋兄弟煙草公司產品乖乖地退出市場!他們派人四處活動,暗暗地從市場整箱整箱地套購南洋兄弟煙草公司生產的香煙,然後將這大批香煙堆在倉庫的陰暗角落並淋上水。幾天後、這批煙草發霉了,散發出陣陣異樣的怪味。接著,英美煙商將這一箱箱霉煙拋向市場、他們操縱的爪牙搶購後紛紛上報館反映。一時,國內輿論嘩然,大有淹沒南洋兄弟煙草公司之勢。簡氏兄弟針對英美煙商「渾水模魚」之計,毅然決定:查出「霉煙」,澄清」渾水」。行動在秘密地進行,一些經銷霉煙的商人也終於向簡氏兄弟暗暗傳遞消息。幾天後,幾家報紙在顯著的地位刊出《南洋「霉煙」究竟是哪裡來的?》一文,詳細地揭露了英美煙商的奸什。差不多在同時,在南洋兄弟煙草公司新生產出投放市場的香煙盒上、他們一律印上「振興國貨」的醒目字樣,並飛速送往北京國貨展覽會陳列,南洋煙草質量上乘,使展覽會上傳出一片讚揚聲。英美煙商則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們企圖壟斷中國香煙市場的陰謀被粉碎了。吳蘊初發明味精味精是我國家庭必備的調料,因為它的鮮美程度確實能夠使「白水變雞湯」。上海天廚味精的「佛手牌」味精歷來都是同類產品中的名牌貨,問世至今已有80個年頭了。關於它的生產和發展,還留下一連串動人的故事哩!1921年春天,上海聚豐園飯店來了一個顧客,他是個清苦的讀書人,吃著一份便宜的客飯。菜肴雖然簡陋,但他吃得津津有味,只見他在菜里加上一些自備的粉末,還客氣地將這種粉末加在鄰座的一位顧客碗里,說,「你吃了後立即會覺得鮮美絕倫。」誰知鄰座卻是個不識貨者,不但不吃,反而同這個讀書人爭吵起來。這就驚動了在店裡用膳的另一個有心人。他吃了一口加了粉末的菜肴,覺得果然很是鮮美,就說:「你這份菜就算我的。」而將自己所訂的一份價格昂貴的飯萊讓給了讀書人。這個讀書人就是後來成為我國現代化學奠基者之一的吳蘊初。原來他參照日本的」味之素」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化學品,就是我們現在日常使用的味精。他到飯店來的這個舉動就是為了尋找願意生產這種產品的單位。那個品嘗者名叫王東園,是張崇新醬園的主要業務員。在王東園的介紹下,讀書人吳蘊初出技術,張崇新出資金生產味精。他們在經營方法上吸收了日本「味之素」的優點,別小看這個「素」字,它具有極大的吸引力。一般人喜素怕葷,而素食者多數信佛,天堂是佛的世界,為此,生產味精的廠家取名為「天廚」,意思是「天堂的廚房」;生產的味精取名為「佛手」,比喻佛法無比,能夠點石成金,「變白水為雞湯」,再加上廣泛宣傳「純粹國貨」、「價廉物美」,於是其銷售量一舉壓過了日本的「味之素」。日商當然不甘敗落,就在原料上卡天廚味精廠。味精的原料主要是麵筋和鹽酸,麵筋可以就地取材,醬園本身就有,但當時鹽酸是從日本進口的,價格昂貴。吳蘊初已能從食鹽中電解出鹽酸,但缺少設備,他們探聽得外國有一家鹽酸廠瀕於破產,就投資購進了該廠的設備,成立一家新的化工廠,取名「天源」,意思是天廚的原料。鹽酸是易蝕品,其盛裝的容器是從法國進口的,代價太大。他們就在宜興的優質陶土裡加上吳蘊初研製成功的防酸材料,製成了防腐蝕的陶罐,這個做陶罐的工廠取名為「天盛」、意思是天廚的盛器。吳蘊初與張崇新的合作是讀書人和生意人合作成功的典型,在今天的社會裡,他們合作的經驗,仍是值得我們借鑒的。華人收復失地計故事發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的南洋一帶。當時那裡的房產業非常興旺;土木工程的承包競爭也十分激烈。一次,一個公寓建築群要興建了,由於工程規模大,油水足,吸引了眾多的承包者參加投標。其中有聰敏機巧的日本人,也有力量雄厚的歐美人。但最後中標的卻是一家並不起眼的華人建築隊。中標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標價低,而且比日本人、歐美人的標價低得很多。那些外國人看到華人投的標這麼低,有的搖頭嘆氣;有的甚至嗤之以鼻:「中國人真笨,虧本的生意也肯做!」公寓房產商也抱有懷疑,在訂合同時,鄭重其事地對華人承包者說:「這樣低的標價,你們賺不到錢的。要反悔還來得及,將來可..」承包者說:「請放心,我們中國人講究的就是信用卓著。標價不變,質量保證,而且決不延誤工期。」房產商還是不能相信:「你們難道有什麼奇妙的辦法?」承包者說:「辦法是有的,但並無奇怪之處,但我們想在工地鄰近開設一些餐廳和百貨店,這無礙於工程建設,而且可使工人專心工作,想必你們不會反對的吧!」房產商覺得承包者的話很有道理,工人們能就近吃飯和買東西。節省精力,節約時間,更能提高工效、保證質量。確實是沒有理由反對的。合同就順利地簽訂了。於是,公寓建築群工地的周圍,由承包者辦起了一家家餐館和百貨店。建築工人們都在這裡用餐和買東西,營業非常興旺。有一次房產商來視察工程進度,看到這種興旺景象,不由產生了好奇心。他在承包者的陪同下,走進了一家餐館,向工人們問道:「你們天天都在這裡用餐嗎?」工人們說:「為什麼不呢?在這裡用餐,方便實惠,又對口味,而且不需要當場付款,飯錢是在每月發工資時扣除的。」房產商不得不佩服承包者的高明手段。承包者說:「餐館和百貨店賺的錢,足可以彌補在工程建築上的損失,這叫『收復失地』。」房產商也是有靈敏的經營頭腦的,他建議說:「我們再來簽訂一個合同,等公寓建成後,你把這些百貨店和餐館都轉讓給我,價格可以優惠。」因為他已經想到了將來公寓的住戶也是需要用餐和買東西的。這個建議立即得到了承包者的同意。工程結束後,華人建築隊要轉移陣地了,他們轉讓了這些餐館和百貨店又可到新的工地上開設新餐誼和百貨店。華人承包者就是用這個辦法獲得了一個接一個的建築合同。煙商裝錯招牌後20世紀30年代,英美香煙充斥上海市場,簡直無國產香煙的容身之地。唯一能與之競爭的南洋冗弟煙草公司,其營業也頗不景氣。為了打破外商香煙獨霸中國捲煙市場的局面,南洋兄弟煙草公司推出了一種新產品,不僅質量上乘,包裝講究,而且牌號也別緻動聽:美麗牌。香煙上市之初,公司還不惜工本,大做廣告。當時,上海用霓虹燈管招牌做廣告是件新鮮事。一天晚上,在鬧市的夜空,出現了一座巨型霓虹燈管招牌。它只有四個大字:「美麗煙香」。好奇的行人注目觀望,很快發現這個廣告做錯了,把「香煙」兩字顛倒成了「煙香」。他們發出了惋惜的感嘆:「這麼大的廣告,竟然做錯了!」這個錯誤很快傳到了南洋煙草公司的老闆那裡。老闆大為惱火,他本想通過做廣告來為美麗牌香煙大造聲勢,不料竟弄巧成拙。老闆立即將廣告部的人傳來訓斥一頓,接著像救火一樣地率人直奔現場。一個驚異的場面出現了:只見霓虹燈管招牌下面,聚集著越來越多的觀眾,他們議論紛紛:「這個廣告做錯了!」「不,花了那麼大的本錢,哪有做錯之理?美麗煙香,說明了美麗牌香煙。煙香誘人,完全正確!」「對,美麗煙香,一點不錯。中國煙味就是比外國的煙香!」「對,中國人就愛吸中國煙!」老闆一聽,高興異常,想不到做錯的廣告比不做錯的廣告還要吸引人,還要有效果。他忙阻止廣告部的人,不要去改正廣告了,就讓它「將錯就錯」地放在那裡,大放異彩。這個做錯的廣告,一傳十,十傳百。於是美麗牌香煙也跟著廣為流傳,暢銷於市。酒廠的巧妙廣告20世紀30年代初的某天,上海新世界遊樂場和山東煙台啤酒廠聯名在報上做廣告,說某天到某天,在遊樂場舉行喝啤酒比賽,優勝者有獎。上海人喜歡湊熱鬧,看見這個廣告,不少「酒民」都躍躍欲試,想「一飽口福」。當然更多的是「一飽眼福」。到了比賽那幾天,新世界遊樂場人山人海,僅參加比賽的就有數千人,整整喝掉了2萬4千瓶啤酒。記者把這件事作為新聞發表在報上,著實轟動了一陣子。時隔一個月,山東煙台啤酒廠又出新招,在報上發布消息說:某月某日,該廠將在上海半淞園隱藏一瓶帶有特殊標記的煙台啤酒,誰能找到,獎賞煙台啤酒20箱(960 瓶)。這條消息其實又是一則巧妙的廣告。有趣的尋找啤酒的活動,讓上海人玩得很開心呢。這樣,鮮為人知的煙台啤酒,通過前後兩次的趣味性活動、僅僅拋出這2萬餘瓶啤酒,就給上海的「酒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賀排長破情殺案1950年的一天,偵察排長賀中傑帶了兩名偵察員外出執行任務。這一晚錯過了宿點,就到山村的一家民戶借宿。這家民戶家中只有張老漢一個人。他對賀排長說,家中有的是空房,只是近日來鬧鬼,怕不安全。賀排長當然不信神鬼邪說,當即就住了下來,並向張老漢問起鬧鬼之事。原來張老漢中年喪妻,與獨子張平相依為命。張平前年娶了個叫翠花的姑娘。一天晚上,父子下田歸來,只見翠花被捆綁在卧室的椅子上,而房門、窗戶緊閉,從裡面用門閂閂上,是何人進得房來?據翠花說是山上關帝廟的周倉顯靈,將她捆綁的。隔了數天,張老漢在晚間突然聽到兒子房內發出呼救聲,他立即破門而入,見兒媳翠花又被綁在椅子上,兒子張平已被人殺死,而且死得凄慘,不僅開膛破肚,而且心肝也被取走。據翠花說,又是周倉顯靈,意欲強姦翠花,張平上前阻攔,遂被殺死。驗看血跡,果然直通關帝廟,見那旗杆上,掛著兒子的心肝。張老漢說到此處,泣不成聲。賀排長問道:「你兒媳翠花現在何處?」「張平死後不久,她就改嫁給她的老鄉鄰路通了。」賀排長知是兇殺案,而且這個兒媳翠花大有嫌疑,但她本身被反綁在閂上門閂的房內,如何作案呢?他思索了一會便對偵察員張利、陸靈說:「我這裡有兩封信,需要連夜投送,務必交給本人,倘若不完成任務,要受重罰!」兩名偵察員跑了一天也無法投送信件,只好回來受罰。賀排長就將他們綁在椅子上,說:「你們要是能設法將門閂閂上,就可將功贖罪。」張利、陸靈被捆綁得結結實實,哪能去閂上門閂。但他們畢竟是久經磨鍊的偵察員,經過幾度掙扎,覺得上身和大腿無法動彈,但小腿部尚有鬆動餘地,於是兩人就背著椅子一點點地挪動小腿,來到門前,再用鼻子頂著木閂慢慢移動,終於將門閂閂上。他們的行動被賀排長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他明白了兇殺案的作案方法,於是在第二天就請張老漢將翠花誘來屋裡,賀排長讓兩個偵察員當場表演了「捆綁閂門法」。原來翠花在未出嫁時就與鄉鄰路通有姦情,出嫁後仍往來不斷,為保持長久關係,就設計害死了張平。那次,路通守在屋內,將張平殺死後,又將翠花捆綁起來,並把張平的心肝掛到關帝廟的旗杆上。路通走後,翠花就將門閂上,大聲呼救,並假說周倉顯靈殺夫奸妻。相信迷信的張老漢果然受騙。現在翠花看到偵察員的表演,知是案情敗露,便交待了犯罪事實。賀排長離開山村時,順路將路通和翠花這一對殺人犯帶到了縣公安局。金叔璇掛鐘釋疑鄭嶺急得在屋子裡團團亂轉。兩個月前,別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兩人一見鍾情,訂下終身。最近,女方聽說鄭嶺要到南方出差,便纏著一定要他帶套高級傢具回來,否則,不同意結婚,那口氣,不容商量。眼前出差日期將到,他不禁心急火燎。「錢,錢在哪裡?」他雙手下意識插進口袋,突然,他眼前一亮,想起來了,那信封里厚厚一疊,是3000元人民幣。「可這是劉師傅托我買彩色電視機的啊!」一個月後,鄭林果然帶回了成套高級傢具,女友喜不自禁,鄭嶺卻有苦難言。他把劉師傅的那3000元先挪用了。「怎麼向老劉交待呢?」出差回來後,鄭嶺緊張得大門不敢出,躲在家裡苦苦冥思了兩天。終於,一個解脫的辦法在他腦中形成了。他先將箱子、衣櫃、書櫃、寫字檯翻得亂七八糟,再將衣櫃底層大抽屜夾板撬得天翻地覆,最後,又把門鎖砸壞,將鎖頭拋在地上。做完這一切,他急沖衝來到派出所「報案」。民警金叔璇很快跟隨他來到現場。發案現場果然和鄭嶺講述得一模一樣,而且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金叔璇仔細地勘察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指紋和腳印。他陷入沉思「噹噹當..」牆上的掛鐘敲打了12 下。金叔璇眉頭一振,像新發現了什麼,問:「這屋子就你一個人住嗎?」「是的。我還沒有結婚。」你出差後,家裡沒來過別人嗎?」「沒有。我發現家裡被盜,馬上就來報案的。」「那好,請你把真實情況說出來吧!」「什麼?」「為什麼要報假案?」「什麼假案?」「牆上的掛鐘半個月就要上一次發條,你說出差已一個多月,可屋裡的鐘還在走,這說明什麼?」「這..」鄭嶺愣住了。老法醫鯉魚作證一天中午,某市工人新村旁邊的一間舊屋突然失火,房屋的主人李師傅被燒死在裡面。他五十多歲,身子硬朗,失火後,完全有可能從屋內奔出,為何會被燒死?市公安局的偵察員帶著年輕的法醫小郭趕往現場,檢驗發現,死者鼻口中無煙灰,頸脖上有勒的痕迹。很明顯,李師傅是被人卡死後才被焚燒的。由於左鄰右舍協助救火,現場已被嚴重破壞。據群眾反映,這個月李師傅有獎儲蓄中了頭獎,得了5000元獎金。偵察員初步斷定,罪犯是為了得到這5000元獎金才作案的。第二天,群眾扭送了一個扒手來到城區派出所,從他的身上搜出一個塑料錢包,內有一疊嶄新的人民幣,正好5000元。扒手一口咬定,錢包是他在公共汽車上扒竊來的,被竊者是個留長發的青年。城區派出所把扒手押送到市公安局,經過多方查證,這個扒手的確不是殺人犯。當天下午,偵察員查到三個可疑的對象,讓扒手暗中辨認,扒手當即指出其中那個蓄長發的青年即是公共汽車上的被竊者。於是,公安人員就傳訊了這個名叫褚向洋的青年。「昨天中午,你在什麼地方?」「昨天中午?哦,對了,昨天是廠休,我一早就去新畈水庫釣魚了。我釣到兩條4 斤重的大鯉魚,我家吃不了,送了一條給隔壁的張大媽,不信可以去問張大媽。」偵察員在鯉魚身上揭了兩片魚鱗回到公安局,法醫小郭把兩片魚鱗放在低倍顯微鏡下觀察,只見鱗片上清晰地顯現著兩個環紋,說明是條兩齡魚。新畈水庫是去年新建的,一蓄水就投放魚苗,到現在,那些魚苗正成長為二齡魚,從魚鱗來判斷,這條魚是從新畈水庫來的。看來褚向洋並沒有說假話。檢驗報告送到公安局長面前,公安局長搖搖頭說:「不對!張大媽不是說,那條鯉魚有4 斤多重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放養兩年不到的魚苗能長成4斤多重的大魚!」晚上,老法醫風塵僕僕地從外地回來,聽完介紹,說:「這種檢查可能不準,不易看清年輪。當然從魚鱗上的環紋判斷魚齡,一般來說,是正確的,但不絕對,還得檢驗一下魚的鰭條,兩者互相對照,會更加正確。不過,要取胸鰭第一根鰭條。」鰭條取來後,老法醫用細鋸從基部鋸下約2 毫米的一段,放在砂輪上帶水碾磨成0.2 毫米左右的橫斷面薄片,擦凈後放在低倍顯微鏡下觀察,只見一圈一圈地有四個同心圓環紋。「這是四齡魚,不是二齡魚!」老法醫說,「這肯定是自由市場上買的。」在科學面前,罪犯無法再詭辯,只得交待了犯罪事實。原來他謀財害命後點著了被害者的房子,妄圖毀屍滅跡,接著逃離了現場,誰知在公共汽車上錢被扒了。他怕引起別人懷疑,特地到自由市場買了一條大魚,送給張大媽,誆她說是從水庫釣來的。想利用她證明自己昨天不在殺人現場。但老法醫利用生物學知識,使他落入了法網。宗濤三分鐘破案宗濤是個好學上進的青年。近一時期,為了準備考托福出國深造,每晚都要到外語學院進修英文。這天,他照例匆匆吃罷晚飯背上書包去趕公共汽車。可能是周末的緣故,站頭上候車的人很多,汽車又偏偏脫班。宗濤不停地向來車方向眺望,一隻手還經常去摸他的書包。書包里除了必要的資料和文具外,還有他未婚妻小姜送給他的一份珍貴禮物。他把這份禮物稱之為自己的「良師益友」,所以生怕它丟了。汽車終於來了,站頭上顯示出一派緊張忙亂的景象。乘客們擠著上車。胡宗濤雖然年輕敏捷,但他沒有加入擁擠的隊伍,而是幫助維持秩序。他攔住人群先讓前面的一對老夫妻平安地登上汽車,再轉身抱過一個年輕媽媽手中的嬰孩,將母子護送上去,等自己擠上汽車時,門正好關上了。他每天都乘這路汽車,和售票員小姐相當熟悉。售票員微笑著向他道謝,他也笑著點點頭,就向靠窗的地方移動。當他找到一個立足之處時,全身已汗涔涔了。這時他又下意識地去摸他的書包,發覺他的「良師益友」已不在包內,他頓時覺察到可能在擠上車時被人竊走了。他焦急萬分,但仍鎮靜地想著如何來找到竊賊。汽車開動了,售票員也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她正為汽車脫班而焦急。宗濤突然靈機一動,對售票員小姐說:「這班車晚點將近15分鐘,可能會造成線路混亂。」售票員顯得更加焦急的樣子,回答說:「不是晚15分鐘,而是誤了近20 分鐘時間。」宗濤安慰說:「可能你的手錶快了。我每天去進修,總帶著一隻小鬧鐘放在包里,定在6點鐘響鈴,以提醒我不要誤了時間,不信它很快就要響了。」他倆因隔著一段距離,所以說話的聲音很響,周圍的乘客都聽見了。這時有一個乘客慌張地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提包里去摸索著。宗濤看在眼裡,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責道:「你偷了我的心愛之物!」那人支支吾吾地反駁:「你怎麼能平白無故地誣賴我?」宗濤說:「我剛才說,鬧鐘很快就要響了,別人都不以為然,只有你慌張地將手伸進包里,你這樣做,是想將偷得的鬧鐘轉移掉,或者是想將鬧鐘的響鈴按扭撳住。」說著宗濤從那人提包里拿出了一件東西,正是他的心愛之物「良師益友」。這是一台精緻小巧的收錄機。那人強辯道:「你丟失的是鬧鐘,與我有何相干?」宗濤說:「我丟失的正是這台收錄機。是我未婚妻贈送給我的學習外語的珍貴禮品,也是我的良師益友,上面有著我們兩人的名字。」這時,那小偷才發現自己中了宗濤的計謀。宗濤憑著計謀,在3 分鐘之內抓到了小愉。丁醫生智勝歹徒快下班了,某市人民醫院骨科門診室來了兩個人。一個瘦瘦的,下頰骨脫臼,由一位高個子陪同著。「醫生,請幫他看看吧。」高個子環顧四周後,壓低嗓音對女醫生丁碧華說。「好,人坐上吧,讓我來看看。」白衣白帽白口罩打扮的丁醫生仔細檢查起來,「他這是怎麼搞的,這下巴頦?」「學騎自行車不小心跌的。」「請抬起頭來。」丁醫生用手摸了摸那人的下巴。那人疼得直哼哼,原來,耳下兩頦關節都腫了。「喲,要拍張片子,看看是否骨裂了。」丁醫生看看手錶,「倒是快下班了,小張,你打個電話給X 光室,問他們拍張片子還來得及嗎?」「哎。」護士小張匆匆出門去了。那陪送的人也想跟著去的,可是丁醫生叫住他說:「來,你能否談談他是怎麼碎成這樣的,有多久了?」「是..前天晚上。」「為什麼不早點來看看?」「我,我們想試著自己裝上去,沒成..」「看腫成這樣子,再耽誤下去要出大事了。」丁醫生用力握著那人下巴,那人直叫起來。這時,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位民警沖了進來,那兩人一看情勢不妙,起身想溜。「不準動!」民警拔出了手槍。「你們怎麼來抓好人?」只見女醫生拉下口罩和白帽,對那兩人說:「你們還認識我嗎?」「啊!」那兩人驚叫一聲癱倒了。事情還得追述到3天前的晚上。深夜12點,骨科醫生丁碧華騎著自行車從醫院下班回家。當拐進一條冷僻的小巷時,冷不防從身後竄出兩條黑影。「喂,親愛的,下來,咱們親親。」隨著浪聲浪氣的調子,兩個歹徒逼了過來。其中一個瘦個子的手中還揚著匕首。丁碧華明白,與他們硬頂定會吃眼前虧的。「這新車和進口表,你們拿去好了,讓我走。」「這玩意兒等會再說,我們先要借你的人用一下。識相點!跟我們到弄堂里去!」揚著匕首的瘦子惡狠狠地說。兩個歹徒一個在弄口望風,一個把丁碧華逼到弄堂深處。瘦傢伙迫不及待地一把摟住了她。「看你鬍子都一把了,還干這勾當。」丁碧華故意溫柔地說。「誰說的,我沒鬍子。」「那黑乎乎的,不是鬍子是什麼?」丁碧華順勢用手抓住那傢伙的下巴,只聽「咔嚓」一聲,把歹徒的下額骨卸脫了。「嗚嗚嗚..」那傢伙疼痛難熬,雙手捧住下巴蹲在地上。丁碧華迅速跳上自行車,從弄堂的另一頭穿出去了..當天凌晨,公安局通知了全市各醫院骨科:發現來接下頦骨的病人立即報告。這不,兩個流氓,在3天後,竟然撞到了丁碧華的手上!巧英與賊巧周旋城中幼兒園的舞蹈教師周巧英,在下班前接到了丈夫陸偉從火車站打來的電話,說他已從北京出差回來了,要巧英一下班就回家。巧英和陸偉是一對新婚夫妻。蜜月尚未過完,陸偉就為公司的一筆業務去北京了。巧英對單身生活還不習慣,對裝修考究、家電齊備的新房還不適應,所以這一段時間都是住在娘家。現接到陸偉的電話,就在下班後,上街買了些副食品和蔬菜,興沖中地回家,準備為丈夫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好好地享受一下新婚後的家庭生活。到了家門口,她驚愕地發現房門已經微微打開了。「難道陸偉已經回來了嗎?」巧英不免心中一喜,便躡手躡腳地推開門向室內走去。當她走到室內時,不禁呆住了,只見一個面露兇相的高個子陌生人正在翻箱倒櫃地行竊。「賊人行竊!」巧英立即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面對這個嚴峻的場面,她立即想到了幾種可採取的行動。一是放聲大喊,繼而同歹徒拼搏,但她身單力薄,不是歹徒的對手。這一行動顯然是不足取的。二是返身就跑。但她已被賊人看見,歹徒勢必要追趕上來,也會身遭不測,落得個人財兩失,也不是好辦法。三是用計與歹徒巧周旋。雖然也可能弄巧成拙,但只要多用心計,還是有希望的,但怎樣用計呢?她雖然心如一鍋熱粥激烈地翻滾著,但表面還是很鎮靜的樣子,客氣地問道,「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正是搬家,打擾了。」巧英的突然出現,也使賊人驚慌不已,但聽她說出「搬家」兩字,緊張情緒頓時放鬆了,便順水推舟應答道:「對對,是在搬家,你有事嗎?」「我想問個信,城中幼兒園的周巧英同志是住在這裡嗎?我是學生的家長,找她有點事情。」「唔唔!她,她不住在這裡。」賊人支支吾吾地應付著,他只知行竊,不知誰是主人。「啊!我找錯門了,對不起!」周巧英自找台階,禮貌地退出門去。賊人想不到原來這是一場虛驚,他放心行竊了。可是一會兒,他無意間一抬頭,只見牆上掛著一幀新婚夫妻的結婚照,那身披婚紗、濃裝艷抹的新娘彷彿就是剛才進門的姑娘,他驚覺到自己受騙了,便急忙追出門去。想抓回周巧英。此時,周巧英已出門把四周的鄰居喊了出來,合力擒住了這個撬門行竊的小偷。薛劍巧言擒小偷風和日麗,鵝鼻洲風景區遊人如雲。薛劍憑依著石炮台的短牆,眺望長江,好一派壯觀的山河景色。他想把這美好的風景拍攝下來,伸手去掏挎包里的照相機。誰料想,挎包空落落的,他心愛的DF 照相機不翼而飛了。他立即返身向四周望去,只見一個穿T 恤衫的男子,正向人群中擠去。手裡提著的正是一隻DF 照相機。薛劍快步跟上,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衣裳,那人返身責問道:「你拉我衣裳做啥?」薛劍指著他手上的相機:「我丟了一隻這樣的相機。」「奇怪,你丟了相機關我啥事?」那人反唇相譏,「難道只有你一個人買得起相機嗎?」薛劍向四周一看。拎著同類型相機的人很多,但他彷彿看見過這個男子剛才站在他的身邊,後來,又慌張地想擠進人群逃走,因而薛劍肯定那人是小偷,但現在無憑無據,小偷怎肯承認呢?他急中生智,說道:「我的相機已裝上了彩卷。」那人又反駁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誰的相機里不裝彩卷呢?」薛劍聽了此話。更加確定那人是小偷,便抓住話頭,問道:「請問你在相機里裝的是什麼牌號的彩卷?」「金獎柯達!」那人隨口答道,這是一種常用的彩卷牌號,而且很符合他的身份。薛劍又問:「請問你拍了幾張?」那人有些不耐煩了:「我拍幾張關你什麼事?你說這相機是你的,你能說出拍了幾張嗎?」「我能。」薛劍說,「不過要請個公證人驗證一下。」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薛劍就請了位戴著「糾察」袖套的工作人員做公證人。他俯身向糾察說了幾句話,還用兩隻手指做了個「八」的手勢。他轉身對那男子說:「我已向公證人講了拍了幾張的數字。現在輪到你了。」那男子熱汗直流,不得已,也附在糾察耳旁說了幾句話。他猜測薛劍的手勢說拍了8張,於是他說:「我拍了8張!」那位糾察一手拿過照相機,當眾宣布說:「這位叫薛劍的人說他沒有裝膠捲,而第二個人說他裝的是金獎柯達彩卷,拍了8 張,現在我們來驗證一下相機吧。」那男子聽了這話,知道自己上了薛劍的當,忙竄出人群,想溜之大吉。但哪裡容得他逃跑,大家七手八腳,將他緊緊抓住。糾察驗看了相機,將它交還給了薛劍,將小偷押到濱江公園派出所去了。王勇智識假現場某罪犯集團的骨幹分子張某,正當公安部門通緝令發布之際,突然在一個雨天觸電身亡了。是自殺?是他殺?老刑警隊員王勇奉命偵察此案。這天,晨曦初露,王勇帶著助手小梁來到了死者現場。這裡是一片頹垣廢牆的破倉庫,蛛網虯結,飛蟲鳴唱。死者就倒在這座破倉庫前的泥地上,面部無明顯特徵,穿一身極普通的工作服,上面沾滿泥漿,腳上是一雙新皮鞋,鞋底的花紋清晰可辨。他仰面朝天,手心朝上,手指搭在一根因失修而垂下的斷電線上,頭部有一處傷痕,旁邊的石頭上還有血跡..小梁知道,老王在觀察分析後便要考察自己是如何判斷案情的,因此觀察研究死者現場就特別仔細認真。他看到,老王在察看了死者那隻搭在電線斷頭上的手之後,便開始專心研究起死者服飾打扮來。老王看來尤其對死者腳上的那雙皮鞋感興趣,他蠕動著嘴唇,在細加玩味似的。小梁也探身過去觀察了一會,心想,不就是那雙新皮鞋么,這上面會有什麼大文章可做。死因是一目了然的了。「小梁,他的死因是什麼?」老王問。「老王,這不是明擺著的么?從現場情況看,死者是因道路泥濘打滑,摔倒後,頭部撞在石頭上,手指觸電身亡的。」小梁說完後,王勇沒有吱聲,他在凝神而思。過了一會,才說:「你放過了兩個極其重要的疑點。」「哦?」「你看到了死者腳上的新皮鞋,但沒有注意到鞋底的花紋為何那般清晰可辨。這說明死者並沒有穿著新皮鞋在泥地上行走,這也就不存在死者在泥地上滑倒摔傷的可能了。第二,現在死者的手指搭在電線的斷頭上,彷彿在告訴人們,此人是觸電而亡。而是假象的製作者們恰恰忘了一點:人的手指背觸電是不會致死的,因為指背一觸電,手的筋會向里收縮,即可脫離電線。所以,由此推斷,死者是被兇手殺害後弄到此處,而且故意弄髒了衣服,製造了這麼個假現場。看來,他們是想殺人滅口!」「對!老王,我服了!」小梁既慚愧又敬佩地擂了王勇一拳。李隊長化驗熔殊某夜,一個辦公室里發生了保險箱被盜的案件。從現場看,這是單人作的案,作案者十分狡詐,戴著手套,沒有留下指紋,僅留下穿一雙普通的男式42碼解放膠鞋的腳印。但是,單有這一線索是無法破案的。過了幾天,過路人發現某公路邊的一條河裡,河水混濁,以為有人跳河。經打撈,撈上來的竟是那隻被盜的保險箱。保險箱已被熔割切開,箱內已空無一物。顯然,作案者駕駛著汽車來到這兒,把空保險箱扔進河裡。經過仔細偵查,初步有了眉目。嫌疑犯是紅光機械廠的青工張文,貨車司機。但是要逮捕他,還缺乏證據。為了不打草驚蛇,乘張文外出,公安局刑警隊長李強檢查了他晾在院子里的一條長褲。褲腳管上有好幾個小洞洞,說明可能是用汽焊槍饒割保險箱時,火花濺到褲子上燒的。不過,光是幾個小洞洞;還不能作為罪證,說不定他是在切割別的東西時燒的,也可能是抽煙不小心燒的。李隊長在張文長褲褲腳翻邊里,找到幾顆比圓珠筆尖的小圓珠還要小的金屬熔珠,如獲至寶地送到激光顯微光譜儀下進行光譜分析。令人不解的是,小熔珠中多了一種元素——鈦。進一步調查後,弄清楚保險箱表面的顏料中。含有二氧化鈦。也就是說小熔珠里的鈦,來自保險箱表層的顏料。罪證確鑿,張文被捕了。公安人員從他的家中搜出了贓物。在審訊中,張文還拚命抵賴,大呼冤枉。李隊長嚴厲地駁斥他:「你以為扔掉保險箱,就可逍遙法外了?你想錯了,激光顯微光譜儀一照,你殘留在褲腿里的熔珠露了原形。別人會冤枉你,激光譜儀決不會冤枉盜竊犯的。它用激光器作為發光源,通過透鏡聚焦把激光集中在極小的區域內,直徑只有十至幾十微米,激光本身具有能量高度集中、方向性好等特點,經聚集後,可在極為短暫的時間約萬分之一秒內,使樣品表面溫度升到了1 萬攝氏度左右。在這樣高的溫度下,樣品氣化成為等離子體蒸汽,受激發光。經光譜分析,便可判定樣品的化學成分。」張文聽罷,垂頭喪氣,萬萬沒想到,幾顆小熔珠竟使自己露了馬腳!郝隊長煙頭作證在南方某城,有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子女在外地工作。老人因略有積蓄,於深夜被盜賊扼死,錢財被搶。第二天上午,公安局郝隊長在現場找到兩個煙頭,據了解,老人從不抽煙,因此,這煙頭極可能是作案者留下的。郝隊長推想,一定是作案者以某種借口敲開老人的門,進屋後一邊抽煙,一邊與老人聊夭,然後伺機作案。另外,還找到一個重要線索:老人手中捏著幾根頭髮,顯然,這是老人反抗,用手抓罪犯的頭髮後留下的。經鑒定,死者的血型為A型。那幾根頭髮是血型B型的人掉落的。這進一步證明,老人手中的頭髮是作案者的。而作案者的血型為B型。除此以外,在現場未找到其他線索。郝隊長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兩隻煙頭上。煙頭是作案者自己用紙包著煙絲捲成的,煙頭很短,浸透了唾液。通過鑒定,唾液中的血型物質也呈B 型,唾液中的上皮細胞含有X、Y 兩個染色體,屬男性。郝隊長心裡有了一個譜。郝隊長思索起來:煙頭是作案者用紙卷上煙絲做成的,說明作案者的經濟能力有限,買不起現成的煙捲;作案者在作案前連抽了兩根煙,說明他煙癮頗重;最為重要的是,煙頭很短,浸透了唾液,說明作案者習慣於長時間把煙頭銜在嘴裡,直到煙頭快燒到嘴唇,這才扔掉。一般來說,木匠、泥水匠常常有這樣的抽煙習慣,因為他們的雙手不停地幹活,無暇用手指夾著香煙,於是就把香煙長時間銜在嘴裡。就這樣,從小小的煙頭中,勾畫出作案者的形象。郝隊長著重從木匠、泥水匠中偵查,果然,很快就查到一個可疑的木匠。這個木匠一邊叼著煙頭,一邊幹活。在木匠離開後,郝隊長取到他扔在地上的煙頭。經鑒定,與作案現場遺留的兩個煙頭的特徵完全一致。經過進一步查核,終於偵破此案,逮捕了這個木匠,並從他家中搜出了贓款。庄克儉明察刀傷傍晚,一條由縣城通往郊區的小道上,倒著一個中年漢子。他身上汩汩地流著血,已處於半昏迷狀態,嘴裡不斷地呻吟著:「快——快抓強盜!」行人發現了這種情況,立即打電話告訴城郊派出所。所長庄克儉聞訊立即騎摩托車趕到現場。經檢查,中年漢子是中刀受傷的,他攜帶的工作證證實他是工廠的會計,名叫余雄,身邊有一個裝鈔票的公文包,裡面卻是空的。初步印象是這個人碰到了攔路搶劫犯,兇犯顯然是在傷人奪款後逃走的。再細查一下,發現這個中年人身子很壯實,所受的刀傷在肩部下邊,穿刺並不深,雖然出了些血,但不至於昏迷。庄所長問余雄:「兇犯朝哪個方向逃走的?」余雄用手向前一指:「大概是朝這個方向。」庄所長繼續問道:「你被盜走了多少錢財?」「可能有一萬多元。」「大概」「可能」都不是確切的回答,這就引起了庄所長的懷疑,他就進一步追問:「兇犯向你刺了幾刀?」這個問題,余雄回答得十分肯定:「只刺了一刀!」於是,庄所長再細看傷口,發現那刀傷的周圍有細微的傷痕。由於查看傷口,余雄的棉襖是敞開的,庄所長辨認了一下之後又問道:「當時你的棉襖扣了沒有?」「棉襖是扣著的。」果然在那件棉襖上有一個利刀的刺破口,但庄克儉憑此立即作出了判斷:「你就是罪犯!」他吩咐民警小李將余雄押回派出所。經過庄所長進一步的調查,了解到余雄近幾天頻頻賭博,輸了一萬多元錢的公款。在預審余雄時,庄所長說:「是你自己露出了破綻!」余雄張惶失措地瞪大著眼睛。庄克儉說:「因為一刀透過棉襖刺入身子的傷口應該只有一個,不會留下那些細微的傷痕!」余雄臉露懊喪的神色,但他強辯道:「以前我手上也曾被人砍過一刀,旁邊是有小傷痕的。」庄克儉冷笑著說:「對此,我們早已調查掌握了,你以前曾與人鬥毆打架,被人刺傷過,但手是赤裸在外面的,刀尖觸及旁處,所以留有餘痕,你這次穿著棉襖,刀被棉襖裹著就不可能觸及別處。你別以為自己聰明,實際上是笨拙的做法!」余雄無奈,只好承認了自己刺傷自己,以推說被人搶劫來彌補賭輸了公款的罪行。李驚雷智解考題在公安學校,為了培養學員的分析判斷能力,教師往往要出些難題,讓大家尋求答案。一次,教師出了這樣一個考題:西方某國有一個旅遊區,總經理為了刺激旅客的興趣,布置了一個「恐怖的房間」。這個房間漆黑一團,也空無一物,並無可玩之處。但通往這個房間的長長甬道卻布置了道道關口,如軟綿綿的樓梯、腳一踩就會陷下的地板、手一摸就發生觸電的通電牆壁,這些機關使人提心弔膽,卻也給人帶來新奇和樂趣,所以遊人不斷。有一次,有位著名的偵探同助手一同去參觀,在「恐怖的房間」里,發現一具被殺者的屍體。偵探用鋼筆電筒照射,發現死者背部有兩個槍洞,都命中在心臟區域,還不斷流著鮮血,據槍眼的大小及形狀可判斷出兇手開槍的地方約有4 米之遠。奇怪的是在現場漆黑一團的情況下,兇手究竟用什麼方法射准被害者的要害?後來,偵探來到這個旅遊點入口處物品保管處,查看所有嫌疑犯所暫寄的東西。發現了一隻水彩盒子,經檢驗,盒內曾放過一樣東西。於是這個偵探立即根據這個盒子找到了殺人兇手。同學們聽完了這道考題,都陷入了思考。其中王強同學思路比較敏捷,搶著回答說:「兇手是在入口處就槍殺了被害者的,因為那裡光線明亮,能夠瞄準目標,然後他用於帕捂住槍口,挾著他經過甬道,進入「恐怖房間」拿掉了手帕,於是鮮血汩汩流出,兇手便逃之夭夭,那塊手帕原是裝在那水彩盒子里的。」他的話剛完,便有同學李驚雷發出異議,他說:「王強同學的分析有幾點很難令人信服。首先,一般來說,手帕是裝在口袋裡的,沒有必要事先放到水彩盒子里。還有,如要挾住一個人通過一段路是比較吃力的,更何況那長長的甬道中布滿了各種機關,這使兇手很難做到。」王強是個要強的同學,見平時悶聲不響的李驚雷居然一下子發出「驚雷」,感到很不服氣,反問道:「那麼請您說說案情的真相吧!」李驚雷不慌不忙地說:「那水彩盒裡裝的是膠狀磷,兇手在過道里接近過被害者,將磷塗在他的預定部位上,到了『恐怖的房間』,他對著磷光開槍就射中了要害,磷光隨著槍彈燃燒而消失,所以不見影跡。偵探只要查找物品登記表冊,就不難找到兇手了。」教師肯定了李驚雷的答案,同學們都很佩服他的分析判斷能力。李驚雷謙虛地說:「我是受了柯南道爾的名著《巴斯克維爾的獵犬》的啟發,將來工作時,遇到問題千變萬化,還要好好實踐哩!」李伊妙答法國妞安娜是法國巴黎的一位漂亮的小姐,一次她被外交部邀請去當舞伴。幾次下來,她認識了一位叫李伊的中國駐法國大使館的隨員。李伊是個幽默風趣的小夥子,安娜和他混熟了,就常和他開玩笑。在一次舞會上,安娜又和李伊相遇了。她一邊跳舞一邊問道:「李先生,法國小姐和中國小姐兩者當中,你喜歡哪一國的多一點呢?」面對著漂亮迷人的安娜小姐,李伊一時覺得有些為難,心想:「如果我說喜歡中國的小姐多一點吧,既有背外交禮貌,又可能要使安娜小姐傷心;如果我說喜歡法國的小姐多一點吧,雖然討得了安娜小姐的歡心,但自己是中國人,有損民族的自尊心,總之是進退維谷,這安娜小姐真是有點惡作劇了。」李伊抬頭望著安娜小姐,見她的目光中大有挪揄的意味,但他靈機一動,說,「凡是喜歡我的小姐,我都喜歡她。」安娜小姐嫣然一笑:「李先生,你的話真是絕妙!」外交官唇槍舌戰在國際會議上,各國外交官往往為維護本國的國格和自己的人格而展開激烈的唇槍舌戰。一次,有位西方外交官在談到台灣問題時,對一位中國外交官說:「如果你們不向美國保證,不用武力解決台灣問題,那麼顯然就是沒有和平解決的誠意。」這位中國外交官採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戰術,反擊道:「台灣問題是中國的內政,採取什麼方式解決是中國人民自己的事,無須向別國作出什麼保證。請問:難道你們競選總統也需要向我們作出什麼保證嗎?」那位西方外交官一時語塞。但他不甘心自己的論戰失敗,藍眼珠骨碌轉動幾下,換了一個話題:「閣下這次在西方逗留了一段時間,不知是否對西方有了一點開明的認識?」中國外交官聽出對方在挖苦自己,馬上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閣下不知道我是在西方受教育的嗎?40年前,我在巴黎受過高等教育,對於西方的了解我比閣下少不了多少。十分遺憾的是,閣下對東方的了解可真是太少嘍!」那位西方外交官反受其辱,只得哼哼哈哈地又把話扯到別處去了。著名作家的妙語一次,南開大學請著名作家劉紹棠去作報告。當劉紹棠講到文學創作要堅持黨性原則時說:「每個階級的作家都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即使是真實的東西,也是有所寫,有所不寫的,無產階級的文學更是如此。」有個女學生聽後,寫了一張條子:「劉老師,您說作家要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能苟同。請問:既然是真實的,就是存在的;存在著的,就應該給予表現,就可以寫。」劉紹棠讀後,微笑著對這位寫條子的女同學說:「我想看看你的學生證,上面是不是貼著臉上長瘡的照片?」女同學迷惑不解地問:「把長瘡的照片貼在學生證上多麼難看呀,我怎麼會去拍這樣的照片呢?」「漂亮的小姐啊,你不在長瘡時去拍照片,這說明你對自己是看本質的。你知道長瘡時不漂亮是暫時的,它不是你的最真實的面目,所以你不想在長瘡的時候照相,更不會把長瘡的照片貼在學生證上,你說對嗎?」那位漂亮的女學生臉紅了:「是的,劉老師。」劉紹棠繼續說:「共產黨的某些缺點是需要批評的。但有些事情是有其特殊原因的,是涉及到許多方面問題的,應由黨內採取措施去改正。可你非要把它揭露出來,這豈不是要共產黨把長瘡的照片貼在共產黨的工作證上嗎?為什麼你對自己是那樣的公正,而對別的事物就不公正了呢?」在紐約國際筆會第48 屆年會上,有人問中國著名作家陸文夫對性文學是怎麼看的。陸文夫幽默地答道:「西方朋友接受一盒禮品時,往往當著別人的面就打開來看。而中國人恰恰相反,一般都要等客人離開以後才打開盒子。」與會者發出會心的笑聲,接著是雷鳴般的掌聲。以《人到中年》為代表作而馳名文壇的中國當代作家諶容,一次去美國訪問。她應邀去美國某大學進行演講時,其中有個美國人向她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聽說您至今還不是一個中共黨員,請問您對中國共產黨的私人感情如何?」諶容應對如流:「您的情報非常準確,我確實還不是中國共產黨員。但是,我的丈夫是個老共產黨員,而我同他共同生活了幾十年,至今尚未有離婚的跡象,可見,我同中國共產黨的感情有多麼深呢!」1982年秋天,在美國洛杉磯召開的中美作家會議上,美國詩人艾倫·金斯伯格請中國作家蔣子龍解個怪謎:「把一隻5 斤重的雞放進一個只能裝1斤水的瓶子里,您用什麼辦法把它拿出來?」「您怎麼放進去,我就怎麼拿出來。」蔣子龍微笑道、「您顯然是憑嘴一說就把雞放進了瓶子,那麼我就用語言這個工具再把雞拿出來。」金斯伯格讚賞道:「您是第一個猜中這個怪謎的人。」一次,英國一家電視台採訪中國當代青年作家梁曉聲,現場拍攝電視採訪節目。這位英國記者忽然讓攝像停下來,然後他對梁曉聲說:「下一個問題,希望您能毫不遲疑地用『是』或『否』來回答,好嗎?」梁曉聲不知是計,欣然答應。誰知那位英國記者一揚手,遮鏡板「啪」地一聲響,記者把話筒放到自己嘴邊,說道:「沒有文化大革命,就不會產生你們這一代青年作家,那麼文化大革命在您看來究竟是好是壞?」說完把話筒立即伸到梁曉聲嘴邊。攝像機對準了梁曉聲的臉。梁曉聲的形象和聲音將會由攝像機轉告給廣大觀眾。此時,無論梁曉聲回答「是」,還是回答「否」,都是笨拙的。但梁曉聲剛才是答應用最「簡潔」的一兩個字回答問題的呀。因此不按照應諾的條件回答也不是個辦法。看來對方是蓄意要出他的洋相。在這進退維谷之際,梁曉聲卻不動聲色地說:「在我回答您這個問題之前,我也問您一個問題:沒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也就沒有以反映第二次世界大戰而著名的作家,那麼您認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好是壞?」梁曉聲把話筒口轉向英國記者。此情此景,令人聯想起一位足球守門高手把對方險乎踢進球門的球,「啪」地一腳,使之凌空飛起,直射向對方的球門..中學生牛腹取釘駝背李老漢駕著牛車趕集回到家,把在集上買的一捆菠菜和給兒子打傢具用的一包鐵釘朝牛車旁一放,就去酒店喝兩盅了。等到駝背李老漢喝了個痛快,回到牛車旁時,發現牛車旁除了一張包鐵釘的紙外,一捆菠菜和一包鐵釘全部給那條精壯的水牛吃掉了。「哎喲,我的娘!牛把鐵釘吃到肚子里了。這..這叫我怎麼辦呵!」李老漢急得團團轉,看著不進食的水牛,只是一味悔恨自己不該去喝那杯酒。恨來恨去可總是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放學回家的兒子,這個高三理科班的學生看到父親愁成這個樣子,動開了腦子。他想:如果給水牛動手術,從胃裡取出鐵釘,此事很費勁,家在農村,也不現實。那麼是否有既不用傷及水牛、又可安然取出鐵釘的辦法呢?想著想著,突然,一個點子在他心中躍出。「爸,有辦法了,我能把鐵釘從牛肚子中取出來了。」「噢——你怎麼辦?」「爸,你先去設法搞塊核桃大的磁鐵,和一根細長的尼龍繩來。」一會,老父親弄來了磁鐵與繩子。兒子把磁鐵牢牢地系在尼龍繩的一端,然後用竹片把牛嘴撐開。他讓父親扳好張開的牛口,自己把系著繩子的磁鐵送進牛的咽喉。水牛把磁鐵咽到了胃裡。此時,兒子再把磁鐵慢慢拉出。只見上面果真吸有六顆鐵釘。接著,父子倆如此三番地進行了幾次,吸出的鐵釘愈來愈多過了幾天,本已不進食的水牛,逐漸恢復了正常。美景美圖精品美文音樂空間職場技巧音畫圖文感悟哲理星座運清生活百科史海鉤沉健康常識書畫古玩網頁特效電腦技巧在線書架精美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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