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本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

愛本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來源於:網路作者:知微發布時間: 2011-01-19

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走在人群中,不會讓人很注意的那種。扎著一馬尾辮,個子不高,聲音柔柔的,典型的一個江南小姑娘。她的名字叫思哲,中文系畢業,一個普通的公司文員。但從思哲身上,我們會看到一個80後女孩的尋愛之旅。多年來,她孤寂、敏感、脆弱、悲觀、迷茫┅┅而這些都源於她覺得,在這世界沒有人真正愛她。

給一棵樹寫了一季的信

認識思哲是在一家書店,她常常去那兒,每次都會買一大堆書。我也是一個喜歡書的人,盼望「以書會友」,因此就主動去和她「搭訕」。她很友好,微微地笑著,不躁不急,緩緩地和我講起了她和書的故事。

大概是幼年孤獨所致,她很小就從書中尋找樂趣。那時可讀的書很少,多半是從親戚家搜集來的、從朋友那裡借來的,但都給了她極大的安慰。

80年代,大多父母被千絲萬縷的瑣事纏累著,經濟緊張,房屋狹窄,工作枯燥而無趣。他們抱怨著自己沒有受到好的教育,抱怨國家的政策,抱怨親戚鄰里的互相傾軋,抱怨彼此┅┅孩子們就在父母頻繁的爭吵聲中長大。思哲就出生於一個這樣普通的家庭。

平凡的父母們努力地生活著,希望能給孩子一個安定的環境、美好的未來。他們在外不得不笑臉迎人,回到家裡,他們只能疲憊、無奈地天天叮囑孩子∶「你們一定要有出息啊!」他們不知道,他們實際上就是在告訴孩子們∶「這就是生活!」

思哲本來很喜歡童話,《安徒生童話》她不知道讀了多少遍,她盼望也能「和王子過上幸福生活」。漸漸地,她從爸媽的吵鬧中漸知道,那不過是童話。

後來,她讀到了賈平凹、池莉、蘇童、張愛玲┅┅她依舊感到那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那稱為「人」的東西,怎麽可以這麽脆弱?人的世界,怎麽可以這麽複雜?她小小的腦袋,一直在尋找著答案。

她拚命地讀書,除了讀書,似乎沒有什麽可以使父母親喜悅、給自己的生活帶來希望。因此,從小學開始,她就是優等生。在同學眼中,她沒有任何煩惱、憂慮。但沒有人知道,她時常極其憂傷,甚至給一棵樹寫了整整一季的信。

她無數次翻閱張愛玲,張愛玲所窺見的生命之真實面貌∶是一襲爬滿了蚤子的袍子。而愛情也是如此。人生還有什麽值得堅持的?這世間還有什麽盼望?何況她不過是芸芸眾生中如此普通的一個!

她也隱約希望遇見一份真正的愛情,「上天,你給我一個真正懂我、陪伴我的人吧!」

中學時,她真的遇到了一個說喜歡她的男孩,她認真又誠懇地給他寫了3年的信。但在高中畢業前,她得知,那男孩在說喜歡她的同時,有了女朋友。她的夢徹底被擊碎了。

大學,思哲讀的是中文系。有的同學為獎學金而閱讀;有的為了獲取知識而閱讀;也有人為了增加才華而閱讀;惟獨她,總是想在書中找到答案。

有一節課上,她讀著余華的《活著》,淚水濕潤了整個臉龐,她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苦難?我真的可以一笑了之,繼續堅強地活著嗎?」她相信自己無法做到。

「有些人在不知道或找不到生活的意義的時候,仍舊可以快樂地活著。為什麽我不可以呢?也許我是那極其脆弱的吧?就像一粒塵土一樣,卑微而渺小」。

大學宿舍里,大家在談笑聲中睡去,惟獨她,睜著雙眼在流淚。

這些,都是為我發出的

後來,思哲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女孩說自己是基督徒。思哲莫名其妙地想跟著去看看他們的聚會。「這世界有真正的信仰嗎?┅┅就當無聊打發時間吧!」

她因此認識了一群「奇怪」的人,嚴肅、認真、誠懇、溫柔,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辭彙描述,因為那時大學裡盛行的是調侃、無聊、空虛、狂妄。還有,他們歌聲極其優美,讓人心靈平靜┅┅

只是,那冗長的禱告、聽不懂的經文,確實有些讓人作難。他們的熱情也讓她想逃脫。她只能過著一種「懸在空中」的生活──學習歡笑,但是免不了嘆息。

思哲找不到好書讀的時候,偶爾把他們送的聖經拿來看。很多地方看不懂,但是很多章節卻很美麗。特別是《詩篇》,她覺得很多章節都太美了∶

「我的肉體和我的心腸衰殘,但神是我心裡的力量,又是我的福分,直到永遠。」(《詩篇》73∶26)

「我要為你的慈愛高興歡喜,因為你見過我的困苦,知道我心中的艱難。」(《詩篇》31∶7)

「但我是困苦憂傷的;神啊,願你的救恩將我安置在高處。」(《詩篇》69∶29)每當晚上,她讀著這些經文,都會滿臉淚水。「我並沒有怎麽經歷人生啊,可是為什麽會有種飽經滄桑的感覺呢?」

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脆弱的孩子,總是前面的路還沒有走,她就已經開始絕望。中學時,同學們在被老師訓斥為「豬」時,都一笑而過,她卻會傷心地哭泣,覺得沒有力量承擔生命的醜陋與不堪。所以,她覺得詩人的這些禱告,都是為她發出的。她在內心呼求∶神啊,如果你是存在的,求你來救我!

她的信仰之路,就是這樣從體驗「神就是愛」開始的──她內心之中,對於愛一直有一種深切渴求,但她也意識到,世界上沒有人完全地愛她。她甚至不肯把自己的缺乏展現給母親,因為她知道,母親也是一個需要愛卻得不到的人。

愛情呢,她自認為是一個太普通的女孩,論外貌,論才智,都輪不到她得到一份至死不渝的愛情。倘若有一天,真有這麽一個人愛她,她倒會為這份愛終日患得患失了。

如果世間真存在一種永不放棄的愛,只能是來自於上帝吧?她想。但上帝怎麽愛她呢?思哲努力地尋找這種被愛的感覺,「如果上帝愛我,上帝會使我變得更優秀,上帝會讓我事事順利,上帝能使我做一個討人喜歡的人┅┅」思哲以為,這就是愛。

然而,她很失望,每天的生活還是如此啊!她覺得根本觸摸不到上帝的愛。

唯一的改變是她脆弱的心靈。因為不斷向上帝「傾訴」,竟然得到了很多的平靜,甚至她的性格也越來越樂觀了。生活對她來說,變得簡單了許多。但若這就是信仰的全部,若這個信仰僅僅是一種精神寄託,它與別的信仰有什麽區別呢?

曲高和寡,使命是批判?

真正開始明白自己不僅需要安慰,還需要救恩,是在思哲與耶穌相遇以後。

很長一段時間,她無法相信耶穌是上帝的兒子。耶穌是一個道德模範,但他與我沒有什麽關係。

我是一個罪人,需要耶穌洗凈我的罪?怎麽可能呢?我需要拯救嗎?我只需要愛和安慰啊!我接受愛的上帝,但是我好像不能接受拯救的上帝┅┅

然而,她看到了聖經里的一段話∶「他們既然故意不認識神,神就任憑他們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裝滿了各樣不義、邪惡、貪婪、惡毒;滿心是嫉妒、兇殺、爭競、詭詐、毒恨。又是讒毀的、背後說人的、怨恨神的、侮慢人的、狂傲的、自誇的、捏造惡事的、違背父母的、無知的、背約的、無親情的、不憐憫人的。」(《羅馬書》1∶28-31)

這經文使她回憶起很多隱藏的往事,因此她覺得這段經文裡面的每一條,似乎都是指著自己說的。她戰慄了。

從小學到大學,她的日記本里記載的,大多是怨恨;她嫉妒別人比自己漂亮;她喜歡上已婚的老師;她經常說謊,為了不讓別人拆穿,又使勁掩蓋;只要別人不喜歡她,她心裡就忌恨;她看不起別人┅┅「啊,耶穌,你就是為我的罪而死的嗎?原來我每日所思想的,都和罪有關!我是一個十足的罪人!」

思哲低下了頭!

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後有一句話一直在腦海中迴響∶「你們若不信我,就必定死在罪中!」她流著淚,感謝主為她承擔了罪。

但是,這種驚喜沒有持續多久,思哲就發現了許多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她渴望與人分享福音,她滿腔熱血,充滿了激情。她不斷地尋找福音對象。不過,向誰傳福音,是由她決定的∶如果她認為某個人比較謙卑、值得一談,她就滔滔不絕展開論述;如果那個人看似傲慢,她心裡就生出厭惡。「神就是要滅絕驕傲的人」,她想。

但令她不解的是,不管哪一類人,對她的態度都有點「避而遠之」。思哲覺得,這可能是因為自己「曲高和寡」、「出淤泥而不染」。而且,除了傳揚福音,她覺得與周圍的人也沒必要再交往。因此,她獨來獨往,內心充滿了對這個罪惡世界的鄙視與不屑。

那麽,教會裡的同路人呢,他們總是值得信賴的朋友吧?可思哲成為基督徒後,不再注意他們身上的閃光點。她用挑剔的眼光,發現了很多無法忍受的東西∶他們在聚會時極其謙卑,出了門卻和別人沒兩樣;他們認為穿裙子、愛美是可恥的,有的姐妹穿裙子都要避著人走;每次聚會的時間很長,但是很多人打瞌睡;禱告千篇一律,冗長而又枯燥;大家在一起,談話的內容要屬靈,否則就不自在┅┅

思哲開始質疑信仰,她認為若這信仰是完美的,見證者也應該是完美的。

思哲落入了掙扎中。她開始逃避聚會。有時和弟兄姐妹在一塊,她覺得不自在。她相信自己可以找到一條更近的路。

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理解信仰、知道真理的人,而批判是她的使命。所以每到一個教會,她看到的都是瑕疵,是別人的「不屬靈」。有時,她也例行公事般參加聚會,但她不是為了聽道,卻是專門注意找講員的漏洞。

她有很多偉大的理論,例如福音該這樣傳,而不是那樣傳。別人的做法,她實在是不敢恭維。她以為她得到了真理,卻不知她在偏行己路,所以饑渴的心靈得不著安息。

愛本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

慈愛的、信實的至高者沒有丟棄她。「一個人若有一百蘋羊,一蘋走迷了路,你們的意思如何?他豈不撇下這九十九蘋,往山裡去找那隻迷路的羊嗎?」(《馬太福音》18∶12)她得不著安息的時候,只能求告那位慈愛者。耶穌用愛撫摸了她,並且告訴她 ∶「定睛於我吧!不要在別處尋找我,單單地定睛於我吧!」

愛本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但是思哲卻繞了很多彎路。她以為能從哲學上來論證信仰,她固執地把自己所理解的信仰強加在別人身上,她對教會中的很多事情不滿┅┅

但是,耶穌卻告訴她,他早已知道這一切,而且他決定要愛,包括愛自以為義的她。因為愛,無限的他成為肉身,忍受作為人的有限;因為愛,他這位至高者成為卑微者的僕人;因為愛,他也無數次赦免她,懷著忍耐與溫柔等待她悔改。哦,這愛,怎能拒絕!

思哲降伏在這奇妙而不可測度的愛中,她深知她得到了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她把失敗、恐慌、厭倦、疲憊,全都卸在耶穌面前∶「主啊,讓我做那個女子──路得,單單地來跟隨你吧!」

她開始學習單純,像一個孩子一樣,單單地仰望主;她也開始學習饒恕,原諒一切虧負她的人──她知道別人的軟弱也是她的軟弱,別人的處境也可能成為她的處境,因為,同是罪人;她開始學習順服,把自己的意願、理想,都帶到萬有者面前,讓他來煉凈自己的心思意念;她開始學慣用欣賞,愛的眼光看待世界,;她開始學習交託,在禱告中交託主權,在靜默中等候┅┅

她知道,慈愛的主呼喚她,學習這「愛的跟隨」,終生的跟隨。在學習中,她仍有憂傷,也有失敗,也有眼淚,卻因為主,獲得更多的滿足。

如今,她還在路上,繼續行走┅┅

昨天的傷痛好似一場夢

思哲告訴我,她結婚了。我大吃一驚,她去年才畢業啊?80後不是都崇尚晚婚嗎?

思哲知道我的疑惑。她說,她是研究生班級里第一個結婚的人。很多同學也困惑於她的選擇。有人提醒她,要多享受幾年單身生活,別早早地成為整日操勞的黃臉婆。也有人告誡她,一定要爭取經濟獨立,以免哪天男人變了心。她的一位好朋友,則以「我會一直交男朋友,但不會結婚」的單身宣言向她「示威」。對這一切,她說,她一笑了之。

既然思哲是一個對愛情又嚮往又恐懼的女孩,她怎麽又會這麽毅然地走入婚姻呢?

思哲向我講述了她的戀愛經歷。她與男朋友相識於大學團契。她起初以為,自己這是找到了一個完美的人,斯文、陽光、單純,並且還有堅定的信仰。這總可以對抗那虛浮的「世俗愛情」吧?她懷著美好,如此幻想將來。

可是,現實讓她從高峰上摔了下來。那個男孩有大多數男孩一樣的「特點」,粗心,有時也很冷漠,生氣的時候掉頭就走,不浪漫,也不會說甜言蜜語。思哲努力把內心的需要告訴他,但結果是,她的需要越多,他越不能滿足她。

他們像兩個孩子一樣,吵了又和,和了又吵。但稀奇的是,他們的內心卻沒有芥蒂,也沒有傷害。這都歸功於主──每一個「和」,都是他的工作,所以兩人的道歉,每次迅速而又真誠。

然而他們的愛情,終究還是受到了挑戰。男孩出國留學以後,他們漸漸少了聯絡,彼此也生分了很多。每次溝通,大家都不歡而散。那男孩認為思哲不理解他的艱難,而思哲說他不理解她的思念。等不到電話,思哲從失落到失望,從失望到悲觀。兩個人最終說出了分手。

思哲心裡充滿了埋怨。她不理解為什麽會經歷這一切,只能把自己的傷痛帶到耶穌那兒。她聽見神對她說∶「我兒,你當將你的心歸向我。」她意識到,對那男孩強烈的思念與愛,使她很長一段時間忽略了耶穌向她說什麽。

她把自己的心,再一次交給那位醫治者。很奇怪地,她不再傷痛。在平靜的日子裡,她一日日地更新跟隨主的腳步。

兩個月後,那男孩回國找思哲,那一次,他們遠遠地看著,彼此會心一笑,竟然覺得昨天的傷痛好似一場夢。主,這一位大能的醫生,用奇妙的方式醫治了兩個孩子。他們再一次走在一起,沒有任何抱怨。

「有一天,我或許會離開你,或許,你會先離開我,但是,請記得,主永遠不會離開我們。」思哲終於明白,她愛的這個男孩,僅僅是一個普通人,他會生氣,會發怒,也會道歉。但是,神有無限的恩典、奇妙的看顧。有什麽比這更重要呢?因此,男孩提出求婚的時候,思哲欣然答應。

「昨日、今日、直到永遠,耶穌不改變。萬事萬物都在改變,耶穌不改變┅┅」他們在婚禮上選了這首詩歌,因為他們已經親身經歷「人會改變,但主不會改變」。將婚姻以及未來交託於主,他們無限安然。

從前多愁善感的女孩已經長大。「我一直期盼完美的愛情,如今,我得到了更高、更純潔的愛。愛就是交託,所以,我要學習的,就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託給我愛的主,也毫無保留地愛自己的丈夫。」思哲如此闡述她的愛情觀。

自結婚後,她學習做可口的飯菜,學習整理家務、接待客人,在對方需要時,放下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陪伴對方。她做這些的時候,滿有喜樂。她的母親為女兒的改變而震驚──女兒從前不曾洗過一次碗,而且一直很驕傲地告訴母親,將來一定要找個疼她且包攬家務的男人!如今母親感到欣慰──女兒的改變,原來是有了一位比母親更偉大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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