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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復國秘史(下)

猶太復國秘史(下)

(2009-04-23 16:48:06)

猶太復國,只靠自己談何容易!恐怕再忙活上百年,也難成事。只有得到超級大國的支持,猶太人的復國才能最終成功。

(1948年5月14日下午4時,身高1.6米的「以色列建國之父」本·吉里安宣布《以色列國獨立宣言》,正式宣布以色列建國。本·吉里安就任以色列第一人總理。照片中中間站立的就是本·吉里安)

猶太復國的幕後推手

說到猶太復國,就不能不從英國談起。沒有英國的支持,猶太人的復國夢想就無法真正實施。

英國:「知恩圖報」

第一次世界大戰打響後,英、法軍隊受德、土軍隊攻擊下,失敗慘重,英國急切地需要炸藥。依靠海上力量,英國從智利弄到了硝石,但是有了硝石並不等於一切問題都解決了。時代發展了,黑色火藥已經不適應時代潮流,用有機硝酸鹽製成的杜瓦無煙火藥成了主流炸藥。可是,這種有機硝酸鹽必須用合成法才能大量生產,這種方法,英國人不會。

就在英國政府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來自曼徹斯特大學的化學教授魏茲曼站了出來。魏茲曼幾年前從俄國移民到英國,他掌握了一種方法:利用一種特殊的菌種,在穀物發酵過程中合成化合物丙酮,而丙酮在無煙火藥生產中起著重要作用。魏茲曼的發明使英軍大大改進了炸藥的效力,英法聯軍利用此種炸藥製造的新型火炮,一舉擊潰德國百萬雄師,從而改變了戰場上的力量對比。

由於為英國獲勝做出了巨大貢獻,英國政府要對魏茲曼進行獎勵,魏茲曼拒絕了一切物質方面的報酬,只向英國政府要了一份承諾,建立一個國家的承諾。因為魏茲曼除了是一個化學教授,還是一個虔誠且性格急躁的猶太復國主義者。在英國皇室對他授獎時,他說:「我個人毫無所求,唯願大英帝國助我同胞返回巴勒斯坦。」

魏茲曼還曾對英國保證說:「如果巴勒斯坦進入英國的勢力範圍,並且英國此後鼓勵在那裡安置猶太人的話,那麼在以後50年中,將有可能引進100萬或更多的猶太人,他們將形成蘇伊士運河的一支強大的衛隊」。依靠自己在英國特殊的功勛地位,再加上出色的口才,魏茲曼說服了英國政府做出了一項重大決定,為以色列人返回巴勒斯坦鋪路,儘力而為。

其實,一個大國的外交策略不可能聽信一個化學教授的一面之辭,英國本來就對控制巴勒斯坦有很大的興趣。1882年,英國佔領埃及後,就一直想從奧斯曼帝國手中得到巴勒斯坦,並以巴勒斯坦作為向中東腹地擴張的跳板,作為他控制的蘇伊士運河的東面屏障。

英國想去控制巴勒斯坦,猶太復國主義也想去此處復國,英國的侵略野心與猶太復國主義的復國計劃相吻合,這使他們合作有了可能。於是,一場「以色列建國」的好戲正式開鑼。

1917年11月2日,英國外交大臣貝爾福給猶太財閥羅思柴爾德寫了封簡短的信,信中正式宣布:「英王陛下政府贊成在巴勒斯坦建立一個猶太人的民族之家」,這就是著名的「貝爾富宣言」。一個月後,英軍趕走土耳其人,佔領巴勒斯坦全境。

《貝爾福宣言》給猶太人回到巴勒斯坦帶來了現實的可能,同時也埋下了日後半個世紀巴以兩個民族流血衝突的種子。此後大量的猶太人湧入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與猶太人之間的衝突亦日趨劇烈。在雙方的壓力下,英國幾屆政府都扮演了兩面派的角色,一會兒支持前者打擊後者,一會扶助後者迫害前者,結果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最終,猶太人把復國的希望交託給了美國。

美國:猶太人幫猶太人

以色列的建立,除了猶太人不懈的努力外,自然少不了強大的後盾。當年的猶太建國協會得到這個後盾資金和軍火上的鼎力相助,這個後盾就是美國。那時的以色列沒有一門大炮、一輛坦克。他們清醒地認識到:必須要有足夠的資金來購買重型武器,組建軍隊,才能保證以色列的安全。

1948年1月,猶太建國協會的梅厄夫人主動承擔了籌錢的重任,她帶著15塊美金來到美國籌集軍費。梅厄把籌集地選在了芝加哥的猶太聯盟福利基金理事會,在籌集會上,這位女政治家慷慨陳詞,動員所有的美國猶太人在兩個星期內,籌到2500萬到3000萬美金。結果,美國猶太人在一個多月就籌集了5000萬美元的現金。後來的以色列總理本·古里安這樣稱讚梅厄,「有一天要寫歷史時,將寫上一位猶太婦女,是梅厄這位猶太婦女弄到了使國家能存在的錢,使以色列得以誕生。」

不光給錢,還給軍火。價值幾千萬美元的軍火製造機器,僅以100萬美元的低價就賣給了猶太復國主義組織。

猶太人需要的不僅僅是民間贊助。在政治上,以色列建國也需要得到美國的認同。1948年3月,魏茲曼前往美國與美國總統杜魯門舉行秘密會談。當時會談的詳情,連美國國務院都不知道。在會談中,魏茲曼同杜魯門之間達成了充分的諒解。為了美國在中東的石油和戰略利益,美國政府同意了魏茲曼在巴勒斯坦地區建立猶太國家的建議,並給猶太人一億美元的貸款。靠美國猶太人的支持,以色列才屢屢渡過難關,至今以色列每年從美國獲得至少50億美元。

在以色列與美國的合作中,與其說是美國支持以色列,不如說是美國的猶太人幫助了以色列的猶太人。有一種說法,美國人控制著世界,而猶太人控制著美國。更直接的說法是:美國的以色列政策不是在白宮制定的,而是在耶路撒冷制定的。

1654年9月7日,首批23位猶太人抵達美國。當時誰都不會意識到,它的意義不亞於4000年前猶太人從伊拉克兩河流域移居巴勒斯坦。最初,這些猶太人只被准許從事小本買賣和手工糊口,不得建辦事處和祈禱場所,只能在私人宅地舉行猶太教儀式。直至1730年,他們才在曼哈頓一個舊磨坊地基上,建起北美第一個猶太教堂。

到20世紀初,因在歐洲被迫害而移民美國的猶太人已達到300多萬,並且很快成為美國各行業的精英。他們掌控著美國的錢袋,操縱著美國的傳媒,支撐著美國的科技發展,進而控制著美國的政治決策。有了這些美籍猶太人在背後的支持,美國力挺以色列建國不足為奇。

蘇聯:「利」字當先

沙皇俄國時代對猶太人的厭惡,明顯遺留給了後來的蘇聯。

早在1903年列寧就指出:「猶太人的民族思想有明顯反動的性質」,斯大林也表達了同樣的看法。蘇聯成立後,這種反對猶太復國的態度並沒改變,「在巴勒斯坦成立猶太人民族之家的思想被認為是倒退的,是同無產階級國際主義運動背道而馳的。」正因為如此,蘇聯在阿猶衝突中,一直站在阿拉伯人一邊。對於聯合國討論的以巴分治提案,也堅決表示反對。

讓人沒想到的是,在1947年4月,聯合國召開巴勒斯坦特別會議時,蘇聯的立場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表示支持以巴分治。蘇聯駐聯合國的代表葛羅米柯在聯合國作了長篇發言,對猶太人在戰時「遭到非常不幸和苦難」寄予同情。因此,不能無視猶太人建立自己國家的願望。他代表蘇聯政府建議在巴勒斯坦「建立一個獨立的、二元的、民主的和同樣性質的阿拉伯—猶太國。」如果這一方案不能得到實施,就應考慮「把巴勒斯坦分成兩個獨立的自治國家,一個是猶太國,一個是阿拉伯國」。他說,拒絕考慮或否定猶太人有實現這一願望的要求和權利「將是不公平的」。

在分治巴勒斯坦的建議上,蘇聯對美國完全沒異議,而且大力歡迎。這可不是「順水人情」,而是有好處的。一是能把英國趕出中東,藉機把自己的手伸向中東,二是能減輕自身壓力,讓蘇聯和東歐的猶太人有地方可去。於是,現實的蘇聯毅然「倒戈」。

1947年11月29日,聯合國大會通過了巴勒斯坦分治計劃,也就是181號決議。反對的有全部10個穆斯林國家及印度、古巴、希臘。美國和蘇聯、東歐(南斯拉夫除外)等33個國家國家都投了贊成票。1948年5月15日,當本·古里安在特拉維夫宣布成立以色列後不久,蘇聯即予以承認,並於5月26日在以色列設立了大使館。第二年5月,又是在蘇美的共同支持下,以色列被聯合國正式接納為成員國,合法的猶太國正式出現在巴勒斯坦的版圖上。

(在這幅簡圖中,綠色部分為巴勒斯坦所控制的領土範圍)

極端分子的目標是尋求一片「沒有原住民的土地」,從而埋下了激烈鬥爭的陰影,也讓以色列的復國路上,面臨更多的苦難……

難以控制的極端勢力

1995年前後,在以色列的特拉維夫,出現了一批神神秘秘的人。他們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到一座公墓里宣誓:「為了建立從海邊到約旦河的大以色列,我願做出一切犧牲。」

這群人,就是猶太復國主義的極端分子。他們的目標,按照歷史學家伊蘭·佩佩的說法,就是爭取一片「沒有原住民的土地」,把巴勒斯坦人徹底趕出去。

宣誓的時候,他們臉上蒙著黑布,肩上披著白條長巾,右手拿著《聖經》,左手拎著手槍,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宣誓之後,他們就成了所謂「上帝的武士」。

一天,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來這裡宣誓。宣誓後,他右手按著《聖經》,發誓要消滅拉賓——當時以色列的總理。這個年輕的殺手,就是後來刺殺拉賓的兇手伊加勒·阿米爾。被抓到後,伊加勒始終盛氣凌人,堅持說是上帝命令他乾的。

據刺殺同夥供認,在行刺拉賓之前,他們考慮過汽車炸彈、霰彈槍等多種方式,也到多個地方踩點,可謂處心積慮,準備充分。

與之相比,拉賓在被刺殺之前,卻是很輕鬆。當時他參加一個10萬群眾的集會,主題是和平。保安小隊曾建議拉賓穿上防彈背心,但被拉賓拒絕了。拉賓表示:「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為和平而獻身,就死得其所。」

演講完畢,當拉賓走進自己的凱迪拉克轎車的時候,兇手開了三槍。

拉賓得罪的,正是極端分子。因為在過去的一段時間內,拉賓正在尋求與巴勒斯坦人和解。

拉賓也曾經是一個激進派。在他擔任以色列參謀長的時候,與國防部長達揚一起策划了1967年的第三次中東戰爭,佔領了耶路撒冷、西岸、加沙、戈蘭、西奈,把以色列的版圖擴大了4倍。並且在佔領區發展以色列移民,力求永遠驅趕阿拉伯人。一度時間,他成為以色列的「民族英雄」。

出任美國大使的時候,拉賓也曾宣稱,要「用鐵拳砸碎被佔領領土巴勒斯坦人的骨頭」。後來,他在擔任國防部長時曾嚴厲鎮壓過巴勒斯坦人民的起義。

不過,拉賓是一個理智的領導者。漸漸地,他認識到,「靠戰爭和流血,是不能構築保衛家園的堅固堡壘的」。他放棄了以前的「鷹派」作風,毅然坐到了談判桌前,和阿拉伯世界溝通、談判。拉賓首先接受了巴勒斯坦人「以土地換和平」的原則,並與巴勒斯坦在美國白宮簽署了第一個和平協議——「加沙-傑里科自治原則宣言」。

拉賓和阿拉法特握手言和了,他還推動以色列與約旦簽署和平條約,簽署了擴大巴勒斯坦自治範圍的「塔巴協議」。

在一些愛好和平的以色列人來看,拉賓在另一個戰場成為他們的「民族英雄」。不過,對極端分子來說,拉賓就是「叛徒」、「賣國賊」。

隨著拉賓和阿拉法特的握手,和平似乎觸手可及。然而,極端分子的槍聲,終結了這一切。

拉賓的繼承人佩雷斯沉痛地說,拉賓被刺是「猶太史上最可怕的事件」。他回憶:「我們誰也不會相信猶太人會殺死以色列國的總理,不僅情報部門不會相信,我本人也不相信,就是事先告訴拉賓,他也未必相信。我們覺得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但拉賓被殺的事實證明我們都錯了。」

以色列此後一直處於極端分子的陰影下。即使是推行強硬政策的總理沙龍,也受到死亡威脅。一些極端分子張貼海報,聲稱拉賓和沙龍已故的妻子「正等著沙龍」。

確實,不僅僅以色列存在著極端分子,巴勒斯坦也同樣存在,這些極端分子成為不穩定的力量,為和平設置了更多的障礙。但由於激進分子更多採取暗中行動,無形中也增加了不可控性。

在爭奪巴勒斯坦地區時,猶太人不肯停下腳步,但他的對手巴勒斯坦人,卻丟失了若干次機會。在一些重要的轉折點,他們的選擇,甚至加重了他們的災難。

老「站錯隊」的巴勒斯坦

當猶太人在積極籌備復國的時候,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沒有想到過建立一個國家。

從1919年到1928年間,阿拉伯人一共召開了七次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大會,卻從來沒有提出過獨立的要求。

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沒有獨立充當巴勒斯坦人的意識,他們依然認為自己是阿拉伯世界的一員。對於巴勒斯坦地區的主權,也認為是整個阿拉伯世界的事情,而不單單是自己的事情。

正如宗教研究者呂大宗所評論的:「它(伊斯蘭教) 先用一神信仰的宗教形式去結束彼此排斥的氏族———部落的原始多神教統一阿拉伯民族的宗教信仰,逐漸培育起了統一的民族感情和民族意識。」

對巴勒斯坦人,阿拉伯人的認同要超過巴勒斯坦人的認同。

遺憾的是,站在阿拉伯陣營的巴勒斯坦人最終錯過了爭取獨立建國的機會。直到1936至1939年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起義前夕,民族主義黨派才提出了建立民族獨立政府的要求。

聯合國大會上,巴勒斯坦還是沒有爭取到外交勝利。依據聯合國的決議,巴勒斯坦地區被劃分為若干塊,以色列佔領了一塊,而加沙地帶由埃及控制,約旦河西岸由約旦接管。

這樣一來,巴勒斯坦在地理上已不是一個整體。原來生活在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巴勒斯坦難民)想要奪回自己的領土的話,必須和以色列、埃及、約旦爭奪,而後兩者,都是自己的阿拉伯兄弟。

正是這種微妙的關係,使巴勒斯坦地區在1948到1967年的十年之間,基本趨於緩和。

巴勒斯坦人有點不知道自己該排在什麼地方的感覺。其實,他們站錯隊也不只是這一次。

早在「二戰」期間,巴勒斯坦選擇了「軸心國」,而猶太人在歐洲遭到了「納粹」的瘋狂屠殺。這樣一來,在戰後聯合國主宰的「分治」中,巴勒斯坦就已經吃了虧,猶太人則得到了美、英等國的同情和支持。

在「冷戰」期間,巴勒斯坦選擇了蘇聯,成為蘇聯插手中東的重要跳板,但無形中也讓以色列與美國的關係更接近。

海灣戰爭中,巴勒斯坦選擇的是薩達姆。

對阿拉伯陣營而言,海灣戰爭起到了巨大的分裂作用。此前,儘管阿拉伯陣營內有爭鬥,但大多還是不傷和氣,而且,也有一些聯盟的性質存在。

在聯盟里,「為安拉(真主) 而戰」是阿拉伯世界的法定準則,也確實有以「聖戰」名義征討和擴張的先例。不過,科威特和伊拉克大規模的兵戎相見後,就徹底分裂了阿拉伯世界。

海灣戰爭之前,科威特、沙特以及其他海灣國家,曾經是巴勒斯坦的最堅定支持者。經歷戰爭之後,這些國家也不那麼積極地反對以色列,甚至背后里和以色列交易。

儘管巴勒斯坦人的民族意識慢慢增強,但他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他們的領土,他們的話語權,也在漸漸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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