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貧富差距的問題(怎麼看?)
今晨(2012-6-1),美國著名諮詢機構波士頓諮詢公司發布其第12份《全球財富報告》,比拼百萬(美元)富豪家庭數量,美國仍舊首屈一指,數量達到513萬戶。中國於日本之後排名第三,百萬富豪家庭數量超過140萬戶,另外還有648個超級富豪家庭(指私人財產達一億美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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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百萬富豪家庭最多中國第三
該報告主要比較的是百萬富豪家庭數量。其中,美國以513萬戶位居榜首位置,不過,其數量減少了12.9萬戶。日本則位居第二位,這一數字達到158萬戶。中國和英國緊隨其後位居第三和第四位。根據報告,2011年全球私人財富增長1.9%,達到122.8萬億美元。不過,這一增長速度已經是"踩了緊急剎車",相比之下,2010年和2009年全球私人財富增長速度達到6.8%和9.6%。
報告稱,大幅減速的原因是全球經濟不穩定以及主要發達國家證券市場不景氣,預計未來5年,全球私人財富增長速度將為4%-5%。到2016年,全球財富預計將超過150萬億美元。報告還稱,全球超級富豪的財富增長速度比任何人都快。去年,全球超級富豪財富增長了3.6%,達到7.1萬億美元。報告預計,到2016年,超級富豪家庭的財富增長6.8%,達到10.3萬億。
新增百萬富豪家庭主要來自中印
報告稱,全球百萬富豪家庭數量達到1260萬戶,而新增的富豪家庭則主要來自中國和印度。2011年,中國百萬富豪家庭數量達到143.2萬戶,富豪家庭數量增加了19.3萬戶,增幅近15%,印度則為16.2萬戶。中國正在和排在第二位的日本不斷拉小距離,如今只差15餘萬戶。在2010年,中國擁有129.3萬百萬富豪家庭,而2009年這一數據為85萬,2005年為41萬。報告稱,從2011年底到2016年,中國和印度的財富增長速度預計會達到15%和19%,遠遠超過全球每年4%-5%的增長速度。在這一段時間裡,中國將佔全球財富增長的35%,印度則為10%。
看中國超級富豪家庭達648戶躍至全球第五
報告預計,未來5年,中國仍將是全球百萬富豪家庭第三大國家。「中國百萬富豪家庭的數量還會繼續增加,這主要是受中國大量公司上市以及新一代企業家驅動」。在超級富豪家庭榜中,中國擁有648戶,排在第五,比去年多了110戶,增長了20%。「如今最大的財富增長引擎是中國,」美國財經雜誌《福布斯》評論稱,「這一點很值得注意,2009年中國在超級富豪人數榜上還是第13位,沒有一個國家實現過這樣的跳躍。」雖然中國富裕家庭的數目在迅速擴大,但是中國距離成為富裕國家仍有不小差距,富有家庭佔全國家庭總量的比例仍然非常低。
銀行家貪婪、高管薪酬過高、增長乏力、失業率居高不下,這些只是最近促使抗議者走上街頭,並導致發達世界公眾對資本主義變得普遍不滿的少數幾件事。人們普遍認為,所有形式的資本主義制度均未能兌現預期。
主要英語國家中的企業引發了各種疑慮。在接受Edelman 2011年度信任度調查(Trust Barometer)的美英民眾中,不到一半的人相信企業在正確行事。調查結論是,美英在這方面僅略強於俄羅斯。因此有人稱,這是一場合法性和企業「經營牌照」遭到侵蝕的危機。
民眾的接受(企業成功的基本要素)之所以在英語國家消退,原因是顯而易見的。問題的核心是不平等現象日益加劇。總部位於巴黎的發達國傢俱樂部——經合組織(OECD)在最近的一篇研究報告中宣稱,美國最富有人群「獲得了過去30年收入增長的大部分」。英國基本上也是如此。在這兩個國家,大部分好處被金融專業人員和企業高管獲得。
斯圖爾特?蘭斯利(Stewart Lansley)最近發表了一本論述不平等的著作*。正如他所言,現代經濟似乎由兩個軌道組成:超級富人的快軌和其他所有人的慢軌。在2007年之前,慢軌上的那些人利用住房抵押借到更多的錢,因而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儘管其實際收入停滯不前。然而,自危機爆發以來,美英房屋業主的實際生活水平面臨漫長而又深度的擠壓,同時艱難應對空前水平的債務。與此同時,蘭斯利稱,金融開始扮演新的角色,成為「全球超級富裕精英的現金奶牛」。
在歐洲大陸,不平等加劇的問題沒有那麼嚴重,而合法性問題更多的是與歐元區內部失衡的應對方式有關。歐洲北部國家對貨幣聯盟感到不滿,因為它允許歐洲南部國家從事被其視為財政揮霍的行為。同時歐洲南部國家和愛爾蘭被要求實施極端的緊縮計劃,這加劇了它們的主權債務問題。
在以德國為首的政策精英們小步走向把「加大歐洲一體化」作為彌補歐元區內部裂痕的出路之際,遠非清楚的是,這是否是歐洲民眾想要的。這個龐大的貨幣實驗從一開始就缺乏民主合法性。大西洋兩岸目前面臨的風險是,渴望機會平等的合理抱負正遭到削弱,同時政治不穩定的威脅日益加劇。對開放貿易和自由市場的支持也受到負面影響。
苦難和金錢動機
對資本主義的不滿並非首次出現。實際上,它令人厭煩地反覆出現。在工業革命早期,人均收入增長緩慢,工人階級的苦難與富有製造商的奢華生活形成鮮明對比,這招致了猛烈抨擊,查爾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在《艱難時世》(Hard Times)中就對此大加鞭撻。即使在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時期,大衛?李嘉圖(David Ricardo)和卡爾?馬克思(Karl Marx)仍然擔心,亞當?斯密(Adam Smith)鼓吹的自由市場,能否產生政治上可容忍的收入分配格局。
到19世紀末期,辯論更多地集中在經濟高速增長時期美國強盜貴族的不光彩行為所引發的道德問題。財富創造中的金錢動機核心似乎在降低資本主義的合法性——除非富人與社會其他階層之間存在隱含的社會契約,促使富人減少炫耀並從事慈善事業。
隨後,在上世紀不穩定的20年代和「大蕭條」的30年代,資本主義的功效和道德基礎再次引發問號。F?斯科特?菲茨傑拉德(F. Scott Fitzgerald)在《了不起的蓋茨比》(The Great Gatsby)一書中記載爵士樂時代資本主義的道德空虛,與此同時,為混合型經濟和更加人性化的資本主義提供理論基礎的約翰?梅納德?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對其所稱的「個人主義者的資本主義」和金錢動機提出尖銳批評。蘇聯首次出現的似乎可成功替代資本主義的模式,以及在德國和義大利發展起來的社團主義方式等競爭性模式,加劇了此類質疑。
這次去汶萊,首都斯里班加灣沒有太大的變化,天空還是那樣蘭,馬路上車子還是那樣少,城市還是那樣整潔,當然人還是那樣神情悠閑。只有一個很明顯的感覺,物價很高,因為同一個牌子的連鎖快餐店,同樣一份套餐,算下來,價格是香港的一倍。當然,如果看看汶萊的人均收入,已經在全球排名第四,那末這樣的價格如果和瑞士相比的話,也就是算是相當便宜的了。打開汶萊當地的報紙,整整一個版面,在討論如何消除國內貧窮這個問題。十年前第一次去汶萊採訪,就曾經讓當地的司機,帶我們去了算是當地貧民聚居的地方,因為這個給外界的印象相當富裕的國家,貧富差距嚴重,現在看來,這個問題,依然是政府著手在解決的。
說到貧富差距,如果看基尼係數,屬於發達經濟體的美國還有新加坡都很嚴重,當然還有香港。這些地方,如果要說和一些發展中國家的貧富差距有怎樣不同的地方,自然是貧困的標準不同。就拿汶萊來說,所謂的貧窮,至少十年前看到的貧民區,是和那些獨棟的別墅進行比較,不管是教育還是醫療甚至住房,基本需求政府都有提供,只不過是如何能做的更好,讓這些人更加富裕而已。
就好像香港,雖然貧富差距相當嚴重,街頭可以看到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但是如果了解香港的社會援助體系的話,就會知道,這些流浪者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只不過他們自己決定了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生活。
當寒冷或者惡劣天氣來臨的時候,政府會開放避難所給這些流浪者過夜,也有社會組織,宗教團體提供免費膳食,在香港,再貧窮,要維持基本有尊嚴的生活,必須承認,政府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體制,包括資助社會團體,問題在於,社會對「基本服務」這樣的要求和標準會隨著社會的發展不斷提升,政府必須給與回應。
而在有些政府公共服務缺乏的國家,貧富差距導致的結果是,如果貧窮,意味著連基本的有尊嚴的生活都無法負擔,要擔心自己病了,沒有錢看病,擔心自己的孩子,沒有辦法上學,接受基本教育。當然,在那些貧窮國家,就算貧富差距不嚴重,生活在貧困線下的人們,根本談不上尊嚴兩個字。在孟加拉的首都達卡,就在五星級酒店的外面,在市中心的公園周邊,一到晚上,一不小心就會踢到睡在路邊的人,他們白天在這個城市謀生,晚上則用這樣的方式,在這個城市棲身。看到香港特首曾蔭權最近回應年輕人說,聽到了年輕人對現實不滿的聲音,政府能夠做的,是創造條件讓更多的人成為資本家,但是貧富差距肯定會存在的,要實現所有人同樣富裕,只有共產主義。
可以想像,特首又要因為這番言論遭到輿論的狂轟亂炸了,就好像他之前在談論民主的時候,把文革作為極端民主的例子。
年輕人對貧富差距嚴重的不滿,或許有些嚮往的是烏托邦式的平等,但是大部分,或者這種不滿得到呼應,不是因為貧富差距本身,而是導致貧富差距的原因。正如佔領華爾街的年輕人,雖然批評資本主義,但並不認為就應該轉向社會主義。
而平均主義早就被證明是行不通的,也因為這樣,才會有中國內地的經濟改革。即便是共同富裕,也只是一個整體的概念,在共同富裕之下存在的個體差異,只要制度是公平的,那麽也就可以接受。
至於共產主義,同樣也是歷史告訴我們,不管是左還是有右,如果走到了極端,本質上也就沒有了區別,人類的發展,要防止的,就是走向極端。人們對於政府的期待,是可以從制度上消除,產生特權的根源。
閭丘露薇補充,昨天看到新聞報道,中國政府把貧窮線提高到年收入2300元,作為新國家扶貧標準,這個標準比2009年提高92%。國務院扶貧辦主任范小建說,據測算,到2011年年底,對應扶貧對象規模約為1.28億人,占農村戶籍人口比例約為13.4%。其實聯合國的標準是人均收入每天1.25美元以下,這也就是剛剛和國際標準接軌。北京時間2018年4月23日,據《市場觀察》網站報道,全球範圍內的不平等性眼下面臨一個無法迴避的拐點。
總部位於英國的獨立調查服務機構下議院圖書館(House of Commons Library)本月表示,如果目前的趨勢持續下去的話,到2030年全球1%最富有的人群將控制全球66%的財富。
英國《衛報》的報道顯示,基於財富規模每年增長6%進行測算,到2030年全球1%最富有人群所控制的財產價值接近305萬美元,而這一數字在目前為140萬億美元。
牛津饑荒救濟委員會(Oxfam)在今年早些時候公布一份報告稱,僅8位億萬富翁所擁有的財富就相當於另外36億人(相當於全球最貧窮人口中的一半)所擁有財富的總和。
值得一提的是,美國國內的貧富差距問題要比許多歐洲國家更加嚴重。
全球不平等實驗室(World Inequality Lab)今年年初出台一份獨立報告,報告內容自出西歐國家和美國在非均衡發展問題面前的分歧極度明顯。全球不平等實驗室是一個以巴黎經濟學院為基礎而由全球超過70個國家共同參與的研究項目。這份獨立報告的另一位聯合作者是法國經濟學家托馬斯-皮凱蒂。報告內容還提出這樣一個觀點——「全球中產階級的規模已經出現萎縮。」
在貧富差距存在的同時,機遇不均衡分配的現象也正在發生,尤其是在教育領域裡該問題更加明顯。
以美國為例,在100位父母屬於美國10%最底層收入人群的兒童中,只有20到30人能夠上大學。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在100位父母屬於美國10%最頂層收入人群的兒童中,有多達90人能夠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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