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弘法師:學習誠敬心的心得分享
尊敬的諸位法師,尊敬的諸位大德、同修,大家下午好。阿彌陀佛!
定弘今天非常榮幸,也感到很誠惶誠恐,登上學院十周年誌慶的這個神聖的講台,跟大家來分享佛法。定弘是今年農曆六月十五齣的家,學院等於是養育我法身慧命的地方。我記得學院在開幕典禮的時候,師父上人還請我來給典禮做主持人,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現在已經出了家。出了家這次是第一次回娘家,這是我法身慧命的娘家,所以我感覺到非常榮幸。當然也很惶恐,就像師父上人在序言裡面講到的,我們自己修學並沒有什麼成就,尤其是我自己,感覺到十年的光陰虛度了。今天雖然是出了家,雖然也在弘法的道路上走了不少年,有一點點微善,但是自己了生脫死還是沒有消息,道業沒有成就,實在是愧對師父老人家。所以今天披上這件二十五條衣,因為剛剛受了戒。我是出家之後,什麼都布施得光光的,連買二十五條衣的錢都沒有,還是師父給我的這個衣服。披上這件衣服,就想到師父的婆心教誨,「地獄門前僧道多」! 為什麼修學沒有成就?我就自問自己。師父在講經裡面常常提到,就是因為誠敬心不足。印光大師曾講,「一分誠敬得一分利益,十分誠敬得十分利益」。我自問自己,這麼多年佛學常識是學了不少,也能夠上台講經,特別是五年前,自從辭掉昆士蘭大學的教授職位,就開始追隨師父老人家學習弘法。五年下來講了不少經,儒釋道三家講了二十多種,超過兩千多個小時,但是實在講,我自己感覺到就是師父講經裡面常講,這是搞佛學的、搞儒學的、搞道學的,沒有真正入學佛、學儒、學道的門。所以大家給我鼓掌,我就更加感覺到羞愧了,因為什麼?能說不能行,不是真智慧。不能夠入佛法之門,原因就是誠敬心不足,或者可以說誠敬心都沒有,一分誠敬都沒有,所以可能一分利益都得不到。我自己屈指一算,從接觸師父的經教,剛開始是聽錄音帶,我是一九九二年就接觸了,到現在頭尾就是二十個整年。二十整年,感覺到自己是一事無成,所以非常的羞愧。 這次來,承蒙學院悟行法師邀請,讓我給大家做一個簡單的分享。我就請教師父上人,這次來講要講什麼題目?師父老人家就告訴我,你可以給大家講講「學佛要有誠敬心」。我想這正是對治我的毛病。講演總是要有一個提綱,大概這是我們沒有那種能力觀機隨緣開示,所以必須之前要準備一個提綱。那拿什麼提綱?正好前不久,就前幾天,聽師父講《大經科注》,講到彌勒菩薩的十種念佛心,這是在《無量壽經》第一品裡面,彌勒菩薩他發了十種心愿意求生凈土,我想這正好用來做為我的演講提綱,因為這十種心正是菩提心。我們要求生凈土,條件就是《無量壽經》講的兩條,「發菩提心,一向專念,阿彌陀佛」,這兩條。而發菩提心,甚至比一向專念更重要,沒發菩提心,光有一向專念,不能往生。 彌勒十心出自於《大寶積經》的「發勝志樂會」,過去十多年前師父曾經講過三遍,當時我就聽了非常的感動。聽了那個經之後,那時我二十四歲,一九九七年,就發了九條孝願。所以這個經對我就特別的有教化的意義。這次又重溫《殊勝志樂經》裡面的彌勒十心又非常的受用,所以提出來跟大家分享。而誠敬心就是菩提心,它是菩提心的體。師父講菩提心講了五條,真誠、清凈、平等、正覺、慈悲,這是菩提心。真誠就是體,誠敬是對自己真誠,對一切人事物都恭敬。所以我們來講一下彌勒十心,用這個做提綱。因為講佛經,悟全法師慈悲,就讓我披衣給大家講,就不是隨緣開示了。我們就按照講經的方式,像道師父剛才講的,我們要正正規規的講。所以我們先念經文,然後逐段分享。這是出自於《三藏法數》抄錄的經文。 【彌勒菩薩白佛言。如佛所說。阿彌陀佛極樂世界功德利益。若有眾生。發十種心。隨一一心。專念彼佛。是人命終。當得往生也。】 這是彌勒菩薩在大會上祈請釋迦牟尼佛。《大寶積經》裡頭就有「無量壽會」,那就是五種《無量壽經》原譯本其中一種。所以彌勒菩薩在這裡講,『如佛所說,阿彌陀佛極樂世界功德利益』,肯定是之前就聽到本師(世尊)講阿彌陀佛本願功德、極樂世界依正莊嚴,都生起嚮往之心。極樂世界這麼殊勝,我們大家都想去,沒有不想去的,那怎麼個去法?在這裡彌勒菩薩著重給我們講發菩提心。所以他說,『若有眾生,發十種心』,這十種心就是菩提心展開,也就是誠敬心的展開。『隨一一心,專念彼佛』,這十種心,你能發出一種就十種具足,你一種沒有做到,那你十種都沒做到。所以一即是十,十即是一,我們發起這樣的菩提心,然後專念彼佛,這就跟《無量壽經》講的宗是一樣的,「發菩提心,一向專念」,這個彼佛就是阿彌陀佛。『是人命終,當得往生』,往生哪?西方極樂世界。既然這十種心這麼重要,我們就得留意了,看看我們這個心跟彌勒菩薩所講的十心對不對得上號,相不相應?如果相應,你就能了解你肯定能往生,只要你願意去,你肯定能去;但是你要是不相應,那就得要調整心態了。我們來看第一條: 【一。無損害心。念佛之人。於諸眾生。常起大慈之心。不加損害。令得快樂。是名無損害心。】 這是十心的第一個,對一切眾生都不能有損害的意念。這個『眾生』包括十法界所有的眾生,都不能夠有惱害他們的念頭,而應該生起大慈悲心,憐憫他們的痛苦,盡量讓他們離苦得樂,甚至他有一念覺得不舒服,我們都應該幫助他消除。絕對不要跟任何一個眾生生對立、產生矛盾,甚至起衝突,這就是有損害的心。佛教的戒律,五戒、沙彌十戒,第一個都是把殺生列出來。殺心就是損害眾生的心。所以我們如果損害眾生的意念還有,那殺戒就不圓滿。我自己反省,我這一條確實沒有怎麼做好,沒學佛之前不用說了,殺生害命肯定造了很多。而且是什麼?因為自己從小到大都比較順利,學習成績每次考試都是最優秀的那一名,年輕就拿了博士,二十六歲拿博士,然後又當美國大學的助理教授,後來又獲得美國大學的「優秀傑出人才」的綠卡。然後師父叫我來澳洲我就來澳洲,昆士蘭大學又請我,又破格提升我做副教授,讓我當博士導師,這一生好像都是順順利利過來的。這人一順利人就容易起傲慢心,這一起傲慢心往往跟人就格格不入,這是我的過去都是這個樣子。 我記得來了澳洲以後,我是二00二年六月份就來澳洲。那時澳洲一個月就給我辦好了我和我母親的PR,就是永久居留,這是非常快速的。來了以後就在大學裡教書。師父老人家就叫我常常跟隨他參加國際會議,推動宗教的團結。當時,當然這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但是我有一半的心裡想著,「你看我還是挺有能力的,師父都看得起我」,這是傲慢。沒有把這樣的一個機會用足,為什麼?因為沒有誠敬心。傲慢心增長就沒有得到利益,最多是什麼?得到一些閱歷,看了一下,瞻視師父老人家在這些活動中的風采,學到一點點他老人家的行持,頂多是這樣而已。但是真實的利益沒得到,就是傲慢心。 我記得那時候在昆士蘭大學,我的一個同事正好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駐澳洲國家委員會的主席,是昆士蘭大學商學院的教授。我就跟他聊天就聊起我們師父老人家的這些理念,他聽了很感興趣。在二00四年十二月,他就問我能不能邀請師父老人家參加阿德雷得的聯合國教科文的國際會議。我說這太好了,你發邀請函吧。他就給師父發了個邀請函,於是我就在這裡幫忙做些安排工作。因為當時自己年輕氣盛,覺得你看這個事情我很有能力,我在安排師父老人家,我在護師父老人家的法,儼然一個護法的樣子出來了。結果在安排整個事情的時候,就有點像高高在上發號施令一樣。那時候悟梵法師正好做師父老人家的秘書。悟梵法師也非常能幹、非常優秀,跟著師父這麼多年,人家是老資格,我是初來乍到的,竟然好像發號施令的。當時我做事又特別認真,就把每一個人該做什麼,用一二三四五六七,這一條條全部列出來,然後給她,下達指令。這是什麼?不懂做人,只會做事,沒有用。當時因為師父老人家對這個會議也是非常的用心,因為這是頭一次參加聯合國教科文正式的國際會議,並且做主題演講,所以他就讓大家都要跟我配合。當是我沒有那種感恩的心,更沒有謙卑的心,而是用一種傲慢的心去做這個事情。當然這個會議都是辦得挺成功的,從頭到尾各方面都非常順利。 但是事後悟梵法師當然心裡就不舒服。之後我也不懂,我這人就是傻大粗,事情做完了就撂下不管,也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情緒問題。所以當時師父老人家讓我把他跟我這兩年,(那時是二00三年初開始參加國際的活動),二00三年到二00四這兩年來老人家在國際活動上的這些理念、活動做一個總結。我就認真的寫個總結,中英文的。然後我就交給悟梵法師,請她幫忙把一些相片插進去,做成一份很好的資料。當時也是指令式的,攤派工作,就沒想到自己一個在家人,怎麼能夠對出家人好像是對手下一樣的命令,這個非常的不妥當。結果悟梵法師就扣在那裡,就不動了。不動之後我心裡當然也不高興了,我說:「你怎麼能扣著師父的工作?」就沒想到是自己的無理、傲慢、不懂得尊重人,導致這個結果。結果我就向師父老人家彙報,直接就參奏。結果師父老人家就在我面前狠狠的批評了悟梵法師,說「你這是嫉妒障礙,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趕快做!」完了之後,我現在知道師父當時是恆順眾生,批評自己的人,因為我當時還沒有真正跟師父很久,不能算是能罵的人,所以當時他就批評了悟梵法師。我當時覺得心裡還挺過意不去的,因為他罵得挺大聲的,一點面子都不給。當時悟梵法師當然也是趕緊就做了,師父都已經這麼批了,做得很好,那篇報告。 這是二00四年的事情。一直到最近,我在學習經教的時候,突然就反思,反思到這個事情,覺得自己非常的羞愧。這是什麼?悟梵法師往生以後,我在思考,因為跟悟梵法師也是有將近十年的工作合作,她現在一下子就走了,就讓我深深的反思,就想起這些過去一幕一幕來,就覺得非常對不起她。而且更羞愧的是自己確確實實損害眾生的心就很嚴重,沒有考慮到人家的情緒,沒有考慮到人家的心理,自己的傲慢、貢高就沒把別人的面子、心態考慮到。所以師父老人家這麼狠狠的罵她,那肯定主要還是我自己的問題。所以現在再反思起來,我也覺得要向她懺悔。我想她已經往生實報莊嚴土了,她在極樂世界肯定都聽到我們在這裡講課,所以我也向她懺悔。 實在講,梵師走了以後,當時我受的觸動很大。因為當時二00二年六月,我在澳洲凈宗學院參加佛學講座,當時我們學院很多法師練講,講得非常好。我聽了悟梵法師講《阿彌陀經要解》聽得特別有受用,她講經是不用看講稿的,上台就是等於倒背如流這麼講出來,我當時就非常敬佩她。她做師父的秘書工作也是任勞任怨,十年辛苦。所以我當時知道她往生之後的訊息,我也很難過,那天晚上我特別念佛念通宵,然後給她迴向,我想全球有很多的同修也念佛給她迴向。
學了經教以後,懺悔自己損害、惱害眾生的意念,就是從自己周圍的人這裡開始懺悔。想到梵師病了以後,這是半年前病的,病了以後,當時我就在佛菩薩像前發願,因為梵師她是一個很能幹的人,你看她給師父老人家做講經的字幕,從頭到尾是她做的,上字幕都是她做的,給師父老人家查名詞術語查得非常好。當時我們都不知道,現在因為我在協助師父做這個方面的備課的工作,才體會到梵師當年是多麼的辛苦。而且我都沒有她能幹,做不來她的工作,我們是二、三個人一起合作,才能夠做出她一個人做的工作量。所以當時就特別的有感觸,就在佛像面前發願,願舍自己十年的陽壽迴向給她,希望她能夠如果壽命沒到,業障消除,能夠恢復過來,能夠為師父上人繼續效力,這是難得的一位才女。如果她真的陽壽已盡,也希望她業障消除,順利往生凈土。師父老人家這是用她的這個教材來教化我們,我覺得她就是菩薩示現的。這是第一條『無損害心』。第二條: 【二。無逼惱心。念佛之人。身心安靜。於諸眾生。常起大悲之心。深加愍傷。令得脫苦。是名無逼惱心。】 前面「無損害心」,講到是起大慈心,令眾生快樂。這邊第二條講『無逼惱心』,是令眾生離苦,這是起大悲之心。念佛之人,他身心安靜,這個安靜很重要。我記得幾年前,那時候我剛剛辭職,踏上學習弘揚佛法這個道路,悟庄法師就跟我講,說「你學佛一定首先要安靜下來」。我一聽,反省反省,自己確實是一個心浮氣躁的人。這心浮氣躁怎麼來的?也是這麼多年在世間名聞利養污染造成的,一直都是在世間追尋著名利,好聽一點就是事業有成,實際上就是在爭名爭利。所以爭名爭利的心肯定是浮躁的,必須要把名聞利養放下,心才能安靜得下來,安靜你才能夠得定,得定才能開智慧。所以如果不能放下名聞利養,怎麼可能安靜? 我自己常反省,在跟隨師父老人家全職學法之前,那肯定是名利漢,那就不用說了,肯定心浮氣躁。二00六年底辭掉工作,跟隨師父學習,這個名利心雖然一直在淡化,但是還並沒有完全的清除。譬如說我們在海內外有很多地方請我們去講課,有講傳統文化的,那是沒出家之前,也有講佛法的。在講的時候,你說肯定就會起心動念,在分別「今天這個場地坐了一千人,真好」,講的時候也很帶勁,發揮就很好;假如是底下寥寥無幾,坐七、八個人,位子空空的,那個勁頭就起不來了。為什麼會有這種分別?就是因為對名利沒放下,所以對這個得失心就很執著。自己做的事情必須要有功有成自己才會滿意,如果覺得好像做這個事情人家也不欣賞,你做了之後人家不僅不欣賞還不尊重你,心裡就覺得很難過。這些都是名利的習氣。 所以怎麼樣斷?我很感恩師父老人家,他就勸我,說「傳統文化論壇,你以後都是少參加,為什麼?真正要救世,還要靠《無量壽經》,靠大家念佛」。當時我就在思索,因為師父老人家在香港常住,「佛所行處,國邑丘聚,靡不蒙化」,香港就得要化,怎麼化?舉辦論壇。二00九年十月份,有一位企業家他受到我的鼓勵,他就在香港舉辦了一個三百多人的論壇,也很成功,師父老人家出席了。結果我自己還不覺得很滿意,因為我自己出席的論壇都有一千多人參加,怎麼現在才三百多人參加?不行,我們應該辦個一萬人參加的。你看,這種得失的念頭就很重。結果我就鼓勵一些發心的同修可以辦萬人論壇,然後向師父老人家彙報,這樣辦好不好?師父老人家說,「這個我不參加」。我說:「師父,您到別的地方都參加萬人的,為什麼在我們香港不參加萬人的?」「不行,就是不參加,還不如念佛,我講經重要,講經不能斷。」其實我在想,師父老人家他是在教化我,教化我什麼?把這些念頭得息掉,因為看到我身心都不夠安靜。師父對我們的期望不是只是搞什麼大場面,好像弘法利生的場合很熱鬧,不是那個,是讓我們真正你自己求得念佛三昧。所以師父說,「念佛,要改成念佛。」師父說改成念佛,好,就念佛,也不知道念佛到底有沒有人來?我說不如搞成三時繫念,三時繫念我們請悟道繫念和尚來,肯定一萬人都有。但是師父說,「不行,就是念佛。」好,那隻好聽師父的話,他們就去搞念佛了。而且師父也不讓我去參與,那我就不參與了。 現在靜下來想一想,真是師父老人家對我很慈悲,怕我是什麼?在搞這些活動當中就給卷進去了。因為我自己出家,那時雖然還沒出家,但是有這個志願,是希望這一生像師父老人家一樣,專門是講經弘法的。這個事情可不好做,你得吃很多苦頭,耐得住寂寞。你搞大場面、搞熱鬧,當然你是會很活潑,你會很有熱情,可是可能就耽誤了你的光陰。所以我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就很感恩師父老人家。所以那時候就決定出家,我就給師父寫了一封信。因為師父幾年前,都向大眾公布,那是二00七年,有一次「學佛答問」裡面,他老人家說,「我希望鍾茂森將來出家,做個大法師,續佛慧命,弘法利生。」你看我那時候沒聽話,二00七年到今年二0一一年,四年,在外面晃蕩了那麼久,現在終於這心安靜下來了,於是就想該出家了。今年虛齡三十九,人生過了一半了,不能再等了。你看過去弘一大師出家,三十九歲,他自己到晚年的時候對自己都不滿意,他說自己是二一老人,「一事無成人漸老,一文不值何消說」。弘一大師尚且是這樣感嘆,那我們是怎麼能跟人家比?現在都三十九歲了,如果還不趕緊,那可能就是師父老人家的願望就實現不了了。 所以我就寫了封信給師父彙報,我願意出家,請師父老人家安排,請您老人家看看,我現在出家的時機到了沒有。我想師父看了這個話,這封信,那肯定是,就好像是什麼?等了好久好久,終於來了一個迴音一樣。所以他馬上就給我安排,到香港圓明寺上暢下懷老和尚那裡出家。本來我還想著是不是師父會看看時機不知道成不成熟,沒想到師父立即給我安排,不知等得多麼焦急了。所以成就了出家,師父也很慈悲,特別出席我出家儀式觀禮。並且在儀式上講了開示,對我特別講到,希望我們出家,因為同出家的有三個人,另外的兩位都是他們自己找到暢懷老法師那裡出家的。師父開示說,「你們出家一定要把佛法帶回到佛陀教育上」,這是老人家對我們的期望。所以我自己現在感嘆,確實因為身心不能安靜,就沒有辦法體會到師父老人家那種期許,這中間也不知浪費了多少光陰。
我跟師父老人家講,我說您還記得嗎?我二十四歲那年,就是十五年前,在美國達拉斯凈宗學會,那是我第一次能夠有幸拜見師父老人家,和師父老人家說話,那時我們尊敬的悟道法師也在。我那個相片還留著,跟師父老人家的,跟悟道法師的。當時師父是為最後一批悟字輩法師剃度,像我們學院的悟勝法師、悟通法師、悟琳法師,他們都是那時候出家的。我正好也參加這個儀式,有人就鼓勵我,「你要不要一起?師父最後一次給人剃了,以後封刀了,你趕最後一班末班車,要不以後沒機會了。」當時我業障深重,沒下這個決心,當時心裡確實很多起伏,猶猶豫豫,還是沒有出成。我就問師父老人家,我說:「您還記得十五年前在達拉斯的情景嗎?那時候您給最後一批悟字輩法師剃度,那時候我想出又沒出。」師父說:「我記得。」我就問師父,說「如果那時候跟您老人家出家,會不會比現在更好?」師父說:「那當然,但是你那時候不信!」所以我想想非常的慚愧,為什麼?因為名利心放不下,心不安靜,確確實實對師父、對佛菩薩那種期待,我們不能夠體會到,麻木不仁。也更不能體會到眾生的那種苦難,那怎麼可能說『起大悲心,深加愍傷』?做不到。一定是要把身心安靜下來。出家志求無為法,修道的人是修無為,不是修有為。我們現在修道還在搞有為,甚至把有為的那套,原來世間法那套急功近利,這樣的做法搬到我們修無為法上來,就搞錯了。所以只有自己心安靜下來,清凈下來,才能夠體會到眾生的疾苦,那個「無逼惱心」才能真正生起來。真正無損害心、無逼惱心,念念幫助眾生離苦得樂,你才有第三條。我們來念第三條: 【三。樂守護心。念佛之人。於佛所說正法。當須不惜身命。守護愛惜。是名樂守護心。】 這就是發心護持正法。沒有真正發起菩提悲願,那個愛樂護法的心就生不起來。我在剛剛學佛皈依,我是十八歲在廣州,那時候剛上大學,就皈依佛門了。剛剛皈依之後,什麼都不懂,就跟人家講,我這一生髮願要做大護法人。那時候什麼叫護法都不懂,到現在才明白什麼叫護法。師父講經里有提到,你必須要弘法,你才是護法。你不能弘揚正法,那你這個法怎麼護?你必須讓大家都來學、都來修,你才能護法,「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我才知道原來護法是這麼個護法的。 所以出家了,我出家的目的沒有別的,就是為了弘護正法。如果說自己修行成就,可以不用出家。因為出家反而不一定能夠像在家修行更清凈,我想老修都有這種體會。像我媽媽,你看自己一個人在小屋裡,她就能夠自己修,她愛聽經、愛念佛,她自己能夠很清凈。像劉素雲老師,你看人家就在家裡聽經,聽《無量壽經》,一門深入,長時薰修,她得念佛三昧了,師父老人家給她印證的,她沒有出家。所以真正你想修行成就,不一定要出家。出家的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弘揚正法。我出家的剃度師父暢懷老法師,他給我起這個法名,定字輩,定弘,內號傳道,弘和道他就是用《論語》裡面的話,「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暢公跟我們師父老人家一樣,都是希望我們走弘揚正法的道路。定弘,看來你要名符其實就一定得弘法了。 『樂守護心』,能不能做到這裡講的『不惜身命,守護愛惜』?前個禮拜,師父老人家因為香港突然變了天,陰雨天氣,有一點點傷風感冒,流鼻水。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有一、二集,注意到了。有一、二集的時候,師父常常拿著毛巾擦擦鼻子,這樣子。那個鼻水有時候甚至流下來又擦掉,那是感冒了。最後講到時間快到的時候,一直在咳嗽,都講不下去了。我非常有這種體會,因為我在出家前,為了趕完一個講題,因為出家前講《論語》,這是師父讓我講四書,我只講了《大學》和《論語》,《中庸》和《孟子》來不及講就出家了。那時候講完《論語》,有同修說,你講《論語》是講得很詳細,二百八十二個小時,但是真正現在人有這麼多時間聽,可能都很難得的,你應該講一個專題的。於是我就用《弟子規》的七個科,孝、悌、謹、信、愛眾、親仁、學文,用來做為《論語》的主線,然後來講,用《論語》講《弟子規》,講了三十小時,一個專題,叫「君子修身之道」。因為趕任務,心可能也急了,結果就感冒了。感冒還拼了命講,一天有時候講四個小時,一個禮拜講二十二個小時。講到最後那個聲音都講不出來了,講兩句咳,講兩句又咳,非常辛苦。所以你們聽那個碟的時候,大家包涵包涵,那實在是沒有辦法。結果講完之後,肺氣都傷了,調理了好幾個月才調理過來。所以中間我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停講了。 我就很有體會,於是我就向師父老人家祈請,我勸請他,「師父,現在您身體小恙,不是很大問題,您休養一、二天,把身體調過來再講,要不然怕您這麼硬撐著傷了肺氣,可能拖的時間更長。」結果師父沒有說話,那個表情非常嚴肅,又有點無奈,很不情願的樣子。這是大家吃飯的時候,剛吃完飯,那個氣氛非常的凝重,大家都不說話,師父講「《凈土大經》如果每天少講兩個小時,一年就少講一百個小時了。」因為老人家是每天講四個小時,當時我一聽,眼淚就掉下來,非常的感動。師父老人家你看八十五歲的高齡,講經這樣勇猛精進、不疲不厭,一天四個小時。大家沒講過四個小時吧?連續講,我就講過,知道多麼辛苦。我是三十多歲人,年齡還不足師父的一半大,師父老人家一天講四個小時,你就知道他多麼辛苦!所以有些時候,外地來的同修想見師父,這邊護法居士特別的好像很嚴格,不讓大家打攪師父,這也是出於無奈,大家也要體恤。因為八十五的高齡,如果還很多應酬,那真的會把身體拖垮。所以當時我祈請的時候,師父這麼回答,我心裡就很難過。一方面也希望師父老人家多講,一方面師父老人家身體必須休息。最後師父老人家還是答應了,休息了一天半,然後又繼續講,一天四個小時。這就是什麼?「不惜身命,守護愛惜」。 這是師父給我們做示現。他這麼精進,那我們這些年輕的人怎麼可以懈怠?講經的、聽經的都不可以懈怠。你想想師父一天講四個小時,我們要是聽經聽不上四個小時,這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老人家?老人家是拼了命,為了消災免難,為了救度苦難眾生,讓我們有一個聞法,聞凈土法門的殊勝因緣,每天這樣講。他知道他每天講,就會有人每天聽,所以他不能停下來。我們自己雖然不能夠像他這樣每天講四個小時,那你至少得聽四個小時,「樂守護心」!
下面第四條:
【無執著心。念佛之人。常以智慧觀察於一切法。不生執著。是名無執著心。】 『無執著心』,必須要有智慧,常以智慧觀察一切法,一切宇宙人生的真相,必須你要明白,你才能夠沒有執著,這就是師父常講的看破、放下。看破放下,不是口頭講講,在日常生活中,在待人處事接物中,你得真刀真槍的練。
我看到師父老人家,真的平常就給我們做表演,他老人家上台講經是言教,台下是身教。我覺得很慶幸,在他老人家身邊能夠觀察到,這是學習。你譬如說來澳洲前一天晚上,坐半夜的飛機,二十三點五十分,差十分鐘子夜十二點起飛,從香港起飛。結果晚上到機場都十點多了,進了海關,進了候機大樓。因為香港候機大樓特別大,要走路走到登機口,那路很長,七十號登機口,要坐一段小火車才能到那邊。當時同行的不少居士,有一位居士,護法居士,他自己比較喜歡散步走路,他就勸師父老人家,「師父,我們一起走過去,不用坐車了。」師父說,「好好好」。師父反正什麼都說好,好好好。然後我在旁邊就說了,「師父,那個登機口很遠,要坐小火車過去。」但是那位居士他比較喜歡走路,他就說,「我們聽師父的,師父說好,我們就走路。」我一看到這個,那就算了。但是走著走著看到不行,真的很遠,而且時間也比較稍微緊張一點,得走很快才能走過去。我就又忍不住說,「師父,真的是滿遠的!」我這話不敢大聲說,那位居士他走在前面,他聽不到我對師父講的。師父就跟我悄悄說,「不要緊,他喜歡走,我們就走。」當時我就特別受感動,八十五歲的高齡,這位老人家,你看眾生有什麼樣的請求,他都能隨順,一點執著都沒有。你喜歡做什麼,好,我隨順你。不像我們這年輕人都不能隨順,都有這些意見。這真的是值得我們學習。下面看第五條: 【起凈意心。念佛之人。能離世間雜染之法。復於利養等事。常生知足之心。是名起凈意心。】 『凈意』就是清凈的意念,清凈心。凈土法門的核心就是「心凈則佛土凈」。我們要生極樂世界,要念到心清凈,心不清凈不能生凈土。怎麼才叫清凈?這裡有個標準,『能離世間雜染之法』。世間雜染你必須要離開,「雜」就是夾雜,「染」是污染,這些都是妨害道心、妨害清凈心的。這其中特別提到,『復於利養等事』,講到名聞利養,因為一般的凡人都對名聞利養會執著。古人就有說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來來往往都是為了名、為了利。你說有幾個人能夠名利一點不沾?很難!這就是我們要修的。像我這麼多年在世間雖然還算沒有犯太重的罪業,但是也不輕,就是名聞利養、五欲六塵的享受,自私自利、貪瞋痴慢造得很多。這些名聞利養一追求、一起心動念就是妨害了你的凈意心。所以怎麼做法?要『常生知足之心』。最大的福報就是知足,人到無求品自高,人知足就快樂。 師父老人家對這一條可以說對弟子們是非常嚴格的,名聞利養常常提醒我們不能沾邊。我在前兩個月,早上,在香港我們住的精舍那裡,因為環境也比較清幽,早上師父常常會出來散散步,我就跟著師父出來散步。我就問師父老人家,說「師父您講放下名聞利養,我感覺到自己已經放下。」為什麼?你看我現在已經沒有銀行存款了,已經名下沒有任何財產,現在也出家了,除了幾件僧衣,可以說一無所有。我寮房的東西全都是香港佛陀教育協會的,我自己就拿一個小行李箱,裝上多少東西,那個東西就是我的,那就是衣物了。我現在基本上名聞利養都差不多放乾淨了。
師父笑笑說:「沒有」。我這一聽說沒有,我再想想還有什麼沒放下?你說財,我真的是幾乎到身無分文的地步了,你看出門打個計程車還得協會的同修供養我,要不然我沒錢。怎麼辦?我想想,對了,是不是還有點名,凈宗學院還掛著副院長。師父老人家在我剛剛辭掉職務,二00六年,五年前他讓我掛這個名,實際上就是虛名,不管人、不管事、不管財的。我就說:「可能這屬於一個名,我想把這個也辭掉,請師父准許我」。師父說:「這個你還得保留,將來你還得去,對團結宗教、參加國際的活動還是有點幫助的。這個事情我已經老了,你們年輕人得要好好的接棒,不能老讓我們干。」我說您又不讓我放下這個,那我還有什麼沒放下?我想不出來了。
師父老人家語重心長的告訴我,「你名利心的念頭還有。」這一下讓我肅然,這一句話真的有點像一個刀子插到我心裡去。我想師父看得這麼細微,雖然名利的事情已經幾乎乾淨了,但是你還有雜染之心。師父老人家講,「你現在一百萬你可以不動心了,一千萬你會不會動心?」我就拍拍胸口說,「一千萬我不動心。」「那一個億你動不動心?十個億、一百個億你動不動心?」我就不敢拍胸口了,我說「這個沒有試過,還真不敢說!」師父說:「這個你要是不放得乾乾淨淨,你到了那個平台上,你將來難免都會墮落。」必須要認認真真的在心源隱微處洗滌乾淨,把一切雜染都洗乾淨了,才叫凈意心。
我覺得這真是任重而道遠。其實弘法原來還是先要成就自己,自己要真正做到,清凈心現前了,你這個弘法才不會墮落。下面第六條: 【無忘失心。念佛之人。求生凈土。成佛種智。於一切時。念念不舍。是名無忘失心。】 這是具體的講,要念念求生西方凈土,念念不舍佛號,這是不能忘失。我自己思惟,從朝至暮,從暮至朝,一天二十四小時,多少時間心裡有佛號?多少時間又忘失掉了佛號?我們大家都好好回顧一下,就不用拿時間長的說,就說今天,今天以來大家心裡有多少佛號?我的心裡就覺得忐忑不安了,確實忘失的時間比不忘失的時間要多!師父講,那你往生怎麼能有把握?臨命終時你忘失了怎麼辦?即使說你一半一半的機率,你二十四個小時百分之五十,十二個小時不忘,十二個小時忘了,那你往生是一半一半,按這個機率來講,這真是不可以掉以輕心!尤其是你看二0一二馬上就到了,這時間我們應該,真正修道人不要定太長遠了,縱然不能像印光大師講,念念把死字掛在額頭上,你還沒掛,你也不能夠想到說我能夠長命百歲。師父怎麼說?可以把時間定在二0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號,正好一年。這一年當中我們必須要剋期取證,別想著災難我應該是一個倖存者,我平常都修善,我為人也不錯,幫了不少人,做了不少功德,應該不會死。可不能有這個念頭!我就沒這個念頭,這話我可能拍著胸口說。 師父講,災難當中死的人都是造業的人,那些真正好人、真正修道人他們能留下來。我這一想我大概不算好人那類的,也不能算是個真正的修道人,那災難當中應該是走的那一類。那我就乾脆不要想留下來了,你就一心一意的想走,就把時間定在十二月二十一號,希望早點走。走不更好嗎?這個世界多苦!你到極樂世界那就是阿惟越致菩薩,圓證三不退。你願意回來,乘願再來,幹嘛要留戀娑婆?何況是我們造了這麼多的業,將來會不會到三途?這都要警覺!幸好我們修凈土法門,了生脫死靠這個法門我們有把握。為什麼?你看師父老人家今天早上就給我們講了這個經,黃念老的註解裡面有一句話,我聽了之後無限歡喜。師父老人家你看他講這個,這個法門是救誰的?就是救我們這些凡夫,無功德者。凡夫,我是凡夫,我沒有功德,就是沒有戒定慧,但是蒙阿彌陀佛四十八大願的願力,他接引我們往生。怎麼才能往生?師父講一個條件,就是你真信切願。你是不是真信了?你是不是真願意往生? 我每次講課講到這個,我都會做一個調查,像我們今天可以調查一下,在座你看差不多一千人的會場,你真信切願能往生的,請你舉手。真信切願,真想往生,真好,阿彌陀佛,謝謝你們!這都是菩薩,這麼多菩薩。師父老人家可惜沒來看到,看到多歡喜!這句話問起來好像答得挺爽快,可是真的嗎?你真有信願嗎?我把這個話調過來問一問,你是不是現在身心世界一切放下?請舉手,少了一半都不止,謝謝你們,謝謝!這怎麼回事?這兩個問題是同一個問題,你真信切願求往生,你肯定身心世界一切放下;你要是身心世界沒放下,對不起,你那個信不是真的,願也不是真的。所以我們要真正下功夫,還得在放下這方面下功夫,常常思惟,到底我對這個人世間,一切人、一切事、一切物還有什麼沒放下?下面第七條: 【無下劣心。念佛之人。常行平等之心。於諸眾生。尊重恭敬。不生輕慢。是名無下劣心。】 這條我做得最不好,所以今天是趁這個機會多向大家懺悔業障。我貢高我慢也很嚴重,儘管師父好多次,甚至拍著我的肩膀告訴我,人要謙虛,不能傲慢!他說:「你傲慢,你就會很多障礙。」我每次聽到就覺得非常慚愧,讓老人家這樣叮嚀,真是非常的覺得自己對不起老人家。所以這個平等心就是謙卑的心,自己卑下,對別人要尊重。印光大師講的,看一切人都是菩薩,就是我一個人是凡夫。這真的,你看我過去,剛剛提到的對梵師我都有點看得不順眼(那時候),沒想到人家是妙覺菩薩,真是慚愧! 所以你看看,實在講,師父講對一切眾生都要尊重,乃至對一個螞蟻、一個小蟲都得尊重,沒有『下劣心』,不能輕慢它。我們學了佛,不殺生,這一點我基本做到了,螞蟻不會殺了。有時候螞蟻不知不覺它就上到我手臂來了,我還會給它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呼。我以前是這樣對待螞蟻的,覺得還挺不錯的,我挺慈悲,你看我給它皈依了,就這樣送走了,一口氣把它吹到不知多遠了。你沒有殺害它,但是你有沒有傷著它?你自己試一試,如果是一個比你大十倍的人,一口氣把你從五樓吹下去,你會不會摔傷?那你吹螞蟻,螞蟻吹到地上,它會不會摔傷?我真的就沒去想這個問題。這就是什麼?對眾生還是不平等,還有損害、逼惱的心。後來聽經教,聽師父講,對眾生都得恭敬,不生輕慢,那得要調過來想,換位思惟,假如我是那螞蟻怎麼辦?我是不是很想別人一口氣把我吹到地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那我就不能吹它,想明白了。想明白怎麼辦?螞蟻爬到手臂上剛想吹的時候,不行,得把手臂放在地上,讓它慢慢爬下去。你給人尊重,你幹嘛要改變人家的行走路線?讓它慢慢的下去。所以這一點我也做得特別不好,現在就是改過。下面第八條: 【生決定心。念佛之人。不著世間言論。於無上菩提之道。深生正信。畢竟不惑。是名生決定心。】 知識分子都有這個毛病,就是喜歡戲論。什麼是戲論?世間言論都是戲論。乃至什麼?真正對一個修道人來講,傳統文化也屬於戲論。不過這個戲論對眾生、對社會有幫助,我們就應該恆順眾生,不能夠斷了眾生這樣的一個學習機會。所以佛法在世間,不壞世界法。但是我們自己修行不能著世間戲論,你講可以,你講《論語》行不行?可以,但是不能著。你執著了,你就是沒有決定心。 我把工作辭掉了,世間我原來大學教書,教什麼?教金融,那就是戲論。把那個放下了,現在出來講傳統文化,講儒釋道很多的這些課程,實在講我也著了。我給自己列了一個很長的課程計畫表,講完一課再講一課,講完一課再講一課,已經講了二十多種了,後面還有二十多種等著講。師父也隨順我,好,你喜歡講,就讓你多講,每天給你錄。你看二00九年年初,我向師父老人家請示,「師父我已經講完了《文昌帝君陰騭文》,講了一百個小時,下面應該講什麼好?」師父講:「那就講四書。」四書很長的工程,好,講。《大學》講了三十小時,《論語》講了二百八十二小時,好了,講來講去講到最後好像不行了,怎麼師父老講要「一門深入,長時薰修」,好像我走這個路不太像,我就去請問師父。因為什麼?原來我的計畫書上還有復講《華嚴經》,這是更長了。《華嚴經》它屬於佛法,師父在五年前,我剛辭職以後,師父就鼓勵我,將來你可以講《華嚴經》,那時候他也在講《華嚴經》。後來他說《華嚴經》不講了,去年清明的時候停下來了,改講《無量壽經》。師父講《無量壽經》,我這《華嚴經》將來講還是不講?我在那想,請問師父。師父說:「都可以,你自己看著辦。」你沒有『生決定心』,你還疑疑惑惑,師父都不給你提醒。因為什麼?師父告訴你的,不是你自己悟出來的,你不可能「生決定心」。 所以五年下來,也算是修得很多、講得很多,終於覺得不行了,自己了生脫死一點消息都沒有。你還講什麼?那不就是著世間言論了嗎?於無上菩提,你有沒有『深生正信,畢竟不惑』?你有疑惑。為什麼有疑惑?你不能「一門深入,長時薰修」,你不肯生決定心,就是有疑惑。於是就痛下決心,把這些全放下,沒講完的不講了,四書講了一半,《大學》、《論語》,後面《中庸》、《孟子》不講了。師父以前叫我講《諸經佛說地獄集要》,還叫我講「老子說百病崇百葯」,反正好幾個專題,因為師父看我愛講,他就給我講。現在發現不行了,於是我就跟師父講,「師父,弟子現在什麼都不講,就講《無量壽經》,好不好?《華嚴經》也不講」。師父說,「好好好!」所以出家以後就專講《無量壽經》,到現在已經圓滿了兩部,就是講了兩遍,每遍都是一百二十個小時,國語一次,廣東話一次。我講也不是對這麼大的場面,都是什麼?對著攝影機,沒有聽眾,這是練。名聞利養你得放下,你在大庭廣眾講,你這麼起勁;你在攝影機前,一個人沒有,你也講這麼起勁,這才叫做不二。所以《無量壽經》粵語因為還沒有,所以師父讓我直播,在網上。國語是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聽,就是在攝影棚里自己錄,自己錄完之後自己聽,看怎麼改進。 我自己跟師父發願,我說,從今以後,盡此一生效法大勢至菩薩,「不假方便,自得心開」,我們就專學一部《無量壽經》,專念一句彌陀聖號,我這一生要示現這個榜樣,好不好?師父說:「好!」所以再也不敢有好高騖遠的念頭,再也不敢有所謂的出來講經說法、弘法利生的這些念頭,這些往往都是名聞利養的助緣。弘法都是隨緣,自己真正成就了,佛菩薩他自然就會幫助你、護持你,不用自己起心動念,我怎麼去安排,我怎麼去計畫,根本不需要。所以今後願意耐得住寂寞,像彭際清大居士講的,從今以後再不敢作度人妄想了,不敢再度人了,好好先度自己。度怎麼度法?我們就是學講經,講經對我來講就是修行,師父老人家一生就是這樣修成功的,我們照著做就完了,都不用自己再發明創造了,「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什麼念頭都不用打,這樣我感覺到是最好。再看下面第九條: 【無雜染心。念佛之人。修習功行。種諸善根。心常遠離一切雜染煩惱。是名無雜染心。】 這裡又提到不能有雜染,前面第五條起凈意心也提到,證明念佛法門不夾雜是非常重要。不僅不夾雜世間法,連出世法、其他的法門都不需要夾雜。大勢至菩薩就是這樣修成功的,你看他跟五十二同倫,從初信位一直到妙覺位,五十二個位次統統都是修一個法門,就是念阿彌陀佛。我們加上《無量壽經》,是因為《無量壽經》幫助我們堅固信願。蕅益大師講,「往生與否,全由信願之有無」。信願是根本,信願就是菩提心,也就是我們這次題目講的誠敬心。你沒有真信、沒有切願,你誠敬怎麼能出得來?所以不能有任何的夾雜。自己要修習功行,這個功行就是自己的清凈心。念阿彌陀佛種諸善根,往生凈土不可少善根福德因緣,那善根福德因緣統統都可以從一部《無量壽經》、一句阿彌陀佛當中修圓滿。 我們現在首先要把世間的雜染放下,世間的這些像電視、報紙,這些我已經不看很久了,確實很有幫助。畢竟我們是初學,如果接觸這些肯定受污染,難免的,所以不接觸為宜。可是我想想過去講課,講儒釋道傳統文化,要查閱很多資料,常常上網,上網難免有很多夾雜的信息來,甚至一些無聊的新聞,自己不經意的就隨著它看下去了,那都是雜染。網路就是一個大的污染源,所以現在把網路都得放下,不能再去雜染了。幸好現在光講《無量壽經》,而且是復講,也不用太多查資料,更不用上網查資料,好!所以心就會愈來愈單純。 所以有好多位同修,我這次來,很久沒見面了,見了我,我出家的形象,剃了頭,就說你怎麼愈變愈小了?就是愈變愈年輕,愈小了,看你真的像個孩子似的。大概是因為現在心裡雜染少了,單純了,說得難聽點,幼稚了。幼稚點好,像劉素雲老師說,傻,傻最好。學愚最好,學幼稚,不要那麼多的妄念,心裡不裝人、不裝事、不裝物。劉素雲老師講的,不裝人就少愛憎,不裝事少是非,不裝物少貪念,這些都是雜染,都可以把它放下。最後第十條: 【起隨念心。念佛之人。雖觀如來相好。而不生愛著之心。於無念中。常念彼佛。是名起隨念心。】 這個就是要常念佛,二十四小時慢慢的去練佛號不中斷。念佛三昧怎麼能得到?必須像《無量壽經》講的先修一向專念,你得念得專心,而且常常這麼念,天天不間斷。這個一向專念,胡小林老師講的十念法,印光大師傳的,非常好。十句裡面能做到不夾雜,慢慢這十句不夾雜了,再來個十句、二十句不夾雜,一百句不夾雜,最後一個小時都不夾雜,是一小時成片了,再努力二十四個小時,這麼樣慢慢就成片了。所以『起隨念心』,就是無念中心清凈了,你能夠常念彼佛,這就是「起隨念心」。心清凈了,這誠敬心就現前了,對一切人你都真誠,對一切事、一切物你都能恭敬。 今天因為說隔壁一會兒會響音樂,所以我們提早結束,所以給大家就簡單的彙報,我學習師父老人家講《凈土大經科注》講到彌勒十心,結合如何來學習誠敬心,給大家做一個分享。今天有講得不妥當的地方,請悟道法師、悟全法師、悟威法師,諸位法師們,諸位大德同修們,多多批評指正,謝謝大家。阿彌陀佛。
資料恭摘:凈空法師專集網站
《學習誠敬心的心得分享》 定弘法師主講(共一集)2011/11/29澳洲南昆士蘭大學克萊夫柏格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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