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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珍出走延安的前奏:被女作家重拳打傷右眼

賀子珍出走延安的前奏:被女作家重拳打傷右眼

2012-03-17 01:06:11|分類: 名人 |標籤: |字型大小大中小訂閱

本文引用自月 月《賀子珍出走延安的前奏:被女作家重拳打傷右眼》

賀子珍出走延安的前奏:被女作家重拳打傷右眼

延安時的毛澤東和賀子珍(資料圖)

人高馬大的史沫特萊一拳打到賀子珍的右眼上,她的右眼頓時充血,黑了一圈。正當她要揮出第二隻拳頭時,毛澤東說話了。他先對賀自珍說:「自珍,你幹什麼,你瘋了?」然後又對史沫特萊說:「你不能再打。你有什麼話,你對我說。」說完,他把賀自珍帶走了。但是,當時挨了打的賀自珍心情不能平靜,總是在生氣。她無法使自己冷靜下來,真正汲取這場風波的教訓。在那些日子裡,她想得很多很多。她想到了自己的身體,太不爭氣,要想多做些工作,卻往往力不從心……

本文摘自《十年風雨紀事》,朱元石 著,當代中國出版社出版

文史頻道轉載本文只以信息傳播為目的,不代表認同其觀點和立場

史沫特萊出拳太重  在紅軍長徵到達陝北以後,延安便成了全國熱血青年嚮往的聖地。多少青年男女冒著生命危險越過國民黨的封鎖線,奔赴延安,投身於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救亡運動中。一些同情中國革命的外國學者、友好人士,在美國新聞記者埃德加 · 斯諾訪問延安之後,紛紛來到陝北進行採訪、參觀、訪問。  美國女記者、作家史沫特萊也慕名來到了延安。她不懂中文,帶來了一個女翻譯。她們的出現,在延安捲起了一陣旋風。這個美國婦女的學識才華,她的生活方式,都令剛剛走完長征路程,鑽山溝溝的「土包子」們耳目一新,她的翻譯吳莉莉是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在那個年代就披著一頭長長的秀髮,更是引人注目。由於史沫特萊是美國的友好人士,受到了中央首長們的隆重接待,毛澤東也多次會見她們,並長時間地與她們進行了愉快的對話。  這兩位女子與長征過來的女紅軍真是太不一樣了。她們衣著鮮麗,性格活躍。她們在哪裡出現,就成為哪裡的軸心。她們是延安交際舞熱的首創者和推動者,共產黨的幹部愛跳交際舞的風氣,就從史沫特萊在延安舉辦舞會,親自教毛澤東跳舞開始。那次舞會,轟動了延安,幾乎所有的中央首長都去了。  然而賀自珍沒有去,還有同她一起長征過來的女戰士,也沒有去。她太不能適應這種洋味十足的開放式社交生活了。她來自永新這個封建意識十分濃厚的小縣城,以後又長年累月在大山包里轉圈。她只適應紅軍內部那種除了夫妻之外的嚴格的、分明的男女關係,男男女女之間勾肩搭背在一起,她看不慣。今日看來,賀自珍有點兒封建思想,有點兒狹隘意識,這個批評是對的。但這是當時客觀環境造成的,她一時間不能適應,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實上以後她也學會了跳交際舞,而且跳得相當的好,這是她到了蘇聯以後學會的。  在史沫特萊和女翻譯來到延安之後,他們夫妻之間有過不愉快的爭吵。毛澤東是個以文會友的人,對於談話投機的人,不分男女老少,一律熱情相待。他覺得同史沫特萊和女翻譯的談話很愉快,很有益,接觸也就多了些。  這本是極正常、極普通的事情,但是在一些「男女授受不親」封建思想濃厚的人看來,似乎是不正常的事情了。還有一些多事的人把無中生有的不實之詞,傳到賀自珍的耳朵里,甚至有人給她提出了忠告。本來對這兩個「新派人物」有些看不習慣的賀自珍,頓時心亂如麻,無法平靜下來。  有一天,賀自珍外出以後回家,經過一個窯洞,發現毛澤東的警衛員在門口站崗,她料到毛澤東就在裡面,就推開門往裡走。毛澤東果然在裡面,同他在一起的,還有那位女作家和女翻譯。這可能就是那位女作家的住所,他們三個人談興正濃,神采飛揚。  賀自珍一見到這般情形,曾聽到過的傳言頓時湧上心頭,臉色陰沉下來。  屋裡本來熱鬧的氣氛剎時消失,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這是極尷尬的局面。那位活潑的女翻譯想打破沉寂,就笑著拉賀自珍坐下。賀自珍想擺脫吳莉莉的拉扯,但擺脫不開,不由得使了點勁兒,嘴上還說:「你少來這套!」她最後那一下子,力度大了點兒,不僅把女翻譯的手甩開了,而且使她站立不穩,幾乎摔倒。於是這位女士叫嚷了起來,連哭帶鬧的。  不知她叫嚷時用的是什麼語種,也不記得她都說了些什麼。其結果是那位女作家出來打抱不平,並且向賀自珍動了手。  賀自珍的挨打是很冤枉的。站在門外的警衛員聽到屋裡一片嚷嚷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連忙推門進來。他看到那位女作家氣勢洶洶地要打賀自珍,就想過去攔阻。這位小戰士沒有拉架的經驗。他本意想保護賀自珍,這樣,他應該去拉住那兩隻要打人的手,他卻用雙手把賀自珍的雙臂夾住,讓賀自珍動彈不得,使她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無法抗拒對方的攻勢。於是,人高馬大的史沫特萊一拳打到賀子珍的右眼上,她的右眼頓時充血,黑了一圈。  正當她要揮出第二隻拳頭時,毛澤東說話了。他先對賀自珍說:「自珍,你幹什麼,你瘋了?」然後又對史沫特萊說:「你不能再打。你有什麼話,你對我說。」說完,他把賀自珍帶走了。  賀自珍被打的眼睛腫得像個大核桃,無法出門。每當人們問起她的眼睛,她都不願說出真情,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撞的。  賀自珍自己敘述的經過就是這樣。從她的敘說中可以看到,挨打的是她,而延安當時流傳的是她打了人,而且傳言中被說成是她打了毛澤東。賀自珍曾經委屈地說:我怎麼可能打主席呢,論力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呀。

當賀自珍重述這段往事的時候,她已經能夠比較冷靜、比較客觀地分析這件事情了。她承認,她懷疑那個女翻譯與毛澤東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是沒有根據的。那個女翻譯有丈夫,而且不久就同那位女作家一起離開延安,回到西安。她當時的行動是過於魯莽了。另外,毛澤東站出來說話,他的態度是公正的。他們兩個人回家以後,毛澤東並沒有責備賀自珍,再也沒有提這件事,應該說,他的態度是克制的,寬容的。  但是,當時挨了打的賀自珍心情不能平靜,總是在生氣。她無法使自己冷靜下來,真正汲取這場風波的教訓。她覺得自己太委屈,為了毛澤東,她作出了很多的犧牲,結果是身體搞壞了,工作能力沒有了,工作職務也沒有了,在剪刀、漿糊、報紙中度過了十年。  在那些日子裡,她想得很多很多。她想到了自己的身體,太不爭氣,要想多做些工作,卻往往力不從心。那些該死的彈片,使她經常處於難以忍受的痛苦之中。她多麼想動次手術。把這些彈片取出,使身體早日恢復健康啊!可是延安動不了這個手術。她決定到西安去,從那裡轉赴上海,取出彈片。  「我生孩子都生怕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又一次懷了孕,這更堅定了她要走的決心。過密的生育影響了她的健康,影響她的學習和進步,她要離開毛澤東一個時期,調養身子,讀一些書。她與毛澤東共同生活了十年,懷孕、生育了六次,幾乎是處在不斷地懷孕、生育的過程中。她自己說,我生孩子都生怕了。懷孕、生育的婦女,負擔本來就很沉重了,還要風餐露宿,行軍打仗,忍飢挨餓,就更加不容易了。所以,在那個時代一些事業心極強的婦女,都不肯要孩子。由於當時沒有避孕的工具,這些堅強的女性在懷孕以後,都做人工流產,同時做絕育的手術,以致終身不孕。賀自珍處在這種身份,不可能採取這種措施,於是她只好承受不斷懷孕的痛苦。  然而,更使她痛苦的是,毛澤東並不完全理解連續生育對一個婦女所帶來的負擔,他就曾經對張聞天的夫人劉英說過:你為什麼怕生孩子呢?你看看賀自珍,她生孩子就像母雞下蛋那麼容易,連窩都沒有搭好就生下來了。」毛澤東作為一個男人還不能理解哺育子女要耗費做媽媽的多少精力,即使按照當時的戰時供給制度,公家可以出錢僱用一個保姆,母親的擔子仍然是很重的。每當毛澤東同賀自珍發生口角,賀自珍覺得,毛澤東罵她的話對她刺激最大的就是:「你政治上落後」,「你政治上不進步。」對此,賀自珍感到萬分的委屈。  按照賀自珍的性格、她決心要去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於是她向組織上打了口頭報告,又向毛澤東宣布了她的決定,並著手了走的準備。  賀自珍要走,並沒有提到他們夫妻間感情的裂痕,只是說留在身上的彈片使她渾身疼痛,她想把彈片取出來。她是在毛澤東不同意並且一再勸阻的情況下堅決要走的。  「我一定要走」  毛澤東看到賀自珍要走,極力挽留她。他知道,她這個時候提出要走,同自己有關,曾經說了一番十分動情的話:  「我這個人平時不愛落淚,只在三種情況下流過眼淚:一是我聽不得窮苦老百姓的哭聲,看到他們受苦,我忍不住要掉淚。二是跟過我的通訊員,我捨不得他們離開,有的通訊員犧牲了,我難過得落淚。我這個人就是這樣,騎過的馬老了,死了,用過的鋼筆舊了,我捨不得換掉。三是在貴州,聽說你負了傷,要不行了,我掉了淚。」  毛澤東所說的賀自珍在貴州負傷,就是指的在長征路上賀自珍被炸彈炸傷那次。賀自珍當時傷得很重,七竅出血,差點死去。連隊曾經想過把昏迷的賀自珍留在當地老百姓家,怕路上的顛簸加速她的死亡。請示毛澤東,毛澤東不肯,說:她要留下來,准死無疑。就是用擔架抬,也要把她抬著走。毛澤東把自己的擔架騰出來給賀自珍用,自己騎馬。後來賀自珍說,要不是毛澤東,她早死了。  毛澤東說完這番話後,又接著說:  「我現在的情況,同在王明路線時期不同了。我有發言權了。以後不會再讓你像過去那樣,跟著我受那麼多苦了。」  這些,都是肺腑之言。  賀自珍聽了這番話,如果稍微冷靜想一想,考慮一下她的行動的後果,可能會改變自己的主意,情況就完全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可惜的是,她當時太欠思考了,她拒絕了毛澤東這種心的召喚。  在很多年以後,賀自珍每逢想起毛澤東說的這番話,就要流淚。這是性格剛強的毛澤東,在向自己的妻子袒露他的心扉,訴說他的至深至愛之情。可是,當時性格倔強,而又滿腔怨氣的賀自珍,並沒有真正領會毛澤東講話的含意,用最冷漠的態度回答毛澤東,這就是「我一定要走」。賀自珍是個性格溫柔、文雅的人,從來不大聲說話,更不用說動手動腳了。但她並不軟弱,她外柔內剛,有的時候可以說很倔。當她一旦對某個問題形成自己的認識以後,十頭牛拉她都不會轉彎。當年,她才17歲,大革命失敗後,反革命的烏雲瀰漫全國,她隨時都有被殺頭的危險。她的許多同窗好友,紛紛脫離革命,嫁了人,躲進安樂窩。而她,偏不肯低頭服輸。她不管將來等待她的是什麼命運,毅然跟著當時被稱為「土匪」的袁文才的隊伍,上了井岡山,這就是賀自珍的性格。如今,她又拿出這種不顧一切的勁頭,堅持要走。她把嬌嬌託付給奶母,收拾起簡單的行李,終於一個人走了。這是1937年底的事情。  毛澤東多次挽留  賀自珍到了西安,抗日戰爭的時局出現了新的變化:上海已經淪入日本帝國主義之手。上海去不成了,她住在中共駐西安辦事處,不想回延安。這時,毛澤東託人捎來了口信,讓她回來。毛澤東說:以後延安的醫療條件也會好起來的,你的病可以在延安治。  毛澤東還給賀自珍捎來一個小木箱。這個木箱像過去婦女梳妝用的梳妝盒那樣大小,是毛澤東特地請警衛員釘的。賀自珍打開一看,裡面裝的是她日常使用的,沒有帶走的小東西,裡面還有一把延安造的小刀,是她經常切水果和小食物用的。捎東西來的同志告訴賀自珍,他都要出發了,毛澤東又想起這把小刀,親自放進去的。毛澤東給賀自珍捎來了小木箱,也捎來了他希望互相諒解的殷切之情。  事實上,還在慪氣的賀自珍,並沒有忘情於毛澤東。她身在西安,心卻飛回了延安。她惦記著毛澤東的健康與休息。她想到,自己把那條共同蓋了多年、燒了一個窟窿,記錄了他們愛情的紅毛毯帶出來,他的被褥更單薄了,他晚上不冷嗎?他們住的那個吳家窯是非常潮濕陰冷的。於是,她用自己積攢起的津貼費,上街買了一床新棉被,親手縫好,託人捎到延安給毛澤東。這床新棉被,毛澤東沒有蓋多久。有一天,他看到警衛員賀清華的被子太薄,怕他受凍,就把這床新被子抱過來,蓋在賀清華的身上。  賀自珍在西安一住幾個月。這時,共產國際的代表從蘇聯經新疆、西安去延安。賀自珍得到了啟發:上海去不成,可以到蘇聯去。到那裡,不但可以取出彈片,養好身體,還可以有學習的機會。於是,她從西安乘汽車到了蘭州,以後又到了新疆,住在迪化(現烏魯木齊市)中共駐新疆辦事處。  在她等待去蘇聯的飛機的時候,毛澤東又一次託人捎了口信來,請她不要去蘇聯,返回延安來。賀自珍沒有響應這個召喚。  不久,駐新疆辦事處收到中央的一份電報,要求所有的新疆候機去蘇聯的同志,全部返回延安。這又是一個讓她返回延安的機會,其他在新疆等候出國的同志都回延安了,可是賀自珍沒有走。她把這個機會又錯過了。  賀自珍不肯回延安。這時中央決定派一批身體有病的老同志去蘇聯學習治病。在名單中本沒有賀自珍。毛澤東看到賀自珍要走的決心很大,也就同意了她要去蘇聯治傷學習的要求。這樣賀自珍就去了蘇聯。  在她離開延安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想到,她作了一個多麼錯誤的選擇。這個錯誤,造成了她坎坷悲慘的一生。在她還沒有離開延安之前,江青已經來到延安,賀自珍的負氣出走,客觀上給她創造了機遇和條件。  至今人們談論起這段往事,都為賀自珍惋惜。如果當初她不走,或者走了以後,很快就返回延安,雙方盡棄前嫌,言歸於好,不就不會釀成這段婚變的悲劇嗎?直到很久以後,中國發生了「文化大革命」的時候,當年駐蘭州辦事處主任謝覺哉,在談起這件事時,還常常後悔地責怪自己,當初勸說賀自珍返回延安不力。他說:「要是知道後來的事情搞成這個樣子,我那時候說什麼也不會讓她走。」這當然都是人們的善良願望。  賀自珍在談到這段歷史時,充滿了悔恨,她的眼神都變得獃滯起來。她說:「我不怨毛主席,一切都怨我。我當時太年輕,不懂事。我一心只想出去把身體養好,再學習幾年,就回來。我還想為黨做點兒工作,沒想到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賀自珍的確想得太簡單了。她為此飲恨終生。從那個時候起,一直到她去世,她沒有說過毛澤東一句不是,對毛澤東也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她總是責怪自己,默默地承擔著這悲苦的後果。人們無法預料不存在的,或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人世間一切事物的發展本來是複雜的、多變的、曲折的,更何況是具有複雜思想的人呢?賀自珍當時只有28歲,年輕氣盛,從一種簡單的、良好的願望出發,認為自己走的理由充分、正確,就理直氣壯地、坦坦然然地走了。她怎麼能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呢?她為自己的行動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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