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凈空老法師的功過對錯

關於「老法師」的問題,如何評價,是個挺複雜的事。畢竟這是一位至今影響力都頗大的人物,他的言教也深深影響著很多人。所以,雖然我如今對「老法師」的言行不敢苟同,雖然有越來越多的人對「老法師」激烈反對,但很難用貼標籤的方式,來肯定或者否定。不論簡單的肯定或者否定,都會令反對或支持的一邊人不能接受。其實,我入佛門也是因為「老法師」的啟蒙因緣,對凈土的信心,最初也是由聽「老法師」講法而建立,甚至我當初出家都是差點去了澳洲凈宗學院。相信很多人,乃至如今激烈反對「老法師」的人,也或多或少因為「老法師」的原因而聞法學佛。所以,從我內心感情來說,是不願意用過激的言辭來批判「老法師」的。但是情感歸情感,並不能代表理性和現實。

不像有些人的「黃門說」、「漢奸說」,這種激進的否定老法師僧人身份和發心的帶有人身攻擊的說法,我仍然相信「老法師」最初出家是為了尋求一種解脫之路。在當時那樣一個佛教剛開放不久,又經過氣功熱、法L功的衝擊後,人們普遍又對佛教以迷信看待的時期,是「老法師」為佛教的傳播和正名做出了顯著的不可磨滅的貢獻。雖然不夠究竟但卻讓人對佛教容易理解接受的學位說(人天聲聞緣覺菩薩佛對應小學到博士的學位)。弘揚佛教的基礎經典,十善業道經、阿難問事佛吉凶經、地藏經等,讓人明了善惡因果,甚至還有《發起菩薩殊勝志樂經》這樣冷門卻對修行人指導意義很大的經典。隨後是大力弘揚可能最容易被當做迷信的凈土法門,多少人因此對這個易行難信的殊勝法門生起信心,佛號不斷。

更難能可貴的是,早期他為了防止念佛人太執著事相,還宣講《金剛經》來讓凈土行人會歸空性,即使在當今各類弘揚凈土的法師中,這種意識也是少見的。又發心講那麼大部頭的《華嚴經》。又努力嘗試令儒釋道乃至其他宗教的和平相處。其講法方式又是娓娓道來,非常沉穩,契入點也是大家感同身受之處,所以很攝受人。因此,很多知名的高僧大德也曾經對「老法師」有過讚歎肯定之語。加之利用磁帶、光碟這種現代化的媒體,傳播非常之廣,可以說當今很大一部分學佛人,是曾受「老法師」直接或間接影響而進入佛門,也通過其講法而受益。

既然「老法師」這麼功勛卓著,為什麼我還不敢苟同?我們先讀一個小故事。

以前,一位畫家特別想畫上帝,可是一直都沒有範本。

後來有位友人建議他不妨去教堂看看。一天,他隻身一人來到教堂。他看到了一位牧師正在虔誠地佈道,他眼前一亮,終於找到了模特。

此畫完成後,這位畫家名聲大振,名利雙收。於是,畫家給了那位牧師一筆豐厚的酬金。

一次,一位買畫的人好奇心大起,對畫家說:「現在,我知道上帝的樣子了,那魔鬼是什麼樣子的呢?你能畫出來嗎?」

畫家聽後,感覺他說得有道理,於是,他決定畫魔鬼。

只有那些罪大惡極的人才與魔鬼相似,他決定去監獄尋找原型。

他到了監獄,只見,一位犯人走到他面前,畫家和他說明情況後,正準備開始做畫,那個犯人痛哭流涕。

那人哭訴:「你原來把我當上帝畫,現在又把我當魔鬼來畫。」

畫家大驚失色地說:「這不可能的。」

犯人娓娓道來:「自從上次我得到你給的錢後,變得整日尋歡作樂,根本就無心佈道。最後,錢被花光了,我就開始去騙、去偷、去搶……才有今天這個下場。」

由這個小故事我們可以知道,聖人(相上的相似聖人,非佛門證果聖人)和罪人是可以相互轉換的。發真誠心菩提心時,則如聖人一般,閃耀著慈悲神聖的光芒。而若真實的智慧和定力不足,就會隨不善緣而轉,煩惱起現行,則難免退轉乃至偏差墮落。佛門中這種事情從古至今都不罕見。一般人看來的高僧大德,都是站在自己比較低的位置上來看的,因為自己什麼都不懂,沒修行,對於比自己高很多的師父自然敬佩有加,乃至無限崇拜。比如一些隨我學習的居士就經常會說:「師父,你不用再學了,你都懂那麼多了!」可我自己心裡清楚,那只是什麼都不懂的人眼裡認為「懂那麼多」,但跟真正廣大的佛法比起來,差的太多太多,禪定功夫也差的太多太多,也會經常起煩惱。所以對於初學者,有的法師似乎很高大上,但和真正的解脫僧相比,仍然是在凡夫位。

作《慈悲三昧水懺》的悟達法師,曾經是十世持戒精嚴的僧人,這一世德行感召被封為國師,後因皇帝賜沉香法座而頓生一念我慢功利之心,於是被過去冤家得便,腿生人面瘡,痛苦不已。既然是凡夫僧總會有過失,有見地和發心的偏差,如果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僧人,也許影響並不大。但如果成為了具有巨大影響力、地位崇高、又經常講法的佛門領袖人物,其見地和發心出現了一點問題,那負面影響力卻是非常巨大的(即使發心沒有問題,只是見地錯誤,那仍然會導致最後的用心產生偏差)。

僧,是指僧團而言,並非是單獨的一個出家人,每個出家人必須依僧團而出家修行成長,這是佛陀規定的制度,因為這樣才能盡量保證培養出的僧材的純正性。然而基於特殊因緣,「老法師」並沒有在僧團里受過足夠的熏習,所以對僧團的建設、戒律相關的認知有所缺失。又,教門有一句話叫做:「講經不判教,開口就亂道。」判教是一個宗派,尤其是教門諸宗的核心脈絡體系。「老法師」雖然講經很多,但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師承和教宗內的系統學習。初期講法,他多依過去祖師大德的科註疏記,所以問題不明顯,而且對於最初零基礎的人來說,從無到有,能聞到這些法就讓人非常受益。但中後期自意發揮的東西越來越多,問題也就越來越大了,而且其中有些非常嚴重,負面影響很大的問題。

其出現的錯誤問題主要有以下幾點:

一、亂解「僧」的和合義,導致「僧」喪失寶義,削除僧寶權威性,進而居士「僧團」泛濫,破壞佛教根基

僧的意思為和合眾,但這個和合眾不是隨便的和合眾都叫僧團,尤其作為三寶之一的僧。「老法師」說:「僧是團體的代名詞,而且這個團體是和睦的,所以叫做僧團。不一定是指出家的團體,世間任何團體,只要領導與被領導組成的分子,一味和睦,這個團體就叫僧團。不一定是指出家人,出家人在一起不和合,那不叫做僧團。佛說這個意思,我們一定要懂得。所以叫和合僧,和合是佛家講六個條件,就是「六和敬」。」此言實在是大壞佛法。

何以故?所謂的僧,雖為和合義,但和合有二義,即理和與事和。理和是證擇滅,就是大家一同修證寂滅之理,此理唯有佛法才有開顯,也是一切佛弟子所依循的道理。事和有六項,即所謂六和敬:見和同解、戒和同修、身和同住、口和無諍、意和同悅、利和同均。其中最重要的是前兩個,所謂「見和同解」的「見」必須是佛法正見,而非外道邪見,而「戒和同修」的「戒」是佛所說的戒,且要依受持具足戒的比丘或比丘尼才具備組成僧團的資格。後四和在戒律里都有相關的說明,也是依「戒」「見」而立。所以唯有依著佛制定的戒律和教理而行持的四人以上的比丘或比丘尼才可稱為僧團,其中又要有佛教戒律所規定的布薩羯磨製度等,才是一個真正規範的僧團。破和合僧也是有明確的戒律規定滿足一定條件才成辦的,並不是挑撥離間讓內部不和睦就叫破和合僧,那只是口業引起的貪嗔痴行而已。

因此要明了,外道完全沒有正見正戒,而居士雖然可以有正確的見,但戒不具足。所以,不但外道團體不可稱為僧,居士團體也不可稱為僧。而「老法師」偷換概念,將僧的和合義等同於和睦,繼而混濫僧為一切和睦團體。如果按著「老法師」的說法,那麼豈止是在家居士、外道宗教可以稱為僧,連黑社會都可以稱為僧,因為黑社會也可以有自己的六和啊,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在這一點上,「老法師」對僧團的認知、對戒律的認知,是非常不如法的,並不知道僧團究竟和合在何處?僧寶的尊貴在何處。脫離了佛教的「見」「戒」,那所謂的僧名又有什麼意義呢,又有什麼可稱為寶的呢?這就動搖了佛教的根基。三足缺一,如何穩固?把僧降為一個和睦的團體,僧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寶,「老法師」又推波助瀾,說「佛法不在寺院」「現在僧人未來就是要下地獄,所以我從不勸人出家」之類誹謗貶低僧寶寺院的言語(這可能跟他早期遭僧團排擠的經歷有關),慢心熾盛的在家人就得到了契機,無數脫離僧團而自立的念佛堂、居士林如雨後春筍般建立起來,各立山頭,招攬信眾,做的和僧人一樣的事,化緣、做佛事、受供養樣樣俱全,但又沒有足夠正見、又沒有棄欲離家的清靜、具足的戒律和規範的僧團制度,慢慢基本上都是跑偏的,堂主、林長成了大居士頭,儼然一寺住持,而且我慢見執非常嚴重,按著自己以為是的想法瞎搞,下面則培養一幫二寶居士。而且為了招攬居士,樹立自我權威,還會故意邪見邪行。

比較典型的就是,「老法師」最力推的修行人齊素萍,在東天目山昭明寺、山東海島金山寺等她住持建的道場,就是以方丈自居,僧人要給她頂禮,她上座僧人下座。東北「老法師」一脈的比較火的譚林長(遼寧海城大悲古寺),做佛事他坐上座主法,僧人在下面。如此可謂顛倒之極。從「老法師」推薦的講法人,或者報告人(都有光碟流通),幾乎都是在家居士,沒有僧人(直到後來其最看重的在家弟子鍾茂森出家為定弘法師,才有了僧人講法),可見「老法師」對僧人的態度,絕不是有些居士維護說「說那些話是勉勵僧人」。

後來更有如哈爾濱因果道場的「趙老師」則宣揚「往寺里捐錢是造業」,天津趙鳳霞給人剃度等匪夷所思的事情,這都跟「老法師」開貶僧之風有莫大的關係。現在有人在反對「老法師」的時候,「老法師」及其徒眾就說要「僧贊僧佛法興」,可「老法師」在說這些貶低誹謗僧人的話的時候,可曾想過「僧贊僧」的問題?又是從這樣一個影響力的「老法師」嘴裡說出來,對佛教造成多大的破壞?可以說,「老法師」及其弟子們的言行恰恰是在「破和合僧」。

有人會辯解說,如果是菩薩就可以上座受僧禮拜,這些大居士都是大菩薩再來。這又是大邪見,維摩詰居士是古佛再來,但是《無垢稱經》中明確的寫到,維摩詰居士在給僧人講法前,先要恭敬向比丘僧作接足禮,亦從未上座說法。給孤獨長者奉佛命負責教導新出家的沙彌,教導前同樣要先頂禮沙彌。維摩詰居士是古佛再來尚且不敢於比丘僧逾禮、給孤獨長者有大恩於僧團尚且禮沙彌,何況一幫凡夫居士,無慚無愧無所忌憚到敢受僧人禮拜?如果說那些敢白衣上座的居士是大菩薩再來,誰有資格給印證?《楞嚴經》明確說到,佛菩薩在末法時代會示現各種身份度眾生,但絕不會暴露自己是佛菩薩,除非臨終有所囑託,才會以一種隱秘的方式表露身份。

所以如果有人以佛菩薩再來人自居、或叫人宣傳、或明知別人宣揚而不制止,卻又不立刻圓寂或消失的話,那麼這個人即使不是魔邪之徒類也是走大偏之人了。釋迦慈父諄諄教導言之鑿鑿,明確說到白衣上座、僧人下座是法末之相,諸蒙昧者為何還不清醒?

所以「老法師」和其鐵杆大居士,不論有意無意,貶抑僧的地位,又開白衣上座僧人下座乃至僧拜白衣之歪風,促成佛所說末法之相,對自他、對漢地佛教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惡劣影響,使僧不僧俗不俗以及僧俗割裂,實乃大壞佛法根基。

二、混濫外道和佛教,破壞佛弟子皈依根本

三寶本是一體,由於「老法師」對僧寶的根本認知錯誤,導致後來對佛、法的認知也出現錯誤。佛法的根本在於三皈依,無三皈依不名為佛子。佛子在受三皈依的時候,明確誓言:皈依佛不皈依邪魔外道,皈依法不皈依外道典籍,皈依僧不皈依外道邪眾。若違背此三條任何一條,則破皈依體,則成外道之人,不名為佛子。

佛是究竟的覺悟者,法是究竟的解脫道,僧是究竟佛法的行持者。而「老法師」為了統攝所有宗教,則把佛教降低,宣揚佛和上帝等同,菩薩和瑪利亞等同等等,而這類神創論是佛教明確反對的理論,「老法師」卻混為一談。雖然從究竟意義上說,眾生法性平等,但如果從這個角度,何止佛和上帝等同,佛和眾生也等同了。而權實不分,就造成了代表究竟真理的佛教被矮化俗化。這跟一貫道的做法本質相同。

我姑且用最善意的用心來認為,「老法師」是為了讓各宗教間和睦相處,然而佛教本來在世界三大宗教中就處於弱勢地位,自賤身份的諂媚如何能換來別人的認可,反而給外道攻擊佛教以口實。所以在一次宗教大會上,「老法師」宣揚阿彌陀佛和上帝一樣,有個修女就當眾說「那你們都不要念佛了,都信主就好了」,可謂尷尬之極。而對內,令很多新入佛門者,佛外不分,以為外道教主和佛類似,外道教義和佛法類似,外道團體和僧寶類似,三寶概念混濫,皈依體不成,皆成佛門外道。

又「老法師」弘揚傳統文化,推廣《弟子規》,本來是一件挽救社會道德風氣的好事,古德也有不少用儒家的東西作為方便來接引信眾挽救世風。開始也確實讓很多人改過自新,得受大益。然而過猶不及,為了把這事業搞大,讓依止「老法師」的龐大信眾群都能參與進來,結果又把佛法賣了。標新立異,危言聳聽,宣揚不學《弟子規》就沒資格作佛弟子,甚至說《弟子規》學不好就不能往生。

要知道,佛弟子的標準就是三皈依,而不是其他,更不是外道典籍(還是個清朝不得志的秀才寫的而非儒家聖賢寫的啟蒙兒童讀物),古德即使用儒道的東西也是為了方便接引入佛,且更突顯佛教的超勝。而以外道典籍作為佛弟子的標準,又是破皈依的大非法說,直接讓很多對「老法師」深信不疑的多年的老居士,一朝喪失皈依體,退失佛子之身份。豈不悲哉!

而「學不好《弟子規》就不能往生」的言論,更是跟「老法師」自己之前宣揚的凈土殊勝的言語自相矛盾,多少原本對往生充滿信心的佛弟子對自己能否往生產生了動搖,信願不得堅固,如何往生,多年修行因此一疑功虧一簣。豈不悲哉!

三、「三一」模式造成信眾思想束縛僵化,導致個人神化崇拜及促進末法時代提前

「老法師」系統下修學最大的特色就是,「一個老師一本經一句佛號」的三一模式,下面的廣大的居士林及一些寺院和「老法師」成為一個自上而下的學習體系,這可以說比現在流行的「菩提小組」模式更加超前、有體系。當然,凈土行人以凈土為專修是無可厚非的,有一個主要的指導法師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如果簡單制定為「三一」模式,問題就隨之產生了。老師是唯一的,就造成依人不依法的情況,作為佛弟子,唯一固定的老師就是本師釋迦牟尼佛,除此外誰敢號稱佛子的唯一老師呢?

如果「老法師」作為僧的一員,而信眾皈依僧是皈依十方僧,怎麼可能只以一個人為師,而不吸取其他僧寶的真知灼見呢?而之前對僧的貶低排斥,讓「一個老師」變得順理成章,而實際上就藉此樹立了自己獨一的權威性。「老法師」則成了類似於超於三寶之上的「上師」的位置了,所以後來其信眾紛紛高推「老法師」為「凈空佛」也就不奇怪了。上面已經說到「老法師」對佛法的認知是有很大問題的,這樣獨一的權威就變的很危險,因此後來「老法師」很多嚴重的錯誤,下面信眾毫無疑義的信受和執行,造成很大的修行障礙。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即使凈土法門也包含了很多廣大深奧的義理,凈土行人也是根機萬千,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根本見解有問題的法師和一本經能完全正確闡發的呢?一本經,則是指夏蓮居居士的《無量壽經》的會集本。會集本一直以來都是爭議很大,凈土十三祖印光大師就明確的反對會集本。而「老法師」雖然屢次信誓旦旦的擔保,夏蓮居的會集本是最完美的,完全依原譯本的,沒有經意錯誤的。然而,很多有德有修的法師卻找到很多會集本於原譯本不符和經意嚴重錯謬的地方,可見印光大師的先見之明。

然而苦於「老法師」系統勢力較大,一時難以扭轉錯誤,以原譯本完全取代。一句佛號的凈土修行本來沒什麼問題,然而在這樣一個「三一」系統下,信眾沒有任何選擇,也接觸不到其他聲音,本來廣大多元的佛法僧的修行,變成了狹隘的「老法師」「會集本」「念佛」的修行模式。三皈依被窄化為歸「三一」。而依止「老法師」的寺院、念佛堂又為了保持「老法師」的權威,其實就是佛堂作為代理人的權威,就更加嚴格的執行「三一」制度,加上其信眾又容易產生法執,導致很多「三一」系統下的道場成了,你聽「老法師」你就是自己人,如果你私下聽其他法師的講法,你就是背叛了「老法師」,大家都會指責你。乃至為了增加「老法師」的權威,妄推為「凈宗十四祖」乃至「凈空佛」。

如此偏激和愚弄控制人心,讓信眾無法理性思辨不敢有絲毫質疑,也導致學佛人很難接受到其他法師的真知灼見,也無法深入經藏,廣學多聞,了解其他可能更對機的修法。廣大圓滿的佛法無人繼承,結果就是造成末法滅相——其他經盡滅,唯留《無量壽經》百年——的提前顯現。

四、妄替佛做主,破壞戒律,令佛子食毒

在「三一」權威系統下,最扎眼的一件大錯就是讓佛子吃大蒜。「老法師」宣傳吃大蒜,可真是掀起了個軒然大波。包含大蒜的五葷,是佛門最忌諱的,也是戒律和經文里明確禁止的。然而「老法師」以大蒜有種種利於健康的功效為由,妄心自用,認為如果佛陀在世也會讓弟子們吃大蒜的,就簡直讓很多人無法接受了。

且不說佛戒不可隨意更改,以佛的智慧,如果大蒜真的有百利而無一害,佛又怎麼會制戒禁止?那時候的僧人同樣有各種疾病。如果用現代醫學的角度看,何止大蒜對身體好,其他四葷同樣對身體有好處,為何不推廣呢?五葷的功效,很多其他的植物或藥物都能代替,而其對人心性的影響卻是巨大的,生吃增嗔恚心,熟吃發淫慾心,而修行人本來就是修心的,嗔淫擾動又如何修心?而對於這個明顯犯戒的事情,「老法師」系統道場為了推廣「老法師」的聖諭,出現了每天必須吃大蒜的匪夷所思的情況,簡直就是逼著人吃毒藥了。

《楞嚴經》明確說道:「是諸眾生求三摩提,當斷世間五種辛菜(五辛即五葷)。是五種辛,熟食發淫,生啖增恚。如是世界食辛之人,縱能宣說十二部經。十方天仙,嫌其臭穢,咸皆遠離。諸餓鬼等,因彼食次,舐其唇吻。常與鬼住。福德日銷。長無利益。是食辛人修三摩地,菩薩天仙,十方善神,不來守護。大力魔王得其方便,現作佛身,來為說法,非毀禁戒,贊淫怒痴。命終自為魔王眷屬。受魔福盡,墮無間獄。阿難。修菩提者永斷五辛。是則名為第一增進修行漸次。」

可見吃五葷的危害,遠遠比殺菌之類對身體的小益大的多。而對於講法之人,吃五葷更是著魔入邪之因,宣講邪法之契,未來貽害無窮。我的印象里,似乎是宣揚吃蒜後,「老法師」的法就越講越偏了。

五、怪語亂神,認證邪人,妄談末日

為什麼說越講越偏了?凈土講得差不多了,自己講還不夠,「老法師」開始推一個個的居士上前來講法、講心得。開始還算講的正常,到後來就是一些所謂通靈、開天眼的人,開始宣揚什麼另一個維次眾生說什麼了,說要有什麼災難啦,說誰誰是大菩薩啦,什麼世道不好上面的神仙要下來清理了等等,就成了怪語亂神了,雖然套上個「維次」這種看起來很科學很高大上的詞,但一看都是香頭大仙之類的說法,而這樣明顯不符合佛法教理的東西,在《楞嚴經》里都有一一對應的批駁,而「老法師」還印可他們,還依著他們所講的東西來宣導,從這開始我就知道「老法師」要徹底走偏了。

果不其然,沒多久老法師就開始宣傳世界末日論調了,又是說西方的預言家,又是基督教的末日說,又是NASA資料(其實NASA根本沒有說),然後要念佛人好好念佛,爭取三年往生。到臨近「末日」到來的日子,又發展成了末日三天會沒太陽沒電,有準備的人靈性會提升云云。本來那個時期各個邪道登場宣揚末日說,就產生了一定社會恐慌,而「老法師」的身份說出末日說,可謂定錘一般,給無數弟子造成極大的恐慌,多少人囤電池蠟燭手電筒,多少人花光所有錢然後跳樓自殺,多少人惶惶不可終日的等死,導致極大的社會恐慌。

而到世界末日那天,竟然什麼也沒發生。也就是這件大事,讓「老法師」的權威崩塌。多少原來「老法師」的忠實信徒,回過味來,調轉槍頭開始反對「老法師」,也最終促成了國家對「老法師」的正式封殺。如果「老法師」真的是聖人、大菩薩甚至佛的話,又怎麼會料不到這種事情?

其實之前還有個嚴重打擊「老法師」權威的事情,就是兩個中國最會念佛的高僧——「老法師」和其推崇的百國興隆寺常慧尼師——加持下,陳曉旭竟沒有往生,後來為了自圓其說,把鍋推給陳曉旭做過酒廣告的罪業和求生意志不堅定,陳的家人都不幹了。後來又宣揚有天眼的人看到,因為陳曉旭資助《和諧拯救危機》的拍攝,而升天。基本上都是睜眼說瞎話了。

然而「老法師」循循善誘的「圓融」之法,又深知大眾的心理,所以還「攝受」著很多學佛人,直到「末日說」的破滅,才讓很多人醒悟過來,但仍然有不少還視其為聖人般的存在。每當聽見別人攻擊「老法師」的時候,就又祭起「若要佛法興必須僧贊僧」的自相矛盾的大旗來。

六、吹捧索達吉堪布,讓其成為攻擊漢傳佛教的槍

一系列的事件加上大陸乃至台灣等地區對「老法師」的排斥,老法師低調了一段時間。然而最近的關於「老法師」的事就是,跟索達吉堪布見了面,各種讚歎,而且把索達吉堪布捧為足以復興漢傳八宗、與龍樹菩薩同級別的祖師大德,請求索達吉堪布拯救沒落的漢地佛教(哎,「老法師」是有多麼看不起或者怨恨漢傳佛教的僧人?)。

索達吉堪布也是被忽悠得可以,沒多久就發出了要復興漢傳八宗的豪言壯語,緊接著就出現私自篡改漢傳重要經典《法華經》這種漢藏兩地僧侶都極不贊同的改經做法。幸好漢地佛教能人志士相繼湧起展露才智,通過「法華義辯」及時狙擊了索達吉堪布的錯誤行為,改經和復興八宗的鬧劇才慘淡收場,其權威性也受到了很大的質疑。

我想索達吉堪布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為自己的衝動輕率而後悔吧。而此事件卻恰恰促成了漢地本有的;但卻很低調的大德僧材們嶄露頭角的機會,證明了漢傳佛教不但是教理超勝,人才也是濟濟可觀。

七、小結之語

以上僅就主要而談,若細說則太耗精力,多看其他正見法師的講述,自然明了。若尚有理智者,自已能分辨真偽,若已蒙昧者,多說也沒太大意義。平心而論,「老法師」初期確實對佛教有很大貢獻,接引大眾入佛門之功不可磨滅。然而同樣平心而論,「老法師」後來對佛教造成的負面影響也是極其巨大和深遠的,造成的後果比其貢獻還要嚴重的。

所以針對其早期的貢獻,而且那時候其錯謬還沒有明顯顯露,正是秉著「僧贊僧佛法興」的原則,教內一些大德才曾對「老法師」有讚歎之語。然而中後期問題越來越明顯、錯誤越來越嚴重的時候,教內已經反對聲紛起,更沒有大德會讚歎了。

所以不能「泛修行論」,一時好或者一點好,就認為這個人完全好永遠好、毫無錯誤,這是不對的,佛教的見地容不得馬虎,否則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更不能把人長壽健康的表相當做修行好的依據,(長壽村的人不學佛不吃素一樣活一百多歲,佛經曾說過一位殺人如麻的強盜卻非常長壽,這是過去所種福田所致,而非殺人的果報,而佛門中很多證悟的祖師大德反而五六十歲就走了,比如凈土祖師蕅益大師等)。

尤其當其知見產生根本錯誤的時候,就不是靠貢獻大小、人品高低、持戒好壞所能抵消的了。好比一盤美味佳肴如果滴入了一滴毒藥,那麼即使色香味俱全,但吃了卻會死人。

弘揚傳統文化的人經常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而對於一個法師來說,如果定智不配位,同樣要有災殃,而且還是自他的災殃,是失去法身慧命的災殃。對自失去正路,對他則引入歧途,對於修行人來說是非常可惜和可怕的事情。

這並不是單單說「老法師」,任何法師如果對自己的修行和見地的水平沒有足夠的認知,若登上某種較高或影響力較大的位置,都有這種自他相害的可能。而且現實中,某些教內地位尊崇知名度高的大和尚們,也確實在或多或少的犯著跟「老法師」相似的錯誤。

其實不光有名望有地位的大法師們,就是我們每個「弘揚」佛法的人,在自己所能影響的圈子裡,又何嘗不是一種「大法師」呢?名聞利養(乃至微細的別人的誇讚而高興),對於世俗人來說是好東西,而對於修行人來說,就如同冤家仇敵,如果不能制敵,就會被敵所制。英雄難過美人關,修行人難過名利關。世間八法,利、衰、毀、譽、稱、譏、苦、樂,不可不常常自我反省,慎之慎之啊。

當然,曾經依止「老法師」學習的人也不必懊悔,甚至反目成仇。剔除「老法師」所宣揚的一些根本錯誤,不可否認,很多人,尤其初學佛的人,確實是從「老法師」的講法中得到了一定的受益。念佛總是沒錯的、堅信凈土總是沒錯的,做仁義禮智信的人總是沒錯的,做一個和諧包容的人總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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